美國吸血霸情 第七章
作者︰倪淨

在與火戀求婚後,水墨•莫里西斯更是專心地研讀史書,除了與火戀見面外,他幾乎誰也不見,開始策劃他穿梭時空的計劃,在他還末成年前,他打算親自過去一趟。

「水墨,你是不是打算離開族里?」

向來修練沒有水墨來得專精的火戀,因為與水墨有過幾次的肌膚相親,自然的她能讀取一絲絲水墨的想法,而那樣的接近使她滿足。可當她發現水墨有了這樣的計劃後,她感到不安,強烈的不安令她忍不住開口詢問。

他們此時正漫步在一處小徑,水墨牽著火戀的小手,享受兩人獨處的時光,再不久他們兩人即要成婚,水墨將要繼承王族。

「你感受到了?」一再隱藏心中深處的秘密還是被火戀給得知,不過水墨並不擔心,因為他相信火戀。

「嗯,自從那天後,有些事情會在不經意的情況下顯現。」

意思是說不只這件事火戀知道,還有更多的事她也知道,不過小女人的她從不過問,除了這件事,因為那會影響水墨將來的繼承。

「你不同意?」

火戀搖頭。

「搖頭代表什麼,火戀?」

「我怕你不再回來了,我怕我們的事會成為空。」因為被發現後的結果是要付出代價的。

「所以你打算告訴族中長老嗎?」

火戀還是搖頭,「我不會。」

由感應得知,穿梭時空一事對水墨有多重要,而她在意水墨的一切,所以她要水墨快樂,可是她又擔心。

看著火戀難過的模樣,水墨溫柔地將她抱進懷中,「別擔心,相信我,好嗎?」

「你會回來嗎?」

「會,我一定會回來,我一定會回來與你成婚、與你白首偕老。」吸血鬼的壽命向來不短,而他打算花一輩子的時間與她共享,所以他不會違反諾言。

「那水墨……」火戀仰頭一臉欲語還休地看著他。

不是只有火戀可以得知水墨的心事,感應是雙方的,水墨自然也能得知火戀心中所盼何事。「我愛你,火戀。」

若是說火戀心中還有什麼事猶豫著,那麼在這一刻她全然地下了決定,「別忘了我。」

「你的愛會指引我回來。」

火戀帶笑地流著淚,看著心愛的男人,她多想要他別走,可她不能,她要放他遠飛,看看他想要知道的過去。

「水墨,你什麼時候走?」再過幾個月就是他們的成婚日,那是族中長老定下的日子。

「明天。」

「那……」

不等她說完,水墨吻上她的唇,最後在她唇邊說︰「成婚前三天我一定回來,迎娶你。」

「別忘了我,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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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答應水墨•莫里西斯的離去,所以火戀成了圓場的人,當有人問著水墨的去處時,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說著同樣的話。

「火戀,怎麼沒見到水墨?」

「他在修練。」

吸血鬼的修練地方正是他們的棺木,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而當吸血鬼處于修練的同時,任何人都不能擅自開啟棺木,否則會壞了對方的修練,這是族中的吸血鬼都知道的,所以當火戀這麼說出時,大家只是帶笑地點頭,沒有多問,因為水墨成婚後有著更大的使命,他必須守護整個族人的安全。

而這日,當她來到專屬水墨的棺木時,她不知族中長老早已發覺水墨離開族里了,那是當初水墨沒有料到的。當他離開的時間過長,他在族中的氣息即會轉弱,讓族中長老們感受不到他的氣息,那就是問題的開始。

成婚前三日,火戀守在水墨棺前等著他的歸來,因為她相信水墨的話,一直以來,她都相信他。

而等待的她並沒有發現族中的某位長老已來到她身後,她喃喃自語地說︰

「水墨,別不回來,別丟下我一個人不回來。」

哀著棺木,將頭靠向冰冷的棺木上,火戀感受不到水墨的氣息,而此時的他早就該歸來了,那是在他離去前的承諾。

「水墨……」

因為沉溺于思念水墨,火戀完全沒有注意到長老朝她靠近,特別是在長老听到她說的話時,心中更有不祥的預感。

「火戀。」

長老才一喊,火戀即受到驚嚇地站起身,驚慌地轉身看向身後。

「長老。」

那模樣是完全的不安,她擔心地看著水墨的棺木,她怕長老會發現水墨根本不在棺內。

「你老實說,水墨是不是離開族里了?」

火戀被這麼一問,只是搖頭,「不,水墨沒有。」

「那麼他人呢?」長老又朝她走近,那犀利的眼神使她低下頭。

「他……」看了眼棺木,她知道水墨根本不在棺中,他目前身在何處,她完全不曉得。

「火戀,三天後就是你們的成婚之日,若是水墨沒有出現,你該知道你會付出什麼代價嗎?」

「水墨人在修練。」

會有什麼結果她比誰都清楚--她必須經過千年的等待,再覓另一位情郎,而她與水墨將終生無緣,難結為夫妻。

「火戀,我希望你別害了自己。」

火戀帶笑的眼中盈滿愛意,「我相信水墨,他不會丟下我的。」因為他說過,他會回來,而且他愛她。

「三天後一早,我希望水墨能夠現身,否則你必須遠離他。」

火戀點頭,「我知道。」

本來轉身要走的長老這時突地轉過身,特意看了棺木一眼,「火戀,為了確定水墨真的在棺中修練,我們幾個長老商議之後,決定在族中界址處設下結界。」

「啊!」

結界,那是吸血鬼所無法突破的,就算是資質天分再高的水墨,還未成年的他根本沒有能力除去結界回到這里。那麼三日一到,她再也見不到水墨的人,而自己也必須永遠離開。

思及此,火戀淡淡地問︰「長老,三天後若是沒有婚約,是不是我與水墨之間注定永生無緣?」

「嗯,這是族中規定。」長老看了看火戀,「火戀,現在你如果願意告訴我水墨是不是真的離開族里,或許我們長老會另有發落,若是真等到明日,一切都成了定數,誰都無法為你求情。」

「我知道。」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多說了。」

在長老走後,火戀再次傾身跪于棺前,她不願離開一步,之前等待水墨歸來是她惟一能做的事,而現在,她必須為了她愛的水墨而犯下族中大禁,可她一點都不後悔。

豆大的淚珠再次滑落,一顆接一顆地滴在棺木上,顯得更加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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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水墨•莫里西斯穿越時空回到過去,到了約定時刻,他卻發現自己完全感受不到回去的方向。

此時的他正在一個繁盛的朝代,在看過幾個朝代的興衰之後,完全無法介入的他只是沉默地旁觀,也因為經過這樣的歷程,使他倍感思念火戀--那個在三日後即將成為他新娘的火戀。

為了方便,水墨隱藏起俊美的外在,入境隨俗地穿著當地人該有的裝扮,這樣的他任誰都無法辨出他真實的身份。

因為火戀的幫忙,他並不需要靈魂出竅,他可以隨意在白天黑夜外出。

而今日,當他循著來時路而返回時,火戀留下的氣息竟完全消失,那讓他明白,他的外出已被族人得知。思即此,他開始擔心那個在吸鬼血族中的火戀,擔心嬌弱的她如何承受族中長老的指責。

就在他游走于第三度空間時,他的耳邊傳來一聲聲熟悉的叫喚,那使他停下步伐,四處尋找聲音的來源。

「水墨。」

那聲音更近了,近得就像是在他身邊,可他卻無法看到那人的身影。

「水墨、水墨,跟著我。」若是他沒有听錯,這時他可以確定那聲音的主人是火戀,是他思念至極的人兒。

火戀不是該在族中嗎?尚未成年的她又怎麼有能力破除結界呼喚他、循著他的氣息而來,這樣的疑惑使他大吼。

「火戀!你在哪里?」

「水墨,跟我來。」那聲音輕柔中帶著不舍,帶著一絲絲的愛戀。

水墨在走了幾步後,馬上回過身去,他發現身後的來時路早已漆黑一片,而那代表什麼,他已全然了解。

「火戀,停止,我不準你這樣傷害自己!」

他的火戀、他清女敕的愛人此時正透過靈力喚他,當她靈力一斷,代表吸血鬼一族至此再也沒有火戀這個人,她將如空氣般消失。

「水墨,別停啊,你答應我的,你要回來!」

因為水墨的抵擋,使得火戀再次用刀劃過手腕,使自己的血染了清池,讓她可以看到水墨的身影。

「火戀,你這樣會毀了自己的。」族中的一位女長老勸道,她是看著火戀長大的守護者。

女長老看著清池中早布滿火戀千年來存下的血水,不舍地紅了眼眶,她知道火戀這孩子愛極了水墨,為了水墨她什麼都肯做。

為此她才答應開了清池,使她能夠進入,沒想到火戀為了要水墨別延遲了歸期,寧願這樣拿自己千年的靈力相換。那樣的愛使她感動,可水墨犯的是族中大禁,誰都無法為他求情。

「我沒有關系,只要水墨能夠回來就好。」

她想要見水墨最後一面。在他歸來時,自己或許早已成了泡影,也或許被驅逐出族中自此遠離水墨,可她只想要再見水墨一面,她想要再投入他寬厚的胸膛里。

「你這樣做就算水墨回來了,其他長老還是會發現。」

因為結界正逐漸受血水所染而破除。

火戀看著怒視自己的水墨,俊美的外表已被他給隱藏住,可那雙英氣逼人的眼是她不會忘懷的,在眾多來往的族人中,她一眼即能辨出她的水墨,為此她開始了自己的不歸路。

「火戀。」

女長老看著火戀流下的淚水豆大地滴入清池中,和著她的血水帶著迷失在歸途的水墨,那樣的火戀令她不忍。

「水墨,別忘了你答應我的,快回來啊!」喚著水墨,她的眼中毫無懼意地望著深愛的他。「火戀,我不準你這麼做,不準!听到了沒有?」水墨大怒地吼著,身形也跟著快速移動,他心急如焚地想要停止火戀的行為。

他的火戀何時變得如此膽大,變得如此堅強,全然不顧自己,只是為了帶他回族中?

看著水墨飛奔而歸的身影,那焦急的思緒、在他心中一再回蕩的聲響,都教火戀明白自己這麼做是沒有錯的。

我愛你,水墨,請你別忘了我!

這一刻,兩人注定是無緣了,火戀心中十分明白,她該要與水墨分離了,盡避千年之後,依族中的規定,她也無法與水墨再相聚,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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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戀!」

連著三日的奔走,當水墨•莫里西斯破了最後的結界回到族中時,不顧族中長老斥責的目光,他的眼中只有火戀,看她那樣蒼白、幾乎沒有氣息,閉上的眼並沒有發覺他的歸來。

「水墨,你知道未成年不準走出族中界址,而你卻明知故犯!」其中一位長老說著。

「讓開!」

不理會擋在他面前的長老,他只注視著火戀,那個為了他失去靈力的愛人。

長老們自然知道他擔心火戀,可這是族中規定,壞了規定的他自是與火戀再也沒有牽扯,所以長老不讓他接近火戀。

「別擋著我。」水墨已有些失去理智。

「水墨,別再犯大禁了。」一位長老說著。

「先把火戀還給我。」

至今他感受不到火戀的絲毫氣息,那使他焦急不已,心中更是狂喊著火戀。

「火戀,別消失!」

水墨的叫聲之大,靈力連連逼退了擋在他身前的長老,而火戀則在這樣的叫喚下緩緩地移動了身子。

「水墨?」火戀本是跌倒在地的身子緩緩坐起。

她等不到水墨的歸來,因為長老們在最後一刻阻止了她,不過她知道水墨是平安的,就算長老們已發現他犯下大禁,可她拿自己的命相抵,這該已足夠了。

而現在,陷入昏迷的她清楚的听到水墨喊她的聲音,那使她想要睜開眼,確定自己是否听錯了。

「是我,火戀睜開眼看我。」

水墨此時已逼退長老,快步來到火戀身邊,並且將嬌弱的她摟進懷中,水墨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抵在他臉龐,想要她感受自己的熱力。

「水墨,真的是你?」

火戀試著睜開眼,已耗盡靈力的她對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感到困難。

「是我!我回來了。」

那個她熟悉的水墨回來了,俊美無比的他十分清楚地在她面前出現,而她也真的靠在他胸膛,這一切都不是夢,那麼她該感到滿足了。

「你沒有騙我。」

她的手上滿是血跡,她白女敕的手背上清楚地有著細長的刀痕,那使得水墨在心中咒罵自己。「你為什麼要這麼傻,為什麼要這樣?」

火戀沒有回話,她只是安靜地享受這一刻,因為她知道自己將要消失,將永遠地離開這個會疼愛她永生的水墨。

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水墨抬起她的臉,「火戀,我不準你離開我,听到了沒有?我不準!」

「水墨,一切都太遲了,在你擅自離開時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火戀與你之間是注定無緣了。」

「不,我不讓這種事發生,她該是我命定的新娘,這是我親口允下的承諾!」

水墨輕轉過火戀的頸項,低頭輕輕地將唇抵在那上頭,很堅定地在火戀頸上咬下齒痕,那痛楚使火戀不適地動了動身子。

「火戀,永遠記住,這是我與你之間的約定,千年之後,你將是我永生的新娘,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會追尋你而去。」

那齒痕印在水墨抬頭時更顯清楚,沒有血痕的傷口告訴水墨,火戀為了他早干枯了血水。

「水墨,不要!」

「記住,千年之後,我們要再續夫妻之緣,你不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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