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老婆 第五章
作者︰倪淨

在他們新婚後,因為家族的規定,所以才沒幾天,好不容易與示淨培養起感情的家族成員,又要離開了。

等大家一離開,這偌大的宅子里除了她之外,就只剩下炎仁了,長輩他們有自己的住處,平日並不會到這邊來打擾他們。

所以,她又回復到昔日的孤單。

炎仁在結婚後,便開始忙于家族的事業,常常一整天都見不到他的人,而她呢?

斑中畢業後,她就直接升上大學,開始了她的大學生活,學校的課業讓她過得很充實。

她與炎仁雖是同住一個屋檐下,但除了新婚那一夜他進過新房,兩人再也沒有同房,其余的時間他都是在自己原本的房間,兩人是處于分房的狀態。

因為這樣,所以她還是享有婚前的隱私,炎仁並不會打擾她的作息,而自那晚之後,他也沒再踫過她,似乎他已忘了那一夜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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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淨向來就不習慣佩帶飾品,所以婚後沒多久她就將結婚戒指給取下,那戒指的貴重教她不敢戴著,她怕自己會弄丟了。

只是她沒有想過,這樣竟會引來一場紛爭……

十八歲的她,有著清麗的面貌,雖然不常將笑容掛在臉上,不過那月兌俗的外表在校園里早已引來眾人的目光。

這日,她下課後,正打算坐車回家時,卻在中途被人叫住。

「示淨!」那聲音有些熟悉,所以她回過頭看看那人是誰。

「魏與臣,有事嗎?」是她的男同學,兩人因為選修同一門課,座位也恰巧就在隔壁,所以有時會聊個幾句,不過她都會與他保持距離,她不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今天教授上的課,你抄筆記了嗎?」

魏與臣的家境十分富裕,在學校里她多少也听聞過他的事情,而且他在教授及同學的眼中一直都是個高材生。

「我已經整理好了。」她點點頭,不解他為什麼這麼問她,他今天不是也有上課嗎?

「那可不可以借我?」魏與臣俊美的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難怪他會被女同學評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但她對他沒興趣,她已經結婚了,雖然這個消息並沒有人知道,她也覺得不需要去大肆地宣揚她已婚的事,正因如此,她的平靜生活才沒有遭到破壞。

「借你?你沒抄筆記嗎?」

他今天不是很認真的寫東西嗎?她有些納悶,不過她還是從包包里拿出筆記。

「謝謝,我確實是沒有抄,因為我在畫畫。」

「是嗎?」她從不知道他這位風雲人物也會畫畫,不過她並不好奇,「那等你抄完了再還我。」明天他們還有共同的課,若是他能夠今天抄完筆記,那明天應該就能還她了。

「你要不要看我畫什麼?」魏與臣從他的背包里拿出一本素描簿,想交給她。

她並不想看,可是他都拿到她面前了,她不好意思拒絕。

她正要伸手接過畫本時,他又開口了︰「要不要找個地方坐下,然後你再好好的欣賞里頭的畫。」

「不用了,我在這里看就好了。」

「沒關系.算是我謝謝你惜我筆記,我請你喝杯咖啡。」

她想要說不,可是看魏與臣那熱情的笑容,她真的無法拒絕;當她還在猶豫時,魏與臣竟然拉著她的手,往校外走去……

「你要拉我去哪里?」她的手從沒讓其他人踫過,除了炎仁之外,而現在魏與臣竟然這麼大膽地拉著她走,若是被家族的人見

著了,恐怕會引起誤會。

示淨輕輕地掙扎著,可是魏與臣並沒有理會她的掙動,直到兩人來到了校外的咖啡廳,他才放開她的手。

因為兩人這樣的拉扯,引來其他學生的側目,因為魏與臣是風雲人物,所以更教人不禁要多看一眼,而她呢?自然也成為別人的焦點。

「我要回家;。」她不習慣被大家這麼盯著,所以她低下頭,轉身就要走。

「我的畫你不想看嗎?」魏與臣感覺出她不高興了,所以他沒再強拉住她,只是將手上的畫本硬塞給她。

「請你不要這樣。」

「你的筆記我明大還你,而這本子就算是謝禮。」不待她反應,魏與臣就將本子給了她,人也快速地離去,完全沒給她說不的機會。

拿著那畫本,示淨低頭思忖著是該收下還是該退還給他,等到她抬頭時,魏與臣早已不見人影,她只好收下畫本,打算明天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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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她下午離開學校後,並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在學校附近的街上走著;最後在書局里待了好一會兒,直到天色暗了,她才搭公車回家。

這樣做一來是為了避開家族的人,她怕被人問起她與炎仁的事,更怕被問到炎仁的近況,因為她已經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了,怎麼知道他的近況。

再則,她不想要一個人守著這麼大的屋子,因為在這屋子里有著炎仁的氣息,那會令她更想見他,可是她不想天天這樣痴等著他,因為常常都是換來一場空。

在外面待久一點,回家後馬上就可以泡個熱水澡然後睡覺,;若真的睡不著,就看自己有興趣的書,或是先預習學校的功課,時間就這麼打發掉了。

那天回家後,迎接她的還是一室的漆黑,她知道今天他又要晚歸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所以她沒有多想便打開屋子里的燈,然後就直接走到二樓的房間。

一進到房間,她先是將背包放好,並將魏與臣的畫本放在桌上,她打算先洗個澡。

她突然好奇今天魏與臣為什麼要將他的畫本給她,所以她又回書桌前,將那畫本拿起。

她輕輕地翻開那有點厚度的畫本,隨即為里頭的內容所震驚,里頭的素描人物競然全是她,她不敢置信地連翻了好幾頁,結果每一直的人物都是她,唯一的不同是她的表情、她的動作,還有她的眼神,她沒想到魏與臣將她所有的舉上都描繪在畫紙上。

他怎能如此細膩地觀察她,將她畫得如此傳神,她若沒有猜錯,他應該是利用上課時間畫的,否則平常他們根本沒有踫面的機會。

一想到這,她很納悶為什麼魏與臣要拿她當素描對象,他與她並不熟識,頂多是卜課時聊了幾句,有時在校園里踫到也只是點頭微笑而已。

在他身邊總是有許多人圍繞著,她並不想成為那群人之一,所以她總是與他保持距離,更何況她已經結婚,她不想要與任何異性有太多的接觸。

而現在呢?

魏與臣的用意何在?

想到這里,她連忙合上畫本,收好之後,她看了看窗外的夜空,一絲的落寞由她心里升起,不知站了多久,她才嘆了口氣,走到衣櫥前拿出她的睡衣,準備去洗澡。

她要自己別胡思亂想,或許魏與臣並沒有其他意思,那是他一時的心血來潮,所以才會拿她當素描對象,明天她就把畫本還給他,要他別再這麼做了,她不想成為他筆下的人物,因為他似乎將她內心的孤單及無助也畫得栩栩如生,令她很沒有安全感。

進了浴室後,她打算泡個澡,想將今天的疲累完全消除,然後上床好好地睡個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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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漆黑,同樣也是炎仁回家的情景,他知道她在家,不過她只會待在她自己的房間,之後哪里也不去。

除了上課時間外,她大部分都是待在家里.這些年他在外頭過慣了自由的日子,家族的事業教他感到有些沉重.雖然地能夠處理好所有的大小事務,不過這樣別于以往的日子,他還是需要時間來調適。

看了看時間,都已經是半夜了,地想她應該是入睡了。

他月兌下西裝外套後,原本想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是不知為何今晚他就這麼地走到他們的新房前。

仁立了幾秒後,他輕輕地打開房門,房間里的溫和燈光令人覺得十分溫馨,他一眼就看到嬌小的她正躺在床上,她平穩的呼吸告訴他,她已熟睡了。

他輕步地走近她,想要好好地看看她,巳經有好幾天不曾見到她了。一方面是因家族事業忙碌.另一方面則是他想要避開她。

新婚之夜的隔日,他清醒後發現自己正將她抱在懷里,那柔軟的身子教他不由自主地摟緊,因為在熟睡中,所以她也將自己

的身于往他身上靠。

他才猛然想起,前一晚有過的歡愛,他為自己的失控而咒罵自己,他曾經承諾絕對不會佔有她的身子,結婚後也會與她分房睡,可是在新婚第一夜,他還是要了她,雖然後來他們還是分房了,但他怎麼都忘不了那一夜她的柔軟身于是如何地取悅他。

為了怕自己再憶起那夜的激情,更害怕自己會再因渴求那份歡愛,而再做出傷害她的事,所以他寧願避開她。

今晚,他發覺那窩在棉被里的小小身軀是那麼的柔弱,教他不舍地多看了幾眼。

那披垂的頭發很誘人地散開,他伸手去撫模那烏黑的秀發,看著她更清瘦的小臉蛋,炎仁暗罵著自己,他並沒有好好地對待她,三年前將她丟在家族里,三年後結婚了,他還是過著自己的生活,似乎不打算要她融入他的生活,如此將她給排除在外,他不知道她心里作何感受。

正當炎仁打算離去時,床頭那被翻開的本子引起他的注意,他走上前拿起那大本子。

他臉上原本平靜的表情頓時變得緊繃。

里頭的畫像全是她,是他的新婚妻子,而在每張畫像底下還有簽名及日期;因為這樣,他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

翻閱著每一頁,他發現那人竟觀察得如此細膩,很細心地將她的神韻勾勒出來。以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這個畫者應該十分愛慕淨兒,否則怎麼會這麼仔細地畫出所有不同表情、不同動作的她。

這個人是誰?

為了不讓她感到無聊,所以他同意在婚後她還是可以念書,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會有太多的時間可以陪她。

可現在呢?

他發現有人在愛慕她後,內心久久不能自已。

他拿走畫本,他想了解這個人究竟是誰,他為什麼要畫淨兒?

包重要的是,淨兒與他是什麼關系?她已經結婚了,是他的妻子,她就不該再與其他男子交往,他以為她懂得這道理。

現在,他決定他要去了解她的學校生活過得如何,而平常下課後她又是怎麼打發時間。

他的情緒受到很大的震撼,直到他沖過澡後還是感到十分的不悅,一再地翻著畫本。

看著畫本里的淨兒,他發現原本以為的不在意,全是假的,、他其實非常在意,而且不能接受有人如此細膩地在觀察她。

魏與臣?

這個人是誰?

坐在房里的椅子上,炎仁一邊飲著烈酒,一邊思索自己究竟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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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一早,示淨一如往常地起床,待她梳洗完畢後,她拿起背包,並且將今天的課表再看了一次,拿完書本後就走下樓。一直以來她都穿得很休閑去上課,她甚少打扮自己,不過她似乎沒察覺自己是天生麗質,不管有沒有打扮都是眾人注目的焦點。

只可惜她的美帶了些憂傷,也帶了些冷漠,沒有笑容的臉上有著過于平淡的表情,很難想像她只有十八歲,她的成熟度早已超越了她的年紀。

來到客廳,平日在此時炎仁不是還在睡夢中,就是已經去上班了,而今天她竟然在客廳遇到他。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放下了背包,她連忙進到廚房,想給自己弄點早餐。

他呢?他吃過早餐了嗎?

隨後,她在桌上看到魏與臣的畫本,一時之間她不知自己該不該解釋。

因為陷入沉思,所以沒發現炎仁已經來到她身後。

「也幫我準備一份。」今天他特地等她,為的就是要問她,那畫本是代表什麼意思,而那個人又是誰。

「哦……好。」

他這麼一出聲,示淨原本要故作鎮定的臉上有了些起伏。

當她在準備早餐時,炎仁坐在餐桌前,看著她忙碌地打點著。一直到兩人的早餐都已備妥,他的視線還是沒有離開她身上。

「可以吃了。」

示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連忙低頭吃著自己的早餐。

突地,她听到炎仁的聲音——

「那個人把你畫得很美。」

炎仁幾乎一晚都在看那畫本,早已將那里頭的她給印入腦海里。

「呃……」

示淨頓了頓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話。

他是什麼時候拿走那本畫本?她記得睡前她又看了一遍,然後放在床頭邊,除非他昨晚進了自己的房問,否則他怎麼會看到。

可是她又不敢問他,為什麼要進她房間?為什麼要拿走畫本?所以她只能選擇沉默。

「他是誰?」

被他這麼一問,示淨只好抬頭,看著眼前這個她應該要熟悉的人,但內心卻只有感到陌生,她一點都不了解炎仁,不過有一點她可以確信,目前在他眼中的那團火焰肯定是怒火,而她不明白他的不悅從何而來。

「他是我同學。」

「同學?」

這麼單純嗎?如果只是同學,他會如此用心?看來她還搞不清楚狀況,她實在過于單純了。

「我跟他有修共同的課程,所以才會認識。」

「他為什麼要畫你?」

示淨自結婚後就屬于他,而且一輩子都只能屬于他,這是他的霸道,也是家族的規定,他不能接受有另一個男的與她如此接近。

「我不知道。」

她真是不曉得,她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炎仁直盯著她看,看得她有些害怕地低下頭,「魏與臣是嗎?」那畫本里有他的簽名。

「我今天就會把本子還他。」而且也會告訴他別畫她了,不過這話,示淨只放在心里。

「不準還。」炎仁大聲地吼著。

那突來的大吼教她有些不安地瞥了他一眼,當觸及他銳利的目光時,她只有再次地低下頭。

為什麼不準還?她又不要那畫本,他為什麼要這麼反對?

而且還這麼凶。

「把早餐吃完,一會兒我送你去學校。」炎仁沒有解釋為什麼,便開始吃他自己的早餐。

「炎仁,我……」

「不要說話。」

看著他那不悅的臉,示淨吞下心中的疑問,很安靜地開始吃著自己的早餐,她一點都不想要見到他發火,那只會引來更多不必要的問題。

直到兩人吃完早餐,來到客廳,她正打算拿起自己的背包,誰知炎仁巳先幫她拿起。

「炎仁,那本畫本……」

她看向那畫本,她還是想要將畫本還給魏與臣。

「走吧。」

炎仁沒有理會她,拉著她的小手就走出客廳。

被他這麼一拉,示淨一時不知所措,只好跟他走。

看著自己的小手被握在他的大掌里,她赫然發現這是炎仁第一次牽著她走。

自己的小手與他的大掌相比顯得格外細白,而他那溫暖的觸感教她很有安全感;很久以前,他也曾經這麼地牽過她的手;可能因為太久了,久到她幾乎都忘了那溫暖的感覺。

現在被他這麼握著自己的小手;她的心跳不能自己地一再加快,小臉也不自覺地轉紅,她忘了要掙扎,因為她想要他這樣握著她,別再丟下她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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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進他的車子,她一直保持緘默,直到了學校,她才拿過她的背包,準備下車。

誰知她正要打開車門時,突地被炎仁給一把拉住,她的身子自然地往後傾倒;直到她的背抵上炎仁時,她才輕地掙動著。

「炎仁,我要下車了。」

她不習慣與他單獨相處,因為兩人之間幾乎沒有交集,她從不過問他的生活,而他似乎也沒有興趣來了解她的,所以兩人在一起時,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沉默。

被他拉住,示淨不敢掙扎,只是靜靜地任他摟著,而後他的臉埋進她頸間;那原本拉住她的大手,已在她身上來回不停地游移,另一只手則是抬起她的下顎,要她正視自己。

他拉近兩人的距離,他的氣息吹吐在她臉上。

此時她才想到要推開他,但炎仁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他俯首深深地吻住她的唇,有些慍怒的他粗暴而狂亂地在她唇上廝磨,硬是將舌探進她口中。

或許是她無助的表情,還有那顫抖的身子,炎仁突地將她的人給移開了些,這時他緊盯著她瞧,見她小巧的櫻唇已變得紅腫且不住地顫抖,引誘他想再度品嘗,不過他還是克制住自己。

「炎仁……」

「今天的課到幾點?」

她沒有馬上回話,只是沉默地任他摟著。

「淨兒!」「我下課後還會在學校看書。」她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問起她下課的時間。

「幾點?」炎仁沒理會她的話,還是繼續問著。

「一點。」今天的課只有兩堂,而她本來還打算下課後拿回昨天借給魏與臣的筆記。「我一點來這里接你。」

「什麼?」炎仁沒等她多說,低頭又是深深的一吻,當他再抬頭時,示淨受驚似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唇,生怕他又會吻上自己。

「下車吧。」炎仁放開她的身子。

示淨連忙拿起背包想要離開,這時又听到炎仁的警告︰「不準跟他再見面。就算是同學,也不能。」

見她不語,炎仁再說了一次︰「听到了沒有?」

「我知道了。」

她哪里敢反抗他,若是他一不高興要趕她走,那她根本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但她也不知要如何安撫那高張的怒氣,所以她只有接受。炎仁的霸道及獨佔欲教她不知所措,她也沒有多想為什麼他會這麼生氣。

她只是希望他以後別再對她這麼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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