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愛人 第四章
作者︰倪淨

洗完了澡,炎兒一打開浴室的門時,才發現房里的大燈已被關熄了,只留下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這樣也好,她本來還擔心該怎麼面對上官言呢,沒想到他竟比她還早一步休息,那她也能夠放心地睡覺了。

但一走近床邊,她這才發現,「喂,你睡過去一點。」

她不是那種過于矜持的女人,也更不會委屈自己另尋他處休息,因為今晚她實在太累了,只想將這些問題留到明天再爭辯。

可是他連動都不動一下,完全不當她的話是一回事。

「上官言,請你睡過去點,啊——」原本看似已睡著的人,此時竟用力地拉過她的身子,使她來不及反應地趴在他身上。

「你、你裝睡?」炎兒平復氣息,將自己的上半身推離開他的胸膛。

而她那輕薄的睡衣根本遮不住她窈窕的曲線,也不斷散發著洛沐過後的香氣。

「是你吵醒我的。」他刻意將這個罪名全加博在她身上。

「什麼?我哪里吵你了?」她只不過要他睡過去點,要不然她要睡哪里啊?

「這里,還有——」上官言話未話完,唇卻已直接覆上她的櫻唇,想再逗弄她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她急得褪打著他的胸膛,困難的說︰「馬上放開我!」

最後當她好不容易離開了他的唇時,只見上官言滿臉笑意地盯著她瞧。

他到底想干什麼啊?

「為什麼要放開你,我是你的丈夫,你忘了嗎?」

「我不要!」顧不得淑女形象,炎兒使盡力道地推開他的身軀,忘了此時他們倆的姿勢有多麼不宜,只顧著和他辯駁。

上官言一听則是笑開懷了。

此時她才發現他竟沒有穿衣服,上半身幾乎是是赤果著。

「偏偏我已是你的丈夫了。」這一點容不得她否認。

炎兒一听,馬上驚叫︰「若不是被逼,我才不會跟你結婚。」

此時他的手透過輕薄的睡衣,開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游移了。

「我——不——要!」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著了。

「這由不得你了。」因為他的身子正有著燙人的高溫。

是她挑起他身子里的那把欲火,所以她休想逃開,他隨即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我想今晚我們都不需要這些累贅了。」

話一說完,他馬上動手扯開她的睡衣。

「慢著,我還有話沒說完。」其實她是想要告訴他,她沒有床第經驗。可惜上官言的動作實在太快了,沒多久的時間便已吻得她忘情投人地閉上限。

「我不要——」胸前及下月復傳來的一陣陣酥麻感,讓她沉默了。

皺起眉頭、扭動身體,尚不問此事的她對于眼前的情景不禁有些恐懼感。

上官言的唇在她胸前挑逗、吮咬,使得全身的悸動讓她申吟出聲。

「你在發抖。」感受到她慢慢釋放的熱情,讓他更是意猶未盡地想要品嘗她的甜美,想要瘋狂佔有她的身體。

而已經無法言語的炎兒不僅陷入這場之中,更是顫抖得不停。

他的手直往下模索,采觸她從未被人發覺的境地。

他粗重的喘息不斷地在她耳邊吹擾,而汗濕的身軀不僅體溫高得嚇人,結實的身材也讓她不能移動分毫。

他將氣息布滿她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地輕咬、吮吻著她的肌膚。

帶點激痛又有點奇異的感覺,不禁令她的嬌軀發熱、發紅,更讓她投人這績麗的誘惑中。

在確定她已為他做好準備時,上官言輕緩地進入她,並在听見她發出疼痛的低喊時,停下了所有的動作。

但他仍不願退離開她的身子,要她習慣他在她體內的感覺。

或許是她不再緊繃的小臉告訴他,她已習慣了這種痛楚,所以他又往前挺進,直到炎兒發出輕喊︰「痛——」

因住她嬌弱的身子不許她退縮,他執意埋進她的柔軟。

此時炎兒想要退開、想要打他、想要他別再侵犯她了。

但上官言只是低語地告訴她︰「別想離開,你要習慣我的索求才行。」這時他的律動加快了,而身下的炎兒也跟著動得厲害。

「我真的會痛——」初經人事的她忍不住持續而來的侵擾。

「很快就不痛了,我保證。」為了挑起她的及引開她的注意力,上官言的手輕輕地移至她的敏感處,不斷安撫著她無助的身子。

「等一下!」這種陌生的感覺來得太快了,她搖著頭想要拒絕被他融化。

慢慢地,那份疼痛感不見了,換來的是異于之前的感受,也不禁讓她輕靠在他頸項間喘息。

在的國度里,上官言無疑是個主導者,主導了炎兒的感官,要她向他投降,更要她求饒。

為此,他反覆地侵襲她,讓她因受不了刺激而達到未曾到過的境界。

而他同時也緊緊地佔有她,讓兩人之間沒了一絲的空隙。

完事後,炎兒原本閉上的雙眼倏地睜開,並且掙月兌上官言的懷抱,直想這男人怎麼如此過分,睡著了還要抱著人,害她挺不習慣的。

「怎麼了?」上官言雖是已經擁有她一次了,可是卻還不能滿足他的。

炎兒翻身想要穿上睡衣,卻怎麼也尋不著,殊不知上官言已將它們藏住。

在她還來不及起身時,他馬上又翻身覆住她,下半身直接貼上她的敏感處,使得炎兒的臉不禁泛紅。

「你不要這樣。」她在自己的唇辦上似乎還能嘗出他的味道。

「你放手。」炎兒下意識地扭動身子,但幾秒後卻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她睜大眼瞧著他。「你、你——」

「就是你想的那樣,這都是你的錯2」他確實又想要她了。好不容易平息的這會兒又被她給撩撥起來,教他怎麼都壓抑不住。

「不行,我不要。」他怎麼可以這樣,剛才她好不容易才忍痛熬了過來,而且又累得半死,體力也沒有回復,哪能負荷他再次的索求。

所以她抵死不從,還在他肩膀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你竟敢咬我!」本想借由斗嘴化解她多余的恐懼,可是此時他所有的自制力及耐性都消失了。

他現在只想再好好地品嘗她的味道,及傾听她嬌喘的美妙聲音;很明顯的,她是個能輕易撩撥他欲火的女人。

她並不知道他早已難耐,所以直在他身下扭動。「不要,會痛。」

苞一個自己完全還不夠熟悉的男人發生關系,而且還一再被索求她的回應,她不怕才怪。

「不會了,這次不會痛了,我會很溫柔、很小心的。」這次他的唇不會只再流連她的唇,而是要急攻直下,引起她的顫動。

當他的唇大膽吻上她的渾圓時,炎兒只是閉上眼,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脖子。

或許是她不再反抗的原因吧,上官言更是放任地把玩她的雪膚,享受它帶來的快感,同時手也不空閑地往另一邊探去,感受另一處的柔軟。

但不知何種原因,炎兒原本閉上的眼倏地張開。

因為上宮言的動作不再輕柔,取代的是一股壓抑已久的暴怒之氣;他力道一再地加重,除了弄痛她以外,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不曉得他怎麼會突然轉變得如此之多,之前還好好的呀!

「不要——」這句話才一喊出口,上官言更是加重他的力道,不僅吻得她直是退縮,她的胸前更因他粗暴的對待而轉紅。她剎那間發現,這個男人好可怕,尤其是他那滿是的眼神,似乎完全不帶有一絲情意。

「你先停下來,我不要了。」炎兒嚇得快哭了。

但是他的手仍大膽地往她雙腿間滑去,直抵她的敏感處,並往里頭探去。

面對她的反抗,上官言不打算停手,也沒有回應她的話,只是繼續他的侵略及強求。

她今晚是第一次和男人如此親密,哪承受得了上官言的熱情。

她不知要作何反應的身子排命地擺動,而體內那股冷熱的異樣感甚至比第一次的接觸更強烈。

她直覺得身體里有道將要蹦出,教她想喊出內心的渴望。

「你是我的老婆,你不可以拒絕我。」這是他唯一說出口的話。

而後他的唇一路滑到她的下月復處,直接侵入她緊緊並攏的雙腿。

她的氣力到底是不如他,沒一會兒便已被他侵人佔有。

而後他更將自個兒埋入她的體內,開始誘人的掠奪。

「晤——」像是受到電擊般的炎兒不能自主地拱起身,想要掙開這團烈火。

可是上官言不容許她的逃離,沒一會兒工夫即鉗住了她。

「啊——放手,你不要——」

他的手竟可惡地托起她的翹臀,讓她不能移開自己的身子。

而後,一道暖泣的低呻聲緩緩由她口中逸出,令她難受的扭著身,只求他能快快結束對她的折磨。「你走開、走開。」

以為一切都將平息時,上官言雄偉的身體卻又再次覆上她,而且眼中更是閃爍著團團的欲火。「這才剛開始而已,我的炎兒。」

「我不要,我累了。」她刻意用細柔的聲音在他耳邊向他請求。

可是她得到的是他在她耳邊輕吹氣,挑逗她的感官。「我要你。」

猶如第一次親熱時的輕柔觸感及疼惜不見了,她換來的是他急切的佔有。

他急切的佔有她,迫使她配合他的律動,一逼又一逼與他攀上高峰,也讓他在最後的關頭得到解月兌。

待一切靜止後,上官言趴在她身上喘息,粗重的鼻息惹得她也嬌喘連連,身上布滿的汗水分不清是誰的了。

上官言依依不舍的翻離她身上,並一把摟住她的身子。

昏沉沉的炎兒並沒有抵抗他的動作,只想好好地睡個覺。

上官家是個大家族,只不過到了上官言這一代時,只有他一個獨子而已,因此他的責任及壓力之大,也教炎兒多少能夠體會。

上官言是家族中唯一的繼承人,所以他那股高傲的氣息使她慢慢的巨服了。

她總是慶幸著上官言並不與家人住在一起,因為她也沒有辦法與一個大家族的人生活在一起。

在離開炎派之後,她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所以多少也不能習慣與別人共同生活在一個空間里。

曾經她也以為上官言只是一個只在商場上打滾的平凡商人,而後當她見識過他的辦事能力及外界對他的評語後,她的想法才逐漸改變。

不過要她立即完全接受上官言是不可能的事,因為是他剝奪了她的自由,教她不得不結婚,為此她怎麼可能不埋怨他。

雖是如此,他們兩人的婚姻生活並不如她所想的那麼難以接受,她仍是天天窩在家中,除了與她的書本為例外,也甚少出門,就連炎派她都很少回去了。

上官言給了她很大的生活空間,他不干涉她的自由,只要她在這個範疇內,她不管要做什麼都行,所以她才更甘願地待在屋內。

但她的夜晚是屬于上官言的,只要他一回到家中,她就必須撥出時間陪他。

對于這樣的生活模式,她自然是有異議了,可惜她的抗議向來都無效。

這日上午,她比上官言更早睡醒,也是婚後第一次早他一步醒來。

看著熟睡中的他,炎兒感到有些熟悉,既又陌生;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可是她對他卻是一點感情也沒有,反在她平靜的心湖里,將自我的心給封鎖,怎麼也不讓他突破自己的防護。她只想好好地為自己而活,不想在感情上多花時間及心力,更不願讓自己哪天受了傷。

看著他俊挺的五官,炎兒不自覺地想要伸手撫過他額前的發絲,可是最後她還是打住了這個念頭,翻身想要離開床榻。

但他的手卻在無意間圈住了她的腰際,使她動彈不得。

那雙有力的臂膀在她腰上圈著,仿佛在宣誓著她就是屬于他的。

而她一身單薄的睡衣,使她能感受到那股由他手心傳來的熱流。

上官言感覺到她移動身子了,于是更加用力地將她給圈住,怎麼都不讓她離開。

炎兒雖是掙扎,卻也沒對上官言造成多大的嚇阻作用,反而讓他輕易地翻了個身,將她給困在身下。

他那沉重的身軀則是教她幾乎要窒息了。「你好重。」

還閉著雙眼的上官言仍是不發一語,將臉埋在她的頸項問,厚實的大掌則任意地在她身上來回撫著,感受她那誘人的曲線。

「走開。」炎兒倏地大叫︰「上官言,你走開2」

她的難受卻教他感到開心,完全不覺得自己很過分。

他真的很重,幾乎要教她不能呼吸了,為此她難受地橫打著他的胸膛及肩膀。

只可惜這樣的動作並沒有引來上官言多大的反應。

他抬頭看著她,直將她的身影映人眼中。「為什麼要我走開?

炎兒因為他的話而再度有了火氣,「你壓得我不能呼吸了。」

她的手此時還抵在他胸膛上,雖是推不開他,起碼也能暫時不讓他更接近自己。

「是嗎?

上官言可能是良心發現了,為此迅速將自己的身子給移了開些,教她多少能多喘口氣,不再承受他那過重的身軀。

上官言低頭看著她,看著她那帶有氣怒的嬌顏,臉上的表情卻也不自覺地變柔和了。

「你不要一直看我。」他的目光像是能洞察她的心思,惹得她不安地移開臉龐,不讓他看出她內心的脆弱。

「我是你的丈夫,為何不能看你?」上官言想要看出她的心思,知道在她那單純的外表下,一定有著他不知道的心思。

除了她自己,炎兒根本不讓任何人猜測她的心,一點都不願意;或許是因為離家太久了,也或許是因為這些年來都是一個人,所以她已經習慣一個人了。

這一路走來,她已經不需要其他人對自己的關懷,因為依賴了他人就等于是等著被傷害,那麼她又何必這麼對待自己呢?

她要的只是一個簡單的生活,只有她自己,就算很孤單她還是心甘情願。

上官言沉默了好一會兒,而後將她翻移到自己身上。

但那樣的他教炎兒有些驚慌,「你放開我。」

「若是我不放呢?」他的妻子外表看來是如此堅強,內心卻如此柔弱,像是需他呵護的花朵,可是他卻等不到倔強的她開口求助。

炎兒不語,知道在力道上她是怎麼都比不過他的,那又何必與他作對呢?

面對他最好的策略就是繼續沉默,反正他若是不願意放開她,她多作無謂的反抗又有何用。

「還是不說話嗎?」結婚已有一些時日了,炎兒對他的態度卻依舊都沒有改變。

她冷淡的態度教他不甚滿意,因為在他面前多的是渴望與他親近的女人,而她卻是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而且她還是他深愛的妻子。

炎兒仍是不語,只將目光移至房內的另一頭,因為對她而言,上官言根本還算是個陌生人,除了對她的佔有外,她與他完全不算是認識。

上官言看著她的小臉,輕輕地在她唇上印下個吻。

炎兒以手背拭去了這個吻,目光同時也看向了上官言。

「不要吻我。」

「我有這個權利不是嗎?」上官言為了她這個孩子氣的舉動而心動,因為過去沒有哪個女人會在他面前這麼直接地拒絕他的吻,而她卻這麼做了。

是的,炎兒在心里想,他是有這個權利,可是她卻一點都不想巨服于他。

「我要起床了。」她沒有賴床的習慣,所以她掙扎著身子,想要離開他的鉗制。

「不行。

「為什麼?

上宮言沒有說話,只想緊緊地摟著她,享受那份從未有過的歸屬感,也沉醉在她給他的滿足。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能在炎兒身上找到這份感覺,于是更不舍的將她給摟緊。

她那柔軟的身子教他愛不釋手,所以他只想永遠擁有她,這輩子都不放手。

只是炎兒似乎對他這樣親密的舉動完全不接受,只想離他遠遠的,要他不能進入她的生活,更認為結婚並不表示她必須接受他安排的一切。

「你怕我?」他看了她的反應後十分不解。

「我沒有。」

「那麼為什麼不敢看我?」

炎兒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敢看他,就是說不上那是什麼感覺,雖然不怕他,也不討厭他,卻是怎麼也不願與他這麼靠近。

或許那是她自我保護的屏障,她就是不想被人看透。

因為內心那份不認輸的傲氣,炎兒馬上抬頭迎上他的目光。

見她完全沒有掩飾的面容,上官言反倒不再多說什麼。

在兩人互視了好一會兒後,他這才翻身離開了她。

一被他放開後,炎兒也迅速地翻了個身,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著。

「今天我不去上班,一起出去吧。」上官言不知為何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

今天並不是假日,而且公司還有一堆公事等著他處理,他怎麼會想與他的新婚妻子一起出游呢?這樣的情形還是頭一次發生,但他卻不排斥。

炎兒先是為他的話而頓了好一會兒,接著她感到不可思議,「為什麼?」

他不是都很忙嗎?就連結婚蜜月這回事他都可以省略了,怎麼今天卻說要陪她出去走走,是不是她听錯了?

「沒有理由。」他做事從來不為任何理由的,純粹只是他今日想要出游這麼簡單。

「我不去。」她沒有出游的意願。

對她而言,她只想待在家里,哪里都不願意去;反正去哪里對她而言都是一樣的,既然自由都已經沒有了,那麼身在何處又有何差別。

上官言一听,不自覺地皺超了眉頭,「準備好就出門。」

「我不去。」她不能反對這場婚姻,那麼她總有權利決定怎麼過自己的生活吧?

上官言沒有再說話,在走進浴室前只丟下最後一句話︰「我不喜歡你反抗我。」

這就是上官言,他的霸道使得自己的妻子都不敢抵抗。

炎兒沒有接話,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了,為什麼今天對她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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