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蘭之戀 第一章
作者︰祁歡

齊舞,在一個月以前是最最快樂的大一新鮮人,她活潑、可愛、純真,最重要的是她無憂無慮,雖然偶爾和表姊芊芊拌拌嘴,但都無傷大雅,她的生活還是頂美好的。

直到……

「小姐,看你紅光滿面,最近會有紅鸞星動哦!」路邊的算命老翁突然對路過的齊舞說道。

齊舞投以不可置信的眼光答道︰「老伯,您真愛開玩笑,我連個男朋友也沒有,加上這太陽這麼大……」

齊舞手指著頭頂上的艷陽。「我的臉當然紅通通的,老伯,您也紅光滿面,難不成也犯桃花?」齊舞噗哧地笑出聲來。

算命老翁手拈長髯。「小娃兒,天意不可違啊!」

齊舞心想,他八成是個怪老頭,什麼「天意不可違」,一定是武俠小說看太多了,沒事拿路人窮開心,還是別理他好了。

雖然已是十月天了,但噬人的艷陽讓人一點也嗅不出秋天的氣息。齊舞手里捧著一大堆的書正緩緩步上樓梯。

「芊芊,快開門,我快重死了!」

齊舞膝蓋頂著牆以撐住即將滑落的課本,勉強空出一只手急促地按著門鈴。一秒鐘、兩秒鐘……天啊!這個死芊芊,齊舞在心里嘀咕著。

「芊……」難听的話已到嘴邊,這時救命的門終于打開了。

「喂!舞小姐,趕著投胎啊!急什麼急?」

芊芊輕拈縴指。今年最炫麗的黑色指甲油在眼前晃過,臉上綠色的面膜正呈現半干狀態。

「我……」

還沒有還以顏色,課本已如黃河潰堤般地撲倒在前。

「啊!人家的新課本啦!都是你這個三八婆。這麼晚才來開門,要是我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賠。」齊舞一面拾起心愛的課本,一面咒罵著。

「我真懷疑你的出生年月日是不是寫錯,你根本就是處女座的最佳寫照嘛!有潔癖到了極點。」芊芊拿著報紙當扇子,加速吹干面膜。

齊舞將拾起的課本抱在懷里,義正辭嚴地說︰「雖然我不是處女座的,你也不要做人身攻擊好不好?搞不好你就會交到一個處女座的男朋友,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可以讓你愛干淨一些,你看你的房間像豬窩一樣。」

「少詛咒我,到時表姊受難,你這個表妹也快活不到哪里去!」

「說的也是,也許我還要當你的免費台佣呢!那我還是祝你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好了。」

芊芊臉不紅氣不喘,一點也沒有被刺激到的樣子,她走到齊舞的身邊,雙手搭在自以為此戰勝利的齊舞肩上,露出她一貫的、令人無法抗拒的甜美笑容,嬌滴滴地說︰「我的好表妹,如果表姊嫁不出去,恐怕會影響你那至高無上的身價,為了你將來著想,我看你還是搬回家住吧!免得舅舅、舅媽說我連累了他們的寶貝女兒,你一直沒有男朋友是因為沾了我的晦氣,這樣我可承受不起,實在太承受不起了。」

此言一出,齊舞識相地收起勝利的笑容,謅媚地環住芊芊的玉頸。「我的好姊姊,別趕我走,我不要回家住,你也知道爸媽最Ⅱ羅嗦了,我只不過才大一而已,就急著把我嫁掉,說什麼政商聯姻再適合不過了,我看最適合的是他們。」

齊舞蹶著小嘴滿是懇求地嬌慎。「表姊,我發誓,我齊舞願為我最最親愛的表姊,世界超級第一宇宙霹靂無敵大美女楚芊芊做任何事。」齊舞舉齊三指,做出童子軍立誓的模樣。「別趕我走,好不好?」齊舞猛搖芊芊的雙手。

「好,好,好,快放手,再搖的話,你的好表姊的三魂七魄都被你搖出來了,到時就沒人罩你了。小表頭,真拿你沒辦法。」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齊舞一把抱住芊芊,做出痛哭流涕的樣子。

「先別謝我,舅舅打電話找你呢!」

「啊!」齊舞雙手搗住嘴。「又有什麼事?該不會是無聊的官場宴會吧!」

「要知道答案就撥通電話回家吧!」

「不,抵死不從。」

齊舞一溜煙奔回自己的房間。芊芊伸出玉爪,卻只抓到一團空氣,舅舅交代的事宣告失敗。

「我的大小姐,換我求求你行不行?你再不打電話回家,我可會死無全尸。」芊芊在房門外喊著。

「放心吧!我爸舍不得打你的,姑姑移民加拿大前可是千交代萬交代要爸好好照顧你的,你簡直就是他另一個女兒。」

齊舞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書套,小心翼翼地將新課本一本一本包裝好。

「舅舅疼我歸疼我,但總比不上親生女兒,更何況我是姊姊,妹妹這麼不听話,當然要怪‘同居’的姊姊嘍!」

齊舞打開門,雙手環抱倚在門旁。「芊芊,你臉上的水泥已快到達凝固的狀態了。」

「啊——」一陣慘叫,芊芊握緊粉拳重重地在齊舞頭上敲出一個包來。「都是你啦!」隨即捧著嬌女敕「欲碎」的臉直奔浴室。

十五坪大的房間以粉紅為主調,落地窗微微啟著,柔柔的清風拂過粉紅水晶珠簾,叮叮鈴鈴的聲音甚是好听,書桌上的跳舞蘭也迎風搖曳著。是的,齊舞最愛跳舞蘭了。而這間房間里還有什麼呢?除了一張單人床、書桌、衣櫃及電腦外,是一排排整齊的書,齊舞唯一的嗜好就是買書。尤其現在身為中文系的學生,上至古典經籍,下至現代小說,都成為她狂買的對象。

「我的天啊!‘說文解字’,這是什麼碗糕?」芊芊手中拿著一本像電話簿的書。

「拜托,有點常識好不好?‘許慎’,有沒有听過?」

芊芊閃動迷惑的雙眼。「這是別的星球的文字嗎?

怎麼像一條蟲?「

「甲骨文,這是甲骨文,算了,低能兒是不能理解這麼深奧的學問的。」齊舞搶過她手中的書放回書櫃。

「是喔!我忘了我們舞小姐是某大中文系的高材生,我這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卑下的、知識淺薄的表姊怎麼會懂呢?」芊芊彎腰深深地一鞠躬。

「請不要叫我舞小姐,OK!‘很聳’耶!」說話的同時芊芋的頭部中了一顆枕頭彈。

「你好大的膽子,看本姑娘的波動拳……」

鈴——突如其來的電話聲暫時平息了這場戰爭,芊芊邊雙手交叉做暫停狀,邊隨即轉身接起了電話。

待掛下電話,芊芊仰天長嘯。「哈!炳!炳!舞小姐,真是老天有眼,欺負長輩可是會遭到報應的。只是我不曉得你的報應來得這麼快,雖然本姑娘遭受你荼毒導致內心小小的受創,但與你比起來我這小小的傷又算什麼呢!我告訴你,明晚舅舅決定親自來‘拜訪’女兒啦!哇哈哈!終于有人治得了你了。」

「芊芊,你開玩笑的吧!」齊舞咽了一口口水。急忙以溜冰式滑到芊芊的身邊。「這里痛嗎?我吹一吹。揉一揉。」

「來不及了,已成定局。」芊芊邊欣賞自己的縴縴玉指,邊得意地吹干它。

「小姐需要按摩嗎?喝茶嗎?看志嗎?」

「小舞,請讀我的唇,‘恭喜你啦!’喔,附加一句,‘G00dLuck’!」芊芊得意忘形地走回自己的房間,留下欲哭無淚的齊舞。

齊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這「小小」的客廳里踱來踱去。暗忖︰奇怪,我不是給她很多零用錢嗎?為什麼這房間寒酸成這樣?要是朋友知道我齊老的女兒像個貧瘠之民,豈不笑掉人家大牙!

「嗯!小舞,這房間……」算了,下次再說不遲,眼前的問題還沒解決呢!

言歸正傳。

「小舞,爸爸已經答應人家,總不能言而無信。」齊翔壓低音量,語調和緩。

「是你答應又不是我答應,關我什麼事。」齊舞一副置身事外、若無其事的樣子。

齊翔倒吸一口氣,忍住,忍住,上星期身體檢查才說他血壓高,千萬要忍住。

「只是吃頓飯,又不會少你一塊肉。」面對和自己有同樣倔強個性的女兒,齊翱不知該高興還是該仰天哭嚎。

「對啊!只是吃頓飯,我不去你也不會少塊肉。」

「你……」眼看火山就要爆發了。

「爸,我已經上大學了,是個大人,我有自己的想法,拜托不要幫我安排東安排西的,尤其是相親!」

「你還沒滿二十歲,不算大人。」在齊翔的眼里,齊舞只不過是十足的黃毛小丫頭,清湯掛面的學生頭,說起話來根本稱得上是幼稚的童音,學人家當什麼大人!

「我不管。」齊舞頭一甩,雙手插在小蠻腰上,擺出吃定老爸的姿態。

「我也不管。」齊翔有樣學樣,果然是父女,竟玩同櫸的手段。

齊舞拗到底,連正眼都不瞧一瞧。

齊翔心想,再僵持下去,他的顏面往哪兒擺呢?再怎麼說他也是她老爸啊!「邀請函拿去,要是你敢爽約,看我怎麼揍你。」齊翔邊遞過邀請函,邊將門打開欲離去。暗忖︰想耍賴、想跟他斗,下輩子吧!他可是在商場上叱 風雲的人物,就不信她吃得定他。

一秒鐘、兩秒鐘……齊翔右手上的邀請函不住地上下抖著,這死丫頭,只見左手蓄滿雷霆萬鈞之勢,眼看就要賞在齊舞嬌俏的小臉上……倏地停住了,唉!這孩子吃定他了,從小到大壓根兒就沒打過她,真後悔把她寵壞,算命的怎麼沒跟自己說他會毀在自己女兒手上。

罷了,罷了!

但非要她答應不行,想他費了多大的勁、攀親帶戚才得到雲老爺的首肯,而且人家還已經答應獨生子赴這場餐會了,要是小舞不出席,他老臉往哪兒擱?

他斜眼一挑,使出殺手 !

「如果你不去,我就送你到美國念書,讓女乃女乃照顧你。」知女莫若父,齊翔拿齊舞最討厭的事威脅,還怕她不屈服嗎?

「爸……」齊舞小嘴翹得半天高,暗罵老爸竟然使出這麼卑鄙的手段。

「答應了,我就不送你去。」其實他哪舍得寶貝女兒遠走他鄉,嚇唬嚇唬她而已。

好,沒有回應,八成內心正劇烈動搖著。對嘛,答應就是了,犯不著跟自己過不去嘛!齊翔暗自慶幸自己小人的威脅似乎發揮了功效,而一張老臉興奮地微微泛紅著。

「咳!」齊翔干咳幾聲。「考慮一下,我先回去了。」

嘻!真佩服自己想出來的妙計,遠在美國的媽,感謝您!

「芊芊,好好照顧小舞。」出門前向芊芊使了個眼色,芊芊明白地點了頭。

「芊芊,我看到了,你竟然是老爸派來的間諜。」齊翔前腳跨出門,齊舞隨後便掐住了芊芊的脖子。「快招!」想不到老爸耍陰的,卑鄙!

「冤枉啊!大人,從頭到尾我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就是這樣才令人可疑。」

「舞小姐,你可不能誣告好人。」芊芊大聲地據理力爭。真是上了賊船,早知道就不賴在台灣了,去加拿大享受那自由自在的生活有多好,唉!

齊舞放開芊芊大吼一聲。「啊!我快受不了啦!」齊舞無奈地看著桌上的邀請函,再看看芊芊。

「你就答應吧!就像你說的又不會少一塊肉。」你再不去,舅舅肯定天天疲勞轟炸我這可憐小女子。芊芊吐舌,在內心補了這句話。

半晌,見齊舞不語,芊芊再追加攻勢。

「你不是很怕那個虎姑婆嗎?到了美國可是有如地獄般的生活,你可要三思啊!」

齊舞心想也對,小時候曾經和女乃女乃住餅一段時間,說什麼齊家可是赫赫有名的望族,可惜就是沒有一個孫子來繼承家業,可憐齊家一向是一脈單傳,甚至到了這一代竟完全是女娃兒,這下可急煞了老女乃女乃,就在齊舞出世前。老女乃女乃還抱著無比的希望,冀望老天別斷了齊家香火。怎奈!齊舞的出生還是令老人家失望了。

「是女生就是女生嘛!女生哪一點不好?沒有我們誰來生兒育女,誰來傳香火,我們的責任可大了呢!」

「是,是,是,您說的都是。」芊芊猛地點頭,連珠炮似地附和著。嘻!快要成功了。

「打從一出生女乃女乃就把人家當成男孩子,每次都剪個男生頭,丑死了!」齊舞模模自己的俏麗短發,這樣才是女孩樣嘛!

「常听舅舅說,你本來是取名‘齊武’,幸好舅舅推說是戶政所弄錯了,要更改有些麻煩,不然,現在的你,哈!」勸諫之余,不忘給自己一點娛樂。「齊武」。

炳哈!太好笑了!

齊舞牙一咬。「好吧!」

「唷呵!」芊芊擺出勝利姿勢,搞定!

「濤天、雲開,你們回來啦!」

「朱嫂,把冰糖燕窩拿出來給老爺和少爺喝。」

雲夫人緩緩步下樓梯,簡單典雅的發髻綰在後頭,像極了從古代書畫中走出的美女,但可別以為是不足一手盈握的縴縴弱女子,在精致雕琢的絕艷臉孔下,她可是智美雙全的大美人。

「是。」

「朱嫂,我自己來。」雲開一面走進廚房,一面對雲夫人說︰「媽,不要把我當三歲小孩伺候,而且我最受不了那種茶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人了。」

雲濤天听到兒子的一番話,大聲斥責說︰「有人伺候還不好嗎?別人還沒有這種福氣呢!當我雲濤天的兒子,這是你前世修來的。」

「好了,好了,別說了。一回來就發脾氣,身體要緊。」父子倆就不能好好相處一時半刻嗎?雲開雖然知道老爸十足地愛面子,但怎麼樣就是不奉承他,果然子承父性,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每次都得靠雲夫人從中斡旋一番,好在雲夫人性子好,耐心夠持久。

「少爺,老爺他是疼你嘛!」朱嫂在雲開耳邊輕輕喃著,並小心翼翼地將燕窩端給雲開。

雲開先將燕窩端放在桌上,然後上樓做他回家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開一身的束縛,換上輕便的運動服。今天陪著雲濤天和一些政要打了一下午的高爾夫,真是悶死他了。

待他一走下樓就看見一封以喜帖為造型的邀請函,在整個以水藍為主色的偌大空間里,紅色邀請函顯得特別刺眼。

雲夫人輕拿起桌上的邀請函說︰「雲開,這是給你的。」不知道兒子會是什麼反應?不過應該少不了嗦一頓吧!

雲開仰天嘆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躲不掉。他從來都不以為自己是什麼特殊身份,但為什麼他總要參加這種無聊的官商宴會呢?

雲開接過邀請函。「媽!我不是說我不要再參加這種無聊的相親了嗎?」他對這愚蠢至極的官商聯姻嗤之以鼻。

「相親?別說得這麼俗氣,就當認識、認識朋友嘛!」雲夫人算準了雲開的反彈,不過沒辦法,一邊是夫,一邊是兒……考慮兩秒鐘決定犧牲兒子了,誰叫他老爸是她的老伴呢,將來他娶了媳婦忘了娘,她多吃虧啊!

「如果真是這樣,可不可以介紹一個比較‘特殊’的朋友讓我認識認識?」雲開同樣的話講了不下數百次了,怎奈父母就是听不懂他的意思,難道非得某某政要或某某財團的女兒才是好人家嗎?先人為主的偏見。依他看,她們只不過是嬌生慣養的米蟲罷了。

其實雲夫人早知道寶貝兒子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可是誰教他們身份特殊呢!人家都親自找上門來了。如果拒絕豈不是擺明了看不起人家。

「別生氣,我也跟你爸爸說過,可是你也知道他的個性,只要心情一爽快,什麼事都答應人家。加上你又沒有要好的女朋友,人家都明講要你出席了,你爸爸能回絕人家嗎?而且听說齊家的女兒不錯那,雖然年紀小了點,可是先認識認識她也行啊!」

雲開將燕窩一飲而盡。「媽,我出去一下。」

雲開自知多說無益,遇上老媽的三寸不爛之舌,連他這個準律師也沒轍,要不是老媽清心寡欲喜歡過平凡的生活,否則舌燦蓮花的她一定風雲整個律師界,好險,少一個搶飯碗的敵手。

瞥一眼邀請函上斗大的名字「齊舞」,唉!還是眼不見為淨,出去透透氣才是上策。

「你要去哪兒?」雲夫人訝異雲開的反應,今天怎麼不辯駁了,這麼早就打退堂鼓,害她空想了一大堆的說詞,一句都還沒有用上呢!

「我去找邵奇,今天我們約好要去打網球的,不必等我吃飯了。」關于這場聚會,他需要找個人好好商量、商量。

「朱嫂,把少爺的薄外套拿過來。」

雲夫人不僅是心思細密,更是溫柔體貼的好妻子、好母親。

「媽,不用了。今天攝氏三十二度,你不怕我中暑啊!」

雲夫人笑笑,中暑?不會吧!「運動後總會流汗。

如果吹到風最容易感冒了。「她體貼地將薄外套放進雲開的背包里。

「媽,我走了。」

「小心開車,記得別太晚回來。」

雲夫人邊囑咐,邊露出好計得逞的表情,反正這孩子以沉默當抗議,那……好吧!既然無言,他老媽可要把它當成「答應」嘍!

「老公……」老公,雲開這孩子他‘答應’了。「雲夫人一面走向書房,一面報告佳音。

邵奇遞一罐運動飲料給全身滿是汗水的雲開。

「有心事嗎?從剛剛打球,你就一直不專心。怎麼。

為情所困?還是又發現了我們現行的‘野生動物保育法’漏洞一大堆,身為準律師的你想要發出正義的怒吼?「從小就認識雲開的邵奇,終于看到雲開難得為一件事愁眉不展。

「邵奇,別調侃我。」雲開眉頭深鎖,把喝完的鋁罐捏成扁狀,一個空心投入垃圾桶。

「我不是調侃你,我是在納悶,認識你十幾年了。

沒看過你交女朋友,更沒見你為什麼事煩惱過,今天倒是讓我開了眼界。是哪位愛慕者完全不理會你的不理不睬政策,決定死纏到底?「邵奇也將喝完的鋁罐捏扁投入桶中,逮到機會怎可讓它輕易溜走!難得可以」虧「他一下呢!

雲開才不會中計呢!心想不必跟邵奇解釋這麼多了。還是直接進入正題要緊。「邵奇,我們是不是好朋友?」雲開轉向邵奇一臉正經地瞧他。

「廢話!」邵奇抬起俊俏又帶著足以使每個女人誤以為天真無邪的笑臉。

炳!就是這個笑臉。雲開心想,還好他有一個超級大帥哥的死黨。「你幫我一個忙,0K?」

「如果能幫得上,我當然不會推辭嘍!扮兒們。」邵奇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心想還沒有告訴他什麼事就想用交情砸死他,好吧!誰叫他心地善良,耳根子軟。

「你絕對幫得上,只要跟我出席餐會就成了。」雲開在心中默想,邵奇,我幫你娶到一個美嬌娘,到時你一定會五體投地地感激我的。

邵奇雙眼轉了轉,暗覺事有蹊蹺。「你到底遇到什麼麻煩?瞧你緊張的。」

「女人,你說麻不麻煩?」說到女人,最近雲開懷疑自己是不是走桃花運?目前他的愛慕者,已經成打計算,都快不勝其擾了;若又要應付老爸三不五時的相親聚會,他恐怕會瘋掉。

「什麼女人?」邵奇豎直了耳朵,一副八卦的姿態畢現。

「哎呀!反正去了就真相大白了。」雲開曖昧地賣個關子,心想這個麻煩丫頭應該很容易可以擺月兌吧!

「那我需不需要委婉地幫你拒絕她?」有好戲可看,邵奇顯然比雲開更期待那場餐會。

「不用,不用,你只要安靜地坐在那兒就行了。」雲開馬上出言阻止。

安靜?邵奇想大笑出聲,以雲開誓死擊倒對手的一貫作風,今天這樣的舉動實在太反常了。可是如果不奉陪,就等于看不到好戲,這也是邵奇爽快答應的原因。

「神秘兮兮的,不過好像挺好玩的。」

雲開好笑一聲。「呵!是挺好玩的。」避開了邵奇的眼光,雲開若有所思地望向滿是彩霞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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