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弄姻緣線 第七章
作者︰秦方鈺

「真的很帥?」嬌媚的柔聲雀喜的追問著。

久候不到響應,江雪淇回眸再次確認趴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林千慧似乎已無知覺。這丫頭真夠懶,打從踏進門後就成了軟骨頭,軟得好象動兩下就會氣竭身亡。

她正在妝點著美艷絕倫的嬌容,清潔面膜、美容敷臉面膜,一層層的像變臉般,不斷的變換著。

她懷疑,等會兒見到的男子,是否真像林千慧形容般帥得沒有天理,帥得讓人茫酥酥的。

有人會帥成這樣嗎?她邊想,悸動的芳心邊顫動著。

「真的、真的很帥。」林千慧游離的神志終于回來,給了個肯定。

她一過來便換上涼爽的衣物,軟癱成泥地躺在舒軟的床上小睡片刻,若非被江雪淇一再的詢問,早就一頭栽進無邊無際的睡夢世界

呵欠猛打,聲音沙啞,睡意極濃,神志又開始飄離。

「該起來了,現在已經六點多,你不用打扮嗎?」江雪淇瞪著床上的人兒,天底下沒有丑女人,只有林千慧這個懶女人。

「再讓我睡十分鐘。」聲音梗在棉被里,好象委屈的小貓咪。

「你不用洗澡,不用換衣服,不用化妝嗎?小姐,好歹我幫你約個優質男,要讓你好好的相一相,你再不給我起來打扮打扮,小心我一腳把你踹出去,今天晚上就讓你夜宿街頭。」

棉被被巨大的惡勢力掀起,夜叉綠色的臉在晃動。

林千慧嘆氣嗚咽,百般無奈地伸伸懶腰,嘟著嬌俏的紅唇,眨著昏昏欲睡的眼兒找回失散的魂靈。

她像玩具般晃過去從行李袋里掏出衣物,到浴室洗澡喚回飄離的精神。十分鐘後,她晃出來用吹風機吹干頭發,江雪淇則進去洗淨臉上的青色面膜,換上一襲美艷性感的貼身禮服,將她動人的曲線完整的勾勒出來。

江雪淇回到梳妝?前開始在臉上涂涂抹抹的,一層又一層的上妝。

林千慧則把頭發吹干,讓流瀉在肩下約十五公分的發絲自然披散成圓弧形。之後,她換上一件淺咖啡色印度風格的上衣,搭配白色的長褲。

化上最後一筆唇彩的江雪淇,美目掃向她,質問道︰「隱形眼鏡呢?」

後者認命的從行李袋里掏出盒子,換上隱形眼鏡。

「過來,我幫你上點淡妝。」嬌美的身形站起來,示意林千慧坐上去。

「不要啦!我、我這樣就行了。」林千慧推卻她的好意,連忙住後退。她一點都不想在臉上化上那些色彩。

「林千慧小姐,你再不給我坐下來,就給我試試看!」嬌嗔的聲音夾雜著令人心寒的威脅,江雪淇咬牙切齒地說︰「時間只剩不到十分鐘,只是幫你上淡妝,很淡的妝,OK!」

怕惡勢力欺壓,深恐晚上要露宿街頭,林千慧嘟著嘴,怯怯的坐上去。「好啦!淡淡的就好喔!我不太喜歡胭脂味很濃,會妨礙我用餐的食欲。」她眸光祈求著,用力的提醒她,不要化得跟她一樣濃。

「是我要幫你介紹男朋友,你不打扮得亮眼一點,能見人嗎?吃、吃、吃,你這個腦袋瓜別只想到吃,行嗎?」江雪淇開始在林千慧的臉上涂抹。

她怕這個迷糊蛋,見到美食就忘記大事。

重要的是去相親,不是吃東西!

林千慧不好意思的眯起眼來。其實,她本來就是貪圖優質男要請她們去吃歐式自助餐,相親只是附屬罷了。

「可是,我把場地換到軒妮爾呀!你這個江大美人也想要去的餐廳哦!我還梃有義氣的要介紹你認識應氏的大帥哥耶!他可是打我出生到現在,見過最帥最好看的異性。」她忍不住拿出來炫耀。

一個爆栗子正中她的腦袋瓜,她呱呱的慘叫。

江雪淇哼哼的說著︰「錢又不是你付的,況且人家再怎麼帥也不干你的事,你可耍記得,你今天的重責大任就是──」

「在軒妮爾大吃一頓!」林千慧歡叫著,截斷她的話。

結果,數個爆栗子直中她的腦袋。

美人變臉的吼著︰「相親!記得嗎?相親!」

無辜的小臉垂下,心里頭想的還是雜志上登的那幾道美食。

她真、想、吃!

準七點,應寒楓按下江雪淇家的電鈴,不到兩分鐘,她們便巧笑嫣然的下樓來。

當門開啟的剎那間,灼燙的目光緊鎖著那抹俏皮的身影,讓他眼楮為之一亮。下午的眼鏡遮住她的靈魂之窗,同時也蓋住她動人的神采。他曾想過,要找機會除去那副礙眼的眼鏡,品味著那雙秋水明眸的晶瑩。

未料到上天如此造福于他,他性感的唇線微微上揚。

應寒楓紳士的替江雪淇開後車門,恭請她坐到後座,張口要那個小皮蛋坐到駕駛座旁。他的酷帥挺拔果真讓江雪淇當場為之一楞,傻傻的被他迷人的風度給拐進後座里,隔在後面放逐。

林千慧清爽的打扮,清雅的穿著,讓活靈靈的大眼更顯得動人。他咧嘴一笑,發動車子出發。非常滿意自己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方式,權謀的介入這場相親宴。

「應先生,這是我的好朋友,江雪淇。」林千慧開口介紹道,小手卻拉著安全帶,因拉不好而皺起眉心,嘟起紅唇。

他眸光掃向她可愛的模樣,綻出縱容的笑意,將車子停到路旁,溫柔體貼的為她將安全帶拉起扣住。

他笑著解釋說︰「這種車型的安全帶,跟其它牌子的扣子不太一樣。」瞧她因安全帶搞不定而紅唇微嘟、一臉惱怒的模樣,著實可愛的緊。

「喔!」林千慧搔搔頭,同意他的解釋。她睨著他,他笑得兩眼像新月般半眯起,「我剛才的介紹你有听清楚嗎?她是我的好朋友,叫江雪淇,江山的江,雪花的雪,棋子換成水字部的淇。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個大美人喔!」言下之意就是要他好好把握機會,勿錯失良機。

他目光含笑,瞅著她直笑。「听到了。」這番弦外之音他是听而未思。

林千慧的形容果真沒有錯,江雪淇見到他後就好象天雷觸動地火般,強力的電源一發不可收拾,她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帥的男人。

她輕巧的移近他們的中間,決定要探探這個帥哥的底細,她淺笑盈盈,略帶精明的問道︰「應先生是在應氏高就,不知道從事哪個部門?」

男人好不好不能僅靠皮相外表,得看看錢財豐不豐。

這是江雪淇交男友的不二法門,她沒有意思也沒有堅強的意志力,陪男人奮斗三十年,當盡黃臉婆。

「公共關系科。」她的目光,應寒楓非常的熟悉,閑閑的打起太極拳。

「職位呢?」職位部門並非很稱頭,但油水應該不少。

「小小的助理。」剛好霸佔總裁的位子。

「應先生的車子滿好的,好象是頂級奔馳。」職位不高,那身家如何?

「公司的應酬車,我只有一部陳年的裕隆牌老車。」

太可惜了,這麼英俊的男人,身價竟如此的低。

真的是太可惜了!

江雪淇悻悻然的坐回,心中的熱情頓時消減大半。「應先生是哪里人?住哪里?」

「北部人,以前住在眷村。」在夢里。

失望加絕望,火力加三級的電力都被萬年的冰水澆息。江雪淇哀聲嘆氣不已。

男人長得帥是次要條件,錢才是主要的條件,她對無法供給她高尚、優質生活的男人興趣缺缺。

這只會招來不必要的傷痛和誤會。

「頂級奔馳,很值錢嗎?」狀況外的呆頭鵝冒出來。

應寒楓悶聲低笑,其實並非故意隱藏家世背景,只是不想一次就嚇著林千慧,更加不想讓江雪淇動心,招來不必要的淋煩。

「你是豬頭啊!奔馳的標志起碼都值幾百萬。」江雪淇忍不住念她,真被她的迷糊氣死。

林千慧吐吐舌頭,瞪向罪魁禍首,瞧他笑得嘴歪歪的模樣就忍不住想扁他。「喂!你們不要聯手欺負我啦!不懂奔馳的人又沒有犯罪,反正車子可以開就行啦!標志有什麼關系?」她悶悶的出聲抗議。

「小姐,那代表一種身分,一種地位的象征。」江雪淇拍頭想撞牆。

「反正都會到達目的地,又有什麼差別。你要我花幾百萬買的車子在路上跑,天呀!你能想象幾百萬長腳的模樣嗎?要是不小心被刮掉、被撞到,豈不是要心疼好久好久?」林千慧不敢想象那情景。「像我前陣子跟摩托車相撞……」

應寒楓原本還笑得不可抑制,但在听到她出車禍的字眼時,腳底頓起一股寒意,直竄身心。一抹憂心忡忡的眸光瞥向她,他焦急的追問︰「什麼時候的事情?你有沒有怎麼樣?哪里受傷了?」

林千慧話語僵在嘴邊,痴呆的看著他,他那震驚緊張的模樣,頓時一股熱流竄入心坎里,她激動的捉著他的手臂,感動萬分的說︰「你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嗎?當我出車禍回家後,我老哥們一听我出車禍就先問我,車子有沒有受傷,明天可不可以出貨,連問我一聲有沒有受傷都沒有?你真是太好了,讓我好生感動,我一定要跟你結為莫逆知交。你真是太好了!」

他搖頭輕笑,她的無厘頭行為一點也沒有變。

沒有因為電話的距離而產生差別,活潑的個性也沒有虛假的成分。

他動作很自然無邪的揉揉她的發絲,很寵溺的說︰「那有什麼問題。以後你要是出去闖了禍,或是吃飯沒有錢付帳,或是想找人海扁,盡量報我的名字,我一並承擔到底。絕對不會不認帳。」

「那你的大恩大德,我銘記于心、沒齒難忘。」她拱手作揖。

「四海之內皆朋友,何須言謝。」

江雪淇兩眼無力,耳听這兩個白痴的對話,無力的搖頭嘆氣。

「那次車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應寒楓不記得小表跟他提及過這件事。

林千慧徐徐道來三個多月前那場烏龍車禍。

「你根本不用給她們五百元,錯的是她們,你還可以跟她們要修車費。」江雪淇就事論事的出聲,直指林千慧根本不需浪費錢。

「這樣也沒有錯啦!可是……那對婆婆媽媽雖然很番,但是看起來也不是很富裕的樣子,既然我的車子也沒有受傷,何必咄咄逼人?再說,如果她們的經濟真的不好,她們回家可能會被老公或是被上面的長輩責罵,我是想……區區的五百塊對我來說不多啦!或許對她們來說,卻可以減少很多的麻煩和責罵。何樂而不為?」最後,林千慧還露出笑做總結。

應寒楓但笑不語,車子轉入餐廳的專用停車場。

這一刻,他更加確定愛煞這個善良的小家伙。

她的心真的很美!

「怎麼樣,他長得很帥吧!我介紹的人很不錯喔!」林千慧趁應寒楓迎頭走在前方之際,拉著江雪淇用力咬耳朵。

江雪淇貪婪的多看他一眼,他簡直是男人的公敵,他的存在簡直把其它的男人化為第二等公民。

不過理智遠是比幻想來得實際,她搖著頭,很惋息的嘆道︰「人是長得很帥氣,可是沒錢沒勢就等于是空心大老倌。姑娘我對這種男人興趣缺缺。你還是多做點善事,拿回去做資源回收。」

「他真的長得很帥耶!對人又很溫和有禮,難道你真的不動心嗎?」林千慧是情感至上。

人跟人之間要對眼才能談感情,跟沒有感情的錢怎麼發展出情感呢?這種感情難道不會很難受嗎?建立在錢的多寡間?她擰著眉心,不懂得感情怎麼跟金錢劃上等號。

「不動心是騙人的,沒有被電到也是唬人的,可是能當飯吃嗎?實際就是實際,OK!」江雪淇是物質至上,實際掛帥。

「談感情要講金嗎?」初生之犢小聲的問著。

有錢人的感情就會比較真?比較高貴?比較好嗎?

難道有錢才能談感情?沒錢就注定與感情無綠嗎?

「不講金講啥?千古有名言,感情和面包哪個比較重要?古人都說了,貧賤夫妻百事哀,明白嗎?」

「他看起來很不錯呀!基本的生活又沒有問題,況且他在應氏有工作哩!養家活口應該沒有問題。」在應氏工作起碼月入三萬塊吧!這樣會窮嗎?

「小泵娘!你要想清楚,我的一套化妝品就花掉幾萬塊,一套衣服又要一、兩萬塊,我的高生活水準,他怎麼養得起我?」童話故事的純真年代離她太遙遠,實際對她較為真實可靠。

「可是……」

「人要懂得現實的殘酷,現實與夢想的差距。」江雪淇拍拍她的小手,安撫她。接著,她迎向前方等在軒妮爾外的男子林浩中,這種才是她生活圈里的人。

四個人在餐廳外隨意的介紹完畢後,應寒楓便領頭走進軒妮爾。

氣派豪華、金碧輝煌卻不失高責典雅的裝潢,著實令他身後跟上來的三個人目瞪口呆,三雙眼兒不住的眨動著。

林千慧是張著好奇的眼,不斷的品味著雜志上贊賞的最高級餐廳。

江雪淇是羨慕的目光直揪著高雅的場景,在轉入賓客間,掃過名流、政商時不由得發出金字光芒。而江浩中則是將訝異斂起。

應寒楓基本上不出現在商業周刊或八卦雜志上頭,交際應酬一律轉交給下屬承交辦理,他幾乎是不出面的隱形人,在應氏的背後主掌一切。所以踏進餐廳時,服務生並不認得他。

待報出應氏集團的名諱後,服務生恭敬有禮的帶領他們進入較為隱密的空間。在應寒楓刻意的安排下,林千慧坐在他的旁邊,對面坐著優質男林浩中,隔壁是江雪淇。

點菜的服務生很快的來到,遞給每人一份餐點目錄,「先生,小姐,不知道要不要先點餐前酒,開開胃?」

「想喝什麼盡量點,不用客氣。」應寒楓大方的對著眾人說道。他側頭看向林千慧滿臉好奇寶寶的模樣,柔聲縱容的問︰「想不想喝杯酒?」

「我想喝那種很多顏色,旁邊還放著菠蘿頭,很漂亮的那一種。」林千慧連酒單都沒有翻,直接拉他的袖子,點起記憶中雜志上所登的那杯五顏六色的調酒。

那看起來好漂亮、好好喝。

應寒楓不著痕跡的注意到她對他的熱切和信任的態度,不期然的笑意從心底竄起,他勾起唇角的一抹笑,盛滿發酵而出的喜悅。他目光得意的掠過她,轉向前方的林浩中和江雪淇。

「小姐要的是火焰夏威夷嗎?」侍者含笑。「雜志里曾經對這道酒進行過特別報導,很多客人都非常的喜歡。」

「對!對!我就是在雜志上看到的,可是那個好喝嗎?」晶亮的眼楮發出渴望的光澤,讓人舍不得拒絕回答。

「甜甜酸酸的,很適合小姐們喝。」

「那我要一杯。」林千慧樂不可支的點酒,拉著他好奇的問︰「你哩!你要喝什麼?」她想知道其它的酒也很特別嗎?

「慢著,別急。」應寒楓瞧她像喜悅的鳥兒般,吱吱喳喳地,縱容的拍拍她的手。「江小姐,林先生,想喝點什麼?」

只要他想,他可以做個很出色的主人,硬生生的把原本該是男主角的男人,踢到北極去納涼。

早在林千慧叫著要點那道火焰夏威夷時,兩人已經不動聲色的翻看過酒單,天價的金額讓他們眼光發直,不敢再看下去。莫怪乎這里的賓客皆是名流、政要、富豪,才消費得起這般高昂的索價。

「不用了。」他們異口同聲的說著,心虛的互看對方,不好意思點。

「這樣呀!」應寒楓淡笑間,看出兩人的尷尬,聰明的不予置評,「那你們要點什麼晚餐?」

兩位有默契的點下頭看菜單,每翻一頁就膽戰心驚幾下,快負荷不了的心髒差點就沖出他們的胸坎。

最後,他們很有默契的點了價格最便宜的商業套餐。

當陪客走進這種豪華的餐廳已是三生有幸,哪敢大點特點。簡單的商業套餐,價位也讓他們是目瞪口呆。

應寒楓轉頭問林千慧,瞧她雙眼溜轉的打量外面的環境,便親熱地拍拍她的手讓她回魂。「你想吃什麼?」他寵溺的態度表露無遺,讓對面的兩人目光交換著怪怪的感覺,和濃濃的疑惑。

林千慧沒費心去翻動菜單,腦中盡想著雜志上列出來的菜單,笑咪咪的念著︰「那個、那個生蠔、海鮮沙拉、龍蝦、還有螃蟹。最後加上一個番瓜派。」她點得很開心,對面的兩個人則不動聲色地翻閱著,在看到她所點的價位時,不住發出喘氣聲。

侍者笑著說︰「小姐點的應該是雜志上的介紹,那麼我知道小姐中意的是哪些口味。不過小姐,你點的這些菜可能一個人吃不完哦!」

林千慧的小嘴微微的扁起來,應寒楓笑著揉揉她的發絲,那種小朋友貪吃的模樣令人既氣又憐。「沒有關系,我跟她share就行了。你介意嗎?」

曖昧也好,親密也罷,他是蓄意造成誤解讓眼前的男人知道,逼他打退堂鼓,斂起不該有的心思。他那淡然斯文的笑意,讓人錯覺他是個溫和的人,卻不知他正在迎戰對手。

「不介意!你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難忘。」只要吃得到就行啦!林千慧笑得很開心,絲毫不曾留意她已一頭栽進他布好的陷阱里。

「既然我們的晚餐都是海鮮類,幫我開一瓶最適合的紅酒。」貴族濃厚的權威下令,令對面的兩人感受到濃郁的壓力。「法國,八二年的紅酒。」

情敵見面,開打,主控勝利。

「林先生在哪里高就?」應寒楓舉杯相對,趁勝追擊。

「在楊氏集團當業務經理。」林浩中提到職業不由得精神振作,眼神發光。

原來是楊震的手下,應寒楓不動聲色的打量他,腦中搜尋著他的資料。沒有!苞楊震合作時未曾听過他提及此人。他咧嘴淡笑,改天得好好的問個端詳。

「應先生在應氏集團工作?」林浩中不懷好意地笑間。同為男性,或許是爭奪的氣息蔓延展開,他備戰而起。

相親之約對他可有可無,只是多個選擇的機會。佳人非出色卻清秀可人,未料平白殺出強大的對手,職場上嗜戰的個性讓他誓不低頭的披上戰甲,迎頭反擊。

「是呀!」

「傳聞貴公司的總裁是個標準冷酷無情、冷峻如山的人,據說幾乎整天都待在公司里辦公,足不出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無休。」他靠近一點,小聲的談起企業界里的超級大八卦。

「有這麼厲害的人嗎?」林千慧從那杯五彩繽紛的調酒中醒來,熱切的加入討諭,好奇的眼兒直冒問號。

「我沒見過他本人,不過听說他工作至上,以公司為家。」見佳人心思被他的話題吸引,不由得暗自竊喜,樂得把超帥級的男人晾到一旁。

「嘩!」林千慧嘴巴吸著調酒,驚詫的說︰「那他都不用吃鈑嗎?」

「外送食物。」

「那他不出去約會嗎?」好奇寶寶的眼楮不住的轉動著。

「據說他不喜歡女人。」

調酒頓時嗆到鼻子,應寒楓輕聲嘆息的趨前替林千慧拍拍後背,溫柔的親熱態度令林浩中眸中閃過一絲的不悅。應寒楓接收到他的目光,化為輕聲的笑意,身子更是故意的傾向她。

他瞅睇著被嗆得滿臉通紅的小女生,被八卦內容直接攻擊的本人都沒有露出吃驚到嗆到的地步,她為何緊張嗆得咳嗽連連?

待她的氣息稍稍緩和後,她興匆匆的追問林浩中。「你是說,他喜歡男人?」她驚呼,沒親眼見過同性戀,十分的好奇。

同性戀耶!

「這話不要亂說!」林浩中驚張的喊著,做出噤聲的動作。

「咳、咳、咳。」正在喝紅酒的應寒楓卻嗆住了。

他哪時有同性戀的傾向?是誰亂傳的?他含恨咬牙的暗罵。

「你怎麼啦!」換林千慧回拍他的背部,關心的看著他。

「沒……咳、咳!沒事。」她小手拍著他的感覺挺不錯的。他喘幾口氣,讓氣稍順下來,斂起漲紅的臉。

被人當面懷疑是同性戀,他會沒事嗎?他快要跳出來大聲喊冤了。

引起話題的罪魁禍首,臉色因兩人太過親熱的動作而陰沉下來。

「他既然不出門,那他的愛人在哪里?」林千慧忍不住繼續追問。

林浩中不懷好意的靠過來說︰「據說就是應氏總裁身邊的那個男性特別助理。」

應寒楓本來想將林千慧傾過去的身子拉回來,林浩中的小人步數令他十分不爽,正想動手時,林浩中的話讓他又咳了起來。

「也對哦!愛人在身邊比較方便,難怪不喜歡出門。」林千慧分析後下結論,又替咳得半死的應寒楓拍背,「你到底怎麼了?怎麼老咳個不停?」

他的臉咳得半釭,她拿杯水給他。

「喝點水會好過一點點啦!」

他順從的喝下幾口,幾個深呼吸尋回先前的冷靜。

「應兄,你倒是發表一下貴公司總裁的傳聞,是否屬實。」林浩中再次吭聲,非常滿意現下贏面大好的局勢。

「我想是外界以訛傳訛,本公司的總裁只是不擅于交際應酬,所以不太願意出入杜交宴會場合罷了。」他四兩撥千金,模糊重點。

正巧服務生送來生蠔和海鮮沙拉,樂得林千慧無暇去追根就柢,喜孜孜的開始展開品嘗美味之旅。

應寒楓非常的樂,優質男被林千慧徹底忽略。

他再次反敗為勝!

美食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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