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若桃花 第三章
作者︰沈亞

自從邵緯「休長假」以後,羅沙倫的工作量就愈來愈重——公司里根本就沒人曉得總裁已經自動降職到會計部去當會計了;身為總裁秘書的羅沙倫,只有鞠躬盡瘁的一個人當兩個人用。

由于達宏航空推出了一個企畫案,準備和梵翔的「夏日之旅」競爭,所以羅沙倫遵照邵緯的指示,召開臨時緊急會議。

羅沙倫剛打開會議室的門,就看到了一個令人尷尬的場面——他原本只是想提早到會議室,研究一下開會的資料,沒想到會看到于蒂綾在哭。

「對不起。」

「沒關系,我們也該出去了。Eve,把眼淚擦一擦,到化妝室補個妝再出去。」柯娟催促著于蒂綾。

「神經啊!你明知道我是從不化妝的,還故意叫我去補妝。我現在的臉真的那麼難看嗎?」于蒂綾拿著紙巾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你才知道啊!都那麼大的人了,還哭成這副德行,真丟臉。走啦!不要耽誤別人開會了。對不起,我們先走了。」柯娟微笑的向羅沙倫說抱歉,並拉著于蒂綾走出會議室。

「哇,大新聞!又可以大作文章了。」羅沙倫很高興又有機會可以釣邵緯的胃口。

于蒂綾和柯娟走出會議室後,就直接往柯娟的辦公室走。于蒂綾在關了門之後說︰「那個人不是總裁的私人秘書嗎?他去會議室就表示今天有會要開羅!娟姊,我好想看看總裁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哦!」

「你以為只有你想看嗎?全公司的單身女職員都想知道他的廬山真面目……听說他是牛津大學畢業的,還未婚。光這兩項條件就足以吸引幾卡車的女人,哪輪得到我們啊!」

「我又沒有說要嫁給他。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偉大,搞不好他根本是個又丑又矮的禿頭男人。而且嫁給有錢人太沒有安全感了,天天都要擔心他有外遇,多辛苦啊!」

「也對。反正不要抱什麼幻想,我們可不是小說里的主角。那種唯美浪漫的愛情是不可能在現實生活里發生的。」柯娟故意說著。而後,她按下電話上的呼叫鈕。「小如,把今天的公文拿進來,順便給我泡杯咖啡。謝謝!」

「你忙你的吧!我一定要找那個報仇,你等著看好了。」于蒂綾咬牙切齒的走出柯娟的辦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

坐在她旁邊的尹晨推了一下自己的椅子,滑到她的身旁。

「Eve,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眼楮紅紅的?」

「沒事,只不過我今天一定要找某人報仇。」于蒂綾打開資料夾,做起自己的工作來。

尹晨只好識相的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繼續工作。

誰都看得出來,尹晨喜歡于蒂綾︰他的行動表現得很明顯,只有于蒂綾自己沒有注意到。不過尹晨也不在乎于蒂綾是否明白,他喜歡她,想處處保護她,如果不能成為男女朋友,像兄妹一樣也無妨。

于蒂綾將文件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確定沒有錯誤後,就起身往印刷室走。才到門口,她就听到許雅菁嗲聲嗲氣的說︰「Andy,第一天上班還習慣嗎?如果有什麼不知道的可以來問我,我這個人最喜歡幫助別人了,我會好好教你的。」許雅菁整個人往邵緯的身上貼。

邵緯側身一閃,卻發覺于蒂綾站在門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嗨!Eve。印東西啊!你慢慢印。」許雅菁向于蒂綾簡單的問候一句就轉身走掉,剩下邵緯和于蒂綾兩個人在印刷室。

「第一天上班就可以和馬屁精‘打成一片’,真不愧是天才啊!佩服,佩服!」于蒂綾覺得自己的復仇計劃大有可為。

「我……是她自己靠過來的。」邵緯慌張的解釋剛才的情況。

「關我什麼事!哦……怕我請出去啊!不會,我才不會把你和馬屁精的‘事情’講出去,你放心好了。」于蒂綾故意把「事情」兩個字講得特別大聲。邵緯知道一定誤會了,急忙拉住她的手。「不是,你誤會了,我和她沒什麼的。」

「喂!你還想再挨一巴掌嗎?放手!」

「你听我解釋……」于蒂綾果然又給了他一個巴掌。

「你……」邵緯放開她的手,模著自己熱辣辣的臉。

「我怎麼樣?」

「你真是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大!」于蒂綾將下巴抬得老高,驕傲的看著邵緯。邵緯看著于蒂綾,又有股想親她的沖動;但為了保住他引以為傲的臉不至于變成豬頭,只好壓抑住這股沖動。

「我們真的沒什麼。」邵緯低聲下氣的又解釋一次。

「干我屁事!如果你沒事的話,請回去做你自己的事吧!待在這里無所事事,被經理看到又要‘個別談話’了。」

邵緯只好乖乖的走出印刷室,心想一定要找個時間好好向她解釋。他輕輕撫著臉頰,這已經是他今天的第二個巴掌了,而且都是于蒂綾打的。如果是以前,他早就暴跳如雷了,但今天這兩個巴掌打下來,他卻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只擔心她的手痛不痛……

邵緯驀然一驚,難道……不,不會的,他絕對不會動真感情的,他只是想贏和沙倫之間的賭注而已,沒有任何感情因素摻在里頭。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的……邵緯努力的說服自己,但是,他的心湖卻始終無法平靜。

邵緯不禁又想起電梯里的那個吻。原本是一個簡單的吻,卻引發了不可收拾的情愫。為什麼?邵緯心里不停的思考這個問題,直到陳經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邵緯!你還在發什麼呆?就要開會了,你資料都還沒送去會議室,你在搞什麼飛機啊!叫你做一件事情就這樣拖拖拉拉的,就算是第一天上班也不可以打馬虎眼啊!這麼點事都做不好,你還有什麼‘錢’途!」

「我這就送去!」邵緯知道自己的脾氣就要發作了,再不趕快離開,恐怕陳經理就要挨揍了。

般什麼鬼嘛!自己還不是一大早就打瞌睡,還敢乘教訓我?!要不是我有「要事」在身,馬上把你開除!邵緯一邊暗暗詛咒,一邊推開會議室的門。

「羅秘書。」邵緯向已經在會議室里的羅沙倫打聲招呼。

「‘邵會計’你好!」羅沙倫用一種看好戲的眼神看著邵緯,曖昧的笑著。

「笑什麼?相不相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你是存心來看戲的是不是?」

「哎喲!有人想要以下犯上了。注意一下,我現在的階級可是比會計高上好幾級的‘總裁特別秘書’……對了,听說有人被刮了?」

「你怎麼知道?!」

「不只我知道,全辦公室的人都听到了。你現在可是大紅人了。」

「該死!」邵緯懊惱的捶了牆壁一拳。

「對了,你應該看到資料了吧!」羅沙倫將話題導入正事。

「嗯。」

「達宏航空的動作愈來愈明顯,也愈來愈頻繁,他們急著打敗梵翔,佔有市場;今天開會的目的,主要就是商討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及決定年底推出的計劃。你會來開會吧?」

「會。我會向會計部請假。你記得把所有的相關資料放到我桌上,我中午要看。」一講到工作,邵緯就擺出一張撲克臉。

「好。」

「沒事我就走了——‘羅大特別秘書’。」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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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緯向陳經理請假時,無可避免的吃了一頓排頭,還是靠「父親生病住院」這個老掉牙的理由,終于還是請假成功。

邵緯搭乘專用電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開始研究檔案,直到羅沙倫撥電話通知他人全部到齊了,他才走樓梯直接到會議室,開始了一直延續到半夜一點的臨時會議。

棒天早上,因為熬夜的關系,使得邵緯在上班的時候頻頻打瞌睡。

邵緯精神不濟的樣子,看在于蒂綾眼里,讓她一整天的心情都特別好,巴不得他早點累死。

隨著日子流逝,邵緯漸漸習慣了會計、會議兩邊忙的生活,也養成了前天熬夜,隔天絕不會打瞌睡的看家本頭。

至于他和于蒂綾之間的關系,則一直局限于初見面時的誤會沒有進展,他也一直沒機會還她雨傘。

邵緯現在的心情只能用「不知所措」四個字來形容,在他的泡妞史中,從來就不曾出現過這四個字——除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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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聖誕節,梵翔航空都會舉辦舞會,今年則決定舉辦化裝舞會。

于蒂綾一直很期待今年的舞會,距離聖誕節還有一個禮拜,她就成天著急自己該扮什麼比較好;和柯娟等人討論了之後,她決定化裝成巫婆。

鮑司照以往的慣例,成立了一個委員會,專門商討舞會事宜,于蒂綾也入選了。由于委員們必須利用下班時間開會,以確保開會內容不會讓委員之外的人知道,這對還在念夜大的于蒂綾而言,是件麻煩事。在開會時間和上課相互沖突的情況下,于蒂綾選擇了留在公司開會,至于上課……當然就只有請同學幫她去點名羅,反正才一個禮拜嘛!

一轉眼,就到了舞會當天。柯娟和于蒂綾的衣服是于蒂綾回學校向戲劇社的同學借的,尺寸剛好符合她倆的身材,穿在身上就像是專為她們訂作的一樣。她們倆跟柯娟的哥哥借了車,即往希爾頓飯店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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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緯為了掩人耳目,決定要化裝成亞森•羅隻——因為扮演亞森•羅隻可以戴面具,就算是遇到熟人也不會穿幫。

據說這次光是布置會場,就花費了梵翔航空近百萬的資金,余興節目還包括了模彩、選出最佳服裝造形及現場最搶眼的先生、小姐。

邵緯穿了件黑色的西裝,外罩黑色的披風,臉上則戴了面具。他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因為從他一進門,就不斷的踫到熟人,甚至平常都找不到的人,今天全到齊了。

這時,邵緯的眼角瞄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光看到那個身影,就令他心跳加速。邵緯懊惱的走到吧台拿了杯雞尾酒,想要壓抑住心里的悸動,但是,心情反而愈來愈紊亂。

為什麼她和別人談得那麼開心,卻唯獨對他不屑一顧呢?難道他真的制伏不了她嗎?雖然她打扮成巫婆,但還是遮不住她的光芒……

「娟姊,那個邵剛有沒有來找你,邀你跳第一支舞啊?」于蒂綾滿臉好奇的看著柯娟,渾然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落入了邵緯的眼中。

「我和他又不熟,憑什麼一定要和他跳?」柯娟不滿的反駁,殊不知邵剛已走到她的背後。

「憑我喜歡你,這個理由可以嗎?」邵剛露出吸引人的笑臉。

「你發神經啊!我和你又不熟。況且你喜歡我,我可不一定喜歡你。」柯娟臉紅得和隻果一樣。

「你一定會喜歡上我的,我可以肯定。」邵剛信心滿滿的宣示。

「神經!誰理你啊!」柯娼邊說邊往吧台走,不理會邵剛的瘋言瘋語;而邵剛則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她身後。

「他們真是絕配。」尹晨在旁邊看了那麼久的戲,這時終于發表了感言。

「嗯,他們的確是滿相配的。」于蒂綾附和。

「那我們呢?」尹晨小聲的問于蒂綾。

「你說什麼?我沒听清楚。」

「沒……沒什麼。」

「我們去吃點東西吧!我快餓死了。為了吃這一餐,我從早上餓到現在呢。」于蒂綾模模自己的肚子。

「這怎麼行!走,我們去拿餐點吃。」尹晨心疼的數落于蒂綾。

兩人相偕走到餐台,而這一切都落在悶了一肚子氣的邵緯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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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聲緩緩響起,舞會即將開始,柯娟和邵剛則僵在吧台邊爭論著某件事情。

「我說我很喜歡你,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邵剛氣急敗壞的詢問柯娟。他從來沒有這麼坦白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偏偏不領情。

「少來了!我听說你很花心,只要是女人你都不放過。更何況,你從來沒有固定的女朋友……誰有那個勇氣相信你?」

「我……」

「別說了,等你想清楚以後,再來找我。」

「嗯。」邵剛十分泄氣,決定暫時放棄這個話題。「請問我有榮幸請你跳第一支舞嗎?」

柯娟想了一下,反正和他跳舞又不會少塊肉,即點頭答應。

尹晨本來想邀于蒂綾跳舞的,誰知還沒機會開口,于蒂綾就被一個蒙面男子拉進舞池,他只好泄氣的站在原地。

于蒂綾起先被蒙面男子的動作嚇了一跳,後來,她愈看愈覺得他的眼神很熟悉……

「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他突然開口。

「啊!」于蒂綾嚇了一跳,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蒙面男子。

他把面具拿掉,解開了她心中的謎團。

「!」于蒂綾叫得非常大聲,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

邵緯微笑的看著于蒂綾,她知道自己太大驚小敝了,小聲的詢問︰「你想干嘛?」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邵緯希望自己听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嗯……其實我也不是很討厭你。」

邵緯的心雀躍不已,「真的?」

「嗯。」

「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做個朋友呢?」他乘機追問。

「當然可以。」

邵緯高興極了,沒想到會進行得這麼順利。第一步總算跨出去了,接下來就等著實施B計劃了。

于蒂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這麼好說話,根本就是讓他牽著鼻子走。

「我們出去外面休息一下,好嗎?」邵緯看到于蒂綾的臉色不大對勁,便提議到花園去走一走。

兩人到花園里找了張椅子坐下。

「怎麼樣?還好吧?」邵緯有點擔心,又有點心疼。

「好多了,謝謝你。可能因為里面二氧化碳過多,使得腦部缺氧,所以才會有點頭暈。不過,看不出來你這個人還滿體貼的嘛!」

邵緯一听到于蒂綾的頑皮語氣,不禁放下心里的一塊大石。「我是男人,當然懂得憐香惜玉羅!」

「憐香惜玉?不會吧!我有什麼好憐惜的?娟姊每次都說我迷糊、喜歡和別人斗嘴,左看右看,都不像是個女孩子;她還說我以後一定要找一個心胸寬大的男人做我的老公。」

「不會啊!我想她可能是跟你開玩笑的。讓我來猜猜你的血型……我知道了,你是O型的對不對?」

「錯!」

「那是B型?」

「錯!」蒂綾愈听愈開心、愈笑愈大聲。

「我肯定你一定是AB型的。這一次準沒錯。」

「也不對!我是A型的。」

「不會吧?」邵緯不敢置信的看著于蒂綾。

「不可思議吧?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可是我真的去驗過血了,還驗了三次,得到的結果都一樣。」

邵緯突然伸出手,「我叫邵緯。」

于蒂綾微微一愣,隨即會意。「我叫于蒂綾,你可以叫我蒂綾,或者和其他人一樣叫我Eve。」她笑著和他握握手,算是互相自我介紹。

「我們提早離開,好不好?」邵緯提議。

「提早離開?要去哪兒?」

「我帶你去海邊走一走,散散心。」

「你要帶我去海邊?好啊!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去海邊呢?」

邵緯不禁佩服起自己,居然瞎貓踫到死耗子,硬是讓他蒙到。

「走吧!我的車在停車場,你先到門口等,我進去打個電話就去找你。」

「好。」

邵緯嘴里說是去打電話,實際上是去向羅沙倫炫耀自己的戰果。

邵緯報告完傲人的成績後,就往門口走去;還沒到門口,就看到于蒂綾正在和一個門僮聊天,看得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蒂綾。」

「你來啦!」

「嗯。麻煩你幫我把車開上來。」邵緯將車鑰匙遞給門僮。

「好!」門僮接過鑰匙,轉身朝地下停車場走去。

餅沒多久,門僮就把邵緯的車開了出來。

邵緯佔有性的挽著于蒂綾,「我們上車吧!」

上了車,邵緯即不發一語的往福隆海灘開去。

于蒂綾忍不住問他︰「怎麼了?」

「沒什麼。」邵緯順手打開廣播,傳來張信哲和劉嘉玲所唱的《有一點動心》。

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過愛情

誰願意有勇氣

不顧一切付出真心

你說的

不只你還包括我自己

懊不該再繼續該不該有回應

讓愛一步一步靠近

我對你有一點動心

卻如此害怕看你的眼楮

有那麼一點點動心

一點點遲疑

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人最怕就是動了情

雖然不想不看也不听

卻陷入愛里……

(作詞︰厲曼婷)

邵緯覺得這首歌似乎觸動了他的心弦,讓他的心產生了某種悸動。

這時,音響里傳來主持人甜美的聲音——

「玲玲來信告訴妮芬姊,她現在正為情所困;所以,她希望以這首歌來祝福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們謝謝玲玲的好意,也祝她能解決困苦……節目最後,我們播放一首由張清芳所唱的‘燃燒一瞬間’,我們下禮拜見。」

別人的愛情故事纏纏綿綿

你我之間

卻隱隱約約

愛與不愛失去了界限

有苦口難言

我願愛你用我每一個今天

相信真情經得起考驗

日日夜夜放縱眷戀

讓美麗神話重現

我點起心中那片熊熊火焰

燃燒一瞬間……

(作詞︰厲曼婷)

蒂綾首先打破沉默。

「告訴你一件事哦!我好崇拜張信哲和張清芳。嗯……其實我的偶像有好多,可是我最崇拜他們倆……你呢?你有沒有偶像啊?」

「有。每個人都會有自己崇拜的偶像,我比較崇拜胡立歐。」

「為什麼?」于蒂綾的臉上堆滿了疑問。

「因為我喜歡他所唱的拉丁情歌。你知道嗎?他的歌聲擄獲了不少女性的心。」

「你的意思是……希望能和他一樣‘擄獲’不少女性的心羅!」于蒂綾戲謔的問。

「不,你混淆我的意思了。我喜歡胡立歐的歌聲,並不是因為它可以擄獲女性的心,而是因為他的聲音很干淨,听了很舒服。」

「是嗎?沒辦法,誰教我的學歷差呢!我讀的是夜大,當然沒辦法了解‘台大人’的想法了。」不知道為什麼,于蒂綾就是不想讓邵緯太好過。

「我發覺你很喜歡扭曲人家的意思。」邵緯笑著看她。

于蒂綾一看到邵緯的笑臉就生氣,「哼!事實如此還狡辯。」

接下來兩人就不再交談,直到車子到達福隆海灘。

于蒂綾興奮的沖下車。「哇!晚上的天氣好涼爽,看到一點都沒有污染的海水,我就好想下去游一游。」

邵緯愉快的看著于蒂綾,她忽然把海水朝他這邊潑過來,他也不甘示弱的反擊回去。

沒多久,兩人就像落湯雞一樣,全身濕答答的。

「不玩了!不公平,你是男生,我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怎麼經得起你的反擊。」

「本公子也經不起你這位‘弱女子’的攻擊啊!」

兩人相視而笑,于蒂綾干脆整個人躺在沙灘上。

邵緯坐到于蒂綾的身邊,低頭看著她。

望見她帶點古典美的臉蛋,他不禁有股想抱她入懷的沖動;他無法克制的低頭吻住于蒂綾的小嘴。

邵緯起先試探性的輕點她的嘴唇,發覺她並沒有反抗後,便轉為激情的吻;他用舌尖輕輕抵開她的牙齒,並將她擁進懷里,纏綿地親吻著她。但是于蒂綾卻靠著他的嘴唇打了一個呵欠,破壞了這旖旎的一刻。

邵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當我親吻你時,你卻在我嘴里打呵欠,這真是個侮辱。」他逗她道。

「人家困了嘛!」于蒂綾嘟著嘴,有點生氣。

「那……我送你回家吧!」邵緯笑著說。

「嗯。」

到了于蒂綾家,邵緯卻舍不得讓她離開;他在心中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在于蒂綾的小嘴上輕輕的一吻。

結果于蒂綾一直到躺在床上了,都還在懷念邵緯的吻。

天啊!她怎麼那麼呢?于蒂綾在心中暗暗斥責自己。算了!還是快點睡覺吧!

可是當晚,于蒂綾連作夢都夢到沙灘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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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剛沒想到邵緯的泡妞能力那麼強,居然沒多久的時間就泡上了于蒂綾。

「老哥!」

「干嘛?你又有什麼陰謀了?」邵緯做出害怕的表情。

「沒……沒有啦,我是想……既然你那麼罩得住的話,請你幫幫老弟我。」

「我就知道,我怎麼那麼倒楣,偏偏跟你是兄弟;好事沒我的份,壞事盡找我。」邵緯翻了個白眼。

「哥——」邵剛拉了拉邵緯的衣袖,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你少惡心了!我幫你就是了,這樣可以了吧?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才會和你做兄弟。」

「老哥萬歲!」

「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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