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嫁妹妹 第五章
作者︰元蓉

星期六的中午。

「薇兒,走,先把店關起來,我們一起去吃午餐。」今天是假日,卓斯寰一早就在黎記花店幫忙。自從王薇兒代替雪兒照顧花店以來,他幾乎天天都到花店報到,因為他總覺得白皙溫婉的王薇兒,一個人一定會應付不過來,不過出乎他的意料,她卻是做得很稱職,雖然沒有黎雪兒活力充沛的感覺,但所散發出的恬靜柔和,更有花店老板的味道,而且優雅的氣質和美麗的花兒相對稱著。

「把店關起來?只不過是吃午餐而已,買回來吃就行了。」王薇兒不解為何卓斯寰會要她先關店。

「兩個多星期來,你每天都這麼忙,這樣不行的,需要偶爾放個小假,走啦!」卓斯寰拉著她的手,強行的帶著她走出花店,關上門。

卓斯寰真的帶她去逛街了,他們在熱鬧的街區不斷地吃著東西,四點多時,他載她到一處山頂上,兩人就地而坐,享受暖暖微風的吹拂,讓人全身都感到很舒適。

「好棒噢!」王薇兒忍不住地興奮喊著,嬌俏的臉龐露出燦亮的笑靨,她從來都不知道機游是這麼的好玩,而坐在山頂上的感覺是這麼的棒。

「你喜歡這里嗎?」卓斯寰側偏著頭看她臉上那迷人的桀笑,他喜歡她笑,因為她笑起來好柔、好甜、好美。

卓斯寰的眼楮一瞬也不瞬的看著王薇兒。他喜歡雪兒,因為她是一個非常開朗活潑的女孩,他們一直處得很好;但對于薇兒,他說不上來自己對她的那種感覺,只覺得她臉上經常出現的愁絲讓他感到心疼,讓他想要呵護她,想讓她快樂。

「嗯!」王薇兒點著頭,臉上笑容遏止不了。

此時她真的感到很幸福,只要是和斯寰哥在一起,不管他帶她去哪里,她都會感到很快樂,雖然她知道斯寰哥喜歡的人是雪兒,但是她管不住自己喜歡他的心,特別是每天都見到斯寰哥那俊朗的親切笑容,現在哪怕是明天就要結束這場交換身份,她都感到滿足了。

「你要不要吃雞蛋糕,我剛剛買了很多。」卓斯寰打開身旁的塑膠袋,之前逛街時他就有打算要帶她來山頂看風景,因此買了雞蛋糕和飲料。

「不,我吃不下,今天一整個下午我都一直在吃東西,瞧我的臉都圓了一圈了。」王薇兒嬌嗔地說著,然後輕轉著臉,一整個下午他都不斷地一直買東西給她吃,回去恐怕會胖上好幾公斤。

「臉變圓了?在哪里,我看看。」卓斯寰手指握住她細女敕尖圓的下巴,輕輕搖動她的粉臉,一副很認真要幫她看的模樣。

「斯寰哥!」她讓他逗趣的舉動給弄得哭笑不得。

「嗯,我覺得你的臉……」卓斯寰凝著眼前白皙柔女敕的粉臉,讓她臉上的嬌笑給迷住,緊緊地扣住他的心。

「我的臉怎麼了?」真的變胖了嗎?王薇兒怔怔地看著他。

「你的臉……很美。」卓斯寰看得出神。

「我……」面對他突然的贊美,王薇兒頓時緋紅了雙頰。

白里透紅的粉頰,讓她看起來更嬌艷,卓斯寰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輕吻上她紅潤的朱唇。

一踫上他的唇,立即讓王薇兒感到如觸電般的戰栗,內心一緊張,立刻偏過頭,感到臉頰發燙地低下頭來,無法正視卓斯寰。

王薇兒一顆心怦怦的跳著,她從來沒有和男人這麼親密的親吻過,這是她的初吻,而且她也不知道為何斯寰哥會突然吻她,他不是喜歡雪兒嗎?

「我……對不起,薇兒,原諒我剛剛一時的沖動……」看她低垂著臉,以為她生氣了,他不應該這麼突然的吻她,只是他剛剛真的好想吻她。

「斯寰哥,沒有關系。」王薇兒細聲地回答,面對他的道歉,她知道他把她當成雪兒,因為她和雪兒有著相同的一張臉,想到這里,王薇兒們臉不禁又再度斂上幾許愁絲,苦澀地笑說︰「我知道你剛剛可能誤把我當成雪兒了。」

「不,你是薇兒,這點我很清楚。」他從來不曾把她當成雪兒,就連剛剛吻她是因為……是因為她是薇兒。

望著她麗顏上那抹帶著憂愁的強顏歡笑,卓斯寰內心一緊,了解一件事,他想幫她過得快樂,不想她漂亮的臉上老是出現愁容,那是因為他喜歡她,那和喜歡雪兒是不同的感受,他在乎她,注意她的一顰一笑,看出她掩藏在人後的哀愁眼神,希望可以幫她解決煩惱,讓她快樂。

「那你還……你不是喜歡雪兒嗎?實在不應該……一時興起而……」王薇兒不解他此刻的話。「薇兒,我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心動。」卓斯寰與她視線對凝著,直率地說,「我是喜歡雪兒,但那是我和她個性相近,就跟兄妹一樣,但對于你,我喜歡你,那是一種男女之間的喜歡,你懂嗎?」

王薇兒驚愣地看著一臉真誠、認真的卓斯寰,斯寰哥喜歡她?這曾是她渴望過的事,但現在發生了,她卻感到心亂得很,他說的都是真的嗎?

「瞧你那驚訝的表情,我的告白讓你感到困擾?」卓斯寰有一絲的失落,因為他以為薇兒或許也喜歡他,畢竟兩人在一起的那種快樂、舒服的感覺,她應該也有所感受……

「我……不是,我只是……」斯寰哥喜歡她,讓她的心有說不出來的喜悅,但是她卻感到相當的不踏實,因此她的心好亂,別說自己將來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現在就算斯寰哥說他當雪兒是妹妹,但雪兒呢?「雪兒她……她或許愛斯寰哥,我覺得……」

「我跟雪兒之間是喜歡還是愛,我想雪兒跟我的感覺是一樣的,否則我們也不會相處十年,但卻沒有更進一步的交往。」卓斯寰非常肯定地說,因為他跟雪兒實在太像哥兒們了。

見到王薇兒小臉仍微皺緊,他記得雪兒跟他說過,她姐姐沒有男朋友,「還是你其實討厭我,對我沒有感覺?還是你有門第的觀念,就像你這次相親的對象,听說是……」她的不說話,讓他猜測著她的想法。

「不,都不是,我也是喜歡你!」他自鄙的口吻讓王薇兒焦急地回答,「但我……不能接受你的愛,這不是因為什麼門第觀念,而是……」而是她的未來不是她所能主導的。

內心一陣刺痛,讓她毫無預警地落下哀傷的淚珠,因為她好喜歡他,總像陽光一樣給她溫暖,她好想要擁有他的愛,但是她根本就沒有資格!

「薇兒,別哭,對不起!」面對她突然的啜泣,卓斯寰驚愕一下,隨即心疼地將她摟在懷里安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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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兒姐姐,今天晚餐是什麼?」吉恩坐在餐桌前,滿臉期待的問著黎雪兒。

「嗯,因為昨天有人一直嚷著好想吃牛排,因此今天晚上我們吃……」

「吃牛排,好棒噢!」吉恩眼楮一亮,高興地喊著。

說到煮菜,她可是個烹飪高手,雖然她才二十一歲,但已經有十年的煮菜經驗,因為小時候媽媽開花店很忙,都是她自己弄晚餐吃,最後變成她煮晚餐給媽媽吃。

兩個人相對而坐,高興地吃著牛排,她和吉恩現在可是擁有共同秘密的好朋友。

「薇兒姐姐煮的東西真的很好吃!」吉恩吃得津津有味。

「是這樣嗎?之前不是還有人說不吃我煮的東西。」黎雪兒不忘揶揄他,「吉恩,之前你為什麼會那麼討厭我?不,應該是說討厭每個住到你們家的阿姨呢?其實你爸爸那麼忙,有人照顧你不是更好嗎?」

「就是因為我爸爸很忙,所以我才不要那些阿姨照顧我!」吉恩吃了一大口牛排。

「為什麼?」黎雪兒感到很納悶。

「薇兒姐姐,你想要嫁給我爸爸嗎?」吉恩很認真的問她。

「這個……我……」看他小臉認真的神情,黎雪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因為姐姐的確是想嫁給他爸爸。

「我希望你不要嫁給我爸爸,我也希望我爸爸不要娶新媽媽。」吉恩放下刀叉,一臉陰郁地說。「為什麼呢?」她想知道。這幾天他們友好的相處,她明白他其實是一個非常單純可愛的小孩,只是不明白他之前為何會那樣故意使壞。

見他低頭不語,黎雪兒離開座位,走向吉恩身旁蹲下,「你可以告訴薇兒姐姐,然後這是我們之間的新秘密,好不好?」

「真的嗎?如果我跟你說,你真的不會告訴我爸爸嗎?」

「真的!」黎雪兒點了點頭。

「以前爸爸很忙,把我丟給曾祖母媽媽,很久很久才會回家,之後媽媽也很忙,我都是一個人。」吉恩憂郁地,「回到台灣後,爸爸讓曾祖母照顧我,他每天都很忙,然後我知道爸爸經常不回曾祖母家的原因,因為他會直接睡在這里,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在你曾祖母家搗蛋,好讓你曾祖母受不了,而你就可以搬來跟爸爸一起住,是不是?」雖然他事件的表達能力不完全,但她依然懂他的意思,這麼小的小孩……黎雪兒真的感到很心疼,他原來是這麼愛他爸爸,而他爸爸卻是那樣不關心他……

「嗯!我很高興可以跟爸爸住在一起,雖然爸爸依然很忙,但我卻可以經常看見爸爸,不會很久很久都見不到爸爸。但是,如果爸爸娶了新媽媽之後,我……」

「你怕你爸爸又會把你丟給新媽媽照顧,然後又會很久很久都見不到爸爸,是嗎?」黎雪兒紅了眼眶,她完全可以體會吉恩的心情,因為小時候她父親不在身邊時她好難過、好難過。

黎雪兒難過的哭了,她真的很心疼吉恩的遭遇,小時候她父親去世,不過一直有母親陪著她,但吉恩的母親去世了,他父親卻……

「薇兒姐姐你不要哭,我不討厭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吉恩看到她哭了便從桌上抽一張面紙給她,他其實是很喜歡她,因為她真的對他很好。

「不要嫁給你爸爸是嗎?」黎雪兒接過面紙,哽咽的說。

「嗯,但我希望薇兒姐姐可以一直住在我們家,我很喜歡你。」以為是自己惹她哭了,因此吉恩趕快說著。

「我也很喜歡你,因為吉恩是個好小孩。」黎雪兒感動的抱住吉恩,他是這麼樣愛他的父親,或許她該幫他得到他應得的父愛。

「我們繼續吃牛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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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早上十點多,黎雪兒和吉恩一起上菜市場買菜和花。

黎雪兒將買回來的各類花朵一一修剪好,然後插放到花瓶上。

「薇兒姐姐,你真的好厲害,這一盆花真的很漂亮!」吉恩很崇拜的說著。

「那當然,堂堂花店的老……」黎雪兒咽了下口水,因為她差點說出老板娘的字眼。

「什麼?」吉恩張著一雙眼楮問。

「沒什麼。花插好了。」

「太好了,我們可以去游樂園!」吉恩高興的喊著今天薇兒姐姐答應他要帶他去游樂園玩。

听到大門開啟的聲音,客廳里的兩個人雙雙轉頭看著,一個高大俊挺的身軀自玄關處走進客廳。

事情一結束,單燁浚比預定的行程還要早了兩天回來。

他手上抱著一只從日本帶回來的泰迪熊,這是在他合作開發的購物中心買的,說真的,這還是他第一次出差買禮物回來給吉恩。

他一直都忙于事業,吉恩應該很清楚,也習慣他的忙碌,只不過在購物中心時,他突然想起王薇兒的話,不知怎麼地就想買個東西給吉恩。

其實在日本他曾想打電話回台灣,雖然王薇兒曾答應他會留下來照顧吉恩,但他卻發現自己居然有點在意她會不會在他出差的時候離開,讓他的心意外感到一股緊縮,但一開門,那迎面而來的清新花香味不知怎麼地,讓他緊窒的心松了口氣。

「爸爸,你回來了!」吉恩高喊著,然後跑向單燁浚,父子之間的生疏感讓他縱使見到多日不見的爸爸,也只是高興地站在他面前,不敢抱住他。看著他手上抱著一只泰迪熊,小臉掩不住興奮地小聲問︰「爸爸,這個是……」這是爸爸要送給他的嗎?

黎雪兒沒想到單燁浚會突然回來,因為他都沒打電話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突然回家的關系,見到他,讓她一顆心莫名地緊張起來。

「對,送給你的禮物!」單燁浚將泰迪熊拿給吉恩。

「謝謝爸爸,謝謝爸爸!」吉恩開心地喊著,這是爸爸第一次出差買回來送給他的禮物,他真的好高興。

黎雪兒站在一旁,感染吉恩的高興而微笑著。

單燁浚微蹙著眉,面對吉恩這樣開朗的笑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看到他抱住泰迪熊的樣子,少了原有的冷凜,神情緩和的俊顏上有著一絲感動,伸出手模著他的頭。

深眸凝向一旁的清麗人兒,他剛剛看錯了嗎?他好像瞧見吉恩居然和她看似親熱的相處在一起?「你們在做什麼?」

「我……」

讓他這麼猛地一瞅,黎雪兒的心又開始不安分的鼓動起來,喉嚨不自覺一陣緊澀,正要開口說話時,吉恩搶著說了——

「早上我和薇兒姐姐一起去買花回來,現在她答應我要帶我一起去游樂園,爸爸你要去嗎?」吉恩興奮的說,眼底透露一絲渴望,希望爸爸也可以一起去。

薇兒姐姐?顯然不在的這幾天他們已經建立某種程度的友誼。單燁浚思忖。

吉恩抱著泰迪熊很高興地說著這幾天和黎雪兒所發生的事。看見吉恩的模樣,他這才發現他一直都不知道吉恩這麼喜歡說話,個性這麼活潑,是因為他送他泰迪熊,還是她的緣故?顯然是後者對吉恩的影響較大。

「爸爸,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游樂園嗎?」吉恩問。

單燁浚看了一旁的黎雪兒一眼,「你呢?要我跟你們一起去嗎?」

他干嗎問她?黎雪兒感到有些不自在,不過她倒是希望他也一起去就是了。

「如果單先生不是很累的話,我希望你可以一起去,因為平日你根本就很少有時間陪吉恩。」

「那好,我跟你們一起去。」看到她俏臉上那緊張神色,單燁浚嘴角揚起一抹詭邪的俊笑。

「哇,好棒噢!爸爸要帶我去游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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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單燁浚是一身的輕便休閑服裝扮,但他過于俊帥、英挺的外表,在陽光底下更是耀眼出色,因此吸引很多人的目光,更有人認出他是單燁浚而對他指指點點。

說真的,實在不能怪人家注視單燁浚,因為連陪同他們父子前來的她,也都會忍不住地偷瞄他英俊的臉龐,她有一點擔心他會因為大家對他的注視而生氣,然後離開游樂園,這樣吉恩恐怕會很難過。

但是出乎她意料,單燁浚並沒有生氣,只是很有禮貌的問她,「我可以戴上墨鏡嗎?」

她點點頭,名人真是難為。

單燁浚和黎雪兒坐在一旁的休閑椅子上,然後看著正在搭小飛機的吉恩,見他一臉高興的笑著,同時向他們揮手,「爸爸,薇兒姐姐!」

「我看得出來吉恩很喜歡你。」單燁俊向他兒子揮揮手,然後對著一旁的黎雪兒說。

「因為我跟他已經是好朋友了,我也很喜歡吉恩。」黎雪兒也高興地向吉恩揮著手。「吉恩過往的調皮只是希望引起你的注意,因為他很愛你,一直崇拜著你,如果你肯多花一點時間陪他的話,哪怕只是跟他一起吃個早餐或晚餐,甚至像這樣假日陪他一起出來玩,你將會發現你有一個很棒的兒子。」她看得出來吉恩今天真的很開心。

「看來你已經相當的了解我兒子,怎樣?你還決定要離開嗎?」單燁浚淡然地間。

看不到他的眼楮,黎雪兒完全不了解他的意思,「什麼意思?」

「難道你忘了為什麼住到我家了嗎?我想我女乃女乃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只要我兒子喜歡你,我就會娶你,你就可以成為單家的少女乃女乃了。」單燁浚墨鏡底下的深眸幽幽地瞅著黎雪兒那張未施胭粉的麗臉。

自從她住到他們家之後,他未曾見過她化妝,總是頂著一張素淨的麗顏,雖然她的膚色不是那麼白皙,但她的皮膚非常的光滑有彈性,自然呈現紅潤氣色;而且少了那一股庸俗的脂粉味,增添一種純淨、清新的氣息,他這才知道原來女人不化妝也可以是這樣的純美!

「你果然如同吉恩所說的一樣!」听到他那冷淡的語氣,就像吉思所言,娶一個新媽媽就只是為了要將他丟給新媽媽而已,而他完全不在意自己娶的是什麼樣的老婆!

雖然有點大膽和唐突,但黎雪兒看不出他墨鏡下的眼神,就算為姐姐問也好,她突然有點想知道究竟他和他前妻發生了什麼事,因為上次一提起吉恩的媽媽,他似乎非常的氣憤。

「什麼意思?」單燁浚微揚起眉瞅著她。

「你知道吉恩為什麼那麼討厭你每一次相親的對象嗎?因為他怕你一旦要了一個新媽媽,就會把他丟給新媽媽,然後他可能又得像小時候一樣,你將他丟給他母親,而他母親最後也經常丟下他一個人。」黎雪兒希望可以讓他更了解吉恩,「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吉恩的母親怎麼了,但他很孤單,因此他不想要你再娶什麼新媽媽給他,就只想跟你在一起,哪怕你很忙,他也不要你再一次丟下他!」

听到黎雪兒所言,單燁浚的心猛地抽緊,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這是吉恩跟你說的?」他不知道吉恩原來是這麼的怕寂寞。

「對!而且他還讓我別告訴你,但我做不到,因為我覺得該讓你知道吉恩有多麼愛你!」

看到俊顏微繃緊著,嘴唇抿緊地不發一言,黎雪兒開始有些感到不安,他生氣了嗎?那這樣會不會影響他和吉恩剛剛緩和了些的父子關系呢?其實她也曾考慮過究竟要不要將這實情跟他說,但現在……她看不出他的想法。

「爸爸,薇兒姐姐。」吉恩氣喘吁吁地跑向他們,「薇兒姐姐,你陪我去坐海盜船,可以嗎?」

「海盜船?」這讓有點懼高癥的她害怕的顫抖一下,「我陪你去玩別的好了,因為姐姐有點怕高……」

「但是人家好想去坐海盜船喔!」吉恩感到失望的說著,然後偷偷瞄著他爸爸,「那爸爸你……」「爸爸陪你去,走,讓薇兒姐姐知道你有多麼勇敢!」

「哇,好棒,薇兒姐姐,你要好好的看我和爸爸有多麼勇敢喔!」吉恩高興地牽起他爸爸的大手,亢奮地往前跑,「走,去坐海盜船!」

黎雪兒有點詫異地望著那高大離去的背影,她剛剛好像瞄到他臉上有著笑容,或許他並不像自己所想象的那麼冷酷。

他們一直玩到傍晚五點,才高興地走出游樂園。

一上車後沒多久,吉恩己經將頭躺在她的腿上睡著了。

單燁浚接了通電話,只听到他簡捷地回答了聲「好」,然後又收線。

「等一下我們要先回老宅一趟,因為我女乃女乃想跟我們一起吃晚餐。」

「什麼?!」黎雪兒幾近尖叫的緊張喊著。

「有問題嗎?」單燁浚從後照鏡看向黎雪兒。

當然有問題!她這……怎麼可以去見他女乃女乃呢!她記得姐姐說過單老夫人是一個非常嚴謹的老女乃女乃,想必是那種非常刻板、嚴肅的老太婆,這下……該怎麼辦?

「我……可不可以改天再去?因為我……穿這樣太隨便,而且又沒有化妝,我……」黎雪兒看著自己身上的T恤和牛仔褲,和姐姐總是一身高級套裝、略施淡妝的高雅打扮,氣質真是差太多了,萬一單老夫人看了她這身打扮很生氣的話,那麼會不會取消婚事?

不行!她答應姐姐要完成任務,好不容易終于跟吉恩成為朋友,怎麼能就這麼退縮……但怎會突然要去見單老夫人呢!黎雪兒焦急的神情全寫在臉上。

單燁浚冷凝著後座看似慌亂的人兒,「我覺得這樣的打扮很輕松,沒什麼不妥。」她在怕什麼?上次見著女乃女乃時,她不是表現得非常溫柔穩重嗎?

「我……玩得一身都是汗,這樣不好,恐怕會……」

「就只是吃個晚餐罷了,用不著穿得太隆重,這樣就行了,更何況我們是直接由游樂園回來,不用太在意。」瞧她連說話都這麼緊張,難道非得要穿上正式的衣服她才會感到心安嗎?

其實她根本就不用這麼在意,穿著T恤和牛仔褲的她,全身散發出自然清新的氣息,這一整天和她相處下來,發現她的個性坦率、可愛,而且吃東西也不怎麼修邊幅,這在其他千金小姐身上是不曾見過的,見到她吃東西,就覺得那食物非常的可口,就像她的人一樣。

今天和她在一起的感覺是那麼的舒適、自然,這樣輕松的心情是他許久不曾有

餅的,這一份舒適感給他一種溫暖的感受,望著那張可愛的俏臉,內心的悸動更深了。

她哪能不在意!這可是攸關姐姐能否嫁進單家呀!

如果單老夫人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她一定會察覺出自己跟姐姐之間的不同,因為她完全沒有姐姐那種溫柔嫻雅的氣質。

沒有辦法了,事到如今她也只好硬著頭皮去單家老宅了,現在只能祈求老天爺

讓她不要捅出什麼婁子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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