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奴 第七章

「啊——」陸黎兒見那一掌就要往身上劈過來,嚇得忙不迭用手護住臉,整個人蹲縮成一團。

剎那間,一聲重擊在她的耳邊響起,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痛……「老天!是他!」眾人的低語驚呼聲傳了開來。

「快快將華少爺扶起!把那個人給我趕出去!」

「是,主子。」幾個保鏢忙轟人,幾個保鏢忙抬人,會場頓時一片混亂。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吵?

還有,他們剛剛說要扶什麼華少爺?是華熙嗎?

雖然害怕還是緩緩地睜開眼楮,陸黎兒見到的正是吳蕭沖到口吐鮮血的華熙身邊的那一幕。

「少爺!你怎麼樣了?還好嗎?」吳蕭這回心髒當真要停止跳動了,擔憂得淚都快掉下。

「我沒事。」華熙俊雅的面容上輕扯出一抹笑,眸子掠過吳蕭往後頭掛著一臉淚的陸黎兒掃去,「黎兒,你沒事吧?」

陸黎兒搖著頭,盯著他嘴角的血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華熙見狀要起身,吳蕭卻拉住了他,「少爺,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不礙事。」華熙笑著拍拍他,走到陸黎兒身邊,

「你嚇壞了?還是嚇傻了?」

「你流血了。」她想也不想的便伸出小手替他將唇角的血跡拭去。華熙溫柔的笑著,抓住了在他臉上忙得不可開交的小手,

「沒關系,總比那一掌打在你身上好。」

「痛不痛啊?」

華熙搖頭,「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氣,好嗎?」

他不痛,她的心卻好痛!

且她怎麼可能不再生他的氣呢?她的初吻耶!莫名的被他給奪了,還得看著他一副懊悔不已的模樣。

一想便氣悶,陸黎兒使力推開他,把手給收了回來。

「痛!」華熙痛呼出聲,順著她推他的力道跌向一旁。

「少爺!」吳蕭忙不迭上前將他給扶起,氣得忍不住瞪陸黎兒一眼,「你著了什麼魔?少爺為你受了傷,你還這樣忘恩負義?」

「他……活該!」誰叫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這丫頭——」

「好了,吳總管,她高興就好。」

「什麼?」吳蕭一愕,不敢相信的瞪著華熙,「少爺,你剛剛說了什麼?她高興就好?你怎麼可以這麼寵她?」

要是少爺都這樣寵她,當真是沒天沒地了!那他吳蕭在府里還有得混嗎?不被那丫頭踩在地上當球踢才奇怪!

「你不寵她?十萬兩買一塊玉,嗯?」

嘖,一語中的,說中了他吳蕭心中的痛與心虛,蒼白的臉像是生了病。真是無語問蒼天啊!他又不知道這丫頭會是這樣的玩法。「華少爺,您的傷勢——」拍賣會的主人關心的上前詢問,就怕華府當家的華熙有個閃失。

「無礙,倒是敝府的人給您添了麻煩,真是過意不去。」華熙抱歉的笑了笑,「這被砸壞的桌椅華府全會負責,請貴莊找人算算,直接跟吳總管討去,也算是在下彌補貴莊的損失。」

「華少爺可千萬別這麼說,在下擔當不起啊,敝莊管理不周才會讓您受了傷,千算萬算也該算在敵人的頭上,豈有要華少爺負責之理?」主人躬身謝絕,轉身呼喝,「來人!快給華少爺請大夫!」這華熙面子里子全給他顧全了,怎有還要他掏腰包之理?更何況,華府可是他在長安城內的大金主,光是剛剛那塊喊價十萬兩的玉,便足以讓他荷包賺得滿出來,萬萬得給人個好印象才行。

華熙見主人打心眼里要這麼樣才舒爽,便也不再推辭,微微一笑,「您就繼續拍賣會吧,別為在下耽誤了,我可不想擋人財路。」兩人又客套幾句,主人才回到台前繼續主持方才被打斷的拍賣大會。「吳總管,你過去陪陪黎兒,順便挑點好東西。」再讓那丫頭一個人在那頭自責,她可能會難過得三天三夜睡不好覺。

「我過去?那少爺你呢?」

「我一個人無所謂。」

吳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有些左右為難,「少爺,依我看,還是叫黎兒過來吧?」

華熙一笑,「她不會過來的,她還在生我的氣呢。」

這一言,讓吳蕭想起前些時候陸黎兒一個人在房里哭得雙眼腫腫的模樣,不由得問道︰「少爺究竟哪里得罪她了?前些天這丫頭自己一個人躲在房里哭得很傷心呢,難得的卻一個字也沒提。」黎兒哭了?哭得很傷心?

華熙的心一震,思緒無端地雜杳起來。

他以為她只是在生氣而已,沒想到他卻讓她傷心……

想來,那句「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的話,只不過是為了深藏起她的脆弱罷了吧?

***

便州

「什麼?你說那塊紫玉被華府買走了?」陸家莊新任莊主林炎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們是飯桶嗎?叫你們上洛陽是為了彰顯陸家莊的聲威與氣勢,結果你們連一塊紫玉都買不到?」

「都怪那臭娘們!她根本是來攪局的!買一塊紫玉竟然喊價喊到十萬兩,莊主,這不能怪我們啊!你總不能叫我們把身上所有的家當就拿去買那塊不起眼的紫玉吧?我看那根本不值幾個錢——」

「你看?你懂個屁啊!」林炎祺氣得口出惡言,失了他平日斯文的書生氣質。

失去紫玉讓他大為光火,明明唾手可得的東西卻失了手?去!他怎麼就盡養一群飯桶?

懊死的!

「莊主——」

「你剛剛說什麼娘們?華府找個娘們去挑貨?有沒有搞錯?」

「沒錯沒錯,而且還是個看來十七八歲的小丫頭,她能懂什麼貨?說到底只是華府有幾個臭錢,想用錢砸死人而已!」

「華府是長安城內有頭有臉的商號,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找個娘們去挑貨?你們動點大腦行不行?」何況,她還偏偏挑上那塊看似不起眼的紫玉。

花了十萬兩只為買那塊紫玉……

不對!難道是……

「那姑娘生得何等模樣?」林炎祺有種預感,他找到他想要找的人了。「美是美,就是沒什麼姑娘味,嗓門不小,聲音卻挺好听,手叉起腰來教訓人的模樣活像是個母夜叉,只不過真要一掌揮下去時她便嚇得像個娃兒,哭得淅瀝嘩啦地——」

白總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炎棋一把扯住衣領給揪到面前來,「你說什麼?你打她?」

「我——」

「你什麼你?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打了她?」

「我……沒打成啊,華府的少爺突然跑過來,我那一掌就打在華家少爺身上了,他被我打得口吐鮮血,倒在地上要人攙扶呢。」後頭自己被幾個保鏢扛出去的糗事就不必提了。

衣領終于被松開了,白總管嚇得背部早已汗濕一片。

「可知道那姑娘的姓名?」

「呃……沒注意。」

「去給我全查清楚!包括她在華府干什麼、住哪里,全都給我查明白!听見了嗎?」

「是,莊主,我馬上去辦。」說完,白總管忙不迭逃之天天。

***

華府這幾天為著自洛陽返家的主子華熙受傷的事,整個府里雞飛狗跳,岳如箏親自督促廚子為他準備伙食,吃的穿的用的,她皆一手張羅,任何人求見她都不允,擔心的在他床前守了三天三夜,終是體力不支而累倒。

荷風居突然間整個安靜下來,沒有岳如箏在一旁擔憂,沒有來來去去的丫鬟奴僕,岳如箏一回到琴軒,華熙馬上下令任何閑雜人等不得進入荷風居,只剩清風明月。

他身穿一件白袍,手上的扇子輕輕地揭著,緩緩踱至外頭的庭圈,挺拔俊雅的背影在夜風中只顯清逸而不讓人覺得孤獨。

「下盤棋吧,我悶得慌呢。」因白天求見不得,改以輕功潛入府探訪的沈奕跟在他後頭,好半晌後,見他根本不打算搭理他,只好自行開口。華熙頭也沒回,語調中卻帶著笑意,「你這人不請自來,悶死活該。」

「嘖,你這人從哪學來那些粗鄙之言?」

聞言,華熙一愕,心上閃過陸黎兒那天氣嘟著嘴兒罵他活該的模樣,唇角不由得逸出一抹苦笑。

已好幾天沒見到她了,不知她還在生他的氣嗎?還在傷心嗎?華熙與沈奕走到涼亭的石桌前對坐,又半晌沒話。

「喂,就算我是不請自來,好歹也請人送上杯熱茶吧?這寒冬可不比春日,坐在外頭也挺冷的。」

「沈兄是強人所難,明著這荷風居一個下人也沒有,叫我找誰替你這貴客倒熱茶?難不成要我這病人去?」

「病人?」沈奕好笑的睨了華熙一眼,「你有著出自少林寺的一身好武藝,陸家莊總管那一掌真能傷你?可笑!」

華熙搖頭微笑著,「沈兄不知,那一掌真打得華某口吐鮮血,幾日胸口氣悶,回府還躺上好些天呢。」

「誰叫你硬是要英雄救美又要裝書生呢?在府里躺這幾天怕也躺得你腰酸背痛,全身不自在了吧?」這普天之下要真能傷得了華熙的大概屈指可數,他沈奕當然是其中之——。

「全被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唬得了任何人,怎麼可能騙得了這師兄弟的一雙眼。

沈奕對他的了解可是非常透徹地,說是關心,他倒寧可把它解讀為防患末然。今日待他如兄弟,他日可能是敵人。

知已知彼,百戰百勝。一向是沈奕的座右銘。

「你就甭再說了,奉上一杯熱茶就是。」

「我說了這荷風居里沒下人。」

「上頭那個丫頭不是下人難不成是小姐?」沈奕似笑非笑的抬抬下巴,往亭頂上看了一眼。

「丫頭?」華熙一愕,已然飛身上亭頂把那人給揪下來︰

「啊!你……放開我!」陸黎兒早已在上頭凍得說不出話來,要不是怕自荷風居出來的華熙發現她在上頭,她也不用憋得那麼辛苦,不敢動,不敢大口呼吸,希望他趕快進去便是。

豈料,他一出來就是半個時辰……

「華少爺,我說你的耳力真是越來越差了,人在上頭那麼久,我看她發上都帶露水了呢,你竟然一點都沒發現?」沈奕拼命搖頭,練武之人竟會想事情想得渾然忘我到這程度,真是不可思議。華熙看了沈奕—眼,沒解釋自己早發現亭頂上有人,只不過對方沒殺意也沒殺氣,那人吹他的風,他賞他的月,他根不無意也犯不著搭理。

只不過,沈奕一開口說丫頭,他的心便告訴他上頭的那個「丫頭」應該就是陸黎兒。

只有她會想到在這個時候爬到上頭吹風,不是嗎?

「你怎麼上去的?」要是他知道亭頂上的人是她,早八百年就把她給拉下來,也不會讓她的小手兒凍成這樣。

華熙拉著她的手沒放,又見她身子抖得厲害,二話不說便把人往自己的荷風居里帶,忘了沒人招待的沈奕。

「喂,你要帶我去哪里?」陸黎兒冰冷的手被他緊緊握著,溫暖的感覺一點一滴的傳進她心底。

她不想听他話的張嘴嚷著,一雙小腿兒卻乖乖的跟他走進房,不一會,厚厚的毛毯子披上她的肩,再一會兒,剛泡好的熱茶旋風似的擱在她的掌心里。

「快喝下,暖暖身子。」

華熙就在跟前俯身看著她,陸黎兒捧著熱茶一口接一口的喝下肚。人世間的幸福莫過于此吧?

一杯暖呼呼的熱茶,一塊可以把人包得熱呼呼的毛毯子,一雙關心著自己,也是熱呼呼的眼神……

嗄?熱呼呼的眼神?

陸黎兒嚇得差點掉了手上的杯子,慌得一張臉紅通通地,下意識地站起身想要逃開。

「外頭冷,你又想上哪去?」華熙很快伸手抓住了她,這一回干脆直接把她抓進懷里抱著。

「我要回房里去,你……做什麼?」他抱得那麼牢,讓她一顆心好幾次都差點跳出來。

「很晚了,今夜你就先睡這兒吧。」從荷風居走到她住的房間,也得走上好一陣子。

「才不要!睡你這一夜,我的臉可得腫上好幾天,怎麼算都不劃算!我寧可爬回去也不要睡你這里!」

她被他心上人打,可沒見他心疼過!現在卻一副對她關心不已的模樣,真是見鬼了!

「黎兒,我真的很抱歉,我保證不會再有那種事發生了,好嗎?」華熙溫柔的承諾道。

他沒忘,她為了腫起來的臉還戴著面紗,被他趕出府嚴重受了寒的所有事。

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當初忽略了她,忙著呵護脆弱不已的表妹,她也不會因為他這麼傷心。

她的淚,揪痛了他的心。

她悶在心里自己一個人難過,更讓他心疼不已。

他很想否認,否認自己的一顆心這麼輕易的便被她俘擄,但,很難,不是嗎?連不見她的時候腦海里都轉著她的一顰—笑……見著她的此刻,他只想把她擁進懷里。

不想再放開……

「你保證?」陸黎兒抬起頭來幽幽地望著他的眼。

那深情與眷戀……是她錯看了吧?

「我保證。」

他緩緩地俯低頭,性感的唇瓣熱切的吻上她……

窗外一抹身影閃過,像風掠去。

華熙眸光閃動,裝作未見,任那狂風掠過,不著痕跡。

***

「你說什麼?你看見陸黎兒從少爺房里走出來?身上還披著我買給少爺的那件披風?」

「是啊,這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早上小姐不是要我特地送一碗參湯過去給少爺嗎?就是那時候見著的,而且我還看見他們有說有笑的……」妙秋見岳如箏突然撫著心口一副快暈過去的模樣,嚇得忙擱下碗奔上前去,「小姐,你還好吧?要不要我請大夫去?」

「不必,你快告訴我,表哥跟她有說有笑的,然後呢?」岳如箏喘得厲害,胸口悶得像快要透不上氣來。

「呃……沒什麼啦,小姐,我想黎兒可能只是替少爺送藥過去吧,你也知道少爺一向對人好,也許看天冷才會拿披風給她穿,你就別放在心上了。」妙秋忙著拍拍岳如箏的背幫她順氣,一會又忙著去倒茶給她潤喉,就怕岳如箏不小心就這樣給氣上天了。

「阿彌陀佛,佛祖萬萬保佑……」

「你在瞎念個什麼勁?扶我起來,我要去見陸黎兒。」說著,岳如箏便忍痛要下榻。

「小姐,陸黎兒只不過是個丫鬟,你要見她,我叫她來就是了,何必勞動你的身子骨呢?」

「也是。」

「快躺下,我去找她過來。」

「快去快回,我沒耐性等。」

「知道了,小姐。」妙秋答應著,快步奔出了琴軒。

***

陸黎兒一進門,朝躺在床上的岳如箏望去,見她冷著一張臉,蒼白得一點血色也沒有,不由得走近床邊,心里對她的反感稍稍減緩了些。「你生病了?」

陸黎兒關心的伸出手探向岳如箏的額頭,卻讓岳如箏給一手揮開,她還來不及反應過來,臉頰已受上熱辣辣的一掌。

「你、你又打我?」陸黎兒簡直不敢相信天下間有如此不可理喻的人!撫著燒痛的臉,淚在眼眶里轉著。

岳如箏美麗的臉上有著濃濃的憎惡與怨恨,「怎麼?我不能打你?今天我不僅要打你,還要打死你,看你還敢不敢去勾引少爺!妙秋,給我打!」

「嗄?小姐……」妙秋害怕的退了兩步。

「我叫你給我打,听見沒有!」

「奴婢听見了,可是……」

「可是什麼?我的話你不听了?」

「不是的,小姐。」妙秋怯怯地應著,往陸黎兒走了去。

「你夠了吧?以為自己是個小姐就可以這樣無理取鬧?丫鬟也是人,也有良心,不像你,生得一副花容月貌,心卻歹毒——」陸黎兒話才說到一半,又見岳如箏的小手揮來,忙不迭伸手抓住她的手。

「放開!」

「放開讓你打我?我又不是呆子!」

「我叫你放開!」

岳如箏使力要抽回手,陸黎兒卻死也不放,一拉一扯之間,竟把岳如箏從床榻上給拉下來。

「啊!痛!」岳如箏摔下床,額角撞上了地板,血汩汩地流了出來;陸黎兒還有點反應不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聲怒斥已從門邊傳來,華熙像風一般的掃進。

「該死的!你對如箏做了什麼?」他奔向岳如箏一把抱起她,見到她頭破血流的模樣,凌厲的眼神不由得射向陸黎兒。

這一眼,便定了她的罪。

她又不是故意的。陸黎兒難過得說不出話來。

「表哥……我……她……」岳如箏疼得眼淚直流,楚楚動人的模樣令人忍不住心疼。「別說了,我都看見了。」華熙沉痛地道,回頭不看陸黎兒,反而轉向一旁的妙秋,「你還愣在那里干什麼?快請大夫!」

「是,是,少爺。」妙秋嚇傻了,愣了半晌才匆匆地奔了出去。

陸黎兒想上前看看她的傷,腳才一動,就听見華熙冷冷的嗓音飄了過來——「滾出去!」

「嗄?你……說什麼?」陸黎兒瞪大了眼。

不敢相信他竟又再一次叫她滾?

那麼,昨夜的濃情蜜意算什麼?

他說過他保證不會再發生這種事的,現在才過了一夜啊!

懊死的!他的保證是個屁嗎?

「滾!」這一喝,陸黎兒終是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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