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女佣 第四章
作者︰唐筠

翌日,唐皓廷無精打彩的走進研究所,卻有一群人迎面向他道賀。他一頭霧水的反問︰「你們跟我道什麼賀?」

「唐教授,我們都知道了喔!」

「知道?」唐皓廷先是一愣,隨之以為雷安娜言而無信的把安琪拉的身份泄漏出去,他正氣得想要找雷安娜算帳,大伙兒卻圍著他七嘴八舌起來。

「唐教授也太會保密了,和雷教授既然是情人,公開又有什麼關系嘛,害我們還以為安琪拉才是你的對象呢!」其中一個研究員開著玩笑。

而另一個又接口說︰「我還以為自己沒希望了呢!這下我又有機會可以追求安琪拉了。」

「你沒有機會的。」唐皓廷悶聲哼著。

「為什麼?」眾人異口同聲的問。

「她已經有對象,而且似乎已經談論到婚嫁,所以你們誰都沒有機會,別起哄了,快回去工作,政府可不是請你們來玩的。」唐皓廷訕訕的說。

眾人聞言皆大吃了一驚,七嘴八舌的追問著,「唐教授,你開玩笑的吧?安琪拉不是真的有對象了吧?」

「什麼真假?」

一個聲音投了過來,眾人忙將目光轉向,只見雷安娜緩緩的走了過來,直到抵達眾人面前,她才又開口問︰「你們在談論些什麼呢?」

一個研究員說︰「我們正在向唐教授求證你們的事情呢!」大伙的注意力全投注在這個焦點新聞上。

「雷教授……」唐皓廷出聲想詢問。

雷安娜先聲奪人的說著,「你不要生氣喔!人家是不小心說溜了嘴的,可是我也沒說是你,是他們自己猜到的,不能怪我,真的不能怪我。」

有些女人永遠懂得抓住男人的同情心,雷安娜更是個中翹楚。而她又向來是這里男人心目中的最佳情人對象,雖然有些人轉而移情到安琪拉身上,但是當她柔情似水的時候,還是很管用的。

于是一票男人忙著幫她解釋,「是啦!唐教授,其實雷教授什麼都沒有說,是我們自己猜測的,沒想到給我們給猜對了,這不該怪雷教授的。」

「得了!我誰都不怪,可以放過我了吧?」唐皓廷意興闌珊的越過眾人,緩步朝自己的研究室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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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唐皓廷頭也不抬的說。

門「嘎」的一聲開了,進來的是雷安娜,不過唐皓廷自顧自的忙著,根本沒打算理會她。

「你怎麼了?」雷安娜嬌聲問著。

「沒什麼,你有事?」唐皓廷淡淡的問著。

「沒事不能過來找你聊聊嗎?」

唐皓廷心直口快回答,「我很忙。」

「並不是非忙不可的吧?就算你在忙,你也可以做你的事情,只要你不趕我出去就好了。」

「為什麼要說得那麼委屈?」

雷安娜幽幽的說︰「因為我是真的喜歡你。」

「喜歡我哪一點?」

「都喜歡。」

唐皓廷冷冷的回道︰「說不出來就是盲目。」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的話呢?難道你對安琪拉……」

「別胡說。」

「那麼你就試著接受我,好不好?」雷安娜哀求著問。

「已經如你願了不是嗎?我讓你幫忙,你成為我名義上的女明友,你不也已經告訴大家了?」

雷安娜不滿意的說︰「可是你似乎在怪我多嘴,剛剛你的表情那麼告訴我。」

唐皓廷一副不起勁的口吻,「別胡思亂想,我正好在想其他事情,和你沒有關系。」

雷安娜歡喜的問︰「那你是不介意大家知道嘍?」

「大家知不知道都無所謂,反正早晚是要把消息傳出去的,我媽訂下的期限剩下不到四個月,是該要讓大家知道的。」

話雖這麼說,可是他心中依然不痛快。不過話又說回來,人人羨慕他有雷安娜這樣的紅粉知己,他還有什麼好不滿的呢?

「皓廷……」

發覺自己失了神,他慌忙拉回自己的思緒,「下午等我,我帶你到我家去。」

也許接受一個平常人他會比較輕松點。唐皓廷這麼想,心緒卻又沒來由得想到那個不平常的安琪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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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的晚餐多出了個人。由于唐皓廷沒有事先通知大家,所以當他帶著雷安娜出現在唐家時,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初看到雷安娜小鳥依人的挽著唐皓廷出現在唐家,安琪拉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她隨之又想,她有什麼好在意的,唐皓廷有女朋友她該高興才對,那麼一來他就不用成天向她索討她借居的這個軀殼,可是她卻有一股椎心刺骨的感覺一直襲擊著她,讓她痛得幾乎要昏眩過去。

怕被別人瞧出她的不對勁,她故意把所有的時間花在做菜上頭,用忙碌來讓自己視而不見。

「雷小姐是我的同事……」唐皓廷向家人介紹。

唐皓哲多嘴的問︰「是不是同事兼女朋友的關系?」

韓菲撞了一下,要他閉嘴,「你不要亂說話好不好?

「難道我說得不對?」

「當然不對。」韓菲對唐皓哲使著眼色,生怕被安琪拉察覺不對勁,她小聲的說著,「如果他是三哥的女朋友,那安琪拉怎麼辦?」

「是喔!雷小姐當然不能當老三的女朋友,但是……」唐皓哲的話在看到安琪拉端著一盤菜出來時猛地停頓了下來。

「安琪拉,你不用忙了,坐下來一起吃吧!」藍愛玲喚著。

安琪拉搖著頭說︰「我還有菜還沒做好……」

「不用做了,菜已經多得吃不完了,你也是這個家的一分子,舉凡有關唐家的事,你都有權利發表你的意見。」藍愛玲熱情的說。

「意見?我沒什麼意見。」安琪拉仍是一副不關己的模樣。

唐皓宇問著,「那你覺得老三和雷小姐登對嗎?」

「為什麼問我?」安琪拉反問道。

「難道你不在意?」唐皓宇也則有含意的反問她。

難道自己表現得過度明顯?否則這一家子怎麼都把焦點放在她這里?還是這家子其實也不是平凡人?否則怎麼她小小心思都躲不過他們的眼楮?

「你們不要誤會,我只是以為他比較在乎我。」她急忙的想要澄清。

然而措辭不當引起的誤會更大了,所有人都望著安琪拉瞧,連唐皓廷都用一種怪異的眼光望著她,要不是怕嚇壞了這一群人,她當真想一走了之。

「你們不要誤會,我是說……」安琪拉急著想解釋。

「我們沒有誤會,我們都很清楚,只有老三腦子不靈光,不過沒關系,我們都站在你這一邊。」唐皓宣笑著接走了她的話,然只是愈教她解釋不清。

「二哥,請你不要胡說好不好?事情根本不是那樣……」

「總之……」母親大人唐惠鵑這時突然站了起來,笑看唐皓廷,說;「你自己考慮清楚就行了,但是謹記我的話,要考慮清楚喔!」

所有人都了然唐皓廷的心里在想什麼,他想在這群人面前演戲,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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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飯讓雷安娜吃得十分火大,整整一個晚上,她都沒有說話的余地,所有人都把焦點放在安琪拉身上,仿佛認定了安琪拉是他們唐家的一分子,而自己,連邊都沾不上呢!

「你們家人真是太過分了,就算他們真的很喜歡安琪拉,但是我到底是你的女朋友吧?你既然帶我去,他們應該高興的祝福我們才對,可是整個晚上,除了你那簡單的介紹之外,沒有人問及我任何事情,這分明就是故意要把我忽略掉嘛!這算什麼呢?真氣人!」

「有嗎?我不覺得。」唐皓廷回答得不疾不徐,好像自己是個局外人,今天發生的事情根本與他無關,因為他的心神根本不在這里。

「你一點都沒有感覺嗎?」

唐皓廷恍惚的回過神來,卻有些莫名其妙,「感覺什麼?」

「你根本沒在听我說話嘛!」

雷安娜生氣的嘟起了厚厚寬寬的兩片嘴唇,這是唐皓廷第一次發現,她的嘴唇真的好大,要不是臉長得還不錯,可能會很可怕。

「你不要嘟著嘴比較好喔!」

以為唐皓廷在意她的喜怒哀樂,雷安娜馬上得意忘形了起來。「你也怕我生氣嗎?

我以為你根本不在意,原來你都只是假裝的,不過你不跟我道歉,我可不原應該你。」

唐皓廷哪管她生不生氣,他根本不曉得她在生氣,更不曉得她生的是哪門子的氣。

「你在生氣?為什麼?」

原來是她高興得太早了,唐皓廷顯然是沒將她放在心上,雷安娜氣得幾乎要火冒三丈。

「你太過分了!是你要我陪你回家的耶?」

「沒錯啊!那和你生氣有什麼關系?」唐皓廷腦袋仍沒轉過來。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裝?你看不出來我是被你家人氣的嗎?」

「我家人?他們哪里得罪你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听到他們對你說出任何不禮貌的話來啊!」

「就是因為他們故意忽略我我才生氣,而且我不只是氣他們,我也氣你。」

「氣我?」唐皓廷更加的莫名其妙。

「對,但是你要是跟我道歉,我就不氣你。」

「我什麼地方惹你不高興?」

這唐皓廷是不是讀書讀得頭腦「爬帶」了?雷安娜不由得想著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錯了對象。

不過她想,就算唐皓廷是個傻子,她也要他喜歡上她,至于自己要不要他,決定權只可以在她身上,而不能在他,更何況她不想輸給安琪拉。

她傲慢的說︰「你只要跟我道歉,我就不再怪你。」

唐皓廷壓根不曉得她在生什麼氣,但是聖賢書說,君子不與女子斗。俗語有雲,吃虧就是佔便宜。所以他想都不想就說︰「對不起!」

雷安娜以為他還是在乎她的,所以笑咪咪的貼上他,說︰「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即使他是個傻子,這陽剛氣十足的男性軀體她也不願意放棄的。

可對于她的忽喜忽怒,唐皓廷則想,女人是不是都這個樣——晴時多雲偶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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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拉……安琪拉……」每隔一秒,天郢就會叫喚一次安琪拉,可是她卻听若未聞,無動于衷。

終于,天郢按捺不住,大吼了一聲。可他是忘記了自己正在人界,于是這一吼,即使沒有天搖,地動卻是難免的。

于是唐家上上下下,全都慌慌張張的往外沖,一時整個屋子雜沓聲四起,即使安琪拉依然像個不動明王,可她也被驚醒了。

望著肇事的天郢,她不解的問︰「師兄,你沒事鬼吼鬼叫的干麼?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嗎?這里可不是天界,禁不起你這雷般的吼叫的。」

天郢自知理虧的說︰「我忘記了嘛!」

「怎麼可以忘記,萬一傷到了人怎辦?」

想到剛剛那一陣天搖地動,安琪拉慌忙拉開門板,看見唐家人竟然都集合在她的門外,見她開門,便拉著她就跑,邊跑還邊說︰「快點跑,這地震好嚴重的。」

一時間安琪拉尷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總不能告訴他們,這種小場面不會嚇到她,而且還是她師兄的杰作,不過她心中充滿感動,因為他們真的很關心她。

「謝謝,不過地震好像已經停了。」安琪拉怯怯的說。

韓菲這才發覺,地震真的停了,「好像真的已經停了耶!」

「是停了。」

「天哪!罷剛真可怕,我以為房子會倒塌了呢!」

安琪拉朝天郢望了一眼,怪他不該失控制造混亂。

天郢尷尬的月兌口說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所有人把視線轉向他,臉上寫著問號,好像在問著他,「地震關你什麼事?」

「不關我事。」天郢忙替自己辯駁起來,但反而是愈描愈黑。

而唐家人早就覺得他們兩個有點奇怪,現在那種感覺更深刻,不過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他們與一般人有什麼不同之處,所以他們也只敢把自己的疑惑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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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似乎太過悠哉了!可是平靜之中卻仿佛隱藏著看不見的危機,果然,才剛剛過了晚餐時刻,電視新聞就傳來了一個驚人的報導。

「今天早上,在大北小學發現了一具無名女歷,女民整個臉部凹陷,血液被吸干,真正死因仍在調查之中。」

听到這個新聞,安琪拉和唐皓廷同時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天郢則指著電視大叫,「一定是黑蝙蝠干的好事!」

此話只有安琪拉和唐皓廷懂得,不過在旁的唐家人早就對他們兩個的行徑感到奇怪,對于天郢說的黑蝙蝠不免好奇了起來,「什麼是黑蝙蝠?」

「黑蝙蝠就是……」

安琪拉忙捂住天郢的嘴,胡亂的替他接口,「你們別听他亂說,蝙蝠不就是蝙蝠,常常在晚上飛來飛去的,看起來有點惡心又有點討厭的哺乳類動物。」

「那女尸和黑蝙蝠有什麼關系?」唐皓哲不死心的又問。

「什麼關系?晚上的關系吧。對了!就是晚上的關系,她應該是晚上被殺的,所以才會到早上才發現尸體。」安琪拉牛頭不對馬嘴的說著。

「你不要說了,多說多錯,你的話沒有一點說服力,人家不但不會相信你說的話,還會覺得你很可疑。」唐皓廷把她拉到一旁低聲說著。

「那你說該怎麼說?」安琪拉感到不服氣。

「什麼都不說,現在該做的就是去現場勘查,說不定可以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什麼的。」唐皓廷指點她。

這話倒提醒了安琪拉,白天找黑蝙蝠最適當,因為在白天黑蝙蝠的法力會減弱,只有這時候最容易制伏他。

「師兄,我們走了!」

唐皓廷不服氣的扯住她問︰「為什麼你叫他不叫我?」

安琪拉直截了當的說︰「這本來就不關你的事,而且你又沒有法力,去那里反而會有危險。」

「你自己不是說了,黑蝙蝠現在法力最弱?那我有什麼好怕的?」

「話不是那麼說,黑蝙蝠到底是危險人物,就算法力不強,可是要對你不利還是輕而易舉的,你還是不要跟著比較好。」

「你別把我看扁了,我雖然沒有法力,但是說不定我比你更有用,因為我會開車而你們不會,你以為呢?」

那倒是,可是讓他置身危險之中,她著實不願意呢!

此時唐皓哲禁不住好奇心又靠了過來追問︰「你們到底瞞著大家什麼事情?」

唐皓廷用手把唐皓哲邁上前的臉推開,「沒你的事!早點上床不要到處亂跑。」

「早點上床?喂……那個……」唐皓哲想要追上他們,可是唐皓廷早就拉著安琪拉飛快的奪門而去,哪還有影子留在那里。

「我一定會查出你們的秘密的。」唐皓哲非常不死心,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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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大北小學被封鎖的現場——女生廁所,尸體已經移向了停尸間,可是隱約可以聞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此時雖不是農歷七月,仍讓人不禁豎起一層層的雞皮疙瘩來。

「怎樣?是不是黑蝙蝠干的?」唐皓廷好奇的問著。

「沒錯,就是黑蝙蝠。」天郢點點頭。

唐皓廷疑惑的問︰「你們怎麼知道?」

「因為地上的血是黑色的,那是被黑蝙蝠吸血過的證明。」

「那被黑蝙蝠吸過血是不是會像被僵尸吸血一樣?」唐皓廷好奇的問著。

「你是不是僵尸片看太多了?黑蝙蝠又不是僵尸。被黑蝙蝠咬到,就像平常被狗咬到一般,不見得是在頸部,而是身上任何一處都有可能。而能證明是被黑蝙蝠吸血致死,就是死者留下來的黑色血跡。」安琪拉解釋著。

「那……」唐皓廷仍有疑問。

天郢氣唐皓廷太黏安琪拉,一把把他推開,並斥罵著,「你的存在根本幫不上忙,只會妨礙我們的工作,走開點。」

「我妨礙?我哪里妨礙了?這里有黑蝙蝠的影子嗎?」他看天郢答不出話來,又繼續說︰「沒有吧?既然沒有就不要在那里鬼吼鬼叫的。」

「總之,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你想要命就快點回家躲在床上不要出門。」天郢不耐煩的說。

唐皓廷不甘示弱,「什麼叫做我不該管的事情?我可也是生在這個世界,我關心我生活居住的環境的生活品質有什麼不對?倒是你,你好像挺多余的,我覺得有安琪拉一個就夠了,你沒事來湊什麼熱鬧呢?」

為什麼這兩個人一見面就像仇人?安琪拉自然搞不懂他們是不是前輩子有什麼深仇大恨,否則為何要這麼仇視著對方?

她無奈的問著兩人,「你們為什麼那麼討厭對方呢?」

她當然不明白是因為她,唐皓廷可也不願意承認是因為她的關系,他只好說謊道︰「如果不是他老是瞧不起凡人,又自以為自己高高在上了不起,我才沒那麼無聊和他一般計較。」

天郢火大的吼著,「我才懶得和你這個凡夫俗子一股計較呢?我提醒你是好意,不想你白白送命,否則我才懶得理你。」

安琪拉居中調解說︰「那就得了,你們沒有深仇大恨,就不要成天怒目相向,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黑蝙蝠。」

唐皓廷深有同感,想到台北有個不定時炸彈存在也挺可怕的。「你說得對,不能讓他繼續殘害人,不過你有什麼法子找到他嗎?」

「辦法是有一個,但是不見得是個好方法。」安琪拉沉吟道。

「說看看。」天郢催道。

「黑蝙蝠喜歡吸美女的血,我們找個美女當餌。」她說出她的計策。

「的確不是好方法。」因為最大的問題是,誰去當那個餌呢?唐皓廷緩緩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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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有人自告奮勇,安琪拉想自己親自上場,可是她有法術,所以黑蝙蝠不敢靠近她。若找不認識的人,那就更加困難了,此行動可是與性命息息相關,一個閃失,都可能丟掉性命,誰會願意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呢?

最瑚,安琪拉想到了個辦法,「師兄,請你暫時把我的法術封印住,然後你想辦法把我失去法術的消息宣傳出去,我想黑蝙蝠會自動找上門來的。」

天郢整個臉色大變,無法贊同安琪拉的瘋狂作法,「你這根本就是拿自己的命在開玩笑,你可知道那有多危險?」

安琪拉點頭說︰「我當然知道。」

「知道還有那種念頭?」天郢不能理解的問。

「就是有危險我才要親自出馬,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你只要在黑蝙蝠出現的時候及時的制伏他,那麼一來我就不會有任何危險了。」

唐皓廷贊同的說著,「我也認為安琪拉的作法很對。」

「你懂什麼,不是你去冒險,你當然可以說得很理所當然,安琪拉可是我未過門的老婆,說什麼我都不會讓她去冒那個險的。」天郢不悅的雙手環臂。

「喂!你到底是什麼天使?只想到你自己,可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黑蝙蝠吸了血的人也很無辜,她們可是在毫無警覺之下被殺的,我們都知道黑蝙蝠的存在,所以只要小心防範,未必就會讓黑蝙蝠得逞。」唐皓廷對天郢的態度很不以為然。

天郢氣得說︰「你說得倒好听,要不然你來也可以啊!」

「我來就我來。」唐皓廷毫不畏懼的說。

「唐皓廷,現在不是說氣話的時候,你是男人你忘記了嗎?」安琪拉企圖阻止他。

唐皓廷自有自己的看法,他答應可不完全是氣話,其實讓安琪拉去冒險他也有點不放心,天郢的個性又讓他覺得很靠不住,如此一來唯一的方法就是由他來當餌。

「當女人,很簡單,你們是天使不是嗎?」唐皓廷笑說︰「把男人變成女人應該不成問題吧?

安琪拉張著嘴,不敢相信的低喃道︰「不會吧?你不是那樣想的吧?」

唐皓廷認真的點點頭,道︰「我就是那樣想,由我來當餌,把我變成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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