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v.s女佣 第二章
作者︰唐席

板著臉開車回到家,正想把車子開進車庫,看到車位被一座小山霸佔,孟又騏的火氣頓時爆發。

「該死的,誰把我的車庫堆成那樣!?」

丟下車子,他氣急敗壞地沖進屋去,想找出罪魁禍首。

結果,一進門,看到屋里不但比他離家時更亂,還泡了水,連花崗石地板,也被報紙的鉛墨弄得烏漆抹黑……

可惡,到底是誰把他的房子胡搞成這樣?他小妹就算向天借膽也不敢,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

「該死的,是哪個該死的家伙!」孟又騏怒氣騰騰地往里頭直沖。沖到樓梯口,幾滴水滴在他的頭上,他簡直要氣瘋了。「該死的,這到底是誰弄的,給我滾出來!」他厲聲咆哮。

可惡,該死的水是從三樓滴下來的,而且是彩色的……是他寶貝小妹的水彩!她拿到三樓去做什麼!?

「給我滾出來!」盂又騏翻遍了整個二樓,那身怒氣除了撼倒更多箱子外,沒有半只老鼠蟑螂跑出來。

懊不會是在三樓?可惡!三樓是他的重要基地,平常不準任何人上去的。

他氣急敗壞的沖到三樓,在轉角處,與一件不明物體撞個正著。

「啊——」那個不明物體居然彈開,並且往樓梯滾下去。

「喂!」孟又騏反射性的出手搭救。「那個……謝謝……對不起……」杜希掛在他的手臂上,驚懼的喘氣。

她是被那雷劈般的吼聲驚醒的,急急沖出來,是想趕快道歉,平息這人的怒氣,沒想到竟出了大糗。

哇,這個人好酷、好帥、好強壯!望著那仿佛雕出來的完美五官,杜希腦中一片空白。「你是新來的女佣?你還要在我的手上掛多久?」孟又騏擰著眉問。

這女人是人嗎?怎麼那麼輕?好像身上沒長肉似的。還有,她一臉困容是怎麼回事?

「呃……」杜希想起自己犯的錯,趕緊像做錯事的小孩,縮到角落,拉住雙耳開始懺悔。

「對不起,我一定要向你坦白,我說了謊。我不是剛從鄉下上來,我上來台北已經八個多月了,只是剛好失去工作又被房東趕出來,急需一個供膳宿的工作,才會撒謊,請原諒我……」

那個沒長肉的女人蹲在地上,雙手捉著耳朵,身子微微打顫,口中不停地喃喃低語,聲音中還有濃濃的鼻音。

孟又騏對這突來的轉變雖然有點驚訝,但馬上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並合理的推衍出他的房子會搞成這樣,是她的杰作。

「還有呢?」他冷峻的負手問。

「沒有了……」對方抬起一雙怯怯的眼。

那是一雙美麗的眼,像小動物般,無辜又澄淨。

「難道不包括你不會做家事?」在那美麗的眼神下,孟又騏心中的怒氣雖消弭不少,卻仍不足以讓他忘記她的「豐功偉業」。「我……我會,我真的會做家事。」她趕緊說明,就怕丟了這個工作。

「你確定沒有說謊?」孟又騏的火氣又上揚了。「真的沒有。」他的口吻那麼硬,讓她的大腦罷工一半,忘了她捅過什麼樓子。

「你叫什麼名字?」他總得知道如何稱呼她,才好教訓。

「杜希。」「很好,杜希,你說你會做家事,那車庫里的是什麼鬼東西?一樓地上為何會有報紙?樓梯口滴下來的水,又是怎麼回事?」他越說,音量越高。

會做家事的人,會做成這種樣子?騙鬼!包扯的是,他老媽居然會錄用這種家事白痴。、「啊!一樓!」杜希跳起來,她忘了一樓還沒弄好,她這個健忘的毛病,遲早會害死她。「我去弄干,馬上弄干。」杜希急著下樓收拾,又在樓梯前滑了一跤,差點直接滾下一樓。

「慢著。」身手敏捷的盂又騏再次撈住她,「不只是把水弄干,而是把不該在屋里的東西,全部清出去!听清楚,我不想再看見任何一件礙眼的東西。」他懷疑她的腦袋有問題,該清的不清出去,反而用一堆報紙把地板弄得更慘,不如去撞牆算了。「喔,好。」杜希很聰明的答應。

原來如此,可以把東西清出去啊,那就好辦嘍。

「還有,把車庫也給我清干淨!」孟又騏覺得照這情況看來,如果不一次把事情講清楚,最後氣死的一定是他。

「車庫?」不明所以的杜希,正想把事情問清楚,手上的電子表「嘟嘟嘟」地響起。

「啊,做晚餐的時間到了,我先去做晚餐喔。」她留下一句,就徑自下樓往廚房走去。

「回來。」孟又騏緊擰雙眉,交談還沒結束,她要走去哪?「你要去哪里?」

「去做飯啊,雇用我的人說,要照顧你的三餐。」杜希說得理所當然。

「做飯是在我回來之前就必須做好的,而我現在的命令是——把我的屋子弄干淨!」這種事還需要他說嗎?

「可是,準時吃飯是很重要的,你看,你就是沒有準時吃飯,才會這麼瘦巴巴……」看見他的臉色越來越壞,杜希的聲音越來越小。

「你是要听我的命令,還是要我服從你?」咆哮在孟又騏的喉嚨深處醞釀,正準備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好看。

「要……要服從你的命令……」杜希囁嚅的回答,又暗中嘀咕,「可是,人家肚子也餓了……」

她說得這麼大聲,好像他這個雇主虐待她似的!要孟又騏假裝沒听到這句話實在為難,但更為難的是心中那把火,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

「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去把晚餐準備好……」他實在不想再跟她糾纏下去,「明天我下班回來之前,你最好已經表現出你的水準。」

「好,那我去做飯嘍。」杜希開心的跑到廚房去。

廚房里,地上、流理台上、櫃子上,擺著瓶瓶罐罐的醬菜,打開抽屜,一眼就看到里面的干糧。

再打開冰箱,冰箱里全是瓶瓶罐罐的保養晶,沒有半樣能吃的東西。,

找到米缸,里面居然也是空的。」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竟然沒有人告訴她,廚房里什麼都沒有。

沒關系,沒有米,總有面。她在旁邊的桌子上,找到一包面條。

有面條就好辦了。她邊煮開水,邊打開各種醬菜罐,取出一些來泡水,取出另一些來切絲。

「原來主人這麼喜歡醬菜,真是太好了。」幸好醬菜料理正是她的長項,若要她做別的,恐怕還要好好研究食譜。

覺得自己超級幸運的杜希,邊哼著歌曲,邊煮了一鍋醬菜面。

她滿心歡喜的把面端上桌。

「主人,晚餐已經做好了。」她朝樓梯口喚,「主人想在樓上用餐嗎?」

「在樓下就好。」孟又騏從樓上走下來,他換了一套居家休閑服,看起來清爽利落。

一聞到那味道,孟又騏的眉心陡然蹙起。

「你煮了什麼?」他強捺著性子問。

是他最討厭的醬菜的味道,她居然煮得讓整個屋子里都是那股酸味!

「是好吃的醬菜面。」杜希喜滋滋的說道。期盼在他臉上看見難得的笑容。

只可惜天不從人願,她得到的是一陣雷吼。

「誰教你煮醬菜面?我最討厭醬菜!」他氣得想把桌子翻掉。

「我……」杜希嚇了一大跳,全身抖個不停,連舌頭都打結,「我看廚房里那麼多醬菜,還以為……你喜歡吃……」

「別亂以為!」孟又騏大發肝火,拂袖而去。

氣死人,這女佣把他的房子弄得烏煙瘴氣,讓他半分鐘也待不下去。他上樓去換衣服,準備出門o

「主人,醬菜面很好吃的,我以前都吃這個……主人,你還沒吃飯……」杜希沮喪的發現,她又惹人生氣了。

「怎麼這樣啊?醬菜面真的很好吃嘛……」

想來實在灰心,她想麼好像沒做對一件事?

「主人……」她突然想起,「主人,我替你放洗澡水。」

既然要伺候人家的生活起居,這個動作是必要的。

杜希火速沖上三樓。

「主人……」冒冒失失的沖進房間,杜希看到眼前的情形,兩眼圓睜,不知如何反應。

老天,主人沒穿衣服、沒穿褲子,身上的肌肉若隱若現,而下面令人好奇的地帶,好像有什麼動靜……

孟又騏換衣服的動作也停了。這個冒失的女佣,到底想做什麼?

呃,她干嘛這樣盯著他看,讓他的身體英名其妙的起了反應。

「哇——」杜希用手捂住兩眼,「暴霹狂、,會害我長針眼。」

在她高八度的尖叫聲中,孟又騏從容地把衣服穿好。

「跑到我的房間來,大叫?你不覺得你才是嗎?」他的口吻冷靜的像是沒發生過什麼事。

「那個……」杜希覺得他的話挺有道理,「那我到外面去叫好了。」

「慢著,你上來做什麼?」還到外面去叫?詼尖叫的是他吧?

「噢,對了,洗澡水,我來放洗澡水給你洗澡。」他不提起,杜希都忘記了。

「要不要順便替我擦背?」看了她方才的反應,孟又騏心生捉弄的念頭。

「要,這當然也是工作之一。」杜希無比認真的點點頭。

「邊擦背,邊喊?」她大概還不懂他話中的含義,他說得更明白一點。

「這……」杜希連耳根子都紅了,「這回我不會喊了。」

她一定要盡忠職守才行,不然,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肯定又要飛了。

「也就是說,我可以為所欲為?」他開起危險的玩笑。

「那個……」擦背能有什麼為所欲為?她想不透。

「我要出去了。」望著她的困惑,孟又騏啼笑皆非,忍不住伸手模模她的頭。

怎麼有人單純可愛到這種程度?

「那……晚餐怎麼辦?洗澡怎麼辦?」杜希不放心的問。

這些都是女佣的本分,不是嗎?

「我自己會打理。」他懷疑她還想念床邊故事給他听。

「噢……」杜希喪氣的垂下頭,「那我能做什麼?」

「去給自己弄個能住的房間、能睡的床。」這整棟房子,眼下能住人的,只有他的臥室而已。

「好。」杜希點頭,這件事她听得懂,「那……主人要出去的話,我幫主人穿衣服。」這也是女佣分內的事o

「也好。」孟又騏把手中的風衣交給她,然後轉身,讓她替他穿上。

杜希把衣服套在他身上,指尖觸到他結實的肩膀和胸膛,心髒跳得怦怦響。

他身上有很奇怪的香味,她一接近,整個人就不對勁。

孟又騏暗暗享受被服侍的滋味,她有點笨手笨腳,導致每個動作都既輕又緩,有種說不出的舒服o

「這件衣服這麼長,要不要修改一下?修改衣服我還能做。」說著又想把他的衣服月兌下來。

「這是風衣,本來就該這麼長。」孟又騏連忙回答。開玩笑,價值不菲的衣服,被她改下去,還有價值嗎?

「是這樣嗎?」杜希有些納悶。

「你的工作是整理家務,不該動的就不要動。」孟又騏正色提醒她。

她看來就像個危險分子,他可不希望回來後,所有償錢的東西,全變了樣。

「好。,’杜希怯怯的答應。他的臉色變得好快,她有點怕o

「對了,在我回來之前,把車庫整理好。」他一點都沒忘車庫已變成了雜物間。

「車庫?好。」應該是在庭院里吧?她待會兒去找找看。

「我走了。」孟又騏下樓去。

「主人請慢走。」杜希有模有樣的打躬作揖。

孟又騏走了,杜希開始做他交代的工作。

主人要她去弄個自己住的房間、睡的床,那有什麼問題,眼下就有一間房啦!她很開心的往床上跳。

咦,不對,剛剛主人在這里換衣服……難不成這里是更衣間?更衣間里還有音響、大床哩,有錢人果然不一樣。

她當下決定睡這舒服的更衣間,幫忙看著這堆衣服。

對了,主人還說要把車庫清干淨,她得去找找車庫在哪里才行。

于是,她興匆匆的下樓去,在庭院中左尋右找,終于找到大門旁的一間木屋。

天太黑,她看不清楚,只知道那木屋里似乎堆了不少東西,鏟子、肥料、花盆,還有些像土的東西,她把那些東西搬到先前那間小屋,和箱子堆得整整齊齊。

「好啦,車庫整理好了。」借著月光看看腕表,時針指著晚上九點。

「睡覺時間到了。」她邊打呵欠,邊走上樓。

洗了澡,換了可愛的史奴比睡衣,她在「更衣室」的那張大床上,舒服地呼呼大睡。

令令令

盂又騏用完餐,又到凹B去喝點小酒,然後開車到山上去,享受清涼的夜風。

辛苦一日後,沒有什麼比這更能整理思緒、消除疲勞。

點起一根煙,看著山下的點點燈火——那里頭,有一半以上,是來自他一手創立的連鎖機構。

花了幾年的時間呢?五年?十年?這些年來,他付出比別人更多的精力和心血,別人在睡覺的時候,他在打拼;別人在享樂的時候,他在打拼;別人在約會的時候,他也在打拼……除了高中時談了一場小小的戀愛外,他已經很久沒有戀愛了。

並不是他對女人沒興趣,只是希望有段純粹的戀情,而且不是因為他的聲望、財富,或他能給她什麼,純粹是因為他這個人。

所以他不急著結婚,在找到那個能吸引他,並且純粹喜歡他這個人的女人前,他寧缺勿濫。

但是這個人,到底在哪里?月老系好的紅線,是不是月兌落了?

腦海中閃過一堆女人的面孔,每個人都牽著一條紅線而來,但沒一條是與他系在一起的。

她到底在哪里?已經出現了嗎?

再抽一根煙,把這些沒有答案的瑣事丟在山上,他驅車下山。

孟又騏回家時,已經超過十二點,車庫前的緊急煞車聲,表現出他的憤怒。

透過車燈,他看到車庫里的雜物,堆得比下午更高、更多、更雜!

「該死的,杜希,給我滾出來!」打開大門,熱情的月光把地上雜亂的報紙照得一清二楚。

「杜希,看看你做的好事!」他發狂的在屋里亂闖,打開每一扇門,想把杜希翻出來,結果,只把房內的東西震了一地。

「該死的家伙’滾到哪里去了?」他繼續暴跳如雷的往三樓走,「那該死的家伙,最好別又睡在我的房間!」

準確的預感,第一次讓他大發雷霆。

「該死的,起來’給我起來!」孟又騏硬生生的把熟睡的杜希,從床上挖起來。

「誰啊?」杜希苦著臉,揉著雙眼,坐在床上打呵欠。

「什麼‘誰啊’?」孟又騏把電燈打開,冷冷地負手看她。

迷迷糊糊的杜希被強光刺得睜不開眼楮。

「什麼事啊?人家正在睡覺……打擾別人睡眠是很缺德的喔。」她苦著臉低喃。

「什麼叫打擾別人睡眠很缺德!?」孟又騏的火氣更加上揚,手一拽,就把她拽下床。

瞌睡蟲被這強烈的舉動,嚇得不翼而飛。

「啊——主……主人……」杜希花容失色的大聲尖叫。

老天,主人怎麼那麼凶?難道她做了什麼讓他生大氣的事?

「出去,給我滾出去!」孟又騏指著樓梯口吼。

他不需要會睡他的床、會把房子弄得更亂的女佣!

「不要。」杜希直接跳起來拒絕。

她什麼要求都能接受,就是不能答應這件事——好不容易才找到條件這麼優厚的工作,說什麼也要留下來。

「出去!」孟又騏氣急敗壞的把她往外推。

可惡,這世上還沒人敢違逆他。

「不可以。我收了三個月的薪水,如果毀約,要賠十個月。」把她賣掉,也籌不出這筆錢。她用力捉住門,不讓自己被推出去。

雖然他很可怕,讓她怕得想跪地求饒,但她無論如何都要比以前更勇敢才行。

「不要你賠,只要你走。」盂又騏才不在乎那些錢,只要這礙眼的女人滾出他的視線。

「如果我做錯事,請你告訴我,我一定改,就是不要革我的職,我需要工作,還需要住的地方……」杜希急得拉住他的袖子,可憐兮兮的央求。

無論如何,她就是不能失去這個工作。

「這里沒有你能做的工作,更沒有給你住的地方。」說到這個他就氣,搶主人的房間,算什麼?

「有,你有,我不用住太好的房間,只要這間更衣室就可以了……」杜希擔心得眼淚快掉下來。

「更衣室?」他沒听錯吧?她把他的房間當更衣室,想堂而皇之的住下來?「搞清楚,這里是我的房間!」

「嗄?你的房間?’’杜希驚得全身僵硬,一張嘴遲遲合不起來。

什麼?她闖進了主人的房間?難怪主人這麼生氣……糟了,她闖大禍了!

「這里不但不是更衣室,被你堆得亂七八糟的那間,也不是倉庫,一、二樓更不是沒人管的廢棄屋……好了,別再多說廢話,給我滾!」孟又騏毫無商量余地的下驅逐令。

這女人半點建設性也沒有,他頭殼壞掉,才會留她下來氣死自己!

「主人,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不要讓我再說一次,給我滾!」盂又騏面露凶光。

他討厭糾纏不休的人,不管是男人或女人。

「是不是我把樓下和那間小房間弄干淨,就不趕我走?」杜希挺身站在他面前,大有孤注一擲把命拼之勢。

她已經失去太多工作機會了,這回絕不能再失去。

「別想!」盂又騏絕不再讓她有機會,把自己弄得一肚子火。

「如果我能把樓下和那小房間清得讓你滿意,你是不是就給我這個工作機會?」杜希迫著問。

煩死人!盂又騏怒眉一揚,大手一推,就把她推撞在牆上,一雙眼直勾勾地鎖定她。

「叫你滾,你就滾,別再惹我生氣!」他沖著她咬牙悶吼。

好可怕,他像要殺了她。杜希覺得自己極有可能死在他手下,嚇得連心髒都絞緊了。

咬咬牙,她決定一拼——橫豎一條命,她就不信永遠擺月兌不了失業的陰影。

「我……」抬抬眼,杜希喘口氣,冒著生命危險說,「是不是我把房子弄干淨,也不惹你生氣,就可以留……留下來?」

當她看見他的眼神變冷,臉部線條變硬,慷慨就義的勇氣終于消逝無蹤,她縮緊脖子和肩膀,像小動物般頻頻發抖。

盂又騏痛恨死纏爛打的女人,非常痛恨,痛恨得想一手掐死她,可是緊握的拳,卻只能揮開。

可惡,她忤逆他,他該動手把她丟出去的,可是她那副德性,又讓他怎樣也做不出那種事……

好吧,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早上,我通常六點起床,我要在那時候,看見一塵不染的車庫、屋子,還有桌上的中式早餐……這是你最後的機會。」最好她能知難而退。

杜希一怔,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一雙大喜過望的眼,含淚的看著他。「謝謝、謝謝你,老板,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謝謝你。」杜希感激涕零,只差沒對他膜拜。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是這位老板慈悲為懷,給了她一條生路。杜希的雙眼,流霹出感激的光芒。

她一定要更努力、更努力把事情做好,以報答老板的大恩大德。「哼,如果做不好,我照樣把你攆出去。」一揮袖,孟又騏轉身人房,看也不想多看她一眼。

可惡,這麼一點小事,值得她感激成那樣嗎?害他差一點就大發婦人之仁,要她長期留下來。

這是不容許發生的事,他絕對不能昏了頭,留個沒用的人在家氣死自己。

明天,他一定要極盡挑剔之能事,毫無破綻地把她轟出去,讓她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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