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不簡單 第七章
作者︰沈韋

駱彤許久未曾這樣生氣過了,氣得想把左唯翼全身的骨頭都拆了,拿來熬湯喝。

學生時代她被男生堵慣了,可從來不曾有女生無聊來圍堵她,今天可好,拜左唯翼所賜讓她開了眼界,原來一群女生圍堵落單的人時,嘴臉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她很想 哩啪啦將所有火氣一股腦兒的朝左唯翼發泄出來,但她不想讓左唯翼太好過,可是要用什麼方法來教訓他呢?

把他當沙包狠揍一頓?

把他當足球,從狠踹一腳?

把他當作植物,直接種在上里?

任她想了半天,仍想不出可以狠狠教訓左唯翼的方法,除了打人、揍人,便找不到更毒辣的方法。

「我真是沒用。」駱彤雙手成拳捶了捶頭。

「你在搞笑嗎?」左唯翼不知何時開完會回來,從上往下看著蹲在地上猛敲頭的駱彤,手上的章魚燒則晃啊晃的。

駱彤看了他一眼,隨即別過臉去,要自己莫受章魚燒的香味所吸引,只是心頭那股火熊熊燃燒,很想一拳往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招呼過去。

「怎麼?不開心?」左唯翼蹲下來問。

駱彤悶不吭聲,裝忙整理著地上的爬地百里香。

「為何不說話?」她的不響應,教左唯翼意外,她從來都是有話直說,怎麼今天會變了個樣?依照以往的經驗,她若是生他的氣,早就一拳揮過來,但今天她什麼都不做,反而教他擔心。

駱彤不說話就是不說話,打定了主意當左唯翼是陌生人,絕對會堅持下去。

阿吉看看左唯翼再看看駱彤,剛剛那四個女人說的話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原來左唯翼是經理,這里都由他全權管理負責,所有人都得听從他的指令,難怪他可以每天抽出時間來陪駱彤,可教他好奇的是,他們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

「阿吉,她怎麼了?」從駱彤那邊得不到答案,一直眼在她身邊的阿吉鐵定知道前因後果。

「她……剛剛,就……那個……」阿吉不曉得該不該說。

「到底是怎麼了?」左唯翼不容阿吉知情不報,非要他說清楚不可。

駱彤整理好爬地百里香後,改整理另一旁的大風鈴花,偷空朝阿吉使眼色,要他閉嘴。

「沒事,什麼事都沒有。」阿吉接收到駱彤警告的眼神,連忙搖頭否認,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工讀生,什麼都不知道。

左唯翼不是笨蛋,當然看出駱彤威脅阿吉不許透露只字詞組,她的小動作更加說明事情的嚴重性,若是尋常小事,沒道理不讓阿吉說,肯定發生了他沒掌握到的事。

「要不要吃章魚燒?這家的章魚燒很好吃,我排了好久才買到。」左唯翼閑閑地晃到她身邊,不許她刻意忽略他。

積了一肚子的火氣夠飽了,哪會有心情吃章魚燒,她背過身去,不看他就是不看他。

「唉!看來我的隊是白排了。」左唯翼長嘆一聲,不理會身上鐵灰色的西裝會弄髒,一的坐下來,沒有離開的打算。

「我不介意幫你消耗。」阿吉自告奮勇,工作這麼久,他的肚皮已餓得咕嚕咕嚕直叫。

「那就辛苦你了。」左唯翼交出了手中的章魚燒。

「不!不!哪會辛苦,一點都不會。」阿吉開開心心接過熱騰騰的章魚燒,迅速打開來叉了一顆大口吃下。

「好吃!我真是太感動了,居然有這麼好吃的章魚燒,這還是頭一次有人特意買點心來給我吃。」阿吉夸張的贊賞章魚燒的美味,連不是買來給他吃的,他都可以說成是特地為他而買。

阿吉的夸張教左唯翼搖頭失笑。

章魚燒的香味加上阿吉白目的贊賞,使駱彤的心情變得更加不好,這個阿吉當真是神經大條,難道看不出來她很不爽嗎?要吃章魚燒就安安靜靜的吃,竟然還嘖嘖出聲,根本是無視于她的存在。

「你能喜歡那是最好。」

「左先生,不!左經理,你千萬別這麼說,能吃到你親手買來的章魚燒是我的榮幸。」吃人的嘴軟,他阿吉當然得好好巴結左唯翼,往後說不定能吃到更多的「好料」。

「你這麼說反倒是教我受寵若驚了。」左唯翼淡淡一笑。

惡心!這兩個人的對話不能正常點嗎?駱彤忍不住悄悄對著大風鈴花扮了個鬼臉。

「怎麼會引真正受寵若驚的人是我才對,左經理你是個大忙人,shoppingmall里的人全都要听你的號令,結果連我這不起眼的小小種花工阿吉你都記得,你說我怎麼能不感動?」阿吉手捧章魚燒,準備對左唯翼歌功頌德一番。

「你怎麼會知道我是這里的經理?」駱彤不是喜歡拿這種事到處說的人,那麼阿吉是從何處听來的?

「就剛剛有四個女人來這里說的。」都怪他消息不夠靈通,早知道左唯翼的身分,他就會對左唯翼更加尊敬友善。

「四個女人來看你們種花?」他像是閑話家常般地準備套話。

「怎麼可能?她們是來嗆彤大姐的。」阿吉哈哈大笑,在大家都忙得要死的時候,誰有空來看他們種花。

「喔?她們沒事干麼來嗆駱彤?」左唯翼猶不動聲色繼續問。

「還不就是因為你,她們特地過來警告彤大姐別太囂張,最好跟你保持距離,她們還說了許多難听的話,簡直快把我給氣死。」阿吉話匣子一開,便忘了駱彤先前的警告,哇啦哇啦全抖出來了。

「我才會被你給氣死!」駱彤暴怒,輕輕放下手中的大風鈴花,怒瞪說得口沬橫飛的阿吉。

「啊?為什麼?我沒有說錯啊!罷剛要不是你一記鐵拳打破肥料袋,她們還不會爽快道歉走人呢!」阿吉搞不清楚狀況,傻呼呼不解地看著惱火的駱彤。

「原來如此,所以你生氣了。」左唯翼約莫了解發生什麼事,總算明白她生氣的原因。

「怎麼?難道我不能生氣嗎?」對!她就是生他的氣!她干麼要忍?干脆一股腦兒全對他宣泄算了。

「沒,你當然可以生氣,你有生氣的理由。」讓她發泄出來好過悶在心里,他不希望她氣壞了。

「對!你說的對,她們實在莫名其妙,沒事來找我的碴,你跟我又沒有什麼關系,她們喜歡你就喜歡,找我做什麼?!」當滿腔怒火可以發泄時,她也不客氣的朝他發泄。

他們倆是常常接吻,但並未言明彼此是男女朋友的關系,駱彤常常在清醒時不斷想,他們究竟是怎樣的關系?左唯翼喜歡她嗎?抑或是在捉弄她?

若說是捉弄,為何他要待她那麼好,天天抽出時間帶點心來看她,陪她聊天,這是不是就是喜歡?

她不曾跟人交往過,搞不清楚他們到底算不算是男女朋友,既然他沒說,她更是不好意思大聲疾呼他們是男女朋友,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弄得她渾身不舒服。

「誰說我們沒有關系?」左唯翼反駁她的說法。

「本來就沒有。」她嘴硬不承認。

「你是我喜歡的女人,她們從陳秘書的口中得知,就來找你的麻煩了。」左唯翼直言不諱,喜歡就是喜歡,他不愛玩閃閃躲躲的游戲。

「你……你別胡說八道。」他的告白惹得她一張小臉漲紅,整個人羞得不知該看哪里。

哇 !愛的告白,現場直播!阿吉像看戲的觀眾,捧著章魚燒看得津津有味。

「我並沒有胡說,駱彤,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他的神情再認真不過。

駱彤害羞到連耳根子都紅咚咚,不知該作怎樣的反應,心里又喜又羞。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兩旁精品店的工作人員本來忙著將精品上架,听見些許聲音,全都好奇的走出來看。

「愛的告白!現場直播!」阿吉馬上變身成主播,忠實報導現在所發生的事情。

「我的天啊!是左經理!」

「他們兩個真的在一起?」

「謠言不是假的?」

「曾經有人看過他們接吻不是嗎?怎麼會是假的。」

「誰喜歡誰?現在是誰在跟誰告白?」

為什麼幸運兒會是不甚起眼的駱彤?誰來告訴她們這是怎麼回事?

「當然是左經理跟我家的彤大姐告白啊!」阿吉白了他們一眼,雖然駱彤很粗魯,可也是很有身價的。

駱彤看見引來這麼多入圍觀討論,羞到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她慌張的要他別再說了。

「好!我只希望你能知道,我已經喜歡你很久、很久了。」因為喜歡她,所以將她引進shoppingmall負責景觀設計;因為喜歡她,所以怕她下午餓了,每天帶著點心準時出現;因為喜歡她,擔心她心中沒有他,所以他一點一滴偷偷竊取她的芳心,期望在她的眼里能看見自己的身影。

因為喜歡她,他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正瘋狂的迷戀著她!

「我……我知道了。」駱彤佯裝鎮定接受了他的告白,事實上她的心正撲通、撲通狂烈跳躍著,隨時有跳出心口的可能。

她的回答讓在場的人听了張大嘴,久久無法反應過來,原先大家猜測她會很開心的接受左唯翼愛的告白,甚至感動得將左唯翼緊緊摟住,哪想得到她僅是一句「我知道了」?!

暗戀左唯翼的女性則暗自猜想駱彤是想釣左唯翼胃口,自抬身價,否則干麼不爽快回應?

她們一邊唾棄駱彤的行為,一邊羨慕她的好運,為何行大運的是眼前這個髒兮兮的女人呢?求求老天爺快讓左唯翼恢復神智吧!

「你忙吧!我下午還有會要開。」左唯翼不逼她馬上答復,步上前在她的額際輕輕印下一吻,便轉身邁步離開。

這一吻無疑是向眾人宣示所有權,明白的告訴眾人,駱彤在他心中的地位下同,最好別閑著沒事找她的碴。

駱彤輕撫過被他吻過的額際,上頭留有他溫存的暖意,心跳仍舊持續加速,全身溫度上升,左唯翼將她變得不再像自己了。

明明可以拒絕他的吻,甚至給他迎頭痛擊,為何不那麼做?是習慣他的吻,喜歡上他的吻了嗎?像今天他沒吻她的唇,竟使她有小小的失落感。

駱彤悠悠的長嘆了口氣,想轉身回去繼續種她的花,視線一轉,猛地發現每個人都瞪大眼瞧她,似乎是為了剛才左唯翼那輕柔的一吻。

瞬間,駱彤的臉更是爆紅,整個人像剛煮熟的蝦子紅咚咚的,趕忙調轉目光不敢與其它人對上。

她真的會被左唯翼害死!吧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她,教她往後要以怎樣的表情面對大家?

可惡的左唯翼!可惡!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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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彤心情紊亂,不知如何是好,便開著車跑去找姐姐,心想或許姐姐可以為她化解煩憂。

駱冰嘴角噙著笑為妹妹倒了杯茶,光看妹妹糾結的眉頭,就曉得她一定是有什麼無法解決的煩惱,才會來找她。

駱彤大口喝茶,整個人癱在沙發中,看著金色陽光淡淡照射在姐姐身上,更加烘托出姐姐閑靜的氣質,宛若仙人之姿,再低頭瞧瞧自己灰頭上臉的,實在很難讓人相信她們是親姐妹。

「好喝嗎?」駱冰笑問。

「嗯。」駱彤的回應有氣無力。

駱冰不急著問妹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先依照駱彤的喜好,到廚房為她準備了一盤吉士蛋糕。

駱彤望著姐姐出塵的容姿,不禁又是一聲長嘆,她們姐妹倆的感情好得很,為何她就是學不來姐姐的氣質?

「姐,你為什麼要嫁給姐夫?」駱彤懶懶問,為了嫁給姐夫,姐姐可是放棄如日中天的演藝事業,損失不可說不大。

「因為我愛他。」駱冰將吉士蛋糕遞給駱彤,再為她將茶水添滿。

「你怎麼知道你愛姐夫?」愛情究竟是什麼?她沒談過戀愛,不識愛情滋味,唯有向姐姐求教。

「當我見不到他時,滿腦子想的都是他;當我見到他時,就會忍不住想投入他懷中;當我每個想法、每個念頭都充斥著他的身影時,我就知道我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他了。」提及丈夫,駱冰的表情更美得不可思議。

「所以你才會想嫁他是吧?假如當初爺爺反對你們結婚,你會怎麼辦?」

「我想我會和他私奔。」

「就算爺爺將你逐出家門、斷絕關系,甚至是拿著拐杖痛打你一頓,你也要和姐夫在一起?」她的姐姐可是乖乖女,從來不會違背爺爺的意思,但事情一踫上姐夫,姐姐就會變得很固執,任誰也動搖不了她的決心。

「對。」駱冰的回答毫不遲疑。

「愛情會把一個人變得好奇怪是不?」那她呢?是否也在談戀愛?

「是啊!我常常在想假如不能和楚礽在一起,我的生命將不再完整。」丈夫是她生命的另一半,若沒有他陪伴,日子會變得無比空虛。

「我不懂愛情。」駱彤有些沮喪。

駱冰一直留意著妹妹的動作,發現她竟沒胃口吃吉士蛋糕,看來她的問題非同小可,否則不會這麼憂郁。

「你有喜歡的人了?」也許這就是問題所在。

「才沒有呢!」駱彤逞強否認。

「我听爺爺說,你最近忙著幫左唯翼家的shoppingmall做景觀設計,做得如何?順利嗎?」駱冰並不強逼妹妹承認,淡淡的提起她的工作。

「算順利。」由姐姐口中听到左唯翼三個宇,讓她的心髒猛地撲通跳了一下,她隨即要自己冷靜,姐姐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是關心她的工作近況罷了,無須大驚小敝。

「你們兩個小時候常常吵架,我剛听到時,還擔心你們會處得不好,看來是我多心了。」駱冰優雅的喝了口茶。

「左唯翼他不敢太囂張,姐姐你別忘了,我的拳頭可是很硬的。」她故作強壯威猛狀。

「這倒是,我是不擔心你會被他欺負。對了,我听你姐夫說,左唯翼在社交圈非常受歡迎,喜歡他的女孩子可是大排長龍等著他垂青,你說他有沒有要好的女朋友?」

「喜歡他的女生的確是很多,至于他有沒有要好的女朋友,我就不曉得了。」一講到喜歡他的女生,她的口氣不免酸溜溜的。

駱彤不曉得自己的表情與口吻已經泄漏太多不欲人知的秘密,駱冰了解她,足以她的情緒起伏全在駱冰掌控之中。

「我以為你們兩個人那麼親近,你多少會知道左唯翼有沒有喜歡的女生。」

「誰跟他親近了,姐姐,你千萬別誤會,我跟他的交情一點都不好,一點也不親密。」駱彤急忙撇清關系。

「你們不是一起工作?」

「沒有,他上他的班,我種我的花,雖說是在同一棟建築物里工作,但是一點關系也沒有。」打死她都不好意思告訴姐姐,有關左唯翼吻了她,又當著眾人的面向她告白的事。

懊死!她的豪邁、她的直率都跑到哪兒去了?何時變得這麼扭扭捏捏,誰來還她從前的駱彤啊!

「听起來你們的關系好像和從前一樣,一點都不好呢!看來爺爺是在跟我開玩笑了。」駱冰頗為惋惜地說。

「爺爺跟你說了什麼?」一談及爺爺,駱彤問得小心翼翼。

「之前爺爺在電話中告訴我說你和左唯翼兩人似乎在交往,在相親時遇到對方還一起跑了。」駱冰漂亮的瞳眸閃爍著戲謔的光芒。

「厚!爺爺真無聊,他明明知道我和左唯翼在做戲,他自己都不信了,干麼跟你說這個。」敢情爺爺是太無聊了,才會將她跟左唯翼的謊言拿出來與姐姐分享。

「可是听爺爺這麼說,我心里也小小期待你是真的在和左唯翼交往呢!」

「為何?」

「因為我覺得你們很相配呀!而且我挺喜歡左唯翼的,他很帥不是嗎?」

「姐,你居然說別的男人帥,當心我告訴姐夫,何況真要比帥,姐夫可不知比他帥上幾千幾百倍,你怎麼會覺得他帥咧?」是啦!左唯翼的確帥,不過她可不會大方承認。

「你姐夫我已經看膩了。」駱冰打趣道。

「姐夫若听見你這麼說,鐵定大吃飛醋。」愛妻若狂的姐夫可得小心嘍!

駱冰嘻嘻嬌笑,不怕駱彤去當「報馬仔」。

「姐,我問你一件事喔!」談及左唯翼的帥,駱彤不期然的想起他的吻,坐立不安尋求協助。

「什麼事?」要進入重點了嗎?

「你和姐夫在學生時代談戀愛時,唔……有沒有……有沒有……」駱彤說了半天,害羞得不知該如何問。

「有沒有什麼?」究竟是什麼讓駱彤這麼難以啟齒?

「你們一定接過吻對不對?」換個方式說好了。

「對。」不會吧?問了老半天,只想知道她和楚礽有沒有接過吻?

「那個,我先聲明,我不是變態,也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只是想知道你和姐夫到底有沒有在學校的鐘樓下接過吻?」這個問題憋在她心里好久好久了,今天她豁出去了,非要知道答案下可。

「有。」當年她與楚礽愛瘋了,校園的每個角落幾乎都有他們的蹤影,在鐘樓下接吻再平常不過。

「那麼那個傳說是真的嘍?」原來左唯翼沒騙她。

「什麼傳說?」沒頭沒腦的說什麼傳說。

「就是如果在聖心學園的鐘樓下接吻就會在一起的傳說。」

「誰告訴你的?」

「左唯翼說的,他還舉例說像姐姐、姐夫是一對,岳氏的岳滄浪、秦亞希是一對,還有XX電視台的小開李岳跟他老婆也是。」此刻,單純的駱彤對左唯翼說的話深信不疑。

「看來左唯翼知道的小道消息不少嘛!」傻妹妹,被騙了還不曉得。

「對呀,說不定他閑著沒事到處去打探八卦,他可以去當狗仔了。」駱彤抱怨著。

「不過他怎麼會沒事跟你提起那則傳說?」駱冰也不代為澄清,反而幫左唯翼瞞騙。

「他說我和他也會一樣,我剛听到時很懷疑那則傳說的可能性,姐,你說,怎麼可能在鐘樓下接吻就會在一起?你和姐夫會在一起是因為相愛對吧?假如你們不是深愛著對方,怎麼可能會結婚?唉!愈說愈混亂,我也不曉得該不該相信了。」她抱頭哀號。

「原來你和左唯翼也曾在鐘樓下接過吻啊!」呵呵!傻妹妹談戀愛了猶不自覺。

「對。」駱彤回答得太快,以致沒細想駱冰說了什麼,待她發現時,恨不得將舌頭咬掉,她真是笨死了!

套到她話的駱冰,笑盈盈地看著懊悔不已的妹妹。

「談戀愛是好事,你干麼這麼苦惱?」

「姐,不是的,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和左唯翼只是接吻,並沒有交往,而且在鐘樓下那一吻真的是意外。」解釋得愈多,透露得就更多。

「除了那一吻是意外,其它的就不是了?」

「對,不對!姐姐,你听我說,那些吻是那個……這個……」完蛋!懊怎麼解釋才適當?

「你才要听我說。」駱冰笑著要妹妹莫慌。

「什麼?」

「開開心心的談戀愛,什麼都不要去想,OK?」左唯翼若能當她的妹夫,她挺直喜歡的。

「啊?!」完了,一切都完了,連姐姐都誤會了,怎辦?

「別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事情沒你想的嚴重,我問你,你是不是常常會想到左唯翼?是不是一想起他心中就會百味雜陳,一天見不到他又渾身不自在?覺得心中積了千言萬語想對他說,可一旦見了面,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是嗎?」

駱彤傻傻點頭,姐姐說的都對,她的確是會莫名的就想起他,一天見不到他就不開心,這就是愛情?

她真的愛上左唯翼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她到shoppingmall上作時?是相親與他相遇,合演了一出鬧劇給爺爺看時?或是更早之前,在他們學生時代還打打鬧鬧時,就已經喜歡上他了?

唉!她的頭好痛啊!

「愛情沒你想象得可怕,喜歡就喜歡,何必抗拒呢?」駱冰以過來人的姿態開導妹妹。

「可是我覺得我變得很不像自己。」終于駱彤不再逃避,悶悶地說。

「不管怎樣變,你還是你不是嗎?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相信左唯翼就是喜歡這樣的你。」

「真的嗎?」愛情令她患得患失。

「當然是真的,左唯翼可比我想的要有眼光呢!他懂得欣賞這世間最美好的珍寶,光是這一點,要我不喜歡他都難。」駱冰笑著將妹妹擁進懷中,給予妹妹信心。

駱彤倚在姐姐懷中,想起前不久爺爺也是這樣擁著她給子信心,家人都這麼支持她,她怎麼能意志消沉,對自己一點信心都沒有呢!

「你向來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難道會怕了愛情?」給予信心之後,駱冰故意激她。

「當然不怕!」駱彤果然馬上中計,展現天不怕地不怕的氣魄來。

避他是愛情或是激情,全都放馬過來吧!她——駱彤從來就沒怕過!炳!炳!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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