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戀小女人 第六章
作者︰深古

好痛!火辣辣的痛從喉嚨里迅速傳送出來,像烈火不斷焚燒著。

朱芮瑜才喝下一口水,就被那股怪異的灼熱感給嚇到了,馬上下意識地吐了出來,透明的礦泉水灑在桌面上。

眾人錯愕的望向朱芮瑜,主持人的介紹也因此被打斷了,會場靜謐的沒有一點聲音,幾千雙眼楮全盯在朱芮瑜身上。

「芮芮,你怎麼了?芮芮……」文德旭著急的問。

我——痛——

朱芮瑜雙手掐住喉嚨,痛苦的皺著眉,痛楚在喉嚨里燃燒,聲帶輕微的顫動都讓人疼的掉淚,接著她感覺某種重要的東西不見了——

她的聲音!

她發不出聲音!她的聲音卡在喉嚨里,她努力的試了又試,灼燙的喉嚨除了痛還是痛!

「嗚……嗚……」她勉強發出的聲音只是單音節的破碎聲調,她一個字部說不出來。

她的臉色慘白,額上冒出冷汗,倉皇無措的小手緊緊抓住文德旭的手臂,一雙大眼楮緊瞅住文德旭,像是在求救。

「芮芮——」文德旭激動的大喊。

朱芮瑜含淚的目光掃過文德旭一眼,終於承受不住餅度的痛楚,眼前一黑,昏厥過去了!

「芮芮——」文德旭二話不說抱起朱芮瑜,將宣傳會拋到腦後,直奔醫院而去。

她會沒事的!她會沒事的!他不斷在心里告訴自己。

此時,在人群之中,一個紅衣女子緩緩站起身,嘴角閃著得意的冷笑,深深的看了舞台中央的大看板一眼。

也只有現在,朱芮瑜還能霸佔住文德旭,再過不久,朱芮瑜的笑容就會消失了!誰叫朱芮瑜搶了她的幸福……

文德旭只能是她的!她愛了他那麼久,沒道理輸給一個朱芮瑜!

「是辣椒粹取液!」

听到醫生的宣告,眾人莫不震驚的相視而望。

誰都知道芮芮是不能吃辣的!一點點的辣椒刺激,就會損傷她的喉嚨,讓她失聲,何況是高濃度的粹取液……到底會是誰!?

「她……會沒事吧?」文德旭顫抖的伸出手,撫模著朱芮瑜的發絲,看著她在昏迷中還深深皺著的眉頭,他可以感覺到她的痛苦。

他握緊拳頭,很恨自己,她就在身邊,他竟然還眼睜睜地看著她出事!他答應過艾暉•克林斯絕對會保護芮芮的,今天卻讓芮芮遭遇到這樣的危險……是他沒有履行諾言!是他食言了!

「這段時間最好讓她的喉嚨多多休息,大概住院觀察兩天,如果沒有大凝,就可以出院了。」

艾暉•克林斯下達命令,「只剩下一個星期,『藍海情人』就要開拍了,在這段期間之內,我們一定要保護芮芮的安全!」

「由我來照顧她,我不會再讓她出事的!」文德旭對著眾人說,也對自己說。

「芮芮,多吃點東西嘛!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綠村』的握壽司,我特地去買的喔!」

平常朱芮瑜只要有好吃的東西,就會很高興,可是現在她竟然對滿桌的美食視而不見,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平日有活力的朱芮瑜好像瞬間消失了一樣!

她搖搖頭,將食物從眼前推開。她不想吃!

「芮芮……多少吃一點嘛!不然還有你最喜歡的吉比爆米花耶!還有糖果屋的女乃酥面包……」董小瑩哀求著,拿起桌上一堆東西往她的手里塞。

朱芮瑜這陣子不吃不喝的,整個人越來越憔悴了,大家都好擔心。

我真的不想吃……她無可奈何地在紙上留下這一段話。

這段時間無論她怎麼努力的發聲,聲音就像是消失不見一樣,她又著急卻又無可奈何。

她最重視的就是她的聲音了,現在一下子不見了,好像她所有的生命力也頓時消失了一樣,所以她變得不愛笑了,而且對什麼事都提不起勁!

「芮芮……」董小瑩嚇得手忙腳亂的,「你別這樣嘛!不想吃……那就不要吃了……那芮芮……看雜志好了!你等等,我馬上去拿!」董小瑩像只慌亂的無頭蒼蠅,想盡辦法要讓朱芮瑜快樂起來。

不用了……朱芮瑜悲哀的搖搖頭,扯住她的衣袖,現在無論是什麼稀世珍寶,她都無暇一顧,除非那是靈丹妙藥,可以將她的喉嚨治好,讓她可以再說話,她要她的聲音回來……

她的不安沒有人可以體會、她的痛苦沒有人可以了解,失去了聲音,就像小鳥沒有了翅膀,不能再飛了一樣,所以她……怎麼笑的出來?鼻子一酸,連日累積的難過、傷心、委屈,似乎都在一瞬間爆發。

「芮芮……」董小瑩嚇呆了,認識芮芮這麼久,她從來沒有看過芮芮哭。

「芮芮……不要哭嘛!芮芮……」董小瑩心疼的抱著她,才說沒幾句,眼淚就跟著撲簌簌的落下……她是為了芮芮而哭的。

在IC的頂樓,文德旭的住所里,兩個女人哭成一團……

「听小瑩說你不肯吃東西?」

文德旭在傍晚的時候回來,發現朱芮瑜窩在椅子上發呆,也看見了早已放涼的各式美食……她又不吃東西了!文德旭不禁皺起眉。

她喉嚨的傷早在第二天出院的時候就已經復原了,可是因為過度驚嚇,使她的聲音梗在喉嚨,如果不突破這層心理障礙,她的聲音就發不出來了……

他無法再這樣坐視不理,看著朱芮瑜日復一日的憔悴,他的心中猛地揪緊疼痛著。

他想要盡辦法讓她克服心理障礙,找回她的聲音,讓她回到工作崗位上,然後重拾以往的活力。

還有三天,「藍人」就要開拍了,所有人員已經在法國準備就緒,如今大家都在等著男女主角,可以在開拍日之前如期到達。

他需要一點運氣來賭這一次……他要逼她開口說話!

她搖搖頭,想開口說自己沒有不吃東西,唇瓣才張開,就猛然想起她又忘記自己不能說話了!然後,她認命的閉上嘴巴,幽怨凝聚在美麗的眼里。

「回答我啊!你不吃,那我就把你最喜歡的東西都吃光光,你不生氣嗎?以前我把你的爆米花給吃掉時,你不是還氣著追著我打嗎?我的手上還有被你咬過的牙印呢!你忘記了嗎?」他笑著掀開袖子,黝黑的臂上真的還留著淡淡的咬痕。

朱芮瑜還是低著頭不看他。他提這些做什麼,故意刺激她嗎?

「這些都是你最喜歡吃的東西,不嘗一口多可惜啊!你真的不阻止我!?你再不出聲制止,我真的會把你的東西給吃觀光喔!」

文德旭坐在她面前,伸手將一塊已經涼掉的烤牛肉放進嘴里,露出滿足的表情,接著又朝下一盤精致料理進攻……

眼看他就快要將滿桌的好料給全吃下肚了,朱芮瑜只能哀怨的嘟起小嘴瞪著他。

哼!可惡的文德旭,竟然還故意刺激她!好吃又怎樣!她就是不想吃。

朱芮瑜索性轉過身去,不去看文德旭大快朵頤的模樣。她越想越氣,委屈的眼淚也慢慢在眼底堆積。

她不斷在心里痛罵著文德旭,最後終於忍不住轉身走進房里,來個眼不見為淨。

大壞蛋!大壞蛋……

朱芮瑜將臉埋進枕頭里,遏止下住的眼淚趁勢滑下。

從門口飄來一陣輕松愉快的笑聲。

「你想把自己悶死嗎?那我得趕快約一些記者朋友過來,幫你做最後的采訪!」

可惡!聞言,她迅速起身坐在床上,狠狠瞪視著文德旭。如果她有聲音的話,一定會開口把文德旭臭罵一頓的!

「怎麼?現在又不想死了嗎?也對!你還有那麼美好的歲月可以過,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嘗試過,就這樣死掉不是太可惜了嗎?」他邊說邊帶著邪魅的笑容接近她身邊,手還不規矩的黏上她細致的臉蛋,來回撫弄著。

走開!她怒氣沖沖的揮去他的大手,拾起往旁邊挪了一下,此刻她的眼神開始由氣憤轉為厭惡。

她從來都不知道文德旭還有這麼討人厭的一面,故意嘲笑她、刺激她也就算了,現在他那雙俊美的大眼楮,竟然還閃爍著邪惡的笑意!

為什麼文德旭一點都不能體會她的心情?就算是安慰她也好,至少她悶悶的情緒會好過一些啊!

一想到這里,才剛壓抑住的悲哀又席卷而來!她哀怨的想著,文德旭果然還是個不折不抑的大壞蛋,說什麼要對她好、要跟她和平相處,那都是騙人的!

之前她不過是燙傷手指而已,他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怎麼這次她傷的那麼嚴重,他卻像置身事外般,可惡!可惡……

她不想再待在這里、不想再見到文德旭了!她要走,走的遠遠的,跟文德旭一刀兩斷!

「芮芮……」文德旭用最溫柔的聲音喚著她,濃濃的溫情流泄出來。

「我想到一個好方法可以幫你做復健,應該可以讓你的聲音恢復的很快,可是這逗需要你的配合……」

好方法?!

他的臭腦袋哪能想出什麼好方法!她不信!

她氣憤地想起身離開,文德旭猛地攫住她的手,用力一扯,她整個人倏地跌進他的懷抱里,鐵鉗似的雙臂緊緊纏住她,讓她逃不了。

朱芮瑜拚命掙扎著,由於不能動口,她只好手腳並用的連番攻擊文德旭,晶亮的大眼楮滿是怒火,如果視線可以殺人,文德旭早就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只是她怎麼舞動手腳,文德旭就是有辦法躲過她的攻擊,進而一個俐落的翻身,她被壓在文德旭的身下,兩只手被文德旭以單手扣住定在頭上,雙腳被文德旭的大腿給壓制住,她動彈不得!

「女孩子要溫柔一點,這麼凶巴巴的,沒有人會要你的。」文德旭悠哉的開口。

沒人要就沒人要!她不希罕!

「不要說你不希罕,沒有人會不期望得到幸福的,你也不例外。」

朱芮瑜僵了一下,文德旭怎麼能夠精準的抓到她的想法?

文德旭接收到她傳遞過來的視線,笑著回答她的疑惑︰「奇怪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說過了,我看了你一年多了,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

他熱燙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面頰……太靠近了!他們兩個人的身軀貼的太近了!朱芮瑜的臉蛋升起一抹紅暈,耳邊只听得到自己如雷貫耳的心跳聲,撲通!撲通!越來越快……血壓急速攀升……

他另一只空著的大手,開始不規炬起來……

她倒抽一口氣,驚慌的眼中有著無助。如果她可以開口的話,恐怕她的尖叫聲能把屋頂給掀了……

像是看穿她的思緒一樣,文德旭微微一笑,大力鼓吹著︰

「芮芮,怕嗎?如果討厭我就大聲的說出來啊!就像以前一樣大聲的罵我,說你有多痛恨我這個低等生物啊!你說話啊!芮芮。我要听你的聲音!喊出來,芮芮,叫我住手啊!如果你不說話,我就當作你很樂意……」

不——不要啊!

她驚恐的扭動身子,想躲開他的進逼,斷斷續續的細微聲響從她口中逸出。「呃……呃……思……啊……」

薄唇情不自禁地貼了上去,封住她柔女敕如水的唇辦。

「這次……除了你的聲音,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了……」

怒火燒的猛烈,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

「放……放……放開……我……」

破碎卻清楚的聲調由她口中滑出,原本梗在喉嚨里面的聲音,因為氣極,終於忍不住宣泄而出。

「對!就是這樣!多罵我幾句啊!」文德旭眼中閃爍著欣喜。

「放!…放開!』朱芮瑜又奮力試了幾次,喉嚨有點痛,可是聲音卻—聲接一聲的冒出來,她卻因氣炸了而渾然不覺。

她用力掙月兌他的束縛,揚手就賞他一拳,揍向他的胸口。

「王……王八蛋!你……可惡……」這一次聲音響得更加清脆、更加大聲了!

「芮芮……」文德旭感動得緊緊抱住朱芮瑜。

「你干什麼……放開我!走……走開!文德旭——走開啦……」朱芮瑜氣憤的說著。

一秒、兩秒……一分鐘過去了,文德旭還是照樣抱著她。

奇怪!她這麼罵他都沒有反應……朱芮瑜開始發覺似乎有某個地方不一樣,是哪里怪怪的呢?

「呃……文德旭……文德旭……」

嘩!她知道哪里不一樣了!她的聲音……她的聲音……回來了!

「文德旭!我……我……」

朱芮瑜嚇了一跳,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雖然音調有點怪,還帶著一點點沙啞,但是她終於可以說話了!她高興的不得了。

「是啊!小傻瓜!你終於肯開口了,再多叫幾次我的名字,我好想念你的聲音!」文德旭輕點一下她的鼻頭,與她相視而望,眼中惱人的輕浮不見了,轉為濃濃的深情和心疼。

「文德旭——」朱芮瑜被他弄糊涂了,他的表情怎麼變化得那麼迅速?她皺著眉,直直望進他的黑眸里,凝視好一陣子,在他清澈如水的眸光里,她終於弄懂了——他是故意的!

筆意要說話惹惱她、故意輕佻的侵犯她、故意在她面前裝作不在意……

這一切都是為了要逼她說話!

「文德旭……」她終於能明白他的用心良苦了!

「你把我嚇死了!絕對不可以再這麼嚇我了,芮芮,你一定要好奸的在我身邊!」

「對不起!文德旭,對不起……你痛不痛……」她撫著他的胸口,剛剛揍他一拳,不知道有沒有把他打傷了?

「胸口痛,心更痛!幸虧我賭對了,終於把你氣到肯說話了!我都快被你嚇死了,你說,你要怎麼補償我的損失?」

補償?!她都還沒有跟他算算這些日子來,她心理上遭受到的折磨呢!

「我一點都不覺得你有被嚇到,你應該是高興都來不及了!你就喜歡欺負我……」重獲新「聲」,她立刻劈里啪啦的算起帳來。

「我的驚嚇在這里。」文德旭執起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上,讓她直接感受他心里最深處的感情,「你感覺到了嗎?我的心有多在乎你!」

源源不絕的熱度從手心傳來,每一個心跳都在訴說他最真實的感情。

「我……我不覺得啊……」她還在口是心非,雖然知道他是真的關心她,但就是免不了要逞強一下。

「我會證明,我有多在乎你!」

「文……文……德旭……」朱芮瑜喚他的聲音抖得七零八落的。

「這次——連你的聲音也不能阻止我了!」文德旭宣布……

「哈……哈啾!」當文德旭沐浴餅後出來,朱芮瑜突然拚命打著噴嚏。

「你怎麼了?」

「你不要再過來了!」每當文德旭靠近一步,她哈啾的頻率就火速增加一倍。

「你到底怎麼了?」文德旭這次听話的沒有靠近,只是站在原地望著她。

「我的……鼻子會過敏……不能……聞到香水味……」她一邊打噴嚏,一邊斷斷續續的說著,眼淚都流出來了。

文德旭聞聞自己身上——是沐浴乳的味道,等他弄懂之後,他突然大吼一聲︰「你不擦香水?」

朱芮瑜搗著鼻子,點點頭。害怕香水味道的人哪還敢擦香水啊!這是什麼爛問題嘛!

「那你身上為什麼這麼香?」文德旭瞪著黑眸,驚訝不已。

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每次靠近她都會被那股迷人的氣息給蠱惑,不能自已……

「我……我哪知道……」朱芮瑜羞紅著臉,又是哈啾又是搖頭。

「等我一下!」文德旭撂下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留下朱芮瑜在床上。

不過,文德旭沒有讓她等太久,差不多過了五分鐘,他回來了,發梢仍舊滴著水。

「那麼現在可以了吧?」他一邊問著,一邊欺身走了過來。他花了五分鐘,把自己身上的香味全部沖掉。

「可以什麼?」朱芮瑜呆呆的問。

「抱你啊。」他說的理所當然極了,大手不客氣的攬過她,將她鎖在懷里。

除去香味,他身上男性的陽剛氣味舒服的飄在鼻端,是乾爽好聞的味道,她喜歡這種味道……

「文德旭,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在IC樓下見面的情況啊?」朱芮瑜懶懶的問。

「是在IC樓下的大廳吧!」他永遠都記得就是那一次,讓他對朱芮瑜有了極深刻的印象,且讓他決定要加入IC。

「那時候我覺得你是個大爛人,凶巴巴的、又怪里怪氣的,還讓那個女孩子哭了。後來你都一直欺負我,我就覺得你這個人真是壞到極點了,因為我最討厭讓女孩子哭的男生了,我總覺得男生就應該要保護女生,女生要照顧男生,互相尊重,彼此相愛。」

「你啊!什麼也沒有問清楚,就只會傻傻的湊熱鬧!」文德旭反過來教訓她。

想起印象中那個女孩,他凌厲的黑眸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他怎麼都忘了曾經有這麼一個女孩,迷戀他到瘋狂的地步,可是之後她卻消失的無影無蹤,接著朱芮瑜就開始遭受到莫名其妙的恐怖攻擊……

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連性?

他似乎察覺到一絲絲線索,接下來他所要做的,就是奮力揪出對方的狐狸尾巴!

「不就是簽名嘛!喔,我想起來了!那時候你說那是賣身契!那女孩為什麼要你簽賣身契啊?」那個女孩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啊!雖然說那女孩的臉她已經記不得了,可是那時候看她哭的那麼傷心,那楚楚可憐的樣子,任誰都會同情她的。

「她叫我簽結婚證書!她從我出道的時候就一直喜歡我了,可是之後她的行為越來越奇怪,不但以死要脅我要娶她,還拿著結婚證書要我簽名,你說那個名我能夠簽嗎?」

「不行!」結婚證書!?朱芮瑜義正辭嚴的大呼,「這怎麼可以!你簽了就要娶她了!那我怎麼辦?不準!」還好當初她沒有硬要文德旭簽名。

難怪那時候文德旭的表情那麼難看,她還一個勁的說文德旭不對——看來她真的是錯怪他太多了!

「你現在就會說不行,當初怎麼還會罵我是小氣鬼呢?」文德旭忍不住調侃她。

「我錯了嘛!對不起——如果我早知道她是要逼你簽結婚證書的話,我一定是幫著你罵她一頓!用這種威脅手段怎麼會有幸福呢!幸福如果靠不擇手段獲得,怎麼會長久呢?」她想不通。

「你就是這麼單純,沒有心機。」

「你覺不覺得我們這—對很幸運啊?」朱芮瑜逸出滿足的嘆息。

「幸運?」這跟幸運有什麼關系?

「因為很少有人像我們這樣可以公開在一起,而且還是觀眾公認的情侶,這樣可以免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我們得到的祝福是很多很多倍的!」朱芮瑜唇上懸著滿意的甜笑。

文德旭突然話鋒一轉,興奮莫名的提議著︰

「嗯……對了!為了『藍海情人』的開鏡,我們現在先來排演一下好了!」

「排演什麼?」

「吻戲啊!」他回答的理直氣壯。

「哪、哪有吻戲啊!你少藉機偷吃我豆腐!」劇本她都翻爛了,她絕對確定第一集沒有吻戲!文德旭想吃豆腐的壞念頭,也表達的太明顯了一點!

「我說有就有!」文德旭對她展開攻擊,輕輕一扯,她就跌進他懷里了。

「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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