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誤會大了 第五章
作者︰于媜

秘辛、秘辛——她要到哪里去挖秘辛?

走在陽光亮晃晃的街頭,溫柔哀怨地拿著資料室小妹給她的各大健身中心的資料,邊看邊嘆氣。

她這輩子只去過圖書館,從沒上過健身中心,套句古語︰連豬走路都不知道是什麼模樣,怎麼知道豬肉是什麼滋味?

一時之間千頭萬緒,她實在不知道從哪里找起,又有什麼秘辛可挖?

眼看離下班時間只剩一個鐘頭,意思就是說,她若不在一個小時內挖出一點秘辛,明天好向雷公交代,她今天就看不到她的「肌肉王子」一解相思了。

不行,為了愛情她要拚了!

吸了一口氣,溫柔認真地在幾張健身中心的資料上瀏覽起來,其中一家名為「飛洛」的健身中心,連鎖店的數目居全台之冠,甚至連美國、澳洲都有分部。

就是「飛洛」了——溫柔興奮地想。

反正像這種錢多的數不完、賺鈔票的速度比印鈔機還快的大老板,一定有很多什麼不可告人的秘辛,或許健身中心里還暗藏春色,才會讓這麼多的會員前僕後繼的砸下大錢去消費。

看來,明天她不但有東西向雷公交代,晚上還能見到她的肌肉王子互訴情衷。

越想越高興,攔了一輛計程車,她的嘴里又開始哼起歌︰「這是一個好預兆,我的眼皮……」

「小姐!」前頭的計程車司機突然出聲。

「什麼事?」她的好心情被迫停止。

「可不可以麻煩你不要再唱了,這是老車子,我擔心玻璃會破掉。」

登時,溫柔的頭上飛過一群烏鴉。

「不好意思。」她悻悻然道歉,暗自決定等會兒找的零錢一毛也不給他。

車子很快來到位于信義區的旗艦總店,一看到前頭的氣派看板,她的心情又好了起來。

不客氣拿回二十塊找零,她下車立刻直搗黃龍。

不愧是旗艦店,店里氣派又干淨寬敞,光是接待大廳就大的活像運動場。

走在拋光的頂級白色大理石地板上,她覺得自己渺小的好象誤闖禁地的小螞蟻,但眼前兩位面無表情的櫃台小姐,卻又讓她覺得自己像來地獄報到的冤魂。

「小姐,對不起,請問你們董事長在嗎?」

為了表現最大誠意,溫柔不畏臭臉,端出最親切的笑容。

「你找我們董事長做什麼?」胸前名牌印著「甄坷帛」的櫃台小姐滿面冰冷,提防的眼神活像闖進一只撒野潑猴。

「我是永森電視公司新聞部的記者,想采訪他。」溫柔朝她亮了亮記者證,眼角悄悄往里頭打量。

「我是很想幫你啦,可是我們董事長那麼忙,哪有空接受采訪?」另一位名叫「賈好馨」的櫃台小姐,臉上虛偽的遺憾表情,肯定可以奪得最佳特效獎。

顯然,電視公司的聲勢沒有嚇住兩位「親切」的櫃台小姐。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兩個人容貌各異,眼里卻都不約而同的有敵意,像是在防備什麼。

嗯,這里果然不是簡單的地方,連櫃台小姐都訓練有素——她在心里悄悄做了筆記。

癟台小姐中規中矩、健身教練笑容親切、客人也老老實實沒有一點不對勁,可是里頭的防範措施做得很嚴密,可見老板是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對付這種人,就是得智取,不能力敵。

模模袋子里準備齊全的輕薄小照相機、錄音筆——八卦狗仔的標準配備,她相信有了這些,她可以挖出連播好幾集的秘辛。

「可是我有跟董事長預約,難道他沒有交代你們嗎?」拜大學話劇社之賜,她演起戲來總能即興發揮。「真糟糕,這可怎麼辦,這可是很急的訪談……」說著,還意思性的擠出兩滴眼淚。

「你跟董事長有約啊?!」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像天上派下來的正義使者,讓溫柔心里重燃一線希望。

轉頭一看,男子約莫三十出頭,不算價帥,卻有張親切溫和的笑臉,眉宇間帶股陰柔氣息。

「是的,我跟他電話聯系過,敲定今天訪談,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幫忙說服這兩位美麗的小姐讓我進去?」她不惜說出違心之論。

「沒關系,我是這里的店長,我叫張善志,我帶你進去吧!」

「不,不用,不耽誤張店長的時間,您盡避去忙吧,我可以直接進去找他。」

不等張善志回答,溫柔夾緊腋下的包包,以跑百米的速度沖進去。

但事實上,她沒來過,也不知道這座大迷宮的指揮中心在哪里,只能像只無頭蒼蠅亂闖。

眼看只剩下最後一道門,跟其它客人專用的健身場不同方向,看起來就像專做一些猥褻勾當的地方。

她猜想這種大老板肯定很難應付,光看門外一個真刻薄、一個假好心的櫃台小姐就可以知道。

不過,里頭的防範措施做得很嚴密,可見這個董事長肯定是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

謗據當狗仔挖八卦的經驗告訴她,越是不可疑的地方就越是可疑。

對付這種人,就得以智取,不能力敵。

溫柔躡手躡腳地靠近大門,她將耳朵貼在門板上,果然听到里頭傳來濃重的喘息聲,還有吱吱嘎嘎搖晃的聲響,像是正在做某種激烈的運動。

賓果——溫柔興奮又緊張,真怕等會若親眼目睹火辣精彩的鏡頭,會流鼻血休克。

她猜想,對方正在「忙碌」當口上,大概不會有人注意到她,懷著這份篤定跟心安,她準備好照相機,悄悄打開門——

熱情交纏的男女呢?溫柔愕然環顧約莫十坪大,看似私人健身房的房間,里頭只有一個光著上身正在拉健身器的男人,以及听似曖昧的吱吱嘎嘎搖晃聲。

溫柔有點失望,少了勁爆的場景,這份報告也將會失色許多。

不過一個健美果男,倒也是一個不錯的賣點。

她急忙靠上前,正想掏出錄音筆做一段訪談,兩眼卻立刻瞪得比牛眼還大。

「費加洛?你……你在這里做甚麼?」一看到那張化成灰也認得的俊臉,溫柔差點把舌頭吞下去。

貝起一抹微笑,費加洛停下動作,離開健身器起身。

「你又怎麼會來這里?」費加洛沒想到竟然會被她意外撞見。「莫非,你去調查我?」唇邊再度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我要找的是『飛洛』的董事長,調查你干什麼?」這人的臉不但比犀牛皮還厚,而且還很愛往臉上貼金。

「我就是『飛洛』的董事長。」費加洛索性開誠布公。

「騙人!」溫柔差點嚇得下巴月兌臼。

這個只會拿愛情游戲當消遣,賣弄那張俊美臉孔為畢生職志的家伙,怎麼可能會是知名連鎖健身中心的老板?這簡直比看到豬會倒立一樣更讓她錯愕。

「騙你是小狽。」他好整以暇環起雙臂。

溫柔死白著臉,震驚倒退兩步。

對,她是小狽,要不然怎麼會輕易因為他一句話,就被耍得團團轉?

原以為她終于擺月兌費加洛這個惡夢,卻發現他總是如鬼魅般的出現眼前;以為他還是個在賣弄色相的浪子,卻不知他已經建立起自己的事業王國。

原本在他面前的那份優越感,立刻消逝得無影無蹤。

天啊,真是悲哀!當年總是拿全校第一的模範生,到現在只混到一個跑八卦新聞的記者飯碗,他卻已經是好幾百間健身中心的董事長——上帝根本不公平!

「你這麼有錢,干嘛去當偶像明星拋頭露面?」她不願承認,這一刻她真是嫉妒這個天之驕子到了極點。

「孤芳總不能自賞。」費加洛回她一個氣死人的驕傲笑容。

事實上,這緣起于他欠某個家伙人情,而那家伙正巧是一間即將倒閉的唱片公司老板,為了挽救頹敗的事業,孤注一擲的情商他幫忙……費加洛因此成了一夜之間紅透全台的偶像紅星。

溫柔氣得牙癢癢的,卻不得不承認他有張深具魅力的俊美臉孔,還有股融合著優雅與輕挑的氣息,女人對這種男人完全沒有抵抗能力,也難怪他會紅透半邊天。

她就知道,這個不甘寂寞、自戀到近乎病態的家伙,要生在古代變成女人,肯定是個水性楊花的蕩婦。

穿著白色襯衫、黑色皮褲,他一身標準的浪子打扮,胸前不知是刻意還是想放松,瀟灑解開兩顆扣子,結實胸肌隱約可見。

「嗯,有自信是件好事,跟不知紅的猴子很像。」她綻出甜膩膩的笑。

驀然一怔,他忍不住仰頭大笑起來。

她果然很有當記者的天分,善于明褒暗貶,一張伶牙俐齒教人難以招架。

「別談煞風景的猴子,既然來了,我們就利用機會好好敘敘舊吧!」費加洛掛著抹連蚊子蒼蠅都足以迷死的笑容慢慢靠近她。

表才要跟他敘舊咧︰溫柔警戒的往後退。

她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九年前壞了她的名聲、拆散她跟郝世加這對有情人,現在又多加上一條——他比她還要優越,這些新仇舊恨,她永遠都會記住。

溫熱逼人的氣息襲上她的毛細孔,她才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我們都是老朋友了,為什麼那麼緊張?」

看著她鼻頭上可愛的小汗珠,在燈光下晶瑩透亮,像是在佔旦告它們的主人有多麼緊張不安,他嘴邊的笑容不由自主加深。

「你……你別靠近……近我……」該死的結巴,在她最需要氣勢抵擋邪惡的撒旦時,偏偏又冒了出來。

「別害羞,反正這里又沒人。」費加洛益加放肆地挑起她頰邊的發絲。

害羞?!她此刻一肚子火跟窩囊氣,只想槌東西泄憤!

但費加洛的危險性不容忽視,他高大的身軀幾乎只差一寸就要貼上她,」股淡淡的麝香氣息沁進她的鼻端,卻沒有讓她嗆鼻的想打噴嚏,反倒渾身竄起一股莫名的顫栗。

「對,只有一只色欲燻心的紅猴子。」她語調不穩的吐出話。

色欲燻心的紅猴子?要不是此刻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以及從他的角度,隱約可窺見的若隱若現雪溝撩得他心猿意馬,他還真會忍不住笑出來。

「好吧,那這只色欲燻心的紅猴子,想要跟他的老朋友親近親近,你說如何?」費加洛幽深如潭的黑眸緊盯著她,暗啞的嗓音撩得溫柔背脊一悚。

明知道自己的威脅性有多大,他還故意把手撐在她背後的門板上,像是暗示著她已無路可逃。

溫柔緩緩將視線投向他的手臂,兩眼活像不受控制地緊盯住它。

挽起的袖子露出半截古銅色的健壯手臂,上頭甚至布滿性感的汗毛,那是真正男人的象征

收回目光,溫柔的視線不由自主往他那片古銅色的胸膛溜去,一口氣驟然哽在胸口,差點喘不過來。

這只看似弱不經風、縱欲過度的肉雞,竟然會有這麼有看頭的胸肌?

一、二、三、四、五、六——她很認真的數,哇,六塊肌,百聞不如一見,親眼目睹才知他的壯觀與驚人氣勢。

及時吸回快淌出嘴角的口水,她厭惡的唾棄起自己。

拜托,溫柔,現在不是流口水、扮花痴的時候,快想想要怎麼全身而退吧!

但說得容易,實際上她已經深陷男色之中難以自拔。

「還喜歡你看到的嗎?」發覺她發直的目光,他驕傲得擺出pose炫耀一身漂亮的肌肉。

一時間她像得到氣喘,呼吸突然變得好困難,一口氣卡在胸口快換不過氣。

她趕緊搗住胸口,活像垂死金魚般大口大口的喘氣。

「你怎麼了?」費加洛臉上戲謔的笑容立刻斂起,浮現一抹擔憂。

他玩笑開過火了?

「我……我……」虛弱地側過臉,扶在她肩上的性感手臂,讓她的氣喘加劇,彷佛隨時會斷氣。

「拜托你……放開……」強撐著最後一口氣抬起頭,她的目光筆直撞進他胸前那片古銅色胸膛,衣服下的陰影引人遐思,結實奮起的肌肉,快將合身的襯衫給撐破。

不行,再多待一刻,她一定會因為缺氧窒息而死

用力推開他,溫柔遽然轉身拉開門,拔腿就往門外跑,活像後頭有只惡鬼在追她。

「你要去哪里?」費加洛的聲音追來。

溫柔沒有答腔,因為她死也不會承認——她要逃命!

從狼口餘生,讓溫柔著實受到不小的驚嚇跟震撼,但怕手不方便的郝世加餓肚子,她還是跑去買一堆食物,準時在七點前趕到。

溫柔把食物拎進門,一見到郝世加便關心問道。

「你今天……還好嗎?」其實她想問的是︰他有沒有想她?

但是她是個姑娘家,總得表現含蓄一點,雖然郝世加外表看起來粗獷,是個不折不扣的男子漢,但是,她看得出來他有顆細膩敏感的心,太主動會嚇著他。

後來她才知道,郝世加的父母在幾年前相繼過世,現在的他除了一個已嫁人的妹妹,就只有他孤單一人。

這樣可憐的身世更加深溫柔對他的憐惜,發誓一定要用溫柔跟愛意擄獲他——不,是好好照顧他。

「你餓了吧?」趕緊從袋子里拿出菜色豐盛的足夠喂飽三個大漢的便當,溫柔體貼地替他撥筷、打開便當盒。

「我喂你。」她熱心的挖起一大口飯湊到他嘴邊。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你只要幫我把桌子挪過來就可以。」看似粗獷陽剛的郝世加,害羞起來竟會滿臉通紅。

「喔!」看看小茶幾,溫柔百般不情願的吶吶應聲。

將便當放在搬來的茶幾上,郝世加開始吃起晚餐。

「等一下有個同學要來看我。」郝世加大口吃飯,一邊口齒不清地說道。

「同學?哪個同學?」哪個不識相的程咬金,竟然跑來打擾她跟郝世加培養感情的時間?

「費加洛。」郝世加奮力扒著飯,沒有注意到她丕變的臉色。

「你……你怎麼會……」跟那只惡魔搭上線?

溫柔實在太震驚了,連話都說不出來。

費加洛這個男人是狗嗎?不然為什麼她去哪里,他都能找到她?

「怎麼跟他聯絡上是吧?」郝世加短短兩分鐘,就把一個便當扒得干干淨淨,空出嘴來說話。

溫柔楞楞地點點頭。

可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句話,並不適用在郝世加身上,但此刻她連一點高興的心情也沒有,反倒像是被丟進闃黑無光的谷底。

「有次他到美國專程來看我的球賽,還留電話給我,要我回台灣跟他聯絡。」

「是嗎?」溫柔試著想爬出黑暗,卻發現自己越跌越深。

「費加洛」這兩個字像是魔咒一樣,總會讓她全身緊繃、情緒反常,進而莫名興起時冷時熱的怪異感覺。

但顯然來者存心不讓她好過,不等她理出個頭緒,門鈴聲已經響起。

「『釋迦』,好久不見!」

一進門,費加洛揚起大大的笑,毫不客氣地叫起他高中時的綽號。

「可不是,都兩年了!」郝世加跟費加洛來了一記男人式的擁抱,溫柔杵在一旁,覺得自己好象是多餘的。

「溫柔也在這里。」郝世加微微退開身子讓兩人打個照面,全然不知在一個多鐘頭前兩人才不歡而散。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錯,剎那間像是爆出火光,直到溫柔急忙移開視線。

「喔,你又來啦!」費加洛顯然沒有太意外,彷佛對她的行蹤了若指掌。

狽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一開口總是讓她火冒三丈。

溫柔繃著臉,牙關咬得死緊,深怕自己控制不住,會像只被激怒的狗一樣,不顧一切的沖上去咬住他。

看著她氣得通紅的小臉,費加洛忍耐的不讓嘴角浮現笑意,以免惹上這只看似溫馴,卻會冷不防咬人一口的潑貓。

「到我那兒去住吧!」突然間,費加洛轉身對郝世加說道。

郝世加住到費加洛那里去?

頓時,縮在陰冷谷底哀怨低泣的溫柔,又被劈了一記響雷。

遲疑幾秒,她這次很謹慎、很仔細的反復思索,終于有了明確結論。

這個惡魔,他根本是存心故意來破壞她的好事——溫柔氣得渾身發抖。

「這……」郝世加看了她一眼。

「整天關在飯店里多間啊?!不如到我那兒去,晚上有我作伴,白天就到我店里去玩玩,你只是手受傷又不是癱瘓,除了右手以外,全身筋骨都應該多活動活動,免得回美國只能坐冷板凳。」

「去你的!」郝世加也不客氣回他一拳。

兩個男人活像稚氣未月兌的高中生,旁若無人的打打鬧鬧。

突然間,溫柔覺得胃開始隱隱抽搐起來。

不行,這一定是個陰謀,是費加洛想破壞她姻緣的詭計,她絕不能再被這個程咬金得逞。

「到我家來住好了。」

此話一出,兩個男人不約而同的錯愕轉頭。

「我弟去當兵,空下一個房間,不如到我家去,我爸媽最喜歡看籃球賽了。」溫柔鼓動三寸不爛之舌。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郝世加跟溫柔同住一個屋檐下,費加洛就有種說不出的不舒坦,卻不知道是因為護友心切還是——嫉妒。

「你弟?」費加洛挑挑眉。「他不是正準備第五次重考大學?還有,你爸媽應該不喜歡籃球,而是鄉土劇吧?」

溫柔臉色一僵,牙咬得嘎吱作響。

這個討人厭的家伙!不知他是狡猾還是有通天本領,想必把她家上從爸媽、弟弟、三餐吃些什麼,下到有幾只蟑螂老鼠都調查清楚了。

但費加洛說得沒錯,溫和是沒去當兵,不過她會很快的設法讓他去當兵——溫柔打定主意,今晚立刻把在家當了五年米蟲的溫和掃地出門。

「用不著你管,反正他到我家就是了。」溫柔氣憤地跺腳。

「到我家,男人有男人的世界。」費加洛驕傲的像個帝王。

「我看你是居心叵測!」溫柔不客氣回道。

「居心叵測的人應該是你吧?!」費加洛意有所指的掃她一眼。

「你少在那里血口噴人,你這個毫無道德,說起話來惡毒的像蛇,做事狡猾的像泥鰍的人,你心里根本是黑的。」她氣憤罵道,已經顧不得形象了!

「我再惡毒、再狡猾也好過你,你根本是掛著溫柔的假面具,實際上卻是個潑婦。」

「我是潑婦,那你這個公子又高明到哪里去?」溫柔插起腰,決定演什麼像什麼。

「起碼會有女人前僕後繼地撲進我的懷里,哪像你,男人看到你全逃之唯恐不及。」費加洛惡毒地說道。

「你——」

「兩位,冷靜點,別吵了!」郝世加捧著隱隱作痛的頭,趕緊出面當和事佬。

兩個人都氣壞了,隔著郝世加繼續以眼神互相較勁。

溫柔是因為氣憤程咬金壞她好事,而費加洛卻是因為嫉妒——看她一副巴不得把郝世加八人大轎扛回家的猴急樣,費加洛心里就有氣。

他樂見女人愛慕他、瘋狂追逐他,但他一點也不喜歡明知道他的魅力無敵,卻仍舊把他淘汰出局、無視于他存在的女人——例如溫柔。

「我住這里就好,誰家都不去,這樣你們總沒話可說了吧?!」真是,這兩個人老大不小了,還跟小孩一樣斗嘴賭氣。

「我要走了。」溫柔忍無可忍地霍然起身。

苞這家伙在一起,房間里的空氣稀薄的讓她快窒息。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費加洛的理智總算一點一滴回到腦海。

他是怎麼回事?他懊惱的耙梳著費心整理的頭發。

在女人堆里,他一向不動心緒、游刀有餘,怎麼竟因為區區一個頑固又好面子的女人,而弄得風度全失?

向來,他是最有研究精神的,他得好好弄清楚,他跟溫柔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個女人的腦袋里又裝了些什麼?!

「釋迦,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意興闌珊的拍拍他,費加洛隨即轉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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