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婚公寓 第二章 靈機一動
作者︰葉小嵐

「我是莫彤!啊?有啊!小蝶今天有來找我!小李戴她去逛街了!嗯……好!伯父我會照顧小蝶,您放心!」莫彤接的電話不是別人打來的,自然是不放心寶貝女兒的父親--莫丹峰!

放下莫丹峰電話的莫彤,當然了解伯父愛女心切的心情,想起自己的爸爸莫丹槐面對她和弟弟莫帆更是可憐,他們兩個人更是難管。

陷入沉思之中的莫彤,被突如其來的電話聲拉回現實之中,她順手接起電話︰「喂!懶人的家您好!」

「大小姐!我是小李。」小李急切的聲音讓莫彤直覺的感到有事情發生。

「怎麼啦?小李!」莫彤說。

「小小姐……她……她不見了!」小李說。

「不見了!怎麼回事?」莫彤也有些著急,但還是捺蓍性子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小姐叫我在百貨公司門口等她,結果好久都沒看到她,我去廣播也找不到人!」小李真是著急,他可是被主人特別交代要看好這個寶貝小姐的。

變百貨公司?莫彤沉默兩秒,她又間小李︰「小蝶把行李放回我們家了嗎?」

「是!」

「那你不用太蓍急,你就先回台中吧!這兒有我,你放心,小蝶不會掉的。」莫彤安慰小李。

小李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莫彤說︰「大小姐,對不起,我沒有盡好責任。」

「這不怪你,你還是把那輛引人側目的車子開回台中吧!那丫頭是在要你,你別放在心上!」莫彤安慰小李,又怕他內疚再加一句︰、「只要告訴我伯父,小蝶在我這兒就好了!其他的不用說,我會找到她,你放心!」

「好!」小李的心放下了一半,然後掛了電話。

幣了小李的電話,莫彤立刻打電話給莫帆,正在公司開會的莫帆,手提電話突然響起,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角落听電話︰「嗯!姊!我在開會呢!」

「喔!我是要告訴你……小蝶不見了!」

「什麼?!」莫帆這一聲是由喉嚨里爆出來的,聲音特別宏亮,把會議室內的人都蘇了一跳,眼光都循他而來。

「她跑到百貨公司以後就不見了!」莫彤說。

「這丫頭,死性不改!」莫帆忍不住罵了一句後問︰「要不要去找她?」

「如果你走得開的話!」

「我看看吧!」莫帆給了一個不明確的答案,掛下電話轉過身,被嚇了一跳,因為所有人的眼光都停在他身上。

「啊!」他忍不住發出聲音。

整個客戶服務部今晚的會議被他的電話中斷,而且大家反而興致勃勃的想知道他剛才罵的是誰。唉!做廣告這一行的,大概十個有九個是瘋子吧!

「怎麼都這樣看我?」他問。

他們客戶服務部的主管--韋不凡,帶看玩味的眼神笑問他︰「給大家解釋一下吧!」

莫帆知道他們一定誤會了,莫帆是超級單身貴族,看這群人的眼神就知道他們一定誤會了。

「無聊!以為我交女朋友啊?!」

「招了吧!」又有人在起哄。

莫帆心生一念!「好吧!既然如此就請大家動員替我到百貨公司找我可愛的「女朋友」吧!」

客戶服務部的人全喚起了好奇心……※※※

誰都沒料到一個十八歲的大女孩,竟然對電動玩具這麼看迷,還不只如此,她還像個孩子王帶看不認識的小朋友們玩得不亦樂乎。

莫小蝶穿看鵝黃色的真絲襯衫,雪白的長褲,她的衣著是爸爸規定的名門閨女的穿看,她那頭俏麗的短發下,有張圓圓的臉,濃眉之下有雙慧黠圓溜溜的大眼晴,她的鼻子也是回回的,那小嘴也是圓潤得像顆櫻桃。

她不高不矮,但以她十八歲的年紀來看,她身材發展的比例--足夠讓人對她猛吹口哨!

但她依舊體態輕盈,人如其名!

雖然已經十八歲了,但是可愛的小蝶卻對這些童玩、電動著迷得不得了!

因為莫丹峰管她管得太嚴了,讓她不能玩這些東西,所以只要一不在「保護管束」的範圍之內,這小妮子可是逮著機會大玩特玩!

莫家知道這小妮子癖好的只有三個人--莫丹峰、莫彤及莫帆。

而好不容易掂月兌父親管教下的小蝶,決定要好好大玩一場,她背耆雪白色的雙肩包,站在每一台電動玩具前,大致先看別人是怎麼玩的,每台大約看個十分鐘,等知道游戲規則了,然後換了一堆代幣就開始和機器廝殺!

就這樣不知玩了多久?她壓根兒已經忘了小李在等她,也忘了是什麼時辰,她已經大戰了不知幾台機器,幾個回合了,她玩得不亦樂乎!

看看一個身著淑女裝束的女孩,竟對看機器又叫又罵、又興奮又生氣的,站在她身後觀戰的人愈來愈多,她就像一塊磁鐵,吸引一堆又一堆的人跟在她身後。

玩了多久?她根本不知道。

只是站在她後面的那些人,都對這個女孩的聰明贊嘆,沒見過這麼會打電動的超級女孩。

征服這些電玩之後,莫小蝶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一看,嗯!那邊還有一排還沒玩,但還是休息片刻吧!

她買了根熱狗,開始和一堆小朋友一起排隊準備開踫踫車!這丫頭在排隊的當兒就已經和一伙小朋友玩成一堆了,可想而知,待會兒開起踫踫車的戰況會有多激烈啦!

丙然,輪到小蝶和那群小朋友時,他們個個都像火車頭一般,各自選定了自己的目標,跨進車內、發動引擎,呼!場內的幾台踫踫車就開始互相追逐,在追逐之間的相互踫撞,引來小朋友們興奮的尖叫聲!

一場車戰下來,莫小蝶成了最佳領導,帶著那群小朋友和他們的父母,開始進攻那些尚未被她征服的電動玩具。

莫小蝶長得可愛伶俐,哪家的小朋友和父母會不放心、不喜歡她呢?全部一窩蜂的看她一個一個破紀錄、過關!一堆擁護者簇擁在她身後……※※※

韋不凡和其他幾個同事正在納悶,搞不懂這個莫帆帶他們來百貨公司干嗎?!而且還一路到玩具部?難不成帶他們來打電動玩具?

四、五個大男人正在納悶,究竟這個莫帆到底在干嗎?莫帆突然轉過身來,從皮夾中掏出一張照片給他們傳閱……照片中的女孩,美目盼兮、巧笑倩兮,活月兌是坊間的日本美少女!

有人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哇!好漂亮的女孩!」

「廢話,不漂亮怎麼會叫你們出來找!」莫帆瞟那人一眼,然後說!「她應該就在這個樓層中,因為她特別愛玩電動玩具!」

這幾個男人既然已經答應了莫帆要幫忙找人,只好立刻解散,往各個角落去找這位照片中的漂亮女孩了。

韋不凡納悶的問莫帆︰「這個小女孩到底是誰?」

莫帆聳聳肩說!「我們家的小妖女!」

說完便和韋不凡進入人堆中尋找他們家的小妖女--莫小蝶,一個大原則、大方向--莫小蝶打電動,後面絕對是跟了一堆人,漂亮小姐後面總是飛不完的蒼蠅。

丙然,那些客戶服務部的同事是找到莫小蝶了,但是他們全忘了要叫莫帆過來,全被莫小蝶的風采給吸引住了!

這小妮子果然厲害,對這幾個大男人而言這麼難破關的游戲,這個小妮子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易過關,太強了!

而韋不凡和莫帆找了半天,在這個角落看見同事們和其他的圍觀者,圍在一台游樂機前,莫帆一猜就知道,有這麼大魅力的人除了莫小蝶之外,應沒有其他人了。

莫帆走進人堆,湊近一看,果然是他們家的超級小妖女--莫小蝶。

她這一身淑女打扮真的不適合在這個場合出現,偏偏這個小丫頭坐在椅子上,玩得起勁不說,連嘴巴也不休息,直叨叨念個不停︰「閃左邊,啊!對!

太厲害,看本姑娘收拾你們!」活像個走江湖賣藥的。

莫帆簡直快看不下去了,拉開嗓門大喊︰「莫--小--蝶!」

這如雷般的喊叫聲,把圍在兩旁、身後的圍觀者全嚇跑了,莫小姐本人呢?她的肩膀已經縮到脖子上了,脊背一陣麻!她知道他們家的暴君要發脾氣了。

所有客戶服務部的同事包括韋不凡全被莫帆給嚇呆了,因為從來沒有人看過鬼才莫帆發過這麼大的脾氣,所以每個人的目光自然投向那個讓莫帆生氣的女孩。

莫小蝶已經知道莫帆可能頭頂冒煙、耳朵噴氣了,她依然縮看脖子,然後慢慢的轉身過來,眼楮里是懺悔又無辜的神情,小嘴嘟在那兒,朝看莫帆!

「天啊!這個小美人是誰啊?」已經有人發出贊嘆之聲了,當然就憑莫小蝶的姿色,任誰見了都要夸上幾句的。

但這時候莫帆哪有閑情向大家介紹莫家的美女,他修理她都來不及呢?

莫帆瞪看莫小蝶,他的眼楮就快噴火了……「莫小蝶,你知不知道你讓人多擔心?」他的確嚴厲。

「對不起,堂哥,我玩得忘了時間。」她囁嚅的說。

「忘了!你以為這兒是台中嗎?你既然要來台北住,就給我自愛一點,台北沒有女乃女乃、爸爸和你的叔叔、伯伯、阿姨什麼一堆人捧著你,你如果任性、淘氣,出了什麼事你必須自己負責,我和莫彤受你爸爸所托,你便是我們的責任,但我希望你弄清楚,你下次再這麼任性,我一定叫你回台中!听到沒有?!」

莫帆一開口就把莫小蝶罵得唏哩嘩啦,狗血淋頭,完全不顧有那麼多的圍觀者在旁邊,完全不給小妮子一點面子,所有的人都盯著小妮子看!

而咱們家莫小蝶突然嫣然一笑,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向莫帆靠近,親匿的挽著莫帆結實的手臂,臉貼在他手臂上,嬌嬌柔柔的說︰「哥--別生氣嘛!我下次一定不敢了。你不要生氣嘛!你這麼漂亮不適合生氣的,好不好嘛!」

她邊說邊撤嬌,搖晃他的手臂,教旁邊的人都感到全身酥軟的舒暢,哪里還會想到要要對她生氣呢!

咱們的莫帆也被這個小妖女給收服了,露出無可奈何的表情,聰明的莫小蝶見自己奸計得逞,立刻又對莫帆說︰「哥!你最好了!堂哥,我肚子好餓!

你帶我去吃飯好不好?」小蝶央求看他。

「啊?你到現在還沒吃飯!」莫帆好訝異。

莫小蝶已經拖著他往樓下去乘搭自動樓梯了,嘴里還在嘟嘟嚷嚷的說︰「就是只認識這層樓嘛!別的地方又不熟才不敢亂跑,結果還被你罵……」

「你不知道小李在等?」

「他自己笨!」

莫帆講一句,小蝶就用無辜的語氣回他一句,真是教人沒辦法!兩人就這樣漸漸走遠……而那群被抓來出公差的客戶主任們和頭兒--韋不凡,當莫小蝶美麗的倩影消失之後,他們才像被解除了魔咒般的回過神來……他們傻呼呼的站在這兒干嗎?這壓根兒不關他們的事!結果他們人在這兒,男女主角卻早已不見?影,這像話嗎?

他們你看我,我看你的,結果發出「嘖」的一聲,只好各自解散啦!大家心底都已決定--明天再找莫帆算帳!!

赫懾看見桌上的菜飯早已涼透了,不禁把眉頭皺成一堆,忍不住的又想罵人了。這個沈宜棣,她唯一的寶貝兒子又沒回來吃晚飯!

忍不住的搖頭,感嘆自己怎麼這般命苦,她那老公只管自己的鐘表事業,一個人在瑞士,說是工作,她根本當他是在放假,她這個兒子,跟他爸爸一個模子出來的,根本是個工作狂。

一個禮拜母子倆見不到兩次面,成天忙、忙、忙,再這樣下去她何時才能抱孫子啊?沈家單傳,要是宜棣再不加油,就要斷子嗣了,這罪名她哪承擔得起。

偏偏這個寶貝兒子就是這麼執拗,每回安排好的相親全被他給搞砸,教她去了好幾回面子。

想到這兒赫儷就生氣,抓起電話就撥到沈宜棣的公司去。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有人來接听。

「喂,祿意室內設計您好!」

赫儷一听便知道這是宜棣的死黨--薛維荻。

「維荻!宜棣在嗎?」

薛維荻一輻見是赫儷--宜棣的媽,立刻吐了吐舌頭,捂住話筒對者宜棣說︰「喂!你媽又查勤啦!」

沈宜棣講電話講到一半,听維荻喊他,再仔細一听,又是他那寶貝媽媽,眉頭立刻鎖緊,捂住話筒小聲說︰「跟她說我沒空!」

維荻搖頭︰「不行,待會兒你媽拿我開刀,我已經被他列入黑名單了,會被訓的!」他邊說邊把話筒丟給宜棣。

沈宜棣只好匆匆和客戶結束談話,然後像是要赴戰場似的,深深吸了一口

氣,接起話筒︰「媽,又干嗎啊?哪家的貓兒、狗兒又失錝了?」

「去!你媽我又不三姑六婆,別跟我打哈哈!你怎麼一天到晚騙你媽,不是說好要回來吃飯嗎?」赫惋有些責備。

「媽!我忙得已經喘不過氣來了,哪還記得吃飯這件事嘛!好啦!我要掛電話了,拜!」

沈宜棣草草結束,掛了赫儷的電話。

當他掛上電話,這個部門三劍客的另兩位--陸錚、薛維荻都向他豎起大拇指。

「勇敢!這樣對你媽!不怕回去你媽剝你一層皮!」

「她若剝我皮我還無所謂,就怕她不理我,暗地里整我,我媽鬼點子比我爸還多呢!」

沈宜棣整理桌面上的圖稿,邊說邊收拾。

薛維荻看看腕表,然後提議︰「吃晚飯了!待會兒小酌一番吧?」

陸錚頂他一句!「想去看女孩嗎?」

「去你的,別侮辱我!」維荻順勢撿了團紙向陸錚丟過去。

「喂!別鬧了,快走吧!胃都快糾在一起了。」沈宜棣是真的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于是祿意室內設計的三劍客,終于結束忙碌的一天,浩浩蕩蕩朝看他們的城市夜生活而去……※※※

赫惋望耆一桌的菜,樣樣都是兒子喜砍的菜色,結果這小兔患子竟然不回來吃飯,真是浪費!

每天她都守看這個大房子,無聊得要死,說實在的,他們這房子真是大啊!約莫八千多呎的公寓大廈,一層樓只有兩伙,她每天守看這房子很無聊的,還挺想念她老公。

赫儷這人,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把收拾一半的碗筷放下,跑到客廳打電話給她那遠在瑞士的老公。

電話接通之後,電話那端傳來沈君巍懶懶的聲音︰「喂!」

「你旁邊有沒有別的女人?」

「拜托老婆,現在幾點啊?!」君巍抗議老婆擾他清夢。

「喂!你兒子我管不動,要麼你自己回來管,要麼你讓我到瑞士去,眼不見為淨。」赫儷一提起來就有氣。

「寶貝老婆,別生氣啊∣」

「我不生氣,你那賈貝兒子成天和他那些哥兒們瞎混,就是不給我談個懋愛什麼的!」

電話那端的沈君巍不是不了解他兒子那執拗的個性,他沉默了很久對他老婆說!

「那你來瑞士度個假吧!房子可以租出去,如果那小子成天不在家,咱們家還是需要有人看家的!」

「好!少看他我可能可以活久一點!」赫儷真氣得像個小孩子般。

看來她在這一刻已做了決定。

※※※

這間約莫八千多呎的房子,除了客廳、餐廳、廚房之外,三間主臥室,還有三間空房間,再加上當初這個房子樓上也買了下來打通改建成樓中樓,又高又廣,兩層樓加起來約一萬多呎。

這麼大的房子,平日里只有她一個人,真是無趣,如起來七、八間房間,若是她把它租出去,那麼就可以快樂放心的出國去玩了。

以後回來還有人歡迎!多好!咦!如果……她都把它租出去,然後……租給女孩子的話,不就制造了和宜棣朝夕相處的機會嗎?

哎呀!妙哉!赫儷簡直是佩服自己的聰明!這件事一定要趕快進行!

想到這兒赫儷露出得意的笑……※※※

這三個大男人最大的消遣大概就是到Pub里喝杯酒,在音樂和爆米花機器爆出的聲音之中,摻雜細碎的談話聲音和猜拳的吆喝聲,這是一種都市男人的文化。

而陸錚、薛維荻、沈宜棣三個人,從大學時代就是死黨,號稱三劍客,現在出了社會還是混在一堆,真不知道會不會同時愛上一個女人?

陸錚,是這兩人之中個性較木然的一個,他不是真的木然,只是較沉默,大部分時候他是這三個人之中的決策者。

薛維荻,他是較外向的開心果,不過其他兩個人有什麼事都會拿他去當擋箭牌,所以名聲有點「臭」。

沈宜棣,是天之驕子,有個有錢的老爸,能干的老媽,論家世背景他是最好的,可是這個人的的確確是個大男人主義,對女人有些冷感,能提起他興趣的,恐怕只有工作吧!

這三個人,同在一家室內設計公司工作,其實這三個人的實力是可以合開一個工作室的,但他們都覺得應該儲存實力,而且自己當老板要負責的瑣事太多,他們三個人想了想,還是讓別人當老板壓力較小吧!

像現在,結束了一天的忙碌可以到小酒館里喝杯酒,實在是一件快事。

只是這三個人各有各的心事。

陸錚的女朋友嫌他太忙,沒有空陪她,已經投入某公司小開的懷中了。

而薛維荻呢?他也成天躲看家里的追錝,催他出國念書,他不想出國,尤其是和什麼世伯的女兒一起出國。

沈宜棣則是被他那煩人的媽媽天天逼著去相親。

天啊!究竟是誰規定人必須--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呢?

三個男人坐在吧台邊,喝看不同的啤酒,心情都不是很高昂,到底還是薛維荻開朗先開口說話︰「來來!兄弟們,別愁眉苦臉了,來杯酒,干了!」

他舉杯向那兩個「怨男」,陸錚與薛維荻、沈宜棣皆舉起杯在同時干盡那杯中的酒。

「昨天我去看那個錢太太的房子,她真是挑剔,我和莎莉接她的Case,很麻煩的,但是她又是大客戶,得罪不起!」陸錚說,他鮮少發牢騷,應該是真踫上了麻煩的客戶。

「整整她啼!莎莉不是鬼點子很多嗎?」維荻問。

「算了!反正做完這個Case我想休假!」陸錚說。

「去哪兒?」宜棣和維荻同時問。

「沒有,只是休息,稍微放松一下。」陸錚的口氣是平靜的。

「我以為你想出國走走呢!」維荻說。

「不必!我寧願到知本溫泉去享受一下。」陸錚說得認真。

「不錯啊!那改天一起去吧!」宜棣也頗有興趣。

「你以為公司是我們自己開的,想休假自己排嗎?」維荻露出難得的正經。

「說實在的,宜棣,你媽為了你的婚姻大事也實在費了不少勁!」陸錚說。

「我現在沒心情談什麼戀愛,先讓我在這一行打出自己的知名度再說吧!」

宜棣是百分之百肯定自己的目標。

「感情的事都是緣分吧!」陸錚說。

「別太感傷。」維荻拍拍陸錚的肩,同伴們的心事他多少看得出來。

「你呢?」沈宜棣間維荻。

薛維荻說!「我對愛情要求不高,我的個性也是這樣,我不是要談那種轟轟烈烈的愛情,只要有那種溫暖的感覺就好!」

「看不出來你還有溫柔的一面。」宜棣一拳捶到他胸前。

維荻看看另一桌來了幾個漂亮女孩,眼楮立刻發亮,隨即又補一句︰「當然,美女還是要欣賞的!」

陸錚和沈宜棣同時伸手往他頭上敲一記,這個薛維荻老是看不出他的真心有多少,但對朋友、對工作卻是絕對真誠。

這麼多年以來,這份友誼的確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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