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烈質琴人 第八章
作者︰葉小嵐

「所以妳就走了?」聽完棠羚昨晚的經歷,可琳萬分惋惜,「妳不是說他比學校每一個請來的果男要好看均勻?!妳幹嘛不把他脫光光畫啊!」

她不得不送上一記爆栗,「妳有病啊!這樣我和畫一具死屍有什麼不同?他睡得就像死人一樣!」

「死屍也可以創造出美感啊。」可琳瞥了一眼教室中間的果女,「至少比現在優。」

「原諒我當時的心情沒法子做這樣的決定!」她餘怒猶存,試想哪個芳華女子可以忍受男人和她交纏擁吻之際睡著的?!

她無條件奉送死竹竿一段,讓那兩人相偎到地老天荒。

可琳晃到她眼前,和她眼對眼相視,「真的很氣喔。」

她猛地推開可琳那張要笑不笑的臉,「妳要笑就笑吧,忍到內傷就不好了。」

「啊炳哈哈哈……喔後後後後……容我出去一下……」

她也沒心情畫了,炭筆一丟隨那個笑聲來到走廊。

久久她才忍痛問了聲,「喂,這樣是不是因為我……」

「哈……妳怎樣?」可琳抹抹淚,稍為鎮定一下氣息。

「我……」她低頭瞧了瞧自己今天的模樣,高領衫、太空外套、厚絲襪外加絨褲,百分之百魯立輝常形容的──「像顆紮實的粽子。」

「沒魅力?!不性感?!」可琳替她說了出來。

蛔蟲啊……

可琳翻個白眼,「妳別以為我特別了解妳的心態,而是有眼楮的人應該都會往這方向想,瞧妳密不透風的樣子,他還願意吻妳我就覺得應該頒給他勇氣獎了,」

「唐可琳!妳幾時嘴巴練得這樣壞了!簡直和那個穆愆宇一個樣!」棠羚氣得像隻活跳跳的蝦子。

「其實我還挺同情那個穆愆宇的,妳都把他賣給魯詩晴了他還願意回來載妳,光這點就該再頒他一個特別獎!」

棠羚在聽見詩晴的名宇時很沒用的捂住耳朵,「別,別讓我現在想到詩晴,我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唉,一邊是妳心中的女神,一邊是妳的男人,我都替妳覺得困難了。」

「那男人幹嘛不去看上詩晴啊,這樣不就有情人終成眷屬嗎?」苦惱啊,她整張臉皺得像顆燒賣。

可琳實在會被這女人打敗,「然後讓自己去失戀傷心?!妳也別太偉大了好嗎?!」

「不是啦,我是說要不是他昨天那樣……說實在的,我還不知道自己喜歡他咧,那這樣其實也沒什麼失不失戀的問題啊。」其實到現在她還懵懵懂懂的,對於這來得太快的愛情她還沒理出個頭緒來。

可琳不得不曉以大義,「小姐,請妳別太小看愛情好嗎?若今日他是愛上詩晴,妳就是那個後知後覺看人甜蜜妳傷心的落淚人士了!」

棠羚明眸微瞠,「妳這麼說好像我早就喜歡他似的!可是我確定我沒有!」

「妳確定?」可琳眼楮斜瞪,朝棠羚殺去,「那是誰今天在我耳邊罵那個誰狗嘴吐不出象牙啦,隔天又說那個誰像個明星上台迷倒全部學員啦,再隔天那個誰又睡死在她背後啦……我天天都在『認識』那個未曾謀面的穆愆宇,妳說妳沒愛上他?!」

喝──

「真的嗎?!我早就愛上他了?!」青天霹靂呀!她昨天還神氣兮兮的問他是不是早就愛上她了,這下糗了。

「喂,妳現在是在瞼紅個什麼幸福樣啊,很刺眼好嗎!I唉,女人掉人愛情裡的蠢樣。

「呵呵……嗚……」

「又笑又哭的很醜好嗎!拜託,妳是又怎麼了?」可琳這個沒愛好談的女人看來比她這個剛進入戀愛圈的人還頭痛。

唉,歡迎光臨,愛情。

「那詩晴怎麼辦?」

「我想妳那個穆愆宇昨天也很想知道。」

「哇!」這下子棠羚非但煩惱沒解,還重加幾條惱人絲線,整個人掛在走廊水泥護欄上埋頭哀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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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是詩晴找到她。

校園這麼大耶!棠羚覺得真是倒楣到了極點,她又開始手足無措,然後……傻笑。

可是詩晴好熱情,笑咪咪的朝她小跑步奔來。

「棠羚!」

「呵呵。」她和她是室友吧?為何現在的場面看來像是失散多年的姊妹相認?

「昨天妳幾點回來?!」詩晴雙手合十懺悔,「對不起啦!我真的只是很想和穆老師一起回家,所以……」

「呵……沒關係。」怎麼辦?她像個呆瓜一樣!說話呀!像平常一樣啊!

沒轍,她徹底敗給自己,打小阿爸有交代,千萬不可說謊,造就她現在的蠢樣。

「真的謝謝妳……昨天……昨天他吻我了。」

「呵。那……那真好。」鎮定啊,棠羚。

「找一天我再請妳吃飯,走了喔,我趕上課,我們回家再聊……咦?妳不舒服嗎?怎麼臉色好蒼白?」詩晴一臉關心的問。

「沒。」她將嘴角上揚,硬邦邦的送出一朵微笑。

「沒事就好,那我們回家再聊。」

「嗯。」除了點頭外,她無法吐出個字來,心情更是七上八下。

飛揚的長髮,優雅活潑的牛仔裙配上棗紅色的毛衣,棠羚看著詩晴遠去的竊窕身影不斷深呼吸。

這樣的身影為什麼要說謊?!

還是說謊的是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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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信不信我現在就去把詩晴叫來對質?!」穆愆宇抓了狂的在琴室內像隻獅子亂叫。

明明關了燈、關好門她就要下班了,為何她不過是隨口問句話就被他如風一樣掃進琴室來,那不就還好大家都下班了,要不然能看喔?

「今天不用練琴我為何要和你在琴室內鬼吼鬼叫,放我出去!」棠羚還是生氣,沒來由的,不曉得是氣他、氣詩晴還是氣自己。

他抵在琴室小小的門前,一臉流氓,「妳不相信我?!」

大眼再度瞪小眼,兩人都看進了對方的靈魂裡。

她的氣一下子洩光了,趴在琴蓋上低低的說︰「我知道你沒騙我,可是詩晴這樣我就……更不知該如何對她說了。」

他關上琴室內的燈,跟著也坐上琴椅將她抱進懷裡,「這也是我昨天如此生氣的原因,我當然知道女人對我的態度是什麼含意,問題在於妳這小笨蛋竟然跟著配合!」

「那種情況下我哪有辦法……嘿,別又想親我!」棠羚推開他好看的瞼。

「為何我不能親妳?」事情都說明了,他也決定原諒這小笨蛋了,為何還不能吻她?她不知道他是從今天早上三點忍到現在嗎?

「你等一下又睡著!現在可不是在你家,到時你叫我怎麼背你回家?還有,你現在關燈是幹嘛?」氣人,她現在知道她生氣的重點了。

「我關燈是因為我想做壞事,我睡著是因為我有個煩人的爺爺,天天在凌晨三點掛電話給我,而我自小嗜睡,因此成為我們家族的笑柄,妳就饒了我吧。」他趴在她身上,鼻子在她背上,頸後聞啊聞、嗅啊嗅的,愈加憤恨昨日的昏睡,他怎麼可能放這個香香的女人走?!

「可是你親詩晴的時候就沒睡著啊!」她抬起眼,眨巴眨巴的攝了兩下,眼楮慢慢適應了黑暗,發現男人的眼楮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妳這死女人!又說我親她!」他又掐上她的脖子了,可是雙手怎樣都施不出力而是往她領口竄進去,越過她厚厚的衣服,交叉在她胸前,然後往後鎖在他懷裡。

她倒吸口氣,這人又狂了起來。

他從她耳俊開始品嚐,「我也開始懷疑自己哪裡出了問題,為何明明是個窈窕的詩晴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卻想妳這顆肉粽想到頭痛。」

這……這男人連甜言蜜語也一定要講得這麼沒氣氛嗎?!

「你的狗嘴就不能吐點黃金來嗎?!」

他也不示弱,馬上回送一句。

「妳的粽葉就不能少包些嗎?!」說完,他已幫她脫下那件他一整個下午就想把它拿去丟掉的灰黑粗毛線衣。

「啊──我會冷!」

他呼口熱熱的氣在她耳後,然後伸出雙手將她的臉扳過來與他面對面。

「我可以讓妳暖和。」用他的熱唇與不安分的手。

喘息聲在小小的琴室裡放大如催情的樂符,他修長的手在她的頸子上游移,灼熱的齒跟著曙咬下來,以唇辦吸吮,就是要在她身上狂烈的留下些什麼。

「呼呼,你……痛!」

「我全身都在痛!」他低啞的抗議,不接受女人的求饒,再將那件讓他挫折的高領衫給褪掉。

他用迷人魂魄的嗓音下達最後通蝶,「我不會停,也顧慮不了這兒有沒有張柔軟的大床,如果不舒服,以後補償妳,可是現在……別叫我停手……」他又印上一吻,在她如絲般的最後一件衛生衣上。

她緊緊攬著他的頭,「你如果現在停手或足睡著……嗯……我才會把你給殺了……可是……坐在琴椅上可以做嗎?」

他滾出低低的笑聲,舌忝了她女敕女敕的耳朵一記,「我喜歡妳使用的動詞,過來。」

他抱著她站起身子,讓嬌女敕的她雙腿跨上他的腰,女性柔柔軟軟熱熱的部位貼合在他結實的肚子上。

將琴椅往鋼琴靠攏,空出了小小的地板,他慢慢把她放下,然後,慢慢的褪下她的長褲,手指溫柔的在她腰上撫弄著,甚至低低的吟出了一小段樂曲。

他知道事情絕沒那麼簡單,褪下一件長褲後他嘆口氣,繼續將那層包裹她完美雙腿的絲襪給褪下,然後總算模到她幼女敕的肌膚。

他粗粗的嘆了一聲。

「老天,我總算找到妳了。」

她則是倒吸一口氣,她的每個毛細孔都像是擁有百伏特的電力,將他每一吋的觸弄傳送到她全身,讓她像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一樣扭動著嬌軀。

「別這樣……好癢……」她咬著下唇,聲音嬌而無力。

他沒褪下她的最後一件保護,先行將自己的束縛褪去,果身站在她腳邊,柔柔的看著她。

外頭的微光透進來,印出他的身形,躺在地上的她不由得吞了口口水。

「你……你好美……」

他偉岸的身子貼合下來,咬住她的唇瓣,「這話不是該由我來說才對嗎?」

她怕冷的身子蜷進他懷裡,「呵呵……沒想到象牙還是掉出來啦。」她甜甜的笑著,撫著他好看的臉頰,「喂,你真的長得很好耶。」

「謝謝,但是如果妳說我長得漂亮,我恐怕是不會太高興。」將她礙事的脫掉,他餓得很透徹的手覆了上去。

「嘶……別這樣……」她的腿因他靈活而煽情的觸動拱了起來,剛好讓男人落入她兩腿之間。

男人豈會聽她生女敕的建議,接著已經將熱熱的唇覆上她極敏感的胸部,粉紅色尖挺的圓點可愛泛紅,萬分鼓舞著他躍進。

男人是狂的,火熱的燒掠著她。

之後,琴室如一幽谷,儼然只讓多情濃密的愛意渲染,不見琴音悠揚,只見更惑人心神的美妙音符吐息著、吐息著……

是連聽過千首萬首名曲的鋼琴都要……

臉紅的……

尤其是這句。

「你不用補償我……因為……呼……因為……嗯……好舒服……」

瞧,鋼琴是沒腿好跑,要不然早跑去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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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復纏綿,若不是怕地板的堅硬弄痛了她的嬌女敕,他是不願收手直想戀她到天明。

抱著光滑如女神的她,兩具交纏的身體坐回琴椅,他讓她坐在他腿上,掀開琴,印上一吻在她雪白細女敕的後肩,戀戀不放後才在琴鍵上動了動手指。

美柔如緞繞過身子的樂音在琴室悠揚,他則低低的在她耳邊吟著。

她沒去問他要不要開燈這種蠢話,因為她知道不用看琴鍵他就可以彈出任何美到人心裡面的樂音,就像在黑暗中他依然可以模遍她每一處一樣,他的手指似有魔力,她剛剛見識過了。

他彈得隨性,卻很美,她嬌嬌一笑,頑皮地將身子一轉,雙腿跨過他的身體,女性身體貼著他的魁偉。

「老天……」他停下一隻手彈著主曲,左手已經叛逃的往女人身上尋去。

扶正她俏女敕的臀部,他低吼一聲,「該死!」

她感受到了他的來勢洶洶,一身的柔軟早準備了迎合他。

他右手跟著離開琴鍵,微微抬高她的女敕臀,再無可忍的進入她的身體內。

再度的喘息熾熱的化開,可憐的鋼琴無處申冤,只能讓兩具美妙的身體在它的椅子上創造出椅子的另一項功能。

而它只能再度……臉紅去了。

這次的時間似乎過長,女人的嬌軀猶如風中的花瓣顫抖,可是男人不放啊!

他極力的在女人身上嚐出身體與身體的極致享受,將女人也帶至瘋狂境界。

這次鋼琴再不敢訴說情人之間的濃烈細語,那聽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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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嚴格說來你根本就是個外國人?!」夭壽喔!她會被阿爸打斷狗腿。

棠羚在他身後哀號,拂過臉頰的每一絲冷風都無法讓她冷靜下來。

「妳再這樣鬼哭神號就換妳來騎車,我可不想再讓警察臨檢。」什麼外國人,他也是有台灣國籍的好嗎?!

「嗚……我歹命呀,才被吃掉一小時後,男人就對我這樣兇巴巴呀,嗚……」

機車果然又在路邊停靠。這死女人一定要這樣氣死他才行嗎?!

他速速下車,將女人趕到前座,然後再爬上後座,「妳騎。」

「嗚……」

「閉嘴!」

「嗚……明明一張東方人的臉,幹嘛是外國人啊,我怎麼這麼倒楣啊,二十年來沒交過男朋友,才第一次就是個家在英國的ABC,嗚……」她苦命認命的騎著機車,嘴裡飄揚的雜雜唸唸,全飄進了他耳裡。

「往好的地方想不行嗎?想想妳至少可以隨我去跑跑英國、看看美國,不算壞事不是嗎?」老天,當年老爸是怎樣將老媽拐出這個小島的?他懊惱而無力的將頭靠在女人背上,耶誕節就快到了,他和雷請的假期也快到了,現在該怎麼辦?

「我為何要去美國和英國?!尤其英國那個濕冷到讓人發毛的國家!你別想太多,我絕不到氣溫低於攝氏二十度的國家,絕不,你記好了。」

他整個眉頭都可夾死飛在空中無辜的蒼蠅了,狠狠將她柔細的腰摟緊,簡直足想掐出餡。可惡啊,這女人,這樣柔軟的身子每每可以吐出讓他氣到吐血的話來。

「萬一冷死怎麼辦……喂!我的腰快斷了!」

他很不甘願的鬆了手,低低喃喃吐了句,「可是我就快要離開台灣了。」

這次換她將機車緊急停在路中央。

後頭的車火速往左右竄開,要不然少不了一串連環車禍,當然,台灣國罵更是洋洋灑灑不斷。

「你說什麼?!」

「我的天啊!妳快騎啊!妳停在路中間是怎樣?妳怎麼一點也沒長進啊,不是跳到路中間就是停在路中央……」

她一回身揚起手將他的嘴整個堵住。

「你剛剛說什麼?!」她心裡頭一個悶悶的泡泡冒了上來。

「我說快騎!」見她沒動的意思,他再次大動肝火,吼了出來,所車身旁的機車呼呼嘯嘯而過,消滅了部分難聽的字眼。

她氣怒的回身,啟動機車然後在剩餘的路上一句話也不吭。

一到家門她便跳下車往屋裡奔去。

他早知道這女人會幹這種衝動事,在她停下車奔開的那一刻便也跟著伸出手,將她硬生生的給扯回機車上,然後按進座位,然後騎走。

兩隻手臂便將她給困在裡面了。

直到拉進他家裡,他才冷著臉問︰「妳到底在氣什麼?!」平常見她天天翻臉日日舌劍也沒見過她這樣生氣,說實在,他真的怕,伯她似乎就會這樣狠下心來將他給踢到冷死人的英國去,他相信這女人真的會。

「我在氣你是不是和每個女人一發生關係就搬出這套說辭來!你家就在英國、你就快要離開台灣,然後兩年後我可以在台中在新竹在台灣的每一個可能的地方看見你根本是個抱著五歲娃兒的老爸!」她氣怒未消,換口氣繼續,「我不是這麼遜的女人,你要走要留我都不會哭哭啼啼,我也不會巴著你幹出要你負責這種丟臉的事,你沒必要用這種藉口為自己脫身!」

一陣沉默表示風雨欲來,他氣得簡直要將屋頂給掀了,扯了她的細腕塞給她他的手機,狂吼著︰「任何一個電話!任何一個電話都可以!妳打!問我是誰、我住哪、我來台灣做什麼?!」

她靜了下來,一言不發也不動。

他將電話扯了過來,「我打。」

她看著他等電話接通,然後一串流利的英文從他口中彈了出來,就像他彈奏鋼琴一樣好聽。

至於內容她只聽得懂他叫電話裡的人grandpa?之後,她是一個字也沒聽懂。

可是沒多久他竟然將電話遞給她,「我爺爺想和妳說話。」

「我!」她連連揮手,「我不會講英文……啊……」

他惡劣的把電話直接貼在她耳上,她清楚的聽見電話那頭一個低低的聲音,「嗨,我可以講中文,Kevin只有氣極了才會用英文說話,妳別怕呀小泵娘,我是穆海德。」

她停頓了很久,不肯吐出個宇來。

聲音極溫和好聽的老人開始鼓勵她,「可別把我當Kevin的爺爺,我討厭極了這孩子,所以也許……我可以說些他小時候如何在牙醫那兒尿褲子的事給妳聽聽……」

她笑了出來,輕爽的聲音讓穆海德也低低的笑。

「你好,我是袁棠羚。」

「那孩子剛剛說了一串我聽也聽不懂的話,我只聽出重點,妳怕冷是嗎?!呵呵。」

「他連這個都說?!」她一定要去把英文練好!她發誓。

「他還說沒遇過這麼無理取鬧的女人,又說妳誤會他,說了一籮筐妳的壞話喔。」

她狠狠瞪了掛在旁邊的男人一眼,「有本事就用台語講電話,讓大家都聽得懂。」

「對,我也覺得北京話沒台語好聽,他還說啊,妳明明一顆肉粽包得比阿拉伯人還阿拉伯人……」

爺爺話還沒說完,棠羚已經深提一口氣,發現這爺爺一定真的不喜歡這個孫子,說來也是,像他這種死個性,爺爺不疼、女乃女乃不愛是必然的。

「還說他比妳漂亮……」

穆愆宇你死定了!

「可是他說他就是愛上妳了,呵呵……」

啥?!

「小泵娘?小泵娘?!」

穆海德輕喚了兩聲,棠羚才訥訥的回答。

「我……我還在。」

「有空可以來英國看看我啊……若嫌耶誕節冷,我們換個季節如何?」

「好……」不可言而無信啊,棠羚,妳竟然答應人家了!

「那我收線嘍?」

「嗯。」

穆海德呵呵笑了兩聲,月老工作水到渠成,緩緩掛上電話,站出屋外看著月色,還真想念那個小島咧……

小島的這邊,屋子裡的一男一女再度大眼瞪小眼。

他倚在沙發背上朝她勾勾手指頭,「過來。」

除了走過去之外她還能怎樣?

任人宰殺嘍。

丙然得勝的男人含住她的耳朵,邪惡的說︰「該從哪一處下手比較好吃呢?」

她環住他的腰,心裡滿滿的還有……一點點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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