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女郎 第二章
作者︰怡莙

「呵……」站在餐廳門口,司徒漾然忍不住呵聲連連。

「你干嘛?昨天又沒睡?」跟她一同站在門口領位的同事問了一聲。

「有啊,四個小時,昨天幫Kelly做清潔,比較晚回家。」她又打個呵欠,破壞了她的嬌貴氣質。

「中午呢?」

她露出心虛笑容。

「我……去買中餐,順便去逛街,就沒時間睡了……」

「活該!」這個女人,明明窮得要命,偏偏更愛敗家。

「可是那雙Gucci的靴子好美唷……」司徒漾然雙眼綻放出夢幻光芒。如果她穿上那雙長靴,再搭上帥氣的皮裙……噢!太美了。

「你要賺多久才有?」身為她的同事,對她有點小小的無奈。

「看晚上客人會不會多給一點小費嘍……呵……」司徒漾然再打個呵欠。

「你到底在做些什麼?每天都看你這麼累。」

「我啊,早上幫人賣早餐,然後趕上班;下了班再過來這里上班,所以我才會是全店里最老的工讀生哪!」要不是看在這家有名的高級西餐廳有名流出入,她才懶得到這里跟人鞠躬哈腰呢。

「你不累啊?」同事一臉同情。瞧漾然一身嬌貴模樣,結果要一天做三班,又愛買名牌,錢奴一名。

「還好啦!反正我一向精力過剩,從前還要上健身房消耗體力呢。」她一臉得意。能做三班工作,可是她的驕傲呢。

原來從前在健身房花了大筆的銀子,還真有用處!

真是精力十足。

像這樣的人,錢才賺得多吧?

「呵呵……客人來了。」

「歡迎光臨!先生您好,請問幾位?」兩個人皆有禮的打招呼。

「兩位……」跟在女伴後頭進來的男士聲音由清朗轉而懷疑,最後快步走過兩位小姐面前。

「請往這邊走。」同事把人帶走,司徒漾然則招呼隨後跟進的客人,並未發現剛才的客人露出的怪異神色。

司徒漾然繼續做著送往迎來的工作,完美的笑容總讓客人印象深刻,也是當初經理破格讓她擔任這種計時班的原因之一——

當然,她可還有張被名廚養出來的刁嘴和說了滿嘴好菜,禮儀與流程是樣樣清楚,氣質一流又生了張沉魚落雁的臉,怎麼看不留她都很吃虧——這是她當初向經理推薦自己時說的。

「漾然,你不用當帶位。」主任笑吟吟的走上前。

「干嘛?要我進去里面唷?那要算我加班費。」她沒事可不想往沒冷氣又加火氣的廚房里鑽。

「今天讓你升職,怎麼樣?」主任露出討好的微笑。

司徒漾然撇撇嘴角。

「只有今天?」

「你要滿足了,有客人指定要你服務……你沒問題吧?」看她說話做事都大剌剌的,客人為什麼要指定她?不解。

只不過長了張會讓男人流口水的臉,外加絕妙身材,還有那副不卑不亢的氣度……也不過就這樣嘛!

主任暗暗掃看自己……也不差啦!臉上皺紋多了點、身材豐滿滿了點、氣質……

嘖!不提了。人比人氣死人。

「當然了。」主任的懷疑態度撩起司徒漾然的傲氣。「薪水怎麼算?」

「算正薪啦!」死要錢的,哪天用錢砸死你!

「噢……」那也沒多多少,還要她對人展笑顏……興趣缺缺。

「客人小費很多唷!」主任揪住她的要害。

明亮大眼一睜,「真的嗎?好好好!」她什麼都不愛,就愛錢。

「哪,就是B桌的客人,你客氣點。」主任把點菜單塞給她。

「呵呵,我平常對人很客氣,對你不客氣是因為看你不順眼。」忍不住,司徒漾然冷冷回嘴。

「你……」主任瞪著晃遠的窈窕背影,恨得牙癢癢……

司徒漾然知道主任看她不順眼,可是只要有經理罩她,她就不需理會那個嫉妒她的女人。

她臉上堆滿微笑來到B桌。

「兩位好,請問要點菜了嗎?」

優雅的女郎微笑看著菜單,「嗯,我想先來個凱撒沙拉,還有焗烤龍蝦。立祺,我們喝香檳好嗎?」她嬌聲問男伴。

「可以啊,你喜歡就好。」男士漫不經心應著,視線一直都在司徒漾然身上。

「那先生呢?」司徒漾然終于把視線放在他臉上,馬上一怔,「先生你看起來很面熟。」

她對臉孔的記憶力很強,她在哪看過這張臉呢?

「呵呵……」男士尷尬笑著,卻遲疑著沒開口。

既然客人不願說,她只管盡自己的任務吧!

「請問先生要點什麼?」她笑吟吟問。男的帥女的美,完美的組合。

「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我們真的見過面?」

他笑著搖搖頭。罷了,她不記得就算了。

「我要烤羊排。」他遞回菜單,對女伴詢問的眼神用淡笑帶過。

「好的。」才轉身,身後兩位郎才女貌的客人馬上用外國語言交談。

法語,她微笑步開,然後停住!

她猛地轉身,在主任殺人般的瞪視下跨回桌邊。

「你是……你是……」終于找到這個該死的男人了!狹路相逢,老天爺長眼啦!炳哈哈……

「是?」男士又期待又怕受傷害。

「快譯通!」一只指頭伸到他鼻尖,差點戳進他鼻孔里。

哇咧……

全餐廳的人跌了一地。

快譯通?我還無敵CD咧!

「呵呵,小姐記性很好。」嚴立祺笑容里加了幾分尷尬。

他原本想來個視而不見,但是許久前對她做下錯誤的惡行,他一直耿耿于懷,沒想到有機會再見到她,忍不住的,就把她叫過來了。

只是他沒想到「快譯通」這三個字讓她印象如此深刻。

雖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可是這回他真不想當。

司徒漾然也沒讓他失望,菜單往桌上一甩,潑婦嘴臉立現。

「哼!都是你啦!害我那時候……」

「漾然漾然!!你怎麼可以對客人不客氣呢?快道歉!先生,對不起,她是新來的,不懂事……」主任壓著司徒漾然的頭,拼命道歉。

「沒什麼,我才要向這位小姐道歉呢!是吧?」嚴立祺關心的是司徒漾然極度不悅的臉色,他替頻頻壓她頭的主任擔心。

這個小姐的脾氣好像不是很好唷……

「你還敢說!你那時候一句道歉的話也沒說,拍拍就走人,你以為怎樣?我活該被你吐得一身哪?臭搭搭的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你知不知道有多嗯心!?」司徒漾然嘴巴罵人沒停,他叫她說,她當然要說個高興了。

「小姐……」往事不要再提……

「立祺?」氣質女伴一臉受驚,睨著漂亮卻扭曲的臉,不解男伴怎麼會踫上這種粗野美女。

「呃……這個……」要他從何說起?

「你看著我、看著我!傍我說清楚,你那時候怎麼一點道義責任都不付?」氣炸的女人可不打算給他留情面。

道義責任?

眾人把眼光投向尷尬萬分的男士,他是把人家怎麼了?

「小姐,如果你還有一點記憶的話,應該會記得,那時我是被人用擔架抬下飛機的。」他很不想在約會的對象面前丟臉,可是他被逼得不得不說。

早知道她健忘,他就別多事了,就算抱歉一輩子,也比現在這場面好吧?

他暗暗咬牙,想殺了這個口無遮攔的女人,但是上回是他的錯,忍耐!

一定要冷靜,他活該受這一切。

「是嗎?我不記得。我的記憶里,只有你‘哇’的一聲,吐了我滿身!」然後呢?她帶著他造成的臭味,在機艙里造成可怕的臭味,她一個香香的大美人,變成臭味惡魔了!

他還想要她記得什麼?!

「喔……」大家都了解了。

「對不起,可是我……」

「怎樣怎樣?!」她氣得直拍桌子。

「司徒漾然!」經理在後頭得到消息,趕緊沖出來,卻看見她在怒吼的人,是個吼不得的啊……

「喂!我忍了快一年了,不該讓我念嗎?」火辣辣的手指再度戳向嚴立祺鼻尖,「你說,該不該?」

「該該該……」哪個人敢搖頭?

嚴立祺沒想到平常脾氣凶惡的他,竟會被個女人罵到變應聲蟲。

經理慘叫一聲,沖過來把她推開,「唉唷!我的司徒大小姐,你在做什麼?!」他看向嚴立祺,還沒發火?那真是萬幸哪……

「他啊,是我的大仇人,我找了他快一年了!」司徒漾然還企圖沖上去,主任眼明手快先架住她。

「呃,嚴先生?」經理回頭看著嚴立祺。

仇人?有這麼嚴重?

「她說的也沒錯。」他還是只敢點頭。

「請問,沙拉……還上不上?」一旁響起小小的聲音。

「當然嘍,我來!」司徒漾然身手俐落,優雅地掙月兌主任的箝制,轉身接過沙拉,長腿一跨掠過經理身邊,沙拉直接上到俊男臉上。

「沙拉上了,牛排呢?我在等呢!」她還開心的拍拍手。

「小姐啊……」經理臉色發白,額上冒冷汗,想伸手撿開滿頭菜葉,看看人是否安好,可是手太抖了,怎麼也伸不出去。

「別擔心,他活該,他不會生氣的,對吧?」司徒漾然一臉張狂,還有復仇之後的快感。

「哪個人……有這麼好的氣度,可以忍受你?」抓下大部份的菜葉,嚴立祺看向經理,還在極力壓制火氣。「經理。」

「是!嚴先生。」經理必恭必敬等待命令。

「你知道該要怎麼做吧?」他還會忍受,就是白痴加智障!雖然他已經夠像了。

「呃,我懂。」經理轉向一旁雙手抱胸、踏著三七步的沒氣質美女。「司徒小姐,請你馬上離開,你被開除了!」

她垮了臉。

「為什麼?」

「你說呢?」大家對她的一臉無辜感到驚嘆。

一個人可以裝傻到這種地步,道行真高啊……

「他活該的啊!」司徒漾然不敢相信,那個害她臭了十幾個小時的男人,居然砸了她的飯碗!「經理,為什麼他跟你拋個媚眼,你就開除我?大不了我今天不收薪水嘛!有什麼了不起。」

「小姐,你什麼人不好砸,偏偏砸到你老板頭上,你說,我還護得了你嗎?」經理也抓狂了。

張狂的神情一斂,司徒漾然這時終于知道,她……該死了!

「他是老板啊?」她輕聲問著一旁的主任。

「嗯哼。」主任巴不得攆她滾蛋,這下可稱她的意了。

老板?那又怎樣?也得講理啊!

「喂,快譯通,我也是一報還一報,我們這樣就算打平了,下次不罵你就是了,不要開除我啦。」

「馬上,給我,滾、出、去!」嚴立祺咬牙,壓抑著滿腔怒火。

「喂!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司徒漾然利眼四處搜尋,看看哪里找得到凶器砍他三刀五刀。

嚴立祺瞪著她氣紅的嬌顏,無力感讓他申吟。

到底是誰不講理?

「滾出去,不然我報警。」他的忍受到此為止。

報警?這話也敢說?

「好哇!快譯通,此仇不報非君子!」

「你也算是君子?」他挑眉,眼中的殺氣讓周遭的人感覺冷風狂刮,唯獨一人毫無感覺。

呃,也對,她自認不是「偽君子」。「好,此仇不報非小人!小人報仇三年不晚,你就自己小心,不要哪天在街上又被我堵到,哼!」她火辣辣轉身,「經理,我這個月的薪水呢?」

「呵呵……馬上給你。」這位小姐,臉皮超厚。

司徒漾然離開前,指著正在向女友解釋的嚴立祺,「快譯通,我記住你了!」

總有一天,哼哼……

****************

那個快譯通,總有一天她要把他……

「喂,你還楞著?」一疊雜志砸在她頭頂,把她從那天的惡事拉回,她抬眼,看著痞子總經理落坐她身邊。

「對不起,我馬上把東西準備好。」她低頭認真的處理剛才交到她手中的信件。怪了,明明痞子總經理是個語言天才,偏偏又不肯動腦,把翻譯英文的工作全推給她。

哼!苞那個快譯通一樣,一張嘴就是別人听不懂的語言……

「呀!你干嘛?」她被突然貼近的男人嚇了一跳,連忙往另一邊閃躲。

「漾然,說真的,你會不會懷念以前當大小姐的生活?」嚴家祺微微一笑,桃花眼楮睨睇她受驚的臉。

他當初錄取這位看來不好駕馭的秘書,就是因為她身為「司徒企業」的秘書,但後來才發現,她也帶著和司徒企業同樣的姓,再一問,才知道她可是過去曾經名噪一時的司徒企業的大千金。

唉,誰想得到一間知名企業,居然就這麼垮了;而他從當事人嘴里得到的正確資訊,原來司徒企業是被四個女人弄垮的——

司徒三千金外加一位帶領她們敗家的母親。

要不是已經見識到她當秘書的工作實力,才知道她的身世,否則像她這樣背景豐富的人,他可不敢用。

可是啊……她真的很可口呢!

不知道能不能借他咬一口?

看出他的垂涎,司徒漾然不客氣的把椅子移開些。

「會啊!當我想買名牌時,特別懷念。」

嚴家祺無奈的嘆息。

「司徒大小姐,你除了Shopping之外,沒有別的事情會讓你的人生更美滿嗎?」

「唔……反正以前也是在家里的公司當秘書,生活沒什麼不一樣,大不了就是比以前忙碌吧。」她無奈一笑,「不過也真的窮多了。」

唉……

「窮?你還不是一身的名牌。」嚴家祺帶顏色的眼光趁機又在她窈窕的身上繞了幾圈。

司徒漾然揉揉眉心,對他這雙色眼有些無法忍受。

「都是過季的,有些都已經在二手衣店,已經不知流落到誰手上了。」

「那麼苦?那這個包包呢?很貴呢!」不給她開口解釋,嚴家祺的大嗓門又吼了起來︰「喔,我知道,你有學人家搞援交呵?」

司徒漾然仰首冷笑。

「援交?那是小孩子的名詞,像我們這種成熟女性,是用賣身的。」她得意洋洋拍著胸脯,掌心的落點又引來色眼覬覦。

「謝謝你的語言教學,可是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金碧輝煌?」嚴家祺很努力的逼自己不要惡虎撲羊,他沒有一天不想染指他美艷的秘書。

「總經理,你的語言能力很好,可是你是不是應該要回去修修你的中國文學?金碧輝煌?我還萬壽無疆咧!」

她的火氣直噴頂頭上司臉上,把脂粉帥哥嚇得倒彈。

「誰惹你了?」他小心翼翼問。

「哼!一個討厭的男人,他害我丟了工作!」說到她的委屈,她的火氣更大了,白女敕雙手在堆滿工作的桌上猛拍泄憤。

正狐疑著的嚴家祺順手接住在她暴行之下飛射向他的原子筆。

「你不還坐在這里嗎?」他哪舍得讓她走!

「另外一個工作!我原本晚上還在餐廳里兼差!」看似氣質極高的美女吼得嗓子都啞了。

「嘩!你真忙。」收回被嚇傻的錯愕表情,他憑著天生的聰明才智,趕緊轉開話題︰「有沒有想不要這麼累?」

「干嘛?你想包養我?」搶回他手中的原子筆,她試圖恢復冷靜,可是……

死快譯通……

「呃……不是啦!交男女朋友啦!」包養?他倒沒想到,縱橫花叢的他,被這個說話直接毒辣的女人糗紅了臉。

「你?」精準的眼神在他身上打轉,評量之後才懶懶開口︰「那我問你,你有百萬名車嗎?」

「有啊,雙B都有。」他驕傲的抬頭挺胸。這可是「把妹」的基本配備。

司徒漾然滿意的點頭,再問下去︰「你有市區的千萬豪宅嗎?」

「唔……百萬的行不行?」

不悅的眼神射向他,「你的銀行戶頭里有上億資產嗎?」語氣越來越冷。

「沒……」他也只是給人家請的總經理啊……

「那你還不夠格。」司徒漾然殘忍的揭曉答案。

呃,一箭穿心。

嚴家祺欲哭無淚。

「我家大哥倒是符合你的標準。」話里酸酸又哀怨。

美人兒雙眼一亮!「那好!有沒有女朋友?」她抓著他的袖子猛搖,可有興趣了。

「沒固定的。」望著那張興奮得嬌紅的粉頰,他覺得口干舌燥……

「那趕快把他介紹給我!」玉掌「啪」地一聲掌住他左右雙頰,一雙滿是興趣的眼望著他。

她對他哥哥的興趣惹火了他,他搖頭甩開她的雙手——

「那我呢?」

「你?我們公司那麼多個牆角,自己找一個蹲去。」司徒漾然恢復秘書的冷靜,端坐回座位,在鍵盤上敲著翻譯的英文信件。

「嗚……漾然,人家喜歡你!」嚴家祺哀哀不止。

「市區的千萬豪宅再加上億存款,我馬上愛你。」騰空伸出一手拍拍他的頭,敷衍得很。

「你怎麼這麼的……」她一點都不了解他的少男心事。

「拜金?市儈?你還有沒有新的名詞可以提供給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沒有錢那可是萬萬不能呢!尤其當我從富家女變成灰姑娘,看清人世間冷暖,我更知道金錢的重要性!」說著她火又來了。

「好好好!你別發火了。」這個女人是火球嗎?

喘口氣,恢復冷靜,柔媚笑容再度奪去他的呼吸,「總經理,你哥有沒有跟你一樣,長得這麼帥啊?」

「比我還差了一點點。」幾乎要出閘了……

「是嗎?那也夠了,你都已經帥到無法無天了。」她眼底竄過深思。釣個有錢公子哥來玩玩也不錯。

「呵……」漾然說他帥耶!

哎,男人真容易把弄。司徒漾然心里一陣好笑。

大掌往他肩頭重重一拍,喚回他的魂,「這樣吧,你幫我介紹他。」

介紹?

「不好!」他大叫。

「為什麼?」

「你利用我!」他大聲指控。

司徒漾然自命不凡的雙手一攤,「男人不拿來利用,留你們在世上做何用?」

「我……」他听錯了,他一定是听錯了。這個女人要不是憎恨男人,就是有強烈的大女人主義。

「我知道,你喜歡我。」她傷人從不管力道有多強。

「對……」他只能點頭。

「對我也很好。所以你不覺得你應該要祝我幸福嗎?如果我能有個好的歸宿,你應該要覺得很開心的。」順著他的話,她說得很開心。

「可是為什麼要選我大哥?」她故意的!

「因為他符合我的條件哪!」司徒漾然一臉無辜。

「喂……」她大概沒見識過被激怒的男人。

「放心啦!如果跟他不合,你是我的第二選擇。如何?我夠意思吧?」司徒漾然一副義氣蕩蕩的模樣。

「你把我當備胎?!」有哪家秘書是這樣調戲總經理的!

她歪頭想了想,決定給他一點安慰,畢竟頭路是靠他的。「我比較喜歡說是第二男主角啦!」

心,碎了。

「我看錯你了,司徒漾然。」他捧著心哀嚎。

「放心,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這麼說的男人。」柔荑揮了揮,明眸已經回到電腦螢幕上,「乖,快回去工作。」

嚴家祺嘆息著轉身,又被喚住了。

「還有,什麼時候幫我介紹你哥啊?」哇咧……嚴家祺瞪著她快活的模樣,嘴邊粗話沖不出口。

「我再問問他。」猶如斗敗公雞,他帶著破碎的心,躲回自己的辦公室。

好個目中無人的女人,甘拜下風!

哼!祝福她有一天得到報應!

男性同胞們,為我復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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