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夫 第三章
作者︰有容

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間快一年了。

就在她接受他是古人的同時,那個古早人卻以著極快的速度在適應著現代。

利用她到美國進修一年的機會,她克服一切困難帶他同行,並為他安排了一堆課程——數理、財經、企管、英文……

在美國華頓學院任教過的一個退休老教授曾訝異的說,元似乎只是不懂得一些商業專用名詞,但他對數字的敏感度和企管的活用超乎想象,就像是天生的管理者!

至于英文,只要有環境逼得他不得不開口,學會語言並不是難事。

一切的一切以著極快的速度在改變,現在的元已非昔日吳下阿蒙!

現在的他啊,什麼不會到超商買東西?即使給他一筆錢叫他去買股票玩短期投資,他都還能賺錢回來。

經過學習,他連計算機知識都一把罩,她計算機壞了,只要不太嚴重,他都能自己修。

元喜歡運動,他的身體被她這名醫調理得極好,現在他不但打高爾夫、網球,甚至還打曲棍球。

除此之外,他的「白話文」也進步得很快,現在他開口講中文已經不會「本宮」、「姑娘」、「荒唐」、「放肆」了!雖然一些習慣一時還是改不完全,可至少不會讓人家覺得他是跑錯年代的古人了。

前幾天她甚至還听到他在看新聞,看到一個政客大放厥詞時頗不悅的說了一句,「簡直在放屁!」那真的比他多月前講的「士大夫之無恥,是為國恥」好多了。

他的改變可說是進步神速吶!唯一沒變的就是他的硬脾氣,以及那不苛言笑的死樣子。

「元!」

「嗯?」

「今天是我們返回家門的日子效。」

她的進修課程結束,他的課程也差不多,而且老爸老是念著女兒不回去看看他,于是他們就收拾行李準備離開美國了,在候機樓里,她閑著無聊又想逗元來解悶。

老爸會想她?哈,其中必有詐!八成又有什麼好人選,又要逼她相親了。要不然就是……

老爸沒有見過元,也許他從一些人口中知道這號人物的存在,因此想找借口親自鑒定吧?

「是啊。」他面無表情的回答。

「你為什麼不開心?」

「我沒有不開心。」

「那你為什麼不笑?」向月寧緊迫盯人的追問。

「我為什麼耍笑?」

「因為你開心啊!」

「開心不一定要笑!」

「對!可也不像你這樣面無表情,有沒有人說你的樣子很像閻羅王?」

「有。」

嘩!有人的看法和她一樣效!非認識一下不可。「誰啊?」

「你。」

「……」打從認識元後,向月寧發現自己可能有潛在的暴力傾向,因為她老是有種想將拳頭呼到他那張美得讓人很嫉妒的臉上的沖動。

不怕!相處多時,她多少模清了一點他的性子。這男人是標準的吃軟不吃硬,而且很怕纏,她向月寧什麼本事沒有,就一皮天下無難事的功力了得!

「元先生,」她笑容可掬的面對他的面無表情。

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巧言令色,鮮矣仁!」

「我是很誠心的哦!」哎哎!這男人真是大帥哥啊!他古代的長發造型很唯美,現代的短發西裝筆挺也軒昂俊美!

除了另一個人之外,他可是唯一讓她在美型這方面給了滿分的哩!

「禮多人必詐!」他還是冷冷的。

「如果我的詐只是討你一個笑呢?」她手偷偷、偷偷的挽進了他的臂彎,這舉動八成又要被他斥為沒規矩了。

真是的,和像她這樣的大美人「同居」了近一年……咳!所謂的同居是指同住在一個屋子里,分睡不同房間!可除了各自上課之外,他們幾乎同在一屋檐下耶!

結果……結果除了她偶爾偷吃他豆腐得逞之外,他們竟然什麼也沒發生!

難道古人的自制力真的比較好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對元的感情也並不是可以上床的那種。

她喜歡他的外型,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喜歡鬧他、喜歡逗著他……可這些是不夠的,她對他並沒有男女之間的浪漫綺思。

有時候她不禁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她要喜歡一個男人真的很不容易,她認識很多異性,可都僅僅只是泛泛之交,沒有什麼深厚的情誼,更別提喜歡了。從小到大她只喜歡過兩個人,一個是元,另一個則是……尹德。

尹德是疼愛她的鄰家大哥。

曾經她以為自己是愛他的,她黏他、依賴他,什麼話都跟他說,毫不忌諱。他們的關系是朋友、家人,甚至是她所以為的情人,他總是用一種寵溺的眼神看著她,可惜……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把一切搞砸了!

至于元,則是她喜歡的朋友,就只是這樣。而且以他古人的性子,除非是有朝一日他娶了老婆,上床是他的權利和義務,要不他絕對會堅守最後一道防線。對于能把他拐上床去,且順利完成壯舉的女人,她可真要說聲了不起了!

他可是那種即使把他和果女綁在一塊,也不會有反應的男人。就因為這樣她才敢逗他玩吶!和他在一塊的感覺很舒服又安心。

可有一件事一直讓她想不透,也許是環境使然,從小她的防衛心就挺強的,可對元,一個以「偷窺狂」的角色為彼此初次見面拉開序幕的人,她居然會伸出援手……

那天她是不是吃錯藥了?

「那我就更不能笑了!」元不著痕跡的抽回手。

「為什麼?」

「明知你使詐,我還配合你的話,那我不就是同流合污了?」

向月寧不以為然的皺皺眉。「嘖,你這人真不可愛!」又很自動的把手勾進他的臂彎里。

「男人不需要可愛。」他盯著她非常理所當然的動作,在心中無奈一嘆。

「不可愛的男人會沒人愛!」呵呵呵……她贏了!就說只要一皮兼耍賴,這男人就沒轍了!

「我無所謂。」

「說得倒是挺瀟灑的,哼,我才不相信呢!像你這種古人吶,最是悶騷了!有時明明就是愛得要死,也會裝得一副道貌岸然、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她呀,就是看不慣那種想吃又不敢伸手的人。

這個世紀的人就是要活得有自信,不但要有自信,更要有勇氣。「告訴你,太過‘閉俗’的個性,在你們那個古早年代叫矜持,是含蓄的美德;在我們這個二十一世紀就叫‘愛呷假小心’,是種愚蠢的原罪!」

臉上掛著一個特大號、很壞很壞的笑容,她繼續說︰「以你這種性子,我敢保證,有朝一日你要是有喜歡的女孩了,八成也是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把她搶走,然後在禮堂外高唱‘站在禮堂外,越想越悲哀,你敢ㄟ當了解’。」向月寧難得展現歌喉。

「不會。」

「啊?」元回答得太快,她一時還回不了神。

「絕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語氣平淡,看著遠方的眼神卻是篤定,沒有絲毫遲疑。

「事、事情又還沒發生,凡事別太快下定論。」原來凡事慢吞吞、性子溫吞的人也有明快果決的時候!「喂,咱們現在說這話題也只是紙上談兵,說得比做得快,要是事情發生了……哼哼,天曉得喲!」

「你在暗示我出手要快?」

「什麼要快而已。要快、狠、準缺一不可!」

元看了她一眼。「是嗎?」

被他這麼像是不經意的一看,向月寧心里突然覺得毛毛的。是她多心了嗎?只是很平常的一眼,她干啥心跳加速?「喂,你已經有對象了嗎?」

「有嗎?」

「是我在問你欸,你這算是哪門子的回答?!」她接著又有點像在喃喃自語的說︰「你方才說話的語氣像是有了目標,只是還沒出手而已。」

「嗯哼。」

「什麼叫‘嗯哼’?回答我的問題啊!」這人真的很討厭吶!「你知不知道你這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會讓人家很想打你!」

「等到我出手,你不就知道了?」

是因為處理過「國家大事」的人都比較沉穩嗎?喜歡上一個人!這麼大的事要是她一定藏不住的吧?

「你……」她不死心的想再往下套話,突然一個熟悉的高挑背影左右了她的視線,她的話說不全,斷得突兀。

元覺得有異的抬頭看她,發現她的視線落在遠處。「看到誰?」

向月寧還是看著同一個方向,直到那抹熟悉的背影沒入人潮,再也看不著,一抹失落的表情留在臉上。

「一個朋友。」猶豫了一下,她搖了搖頭,「不過,不可能!他現在應該在其它地方。」

元將她的失落和……愧疚的情緒看在眼里。

一個朋友嗎?

是什麼樣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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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個男的是誰?好帥!」用手托起了高腳杯,無名指上的大彩鑽璀璨奪目,識貨者都知道,那只戒指絕對值得一棟別墅。

「甭提了,那只是金玉其表的裝門面,只怕是窮光蛋一個!」腕上的鑽表也是全球限量,一只將近千萬。

「我還听到更難听的。」白皙的脖子上也有一條亮晶品的鑽石項鏈,同樣是其價不菲,「听說那美男子其實是條‘小狼狗’,吃喝全靠女人!」

幾個名門淑嬡比完了身上的行頭,不免又開始話八卦,平時在鏡頭前端莊溫婉的形象全不見,遣詞用字比狗仔更辛辣!

「小狼狗?哪個老女人養的?」通常會養小白臉的不都是一些有錢、可年華老去,感情無所寄托的女人?

「不是老女人,是鴻宇企業總裁的獨生女向月寧。」

「她?」

「她不是一直在找適合的對象?」之前好像略有耳聞,連自家的弟弟好像也曾跟她吃過一次相親飯。

「拜托!那一型的,沒有人會想把她娶回家當正妻,大不了當個‘午妻’。」

「男人最想找的一夜對象就是像那一型的吧?」長得艷若桃李,一雙細長的大眼恍若會勾魂。五官分開來看明明很良家婦女,一湊在一起就是很具魅惑力。

身材更是火辣得叫一堆男人吸不住口水,最絕的是那「雙林」合體的「ㄋㄞ」音,女人听了會跌倒,男人听了會腿軟!

有人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找不到個象樣的男人娶她。」

「所以她才養只小狼狗過過癮,反正那只小狼狗看起來還真體面呢!」像是管不住似的,一雙眼又追尋著一身筆挺西裝、軒昂優雅得如同童話故事里走出來的王子般的元。

咦?不見了!到哪兒去了?

「說真格的,你們不說他是個小白臉,我還真會以為他是哪家大企業的公子。」

他眼底的沉穩冷睿、優雅的氣質,和渾身散發不容忽視的威儀,說他是個大權在握的掌權者她都會相信。

這男人,真是個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

「呵呵……你以為時下那些靠女人吃喝的騙子是怎麼來的?」

「說得也是。」

「不過,向月寧也真夠放心的了,他們家的鴻宇最近財務不是很吃緊嗎?」這些名媛對企業間的消息也較一般人靈通,「听說之前的總經理監守自盜發生了掏空事件,雖然說發現得早,可鴻宇也傷了元氣,加上到國外投資的事業也不順利,外資的大股東也說要抽股,要是不趕快找到頂替的外資,鴻宇有點危險!」

「別開玩笑了!頂替的外資?有那麼強大資金的企業也對鴻宇沒信心吧,幾百億的合資不是開玩笑的。人家要掏錢也得看會不會肉包子打狗!」啜了一口香檳,接著說︰「向月寧就算有心救自家公司,也沒哪個男人願意娶一個沒落千金吧?」

「所以沒落千金只好牽著一條小狼狗到處丟人現眼!」

「可不是嗎?」

一群女人爆出刺耳的訕笑。

「就不知道她包養那只小狼狗貴不貴噢?」

「沒落千金吶,價格不會太令人滿意吧?」

「這麼說是那只小狼狗吃虧嘍?」

「不會啦,金玉其外,敗絮其內的男人,大概也要不起什麼好價格。不過話說回來,要是那只小狼狗有點什麼本事,大概也不會當小狼狗了!」

幾個女人肆無忌憚的八卦毒舌,越聊越起勁,聲音越來越大,渾然不知身旁柱子後方有個女人正雙眼冒火,雙拳握得緊緊的,眼見就要殺出去和這些千金毒舌女理論。

只是她的意圖早被人看穿,一只大手先捂住她張開準備罵人的嘴巴;另一只手由身後拖往了她,防止她真的沖了出去。

「我……唔……唔……」

一個耳朵較靈敏的八卦女奇道︰「你們方才有沒有听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沒有啊。怎麼了?」

「沒事!」總覺得毛毛的,那聲音即使只發出單音節,可听起來很像向月寧的聲音!她偷偷的回過頭……沒人。

大概是她听錯了。如果是向月寧,以她那種絕不肯吃虧的性子,听到自己被說成這樣肯定不會善罷干休!

八卦毒舌到此,一對外型登對,年約五、六十的夫婦一身唐裝步入會場,現場鎂光燈閃個不停,名媛們的注意力頓時被引開了。

「來了來了,今天的主角滕堂夫婦!」

「听說是日本前三名的富翁呢!」

「哇噢!你們看、你們看,滕堂夫人手上的戒指!那是蘇富比年初拍賣出的‘東方古月’頂級翡翠,听說要價一千萬美元!」

「听說滕堂先生有一半的華人血統,因為其母是漢文教授的原因,從小耳濡目染下,酷愛中華文化,不但出席重要宴會常穿唐裝,講得一口流利的華語,本人也寫得一手好書法。」

「滕堂先生這回來台雖是為了替他的八十歲舅舅祝壽,可很多人卻是希望藉由這樣和他談及商業合作的事。」今天這名為洗塵,實際上卻是「商味」極重的宴會就是這樣來的。

「不容易吧!听說滕堂先生找合作對象,不盡然是以利益為第一考慮,選對象但憑個人喜好,因此有不少國內外的大企業捧著條件極優的合作企劃上門,還是給打了回票。」

有人幽幽的嘆了口氣。「看來今天很多與會者的戰績都會掛零了。」

「喂,你們都不會餓啊?去拿點東西或飲料喝吧!」

一群女人離開後,柱子後的大手才離開向月寧的身上,並且將她拖離現場,因為看她的樣子,似乎快發飆了!

被就近拖進一間休息室里,向月寧氣喘吁吁的回頭瞪著元。「喂!你干啥阻止我?那些女人在侮辱你!她們說你是我養的!你……你難道一點都不生氣嗎?」

他淡淡的開口,臉上看不出、話中也听不出情緒。「她們其實說中了一些事實不是嗎?我在這里的確一切仰賴你。」

打從他來到現代,從一個宰相變成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的現代古人,的確在食、衣、住、行各方面都是靠她。就連上課的學費都是她繳的。誠心的,他感謝上蒼讓他遇見她。

如果沒有向月寧,他真的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會如何?可能會變成流民或乞丐,受到更大的侮辱也說不定!

也許會病死在這生疏的世界吧?說真的,即使他的病在這里並非絕癥,可在這冷漠的世界,不見得人人願意伸出援手,就怕惹禍上身。

多虧她治好了他的陳年宿疾,說她對自己恩同再造一點也不為過。

他在生活上倚賴她,在另一方面,即使不想承認,他還是無法漠視,自己在心理上的某個層面也是依賴她的。他私下期待,在那個層面,他不是單方面的依賴,而是彼此互相需要的。

「不是!你不是一切仰賴我!我只是幫你適應這個世界、這個新的環境。你是很有才能的,我知道,比誰都清楚。你忘了嗎?馬蓮教授還說你真是個天才!

「我給你一萬美金買股票,你拿回來時不也賺了快十倍嗎?你不用仰賴我也可以活得很好……」一激動,她的眼眶就紅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只是替你抱不平,你是個宰相耶!卻到這個鳥不生蛋的二十一世紀來受罪!你有再大的本事、再好的才能也沒有一個長了眼楮的明君賞識你,讓你得以一層抱負。」

「你現在的情況就像是鵬鳥被關在鳥籠,你想盡情優游、展翅高飛都辦不到!到頭來還得讓一群長舌婦說你是小狼狗!我……我听了真的好難過,好難過……」她舍不得元這樣被糟蹋嘛!

元第一次主動的將她攬進懷里,讓她在他懷里哭。

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向月寧對他的心疼。

還記得在美國時,有一次她賴在他的床上看書,趕也趕不出去,他忙著準備一些資料也就沒有多管她,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听見向月寧在叫他。

「元……」

「嗯?」好一會沒听到下文,他又開口,「你叫我?」

向月寧還是沒響應,他轉過頭,才發覺她竟睡著了。

好一會她才輕輕的、喃喃的囈語,「元……我罩你!我會保護你的,不要怕……」

他知道她一直用母雞保護小雞的姿態在保護他,說真的,他是個大男人,這種感覺真的有點怪!而且連在睡夢中也信誓旦旦的說要罩他。

听在他這平常被別人倚賴慣了的男人耳中,他的心暖暖的、酸酸的,還有更多無法形容的情緒。

他離開了書桌,走到床緣坐了下來,修長的大手撫過她柔順的發,冷漠的嗓音有著平時不見的溫柔,「謝謝你這樣罩我,可是,不能永遠這樣,等到有一天,咱們換個位置吧!」

向月寧在夢里說的話他一直記得。

「她們都不是我在乎的人,要怎麼說就由她們了。」元揩去了她的眼淚,「難道你也認為我是吃軟飯的嗎?」

「才沒有。」

「那就不要哭,眼淚讓我想到同情。」

「我只是氣不過!」

他也同樣極為不悅,只是不高興的點不一樣,比起自己被說成小狼狗的侮辱,向月寧被人形容像蕩婦一般更讓他不快!

他承認自己在乎她,出乎意料之外的在乎。

「元,你可是我向月寧的朋友耶!不替你出口氣我會覺得我對不起你。」

「像方才那種情況你若沖出去,又能如何?」

「起碼罵她們一頓替你出氣!」向月寧依然義憤填膺。

「從小嬌生慣養的干金小姐,你當她們真的會乖乖認錯?不會!她們會惱羞成怒,你只會受更多氣回來而已。」

「你不是我養的小狼狗!」

說到底她還是在意這個。元真不知道該感到感動,還是好笑。「那如果她們反問你,我是誰呢?」

「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

「好朋友。」

只是這樣嗎?好朋友啊……他一笑帶過。「如果她們接著問,你這位好朋友是做什麼的,你們又是在哪里認識的?他打哪所學校畢業……諸如此類,這些你又做何回答?」富人嫌貧愛富、重視外在虛名,這些從古至今皆是如此,尤其在這個只重外在,下重里子的現代更有越發嚴重的趨勢。

「我……」向月寧答不上來了。

總不能說實話吧?說他是古代宰相,說他們是在浴室認識的,說他沒有任何文憑,可能上過私塾,一切都是自修來的。

她如果真的這麼說,鴻宇集團總裁獨生女發瘋的八卦,應該很快就會傳遍整個企業界。

「所以我說,那只是自取其辱而已,何必?」

她很悶,可元分析得對,那些女人不會自省,只會想辦法給她更難看。「你可真看得開。」

「你沒听說過嗎?宰相肚里能撐船,」他幽自己一默。

她笑了出來。「算了,你自己能不在意就好。」

其實他怎會不在意?只是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不做沒把握的事,因為他深知目前時不我予,沒有必要逞一時之快。

向月寧在意他的感受,他亦然,她不舍他幾分,他就心疼她幾分。

他在等待時機,時候到了,他會把她保護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讓任何人欺負她!這樣的心情好像由來已久,久到……不知從何追溯起了。

「喂,我們消失夠久了吧?」向月寧忽然想到,他們現在可是在別人的宴會中呢!「我爸爸也許到了。我答應他要出席,看不到我他會擔心。」她守時和一言九鼎的性子承自她老爸,讓人受不了的莽撞、烈火般的性子也像他!幸好她把一些冷靜和理智都留給患者了,就好像老爸也把他的精明和冷靜留給公司一樣。

要不一個性子莽撞,個性大剌剌的醫生和大企業總裁還不知會惹出什麼禍,八成是一個由醫生變醫「死」,另一個也讓自家公司擇期「看日子。」

都快九點了,老爸看不到她,一定會急著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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