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特護 第一章
作者︰雨弦

連偉,三十歲,身高一百八十公分,體重七十五公斤,舊金山白虎幫幫主,喜歡結交異性,酷愛參加「床局」,除此之外無不良嗜好。

鄭秀苓看著手上簡單的資料發笑。

這是誰調查的?不但內容簡單得可以,措辭更是好玩……

床局?她听過賭局、飯局、牌局,就是沒听過有床局這玩意兒。

「這資料哪兒來的?」鄭秀苓抬頭看著她的頂頭上司威爾森。

威爾森聳聳肩,不置可否的說︰「有這些資料你就該偷笑了,要不是有門路,你連這些資料都看不到。」

「這樣的任務中心也會接?」鄭秀苓持懷疑態度。

「聯合看護中心」在美國是一個屬于大規模的醫療機構,鄭秀苓是看護中心旗下的一員,其個性非常多面,有時連相處多時的威爾森都搞不清楚哪一個才是鄭秀苓的真面目。

不過這只是表像,其實聯合看護中心的成員都具有多方面的能耐,能靜、能動,能文、能武。

所以,別看鄭秀苓表面溫柔婉約,如果真有需要,她也能是冰冷無情的女人。「沒辦法,誰讓他們‘白虎幫’是舊金山華人的第一大幫,有大把銀子讓中心賺,又可以攀上一層關系;只要不賠錢,說什麼中心都該接下這個任務。」威爾森一副市儈的模樣。

而上面既然都說得這麼明白,想必已經沒有她置喙的空間,看來她也只能乖乖接下任務。

「他是我要照顧的對象嗎?」

「當然不是,他是你這次任務的障礙。」威爾森皺著眉頭。

「怎麼說?」

「其實這次的雇主是連偉的父親,你要照顧的對象則是連偉的兒子。而連偉不同意他老頭的決定,除非你願意扮演他的情婦。」

原本以為鄭秀苓會因此而退縮,沒想到她卻一口應允。

「非常有挑戰性,我喜歡!」

鄭秀苓已經答應接下任務,準備送客,但是威爾森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秀苓,最近還好吧?」威爾森一反常態的坐著不動,任務已分發完,竟然還有閑情逸致留下來關心下屬,這不禁讓鄭秀苓起了戒心。

「干嘛忽然關心我最近好不好?」鄭秀苓豎起身上的刺,神情戒備。

「別這麼敏感好不好?不過是關心你一下。今年二十好幾了吧?什麼時候可以喝你的喜酒?」

「別開玩笑了,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喝什麼喜酒?」威爾森似乎越說越離題。

從事這種工作都是單獨一個人,既沒有搭檔,更不可能對外泄露自己的身份,想戀愛談何容易。

「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對象?」威爾森忽然變得熱心起來。

「謝了!等哪天我想開了,自然會替自己打算,現在暫時沒有那個念頭。」鄭秀苓推得干淨利落,打消他想做媒人的機會。

她知道威爾森的用意,但她寧願裝作不知道。

世界上的男人,根本無法給女人一個安定感,雖然自己無所求,但女人嘛!總是需要一點穩定的安全感,她可以不要鮮花、甜言蜜語,卻亟須一個能與自己心靈契合的男人,否則這男人至少也應該能給她一份喜悅與快樂的感覺,才能讓她甘心接受情愛。

但是,男人最最缺乏的就是女人想要的東西。所以她寧願沒有愛,也不要一份殘缺的情。

嚴格說來,她對愛情有絕對的唯美理想主義,既然明知道男人缺乏這樣的認知,她何苦在男人面前自討沒趣?

人類其實是一種非常獨特的動物,雖然藉由學習和傳承來延續生命,但不管是否發自內心,每個人的心里總是有著自我保護意識,不管是以任何形式、任何方法存在,每個人總是想盡辦法將自己擺在第一位,尤其是遇到感情方面的事情時,更容易產生這種現象,這個現象在男人身上尤其明顯。

這麼說並非要嚇唬女人,也並非要讓大家從此不再戀愛,而是婚姻、戀愛都需要靠成熟的智慧來經營,如果一味的以自我本位為取向,這樣的愛即使有結果,必定也無法持續。

這是鄭秀苓一貫的想法與作風。

雖然愛情也可以很簡單,只要時時為對方著想、換個角度、換個立場都會有不同的領會與結果,當一方沒有了感覺,不要苛求別人必須對自己忠誠一生,退一步必定能海闊天空,這樣世界會有什麼事?

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至少到目前為止,鄭秀苓自認自己做不到,既然如此,又怎麼去要求天生博愛的男人做到這一點?

在鄭秀苓的觀念里,她的人生並不復雜,生活也很簡單,端看自己如何去定位。

除了工作上的需要,她努力將自己塑造成無情緒的人,但並非冷酷無情,純粹只是一種與熱情相反的情緒。她不想讓情緒左右她的一生。

人要能夠無情才能自由創造情緒,大膽享受浪漫。

她要做情緒的主人而非奴隸,一個能成為自己生命主人的人,才會有能力愛人,因為生命的主人不會被無常的情緒困擾,而那樣的人至今還沒在她的生活中出現。

也許就是這樣的人生觀,所以她才能在面對所有的誘惑時不心動,即使身處在這五光十色的社會中,置身在如此緊張、忙碌的工作里,她依然保有一顆純真的赤子心。

威爾森見她說得如此斬釘截鐵,便不再多說什麼。

「既然你都這麼直截了當的拒絕我了,我還有什麼話說?」威爾森垂頭喪氣的走出去口

看著他的背影,這時鄭秀苓才恍然明白威爾森話中之意。

原來威爾森在向她示愛!

噢!老天!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麼她一點都沒察覺?她是不是太遲鈍了點?

看來,趁這次扮演人家情婦的機會,她可真得好好替自己上一課。***

一個多世紀以來,美國舊金山已經成為中國人的居住地,是一個在美國的異國文化象征。

因為語言、風俗習慣的不同,這里幾乎和周遭高度發展的美國世界隔離,儼然成為一個自治體。

在生活方式、飲食烹調和生活結構方面,舊金山的唐人街簡直就是另一個在美國的中國。

不知道是誰說的,只要有中國人的地方就有幫派,雖然有很多人不贊同,但事實卻不容狡辯,舊金山的華人圈子中,的確存在著許多幫派。

很難去判定幫派的存在與否對社會型態會造成什麼影響,不過不管喜不喜歡,幫派的確存在著。

一年一度的白虎幫嘉年華會,在白虎幫老大的別墅里盛大的舉行,在邊享用佳肴的同時,大家不免對形單影只的老大「白虎」做出諸多的揣測。

連偉,外號白虎,是舊金山最大的華人幫派——白虎幫的老大。一道濃密的劍眉加上深邃迷人的眼眸,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意氣風發;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讓人看見他就很想咬他一口。認識他的女人幾乎無不對他為之瘋狂的,加上高大健碩的體格,舉手投足間的性感,更是讓一些覬覦他的女人用盡心機想主動接近他,就算只能和他擁有一夜的露水姻緣,也覺得不枉此生。

但是身邊從來不缺女伴的連偉,卻在這麼盛大的宴會場合,孤家寡人一個,令人頗費思量。

不過話又說回來,以連偉的殘暴個性、古怪脾氣,還真的找不出一個女人能夠忍受他一個月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藉此嚇退那些想緊緊黏著他的八爪女,總之,他的心思沒有人捉模得到。

盡避外界對他有著諸多揣測,但是所有的事情只有連偉自己心中有數。

這五年來,他將白虎幫搞得有聲有色,在美國的華人幫派中擁有一定的聲望和地位,只要他使個眼色,一陣腥風血雨便會消弭于無形,更可能因為他的一個舉動,掀起舊金山華人幫派的大惡斗,他的影響力由此可見。

但是人在高處不勝寒的無奈感有誰能了解?

這些年來,他雖然夜夜流連花叢,卻從來不敢認真的去找一個能與他契合的女人,搞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男妓一樣,每晚到不同的地方去發泄精力,也不知道是那些女人在取悅他,或是他拼了命去滿足那些女人?

總之,他累了,累得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

但是身為老大,身邊總不能沒有個女人,像現在,他只不過是想安靜一下,眾人就在私底下議論紛紛,好像他是個怪胎似的。

其實他何嘗不想找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安定下來,每晚有個知心的人陪他吃晚飯、替他等門,能抱著她一夜無夢到天亮。但這些對一個黑幫老大而言,簡直就是白日夢!

甭說手底下有一些虎視眈眈的異議份子,外頭更滿是對白虎幫覬覦的家伙,大家恨不得把他的骨頭一根一根拆下來打鼓,或者宰了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雖然他並沒有那麼可惡,但誰管那麼多!只要手上握有實權,就會成為爭權奪利者的公敵,一輩子別想過安穩的日子;除非卸上的權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這樣的他,怎麼敢想擁有一個女人、家庭,那些全都會變成敵人用來控制他、威脅他的最大籌碼。

即使他有風、火、雷、電四個貼身保鏢的保護,都難免偶爾出一些小狀況,他不敢想象,如果找到了一個足以令他傾心的女人之後,萬一她要是發生了什麼事,他能不能受得了那種打擊?

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不要遇上能令他傾心的女人,如此大家皆可永保平安。

何況,最近道上就有一個傳聞,說有人想殺了他取而代之接收白虎幫。

雖然只是傳聞,但是無風不起浪,更何況有這種想法的人非常多,只是看對方有沒有能力、夠不夠膽與白虎幫為敵。

所以他不介意趁此機會引人犯罪,誘出想不利于白虎幫的人,更替舊金山的華人幫派做做清道夫的工作,掃除一些自不量力的家伙,還給舊金山華人幫派一個干淨的黑幫環境。

也許這些話听起來很矛盾,但是他的確有心朝此方向進行,誰說黑幫不能是干淨的?

就在連偉沉思的同時,宴會廳里突地掀起一陣騷動,接著群情嘩然。

一名身材高挑艷麗的混血女人,手持燙金的紅色邀請函,笑容可掬、風情萬種的走進來。

那一頭紅色卷長的秀發,隨著腳步的移動,在微風中飛舞著,神秘感十足的琥珀色眼楮瞬間溜過全場,找到目標之後,她腰肢款擺地走到連偉的身旁,將細白勻稱的手臂伸進連偉的臂彎里。

連偉一陣錯愕,但是具有王者風範的他並未顯出怒意或是驚訝的神色,因為他看見了她手上的邀請函。

她大概就是美國聯合看護中心派來的人吧!

丙然名不虛傳,人長得夠艷,身材也夠辣,這樣大概能掩人耳目。

美國聯合看護中心是一個以醫療為掩護,實則是個多元化經營的機構,無論各界需要什麼疑難雜癥的人才,幾乎都難不倒美國聯合看護中心。

連偉雖然看過鄭秀苓的書面資料,卻沒看過照片或本人。據說聯合看護中心里人才濟濟,他實在想見識見識這混血女人的本事有多大。

就在連偉沉思的同時,鄭秀苓忽然一把將他推倒在地,而他們所站的地方則多了幾個彈孔。

原來有人喬裝成服務生混進來想槍殺連偉。

對方失手之後,隨即被場內白虎幫的人制伏。

「鄭小姐,你可以起來了嗎?」連偉臉上有著幾不可見的笑容。

當鄭秀苓發現有槍對準連偉時,一種保鏢的直覺反應讓她撲向他,一心只想讓他免于成為槍下冤魂,一點也沒考慮到別的,所以才會形成此刻坐在他小骯上的尷尬場面。

但是連偉的話並未使鄭秀苓臉紅,她以優雅曼妙的姿態,從容不迫的離開他的身上站起來,微笑的向全場的來賓點頭致意,那甜美的笑容讓所有的男人迷醉不已。

但是這種情形看在連偉眼里,胸中不禁升起一把無明火。

她到底是來當保姆,還是來這里招蜂引蝶的?

「各位慢慢玩,我有事先離開。」

語畢,連偉便拉著鄭秀苓的手,匆匆的上樓,留下一室目瞪口呆的賓客。

***

踏上通往樓頂的階梯,來到連偉的書房。周遭的擺設充滿冷冽之氣,牆壁上掛滿中古時代的鎧甲、弓箭,還有日本武士刀、中國刀劍等等的長短兵器,活像是一座兵器博物館,一點也不像是書房。

扁看這些擺飾,就可看出他冷酷無情的個性。

連偉一走進樓上的書房,在外面的佣人隨即听見書房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玻璃制品撞擊在牆面、落在地上的清脆響聲,雖然隔著一道牆、一扇門,但對于在書房外的佣人而言,仍然像身歷其境一樣的有臨場靶。

每次幫主發脾氣就像地震一樣,威力可媲美洛杉磯大地震,尤其他們身處其中,那種震撼的感覺更強烈。

他們不禁替剛剛隨幫主進去的小姐擔心,不知道她會不會遭到池魚之殃。

不過,他們顯然多慮了!

鄭秀苓一進書房,便找了一個適當的位子坐下,冷眼看著連偉將書房砸得一塌胡涂。她既不勸阻,也沒顯現出害怕的神情,仿佛眼前發生的事根本不存在。

以往,只要連偉發脾氣,跟在他身邊的女人不是勸阻就是哭得梨花帶淚,這反而讓他更心煩。

然而,這該死的女人竟然什麼也沒做,只是冷冷的坐在書房的一隅,冷眼旁觀的看著他砸掉所有的東西!難道她不是普通的女人?

他憤怒的轉過頭瞪視著她。「為什麼不阻止我?」

鄭秀苓看了一眼有如災難過後的書房,掛在小牛皮沙發後方的字畫歪斜了一邊,碎裂的玻璃灑在沙發上,文件、紙張、文具散落一地,像是剛剛經歷過龍卷風的侵襲一樣。

「如果有人阻止你就會停止,那麼你肯定是一個理智的人,既然是理智的人,就不會拿這些死東西出氣。」她的聲音相當平靜,臉上卻帶著虛假的笑容。

連偉望著這個不知死活的紅發混血兒,她竟然拐著彎罵他沒有理智,取笑他是個無理取鬧的男人!

連偉不禁研究起她來。

她的面容給人一種飄忽感,那雙凝著笑意的眼有些虛假,那笑容仿佛是專門拿來應付他一個人,他覺得她好假,假得不像是這個地球上的生物。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任務是什麼?」她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令他懷疑這項工作她是否真能勝任?

「我當然知道!」鄭秀苓最討厭別人懷疑她的能力。

「那麼作為一個情婦的基本原則都不懂,你如何勝任?」這女人自大得惹人厭。

「連先生,請你謹記︰第一,我的主要任務是你兒子的看護,而非你的情婦;第二,你是我的雇主並非我的男人,所以請別在公開場合以外佔我的便宜;第三,不是我份內的工作,我一項也不會替你做。」

這女人可真驕傲!

雖然請看護是他父親的意思,但卻是他所下達的命令,再怎麼說她也應該表現出一點對雇主應有的尊重,但是看她冷淡的模樣,倒像是他在求她一樣!

連偉勉強壓下心中燃得旺熾的怒火,但是黑眸中那兩簇光芒卻毫不保留的泄露了他的情緒。

不過他隨即挑起眉頭,激賞的看著她。敢這樣當面頂撞她的女人,他從來沒遇過,何況她現在受雇于他,竟然敢開出條件要他謹記在心?這女人未免也太大膽了!

不過她剛剛說什麼來著?公開場合以外不準佔她便宜?

那就是說他可以在公開場合對她做一些情夫該做的動作?

連偉的的腦海忽然竄過一個很好笑的畫面,他幾乎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她在那種情況下的表情。

「明晚你就陪我出席一項慈善晚會。」連偉用下達命令的口氣道。

誰知鄭秀苓以一貫的笑容回應他。

「對不起!參加應酬這一項不在我的職責範圍內。」

她不慍不火的聲音,激擾連偉幾欲抓狂的心。

也許是因為連偉一向被女人追逐慣了,所以她的拒絕讓他頓覺下不了台。

他的男性自尊怎能容許一個名為他情婦的女人不為他著迷!

「你很不喜歡我是嗎?」連偉說出自己的看法。

鄭秀苓沒料到他會這麼直接問出口。

「這和喜不喜歡扯不上關系,我說過我只做我分內的事。」

「這是命令!」連偉的臉色倏沈,顯然鄭秀苓點燃了炸藥的引線,即將引爆他滿腔的怒火。

想要撫平他滿腔的憤怒和受傷的自尊並不容易,但是鄭秀苓采取讓他自體療傷的方法,連偉在她這里受到的小小打擊,他一定會想辦法在別的女人身上找回來,這種工作不必她來效勞。

「對不起,你的命令對我而言不具任何意義,我只是來幫你演一場戲,最終的目的是找出想不利于白虎幫的人,以免動用白虎幫的人員調查而打草驚蛇。而我相信今晚白虎幫幫主遇刺的事,已經足夠轟動整個舊金山,所以我想,應該不需要再陪你出席任何宴會。」

真是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女人,她這樣子哪像是一個擁有保鏢執照的人?那笑容和說話的樣子仿佛在引誘他……

連偉第一次對女人感到沒轍。

修長濃密的眉毛往眉心聚攏,惱怒的瞪視著她,他知道他的霸氣嚇不了她,于是放軟口氣。「要怎麼樣你才願意陪我出席?」

她想不通為什麼連偉一定要她陪他出席,據她所知,連偉的身旁從來不缺女人,只要他一通電話,多的是打扮得妖嬈美麗的女人等著他,他何苦對她如此低聲下氣?

或許是她不屑的態度惹毛了他,讓他興起征服她的?

那麼她該接受他的挑戰嗎?

他似乎真的將矛頭轉向她。

為什麼?嘗遍了冶艷的玫瑰,想換口味試試路旁的小野花?

她心里不禁暗笑一聲。是連偉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或是低估了女人保護自我的能力?她該不該接受他的挑戰,然後再挫挫他的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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