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要跟我說你還是處男?」她的笑聲很沒溫度。
「是。」
「呵。」
「我說真的。」
「呵呵。」
範姜逸惱火了,一把將她壓在身下。「要不你可以試試。」
「這要怎麼試?我又怎會知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是精蟲沖腦,千方百計想得到她未成年的稚女敕軀體。
「毛知佳,我不可能踫其他人,因為只要我踫過了,你就不會要我,不管我再做任何努力,你都會放棄我,我傻了才去踫其他人。」
毛知佳隨起眼,只能說他真的很了解她,可是不代表她會相信他。
他大她六歲,一個三十六歲的處男?喔不,還要再加上這里的六年,那就是四十二歲的老處男……怎麼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憐?
「我認定你了就只會守著你,就連我都不懂怎會當年被你握了手,就把心給交出去了。」手指連心,所以她那時握的等于是他的心吧。
那時,他只覺得怎會有那麼可愛的嬰兒,可愛得教他想要親親抱抱,于是就這樣栽進她的世界里。
「我什麼時候握你的手?」從她有記憶以來,她不記得握過他的手。
「大概是你三個月大的時候。」
「……範姜逸,其實你有戀童癖吧!」被一個三個月大的嬰兒握住手後,就對嬰兒一見傾心……他應該去看一心科吧。
「我守著純真的身體等著你,你這樣說我?」
「純真的身體?」毛知佳忍遏不住地大笑著。
範姜逸跟著笑眯眼,隨即像惡狼般撲上去,吻得她快喘不過氣,渾身發燙,而且他的身體比她還燙……
「你在做什麼?」她突地吼了聲,驚覺自己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扒光,她那比他還純真的身子已經展現在他面前!
「毛知佳,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快瘋了?」他突道。
她皺著眉,想遮住胸前風光,他卻很可惡的箝制她的雙手。
「你再逼我,就輪到我快瘋了!」
「我只要想到你一直欺騙我,就覺得你早晚會離開我,就覺得你不愛我,也許你只是因。為他鄉遇故知,才會親近我罷了。」他啞聲喃著,把臉埋在她的頸窩,顯得那般脆弱又孤獨。
毛知佳聞言,心疼不已,被松開的雙手輕撫著他的發。「才不是那樣,從我有記憶以來,你一直在我身邊,你一直都對我很好,一個女孩子被這樣呵護著,有哪個不會感動?就說了,我不理你是因為你身邊太多仰慕者,我只是……吃醋又鬧別扭。」
她看過他很失落又孤單的神情,不想再見到。
「真的?」
「真的。」
「所以你愛我?」他抬眼問著。
「……嗯。」她羞紅臉應著。如果要聊天,可不可以先讓她穿上衣服?
他輕啄著她的唇,像玩鬧般的吻著,讓她逐漸放松,等她察覺不對勁時,他已置身在她腿間。
「毛知佳,嫁給我吧。」他在她耳邊啞聲道。
「……」有誰會在這當頭求婚的?「戒指呢?」她虛弱問著。
「你得到我,遠比得到一個戒指要來得珍貴。」
到底是誰得到誰?她想罵人,卻痛到連話都不敢大聲說,只希望他趕快結束,讓她好好睡覺。
唇突地被啄了下,她無力地張眼,卻見他露出她從未見過的溫柔笑意。
「毛知佳,我很愛你,真的很愛你。」
一定要在這當頭告白嗎?她羞瞋著,拉下他的頸子,在他耳邊用氣音告白,可瞬間她就後悔了,因為這個男人失控了。
可惡,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在設計她!
當毛知佳張眼時,屋里昏暗一片,讓她搞不清楚究竟是白天還是黑夜。
她想起身,卻覺得渾身痛得難過,她倒在床褥間嘶嘶叫。
沒有分寸的男人,簡直是泯滅人性,竟敢對未成年少女這麼慘無人道的施予暴行……
等一下她要在門口上貼範姜逸不得進入的公告。
「夫人起了嗎?」
外頭響起采薇的聲響,嚇得她趕忙強撐起身子,想穿衣服才發現她身上穿著中衣……
她無神地坐在床畔,心想範姜逸這家伙肯定有不為人知的怪癖,竟趁她在睡夢中幫她把衣服穿好。
她捂著羞紅的臉,很想痛哭失聲。她這純真的身子都被他看光光了,尊嚴也掉光光了,她等一下非要寫張範姜逸禁止進入的公告才行。
「夫人?」
「進來吧。」她拍了拍臉,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點。
采薇端著食盒入內,笑道︰「夫人,二爺吩咐了廚房送了膳食過來,一會洗漱好先嘗一點吧。」
貓哭耗子假慈悲!把她蹂躪徹底再給她膳食,是打算把她喂胖一點,再把她給吃了是不是?
「我還不餓。」她全身痛死了,一點食慾都沒有。
「可是都快要掌燈時分了,怎可能不餓?」采薇把食盒放好,回頭點了燭火再到淨房里取水給她洗漱。
「這麼晚了?」
「二爺早上離開時說別吵夫人,可奴婢沒想到夫人竟然會睡到這時分,心想二爺差人送膳食過來,就順便問問夫人醒了沒。」
采薇動作俐落地伺候她洗漱,再替她穿上一襲粉桃色的衫裙。等她到桌旁先用膳,采薇開始歡理起床搏,瞧見上頭的血漬,她雖羞窘卻也感到開心,昨晚二爺待在這兒,果真是成事了。
毛知佳懨懨地坐在桌邊,打開食盒一看,瞧見竟是雞湯,不禁微皺起眉,問︰「采薇,今兒個是什麼時候?」
「夫人,今兒個十五了。」
待她換好新床褥,回頭卻見毛知佳依舊坐在桌邊發呆。
「夫人不喜歡喝雞湯?」
「真的是二爺差人送來的?」她突問。
「送來的人是這麼說的。」
「采薇,你可知道二爺在哪?」
「二爺早上出去了,晌午時才回來,現在應該在書房。」
毛知佳點點頭,撐起酸痛不已的身子,盡管今天不想再見他,可是情況有點特殊,她還是得過去看看。
只是……天啊,她像被雷打到,沒一處不酸痛的,是要她怎麼走?
「二爺,夫人吩咐廚房送了膳食過來。」紀重恩端著食盒進書房。
正在看卷宗的範姜逸噙笑抬眼。「真的?」他還以為依她的性子應該會冷個他幾天才是。
「送來的人是這麼說的。」紀重恩翻開食盒蓋子,卻見里頭是一碗雞湯,眉頭不禁蹙起。
範姜逸看了眼雞湯,思忖著這意味著什麼。
「二爺吃素的事不是已經告訴夫人了?」紀重恩不解問著。
「嗯,是這樣,不過近來除了早膳外,我會開始用點葷。」
「原來如此。」
「不過……今天不是十五嗎?」
「是。」
範姜逸骨節分明的指在桌面輕敲了幾下,似笑非笑地朝紀重恩招著手。
紀重恩不解地走向前,他附在他耳邊交代了幾聲,紀重恩雖然滿臉疑惑,但還是照辦,大步踏出書房。
書房外一道身影迅地躲進樹叢後,紀重恩走到拱門時,一名丫鬟走向前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他便跟著丫鬟離開,而樹叢後的身影也沒立刻現身,直到過了約莫兩刻鐘後,听見瓷器碎裂的聲響才從樹叢後現身。
佟熙嫻捏緊手中的手絹,深吸了口氣才緩步踏上廊階,輕輕地推開房門,書房里的燈火不知何時滅了,只能憑廊燈映入的光辨識一二。
「範大人?」她輕聲喚著,模索著書架向前。
瞬地,案上響起火折子點燃的聲響,她橫眼望去,就見他坐在案後,似笑非笑地瞅著自己,她心頭頓了下,反應極快地道︰「範大人沒事吧,方才我听到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以為範大人出了什麼事,情急之下才進來的。」
「不管本官出了什麼事,佟四姑娘都不該踏進本官的書房。」他冷聲道。
「我……我去探視六妹妹,可是後院卻沒人,我喚了也沒人回應,所以就離開了,經過書房听見聲響才進來……是我的錯。」
佟熙嫻低垂著臉,露出弧線誘人的一截雪白頸項,泫然欲泣的神情,再鐵石心腸的男人都為之動容。
「出去。」範姜逸淡道。
他從來就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尤其厭惡千方百計設計他的女人。
佟熙嫻難以置信抬眼,斗大淚水已經在眸底打轉。
「再不走,是要我用趕的?」說時,他已站起身。
佟熙嫻抿緊了嘴,突地听見外頭響起陣陣腳步聲,隨即朝他走去。「範大人,六妹妹也許出了什麼事,你要不要和我去瞧瞧?」
範逸避開她的靠近,繞到書案另一頭,佟熙嫻卻鐵了心朝他撲去,幾乎同時,房門被人推了開來,瞧見的竟是佟熙嫻撲倒在地的樣子。
「熙嫻!」
來者是平安侯和其妻喬氏,見寶貝女兒跌在地上,摔得頗重,喬氏趕忙向前抱著女兒開始放聲大哭。
「範大人,你怎能這樣對我的女兒?你難不成想要大享齊人之福?」
範姜逸微挑起眉,忍俊不禁——竟然一過來,就往他頭上扣帽子?
「範逸,今日之事你非得給我一個交代不可,否則我絕不會善罷甘休!」平安侯虎著臉,就像是扞衛女兒清白的慈父。
範姜逸伸出長指輕刮著臉,真沒想到原來還有這麼下作的手段,他算是見識了。
「二爺……發生什麼事了?」
範姜逸橫眼望去,驚見臉色慘白的毛知佳,忙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