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倆慢慢撩 第十一章 終于回來了(2)
作者︰寄秋

這時,單長溯邊跑來邊高興的喊道︰「姊姊,好消息,好消息!姊夫嬴了,他打敗了羌人,不日班師回朝,他要回來了。」

「鳳九揚要回來了?」

乍听到未婚夫打敗敵人要凱旋歸來的消息,單青琬先是呆立了一會兒,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而後她慢慢回過神來,豆大的淚珠子在眼眶打轉。

她不敢相信她會這麼想念一個男人,想得夜不能寐,心口發疼,恨不得化身一飛千里的鵬鳥,飛到他身邊。

將近兩千多個日子沒見了,他是不是變了模樣。是不是瘦了?還是一樣的狂妄不羈,或是懂得收斂了?對她的情意依然深濃嗎?會不會給她帶個羌人公主當姊妹,讓她一腔深情化為烏有?

越想越焦慮的單青琬已無初時的喜悅,患得患失,心里慌亂,芙蓉面頰染上一層輕愁,開始坐立難安。

不行,她得做點什麼,不然自己嚇自己會嚇出毛病,她不信鳳九揚還能信誰?

單青琬急著把簡氏趕走後,說道︰「曹漢罄,傳話給你家頭子,叫他不管原本打算走哪條街入宮,現在都給我走九揚大街。」

她這口氣很有幾分鳳九揚的張狂。

一條紅影竄出,應道︰「得令,立刻去辦。」

已是錦衣衛副指揮使的曹漢罄還干著跑腿的活,他樂于當兩人之間的傳信鴿,頭兒是他心目中的神人。

此時在九揚大街的酒摟,單青琬站在包廂的窗邊,不時探出雪白皓頸看向城門的方向,焦急等待著。

剿夷大軍為何還沒出現,是遲到了,還是沒收到傳話,抑或是鳳九揚沒得狂了,只能听令于人?

唉!酒摟還是蓋低了,下次多蓋兩層,登高才能望遠,如廟里的塔摟有七層、九層,三樓還是太低了。

「姊姊,你的頭再伸去就要往下掉了,要是姊夫沒及時接住你,就要摔成肉泥了。」難得看見姊姊心慌意亂的樣子,身子已抽高的單長溯忍不住打趣,掩住嘴邊的一抹笑意。

「貧嘴,都學壞了,讓你去讀書是學做人的道理,你倒是欺負起自個兒的姊姊,能耐了。」縴指往他腦門一戳,做出潑婦狀,實則是難為情。

「姊姊,弟弟是擔心你事,你怎麼不識好人心,你自己瞧瞧,半個身子都窗框了,紅煙姊姊已經板著一張臉準備拉住你了。」姊姊這一、兩年變得太悍了,都快到姊夫那獨等級了,連大夫人都不是她的對手。

「呸!呸!呸!臭嘴,這樓蓋得很堅固,底下還搭了讓人躲雨的棚子,做好事的人會有好報,天不收的,哪會事。」她拍拍小讀書人的臉,笑著一捏他有肉的面頰。

單長溯翻了個白眼,對姊姊的幼稚舉動只能忍受。「天不收,人收,你忘了前陣子那個倒霉鬼,被牛車撞死的那個。」

本來不該死,可駕車的那人心黑,瞧見被撞的人懷里露一錠十兩的銀子,在人摔倒正要爬起時,直接讓車輪子往人身上輾過,趁假意扶人時偷偷模走那錠銀子。

「單長溯,你好的不記偏記那些亂七人糟的事兒,你們書院里就教這些呀?」

穿著青色儒服的小少年嘻笑著霸住窗戶一角。「也教學呀,不然我哪曉得姊夫要回來了,我們書院里有不少官家子弟,一早便听見他們議論紛紛,我就趕緊來給你通風報信了。」

「還沒成親呢,喊什麼姊夫,小心被人取笑。」單青琬粉頰一紅,笑意掩不住。

「有什麼好笑的,誰不知道我的姊夫是鳳九揚,一提起他的名字,書院里沒人敢欺負我,連教書的夫子都對我畢恭畢敬,特意為我開小灶,怕我趕不上功課。」他說得頗為得意,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他還在成長期,難免有些虛榮,但還不致長歪了,每日該做的功課一樣也沒落下,勤勉好學。

「別得意忘形了,回頭叫你姊夫揍你一頓。」她打不動了,他跑得太快了,她追不上。

單長溯回身吐舌頭。「你還不是叫姊夫,沒羞沒臊,還沒嫁人就這麼念著人家,真是女大不中留。」

少了簡氏的壓抑,他越來越開朗,性情活潑而淘氣。

「你……」這小子不教訓不行,都要上天了。

「啊!來了,來了,快看,長長的一列,黑壓壓的一群人,我們要怎麼從這麼多人中找到姊夫?」

正要舉起手打弟弟一下的單青琬忽地一頓,雙手撐在窗框往下瞧,眼中淚光閃動。

「不用找,最招眼的那個就是。」

「最招眼的?」

丙然,長列隊伍一出現,前鋒軍一走過後,落後太子半個馬身的鳳九揚高坐馬背,一身赤鐵盔里得耀眼奪目,比太子的銀甲更引人注目。

同樣色的兩個人現眾人眼中,一個有著鐵血的銳氣,一個張狂不下往昔,相似的俊美容貌似在發亮,一眼看去便知是甥舅,氣勢昂然,目光凌厲。

「姊夫,姊夫,這邊,我姊姊在這里,快看過來……」單長溯高聲喊道。哇!姊夫真英挺,活月兌月兌的戰神。

萬千的歡呼聲中,鳳九揚耳尖的听見有人在喊姊夫,他循聲望去,一名面清秀的少年正朝他揮動小辦臂,喊得特別大聲,臉都紅了,看著他的神情充滿敬仰和驕傲。

他眼一眯,認出此人是誰,除了他的小舅子誰敢這麼叫他,和他姊姊一樣是個膽大的,無懼于他。

驀地,另一道讓他魂牽夢縈的身影現身,他呼吸一滯,心開始強烈撞擊。

「琬琬……」她變得更美了,嫣然一笑如天仙下凡。

「舅舅,你要去哪里,皇宮還沒到。」裝正氣凜然的太子在最後一刻破功,他懊惱的怪罪擅自離隊的舅舅。

「這里交給你了,幫臣向皇上告罪,臣找你小舅母去了。」一說完,他縱身一跳,留下馬鳴嘶嘶的戰馬,似在埋怨被主人拋棄了。

「喂!等一下,你不能全交給我善後,待會兒我怎麼跟父皇解釋……」

太子這時終于明白鳳九揚堅持換路走的原因,帶著忠心耿耿的大軍繞了一大圈,多走了半個時辰,就是為了來見小舅母?可是他才離開不久呀,怎麼京城就多了條九揚大街,還和舅舅的名字一樣。

眼尖的看見酒摟內相擁的兩人,太子不以為然的撇嘴,暗啐︰舅舅真沒用,英雄難過美人關。

而太子眼中的美人正與英雄淚眼相對,說著世上最無聊卻地最動人的情話。

「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

「為什麼現在才回來?」

「打仗。」

「傷著了沒?」

「……沒傷著。」

「騙人。」她的目光泄露了秘密。

「沒騙人,傷不重,只是幾道淺淺的小傷口。」不要命的傷都叫小傷,到了戰場上的男兒,誰不留幾道光榮的疤口。

「你若騙我就罰你娶不到我。」人都變憔悴了還說傷不重,要多重的傷他才知道怕?

鳳九揚一滯,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久違的溫暖。

「鳳九揚,你知不知道我很怕你回不來?」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身子不住的顫抖。

「不會了,羌族被我們打回草原,以後我不會再離開你了。」他想死她了,決定日後不論去哪都要帶著她。

「萬一再有什麼狼族、鷹族的……」

一只長指點住她的粉女敕唇瓣,熟悉的輕笑聲在她耳邊響起。

「我會去是因為太子,他需要受人尊崇的名聲,如今他得到了,也擁有軍中將士的效忠,未來的路他得自己走,不需要我來扶持。」帝王之路不是他能成就的,他最多陪太子走到這。

千古明君不是那麼容易做的,要懂得取舍,在看過戰場上的生死廝殺後,他會明白有時候想防止更多人死去的方式只有一個,以殺止殺。

「那你還回來當錦衣衛指揮使嗎?」那身飛魚服看來最順眼,紅色最襯他的張狂,腰上掛著繡春刀威風凜凜。

「你不想我被封更高的官位?」此次回朝,皇上必定會有所封賞。

「只怕功高震主。」文錦侯已是一等勛爵,再高就扎眼了。

封到無可封時,那只有卸磨殺驢了,皇上只有一個,不可能封賞高過帝君,君臣相忌。

「我給你討個超品誥命不好嗎?往後見了皇後不用下跪。」

「不好,有你在我也不用向皇後下跪,你舍不得。」他比一國之母還蠻橫,皇後根本拿他沒轍。

鳳九揚忽地吻住她的唇,狂風暴雨般的吻,似要將她咬碎了吞入腸肚,又心疼她的柔弱。

須臾——

「鳳九揚!」地又失控了,她的嘴肯定又腫了。

「我听見了。」

「阿溯還在,不許帶壞孩子……」那小子越來越精了,學什麼都很快上手。

他輕撫著她紅腫朱唇,低笑道︰「那小子很識相,一看我來了就比了個先走的手勢,可見得你把他教得很好。」

「哪是我教的,他在書院交了不少朋友,還打了你的名號做護身符,我看你得找他時間說說他,別讓他成了有文化的紈褲。」詩書禮義皆知,卻用來不務正業。

「沒空,而且什麼叫有文化的紈褲?」她的新話讓他笑了。

「為什麼沒空,你接下來不是都沒事?」單青琬不滿的瞪人,盈盈水眸映著寶石光芒。

「我很忙,忙得不可開交。」

「忙什麼?」有比她的事更忙嗎?

「忙著娶你。」已經晚了一年了,他迫不及待要把她娶進門。

單青琬玉頰泛紅,嬌嗔道︰「鳳九揚,你臊不臊呀!」

「臉皮不厚怎麼娶得到老婆,要走完六禮得趕一趕,最遲開春就娶你過門。」他要她的身心都是他的妻。

「急什麼?」她一瞋.

「你不急?那青揚酒摟是何意?」他指著酒摟名字。

「這酒摟是我開的,整條大街都是我一個人的,我要取什麼名字都可以。」她面帶春風的炫耀,得意洋洋。

「可以,只是青字怎會在揚字上頭?」男子為大,應該是揚青酒摟,取他們名字中的一字命名。

「我就是壓你一頭怎樣?你敢說不試試。」單青琬使起小性子,捉起他的手便是一咬。

「好,好,讓你壓,你想在上面就在上面,我雙手攤平不做反抗。」他一語雙關,邪肆一笑。

起先她沒听出他話中之意,但是看到他臉上不正經的謔笑,她轟地連耳都紅了。「九揚,你負人。」

「只欺負你。」她是他的心肝肉。

「不想理你,壞人。」一回來就使壞。

「我理你,一年多不見,我的琬琬又長大了,看來咱們將來的孩子不愁沒女乃喝,這麼大……」他邊說,大手邊覆上她一邊的渾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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