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嫡女 第十三章 外科手術救人命(2)
作者︰蒔蘿

就在送過來的傷患搶救得差不多時,帳篷的門簾被猛然掀開,一名士兵心急喊道——

「哪個太醫或是醫員擅長外傷救治,快帶著藥箱跟我來,皇上有令,只要能救活皇上的救命恩人,重重有賞!」

「這位軍爺,我們這邊都只是太醫院的醫員,醫術不及有品級的太醫,您到這里找醫術比太醫好的大夫,您找錯地方了。」一名身上沾滿血漬的醫員提醒那名士兵。

「怎麼可能,皇上就是看到有傷勢嚴重,幾乎開膛破月復的傷者被救回,才命我過來找你們!」士兵一臉不相信。

何若薇听到帳篷門口處的喧嘩,停下收拾工作,上前問道︰「什麼救命恩人?傷勢如何?」

「回郡主,皇上遭到猛獸圍攻,負責保衛的御林軍奮力抵抗時,一只大老虎趁著所有人不備朝皇帝撲上來,單家老爺奮不顧身撲向皇上,救了皇上一命,不過也因此重傷,所以需要一名醫術高超的大夫前去醫治。」士兵向何若薇大略的說了下經過。

「單老爺?」何若薇驚呼,心急問道︰「是單家商隊的當家單遠雄嗎?」

「就是他,郡主,屬下奉命來找尋醫術高超的大夫,不知郡主是否認識?」

倏地,所有醫員的手紛紛指向何若薇,異口同聲的說︰「軍爺,您要找的人就是郡主,是郡主教我們那些包扎醫治手法的。」

士兵雖然訝異,但也急著救人,並沒有多加質疑,急促地說︰「郡主,事不宜遲,麻煩你馬上跟屬下一同前往救人!」

「我去拿我的藥箱。」

一听到重傷的是單遠雄,何若薇焦急不已,一刻也不敢耽擱地拿著自己的藥箱,跟著士兵一同前往單遠雄所在的帳篷。

她一進到帳篷便看到數名太醫圍著床榻上的單遠雄,神色凝重,還有面沉如水、緊握雙拳的單墨尋,看到他隱忍痛苦的模樣,心不由得一陣抽痛。

一旁也受了輕微撕裂傷的西疆王,看到一身是血的女兒以為她也受傷了,心急的趕她出去,「灼華,誰讓你進來的,趕快出去讓醫員們包扎!」

她恍若未聞的站到榻邊,看到整個人被包得像紅色木乃伊的單遠雄,怒氣整個往上沖,對著那群太醫怒吼,「你們這群庸醫,沒止血就這樣包扎傷口,是想要傷者的性命嗎?」

她抓過一把剪子,速度極快卻又細心地剪開單遠雄身上的布巾,睜大眼仔細檢查他身上的傷口。

「郡主,老夫們試了,不管怎麼處理就是無法止住血……不是老夫們放著單老爺……」

一旁一位太醫趕緊解釋。

她確認過傷口狀況,打開自己的藥箱,同時吩咐,「得了,不用解釋,馬上給我退出這里,不要擋著光線,點燈,增加照明!」再這樣繼續流血下去,不用半個時辰,人就該去找閻王報到了!

「發什麼呆,趕緊準備干淨的冷開水,還有烈酒過來,先倒杯溫開水過來,還有拿調羹過來!」她等半天沒有等到光線,對著一旁呆愣的小太監喝道︰「沒听到我說點燈嗎?人命關天你們還發什麼愣!」

被她怒罵的小太監們也不敢耽擱,有的人趕緊在周圍點上燭火,有的人端來她需要的各種東西。

她自藥箱里拿出一個瓷瓶,從里頭倒出兩顆藥丸,接過小太監匆匆忙忙倒來的溫開水,將藥丸丟進去攪拌後喂單遠雄喝下,緊接著拿出金針開始為單遠雄扎針,減緩他血流速度的同時也減輕疼痛。

施針完,她將酒倒在自己手上消毒,用夾子夾著干淨的紗布沾著酒替單遠雄消毒,若非消毒藥水已經全部用完,她也不會拿酒代替,只希望效果足夠。

全部消毒後,她拿起針線專注為單遠雄縫合傷口。

做手術期間整個帳篷應該清場的,可是皇帝沒有下令,何若薇也沒有那膽子把皇帝趕出去,因此只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替單遠雄做治療。

她的行動不要說一輩子沒有看過這種治療手法的太醫們驚呆了,連一旁的皇帝還有西疆王也震驚得瞪大了眼。

他們從來不知道原來傷口還能像縫衣服一般縫起來,而最讓他們無法相信的是,君灼華會醫術,且醫術比太醫們還精湛!

可最震撼的莫過于一旁的單墨尋,他萬萬無法相信,君灼華竟然會醫術,甚至會縫合傷口!

縫合是秋語的專長,可她卻從不讓外人知道,也未曾當著眾人的面展現,他會知道秋語會這門獨特的醫術,還是在黑茗山時無意間得知的。

他們在黑茗山上尋找龍骨花時,無意間發現一名被野豬所傷,倒在草叢里的獵戶,他肚子被野豬牙撞出兩個大口子,肚子里的腸子都掉出來,腳也斷了一只,命在旦夕,她不忍一個生命就此消逝,因此當場替那名獵戶做手術,不只把月復部和腸子的傷口處理好,也止住斷腿繼續流血。

整個過程他震撼得無以復加,可她卻很淡然對他說,那叫做手術,外傷是她的專長,像獵戶這種傷勢不算少見。

他們把獵戶送回他家,秋語還將他們尋找龍骨花時意外發現的人參送給獵戶,當他們從黑茗山下來路過那獵戶家時,看到那獵戶已經可以撐著木棍下床稍微走動,他們兩人才放新回京城。

他雖厭惡君灼華,卻不代表他對她一無所知,據他所知,君灼華連替自己上個藥都不會,那怎麼可能會治療外傷?更何況那縫合手法跟秋語是如出一轍,這怎麼可能?

何若薇此刻根本無暇理會其他人,更不想去解釋,現在她眼中只有傷患。

單遠雄的傷勢太過嚴重,她等于是跟死神拔河,只有她一個人處理單遠雄身上這些大傷口速度太慢,時間拖長傷患的體力根本無法負荷,必須找個幫手。

她霎時看向單墨尋,指著他,冷聲命令。「你,去消毒,過來幫忙!」

論醫術,應該要找太醫,會指名他,是因為當時在黑茗山救那獵戶,以及治療單墨書時,他們兩人之間已經培養出默契,只要她一個眼神動作,他就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現在應該會比其他人比較好做事。

消毒這個詞也是秋語說過的!

單墨尋甩頭,把震撼的感覺甩出腦外,立即用酒將自己雙手消毒,上前擔任她的助手。

有他協助,手術進行得很快,期間他心頭不斷冒出君灼華就是伊秋語的感覺,他很努力才壓制住這樣的念頭……

他會有這種感覺,不只是因為君灼華處理傷口的手法與秋語如出一轍,更是她的眼神與各種習慣,要不是他看見的臉確確實實是君灼華的,他真會以為秋語在他面前!

在眾人驚駭錯愕之中,何若薇終于將單遠雄身上的傷口全部處理好。

一整天忙著搶救傷患,最後又處理單遠雄這個重量級的傷患,等她做完手術,已經是月升高空的時候了。

「好了,總算搶救回來了。」她將縫線剪斷,吁口長氣說道。

這一聲把所有人的心神都拉了回來,包含皇帝在內皆不可思議的看向全身像件破衣的單遠雄,雖然像件破衣可命卻被救回來了,說不震撼是騙人的。

皇帝壓下心頭的驚耗。「好了,這樣就好了?可有生命危險?」

「這一晚仍有危險,如果今晚沒事,就交由太醫們照料即可。」她將最後一處傷口包上紗布,嚴厲的眸光落在一旁還在嘖嘖稱奇的太醫們身上。「不過要注意,每次換藥前一定清潔,不要我人救回來了,傷患卻因傷口發炎而死。」很多傷患明明手術成功,可是卻死在傷口感染上。

皇帝眼神嚴厲地看向那群太醫們,「听到沒有,你們這群庸醫!」

太醫們見皇帝發怒連忙下跪,不約而同的承諾。「下官等人一定盡心盡力照顧單老爺直到康復為止。」

「你們最好記住單遠雄是朕的救命恩人,他要是有個萬一,你們幾個就等著腦袋搬家!一群年紀加起來超過兩百歲的老家伙,醫術竟然輸給一個小泵娘,醫術不如人就盡早辭官,免得哪天朕的性命也交代在你們這群庸醫手中!」

皇帝這話一出,這幾名在杏林享有很高名聲的太醫們,全身倏地冒出一陣冷汗,皇上這話分明就是警告他們盡早辭官,否則早晚項上人頭不保還連累家人……

單墨尋根本沒心情理會那群嚇得汗濕一身的太醫,只關心父親的傷勢。「郡主,您說家父今晚性命還有危險,不知需要注意什麼?」

「令尊今晚可能會發燒,一會兒我會把藥丸留下,只要化水喂他喝下就好……」

因為體力透支,她把手中的剪刀跟夾子放下時,她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後仰倒,單墨尋在她倒下瞬間,飛快上前扶住她。

「你沒事吧,要不要緊?」單墨尋慌張問道。

「沒事,可能是太累了,謝謝你及時扶住我,不然我就有苦頭吃了……」她站直身子,閉了閉眼,等暈眩過去,從醫藥箱里拿出兩個瓷瓶交給他,「發燒吃白瓶子里的,紅瓶子里的能止痛,一個半時辰喂單世伯吃一顆。」

「多謝郡主,今晚在下會寸步不離的在家父身邊照顧他。」他看了眼手中的兩個瓷瓶,心底突然浮現一種無法形容的情緒。

「那好,我先回去休息了,你也別硬撐,讓人幫著照顧單世伯。」

她揉了揉太陽穴,將藥箱交給秋月準備離開,現在她只想回到自己帳篷好好洗個熱水澡,睡個昏天暗地。

在她轉身瞬間,單墨尋有些艱澀的開口說︰「謝謝你!」

她轉過身幽幽看著他片刻,扯出一抹淒楚的淺笑,「救死扶傷本來就是大夫的職責,你不用跟我道謝,好好照顧單世伯。」

看著她消失在夜色之中的縴細身影,又有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伊秋語,心頭那紊亂無法厘清的情緒再度浮上心頭,攪亂他所有思緒。

低頭看著手中的瓷瓶,回憶她交代注意事項時的稱呼,他心頭頓時又是一驚,驕縱高傲的君灼華從來不會稱呼父親為世伯,一個人不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有這般大的轉變……

驀地,幾日前單墨書與他所說的事情突然浮現腦海,他眼楮不禁瞪大,心底有著一抹深深的懷疑。

她是誰?

何若薇跟君灼華這個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契合,加上幫忙搶救傷患,還替單遠雄動了大手術,何若薇一回到自己的帳篷梳洗過後便倒頭就睡,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郡主,您醒了,餓不餓,奴婢馬上端粥來。」一直守在一旁的秋月關心問道。

「現在什麼時辰了?」她揉了揉眼楮問道。

「已經是申時末了。」秋月擰來一條濕布巾讓她擦臉。

「昨天受傷的那些傷患現在如何了?」她擦過臉後將布巾交給秋月,同時問道︰「秋獵又進行得如何了?」

「回郡主的話,因為昨天的意外事件,沒有一受傷的人大部分都在今天早上跟著皇上一起回京城了,一部分大軍也準備拔營離開,留下的都是受傷不能搬動的人,現在圍場所有事務皆交由我們王爺統籌。」秋月為她倒來杯溫開水。

「這些怕死的人跑得可真快啊,丟下老弱殘兵的。」她喝了口水,有些義憤填膺地說,「對了,單老爺醒來了嗎?」

秋月扶著她起身,「過午時單大少爺曾經來找過郡主,知道郡主還在休息便沒讓奴婢叫醒郡主,只讓奴婢轉達單老爺已經醒了,感激郡主的救命之恩。」

听秋月這麼說,何若薇就放心多了,「太醫有過去替單老爺檢查嗎?」

秋月拿來衣裳,一邊幫她更衣,一邊回想,「這奴婢就不清楚了,不過春風從外面回來說,听說單老爺昨天半夜發了幾次高燒,都是靠郡主給的藥才有辦法很快退燒,不然恐怕……反正太醫們的意思是說,郡主那藥就是仙丹。」

她心下暗松了口氣,還好,單世伯已經月兌離險境了。

秋月快要幫她將發髻梳好時,春風端著肉糜粥走了進來,「郡主,您醒了,王爺見您一直昏迷不醒十分擔心,特地交代奴婢,要是過半個時辰您還未醒,就要去請太醫來為郡主看診。」

「我只是太累了而已,沒事的。」她看了鏡中的自己一眼,還算滿意秋月梳發的手藝。

當裝著肉糜粥的小砂鍋蓋子一掀開,誘人的香氣彌漫在整個帳篷里,何若薇頓時感到饑腸轆轆,立刻走到桌邊坐下。

「方才不覺得餓,現在一聞到香味肚子就不自覺的響了。」

「郡主,那您快用膳吧,餓壞了的話王爺跟長公主會心疼的。」春風趕緊為她舀了碗熬得綿密的肉糜粥,又夾了幾口精致的小菜到她面前的盤子里。

她吃了一口粥,問道︰「你們有听到關于昨天狩獵意外的相關消息嗎?那些野獸不可能無緣無故下山主動攻擊人。」

這里又不是像非洲大草原,數百萬動物為了生存會大遷徙,肯定是有人故意為之,就是不知目的是什麼……

不過,如果要猜,最有可能是沖著皇帝來的。

皇帝一年到頭都在皇宮,想要刺殺他談何容易,一年一度的秋獵皇帝才會從皇宮出來,任何想要他性命的人都不會放過這機會。

秋月搖了搖頭,「奴婢一整天都在帳篷里守著郡主,對外邊的事情並不清楚。」

春風擰著眉頭回想了下,「郡主,外邊並未听到有關這一方面的消息,恐怕是被刻意壓下,不過,奴婢曾看到王爺的手下抓了幾個行跡可疑的人,如果您想要知道,恐怕得去問王爺。」

她眼珠子轉了轉後搖搖頭,繼續吃著自己的粥,「算了,這不是我該管的。」

這事有西疆王處理,應該很快就能查出幕後主使者跟動機,她只要在一旁看熱鬧就好。

她連吃了三碗粥,覺得肚子有點撐,決定到外頭去走走幫助消化,便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出去散步消食,你們別跟著我。」

「不行啊郡主,外邊現在很危險,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再蹦出猛獸,現在在圍場的人是人人自危啊!」春風一听趕緊向前阻止她。

「圍場沒有士兵守衛了嗎?」

「當然有。」春風點頭。

「既然有,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又不走出營地,只在營地內散步。」

「那……郡主,您千萬要小心注意安危。」

「行了,你們也趕緊用膳吧,我走走就回來。」

何若薇一走出帳篷,就發現今天的圍場氣氛比昨日緊張數倍,就擔心那些猛獸會再度集結沖進營地,因此守備的士兵們一個個是神情嚴肅、小心戒備。

在營地里走了一圈發現這氣氛太過于壓抑,讓她頓時覺得很無趣,本打算干脆就回自己營帳,免得讓人擔心,卻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單遠雄療傷的帳篷附近,站在原地有些舉棋不定,不知該過去看看單遠雄,還是該走人?

既然來到這里不進去看看單世伯有些說不過去,可是一想到墨尋對君灼華的態度,她頭皮就有些發麻。

說真的到現在她都還想不出來,該用什麼方法或態度去面對他,要她放棄兩人那段感情她不願意更是不舍,可自己現在用的身軀是墨尋最厭惡的女人,她真的不知該怎麼處理這難解的問題,想了就煩。

想到最後,她決定先將這惱人的問題拋開。

她是醫師,必須先盡一個醫師該盡的職責,關心病人的傷勢,而不是為了自己私人問題而棄病人不顧。

于是,她朝帳篷走去,才剛走近,站在門外的士兵便向她問安,「見過郡主。」

「我來探望單老爺的傷勢,你進去通報一聲吧。」

這時門簾被掀了開來,听到兩人聲音的單墨尋從里頭走出來,「郡主,請進。」

沒有預料到他會突然出現,何若薇有些緊張的扭著十指,「單大少爺,打擾了,我來探望世伯的傷勢。」

「郡主是家父的救命恩人,這麼說就太見外,請進。」

單墨尋對她保持著生疏冷淡的態度,這讓她覺得有點難受,但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他說話,要用君灼華的態度跟他說話,她辦不到;用原本他們兩人相處的方式同他說話,墨尋大概會以為她又在耍心機,不知道又要怎麼設計他。

唉,自己附身在君灼華身上也真是悲慘。

但看到床榻上的單遠雄時,她火速將又竄出的煩惱扔到天邊,沒心情糾結愛情問題,將所有心思放在傷患身上。

「世伯,您現在感覺如何?」

這時小廝正小心翼翼給躺在床榻上,沒法動彈的單遠雄喂著湯藥,單遠雄給了她一個感激的眼神,試圖坐起身向她道謝,她連忙出聲制止。

「世伯,千萬別起身,小心身上的傷口裂了。」

爆女見她到來趕緊拿來一張矮凳放到床榻邊。「郡主,請坐。」

「世伯,我知道太醫已經幫您檢查過,不過能否讓我再為您仔細檢查一遍,這樣我比較放心。」

單遠雄微點頭。

一經他首肯,何若薇便開始仔細的為他做檢查,期間發現有幾處傷口太醫包扎得不是很好,順手幫他換藥重新包扎。

一直站在一旁的單墨尋看著她上藥跟包扎的手法,愈看愈覺得她就像是伊秋語,如若不是她頂著君灼華的臉龐,他真會誤認為她就是伊秋語。

片刻,何若薇做完所有的檢查與包扎,又向單墨尋討了藥方來看,淺笑著說︰「太醫開的藥方很適合世伯服用,並不需要修改,不過一會兒我會開張單子,上頭會注明養傷期間該注意的事項及飲食。」

「有勞郡主。」單墨尋沉聲說道,又吩咐小廝拿來文房四寶。

「撇開郡主身分,我算是一名醫者,救治病患是醫者的職責,所以單大少爺不必客氣。」她口述了注意事項,讓單墨尋記錄,並沒有親自寫,說完了後便向兩人告辭,「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世伯休息。」

她看單墨尋要送她,連忙制止,「都在營地里,相隔不遠,單大少爺你就別送我了,好好照顧令尊,有一些事情還是需要你這兒子在身旁。我先走了,世伯我告辭了。」

看著掀開又再度放下的門簾,單墨尋依舊無法從困惑中回神。

「單大少爺,單老爺請你過去。」宮女過來稟告道。

他甩開心中的疑問困惑來到床榻邊,「父親,您有何事吩咐孩兒?」

單遠雄看了眼一旁的宮女跟小廝,兩人很會看眼色地立刻退下,待帳篷內只剩下他們父子兩人,他才虛弱的開口——

「尋兒,你不覺得……郡主好像變得不太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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