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來侍寢 第5章(2)
作者︰風光

許智听完三個沒義氣的家伙的供詞,氣得連話都說不好,「你們……你們……」

「不用你們你們了,還是先想想你自己吧,企圖陷害當朝王爺,還當場人贓俱獲,就不知道你那當知府的爹有沒有能力把你救出去了。」時觀陰陰一笑,隨即臉色一沉,喝道,「來人啊!把這四個人給本王拖下去,一人一百大板!」

在眾目睽睽之下,四人被拖了下去,大家心里都想著,他們竟敢誕陷風城王,而這風城王又不是什麼胸襟廣闊的人,看來他們被囚禁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

「王爺,老夫也該告退了。」此時梁大夫說道。

時觀眼底精光一閃。「梁大夫何須如此匆忙,本王還有事想向大夫請教。」

「王爺該做的事都告一段落了,接下來該是老夫去忙自個兒的事了。」梁大夫不著痕跡地說道。

她也該去執行影衛的任務了,怎麼都比留在王府里,被時觀像野狼盯著綿羊般要好。

何況從回領地調查至今,幾乎都是時觀主導,整件事才有些進度,雖然都是用他那些無恥的下流招數,但事實證明似乎真的有效,大大打破了她的見識,這件事可是讓她很不服氣,她也能用她的方式查出線索來,不一定要依靠他。

「梁大夫真的不陪陪本王?本王仰慕梁大夫已久,可是很想和梁大夫秉燭夜談一番。」時觀若有深意地看著他。

「王爺屋里還有鳳姑娘在,老夫不好前去打擾。」梁大夫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

「鳳菲兒哪比得上梁大夫你呢。」時觀忽而邪氣一笑。

時觀這一笑,再加上兩人的對話,眾人馬上聯想到天外天去,看著兩人的目光也變得詭異。听說風城王男女通吃、葷素不忌,也不甚在乎名聲,該不會連年高德劭的梁大夫都要染指吧?

原本一直保持翩翩風度的梁大夫再也忍不住臉色一變,心里恨恨的月復誹著︰這死色胚簡直下流到無法無天了!

為了使自己冷靜下來,梁大夫深吸了口氣,拱手道︰「老夫告辭。」說完,他毫不給面子地轉身便走。

時觀無奈地模模鼻子,和眾人打了聲招呼也瀟灑而去。

眾人不由得跟著松了口氣。至少東雲王朝德高望重的梁大夫沒有被風城王老牛吃女敕草……不對,應該是女敕牛吃老草,就是可憐王爺屋里的鳳菲兒了,好像變成了梁大夫不願意之後的替代品,唉……

說來倒巧,趙義的祖父是兵部尚書,時君熙是南方福州王的兒子,錢貫中的父親則是京中的諫議大夫,品秩不高卻是個相當難搞的言官,連皇上都要尊重他幾分。此三人和許知府的兒子許智也不知怎麼混在一起的,四人居然一拍即合,除了擁有四大才子之名,現下更與風城王杠上,同時被囚禁了起來。

兵部尚書、福州王及諫議大夫都是鞭長莫及,要趕來救兒孫都來不及,只能先靠許知府從中說情。

誣陷王爺下毒的罪名,再加上四周一堆貴冑子弟看著,事情可大可小,如果風城王不計較,就可以以晚輩開開玩笑帶過;如果風城王硬要計較到底,那麼許智等四人被砍頭都有可能。

許明昌自然不會讓自己的寶貝兒子被砍頭,隔日一大早便急急忙忙來到王府,一改先前的倨傲神色,恭敬又低下地在王府大門前乖乖等候,等風城王睡飽之後又神清氣爽的吃完一頓遲來的早膳,才懶洋洋的接見他。

「王爺,犬子不肖,竟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下官懇求王爺開恩。」許明昌一見到風城王立即跪了下來,低聲下氣地求情。

「要本王開恩?要是本王沒一點手段,還真被你那寶貝兒子給陰了,屆時誰來對本王開恩?」時觀淡淡一笑。「許知府,你說,如果昨夜本王真的著了道,會不會是許知府你親自來審本王呢?」

許明昌臉色一變,卻是唯唯諾諾不敢多說。

「你初來乍到的就不太把本王看在眼里,連本王要調查的事情都不全力協助,反而推三阻四,連你兒子那種貨色都敢來設計本王……看來你背後的靠山挺大的。」時觀目光犀利地睨著他。

許明昌的臉色忽青忽白,躊躇了一會兒,只能低頭說道︰「下官不敢。」

「少來了,你知道本王想要什麼。」時觀也懶得和他打啞謎,解煙不在身邊,他頓感生活無趣極了,也少了戲弄人的心思。「大通商會收的是銅鐵礦,但本王發現這幾年各商家向大通商會訂購銅鐵礦的數量,遠少于商會的規模所能提供的數量,既然如此,那些消失的礦產哪里去了?」時觀懶洋洋地揮了揮手。「一句話,你幫我,或者你兒子死,你選一個吧。」

這話切切實實的駭住了許明昌,終于他明白風城王可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頓時陷入天人交戰之中,偷覷著風城王的目光又是提防又是畏懼,最後終于低頭。「下官……下官也是不得已,既然小兒在王爺手上,下官也只能全力協助王爺了。」

時觀得意一笑,立刻讓人備馬車和許知府出門,也不問許知府要去哪里,簡單的車隊就這麼駛出了王府所在的風梁州,走了將近三個時辰才停下。

「王爺,就是這里了。」雖然入秋了,許明昌仍是抹去了一頭大汗說道。

時觀施施然下車,放眼望去寸草不生,只是一個一個礦洞有著人推車來回出入,還有人不停吆喝著,他遲疑地道︰「這是礦場?」

「是的,這便是大通商會主要收礦的銅礦場。」許明昌在前頭領路,帶著風城王進到礦場旁的一個涼棚內。

棚里一名顯然是監官的大漢一看到許知府出現,連忙迎了過來,諂媚的道︰「許大人,有事交代小的就好,怎麼親自過來了?」

「少唆!這位是風陵七州的風城王,你態度注意些!」許明昌瞪了大漢一眼。「還不快去取帳簿,本官帶王爺來查帳了。」

「是是是,小的立刻去拿。」大漢胡亂地向風城王行了個大禮之後,屁顛屁顛地跑進旁邊的一棟小屋子,不一會兒便拿出了帳簿。

許明昌先取了過來,隨手翻閱了一下,隨即交給風城王,一邊解釋道︰「王爺,這便是大通商會出貨量銳減的原因了。大通商會有著京中的勢力插手,但這幾年銅礦的產量不如預期,已無法和京中的勢力交代,大通商會的東家們想了想,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商會消失,一了百了,所以……所以就像王爺看到的那樣。」

時觀看了看手中帳簿,發現每日銅礦的產量及出貨的數目確實少得可憐,以風陵七州盛產的銅礦量,這里還佔不到百分之一,難怪許知府口中的那些大通商會東家要鋌而走險。而許知府或許也收了什麼好處,才會幫他們隱瞞,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

雖然覺得事情這麼簡單有些蹊蹺,不過時觀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若有所思地望著銅礦坑。

這種地方時觀是經常巡視,但卻沒有仔細注意過,畢竟風陵七州盛產各種礦產,礦產的收入甚至支撐起了大半個東雲王朝,他這個王爺若沒來過礦坑是不可能的,不過今日他有心細瞧,才發現礦坑著實是個非常殘酷的地方。

那些挖礦的人都是渾身髒污,有的人身上或衣服上還有血跡。他們並不壯實,有些還瘦弱得可憐,有時候站在旁邊喝水喝太久,都會被監工的人責罵,甚至毆打。

時觀的眼眸漸漸眯了起來,在他的領地,竟也有如此不人道之事?看來他這王爺真的做得不到位,有些事也該管管了。

此時,一名礦工推著一車原礦出了礦坑,可能是不小心腳絆了一下,整個人跌倒在地,連帶那一車的礦也翻了一地,旁邊監工的大漢們見狀全都在心里暗罵這家伙,居然在王爺與許知府來巡視時搞這種烏龍,皆是火冒三丈。

其中一名監工更是直接沖到翻倒的礦車旁,再補了那個跌倒的家伙一腳。「你這混蛋!小心一點做事不會嗎?你不曉得幾位大人在這里嗎?」說完,他又生氣地補了幾腳,甚至拿起插在腰上的皮鞭,狠狠的在那人身上抽了幾下。

那名瘦弱的礦工蜷縮在地上,只能抱著頭哀鳴,根本無法反抗。

「王爺,那人驚擾了王爺,小的讓人替你打發了就好……」站在風城王身旁的大漢表情尷尬地解釋道。

原本面無表情的時觀突然間雙目暴睜,也不管棚里的其他人,徑自大步走向那個被鞭打的人。「住手!傍本王住手!」他一臉肅殺的奪下再一次被監工舉得高高的鞭子,也順便給了監工一腳。「本王叫你停手,你沒听到嗎?」

監工覺得莫名其妙,吃痛卻不敢叫。

棚子里的許明昌與大漢急忙跟了過來,許明昌揣測著風城王的想法,大聲喝道︰「在王爺面前你竟敢下重手?不知道這些百姓也都是咱們風陵七州的子民嗎?」

監工听了,連忙跪下認錯。「草民不敢,草民不敢了……」

時觀好似完全沒有听到他的話,雙眼完全定在躺在地上痛到抽搐的那名礦工身上,語氣隱含著怒火道︰「你需要做到這樣嗎?」

是的,他一眼就看出這名礦工是解煙裝扮的,對于她為了查案,不惜做苦工甚至被鞭打,他感到相當憤怒,抽在她身上的每一鞭,都像抽在了他身上。

這小妞難道不知道他會心疼嗎,居然如此輕賤自己?若說她只是為了完成影衛的任務而不惜一切,那他真想不顧一切質問她,皇上就這麼值得她拚命嗎?她不知道他連自己想要的女人都護不了,有多麼難受與自責嗎?

倒在地上的解煙一听,就知道時觀已看出她的偽裝。雖然她還是不明白他如何看穿的,不過她已經查出了一些東西,仍有必要繼續下去,所以只能低聲道︰「王爺,小的……小的家里清貧,才會來這礦坑做事。」

「如果本王叫你不要做了呢?」時觀忍住氣問。

「小的家里還有老父老母要奉養,不能沒了這份工作……請王爺恕罪,小的會努力做事的……」

在外人看來,礦工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好像真怕失去這份活計。

時觀陰沉地睨著她,好半晌才道︰「哼!既然你這麼堅持,本王就不勉強。本王只希望你明白自己在做什麼!」丟下話,他氣憤的將鞭子隨手一甩,鐵青著臉離開了礦場。

許明昌等人不明白風城王為什麼特別關注這名礦工,卻在心里嘲笑此人不識好歹,待會兒恐怕有得他罪受了。

風城王府難得沒有舉辦夜宴,恢復了該有的安靜,所有奴僕也在該休息的時候休息,除了風城王的房中燈火大亮,其余地方不再燈火通明。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七天,風陵七州各家的紈褲子弟都痛苦的嚷嚷著晚上沒有地方去,等了幾天最後也心死了,開始轉戰其他地方,花街柳巷、賭場酒樓都有了復蘇的趨勢,反倒讓那些晚上找不到孩兒的父母親們傷透了腦筋,認為還不如讓兒孫到王府吃喝嫖賭,至少能保證安全,也不會玩出問題來。

到了第八天的晚上,福貴來到時觀的房間內稟報了什麼,時觀的表情即刻變得極為陰郁,他快速披上外衣往房外走去,福貴也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後頭。

時觀並沒有出府,而是拐了幾個彎來到客房,連門都沒有敲,便徑自推門進去,福貴聰明的沒有跟進去,反而站得遠遠的替主子看起門來。

解煙臉色泛白地坐在床上,外衣凌亂,有的地方還滲出了血跡,應是听到他來了隨手穿上,而床邊散亂著一些金創藥及布條等療傷之物,看得時觀內心的憤怒及不舍越積越深,隱隱到了爆發的邊緣。

此時的解煙已恢復了原本的模樣,清秀臉蛋瘦了一些,掛上圓圓的大眼,緊抿的櫻唇,像只貓兒般顯得不屈,卻看來楚楚可憐,也幸虧了她現在是這個樣子,他才能硬生生的壓下怒火,對于這樣的她,他當真罵也罵不出口,更別說什麼教訓了。

「你扮成礦工受污辱毆打,弄得渾身是傷,你這麼拚命查案,難道只是因為仰慕皇兄?」他沉著一張臉說道。

「這一切與皇上無關,因為我是影衛,不顧一切完成工作就是影衛的使命。」

解煙抬起頭,堅定的表情之下,卻是有著難言的委屈。「你向皇上要了我來,不就是為了查案?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發火。」,

她從未見過他如此憤怒的模樣,就連知道自己被陷害了,他仍是嘻皮笑臉,但這一次他卻讓她結結實實的感受到了他的怒氣。

她不知道他憑什麼發脾氣,她恪守職責,沒有因為是由京中借調過來而心生怠惰,做的還是他的事,他為什麼要對她發怒?這種想法令她感到不甘心,更對自己的付出感到不值得。

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卻瞬間瓦解了她的心防,讓她原本也有些被他挑起的怒氣化為了不知所措。

「你不知道本王為什麼發火?好,本王告訴你。」時觀走近了她,伸手輕輕握住她的肩頭。「因為在本王心中,你不是影衛,而是一個女人,而且是本王預訂的女人。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的女人受傷,我更不希望你這麼拼命的查案是為了皇兄,而不是為了本王!」他的表情沒有戲謔、沒有嘻笑,只是滿滿的認真。

他承認,一開始他會想要她,其實是不懷好意的,因為她切切實實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但是相處日久,她的倔強、她的柔情,都慢慢轉變了他的心思,讓他身為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曖昧感覺漸漸萌發,直到這次看到她為了查案受傷,才讓他對她的情感完全爆發。

解煙楞楞的看著他,努力吸收他所給予的所有訊息。他等于是直接告訴她,他先前對她表現出的佔有欲、說他想要她,還有他要她心甘情願投入他的懷抱……都是認真的。

氣氛如此低沉卻曖昧,再加上他霸氣的宣言,還有他放在她肩上十足火熱的雙手,反而顯得有種神秘的刺激感,她雖然是影衛,但並沒有拋棄她女人的身分,所以她才會迷戀皇上那張幾乎是鬼斧神工雕鑿出來的俊臉,然而時觀不僅有著一樣的條件,甚至極具侵略性的直搗黃龍想擄了她的心,更教她難以招架。

時觀沒有再多說什麼,見她沒有拒絕他的踫觸,他輕輕扳過她的身子,在她還弄不清楚他的用意時,大膽又霸道的拉下了她的衣裳,露出了她的背。

「你……」解煙低呼一聲,本能的用一手梧住胸前,一手急著想將衣裳拉好。

他冷冷地道︰「別動!」

她覺得他的聲音好似有種迷惑人的力量,讓她馬上乖乖的停止了動作,接著,她感覺到背上一陣清涼,接著又是麻癢又是刺痛,令忍耐力極強的她,身子也不自覺輕輕抽搐了幾下。

他……似乎在替她上藥?解煙感到很不自在,卻使不上力氣拒絕他或推開他,甚至還有點貪戀這種夾雜著曖昧及溫暖的刺激感受,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了。

時觀替她上著藥,雖然心疼她背上無瑕白晰的肌膚被抽出這麼多條傷痕,但他嘴上絕不會說,因為說了也于事無補,他只會用最實在的方式讓她恢復原狀。「這是真正的梁大夫配置的創傷藥,你半個月內不要妄動力氣,正常作息,疤痕自然可以除去。」

他的語氣已听不出心情,但解煙知道他余怒未消,沉默了一下,才開口道︰「我是故意被鞭打的,我發現那個銅礦場其實產量豐富,但現場實際的礦工人數卻比登記在冊的還要少了許多,而且都是一些老弱殘廢,才會造成礦產稀少的假象。」

她感覺到身後的他動作頓了一下,代表他把她的話听進去了,于是她繼續說道︰「礦工名冊上的人,有一些竟是之前我在調查的失蹤人口,但我在礦場並未找到他們。後來你來巡視,離開之後,礦場又進來一批新人,不少是青壯年的壯丁,但才過了一個晚上,他們又被礦場那個監工的大漢送走了,我懷疑他們去的地方不簡單,已經在其中一人身上留下了追蹤的粉末,只要他經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些痕跡,屆時都可以由影衛獨門的方式去查探出來。」

時觀默默的听著,一邊替她上藥,還用干淨的紗布好好蓋住傷口,動作之輕柔小心,連他自己療傷都沒有這麼仔細,最後,他替她拉上了衣服。

解煙終于能轉過身來看著他,卻無法從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看出任何情緒,她不由得緊張起來,心里直想著他會不會像之前那樣強留她過夜?如果他真的這麼要求,她要答應嗎?

他不知她內心的掙扎,定定地望著她半晌,終于開口,「我很生氣,因為我讓我的女人受了這麼嚴重的傷……」

他輕撫著她的臉,讓她輕輕地顫栗,但她卻沒有撥開他的手,他也沒有流露出任何意婬之色,只是眼中不經意地閃過心疼。

「但你查出這麼重要的事,事實上是立了功,我不能處罰你,可是本王一肚子的火該怎麼發泄呢……」

他突然起身,大步朝門口走去,拉開門板,對著外頭吩咐道︰「福貴!把牢里那四個人給本王拖出來再各打一百大板!」

解煙有些目瞪口呆,他這是遷怒了,那四個家伙也是倒霉,居然遇到這個煞星。

她本以為他會再回來她身邊,想不到他只是立在門口,連回頭看她一眼都沒有,淡淡說道︰「本王不會再舉辦任何夜宴擾人,你這幾日在王府好好歇息。」

見他說完便舉步離去,竟是沒有任何留戀的樣子,讓解煙莫名的心慌起來,更多的是一種被拋下的失落,她下意識的出口喚住他。

「時觀!我在查這個案子的時候,心中並沒有想到皇上……」而是想著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幫你月兌出這個泥淖……只是,最後這句話她沒能說出口,也說不出口。

時觀因為她的叫喚止住了步伐,可是听完她的話後,他並未多說什麼,隨即又邁開大步,飄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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