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僕大戰男佣 第五章
作者︰楚月

「想起來了嗎?」

……一點也不。

「我只記得下學期開始,你就不再跟我說話了。」直到現在都一頭霧水不明白自己何時欺騙過他,她這人向來最誠實,怎可能騙他。

項品川冷哼一聲,逕自離開臥室,走到廚房拿出一罐冰啤酒。薛子樂見狀,想也不想就伸手拿走他的啤酒。

「一早喝什麼啤酒,這樣很傷胃。」

手中的東西被搶走對項品川顯然是不曾有過的事,他很意外;事實上,除了家人外,還真的沒人敢擅自替他決定該不該做什麼。

「我向來如此。」成功搶回他的啤酒。

「其他時間你要怎麼喝都是你的事,放在身後。有我在就不可以!」二度攔截順利,順手

戰斗意志被激起,他挑起眉,慢慢走向她。「還給我。」

「早上吃任何東西都勝過喝酒。」還不知死到臨頭的她依然堅決不放行。

「吃泡面難道更好?」他挑釁地問,繼續步步進逼。冰箱里還有啤酒,不過他只想拿回她手上的那罐。

「當然更不好,你這是故意找我麻煩啊?」他們兩人開始在客廳里玩起你追我跑的幼稚游戲。

「知道就好,還給我。」

「偏不要。不吃早餐就喝啤酒,鐵人也會倒下,你這樣做只是在傷害自己。」知道他是同班同學後,她對他的敵意稍稍減少一分。

「關你什麼事!」若不是他放水,這女人有辦法逃得這麼愜意嗎?

「當然關我的事,你是我的國中同學,我當然管到底。」他往左邊撲來,她立刻閃到右邊。

「連我是誰斗沒認出來,還敢這麼大言不慚?」他突然打住腳步,雙眼虎視眈眈的。

「拜托!我又不是電腦,難免會忘記一些小事,都那麼久了……少說也有十年以上,當然不可能記住,別太苛求我了。」見他暫時停止攻擊,她也樂得喘口氣。

她連他是誰都沒記住,他卻將她記得牢牢的,第一眼便將她認出來……真是令人不爽。

既然不爽,項品川也就沒必要繼續手下留情,健臂猛地一擒,隨即把人拉至懷里,然後順勢將她壓在沙發上。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反應迅速的薛子樂手上的啤酒罐成為武器,眼看就要揮下,又赫然停住。

項品川不閃不躲,啤酒罐與他額頭的距離只差五公分。

薛子樂的反應是真的,不過在想到她打的人是誰後隨即收手,要是真不小心敲下去,可就得送醫院了。

「好了,別玩了,快點讓我起來。不過這酒我是不會還你,早上喝酒真的很傷身體,你應該……」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這該死的女人真可惡,以前讓他重重受傷,現在又擾得他心癢難耐。

她就像是引人上癮的罌粟花,教人抗拒不了,還以為自己已經成功戒除,哪知一沾上又迫不及待沉淪。

深邃幽黑的眸子纏住對他內心掙扎毫不知情的薛子樂,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不讓她有一絲可以逃走的空隙,仿佛不怕她會主動攻擊,他完全不壓制她的雙手,只是以身體的重量壓住她,不讓她逃走。

「記得什麼?」他的身體靠得如此近,沐浴後的香皂味飄入鼻間,反觀自己身上還殘留昨夜放縱的黏膩,她突然想推開他,無奈女人的力氣天生勝不了男人,他不動如山。

項品川自嘲一笑。「你還真殘忍!」

她是他第一個喜歡的人,之後再也沒有人能令他有受傷的感覺。

殘忍?這指控未免太莫須有!「項品川,你干脆說個清楚,別讓我猜半天,我到底怎麼殘忍了?」

「不記得我也忘了曾經傷害我,這樣還不夠殘忍嗎?」這女人啊……可惡!

「呃……我跟你說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隔了這麼久時間,一時要想起來很困難……」等等,他是在做什麼?「項品川,你怎麼在親……」不太像是親,有點痛痛的感覺。「你咬我的脖子?!」

廢話,不咬一下難泄心頭之恨,而且他咬得根本一點也不痛,如果真要折磨她,絕對不是用這種方式,他定會讓她生不如死到後悔認識他。

手中的啤酒罐無法成為有效的攻擊武器,薛子樂干脆扔了,手腳並用想阻止他的獸行。「可惡!項品川,你是野獸啊!不要再咬我了啦!」這男人怎麼說咬就咬,一點預先警告也不給。

可惡可惡可惡,這個可惡的女人!

項品川像頭野獸趴在她身上牢牢咬住她,死也不放開,想再咬大力一點又怕真的傷害她,他還真沒種。

薛子樂內心突然升起一股懼意。

縱使項品川是她的國中同學,可他們畢竟十多年沒有見面,他的個性變得如何她也不知情,于是她的反擊愈來愈猛烈。

「項品川,放開我,這真的不好玩了。」

察覺她口吻中流露出來的害怕,項品川立即打住,扳過她的臉捕捉到她還來不及藏起來的膽怯,這才收起虐待她的意圖,溫聲問著︰「嚇到你了?」

「廢話!」她沒好氣地瞪他。「快點放開我。」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真沒用,不是嗎?

「口說無憑。」倘若她力氣再大一點,肯定直接將他踹出地球。

「那簽約吧。」最好簽終生契,綁死她。

「簽你個頭,我要回去了!到現在還沒回去,女乃女乃會擔心我。」她可沒時間陪他繼續胡鬧,待會兒她還得去探望日光呢。

「你爺爺、女乃女乃還好嗎?」

「女乃女乃這幾年經過調養,身體比以前硬朗許多。爺爺嘛……」薛子樂原本燦爛的眼楮忽然蒙上一層灰暗,口氣也顯得感傷。「他在我大學放榜那一天,為了慶祝我考上國立大學,騎車出去買鹵味,結果被車子撞死。」事隔多年再想起,頭仍是一痛,有時候她會責怪自己為什麼沒有阻止爺爺,如果爺爺沒有出門,現在他們一家三口肯定會過得很幸福。

趁她一時疏于防備,項品川不發一語地重重摟住她。

薛子樂沒預料到他會抱住自己,一時間,她感到相當溫暖。

自從她能夠撐起一家人的經濟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被人擁抱過了,爺爺雖然愛她卻嚴肅不多話,對女乃女乃都是她擁抱比較多,其實她也很喜歡被人抱在懷里,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珍惜一樣。

即使記憶有些遺忘,但在她心底,項品川仍舊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她也不是真的忘記他,只是人的記憶力實在有限,所以還請別怪她為什麼會不小心忘了他。

「都那麼多年過去了,這種事還是必須學著看開點。女乃女乃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每回參加CWT,她都是在外面瘋一天,晚上睡在日光家里,隔天下午才回家,不過這種事就用不著跟他報備。

「是嗎?」他的眸子里閃過明顯的懷疑。「可是昨晚當我說要送你回去的時候,怎麼你卻跟我說你向來都是玩到隔天才回家?」

呃……她居然連這種事也說,實在是搬磚頭砸自己的腳。

「不管如何,我想回去了!」偶爾也該要要任性。

「別吵,我想睡了。」

「讓我回去,你可以慢慢睡。」睡到不省人事也不關她的事。

項品川壓根不理會她多余的發言。「昨天讓你玩了一整個晚上,我根本沒睡好,現在輪到我補眠。」

「你慢慢補,我絕對不會吵你。」趁他起身,她立刻翻身欲逃之夭夭,豈料,連安全範圍也沒拉開就被他扛上肩膀帶進房里。「項品川,你做什麼?」

「扛人肉抱枕。」

人肉抱枕個頭啦!「快放我下來,我要回……啊!」面對他毫不留情將自己扔在床上,薛子樂吃痛的喊了聲,剛喊完再度承受他壓上來的重量,這會兒真的是叫天天不應了。「我是真的要回去啦。」

項品川那雙銳利的眸子掃過她,嘴唇輕勾。「好吧,我想女乃女乃一定非常想听听你昨晚有多虐待我,我就陪你回去跟她解釋你脖子上的痕跡是怎麼來的好了。」

薛子樂一听,連忙安靜下來。要是讓觀念保守的女乃女乃知道她昨晚的荒唐,肯定會要她立刻嫁給項品川以示負責。

見她不再鬧了,項品川摟著她,終于可以好好補眠。

壓根睡不著的薛子樂則是困惑自己是不是誤闖凶猛肉食動物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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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

真的是好不容易等項品川終于睡熟之後,薛子樂才能逃離他的魔掌。她躡手躡腳的離開臥房,迅速找到自己的包包,然後準備開門落跑時,才赫然發現項品川為何能這麼安心入睡的原因何在——

他將大門由內反鎖,找不到鑰匙的她根本出不去,難怪他能高枕無憂,原來早有準備。

她氣沖沖的本想將他踹下床,卻在看見他露出那猶如天使一般的睡瞼後,抬起的腳怎麼也踹不下去。怎會有人醒的時候那麼惡劣,睡著的時候又那麼迷人?怎麼辦呢?難道真的要坐以待斃?

可是他剛才那一記擁抱又讓她很心動……唉,薛子樂嘆口氣,起身離開臥室,肚子餓的時候實在沒辦法想一些復雜的事情,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來到廚房打開冰箱,下層只有兩顆雞蛋和一盒快要過期的青菜,不過上層倒是有很多海鮮,尤其是那只非常巨大的帝王蟹,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樣子,她雖然不擅廚藝,不過至少知道清蒸帝王蟹也很好吃。

最後,她在廚房發現的戰利品有一包速食面、兩顆雞蛋、一盒菠菜以及一只帝王蟹,也就是說,她有東西吃了。

她清洗好帝王蟹,然後放到鍋子里清蒸,同時洗淨青菜並打了兩顆蛋,再燒開一鍋水準備下面。

當面可以端上桌時,不巧來了一通電話,原本她是不想接的,可又怕電話聲會吵醒項品川,只好快快接起電話,但她還來不及出聲,對方已經先祝她生日快樂並唱了一首生日快樂歌。

她無法接受,因為今天不是她的生日。

「呃……不好意思,我不是今天生日。」

十分意外會听見陌生女孩子的聲音,打電話來的中年女性更開心了。「你在品川家里?!你是他女朋友對不對?我是項媽媽,你叫什麼名字啊?」

「項媽媽,您好,我是薛子樂,是品川的國中同學,不是他的女……」

「薛子樂……啊,我想起你了!就是你讓品川月兌胎換骨的嘛!沒想到你最後還是變成品川的女朋友了,我就說有緣的還是會有緣,跑也跑不掉。我那個兒子呢?」

「呃……他在睡覺。」怎麼這對母子都不听她說話?「項媽媽,我真的不是品川的女朋友,您誤會了。」項品川也沒問過她就自作主張,她怎可能認帳。

「別不好意思啦,品川從不帶女孩子回家,既然你在他家,一定是他的女朋友。」她真高興,今天不僅是兒子生日,兒子還交了個女朋友,她終于能等著含飴弄孫。

「項媽媽……」想繼續解釋的薛子樂突然察覺不對,咦?怎麼听見吃東西的聲音?她連忙站起來往廚房張望,果真看見一名小偷大刺刺地坐在廚房里吃她的面,甚至連那只帝王蟹也不放過,可惡啊!她要去拯救她的早餐兼午餐。「項媽媽,您等一下。」

她火速沖進廚房,把電話塞給小偷,並將面連同帝王蟹搶回來,可惜已經少了三只帝王蟹腳,這家伙真可恨。

「媽……嗯,昨天太晚睡了,剛剛在補眠……我在吃帝王蟹,有人煮給我吃的。」晃了晃手上的戰利品,項品川笑得惡質,沒有戴眼鏡的眼楮因為這一笑更顯得迷蒙魅惑。「不用吧,還要慶祝什麼……大哥、大姊都回來了?好吧,我會回去……她?!」

正在努力撈起碗里殘余面條的薛子樂忽然察覺他的目光,連忙抬起頭,咬牙切齒怒瞪他,說什麼她都要捍衛最後的帝王蟹。

「可能有點困難……她當然是我女朋友。」

听見敏感的稱謂,薛子樂二度抬起頭。

「好好好,我會照辦,嗯,晚上見。」

「項品川,就跟你說了,我不是你女朋友,你不要亂說。」她的名聲絕不容許被隨意侵犯。

「我也沒指名道姓,你用不著自動對號入座。」項品川啃著帝王蟹的腳,懶懶地殺她一記,令薛子樂心口一緊不知如何回應,只好低頭繼續吃面。

他當然清楚自己反擊成功,誰教她一直否認的態度讓他很不高興,不過現在又後悔了,畢竟他惡劣的個性不可能一時間就能改掉。

「生氣了?」

「有什麼好生氣的?」對啊,根本沒什麼好生氣的,她只是心情有點糟。「我吃完後就要回去了。」對于只要燈光美、氣氛佳就能上床的男人,她實在不該隨之起舞。

「那好,待會兒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對了,祝你生日快樂!」

「禮物呢?」吃完三只帝王蟹腳,他又開始打第四只腳的主意。

「要禮物沒有,要腳一條。」她可沒忽略他盯著帝王蟹的眼神是多麼勢在必得。

他拒絕這種粗糙的禮物。「要就誠意一點。」

「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他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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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打從認識項品川之後,她就一直被牽著鼻子走?

先是上過床後,她就變成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後來又被他說成是她自己對號入座,還惡霸的跟她討了一個禮物。

「項品川,你不用上去!」說什麼她都要阻止他侵入她的堡壘,不過她的阻擋實在很無力,因為這家伙居然趁她不注意,模走她的皮包,看光她的證件,現在沒有她帶路,他也知道她家在哪了。

「我人都來了,禮物也買了,你怎麼可以阻止我去看女乃女乃?」他兩手都是禮物,非常懂得做客的道理。

「項品川,她是我女乃女乃,不是你女乃女乃至此?用不著喊這麼親密。」這人怎能厚臉皮

「以前都喊女乃女乃了,再加上我們關系已經不同,當然是喊女乃女乃。你到底讓不讓開?」手上的東西很重,是要他拿多久?

「你不要亂說,我還沒答應當你的女朋友。」

「沒關系,我問女乃女乃。」他執意要做的事情,向來是非達成不可。

「好,我讓你進去,但你可別亂說話。」眼見無法阻止他,薛子樂只好退而求其次,希望他別再亂造謠。

「怎麼,當我的女朋友有這麼難以啟齒嗎?」項大爺開始不高興了。

薛子樂面有難色。這不是難以啟齒的問題,而是根本不知從何說起。「反正你別在女乃女乃面前亂說我們上床的事情,要不然你就死定了。」

「為什麼?」他涼涼地反問。

「廢話,我女乃女乃很保守,要是讓她知道我還沒結婚就跟男人亂搞關系,肯定會押著我結婚,我才不要!」她還有大好前程,還有好多錢沒賺,一個人才自由,多一個人就多一個麻煩。

「我想……死定的人應該是你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位應該就是你女乃女乃吧?女乃女乃,您好!」他的記憶力還不錯,絕對不會認錯人。

看著他那有點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薛子樂轉過頭,果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女乃女乃正「笑容可掬」地站在她後頭。

「小樂,這位是你男朋友,對吧?」薛女乃女乃呵呵地笑著,笑得薛子樂頭皮發麻。

「他、他不是……」死都要堅持到底。

薛女乃女乃搖頭嘆氣。「可是我剛才听到的好像不是這麼一回事。小樂,女乃女乃給你自由,你卻在外面胡來,現在還打死不承認,這樣女乃女乃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爺爺呢,唉。」她一手拉拔長大的孫女怎會變得這般隨便?

又來了!每次想壓過她就拾出爺爺。

「女乃女乃,我……」

「女乃女乃,我們進去再聊好了。我好久沒看到您,很想念您。」項品川一手親匿地搭在薛子樂的腰上,佔有欲非常明顯。

「呵呵,也好,家丑實在不可外揚。」薛女乃女乃又看了孫女一眼。家丑?!她就因為這樣而變成家丑嗎?太可惡了。這世界還有天理嗎?應該是沒有了吧……

要不女乃女乃怎麼和一名外人在客廳相談甚歡,而她卻苦命地在廚房準備水果給那個外人享用?

「原來你就是那個曾經讓我家小樂月兌胎換骨的項品川啊,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十幾年有了吧?」薛女乃女乃的笑聲宏亮,看不出過去曾經身體不好。

經薛子樂這些年來的細心調養,她女乃女乃的身子骨總算硬朗起來,現在早上還能和鄰居一起打太極拳,她甚感欣慰。

「沒想到女乃女乃還記得我,真榮幸。」

這家伙在長輩面前就完全另一個樣子,狡詐。

是說,「月兌胎換骨」這四個字,她一天之內就听見兩次。

「當然啦,那時候小樂成績很糟,每次考試都是全班倒數一、二名,連她導師都束手無策,如果沒有你,她恐怕也無法考上國立大學。」想到孫女的從前往事,薛女乃女乃又是嘆氣。

「如果她不用功,有再好的老師也改變不了,是樂樂自己很上進。」

樂樂……會不會喊得太親匿了一點?

「品川,你很謙虛,女乃女乃很欣賞你,小樂有你這樣的男朋友,我總算放心了。」面前的年輕人俊眉朗目,一雙眸子不時朝廚房望去,流露出來的溫柔之中又帶有強勢,看起來一副很有擔當又會疼愛孫女的模樣,她十分滿意。

等等!兩人怎麼這麼快就達成共識?那她本人的意願呢?

「女乃女乃,我和他……」薛子樂端著水果急忙沖出來要挽回頹勢。

「女乃女乃,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樂樂,讓她幸福。」項品川握住她的手,說得十分誠摯,听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那個只要燈光美、氣氛佳就能上床的混蛋男人,她听得竟有幾分感動。

不過感動歸感動,事實的真相是——他們根本不是男女朋友。

「那就好。小樂,有這麼好的男朋友,還有什麼不滿意?」面對未來孫女婿,薛女乃女乃微笑以對,但在面對孫女的時候,她卻一臉嚴肅,對于孫女一直不肯早早嫁人讓她了卻心事,她非常有怨言。

「呃……沒有。」就算有,在女乃女乃的恫喝之下哪還敢說什麼。

「女乃女乃,今天是我生日,我爸媽邀請樂樂到我家,您要不要一塊來?」

「不用了,你們年輕人去玩就好,我還要跟鄰居們去跳土風舞。」她很識趣,才不會去破壞年輕人的約會。

「那我今天再跟您借樂樂一天了。」

「有借無還也沒關系啦。」薛女乃女乃笑呵呵地說。

兩人有志一同,徹底將薛子樂排除在外。

「樂樂,快去洗澡換衣服,我在這里等你。」正事談完,項品川開始料理她。

「等我做什麼?」她洗完澡準備要睡覺了。

「待會兒去我家。」

罷剛他說的都沒在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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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敵人與自家人里應外合之下,薛子樂被迫出門搭上項品川的車子。

項品川來她家一趟,稱呼從子樂改成樂樂,他們的關系也突飛猛進,從牽手變成摟腰,他如魚得水,她卻覺得自己活像砧板上的魚,任人態意宰割,無法逃月兌。

「女乃女乃很喜歡我。」

那是因為你夠奸詐。她在心底嘀咕。

「項品川,那是你們家庭聚會,我這個外人不方便參與吧?」她終于能表達心聲。

「不會,我爸媽想見你,去我家就當在自己家里一樣,不用太拘束。」

那是你家,你當然這麼說。薛子樂翻翻白眼,轉過頭去。

「別怕,他們都會喜歡你。」

「我才沒怕,他們不喜歡我才好。」

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項品川補充道︰「就算他們不喜歡你,我也認定你是我女朋友。」言下之意,你想出什麼招盡避出吧。

項品川俐落地將車子駛入停車格,然後開門下車。

「我們不是要去你家嗎?」

「你還沒送我禮物。」他牽著她走進一間發廊。

「你要什麼禮物?」禮物和發廊實在畫不上等號,她怎麼也理不出頭緒。

「為我剪一個Bob發型。」項品川朝著前來招呼的服務人員說︰「我有打電話跟小P約好。」

「好的,兩位請跟我來。」

Bob發型是什麼?那有Kevin發型嗎?薛子樂一頭霧水的讓人壓坐在椅子上。

「品川,好久不見了。這位小美人是你的新女友嗎?」小P頂著一頭讓薛子樂看得目瞪口呆的發型朝他們走過來。

夸張的沖天炮發型,這樣的設計師實在讓人無法信任。

「少廢話了,幫她剪一個Bob發型。」項品川隨即坐在她身邊。

小P往鏡子一看,頻頻點頭。「嗯,你很有眼光,這小美人很適合剪這種發型。不過,你怎麼對這種發型情有獨鐘呢?記得你好幾個女朋……前女友都是剪這種發型,你該不會是有戀物癖吧?」

原來他的前女友們都是這種發型,薛子樂愈听愈不是滋味,連忙起身抗議。「項品川,頭發是我的,想剪什麼發型是我的自由,用不著你來替我決定。」可惡,她才不想剪什麼Bob發型,就算是Amy發型也不想剪。

「樂樂,你不是答應要送我生日禮物?」

「沒錯,我是答應你,可是沒答應要當某某人的替身,如果你這麼喜歡那個留Bob發型的女孩子就去追求,何必要在其他人身上尋找影子?」這種人真混蛋。

項品川朝小P扔了一記眼神,後者會意的離開,留給他們自行解決這個問題。

「我並沒有在你身上尋找誰的影子,只是覺得你剪這種發型一定很好看。」

「我難道會不知道自己適合什麼發型嗎?用不著你替我決定。還說不是找影子,那為什麼小P說你的歷任女友幾乎都是這種發型?」想狡辯?少跟她來這一套。

「那是因為我對你的印象就是這種清湯掛面頭。」項品川打開皮夾給她看。

他的皮夾里有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薛子樂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國中時的畢業照,那時全班都有加洗,彼此換來換去留作紀念,偏偏就是沒換到項品川的,因為他拒給。

「你怎麼有我的照片?」

項品川連忙拿回皮夾,寶貝似的不再讓她多看一眼。「這你就不用過問。總之,我不是在你身上找誰的影子,我要的就是你。」他一直是在其他人身上找尋她的影子,雖說初戀最難忘,可他們連初戀的機會也沒有,他卻對她難以忘情。

等等,他這番言論該不會表示……

「項品川,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吧?」很難想像有這可能,不過听起來又好像有七、八分,真的有可能嗎?

薛子樂眼楮愈瞪愈大,只是隨口一問,沒想到竟看見項品川露出靦的表情。

不——不會吧?他真的喜歡她?!

「項品川……」

「廢話!要不然你以為我對你這麼好真的是因為我好心嗎?」他從來就沒立志當好人,如果不是喜歡她,根本不會浪費時間在她身上,更不會生她的氣之後還花那麼多時間想她。

「那你怎麼不跟我說?我那時候也很喜歡你。」相較之下,她就比較大方。

「你不是因為‘女僕和男佣」的游戲,才不得不當著全班的面對我表白?」這件事令他耿耿于懷。

女僕……男佣?隔了一會兒,薛子樂終于全部想起來了。

「沒錯,我的確是因為‘女僕和男佣’才公開跟你表白,不過那是因為我的確喜歡你才會答應,如果不喜歡,這種游戲就太過分了,我才不會答應……啊,我知道了!項品川,你該不會因為這件事一整個學期都不跟我說話吧?」

項品川別開頭,沒有反駁。

這下薛子樂愈想愈火大,他不敢看她,她就故意站到他面前。

「項品川,你說我是這種人嗎?為什麼你不來跟我求證,就擅自生那麼久的氣?你這樣真的很幼稚白痴愚蠢,隨隨便便氣我那麼多年,實在是太小鼻子小眼楮又小心眼,外加很沒度量,還很……」

為了阻止她繼續罵下去破壞他的名聲,項品川伸手捂住她的臉,他已經從鏡子里看見躲在角落的小P笑到不支快要趴在地上了。

「在我得知你只是因為這個游戲而不得不公開對我表白時就氣炸了,那時候我還沒有足夠的理智可以思考整件事,請記住,當時我也只是名國中生而已。

「那你就可以隨便生我的氣嗎?這樣我太委屈了吧?」她才是最大受害者。

「你喜歡我嗎?」意外听見最想听的事情,他難掩心底的愉悅。

「當時是,不過現在嘛……只覺得你混蛋加三級。」即使嘴巴被捂住,她還是要表達自己的憤怒;在她全然無所知的情況下居然被人怨恨這麼久,這口氣難以咽下。

一旁的小P已經笑到內傷了。

他實在沒想到向來花心又無情的項品川也會有踢到鐵板的一天,錯,應該說是超級厚的鋼板,能親眼目睹這一幕,今天就算免費剪發也絕對值得。

「好,我跟你道歉。」

「來不及了,我的心靈已經受到嚴重的傷害。」

「要我怎麼補償?」真是風水輪流轉。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直接來問我,不可以再生我的氣。」開什麼玩笑,她才不想再蒙受一次不白之冤。

「我答應你。現在可以剪頭發了嗎?」

「……好啦,隨便。」

誰教她心地善良,既然人都來了,就隨便他。

楚月不負責任大辭典——

Bob發型︰又稱「鮑伯頭」。發源于五年代的鮑伯頭(BOb),最早是由英國發型設計師VidalSassoon所設計。據說剪不好就會變成西瓜皮,請三思而行。

對楚月而言,Bob發型其實很像是長發版比較可愛的西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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