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受到掌心中溫暖的觸感，邗玉臉上是滿足的笑容。

男女之間的對他而言就像是吃飯睡覺那麼自然。在數不清的經驗中，讓他真正得到滿足的他不記得有多少次，也許很多，也許很少，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昨晚和水柔的那一次，是他最滿足的一次了。

或許是因為他之前接觸過的妓女大多數都不是處子，所以水柔的第一次讓他覺得特別，又或許是因為水柔是他第一個連心都想要得到的女人，所以和她的感覺也就顯得特別不同。

水柔的身體讓他深深的迷戀，就像她那張令他百看不厭的臉一樣，他想他應該很難對她的身體厭倦才對。

將還在睡夢中的水柔抱在懷中，邗玉輕輕地吻著她的紅唇，雙手在她胸前揉撫。

「嗯……」水柔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邗玉，細叫一聲後就要從他懷中逃開。

「早安。」邗玉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兩人身體上的踫觸讓水柔知道自己跟他都是赤果的，她臉一紅就要鑽進被窩。

「怎麼了？」邗玉笑著拉開她覆在臉上的被子，「臉這麼紅，是因為看到我嗎？」她這副可愛模樣真教人想在她臉上咬一口。

水柔難為情的搖頭，「是昨夜……」

「你是指我們做的那件事嗎？」

水柔抬眼看他，一副想哭的模樣，「我、我覺得自己好不知羞、好丟人。」

「怎麼會呢？」邗玉愛憐地擁她入懷，撫著她的長發說:「我喜歡你，才會對你做這種事，這沒有什麼好羞恥的。」

水柔沒有說話，一雙美目蓄滿淚水。

「你後悔了？」她的淚眼讓他看了好心疼。

「不……」水柔用力地搖頭，她不是後悔，而是……

「我沒有後悔，因為……」水柔鼓起勇氣說︰「我想我也是喜歡你的，如果我不喜歡你的話，不可能會讓你踫我。雖然我不曾喜歡過異性，但是，我想愛上一個人應該就是這樣子了吧！」

因為愛他，所以同意他的條件把自己賣給他；因為愛他，所以她的心會為他狂跳、被他吸引；因為愛他，她才會把女人最寶貴的貞操交給他。是啊，這就是愛，如果不是愛，她怎麼會做出這一連串連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事？

現在她終于明白小紅她們為什麼會被她們的另一半給「拐走」。在愛情面前，人會變得盲目、會失去理智，當愛情找上你時，誰都逃不掉，三朵花抗拒不了愛情的力量，自認比三位姐姐遜色的她怎可能會例外呢？

水柔的示愛讓邗玉欣喜若狂，在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經被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給俘虜。

事實上，一開始他並沒打算真心待她，他只是想嘗嘗她的味道，等他嘗夠了，他肯定會像對待那些妓女一樣將她甩掉。

因為她是好人家的女兒，不是那些讓他用過就甩的妓女，所以他必須對她多付出一些溫柔和耐心。

誰知道，和她這幾天相處下來，他不知不覺地付出真心，不知不覺中愛上了她。她的美麗、她的純真，她的一切一切他都想要，他想永遠跟她在一起，不想放她走。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邗玉溫柔她笑道。「我不是不負責任的人，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留在我身邊吧，水柔。」

水柔驚訝地看著邗玉，她不是這個意思啊，她沒有逼他對她負責啊，她是心甘情願的，只是羞恥感和道德感讓她介意，畢竟在她跟他什麼都不是的情況下，她就和他做了那件事。

「邗玉，我不是……」

邗玉伸出手指接住她的小嘴，微笑地問︰「不是什麼？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水柔很快地搖頭，看她把頭搖得那麼急，邗玉開心地笑了。

「水柔，你真的是好可愛哦！」邗玉用力地在她臉上吻了一下。「把自己交給我吧，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你真的要我嗎？」水柔澄淨的大眼閃過一絲不安，「你對我還不是很了解……」

「不，我了解現在的你就夠了！」邗玉輕捧她的小臉，兩人鼻尖對鼻尖，「從來都沒有人讓我這麼強烈地想要和她在一起，水柔，不要再吊我胃口了好嗎？答應我吧！」

水柔眼中的不安更深了。她能答應他嗎？如果他知道她曾經做過妓女，那他還會要她嗎？他會嫌棄她的身分嗎？

她在猶豫，猶豫要不要告訴他一切，她想對他坦白，卻沒有勇氣去承受後果，萬一他真的不要她了，那她……

「怎麼了？」邗玉撫著她皺得緊緊的秀眉，「你很為難嗎？對我不放心還是……」

「不是的！」水柔握著邗玉的手，激動地說︰「我喜歡你，不可自拔地喜歡著你，可是，我怕、我怕有一天你會不要我。」

邗玉笑著點點她的鼻子，「小傻瓜，這是不可能的！也許我還不能夠教你信任，不過沒關系，反正來日方長，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需要你，我不可能會不要你的，絕對不會！」

他溫柔地抱著她，用一連串的吻驅走她心中的不安，「相信我好嗎？做我邗玉的妻子，讓我證明給你看，好嗎？」他在她耳邊說著。

「嗯……」水柔張嘴迎入他的舌，在他的親吻和安慰保證下，她心中的不安逐漸消失。

※※※

接下來的日子，對水柔來說，應該是她有生以來最幸福、最快樂的時光。

她和邗玉整天都膩在一起，一刻也舍不得離開對方。這一段兩人皆是初戀的感情將他倆緊緊地系在一起，他們盡情地愛著對方，也享受被愛的感覺。

很快的，水柔和邗玉相識已滿一個月。

這天晚上，水柔和邗玉在花園里的涼亭賞月小酌，可能是太過高興，不太能喝酒的水柔多喝了幾杯，不勝酒力的她很快就醉倒。

「邗玉，你有沒有看到，月亮變成好多個了呢！」水柔醉倒在邗玉的懷里，指著高掛在夜空又圓又大的月亮。

「不是月亮變多，是你醉了。」邗玉不知道水柔一點酒量也沒有，只喝了幾杯水酒就醉倒。他又習慣性的把水柔和那些妓女相比了，水柔的酒量怎麼能跟那些夜夜貪歡的妓女比呢？這是污蔑了他的水柔啊！

看著水柔酡紅的臉蛋，此時的她比平日清純的模樣更增添幾分艷麗嫵媚，讓他心神一蕩，忍不住把舌頭溜進她的小嘴狠狠地逗弄。

「老天，你為什麼要這麼迷人、這麼可愛呢？」吻完了粉唇，他開始往她柔軟的胸脯進攻。

「因為我是百合水柔啊！」水柔笑嘻嘻的說。她已經醉到分不清哪些話可以說、哪些話不能說。

「百合水柔？」邗玉怔了怔。用清麗的百合花來形容水柔是很恰當，不過，「百合水柔」有什麼特別的涵義嗎？

邗玉听了覺得耳熟，好象是在哪里听過，可是他就是想不起來。

邗玉當然想不起來，他哪里想得到他的水柔會和揚州四大名妓那個花名百合的水柔扯得上關系呢？

「是啊，我是百合水柔。」

水柔站起身來走到涼亭外，在月光的沐浴下，穿著自衣的妯活月兌月兌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子，如此的美麗、如此的飄逸出塵，邗玉看痴了。

「邗玉，要看我跳舞嗎？」水柔一直在笑．，笑得好開心。她在他的眼前月兌去了繡花絓，沒有音樂，名妓水柔只為一個客人而跳，為她心愛的人而跳，她熟綀地跳著記憶中的舞蹈。

只見她輕盈的身子和月光融為一體，像只夜晚飛到花間覓食的蝴蝶，她舞動她美麗的翅膀由東飛到西，再由南飄到北，她盡情的舞著、動著，邗玉真的是看痴了，他的眼中、腦中全裝滿她美麗的身影。

「唅哈……」水柔不停的跳著、舞著，幾個旋轉之後，她轉到他的跟前，他上前一抱，鼻子貼著她的胸前，聞著她沁出的香汗。

水柔挽住他的脖子，柔情萬種的問︰「客人，還滿意百合為你跳的舞嗎？」

「你說呢？」邗玉用熱情的吻代替回答。

「走吧！」他將她橫抱起來，往她的房間走去。

她總是能這麼輕易的就挑起他的欲火，他等不及想要她了。

將她放到床上，他先月兌去自己的衣褲，然後再替她寬衣。

她星眸半眯的看著他，吐氣如蘭的說道︰「邗玉，我愛你！」

「小可愛，我也愛你……」邗玉的手饑渴的在她身上游移，享受她每一寸肌膚的光滑觸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