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情契約 第三章
作者︰月凌情

整場婚宴下來,昭榆的表現,教森田龍司感到十分滿意。

尤其,當他瞧見她粉頰酡紅,眸光溫柔緊凝著自己時,他都不得不相信,自己之前對外所編造出的「護愛故事」。

他說,他的結婚對象,一直就是來自台灣的昭榆。而會隱瞞至今,是為保護昭榆,不受外界騷擾,所以才商請秘書自若子幫忙掩護。

沒想到,他隨意謅來的借口,在中村醫師訝然說出,他父親森田裕一曾出口威脅,定要安排昭榆當隨身看護時,而更顯真實。

面對眾人因他這一番說辭,而自行想像出他煞費苦心、精心安排的佩服模樣,他覺得萬分有趣。

只是,以前他從不以為會有哪個女人,舍得主動離開他的視線。今天,她倒是教他給見識到了。

一場盛大婚宴,數百名的賓客,已經教他有些厭于應付,沒想到,他才一轉身,那個原該在他身邊的女人,竟然就不見了。

他以眼神示意加勢上前。「有看到她嗎?」

「對不起,我剛在應付日本報社還有龍二先生他們,所以沒注意到少夫人。」听到陸昭榆不見,江口加勢感到憂心。「她會不會被絆住了?」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他注意著四周,並向外面庭園移動。只是尋遍森田宅室內外,就是不見那個窈窕身影。

「會不會被她小阿姨纏住?」加勢想到那興奮的一家人。

「他們那一家子剛向我道別,已經回去了。」他搖頭。一見父親出現在視線之內,他立即趨步上前。

「昭榆她不見了。」遠遠一見日川企業總裁朝他舉杯,龍司極力掩住眼底的不耐,含著笑點頭,一邊則對行至身邊的父親說道。

「我剛看見她上了樓。」森田裕一回過頭,往後邊的二樓看去。

「上樓?我還以為她被這盛大的場面給嚇跑了。」他撇揚唇角戲謔道。

知道昭榆是上樓後,他放心許多。

因為這樣,他至少不用再擔心,她會讓接連而來的問題,弄得應接不暇,也不須擔心她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只是,他希望能盡量減少昭榆與外界的接觸,避免她有不當言行出現。但,眼看著婚宴就要結束,還是不見她出現時,森田龍司漸感不耐。

他抬手喚來跟在一旁的江口加勢。

「我上去找她,如果有問題的話,你就去找我父親頂著。」

「是。」加勢應道。

原顯愉快的臉龐,在轉身避開眾多賓客視線的那一剎那,驟然冷下。丟下滿廳的名流貴婦,森田龍司黑眸森冷如冰,舉步循梯走上二樓新房。

原以為她只是上樓休息,不用多久時間,就會自動回到他身邊,與他一同為今天的婚禮畫下句點。

但是,直到現在,她竟然還是沒下樓!

冷峻的臉龐、緊繃的身子,在在表達出他的耐性已到極限。

他伸手扭動門把,往內一推,進入新房後,即順手將門扣上。他可不希望有人因誤闖,而听到他與她之間的對話。

只是,環視房室四周,他發現里面空無一人,卻意外听到浴室內所傳出的水聲。森田龍司突然覺得有些想笑。

她竟在婚宴尚未完全結束前,就丟下滿廳的客人,跑回房里沐浴?

這個女人,會不會太隨性了一點?

他原有的怒氣頓然一消。

只是,他認為自己還是必須提醒她,身為森田家長媳,理該有的基本禮節。

龍司直步走向浴室緊閉的霧面玻璃,抬手敲門。

只是,他手才一踫霧面玻璃,安裝于上方的掃描器,已因感受到他手的熱度,而自動開啟——

對著自動開啟的玻璃門,森田龍司微愣住。心中頓時暗想,沒人、也沒有機會,教她使用這間經過特別設計的浴室……

***

幾近三十坪的豪華浴室,有最為先進的一切衛浴設備。隔有霧面玻璃的大淋浴室邊,就是一座足已容納五人的寬大浴池。黃金打造的龍形水流控制把手,明白標示出這浴室極盡奢華。

白煙裊裊,熱霧凌空——

吱地一聲,陸昭榆以濕熱的手,抹去鏡台上的霧氣。卸去了一臉淡雅粉妝,洗去一身的疲累,昭榆覺得自己的精神好多了。

想起下午時分的勸阻,與晚上的豪華婚宴,還有面對臨時邀來的親友,以及那一臉驚喜的小阿姨所提出的眾多問題,這一切真教昭榆有些吃不消。只是——

望著垂掛于冰冷磁磚上的鏡子里,那個因四周熱氣,而致使臉龐染上一層紅暈的自己,她竟覺得自己今晚,似乎要來得比以往更加美麗。

是錯覺嗎?她抬手輕撫自己的臉龐,眸光之中,淨是一片迷。

她希望……她希望自己的未來,也能如此刻般的美麗。只是……忽地,一絲黯然進駐她的眼。

她實在不該貿然答應他的求婚,但現在說這些又有何用?在點頭的那秒鐘,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是再也回不了頭。

雖然,龍司給她一種威脅感,但,她真的不能否認兩次相遇,他給她的感覺有多麼強烈,強烈到教她願意拿自己的一生賭一次。

因為,人生就像是一場賭局,不賭,就永遠不知道結果是贏,還是輸;而不賭,也永遠不會有贏的機會。

所以,她賭,她為自己賭進一生的幸幅,也為龍司賭進未來。

頓時,昭榆笑了起來。為別人而賭,似乎也是個好借口。因為這樣的借口,昭榆對鏡中的自己,扮了一個鬼臉。

雖然,她曾想多考慮一些時間,但當時由窗外前庭傳來幾近沸騰的吵雜與大聲臆測,以及想到龍司將有的難堪,與對她極為照顧的白發長者,因面子將喪失的憤怒模樣,她似乎沒有多余的思考空間。

包何況,結婚可說是人生經歷之一,而能由一介平凡家庭嫁入豪門,似乎也是她的幸運。

她真的由麻雀變成鳳凰了。想到這如童話般的夢幻境遇,陸昭榆沉醉其中。

他說,只要她安分的當森田家長媳,不給他找麻煩,他就會是個好丈夫。想到這,昭榆不禁甜甜一笑。有他這句話,她著實願意成為他的新娘。

因為,她對婚姻的要求並不多。只要他能對她忠實,那就算自己並非他的最愛,就算自己只是臨時的備取新娘,她也能接受。

想想,她的父母親當年就是憑著媒妁之言結婚,也沒有穩固感情為基礎,但現在他們兩人,不也過得快快樂樂、安安穩穩。

她相信龍司有自己的決定與想法,她也相信他對自己是有感覺的。真的,她真的願意這麼相信。

她還願意相信,龍司與她會有一個美好的未來。丑紅的臉龐,有著燦耀如陽的美麗笑靨——

***

沒見過有像她這樣會自己偷溜上樓的新娘。看著始終沒有注意到他存在,卻對著鏡子發愣的她,森田龍司感到有些不悅。

尤其,見她突然笑出一臉燦爛時,龍司已經不想再讓自己受到冷落與忽視。

「在想什麼?」他悶聲開口。

一聲突來的詢問,教昭榆嚇得急轉身,而不小心撞上硬實的洗手台。

「哎喲!」她痛擰了眉。

「這麼大了,還不懂得小心點嗎?」他微蹙雙眉。

「我……」他的突然出現,讓昭榆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你怎也上來了……那樓下那些人……」

「你還記得樓下有人?」他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

「我想樓下有你在,我上樓應該沒關系,所以,才……」她尷尬的低下頭。

「你見過有哪場婚禮,新娘會像你這樣偷跑上樓沐浴的?」他譏揚唇角問道。

知道自己已經惹了麻煩,陸昭榆想告訴他,只要再幫她拖個半小時,那就算沒有先前那一些專業的化妝師幫忙,她也可以為自己上妝,再弄個簡單的發髻。

但是,她話都還沒說,就又听到他的斥責——

「連這浴室門都不會關,就敢使用里面一切設備?這萬一要是別人誤闖進來,丟臉的可不只是你,還有我們森田家,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不悅地出聲責怪,一邊伸手指向牆上的按鍵。

「這個,是控制門開關的按鈕。」

「嗯!知道了。」抬起已經漲紅的臉龐,昭榆睜眼看向他手指之處。

只是,一見他突然緊盯住自己的模樣,她嚇得又趕緊低下頭。她知道自己不該怕他的,但是,沒有第三者在場,她就是感覺什麼都不對了。

靜默的氣氛彌漫在兩人之間。

森田龍司皺緊雙眉。不知是浴室溫度過高,還是天氣太熱,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些煩躁。只是,不管他此刻心情如何,他知道自己還是必須回到大廳,也必須盡快為她找個不用下樓的借口。

就在他深吸口氣,想轉身離開浴室冷靜腦子時,眼角余光的發現,教他一愣。森田龍司緊盯著身前僅以一條浴巾,遮掩一身的昭榆。見到她泛染紅暈的粉女敕肌膚,他的身體頓時有了反應。

下午時,單見她于外的肌膚,他就感覺自己渴望撫觸她,然而此刻再見她淋浴之後的嫵媚,龍司已然明了自己方才心情煩躁與不適的緣由了。

黑沉的眼,漸染,他抬手扯下自己的領帶。

「你……你還要下樓去的……只要再幫我拖個半小時……」警覺到他的動作,昭榆怔住而張大眼。

他眼中的欲念,嚇到她了。

「不不不!二十分,二十分鐘就好,我二十分鐘之後,就可以下樓去了。」她頓時慌了手腳,想動手推他出浴室。

「不用了。」見她慌張之中,仍有條理的思緒,他驀然一笑。

「不用?」想推動他的手,抵于他的胸膛。她仰臉看他,「可是,樓下……」

「我說不用了。」他低頭看著緊貼于胸膛上的那雙手。

他感覺到一股熱流,似正透過她的雙手,緩緩傳進自己體內,而不斷向四肢延伸。他不覺深吸了口氣。

「為什麼?」剛才他不是才為她私自上樓的事在生氣嗎?昭榆不解的問。

「對我,永遠不要問為什麼。」他抬手撫上她的臉龐。

「你——」那順著她臉龐,不斷下移滑動的大手,教她感到緊張。

「很緊張?」他笑看她的模樣。

「我……」她困難的咽下哽于喉中的口水。

「如果這樣就緊張,那——」他突地扯下她圍在身上的浴巾,「現在怎麼辦?」

「啊!」陸昭榆羞紅臉,急蹲子。她雙手環膝,緊緊地護住自己。

見她可笑模樣,龍司不禁笑出一聲。他動手月兌去西服外套,扯開自己的領帶。

「你怎像個小處女一樣?」他彎身伸手勾抬起她的下頷,笑看她眼里的驚慌。

「我……」看著他噙笑的臉龐,昭榆一點也不覺得心情輕松。

「站起來。」她微啟的紅唇,教他眼色一暗。

「不……」昭榆的臉龐發燙,直搖著頭。

「我叫你站起來。」森田龍司危險的眯起雙眼。

「不,我……」她還是搖著頭。想到此刻自己身無寸縷,她就是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站在他面前。

再一次的拒絕,已然激怒了他。

「我說起來!」他突地緊捏她的下頷,施力往上一提。

因他突來的狂猛力量,昭榆被迫站起。

「好痛!」她頓時惱羞成怒,抬手拍掉他的手,向後退一步。

她無意所拉出的距離,教森田龍司心口一緊。眼看著全身光果的她,一股已自他胯間急速升起。

「早听話,哪還會痛?」他聲音頓然變調。

他想盡快解決,自己此刻已如烈火般狂燃而起的灼燙。褪去身上所有衣物,他執意以不斷散出熱源的強健體魄,熨燙她早已緋紅的身子,而緊擁住她。

突見他一身的赤果,陸昭榆驚瞪大眼。

未給她反應時間,龍司低俯下頭吻上她的唇,在她驚呼出口的瞬間,猛地探舌侵入她的口中,索取他所想要的甘甜蜜意。

突來的猛烈情潮,教陸昭榆一時目瞪口呆,而被動承受著森田龍司所施予她的狂野激動。

只是,那不斷在她身上探索、撫弄的雙手,漸漸迷亂了她的神志;而不住吸吮啃咬她,滿含挑逗的雙唇,也為她迷亂的心,再注入一股陌生的激情愛潮。

陸昭榆不由自主的抬高雙手,緊緊環住他的頸項。

「嗯……」她微仰頭,呼出一聲嬌喘。「森田龍司……我……」

「龍司。」就著她的唇,龍司吸吮她的舌,一邊糾正她對他的稱呼。

「龍司——」處于迷亂中的她,嗓音誘人而嬌柔。

手撫窈窕曲線,森田龍司已知道,自己最為驕傲的自制力,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不斷在她身上輕撫移動的手掌。縴細的身子,因他霸意的挑弄,而如風中孤葉,搖搖欲墜。陸昭榆緊緊攀住他,藉以支撐微顫的自己。

靶覺她身子與自己的緊密接觸,他平穩的呼吸頻率,已然失序而顯急促。他緊摟住她的腰,傾身狂吻她既誘人又甜蜜的柔潤紅唇。

承受不住他的強勢掠奪,昭榆一再地向後退,直至背抵大淋浴室的冰冷硬牆。突來的冷硬,教她一顫。

懷中人兒的一顫,教龍司明顯感覺到,也注意到目前所處空間。持續吮吻懷中的甜美,他伸手按下水流控制鈕,任由適溫的熱水,急速沖擊兩人。

拿起一旁的沐浴精,他倒出少許在手心。

那滿是赤果的凝視,教昭榆心跳加速。

貝起魅惑一笑,森田龍司緩緩將手心里的香精,抹上她的手。在她未思及他的用意時,她的手已經被帶往他光果的胸膛。微顫雙手所經之地,起了細致的白色泡沫。

「你的身子,教我渴望。」吮吻她白皙似雪的肌膚,他聲音嘎啞低語。

在她仰頭喘息之間,他的一手已滑至她腿間。

而他的話,卻像是一記悶槌,敲醒了她差點迷失的心。

「不……我……我們……」她抓住森田龍司想再探進的手。雖然,他們已經結婚,但他們甚至都還不認識彼此,怎可以做這樣的事?

溫熱的水柱,不斷沖刷著兩人身上的白色泡沫。

「我……」她害怕的撇過頭。

「現在才怕,已經太晚了。」注意到她眼底的懼意,森田龍司陰沉一笑。

對他能輕易看出自己的情緒,陸昭榆驚轉過頭,看進他的眼。

「答應我的求婚,不就表示對我有好感?不就表示你也想得到我?那你還在堅持什麼?你以為結婚還像單身一樣,你過你的日子,我過我的生活嗎?昭榆,我不是縱欲的男人,但是,我還是有男人的需要,而成為森田家長媳的本分之一,就是要滿足我……」

輕勾起她的下頷,森田龍司以舌尖舌忝舐她的唇,以齒輕啃她的耳。

「就當這是一種買賣好了。」就著她的唇,森田龍司低啞說著。「想想,我能給你所想要的一切,以高價買下你的一生;而你卻只要在我有需要時,乖乖的配合我、滿足我,像這樣劃算的買賣,你不做嗎?」

買賣?看著他染滿,閃著光芒的黑眼,昭榆無力」笑。

她是忘了他身為男人的需要了。如果……如果她愛龍司,那,把自己交給他,是應該的,不是嗎?

而要愛上像他這樣的男人,一點也不難的。她的心,不就是在見到他的第一次,就已迷失?

只是,他呢?他是否也有可能會愛上她?

「你……你愛我嗎?」她想知道。

即使只是謊言,昭榆也想教自己抱有一絲的希望。只是,見到他突然變了色的眼,昭榆急切解釋——

「我……我不是說現在,我是說以後,以後你有可能愛上我嗎?」

她的話,教森田龍司差點大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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