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夏公子的冤家 第5章(2)
作者︰阿香

「雲槐夏」明白了,「這有什麼不好說的?」

一反手,原本還被「壓落底」的大男人伸臂將身上的小女人勾下,把「她」的坐姿調整為趴姿,棲息在「他」的胸膛上,讓「她」舒服些。

「安瑛姿」一開始是僵硬的、尷尬的,但沒辦法,「她」很快就敗給了自身的疼痛與亢奮過後的疲倦感,放棄矜持的放松全身,柔順的伏貼在男人的胸膛上。

「靜靜趴著,別動,別再像剛剛那樣……」

「雲槐夏」因為憶及方才的激情而紅了耳根子,干咳了聲,才有辦法繼續說下去,「總之,多休息就對了,我已經說過了。」

「但是光趴著實在很無聊,做些什麼才不會浪費時間。」至于「她」想做些什麼,那雙深邃的眼眸透出的激情神采就說得很明白了。

「少來,你是還沒學到教訓嗎?」

「雲槐夏」因為「她」興致勃勃的口吻而大翻白眼,「你真的……你小時候一定很淘氣,肯定是看到樹就爬、遇見水塘就會跳進去玩的那種小孩。」

「不是。」

「安瑛姿」輕輕自嘲一笑,「我說出來,你一定不會相信。」

「不會相信什麼?」

「我小時候體弱多病,根本就無法做任何淘氣的事。」

「騙人!」!

「看吧!我就說你不會相信。」

「你能怪我不相信嗎?你……」

就這樣,「雲槐夏」與「安瑛姿」你一言、我一語的拌嘴,直到累極,不知不覺睡去……

「安瑛姿」這一覺睡得又香又熟又久,好不容易悠悠慢慢欲轉醒,便察覺自己身上多了件又重又沉的被子……不,是人,而且還是個同樣睡得香香沉沉的大男人。

看來他們都有在睡夢中翻身的習慣,翻過來又翻過去的結果,就是從原本的男下女上之姿變成了男上女下之姿。

唔……不對,「安瑛姿」有些莞爾,這應該還是「男」上「女」下才對。

可是「她」的好心情沒能維持多久,因為很快就發現壓在身上的男人委實太重了,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只得動手推「他」。

「喂,醒醒,你快醒醒……」

「唔……什麼啦……」

「雲槐夏」不怎麼情願的微微睜開丹鳳眼,旋即又閉上。

「我要睡覺啦!別吵……」

看來只好使出殺手鑭了,「安瑛姿」先是愛憐的撫了撫貼在「她」一邊頸窩的男人臉龐,接著突然朝「他」的耳朵伸手,用力一擰。

「嗚哇!」

「雲槐夏」猛地張開雙眼,哀叫的同時整個人往旁一翻。「好痛啊!姓雲的,你干嘛擰我的耳朵?」

「不這樣做,叫不醒你啊!我都快被你壓死了。」好不容易能松口氣,「安瑛姿」坐起來,沒好氣的應道。

「你胡說!我又沒多重,怎麼可能會壓死你?」

「雲槐夏」下意識的反駁,可是當「他」抬起臉望向「她」時,又愣住了。

晏起的小女人,嬌靨猶倦,眼底閃著迷蒙的光彩,猶如朝霧,誘惑著人一頭栽進去後再也出不來。

正因為「他」看得如此出神,所以沒有察覺到同一時間「安瑛姿」亦端詳著自己。

這個男人是誰呢?發似濃墨,五官神秀,勻稱修長的身軀隨著伸手展臂的操作表現出那麼利落好看的肢體線條。

這算不算是另類的一見鐘情?

好不容易他們都起了身,這才尷尬的發現,「他」的衣襟大開,胸膛上有著紅紅點點的吻痕;「她」則是小嘴微腫女敕紅,頸子至鎖骨的一抹柔軟香膚端的引人注目。

「咳!」不約而同的咳了一聲,他們各自莫名心虛的別開眼,總覺得好像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會不會長針眼?

這想法讓他們不敢再看向對方,眼角余光卻忍不住偷偷的瞥視對方。

所以,當「雲槐夏」怎麼樣都系不緊腰帶時,「她」便主動伸出小手幫忙。

所以,當「安瑛姿」不耐煩的以手撥弄頰邊鬈發時,「他」便主動幫忙梳發。

「對了,今日你的身子感覺如何?還疼嗎?」梳好長發,「雲槐夏」心細關切的詢問。

還疼嗎?「安瑛姿」微微一愣,小手下意識的按住小骯,驚奇的發現月事帶來的疼痛感不若昨日那般強烈,變成隱隱作痛,「他」不問,「她」都要忘了有這回事。

看「她」的神情,「雲槐夏」也明白了,「不疼了,對吧?你運氣好,這回月事才疼個一天便好過了。」

「疼個一天就夠受了。」

「她」冷哼一聲,嚴重懷疑「他」在幸災樂禍。

「那是你還沒疼過五日、七日的。」

「雲槐夏」回敬,「那對女子而言,是家常便飯。」

「安瑛姿」乖覺的閉上嘴。真的嗎?女子的月事會疼個五日、七日嗎?那麼「她」現下還真是應該慶幸的念聲「阿彌陀佛」。

「雲槐夏」準備梳發洗臉,當不經意的以手掌拂過自己的下頷時,瞬間凍結。

「我……我……長胡子了?!」男人下頷那種刺刺的觸感,是胡碴沒錯。

「這有什麼值得驚訝的?我不是早就提醒過你這件事了嗎?而且這兩天我看你在長胡子,反應都沒這麼激烈啊!」

「那是因為之前的觸感沒這麼明顯,又一下子發生這麼多狀況,我都把這件事忘了……」

「雲槐夏」要哭了,「之前想象自己會長胡子就夠惡心的,現下還真的長出來……」

「他」彎腰,抱月復作嘔。

「喂,你的反應未免也太大了吧?」

「安瑛姿」一驚,接著無奈又認命的上前扶「他」一把,小手輕輕拍撫著男人的背部。「你把胡子想成下頷長頭發不就得了?」

不就得了?「雲槐夏」反擊,「那我也可以勸你,把月事當成例行的內出血不就得了?」

被反將一軍,「安瑛姿」無言了。

又作嘔了好一陣子,「他」才漸漸平靜下來,臉色大致恢復正常,但額角鬢邊仍冒出不少汗水。

「好一點了沒?」「安瑛姿」再問。

「雲槐夏」頷首,「好多了。」還有些虛軟感,不過真的是比方才好多了。

「那我替你刮胡子吧!很快就可以弄好了。」

因為驚訝,丹鳳眼微微瞠大,但是「雲槐夏」隨即明白這是最好的解決之道。

「他」不懂得怎麼刮胡子,而這副男兒身的正主兒就在身邊,不找「安瑛姿」動手,還要找誰?

未幾,「安瑛姿」準備好一大盆溫水、皂莢、一大塊布巾,以及小巧的刀把子,將凳子靠牆擺好,再示意「雲槐夏」坐下。

盡避戰戰兢兢,「他」還是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任由「她」在自己的頸子部位圍上布巾,拿皂莢沾水,搓出一些泡沫,再抹向下頷,然後單手抄起刀把子,整個人站在「他」敞開的雙腿之間,指尖一轉,滴溜溜的使起刀把子。

其實早在頸子被圍上布巾時,「雲槐夏」已經緊張的閉上雙眼,視野陷入一片黑暗中,體膚承受到的刺激感增強,像是「她」的手指撫向自己頸際的柔軟微涼觸感,像是皂莢沾水的滑溜溫熱的熱度,像是刀面貼住下頷後輕巧移動的微刺感覺……

本來以為就像梳理長發難免會扯痛頭皮一樣,刮胡子也難免會被刀把子戳到,但是「他」錯了,「安瑛姿」手巧指活,刀把子刃面猶如第二層皮膚一樣貼得密合,卻又如蝶翅一般巧妙移動。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刮完胡子,「安瑛姿」解開原本圍在「他」頸子上的布巾,細心的為「他」擦淨皂莢泡沫與刮下來的胡碴,潔白的布巾上很快就多了一片黑點點。

「好了。」

「雲槐夏」立刻睜開眼楮,伸手向下頷一模。「太好了!沒有胡子了耶!你真是太厲害了。」

蔽個胡子而已,有必要用這麼崇拜的眼光看「她」嗎?不過這種被人崇拜的感覺真美好。

「安瑛姿」微微一笑,正打算要動手收拾東西,卻被興高采烈的男人一把拉住。

「模模看,你就模一下看看嘛!」

「雲槐夏」拉著對方的手,貼向「他」一邊臉頰。「是不是光滑無比,像顆蛋一樣?胡子都不見了,哈哈哈……」

「對,像顆蛋一樣,你高興就好。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

「她」則是好笑中帶點無奈,就像是娃兒的娘拿娃兒沒辦法,無奈之余,更多的是寵溺之青。

「她」在寵溺「他」嗎?似乎是,見「他」喜,「她」便喜;見「他」憂,「她」便想挺身護在「他」的面前,擋下一切的麻煩,解決所有的問題……

突然,「安瑛姿」有所領悟。

我心如此,那伊人呢?

「哈哈……咦?你怎麼這麼安靜呢?是不是生病了?還是有什麼煩惱?告訴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

我心如此,伊人亦然啊!

「安瑛姿」雙眼一亮,滿腔得到呼應的情潮瞬間高張,教「她」動容又動情的偎向「他」的胸口,一雙小手捧住那張不知所措的俊美容顏,一張小嘴吻住男人因錯愕而微啟的雙唇。

我心如此,伊人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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