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夫太狂 第六章
作者︰月凌情

自鬼門關走一圈回來的風父,听到兩人結婚的決定,當場激動落淚。

他明白這是漫舞為他做的,是漫舞為了讓他安心,所作下的決定。

他知道自己不該讓漫舞為他,而犧牲她自己的婚姻。

但是,他對曜日有信心,他相信曜日婚後會是個好丈夫,也相信日後,曜日可以代他繼續呵護、疼惜漫舞。

一切就此決定,十天後,一場豪華婚禮,就在撒皇飯店宴會廳舉行。

當天,政商權貴、富紳名流齊聚一堂,就連一向看他不對眼的貝克、羅德及洛凱等三人,也專程搭機趕來白吃一頓。

謗據三人的不負責轉述,費斯.柯古拉本也想趕來白吃一頓的,但可惜他體弱多病,就快斷氣了,實在經不起長途飛行的勞累,故而作罷。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可這三人從不是曜日的朋友,是勁敵,所以當他看到不請自來的三人,一雙濃密劍眉當場擰得死緊,恨不得馬上轟走他們。

但,在堂兄懷賢的努力斡旋下,喜宴過後,愛新覺羅.曜日心不甘、情不願地把三名不速之客,安排住進皇級套房,享受國家元首級的高級招待。

可,懷賢錯了,他實在不應該要曜日安排他們三人住進同一個地方。

因為,在享用過精致美味的豪華婚宴料理後,沒正事可忙、可做,又無聊到了極點的三人,一旦湊在一起,真的肯定會出事。

丙然,進套房不到五分鐘,三人一言不合,大廳頓時成了戰場,再十分鐘後,原在一旁喝悶酒的曜日,酒杯一甩,也加入戰局,還打得更凶、更猛。

因為他是如願娶風漫舞進門了,可他沒忘記上次她在這套房里說過的話。

當時她在這里,把他批評得一無是處,還說他從來就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哼,她的眼光絕對有問題!只是,如果他不是她喜歡的類型,那,她喜歡的到底是哪一種類型?

像金發的貝克!?狠瞇黑眼,拳頭一握,愛新覺羅.曜日就朝貝克.莫里納揮出一記重拳,砰!

「啊!」混亂之中中招,貝克痛摀鼻梁,「可惡,是誰打我鼻子的!」

還是隨時都擺出一副酷樣的羅德!?冷眼再瞇,他一記左勾拳,凶猛揮出。

「該死的!是誰!?」遭到重力痛擊,卻沒看清楚敵人,羅德氣得咬牙。

一轉頭,曜日狠狠盯住洛凱!這個男人最該死!明明就是黑社會老大,還沒事就愛扮紳士?該揍!頓時,一記凌厲飛踢,狠狠踹中洛凱的胸口。

「媽的!踢這麼重!?你死定了你!」抓到曜日,洛凱怒火往上竄!

再也顧不得所謂的君子風度,四人眸光惡狠,迅速月兌衣卷袖,不顧一切地撲打成一團,還打得難分難舍,喘息連連也不停手,直到一聲驚愕抽氣,自里邊房間傳來。

「曜日,你們──」剛走出房間想倒水喝的風漫舞,雙手驚摀紅唇,驚看四人毫不手軟的惡斗。

四人身子一僵,猛地住手,其中三人同時瞪向主角愛新覺羅.曜日!

「媽的,你有病啊!」貝克率先叫罵。

「你老婆還在這里,你湊什麼熱鬧!?」

「你是太閑了是不是!?」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曜日!?」看著三人對曜日的態度,風漫舞驚訝不已。她以為他們是曜日的朋友,但是現在她懷疑。

「是妳丈夫先動手的!」同樣一身狼狽的三人,極有默契的將一切罪過推到主人身上。

「對!一切都是妳先生的錯!」

「沒錯,不信妳自己問他!」

懊死!狠瞪難得聯手的三人,曜日憤手耙過一頭亂發。

「曜日,他們?」

「理他們做什麼?浪費時間!」俊顏漲紅,他傾身撿起剛才隨便往地上丟的亞曼尼西服外套。

整理略微凌亂的儀容,回復應有的尊貴儀態,曜日這才轉身看向站于房間門口處的新婚妻子。

驀地,他為眼前的素淨白顏而愣住。他記得在婚宴上,身穿設計獨特、簡裁大方,果肩曳地新娘禮服的她,看起來高貴典雅,有著豪門新娘的耀眼。

而現在褪去一身華麗妝扮,淋過浴,換穿一襲粉色改良式旗服的她,雙頰泛染淡淡紅暈,瞳亮唇紅,絲絲柔發自然垂落,有著清新高雅的氣質。

望著她,曜日贊嘆在心底。似乎無論是何時、何地,她總能這樣地吸引住他的視線。

可,驚愕發現身邊三個男人,亦全將日光集中在漫舞身上,曜日眼色為之一沉,口氣極差──

「還站在那里做什麼?過來!」

「是。」斂下眸里的難堪,漫舞輕抿紅唇,舉步走向他。

自曜日答應娶她,好安撫她養父因風氏未來而郁抑的心之後,她就學會對他低頭,也學會了對他低聲下氣。

因為他願意成全她對養父的一片孝心,又給她這麼一場豪華婚禮,他對她已經算是仁至義盡,她實在沒那個權利再要求他要對她好。

她只能要求自己盡量避開他的火氣,不要惹惱他,也不要得罪他,別讓養父才安下的心,又因為她的婚姻問題而憂心。

「走!」一把攬過她縴細的腰,曜日催她快步走。

「……」漫舞回眸看向三人又看他,欲言又止。

雖然剛剛曜日與他們打成一團,但能住進這里,應該就算是他的朋友吧?

那,他為什麼不介紹他們讓她認識?

「看什麼!?」他口氣差。

「他們不是你的朋友嗎?」

「朋友!?」他尾音高揚。

悶頭冷瞪擺明因為對風漫舞感興趣,而擺出一副親切笑容,等著他正式介紹的三人,愛新覺羅.曜日輕哼一聲,回頭。

「不是!」他斷然否認,「倒楣才跟他們是朋友!」

「但是……」

「嗦,走!」妒火心中竄,曜日動手拖她走出套房。

回頭看著隨後跟上,似乎有意跟他一塊回家的三人,他黑眼一瞇。

「跟?跟什麼跟!?」

「我們想……」貝克開口。

「想?想什麼!?住這里還不滿意嗎!?」

「媽的,你這是什麼態度啊!?」莫名挨轟被炸,三人眼中有怒火,貝克開口就罵,甚至開始卷袖子,打算與他來一場生死斗。

「吃住你幾頓又怎樣?不甘心啊?好啊,那來單挑嘛,誰怕誰!?」

「你的尾巴被踩啦?」

「才吃完大餐,就吞炸藥啦?莫名其妙!」

「誰讓你們一直跟著的?干嘛?想跟我回家啊?」

「咦?」被猜中想法,三人呆住,互看一眼。他們剛有說什麼嗎?

「我就知道!」三人表情一目了然,「哼,作夢!」

「喂,你這人怎這麼……」

「這麼怎樣!?我警告你們,敢再跟我一步,我就讓你們去睡天橋,住地下道!」砰地一聲,曜日當著三人的面,憤力甩上門。

突然,房門被人用力拉開──

「媽的,你以為我們喜歡住這兒啊!?」貝克.莫里納怒氣沖沖沖出套房,指著他大罵。

曜日與漫舞同時聞聲回頭,驚訝看他。

「告訴你,我、不、稀、罕!」貝克怒聲大吼。

他是身分高貴的西班牙王儲,等著巴結他的人多到數不盡,那現在他哪有被人這樣無禮對待的道理!?

「士可殺、不可辱這句話,你沒听過嗎!?」又一個沖出套房。洛凱憤瞠邪氣冷眸,狠握雙拳,死命瞪向曜日。

「很抱歉,你這里我、不、住、了!」將西裝外套甩上肩膀,羅德.科勒蒙冷著酷顏,昂首闊步,自曜日及漫舞面前行過。

一個、兩個、三個……看著同樣驕傲的三人,頭也不回的走過眼前,風漫舞不禁有些擔心。

他們是遠道前來的客人,現在又三更半夜的,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曜日,你去跟他們好好談談吧,別讓他們……」看著當真離去的三人背影,漫舞回頭勸道。

「他們三人要走,關妳什麼事!?」她的勸言,教曜日听了臉色泛青。

「我……」

「我都不緊張了,妳在緊張個什麼勁!?」他心中妒火飛竄,「還是,才看了幾眼,妳就已經喜歡上他們三個了!?」

「你──」听出他的意有所指,漫舞驚得張大清瞳。

她不懂,為什麼只是一句好意的勸說,竟也能惹來他的怒火。

只是,她能因為這事就與他吵嗎?不,她不能。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道歉,以求平息他心中因她而起的憤怒之火。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她態度溫馴、順從,言語謙卑,可,他依然惱怒,依然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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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車窗外急速倒退而去的街燈夜景,看著映照于暗色車窗上毫無笑意的緊繃俊顏,風漫舞不自覺緊絞膝上十指。

想到待會的新婚之夜,想到他莫名的怒氣,風漫舞緊張不已。

突然,她膝上十指被緊緊握住。漫舞心微驚,轉頭看他。她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但她發現自己沒理由拒絕他的親近。

他是她的丈夫,他有權利踫觸她,而她無權拒絕。收回視線,她靜看著他緊握住她的左手。

他的手掌好大,冰涼厚實、十指修長,可以整個包裹住她交握的雙手。

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她在看些什麼,曜日只知道她的沉默,教他難以忍受且顯焦慮。

想到她此刻心里可能正想著那三人,他就像一頭栽進醋壇里一樣,表情難看、心情低落,執意地要她將注意力集中在他自己身上。

除了他,她誰也不準想!他施勁一握,故意握痛她的手。

「會痛。」越來越緊的箝握,教漫舞柳眉微擰,想抽回受制的手。

「剛在想什麼?」他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想那三個人,想知道他們三人里,是不是真有她喜歡的類型。

「我……」

「妳根本就不需要去想他們三個!」他不要她擔心那三個討厭的人,也不要她想他們,他要她的心,只想他一人。

「以他們的能耐,我就算是把他們丟到深山里,一時半刻,他們也還死不了!」但死了倒好,這樣以後,他就不必再兒到他們了!他的妒火依然熊燃。

雖然他的口氣不佳,但她听出他的解釋。

「嗯,我知道了。」一抹淡笑揚上她的眼。

曜日面有窘色,別過頭。

「雖然我跟他們是在英國念書時認識的,但我和他們沒什麼交情,有的就只是合伙關系,最近跟他們合作的案子,就是俄羅斯的開發案,所以,他們從來就不是我的朋友,妳根本不必去理會他們三個。」他再次重申。

「就是莫斯科的造鎮計畫嗎?」她看到他點頭,「可是我听爸說,這個案子有五大集團合作,那今天是不是有一個人沒來?」

「對,因為他就快死了!」他口氣惡劣。他厭惡她對其他男人的好奇!

「……」他又生氣了。悄看他一眼,她選擇沉默。

在黑暗中行進的房車,疾速駛出台北市區,經過十五分鐘的奔馳,轉進豪宅林立的陽明郊區。

左轉右彎後,房車通過巍峨的高架鐵門,進入佔地千萬坪的爵園。

兩分鐘後,房車煞住,喀,車門被人自外拉開。

「先生,到家了。」司機恭敬道。

才下車,還來不及看清三樓豪宅的外觀,風漫舞就被他一路拉著走。

走上台階,踏進大門,才通過玄關,首次進入這棟豪華住宅的風漫舞,就被眼前的氣派大廳震懾住。

百余坪的寬敞大廳,以能彰顯出濃濃富貴氣息的金色為主色調,其中入口處的正面牆上,懸掛著一幅巨型山水國畫。

此外,廳內一整套的金色家具組、豪華視听音響組,以及大型沙發組等超豪華擺設,更是將大廳襯托得金碧輝煌。

再抬頭一看,璀璨耀眼的七彩水品燈,就懸吊于挑高三樓的天花板上。

腳踩紅色長毛地毯,頭頂燦爛水晶吊燈,漫舞每走一步,都感覺自己像是走在古代文武百官早朝面聖的皇殿之上。

尤其此刻,大廳兩旁還站著十數名深夜未眠的家僕員工──

「恭賀先生、夫人新婚愉快,祝兩位琴瑟和鳴、百年好合。」在領隊的陳管家示意下,眾人笑容滿面,齊聲祝賀。

「謝謝大家。」漫舞低頭想笑,但見曜日突然回頭,她忙收斂笑顏。

「很晚了,都去休息吧。」松開她的手,他如君王般地抬手揮退眾人。

看她一眼,曜日不再推她、拉她、拖她,他自行上樓。

望著他直挺的背影,漫舞猶豫著是否要跟上去。

「還愣在那邊做什麼?上來!」一聲命令已自二樓傳來。

「是。」帶著忐忑不安的心,她一步步拾階而上。

苞在曜日之後,步進位在二樓東側的大臥室,漫舞好奇環看室內一圈。

他們的新房就像是縮小版的大廳,只是少了一些骨董擺設,但多了一張屬于她的梳妝台,還有一張罩著白幔的銅柱大床。

然,看著房中大床,她身子微僵,神色緊張。

「妳先休息吧。」臨進浴室前,曜日看向像是被罰站的她。

「是。」待浴室門被帶上,風漫舞這才松了口氣,走到床邊坐下。

看著陌生的房間,聞著隱約有他味道的空氣,她精神有些恍惚。

這一切,就像是作夢一樣。

想想之前她還大聲的告訴他,她絕對不會嫁他,可是到了最後,卻是她開口向他求婚……輕吁一聲,她淡然一笑。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世事難料吧。

想起風父之前的婚禮贈言,漫舞神情頓顯凝重。

他說愛是一種包容,一種寬恕,一種溫柔,同時也是一種恆久的付出,所以,倘若她能試著遺忘以往與曜日之間所發生的不愉快,那麼她與曜日的婚姻,就將會甜美而幸福。

因為他相信曜日是真心喜歡她,他要她好好把握住已經到手的幸福。

只是,以前她或許會相信曜日是真心喜歡她,但在她一再給他難堪,又在撒皇飯店里與他攤牌後,她已經不能確定他現在對她是否還有感情存在……

忽地,一陣涼風透窗襲來,拂揚起她頰側柔發,喚回她遠去的思緒。

發現自己還坐在床邊發呆,風漫舞急忙站起,想先換上這件一看就知價值不菲的旗服。

環看室內一圈,找不到之前她請人先送過來的衣物箱,又看不到衣櫃,風漫舞快步走向角落的一扇門扉。

她猜想里邊可能是更衣室,而她的衣物箱就擺在里面。

伸手一推,朝里邊看去,風漫舞睜大雙眼。

是更衣室沒錯,而且還是一間將近二十坪的大型更衣室。

走進一看,她看見她與他的服飾,就分別垂掛在左右兩側,還看見除了她帶來的服飾、與他之前找人為她量身訂作的改良式旗服外,架子上又多了幾十套看來典雅大方的洋裝,抽屜里也有許多價值高昂的鑽飾珠寶。

他為她買了好多的衣服、配件與首飾……但,這樣就表示他喜歡她嗎?

不敢多想,漫舞低頭解開身上旗服胸襟上的結扣。

褪去旗服,她自架上拿下一套絲質睡衣想穿上──

喀,一聲輕響自前方傳來。

淋完浴,曜日推開與浴室相鄰的門,一身濕淋走進更衣室。

他隨手拿條毛巾,想拭去身上水珠時,驚訝看見她也在里邊。

望著她潔白無瑕的美麗背脊,他眸光沉下,緩步走近她。

張開雙手,他擁住她。

「啊!」突來的擁抱,教漫舞驚聲尖叫。

「是我。」傳進耳的磁性嗓音,即時阻止她的掙扎。

「那里還有一扇門?」一轉頭,見到他冷俊側顏,她輕呼出一口氣,想穩下被嚇到的心。

「嗯,可以通浴室。」摟著她,他聞著來自她身上的淡淡體香。

「你的頭發還濕著,我幫你。」發現他發梢還滴著水,漫舞強忍羞澀,拿過他手上毛巾。

訝異她的提議,曜日凝眼望她,點頭答應,卻不肯松開摟住她腰的手,教風漫舞只能側著身子替他擦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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