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冰美男 第4章(1)
作者︰惜愛

艾薇兒話劇團

牧野對著鏡子往臉上抹著粉,眼光望著鏡子中反射的另一個女孩,渡千奈正用一種憤恨的眼光看著她,她不禁想起幾天前到公爵蠟像館總部時的情景。

申田恭的手在筆記本電腦的觸屏上點了點,空間頓時黑暗了下來,雪白的牆上出現一個投影︰「這是一個真正演員的工作,小牧和千奈同時扮演劇團離奇失蹤的兩大女主角,一直到一個星期後的演出結束。」

渡千奈高傲的抱著胸坐到他的身邊,嬌嗲的說︰「申田哥,我才不要和這個土雞合作,換其她的人給我!」

「千奈,這是我的決定,所以你們都不可以有意見,知道嗎?」他收起了笑容,嚴肅的對渡千奈說。

她聳了聳肩,瞪了牧野一眼,然後將眼光投到牆上的圖片上。

這是牧野第一次接到女優的公司,說實話好奇大于害怕,她隨著申田恭的介紹認真的學習任務的資料。

「請問,這兩大女主角為什麼會失蹤?以前發生過同樣的事情嗎?」她始終覺得這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演員的工作。

申田恭看了看她,身子向後傾斜靠上後面的錦絨緞艷紅沙發,悠閑地說︰「真正的原因劇團團長也不願意講,不過我打听到一些有趣的傳言,據說是遭到來自一個叫做《妮諾雅》劇本的詛咒!」

渡千奈冷冷一笑,端起手中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

「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這種可笑的傳言,我看里面一定有些不可告人的齷齪陰謀!」

「好了,這些東西我們都不需要參與,你們只要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讓演出圓滿結束就ok!」

他關上筆記本電腦,蠟像館的燈光恍然亮起。

牧野將思緒從記憶中抽出,拿起桌上的化妝盒開始做最後的定妝,鏡子反射出後台一個巨大的黑幕,她猛然看到一個影子從眼前晃過,很快便消失了。

她奇怪的站起身,轉頭向後看去。

「砰——」

一個重力突然摔向她,牧野手中的胭脂灑了一地,她痛的抓住撞傷的胳膊,望向地上的道具小妹,立刻想要去扶起她。

此時一個更為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身前將她扶起,那男人有著與身材很不相符的溫柔語氣,在女人身上未看到的嬌媚,在他的身上就如香水一般自動散發。

「謝謝副團長,我沒事的!」道具小妹立刻連忙撿起地上的小道具從他的身邊越過。

牧野看到副團長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查覺的冷意,下意識的低下頭撿起地上的胭脂,紅色的香粉被他踩在腳下,有種淒厲的凌亂。

她甩了甩頭,把這種奇怪的想法拋開。一個星期前她和渡千奈同時被帶到這里,並且認識了那個如惡魔一般嚴厲的團長後,真正的地獄訓練便開始了。

牧野從沒想過當一個話劇演員會這麼辛苦,除了要背厚厚的劇本,還要不停的走位對戲,重復的枯燥的機械動作,每天一放學到這里,不到晚上兩點都回不了家,她都快覺得自己就這樣會垮下去。

肚子有些漲漲的,她決定在演出前去一趟洗手間,剛剛走到那個陰暗的道具間時,就听到似曾相識的聲音。

「演出第二幕的時候,你記得將那黑幕拉下,我要整個演出發生不可挽回的錯誤!」

是副團長的聲音!

牧野停了下來,側著身子豎耳偷听。

「可是這樣做真的能趕走團長嗎?他在劇團的人望那麼高,而且董事和贊助商都很信任他,這次他為了讓演出順利進行,還請來了傾國女優的幫助,之前我們綁走千惠和鈴子根本就對他造不成多大的影響,這個將場面弄得混亂就能完成我們的計劃嗎?」

氨團呵呵一笑︰「這只是第一步,我還有好戲在後頭!」

她心里一驚,立刻轉身想要去告訴團長,正當她抬腳的時候,黑暗中踢到不小心踢到一個金屬頭盔。

清澈的響聲立刻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牧野不敢多做停留,提起華麗的長裙就頭也不回的往回跑。

後面的腳步凌亂,似乎隨時就會被追上。

他們不會殺她滅口吧!腦袋不禁狂想起電視劇中的爛俗劇情,牧野的心跳的好快,似乎下一刻就會跳出心口。

「快去截住她!」副團和另外一個黑衣的男人分頭開始往對堵到牧野的兩個出口跑去。

「啊——!」長裙不小心勾住走道旁的垃圾桶,她打了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副團長,我剛剛听到那個女的聲音了……」

就在轉角處,黑色的倒影漸漸出現在她的視線里,牧野驚恐的睜大了眼。

空氣突然變得讓人窒息。

陰暗的燈光閃爍著,帶著某種恐怖的心悸。

一前一後兩個轉角,那凌亂的腳步漸漸變得緩慢而小心,牧野翻過身,全身無力的倒退,撐著那雪白的牆慢慢站起身來。

空氣中迷漫著垃圾桶有些刺鼻的腥味,長裙失去緊繃,終于從垃圾桶的鐵釘上軟了下來。

怎麼辦?

她的大腦一片混亂,手指發白,一滴冷汗從額頭滑下來。

突然,一只手從她身後安全梯緊鎖的門里伸了出來,捂住了她的嘴,將牧野拉了進去,安全門又無聲無息的被鎖上,而她也同時被那雙手壓在牆上。

那兩個人同時從轉角處出來,同時面對空無一人的長廊,疑惑的望向對方。

「副團,我剛才明明听到有聲音的!」

氨團向四周看了看,目光落在安全門上,他鎮重而安靜的將手放在門把上準備將它突然打開,可是門把手被扣得很緊,在他的手中紋絲不動。

「這門一向是從里面被鎖住的,她不可能從這里逃走!」副團眯起眼,「我們立刻到後台去看看少了誰!」

听到他們離開的腳步聲,牧野終于松了一口氣,對著面前的申田恭釋放出燦爛的笑容。

「嚇死我了,你怎麼會在這里?」

「不用感謝我,反正你總是要回報我的!」申田恭淡淡的笑著說,他早就猜到劇團兩女主角失蹤是另有隱情,只是沒想到居然會是那妖里妖氣的副團,還好他趕來的急時。

他挑挑眉,手指點在她的額頭上,說︰「不過我感到很驚訝,第一次任務你就給我出狀況,你說我以後該派什麼樣的工作給你才能完美的完成!」

牧野拍掉他礙眼的手指,瞪著申田恭︰「你真是很討厭咧!我難道想卷進這個劇團的陰謀里嗎?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本以為多少可以得到點屬于老板的關心和問候,想不到到了這個時候,申田恭還一點都不客氣的要求她的回報,做新人的哪有不出狀況的,更何況這件事又不是她想招惹的。

「你到底知道什麼?」申田恭眯起眼,略感到事情的蹊蹺。

「你知道嗎?原來之前那兩大女主角失蹤全是副團的陰謀,他本來就是想借機趕走團長,可是團長卻找到傾國女優將這件事壓平,現在他還要破壞演出,徹底打亂團長的信譽……」

他突然拉起她的手,說︰「我們立刻到後台去,他們現在一定在找哪個女孩才是剛才偷听他們秘密的人,你不能被他們發現!」

「可是——」牧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申田恭卻打斷了她。

「現在什麼都不要再想,這個演出該怎麼演就怎麼演!」

兩人一直走到後台的入口,牧野擔心的望向申田恭,卻發現他竟出奇的鎮定。

「現在我們就要進去,你一定要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剛才只是我找你出去談些事情而已!」

牧野詫異的望著他,申田恭低沉而磁性的聲音仿佛有種撫平人心的魔力,她的心突然平靜了很多。

「記住微笑!」他再次強調,轉眼已經掛上那慣常華麗的笑容。

門打開,迎面是更為忙碌的情景,副團回頭看向他們,眼里閃過一絲光芒。

「牧野小姐,剛才去什麼地方,就要開幕了!所有人都在等你呢?」

申田恭呵呵的不經意的擋住他的視線,將她推到化妝鏡前︰「對不起,剛才我有些事要交待她,才會把她給叫了出去,耽誤大家很不好意思,因為她是新人,我很不放心!應該沒造成副團的困擾吧?」

氨團陰柔的翹起蘭花指,輕輕一笑︰「哈!瞧恭少爺說的什麼話!這次能如期舉行演出,可全是恭少爺的鼎力相助,牧野補補妝,還有一刻鐘就開幕了,千萬不要緊張哦!」

她手中拿著粉餅,心不在焉的補著妝,對副團僵硬的微笑︰「謝謝副團的鼓勵!」

他終于從他們的身邊走過,兩人同時松了口氣。

申田恭望著鏡中的她,默默地的從桌上拿起梳子,開始整理她略有些凌亂的劉海︰「你看上去太緊張了,深吸一口氣,不會有事的!」

渡千奈看得眼楮發紅,她第一次看到申田恭對一個女生那麼親近。

牧野——

她早該知道這個狐狸精不是一個平常的女生,想不到居然會引起他的關注,無名的火從心底狂亂的燒起來。

「第一幕第一場,所有演員就位!」場記在後頭大聲的喊道。

申田恭終于放下梳子,拍拍她的肩膀︰「記得哦!你演的女主角妮諾雅是個到最後都堅強的不掉一滴眼淚的女孩!」

巨大的黑幕漸漸收起。

坐滿觀眾席的台下黑鴉鴉一片,幽暗的燈光照在身上,仿佛太陽的光芒使牧野感覺到一陣溫暖。手中的假劍閃爍著迷人的光彩,她的唇角開始綻放一朵笑花,屬于妮諾雅的張揚在她揮劍的那一刻仿佛注射了靈魂一般。

就是這種感覺,每一次走台對戲時,她都能感覺到體內有另一個生命出來,佔據了這具身體,無論是唱歌還是女優工作,只要是在舞台上……

她猛的轉過身,一劍指向台上另一個俊美的白衣男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會為你的輕視付出代價——」

「那是……」

臂眾席不知道誰說了一聲,頓時台下浮起細細的討論聲。

「不是千惠,那個女主角是誰啊?」

「是新來的女主角吧!看上去挺生女敕的!」漸漸有些笑聲打破安靜的場面。

「啊——」

團長抬起手,指揮著道具放下黑幕,絲毫就不受觀眾的影響。

「第一幕結束,第二幕第一節人物定位!渡千奈小姐,海倫的角色就交給你了!」

她驕傲的走到他的身邊,淡淡的撇了一眼。

「你還是多擔心一下你所定的那個第一女主角吧!臂眾的反應還真不太樂觀,就算我再怎麼配合,恐怕也挽回不了多少!呵呵——」

團長的臉色黑了起來,沒再說些什麼,向旁邊的場記擺擺手。

牧野補妝的手僵了僵,渡千奈的話雖然是事實,可是的確有點傷人,這一個星期她已經很努力的練習,可是對第一次演戲的她來說,那無法跨越的表演障礙依然會存在。

舞台開始變化出艷紅的牆幕,如燃燒的火海,整個禮堂響起淒美的音樂,她帶著紅色的嫁衣從舞台的另一端走出來。

火燒得艷,像手中的嫁衣,刺痛的她的眼。

「海倫,你在里面嗎?」她沖向那個被紅色渲染的宮殿幕景,像個著急的姐姐一般隨時想要沖入火堆中。

申田恭突然感覺到一道冷意,他敏銳的尋找那感覺的來源,當他抬起頭時,黑色大幕的走架上閃過一絲銀光。

「小牧,小心啊!」他想也沒想沖向台上,觀眾怔怔的望著突然從後台沖出來的男孩。

渡千奈咬著唇從假宮殿中跑出來,她不知道這個時候申田恭突然跑出來干什麼,可是看到一臉因為牧野而焦急的模樣,便什麼自制力都消失了。

牧野張著嘴,還未反應過來,立在原地呆呆的望著申田恭。

突然一雙手將她用力的向後推進,牧野腳打了個滑,渡千奈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她是絕對不會允許有誰破壞她和申田哥的感情。

「啊——!」一聲尖叫。

「哇——!」觀眾台下也同時響起一片驚叫聲。

黑色的大幕掉了下來,巨大的聚焦燈像失去了支撐高高的掉下來,頓時電火花四濺,渡千奈嚇的跌到地上,雙眼恐懼的望著自己剛才站的地方。

如果,如果不是她嫉妒的跑出來推牧野下台,那麼砸到的人那個人就是她……

天哪!怎麼會有這麼危險的事發生在她的身上——

好好一場演出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意外被迫終止,後台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團長一拳打在副團的臉上,腥紅的血從口鼻中流下來,看上去有種詭異的狼狽。

「你想趕我走,就把真本事拿出來,不要害得整個劇團給你陪葬!」他大吼起來,所有的團員從未看過團長發這麼大的脾氣。

「團長,你怎麼可以怪我呢!我什麼都沒做啊!這只是場意外,還好沒有人員傷亡……」

「你給我閉嘴!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我學弟的面子上,我早就將你趕走,還等你犯下這麼大的錯誤!從今天開始,我不準你再出現在劇團里!」

氨團不可置信的搖搖頭,陰柔的臉變得猙獰︰「不!你不可這麼做,當年這個劇團如果沒有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你現在功成名就了,就兔死狗烹了麼!不怕遭天遣嗎?」

「遭天遣的那個人是你!」團長又給了他一拳,「千惠和鈴子也是被你害的才進入醫院,如果我再繼續縱容你,那麼我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救護車終于來了,申田恭將牧野送上車,渡千奈一直在他的身後,她清晰的看到牧野的腳扭的變了型,紅腫的腳踝像一個大棕子,心里不免有些底氣不足。

她攔在申田恭面前,伸出手指向那有些擦傷的漆蓋,委屈的叫道︰「申田哥,我也受傷了,為什麼你只關心那只土雞,對我不聞不問,我才是你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人啊!」

申田恭的眼底閃過一絲陰郁。

「如果你不想我更生氣,立刻回家好好反省,想想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他頭也不回的登上救護車,一直陪著暈迷的牧野到醫院。

申田恭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感到恐懼,當他看到牧野被千奈推下高高的舞台時,整顆心都好像瞬間碎掉,這種陌生的悸動讓他無措,只能僵僵的听著心跳動的聲音,砰砰的好像被冰水浸濕。

難道……他病了?

在醫院的日子過得很快,暈睡了一個下午,牧野懷疑自己是因為長期睡眠不足,正好又跌暈過去,才會抓緊了時間補眠。

蔡彩給她向學校請了病假,突然覺得這病房安靜的有些過分。

牧野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摘下眼鏡,攏了攏齊眉的劉海,眼光又落在病床邊的手機上,依然是黑屏。

宿故意躲著她,從那次不算爭吵的爭吵以後每次在學校踫到都故意裝作不認識一樣,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有時候會懷疑中秋晚會時的和睦是她的錯覺,有時候又會感覺宿對她不是完全沒有感覺的,還記得當他牽著她的手在舞池中回轉時,似乎全世界就只剩下他們,那樣令人窒息,令人悸動。

牧野停下手中理發的動作,拿起一邊的手機迅速的撥了那個熟悉的號碼,電話那邊開始想起頻率的嘟嘟聲。

握著手機的指尖有些抽緊。

機械的貝斯聲在空曠的倉庫里響起,激情的弦樂聲如電流穿過手指的血管顫動全身的每一根汗毛。

手機在他的口袋里劇烈的震動。

披克在手中飛快的撥動著,琴弦如破空的閃電,一直飆到最高點。

口袋依然不停息的顫抖,完全沒有放棄的樣子。

宿的手指停在半空,取下耳機,和貝斯一起放到一邊,從口袋里將手機取出來。

手機上顯示著牧野的名字,屏幕亮著,還在繼續的震動著,他的手心有些麻木,盯著那屏幕很久很久,直至對方自動放棄。

只要想起申田恭所說的話,他的心就宛如火燒一般,被人利用一次,他會對自己說是疏忽,如果被人還以同樣的方式利用第二次,那就是無知,他是絕對不會再犯。

「宿,是誰的電話讓你看那麼久還不接啊?」剛從洗手間出來的鼓手祖兒帥帥的拿起架子鼓上的鼓棒,拋到空中轉了圈,靈巧的接住,然後坐到鼓前,舒服的伸伸懶腰,「拉了個大便還真舒服!」

「祖兒,你還真惡心!」吉它手俊吉厭惡的推了他一把。

鍵盤手阿冷皺了個眉頭,手指在鼻間抽了抽,望向盯著手機失神的宿,沉下眼簾走到他的身後。

「是小牧打來的嗎?」

「嗯!」宿回過神飛快的收起手機,重新拿起貝斯,「沒事了,我們繼續練!」

祖兒放下鼓棒,懶懶地說︰「沒有小牧在,還真是冷清啊!」

俊吉點點頭︰「就是啊!小牧漂亮可愛,身材超辣,聲音又好到飆,我們都好想她啊!如果真是哪里惹到宿不開心,作為男生也不要計較啦——」

「宿,至從信走了以後,小牧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最適合遙風風格的主唱,就因為一件還沒求證的事情而否定掉小牧,你是不是太武斷了?」阿冷關切的問道,卻遭來宿的一道凌厲的回眼。

「閉嘴——!!」一聲大吼,貝斯被他懸在空中。

氣氛突然變得緊繃。

另外三個團員愣住了,心里都有了一個共識,看來信的離開對宿來說依然是不可觸模的禁忌。

在他們心里,宿雖然脾氣談不上好,可是也很少發脾氣大吼,三人住了嘴不再問什麼,所有人都知道小牧一定做了什麼觸動了宿底線的事情。

沉默過後,宿深吸了一口氣,收斂下暴躁的情緒。

「練團——!!!」

激蕩的樂聲再次響起,宿的心思卻隨著樂聲越飛越遠。

她只不過想像那個人那樣用這樣的手段吸引他的注意,最後還會同樣毫不留情的離開樂團,讓所有的成員感到失望。

他怎麼可能會再次上當呢?

宿的披克在手中滯了一下,錯彈了一根弦,頓時引來其它三個成員的注目,他回過神停了下來,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指。

「宿——」祖兒敲了幾下鼓,說,「這麼簡單的音階你也會出錯,今天的狀態很不好哦!」

「繼續練!」他卻冷冷的回了一聲。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小牧已經影響到他的心情,宿努力的將自己沉入音樂中,電閃雷鳴的咆哮掩蓋住所有的雜念。

再次練起時,宿不是彈錯音,就是彈漏音符,甚至連節奏也會跟錯。

阿冷突然放下吉它,淡淡的說︰「宿,今天就到這里吧!去找小牧談談!」

「有什麼好談的!」俊美的外表露著股倨傲的倔強,宿歪著頭,嘴角彎出一絲極淺的弧度,他的眼神橫掃過三個成員,「以後她不會再來了!你們也不準去找她!」

手機又開始震動起來,吱吱的聲音在寂靜而空曠的倉庫里听得又清晰又刺耳。

「應該又是小牧吧!」俊吉低聲在阿祖耳邊說。

宿將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然後關機。

牧野失神的看著手機。他這次居然關機,真是讓人莫名其妙,突然的不理她,突然的不接她的電話,現在干脆連團也不讓她去練,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惹到了那只冷龍,說下冰就是冰,說噴火就是火,比擁有海底針心的女人翻臉還要快。

算了,他不想理就算了,反正現在腳扭成這樣,她也做不了什麼,還是應該打個電話給外婆,現在這個樣子如果被她看見了,一定會擔心的要命。

牧野重新按了家中的號碼,臉上漾起甜美的笑容。

「外婆,你一個人在家還好嗎?……嗯!……因為學校要進行十一月段考的復習,所以要求畢業班留宿備考,所以有一個星期我不能回家,外婆您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哦!……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

她吐吐舌頭,將手機關上,然後無趣的望向窗外。

秋天的楓葉可真黃啊!

牧野不禁想起來了一首歌,薛之謙的《黃色楓葉》。

你揮動萬縷千絲間,我隨著你的美淪陷,那片黃色楓葉飄入硝煙,來見我最後一面……

她靜靜的哼著這首歌,此時病房外傳來一陣紛雜的腳步聲,一個個白色的影子從房門中間的玻璃外飛快的飛過。

「天啊!王子恭又來醫院了!」一個護士捂著嘴尖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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