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點才識相 第五章
作者︰宋雨桐

秦冀天跨上了游艇,身後跟著隨身保鑣小柯,「黑鷹幫」眾人一字排開,敬畏地不敢抬起頭來,因為傳說中的新任幫主最討厭人家盯著他的臉看,所以大伙兒自動自發地低下頭──除了康斐和被人架住的夏黎。

秦冀天一上船便看見她了,緊身的黑衣裹住她劇烈起伏的酥胸,胸前的幾顆扣子似乎被扯掉了,雪白的嬌乳呼之欲出。散亂的長發雖然狼狽,卻別有一番性感風情。視線再往上些,秦冀天對上了她噴火的一雙美眸。

夏黎瞪著他,雖然眼前的男人半邊臉都被面具給遮住了,但他還是該死的英俊偉岸、從容淡定。目光掠過她時,眼神里仿佛還帶著濃濃的嘲弄之意,好像是在告訴她──她有多麼丟警察的臉!

是,她是丟臉丟大了,不過,此刻的她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是──他出現了!在她差一點被污辱的這一秒鐘,奇跡似地出現了!

只是,他的出現是要帶她遠離地獄?還是要將她拖進地獄呢?她完全無法預料。

「幫主,你怎麼來了?」康斐欠身淡問。

「听說你們抓了我的女人,我能不來嗎?」秦冀天輕扯著唇,優雅地走到康斐面前。「你信上帝嗎?」

「嗄?」康斐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如果信的話,祂就會保佑你,讓你還沒有機會動到我的女人身上的半根寒毛。你究竟信不信上帝?嗯?」溫柔的嗓音卻帶著致命的威脅。

秦冀天靠近康斐,神情里閃過的一抹肅殺之氣,只有緊靠著他的康斐才可以明顯地感受得到。

康斐壓抑住自己莫名的恐懼,再怎麼說他也是「黑鷹幫」的元老,憑這毛頭小子不該嚇唬得了他,至少,他深信「雅爾」不敢動他。

深吸了一口氣,康斐抬眼,難掩眉梢之間的質疑與挑釁。「我不明白,幫主,我們抓的人可是夏黎夏警官,她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女人?除非我們抓錯人了。」

「她的確是我的女人……即將是。」秦冀天宣告似地道。微微一笑,轉向夏黎,修長的指尖輕撫著她嬌俏卻冰冷的臉,她的身子打顫了一下,狠狠地瞪視著他。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即將是他的女人?

難道他想……

他敢!

秦冀天微勾起唇,對于她的怒目相向不置可否,抬眸對上一臉不以為然的康斐。

康斐朝他冷哼了一聲。「她是警察,幫主。」沒有一個正常的黑道人士會找一個警察當女人,除非腦袋秀逗了!「希望我沒有誤會你的意思,我想我可能听錯了,幫主只是要這娘們陪一夜罷了,而不是──」

「我說了,她是我‘雅爾’的女人,從現在這一刻開始。」秦冀天清朗的嗓音在海面上揚開,堅定而不容置喙。

「黑鷹幫」幫規里載明了,只要是幫主親口宣告過屬于他的女人,幫內眾兄弟便絕對不能染指,違者將以最嚴厲的幫規論處。此一宣告,也等于判定夏黎的所有權,「黑鷹幫」眾兄弟都要誓死保護幫主的女人,此事自然非同小可。

「幫主,請三思,她是條子──」皮頭也加入勸說的行列,只不過眸一抬,恰巧撞見寒星閃過。

「她的職業我當然知道。」秦冀天微眯著眼打斷他。

如果她的職業不是警察,如果他們兩個人只是一般的善良老百姓,那麼,一切都會簡單許多,他會把她追到手,然後就像一般男女一樣地談戀愛、上床、約會,又何必諸多顧忌?

這個女人的出現並不在他的生涯規劃內,他的直覺早就告訴他,必須遠離這個女人,但事情的發生總是無法如己所願,上次的小木屋事件是他生命中的破例,這一次也即將是。

越想推開她,她就靠得越近呵……看來,她注定會是他的,就算明知是趟渾水,因為她,他也非蹚不可了。

「還有她破壞‘黑鷹幫’的豐功偉業,您也知道吧?」康斐不怕死地又道。

「這是自然。」

「那你還──」

「我會讓她乖乖地待在我身邊,她的所做所為以後由我負責。」

「幫主!」

「幫主無戲言,她是我的女人這件事,今夜大家都可以見證。」說罷,秦冀天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將她帶往游艇內最大的一間豪華艙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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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房很大,這是夏黎唯一能感覺到的,因為這個高大的男人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地直接把她甩在大床上,甩得她頭昏眼花。她想對他吼,可是嘴被布堵著;想用腳踢他,可是他的大掌輕易地捉住她縴細的腳踝,還往他的身下一拉──

「乖一點,這樣對你比較好。」他將她困在身下,俯身在她的耳畔呢喃低語。「我知道你不願意,但是沒辦法,如果你不想被一堆男人享用,如果你還想要保有一條命,這是唯一的辦法。」

夏黎拚命搖頭,死命地扭動著身子,恨恨地瞪著他。

他不可以這樣!絕對不可以!

「你只有成為我的女人,才有機會活著從這艘船走出去。請相信我,我也不是很樂意這麼做,但是,我說過了,這是目前唯一的一個辦法。讓你成為我的,你才不會有生命危險。」

夏黎還是拚命地搖頭,嘴里嗚嗚嗚個不停。她要說話,她想要說話!拜托,請把那令人作嘔的破布給拿開!她用眼神示意他,懇求他。她必須說點什麼,例如她寧可死也不要受到這種屈辱等等之類的……

他深沉的眸子蘊著柔情,似哄誘、似蠱惑,他溫熱的舌尖輕舌忝上她小巧雪白的耳垂,細細地勾劃著。

「沒那麼糟的,我保證……」呢喃的低語誘哄著她,他靈巧的舌一一滑過她的頰畔、頸間,然後來到她敏感的鎖骨,再延伸而下,探向她微敞的酥胸。

夏黎的身子不由得繃緊僵硬著,卻壓抑不了薄薄的衣料下,那粉紅誘人的蓓蕾因為挑情的撥弄而奮力地為之盛開挺立。她覺得身上沾染了火苗,刺刺燙燙地蔓延至全身,漸而渲染成一片大火……

滑溜的舌尖勾畫著、挑弄著那兩朵羞澀盛開的粉紅,身下的人兒喘著,情難克制地將上半身拱起,奮力地想抵抗,卻又承受不住這種致命的吸引與誘惑,整張臉潮紅著,雪白的酥胸也染上一層薄薄的汗與玫瑰色澤……

秦冀天的眸色不由得轉為深濃,下月復部的渴望早已昭然若揭,他卻不能對她如此急躁,尤其是在這種狀況之下。他希望可以讓他與她的第一次不至于太糟──雖然被人窺視與傾听,都不會是太令人愉悅的一件事。

他的暫時停頓讓夏黎的理智稍稍回籠,睜眼,美眸染上一片淡淡的薄霧,似沉浸、似控訴、似幽怨……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的心情折磨著她的靈魂。

究竟,她是期待著他繼續?還是就這樣大發慈悲地放過她?

「如果我松開你手上的繩子、嘴上的破布,你是不是可以答應我,乖乖地別亂來?」他柔聲詢問著。

他想吻她的唇,渴望她的雙手可以緊緊地抱住他的身體,他一點都不希望她在成為他秦冀天女人的過程中,是在近似強暴之下完成的,就算他有自信可以讓她得到最美的體驗,也絕對會是個缺憾。

夏黎瞅著他,不明白何以到現在,他還可以對她這樣溫柔?

方才他不是才像個蠻子一樣,把她粗魯地甩在床上嗎?方才他不是才像只獸性大發的野獸一樣,想要一口吞下她嗎?他的動作粗蠻,可跟她說話時卻是那麼的溫柔,好像……她真的是他的情人……

「乖乖的,好嗎?」他低頭親吻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額頭。「我不想這樣抱你……但是我非抱你不可……明白嗎?就算你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也已經沒有選擇的余地了,除了成為我的女人,而我相信那不是一件挺壞的事。」

像是過了一世紀那麼久的時間,她終于點頭了。秦冀天把她從床上拉起,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拿掉了她嘴上的破布,新鮮的空氣瞬間竄入口中,引來她一陣的嗆咳。

一只大掌輕柔地在她背上拍撫著,另一只大掌順勢將她給摟進懷中,夏黎的臉枕著他的心跳,多麼希望時間就在此刻停止,不要再動了。

可惜,天不從人願,一只大掌從胸前模了過來,探進衣領內,托起了她飽滿的渾圓。她嬌喘一聲,抬起頭來想開口抗議,兩片紅唇卻驀地被攫取,秦冀天靈巧的舌尖長驅直入,深深地吻住了她。

這吻,深不可測,她被吻得根本無法喘息。

灼熱的大掌燒燙著她的胸,然後延伸到她的腰及平坦的小骯,最後來到她的兩腿之間……

她驚喘一聲,不自主地用腿夾緊他的手,伸出雙手推拒著他,他卻反而將她壓在床上,龐大的身軀壓上她柔軟的嬌軀。

「放開我!」她真的害怕了,眼里透著濃濃的祈求。

「我說過了,不可能。」他再度親吻她的唇、她的眼……

「我求你……」

「沒用的。」

她被他吻得腦子開始昏沉了,整個身體就像快要融掉一般。「求求你……沒有人會知道我們究竟做了沒……」

「我不能欺騙我的弟兄。」就算他騙得過他們,她的樣子也騙不過,她可能連的真正過程是什麼樣子都還不太清楚,他怎能期望她可以美好地演出這場戲呢?他不敢妄想。

「秦冀天……」盈盈水眸瞅著他。「你真的要這樣對我?」

「我說過了,這是唯一可以保你性命的方式。」如果他不這麼做,就算她逃過今日,也逃不過明日,與其無法掌握狀況的擔心受怕,還不如干脆一點地把她留在身邊,這樣反而安全。

算他著了魔好了!當他知道「黑鷹幫」的兄弟背著他把夏黎給擄上船時,他就一刻也不曾停留地朝這方急奔而來,顧不得自己的身分可能會曝光,顧不得她可能會成為他日後的累贅與麻煩,也顧不得可能惹來的眾叛親離後果……

不是著了魔,是什麼?

現在的狀況已經騎虎難下,他也只能這麼做了。何況,他心知肚明,要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地留在身邊,首要之道就是讓她成為自己的,再來便是讓她不可自拔地愛著他。

「我會恨你。」

他微微一笑。「你也會愛我的,我保證。」

「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了!」驀地,夏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探手取他腰間的槍。

令她意外的事發生了,他的速度竟然比她更快!

在她扣下扳機前的一瞬間,他便把槍奪回!

這樣還不夠令她震驚,令她害怕的是,他氣得把槍遠遠地丟在艙房的一角,開始粗魯地月兌下她的褲子和上衣!

「你……」他好像在一秒間內又變回野獸了,任她如何拳打腳踢,對他而言都仿佛只是花拳繡腿。

「這是你自找的,夏黎,我本來希望可以很溫柔地對待你,可是你一點兒也不乖,所以,我想你可能比較喜歡這一種方式……」侵略性的狂猛氣息朝她席卷而來,如狂風驟雨。

一樣是吻,卻有如掠奪豪取,片刻不容她喘息……

夏黎嬌喘申吟,偶爾伴隨著氣急敗壞或是無法招架似的吶喊聲,一一從艙房內傳了出來,听得外頭的人臉紅心跳也心驚肉跳。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紛紛散去,繼續玩樂。

「你們猜,那娘們會乖乖地當幫主的女人嗎?」有人好奇地問了,結果腦袋卻被人狠狠地一敲。

「是幫主夫人!什麼娘們?小心被幫主听見了,把你趕出‘黑鷹幫’!沒大沒小的!」

「知道了。」那人模模頭,好奇未減。「你們猜,幫主夫人到底會不會乖乖地當幫主夫人啊?」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沒有人知道答案,就像沒有人知道幫主究竟為什麼會選一個條子來當幫主夫人一樣……

紅顏禍水這四個字,似乎成了最佳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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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色的身影火箭似地沖上了甲板,那人衣衫不整、怒氣沖沖、滿臉是淚,所到之處無人敢擋。身後一名高大的男子尾隨而至,劍眉微凝、衣衫半敞,筆直修長的雙腿上套著一條白色休閑褲,連褲頭都還來不及扣好。

「停下來,夏黎!」他沉著嗓音叫喚著前方怒氣沖沖的人兒,腳步未有停滯,只見夏黎一直沖到甲板盡頭處,踩上了高台。一股不太妙的感覺才剛涌上,就見那道黑色的身影縱身一躍,跳下了海!

「該死的!」秦冀天低咒一聲,火速沖上前去,也縱身往下躍入海中。

聞聲而來的眾弟兄們圍在船邊,紛紛往下望,只見黑夜中的大海漆黑一片,海浪翻騰,看半天也沒看到半個人影。

柯光茂站在船邊觀察半晌。秦冀天一向水性極優,還擁有潛水教練的執照,照理來說,這樣跳海救人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怕只怕那個女人也是個水中高手,兩個人在海里頭比賽或是打起架來,到時可就沒完沒了,甚至可能會出事。

才想著要不要也跟著跳入海中時,秦冀天身上攀著一條女人雪白藕臂的畫面瞬間躍入眼前,眾弟兄見狀,連忙合力將他們拉上船。

秦冀天一語不發地抱著夏黎筆直地走回艙房,把她整個人塞進浴池里,打開了水龍頭,用溫熱的水淋在她冰冷的身體上。隨即,自己也月兌光了衣服跨進浴池,開始動手幫她月兌衣。

夏黎掙扎著,全身狼狽不堪又濕漉漉的她不斷地揮舞著拳頭,試圖甩掉那雙堅持替她把衣服月兌下的手,卻反被這個男人壓制在身下強吻。她該繼續抵抗的,可那吻卻痴纏得令她著迷、深陷……

就這樣被吻著,雙腿發軟,全身仿佛都要融化了。當他終于放開了她時,她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一絲不掛,這個發現讓她羞慚得想干脆撞牆而死。夏黎雙手交叉護在胸前,癱軟著身子,無助地靠在浴池的牆面上,任他拿著蓮蓬頭替她沖洗著。

「我討厭你。」

「沒關系,你覺得舒服就好。」

「我恨死你了。」他對她做出那樣的事來,她明明該去找把槍斃了他的,卻又一直想著他抱她、吻她時的感覺,她甚至……渴望他再度親吻著她的唇,用他的雙手撫模著她的身子……

她真的恨死他了!因為,是他讓她變得這麼是非不分,讓她在一夜之間從淑女變成思春的蕩婦……

是他!是他!都是他秦冀天!為什麼天底下有這種天殺的男人,讓她會不由自主地為他心動呢?她覺得無力透了,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來面對他還有她自己……

「我知道,可是,你也愛著我,不是嗎?」秦冀天淡淡地睨著她驚愕不已的容顏。

「不,我不愛你!」她想也不想地便反駁道,她瘋了才會讓他以為她是愛他的!她不要愛他,這樣的男人她愛不起!

「你是愛我的。」修長的指尖勾畫著她蒼白脆弱的臉,秦冀天薄薄的唇勾起一抹淡笑。「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它已經是個事實,否則,你不會在我抱著你的時候,那樣地叫喊著──」

「住口!你住口!懊死的你!」晶瑩的淚珠滾滾而落,她氣哭了,伸手打他、捶他。「你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伙!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蔑我?明明是你這只該死的禽獸不顧我的意願要了我的,明明是的!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他放任她打他,叮叮咚咚的拳頭紛紛落在他的胸膛,他一動也不動,打定主意讓她盡情地宣泄她激動又難堪的情緒。

「我說的是事實。」他嘆息,想抱住她,卻被她給甩開。

「你是全天下最自戀的自大狂!」她對他咆哮。

「你真那麼氣我的話,我可以讓你消氣。」說著,他長手一伸,自旁邊的櫃子里取出一把手槍,遞到她面前。「拿去。扣下扳機,殺了我。」

她瞪視著他,身子顫抖著。「你以為我不敢?還是你以為我的槍法像個三歲孩兒般不濟,這麼近的距離射殺你還會不小心打偏,無法命中你的心髒?」

他笑,把槍塞進她軟綿的掌心里。「我知道你槍法神準,可以一槍斃命。這樣,我也不必死得那麼痛苦,你說對嗎?」

槍一上手,細細的槍口便在下一秒鐘對準他的心髒。

「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你敢,但是你不會,因為你愛上我了。」他自信滿滿地道。

如果不是愛上他,她在那場大火之後就該直接把他的身分給揭穿;如果不是愛上他,以她的固執個性及身手,她有太多的機會可以從他的懷抱里逃開,更遑論她看著他的眼神充滿著無數的掙扎與無助。

他心疼她,卻又莫名地帶著一股愉悅感……因為她愛上他這件事。

喀噠一聲,子彈上了膛。

「你不要後悔……」她瞅著他,告訴自己,要為自己報仇,只要一槍殺了他,她所有的怒氣與委屈都可以找到出口。

「開槍吧。」他伸手模模她的臉。「如果你真那麼氣我、怨我,那麼討厭當我秦冀天的女人,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如果你現在不開槍的話,那就表示以後你得乖乖听我的,當我的女人,嗯?」

秦冀天一派從容,氣定神閑,完全沒有臨死的恐懼與畏縮。究竟,是他太有自信,還是太笨了?是太小看了她,還是太高估了她?

只要動動食指,輕輕地動一下……他就完了。

然而,夏黎的手卻抖得厲害,雙腿虛軟得快要站不穩,淚眼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模糊了她的心……

她做不到!她竟然做不到!懊死的做不到呵……

頹然丟下槍,她伸手捂住臉,淚水不斷地從指尖冒出,她無聲地哭泣著。

「不要這樣,像個傻瓜似的。」秦冀天將她擁入懷中,把她當小孩似的輕拍著。

「你贏了,得意了?我本來就像個傻瓜!不,是瘋了,我瘋了……才會……才會……放過你……」

「相信我,我會好好對你的,只要你乖乖的,不鬧事。有一點你或許應該明白,這世上至少有好幾萬個女人渴望當我秦冀天的女人,你該明白你真的很幸運,可以雀屏中選。」

她推開他,伸手抹淚。「你大可以去找那幾萬個女人的其中一個,我根本不希罕!」

她沒有忘記,他是為了救她一命才故意在眾兄弟都可以听得到、看得到的地方抱她,宣示他對她的所有權,而不是因為他渴望她、要她、愛她……

「我知道,可是事實已然如此,你已經是我的了。明兒一早,這消息會傳遍全世界的‘黑鷹幫’分部。」

心一動,一種奇特的感覺油然而生,夏黎看著他,一直看著、望著,突然之間,有些兒厘不清心里頭的千頭萬緒。

「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麼?」

「我的命對你何以那麼重要?甚至重要到你必須對你的弟兄們宣示……我是你的女人?」

長年對「黑鷹幫」的研究,也讓她對這個新任幫主「雅爾」的個性或多或少有點了解。「雅爾」深謀遠慮,內斂不喜露鋒芒,也因此,她才會老抓不到他的把柄,甚至找不到誰才是真正的「雅爾」。

如今,他竟然為了保住她的命而昭告世人她是他的女人?終究,理智回籠,細想,于他而言,除了這一夜的歡愉之外,他能得到什麼好處?

半個也無。而且還得冒著被她這位警官出賣的風險。

越想,越不明白。

這中間似乎有一些她想不通的關卡有待進一步厘清……

秦冀天閃避著她直視的眸子,微勾起唇。這小女人終于找回了一點腦袋,而這讓他有點困擾。

「想做就做了,沒有為什麼。」他敷衍地道。

「秦冀天,你是不是想利用我來對付警察?如果是,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我絕對不會違背我的良心去幫你為非作歹的!」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理由──因為他覺得她有利用價值。

長長的黑發披掛在夏黎雪白的胴體上,顯得十分的美麗奪目,要不是她身上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傷痕、勒痕及割傷,一切都將完美無瑕。

秦冀天的視線再次落在她腰間的一大片瘀青,以及小腿肚上的血紅色傷口上。如果他猜得沒錯,那腰間的瘀青是他剛剛在海里使力抓她的結果,而那小腿肚上的明顯傷口,則是因為她奮力抵抗而被某種不知名的東西給劃開的。

這樣的傷口踫上海水的堿度,該是很痛的,她卻連吭也沒吭一聲。該佩服她,還是罵她笨呢?

「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不希望看見弟兄們犯下大錯,自找麻煩。你該知道,殺了一名警察,我們可能得賠掉數以百計的弟兄的命來償還。條子的瘋狂程度只是還沒有被激發而已,一旦復仇之心被激發了,就會跟世上所有人一樣的瘋狂,我可不想看到條子這方面的潛力。」

「只是……這樣嗎?」她迷惑著。

他微笑地看她一眼。「是這樣沒錯。好勇斗狠不是我的嗜好。還有……下次要跟我討論事情以前,請先穿好你的衣服,否則,我根本無法專心跟你討論任何事。」

話落,浴室內陡地響起她的一陣尖叫與怒罵聲,還有秦冀天的朗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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