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一定要挺我 第五章
作者︰程鈺

轉眼間幾天時間過去,一年一度的聖誕佳節很快到來。

拎著大包小包的食物上樓,古唯心的心情在之前熱鬧的人群中行走時就已經徹底跌入谷底。

和她一樣孤單的若曦要去南部打官司,不能和她一起過節,而霓穎雖然極力邀約,她還是不願意去葉家打擾他們一家人的團聚。

今年的平安夜,她就一個人過吧!

在這幢她喜歡的房子,這個她喜歡的家庭里過一個夢想中的聖誕節。

唯心苦笑著打開門,準備迎接一室的黑暗。

門開了,而她卻也跟著驚呆了。

眼前的世界溫馨而明亮,美麗的聖誕樹,七彩的霓虹,戴著聖誕老人小紅帽的可愛男孩,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和他臉上溫柔的笑容。

「你、你們,不是去桃園過節了嗎?」

她反手關上門,顯然對眼前出現的驚喜甚感驚訝。

「小維和小羽說,他們比較想吃妳煮的火鍋,我也一樣。」

洛宸風笑了笑,黑色的眸子在燈光下更為幽柔,他接過唯心手上的大包小包,故意調侃的道︰「妳不會以為沒有人吃,就不打算煮了吧?這樣我們可是會很失望的呦!」

「怎麼會……」唯心的眸子里升起一抹霧氣,她抬眼看著面前的男人,笑容燦爛的道︰「我買了好多的材料,還怕沒有人跟我一起分享呢!」

心,好感動,他是故意帶著孩子們一起留下來陪她過節的嗎?

留下來給她家的溫暖,完成她那個傻傻的夢想……

「我們雖然只有四個人,但相信其中三個都很能吃,一個人可以當三個人吃,這樣就有十個人了,希望妳不會嫌人少才好!」雖然他們沒有很多很多人,可是他們有好多好多的愛心,好多好多的禮物,好多好多想要陪伴她的心情。

洛宸風笑著看到唯心眼中閃動的淚光,心中亦是一片柔軟。

「已經很多人了,我有點擔心買的東西不夠吃。」唯心低下頭,藉由放東西的動作快速地擦去頰邊滴落的淚,開心的張羅起來。

「我要洗菜,還要切肉,還要做幾道小菜,袋子里有新鮮的海鮮,對了對了,我還要烤個蛋糕才行!」她急匆匆地走向廚房,心里一邊盤算著。

迸唯心一張小臉因為興奮和喜悅而顯得光采迷人,水眸中的幽光更是讓一旁的洛宸風心折。

「我們也來幫忙。」洛維和洛羽哆咚咚地跑去廚房,從冰箱里搬出各種食材,開始要幫忙。

唯心的一顆心被喜悅和幸福漲得滿滿的,她深情地凝視著面前的洛宸風,後者的眼神也是和她一樣的專注和灼熱。

一切盡在不言中,他知道,他心動了。

而她也知道,她心中那抹奇異的跳動,是因為面前這個男人。

微微地羞紅了臉,唯心回以燦爛的微笑,快步地進入廚房,在走過他身旁的時候,卻意外地被他拉住。

「我要第一個跟妳說,聖誕快樂!」

他的唇貼近她的耳邊,吹散出一陣讓人顫抖的溫暖。

唯心感動的怔愣了一會兒,才被他牽著手,一起進入廚房。兩個大人加兩個小孩,廚房雖然顯然有些擁擠,他們卻也因此而靠得更近。

「平安夜的蛋糕,我們來做個女乃酪蛋糕吧!」在得到其它人一致的歡呼同意之後,古唯心取出各種材料和洛宸風一起著手烤蛋糕。

「妳真的很喜歡甜食。」洛宸風一邊用電動打蛋器打蛋清,一邊貼近唯心悄聲說著。

燈光下的她笑亮了一雙水眸,紅霞般的雙頰光彩而迷人,長長的睫毛、粉女敕的唇,無一不在誘惑著他,有好幾次他都差點伸出手去,撫上她白皙細女敕的臉頰。

他怎麼會以為她不漂亮呢?她甜蜜的像顆小草莓,整個人香香軟軟的讓他恨不得想要咬上一口。

唯心輕笑著將手中的消化餅打成碎末,放在模具的底層。

「是啊,我從小就很喜歡。在孤兒院里,我們很少有機會吃到餅干和蛋糕,每次分到的餅干我都會收藏起來,然後再慢慢一點一點的吃完它們。不管有多少不愉快的事,吃甜食時總是會心情很好,所以我才決定長大後要學做蛋糕和餅干。」

她嬌柔的語調在洛宸風的耳畔響起,讓他的心又再次忍不住的一陣酥麻。

「妳很容易滿足,而且也很堅強。」這是實話,她的滿足讓他疼惜,而她的堅強則是從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認真做事的她,模樣十分迷人。

「不堅強就沒有辦法生存,只有勇敢的人才能面對挫折。滿足只是心靈上的,有些人不知道滿足,所以總是在汲汲營營的追求,那樣很辛苦的,永遠都無法讓自己停下來。」唯心一邊打著蛋黃和女乃酪,一邊微笑著道。

她的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滿足過,看著身邊的他做起蛋糕不熟練的模樣,她卻覺得滿心的幸福。

小維和小羽也越來越喜歡她,興奮的在一旁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蛋糕烤好後是要放草莓還是櫻桃做裝飾。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家人啊,唯心一時間竟然產生幻覺,他們就像是她的丈夫和孩子,給她夢寐以求的家庭溫馨。

很快的,洛宸風幫忙將蛋糕放到烤箱中,就和兩個孩子去餐廳取出電磁爐,將高湯煮滾放入海鮮,等到一盤盤的蔬菜和肉類上桌的時候,平安夜火鍋大餐就開動了!

「平安夜快樂!」

四只杯子裝著不同的紅酒或汽水,「匡」的一聲撞在一起,有些瘋狂、有些激動,那清脆的聲音敲醒了洛宸風沉寂已久的心,也差點撞出唯心盈眶的感動淚水。

「聖誕樹、禮物、家人、火鍋大餐,這就是我夢想中的平安夜,是我這一生中過得最美麗的一個聖誕節。」

她把謝意藏在心底,對著三個俊帥的大小男生報以最動人的微笑。

「這只是第一次,以後還會有很多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直到妳吃火鍋大餐吃到煩,我們都會陪著妳過節的。」

桌下一只大手握住她的手,洛宸風看向她的眼神讓她微微的怔仲。

他是在跟她承諾嗎?

承諾給她一個可以和他們在一起的未來?

「快吃吧,火鍋涼了就不好吃了。」她羞怯的掩飾著自己心中的狂喜和激動,怯怯的只敢把目光盯在面前的火鍋上,不敢再看向洛宸風火熱專注的眸子。

「唯心阿姨,吃蝦。」兩雙筷子同時遞過來,兩只肥女敕的鮮蝦跳進她的碗中。

「謝謝。」唯心回視著洛維和洛羽低下頭興奮品嘗的小臉,有些為難地看了看碗里的鮮蝦。

「我來幫妳吧!」見她發愣,一旁的洛宸風二話不說地取走唯心的碗,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剝了滿滿一碗鮮蝦給她。

他的手指縴長而干淨,修長得像是鋼琴家的手,卻又是那麼溫暖有力,唯心看著他利落的動作,不禁看得著迷。

「快吃吧。」洛宸風笑著示意她快點趁熱吃。「蝦子要趁熱吃才好吃,妳不喜歡剝殼就不要勉強,我來幫妳也是一樣的。」

洛宸風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唯心,這是第一次他在吃飯時的注意力不是放在飯菜上,而是緊緊盯住唯心的小臉,彷佛想將她臉上每個細小的感動和滿足都盡收眼底似的。

他的生活一直都是單調而乏味的,可是自從這個小女人走進了他的生活之後,他的生命中就充滿了燦爛溫暖的陽光。

他會因她的喜悅而開心,會而她的落淚而心疼,亦會因為她俏臉上的滿足而歡欣異常。

他承認自己不是個很細心的人,甚至有時候都不知道該怎樣表達他的心情,但是對待同樣用心的她,他也願意用同樣的愛心和疼惜響應。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剝殼?!」將鮮美軟女敕的蝦子放進嘴里,古唯心驚訝不解的問。

「妳忘了嗎?每次我進廚房說要幫妳的忙,妳不是要我幫妳剝粟子殼,就是剝蝦殼,我便知道妳不喜歡做這些事。」

將滑軟的香菇送進嘴巴,洛宸風瞧了瞧一旁埋頭苦吃的兩個孩子,又看了看身旁羞紅著臉的唯心。

聖誕樹上的霓虹閃耀著七彩的顏色,就像是他此時的雀躍心情一樣,他終于知道讓他動了心的人是誰,也知道自己為什麼而心動。

或許早在唯心出現在他生命的那刻起,有些事就變得不一樣了吧?他任由她改變他以前單調枯燥的生活方式,給予他滿心的甜蜜與滿足,給了他一個真正他最想要的家。

「沒想到被你發現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唯心幾乎不敢看向洛宸風微笑的臉。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他平時是否也像她留意他的一舉一動一樣,注視過她呢?

肯定是這樣的,要不然他也不會發現她對剝殼工作的不喜歡。

突然想起一件事,唯心站起身,從冰箱中取出兩小包橙黃色和綠色面皮的小餃子,丟進滾燙的火鍋里。

在洛家父子三人好奇的目光中,紛飛的水花顯示餃子已煮熟,沒等唯心開口,三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撈出來,將熱呼呼的餃子丟進嘴里。

「好好吃喔!」

兩個孩子驚喜的低頭猛吃,而洛宸風則是在吃過好些個之後,開始研究起它們獨特的顏色。

「這個餃子的顏色很特別,妳是用什麼做出來的?是用做蛋糕的食用顏料嗎?好看又好吃,真是不錯。」將小餃子丟進嘴里,多汁的肉餡讓他食欲大開。

「這不是食用顏料做出來的,只是用了一些很平常的東西。」見三人不解的看著她,唯心神秘兮兮的一笑。

「這種橙黃色和綠色啊,全部都是植物,而且是你們都非常熟悉的蔬菜,橙色的是胡蘿卜,綠色的是芹菜,我只是將它們打成汁,然後跟面團和在一起,像普通包餃子那樣就可以了。」

「胡蘿卜?!」兩個孩子高喊,吃不出來胡蘿卜的味道啊?

「芹菜?!」洛宸風下巴差點因為驚訝而掉下來。

芹菜?那種他厭惡了大半輩子的蔬菜,竟然可以有這樣鮮美的味道和出色的賣相?

「你們忘啦?是你們自己說的,只要是吃不出它們的味道,你們就願意吃,不再挑食。」唯心得意的笑彎了一雙眸子。

她喜歡打破禁忌,這兩盤小餃子就算她送給他們的聖誕節驚喜好了!

「妳真的很用心。」不可思議的搖搖頭,又將一顆綠色的餃子送進嘴里,那美妙的滋味讓洛宸風微微張大了眼。

在四人的說笑間,火鍋大餐和美味的蛋糕全被一掃而空,等大伙兒一同收拾干淨到客廳看電視的時候,個個還都脹著鼓鼓的肚子。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洛維和洛羽突然起身跑到聖誕樹下的禮物堆里,翻出準備好的禮物,在唯心驚訝的目光中,各自捧著一個盒子走到她面前。

「唯心阿姨,這是我送妳的聖誕禮物,希望妳做的菜越來越好吃!」

真是個現實的小子,洛維的禮物讓唯心和洛宸風笑出聲來。

洛宸風笑著搖搖頭,這孩子送什麼不好,竟然送食譜?這不是表明了這個小家伙的胃已經徹底被唯心征服了嗎?

「唯心阿姨,這是我在美勞課上自己做的小布偶,送給妳。」羞赧的一笑,洛羽將手上自己做的小玩偶遞給唯心,那和她相像的布偶面孔帶有孩子的用心,唯心握在手中,感動得快要掉下淚來。

「爸爸、阿姨聖誕快樂!」

洛家兩兄弟齊聲高喊,然後瘋狂的歡呼,捧起洛宸風送他們的最新軟件相益智玩具,奔回自己的房間打算玩個痛快。

臨走之前,洛羽還不忘低頭,親密地俯在唯心的耳畔不知道講了什麼,只見唯心在洛宸風挑眉好奇的目光注視下,唰的一下紅了臉,而洛家小兄弟則是心滿意足的偷笑著跑走。

「小羽說了什麼,讓妳不自在嗎?」只剩下他們兩人的客廳里,只听見電視機里的主持人說話的聲音,洛宸風實在是太好奇了,為什麼旁邊的人一下子變得異常拘謹。

「沒、沒什麼。」酡紅了臉低下頭,唯心緊張得幾乎不敢正視洛宸風的臉,她不安地輕拍胸口,還在為洛羽剛才的話而怦然心動。

唯心阿姨,妳嫁給爹地吧,這樣才能永遠留在我們家,我們喜歡妳!

天啊,這樣的話怎麼可以讓洛宸風知道?

真是的,這兩個孩子,竟然跟她開這種玩笑,害她現在緊張得連自己的手和腳好像都沒有地方放,全身都要燒起來了!

「這像是沒有事的樣子嗎?如果沒有事,妳也不會這麼緊張了,如果小羽說了什麼過分的話,妳不要往心里去,這兩個孩子都很喜歡妳的。」

我也很喜歡妳。

洛宸風深邃的黑眸直盯著她瞧,眼中閃動的火熱再也騙不了自己。

她粉頰上的酡紅讓他心動,她害羞拘謹的樣子更是讓他有想要擁她入懷的強烈渴望。

她怎麼會如此迷人呢?竟讓他這個清心寡欲多年的男人,在一瞬間就被她不經意的點燃火種,心中的熊熊火焰也因她在身邊而更顯張狂。

「我知道他們都對我很好,你也對我很好,今天我過得很快樂,謝謝你們!」唯心好不容易才穩下失序的的心跳,抬起眼看他。

莫名地,她又因洛宸風炙熱的注視而全身一震。

他怎麼了?

為什麼給她的感覺不同了呢?他今天對她的注視,似乎特別的熱烈,而且眼神中所表達的意義也似乎和平時不太一樣?

「如果要說謝謝,應該是我謝謝妳才對。這幾個月來,妳對我們都很照顧,妳的用心我全都看在眼里,因為有妳在,我們才願意在家過節,也因為有妳在,我才不會覺得寂寞。」洛宸風由衷地說,他的黑眸子熱烈地緊盯著她,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她的小臉。

「寂寞?你也會寂寞?」

此時的他臉上雖寫著淡淡的滿足,但眼楮里卻閃動著她十分熟悉的渴望,他稍顯落寞的表情讓唯心的心一陣的擰痛,差點有伸出手撫去他眉心淡愁的沖動。

「並不是有家的人就不會感覺寂寞,房子不過是四面牆壁一個屋頂,冰冰冷冷的,沒有任何的意義。我著手設計過很多的房子,可是從沒有一間讓我有心動的感覺。「家」是個很奇妙的詞,家是否溫暖,要看你的家中是否有自己喜愛的人。」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坐在地毯上背靠著沙發,伸直了長腿,充分放松自己的身軀與心情,對一旁的唯心繼續道。

「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舒適滿足的感覺,或許該說我從不曾有過吧!無論是婚前還是婚後,這樣一家人在一起的幸福感覺,我從不曾如此強烈體會過。」

「你太太,不和你們一起過節嗎?」忍不住問出聲,唯心很好奇,想多知道些他的過去。

「她的個性很外向,喜歡人多的地方,越熱鬧越好,所以只要假日她都喜歡去外面吃,我們全家一起去外面吃的機會很多。說句實在話,在她去世前,我們家幾乎沒有飄過飯菜香,而我和孩子們在這個家里吃過的第一頓飯,真是好笑,竟然是女佣做的。」

洛宸風的語氣平淡無波,沒有一絲的哀痛,好像只是不經意間提起,並未曾真的傷心。

「你們的生活一定很辛苦吧?」不自覺地坐到他身邊,怯怯地伸出小手,唯心心疼地撫去洛宸風嘴邊那抹自嘲的笑。

「辛苦倒是談不上,我們的生活一直都很寬裕,只是沒有家的感覺,這里曾經冷漠的像個大冰庫,冰冷的沒有半點溫暖……」

「你還愛她?」心微微的有些發痛,她走不進他的回憶,也無法跟他分享他的過去,唯心坐在他的身邊,任由他拉住自己的手。

「愛?這個詞太模糊了。」洛宸風失笑搖頭,他緊緊握住她的手。「或許我從不曾愛過,只是一直以為自己愛她。」

「可是她畢竟是你的妻子,是你孩子的母親。這一點,她已經比其它人幸運了。」唯心由衷地說道,但胸口那抹酸疼,卻不知道究竟是為何而來。

「妳這語氣好像是吃醋的小情人。」調侃的笑出聲,洛宸風摟過唯心的腰,將臉紅的她拉進自己懷中,嗅著她發上淡淡的馨香。

他怎麼會以為懷中的小女人長得像他的前妻呢?哪怕是只有那麼一瞬間也是不應該的啊!

她就是她,一個奇妙的,不用任何武器就可以打亂他的心,一寸一寸溫暖了他生命的小女人。

「我為什麼要吃醋啊,不要亂說話!」微微地嘟起嘴,在他溫暖的懷抱中,唯心的心跳變得混亂,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妳呢,妳心中的家是什麼樣的?」

他輕聲問,他彷佛听到自己心跳的聲音,每一聲都代表著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疼愛與憐惜。

「我的夢想很簡單,只要有一個家,有我愛的人,和他在一起吃每一頓晚餐,然後一起迎接每一個黎明,再生兩三個孩子,平平凡凡的過一生。」她不要榮華富貴,也不要名利地位,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只想擁有一份平凡的幸福。

「妳的夢想這麼簡單,一定會實現的。」洛宸風若有所指的摟緊她。

他在她的身邊,他一定會幫她實現她的夢想。

兩個人靜靜地相擁著,直到電視機里傳來主持人高喊倒數計時的聲音。

「MerryChristmas!」洛宸風在唯心的耳邊輕輕道出祝福。

「聖誕快樂!」第一次和他們度過的聖誕節,唯心擁有了滿心的幸福和愉快。

「交換禮物的時間到嘍!」

洛宸風好心情地朗笑出聲,從口袋里掏出一條粉紅色的水晶項鏈,親手將它戴在唯心的脖子上。

「這、這是……你要送我的?」唯心驚喜的撫模著脖子上的粉紅色心型水晶墜子,感動得不能自己。

「唯心唯心,唯一的心,妳值得一個人全心全意愛妳,給妳一個妳向往的家。不要再傷心,也不要再寂寞了。妳有家,也有家人,有人很願意跟妳一起分享過節時的喜悅和平時的點點滴滴。」洛宸風長指溫柔地輕撫過唯心微紅的臉頰。

那個人是你嗎?

迸唯心想問卻問不出口,感動的淚水順著頰邊滑落,打濕了頸上的水晶,也打痛了洛宸風的心。

「妳有禮物要送給我嗎?」他故意用輕松的語調逗她,長指終于成功地接住了她的淚,握于他的掌心。「禮物是要交換的,這樣愛心也才能交換。我給了妳禮物,也給了妳承諾,現在該妳拿禮物給我了。」

他像個孩子般的跟她討禮物,不由得讓唯心一陣慌亂。

「可是,我沒有準備……」

她慌了,她也想表達心情,只是她不知道該拿什麼送他。

「妳沒有禮物給我,那麼我只能自己討了。」

摟緊她縴細的腰身,洛宸風將一臉懊惱的唯心整個人摟坐在他的長腿上,俯下臉,溫熱的唇自然而然地吻上她微張的甜蜜粉唇。

「唔……洛……」她輕聲地喚著他的名字,反射性的摟緊洛宸風的脖子。

「我只想跟妳要一個吻,這是我最想要的聖誕節禮物……」

大掌撫模著她的長發,洛宸風情難自禁地將她吻得更深。

他不斷地糾纏著唯心的芳香小舌,她越害羞的躲開,他攻城略地的速度越快,溫熱的大掌在她的美背上游移,唯心不經意的逃避和蠕動,更是差點讓他控制不住的低吼出聲。

她竟然可以用這麼快的速度就征服了他,讓他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叫囂著要她!

洛宸風一改平日的斯文溫和,黑眸中閃動著的火花,瘋狂地輕咬唯心白皙的頸項,留下一個又一個專屬于他的痕跡。

「啊!」輕嚀一聲羞紅了臉,唯心此時心中有膽怯有甜蜜,還有一絲絲陌生的,翻騰地涌上胸口。不管未來他們會怎樣,這一刻她是幸福的、是快樂的。即使到最後,她重歸孤獨,這份心動也會成為她此生最美的回憶。她曾愛過,也曾擁有過一個男人最真誠的疼惜!是的,她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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