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氣冤家妙情緣 第一章
作者︰風靡

基本上,容大小姐是一個十分懂得滿足的人,懂吃,懂喝,懂生活。所以在她二十五年的生命中,應該說是過著非常愜意的生活。她的做人哲學,就如同她的名宇一樣,稟行的是「容易」二字。簡單地說,就是得過且過,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所以她真的不是有意要像現在這麼忙碌的啦,誰不想安安靜靜地找家酒吧或者咖啡屋閑閑地晃一天?怪只能怪自己當年一時頭腦發昏,居然去跟葛應雲打什麼勞什子的賭,結果一失足成千古恨,就這樣把自己給賣了,任勞任怨地窩在葛家的公司里當業務部經理。

真的不能怪她哦,她真的是很想把葛應雲搞垮,最好是能讓他負債累累,苦不堪言,以報當年的仇怨。可是誰會想到在她進了業務部後生意居然還越做越大了呢?再一次哀怨地看了一眼秘書送上來的今天的第十束鮮花,容易索性放下手中的筆,將自己重重地甩進沙發里。

對啊,還有什麼原因呢?還不是自己的這張皮相!拿出化妝鏡,容易再一次掃過自己的面容。小小的瓜子臉,彎彎的柳黛眉,水汪汪的杏眼,小巧的鼻,更不要說那一張弧度完美的紅唇了。就是嘛,長成這種天仙絕色的模樣來當業務部經理,她的業績想不上去都難啊。後來她也經常思索,葛應雲當初是不是就看準了她的這一點,所以才讓她坐陣業務部的。容易撇撇嘴,都說美麗的女人是禍水,這話一點都不假。那些男客戶見了她,整個眼楮都在發亮,基本上是處在神游的狀態,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完全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丟出了大把的鈔票。哎,而且根本用不著她開口,就有人砸銀子下功夫來討好她,還不包括工作以外以求佳人一笑的禮物。

所以呢,她怎麼也沒有辦法讓葛應雲嗝屁,反而眼睜睜地看著「葛氏」越做越大。

容易將下巴擱在辦公桌上,眨巴眼楮,再一次嘆了一口氣。

哀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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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要請假?」坐在皮椅上的葛應雲挑高了眉,停下手中的工作,饒有興趣地盯著面前無精打采的容易。她柳眉微蹙,美眸低垂,紅唇緊閉,一副不勝哀愁的模樣,足以讓男人興起無限的保護。美人就是要人疼的嘛……

「我說——不行!」顯然上述的理論不能用在葛應雲的身上。

「為什麼?」容易抬起眼,淚眼汪汪地望著他,這種樣子要是叫她的客戶看到,肯定會大罵葛應雲冷血無情,然後不惜一散千金,以求美人一笑。

「收起你的武器,這一套對我不管用。」揮揮手,無情地戳破容易小可憐的假相。

「應雲,不要這樣嘛。」容易款款起身,挨近葛應雲的身邊,一雙玉臂柔柔地纏上葛應雲的脖子,語氣嬌柔不已,仿佛正在期待著情人的眷顧。

「總裁——哦,對不起!」急匆匆進來的秘書看見了這種情況,掩下即將沖出口的話,又火急火燎地退了回去。哎,早該知道,只要是總裁和容小姐單獨在一起,她就不應該去打攪他們親密的二人世界。

看著秘書小姐尷尬地出去,葛應雲將視線拉回到容易精致的小臉上,「你究竟還想將這種情況維持到幾時?」他倆此時曖昧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產生相應的聯想。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容易的長指甲正牢牢地抵在他腦後的皮膚上,只要他敢再說半個「不」字,他毫不懷疑,那指甲會狠狠地插進他的脖子里。

「我沒有想啊。」無辜地眨眨雙眼,容易將責任推得一干二淨。關她什麼事?她只不過在適當的時機干了一點適當的事,比如說「不小心」讓大家看到她吻了葛應雲,「無意中」讓葛應雲送她回家。她真的很無辜,別人怎麼想她能左右嗎?太看得起她區區容易了。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還沒有忘記五年前你賭輸的事?小易,你不會還在記仇吧?」葛應雲不動聲色地低頭,想擺月兌她的鉗制。

「怎麼會?」容易更加用力,成功阻止他的逃離。好家伙,什麼都不提,偏偏提這個,你今天死定了。

「可是我好像听到磨牙的聲音。」葛應雲小心地看她,希望可以看出端倪。

「討厭了,應雲,你總是欺負人家。」不依地嚷著,聲色不動地將嬌軀靠近他的懷抱,成功地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也讓葛應雲逃離的計劃徹底破產。

「應雲,答應嘛。」撒嬌的聲音真的讓人快酥了骨頭。

「可是,你還有很多的工作還沒有做。」話音未落,脖子上驟然傳來疼痛。這妮子,居然真的對他下毒手。

「可是應雲,人家真的好累哦。」泫然欲泣的表情讓人于心不忍。

「那你可以休息一天,明天再來上——班……」話還沒有說完,疼痛又加深了幾分。

「听好了哦,人家要的是一個月,一個月哦。」傻瓜都能听出來軟軟的鼻音下有著嚴重的警告。

懷中的容易美眸微眯,正看著他。對其他男人來說,這種似真似幻的表情真的很能調動「胃口」,但是,只有他知道,那是她快要發狂的前兆。看來真的是把她給逼急了,小野貓連爪子都露出來威脅他。哎,做老板真的不容易,還要時時受下屬的威脅,真是老天無眼哦。

「那好吧,就給你一個月好了,現在可以把你的爪子放下了吧?」好的獵人是不能把野獸逼急了的,他豈有不知的道理。

「不行嘛——」依舊是嬌憨的聲音,容易將亮燦燦的目光定在葛應雲身後的辦公桌上,不容辯駁地說,「我覺得這樣不好。」

「耶?」她轉性了嗎?還是良心發現,準備放棄休假?有點不解她的行為,葛應雲疑惑地看她,沒得商量地說︰「一個月,只有這麼多的時間,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應雲,你誤會了嘛。人家是說,我們有必要定一個合約。」雙手轉移陣地,纏住梆應雲的臂膀,拖著他往辦公桌方向移動。

「什麼?合約?有這個必要嗎?」被她拉著走,葛應雲有些莫名其妙。

「呵呵……有,當然有。」將他按在座椅上,容易巧笑倩兮,「根據我過往與你交手的經驗,我明白,你這種老狐狸,不防著一點是不行的。所以,請你和我定一個合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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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甲方)

梆應雲(乙方)

茲定從即日起,甲方經乙方同意,將有為時一個月的休息時間。在此期間,乙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將甲方召回,否則視乙方違約。如果乙方違約,將無條件接受甲方提出的任何條件。

甲方︰容易

乙方︰葛應雲

「來,簽字吧。」眼楮里有無比的亮度,容易將寫好的合約攤在葛應雲的面前。

「小易,你真的是太不相信我了,我像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嗎?」見容易楔而不舍的行為,葛應雲不禁好笑地問。

「哎呀,應雲,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我只是為保險起見而已嘛。」天使般的笑容在小臉上展開,柔荑也再次爬上了葛應雲的脖子。

「嗨,別再來了!我簽就是了!」葛應雲慌忙跳開,抓起筆簽上自己的大名。雖然說有時候讓女人在身上留點印記是會有些美好的遐想,但這並不表示他願意在自己的脖子上留下十個血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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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陽天,青草地,碧雲藍天。

容易拎著皮箱,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好感動,真的好感動,已經有多久沒有自由自在地好好享受一下了?在葛應雲五年的壓榨下,她都快不知道自由的空氣是什麼了。而現在,她將有一個月的時間待在這里,一個月吶,老天爺,這是多麼大的恩賜啊,想起來,就感動得想哭。

她聰明,所以她絕對不會跑去什麼大城市休假,更不會傻傻地去享受公司安排的出國旅行。No,Never!那樣太危險,隨便葛應雲調個圈,就可以把她給揪出來。不要懷疑,這是她以往慘痛的教訓,所以她才會逼迫葛應雲和她簽合約。為了安安穩穩地休息一個月,她想了很久才選中了這個小村莊。料他葛應雲想破腦袋也不會猜到愛時髦的容易居然會躲在這個小小的地方。沒辦法,當上得多了,好歹也積累出了一些經驗了,不然就真的是傻子了。摘下太陽鏡,容易在心中發誓,如果再讓那家伙將她抓回去,她容易就從此改名叫「易容」。

炳哈哈,我來了,美好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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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每天睡到自然醒的感覺真好,再一次滿足地伸了一個懶腰,容易翻身下床,緩緩地走到陽台,開始她每日必練的養顏保健操。呵呵呵,美人嘛,就是要好好地保養,才不負上天給她的這張完美無暇的美美臉蛋。

正在把自己的臉蛋搓來搓去的時候,注意力卻被遠處的什麼東西給吸引住了。一時間,空氣好像有些涼颼颼的,有不好的預感,真的是不好的預感。容易放下正在拍臉蛋的手,有些奇怪,怎麼黑影會越來越近呢?不會吧?而且還有越來越靠近她美美的臉的趨勢。難道在這麼偏僻的地方也會有登徒子偷窺她的美貌,甚至不惜飛檐走壁地上來一親芳澤?她住的可是四樓呢。

哎,人漂亮了就是這點不好,容易垂下眼簾。雖然她是很感激這位仁兄的識貨,但是這種爬牆的行為她是很不欣賞的啦。對,得直接告訴他,千萬不要有這種舉動,她個人還是比較欣賞內在含蓄的男人哦……

以美人最標準的姿勢揚起臉,準備迎接愛慕的眼光,但是,該死,這是什麼?毛茸茸的瞼,圓圓的眼,還有在她絕美臉上磨蹭的是什麼鬼東西?

美麗的水眸逐漸地放大,放大,再放大……對面的怪臉對她咧嘴,天啊,是笑容嗎?

「啊,啊啊!啊啊啊!」慘絕人寰的叫聲持續不停地響著,最後以容大美人的昏厥而告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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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痛,頭好暈。

張開眼楮,入眼的是淺藍色的天花板,身下感受的是柔軟的床鋪,好像是自己睡醒了吧。真好,再睡一會……

哦,等等,不對,容易突然坐起身,她記得,她起床了,而且還去了陽台做美容操,然後,然後,她看到了一張——

「啊啊啊!」終于想起了自己看見了什麼,容易又開始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

門被禮貌地敲了敲,再敲了敲,但是由于屋內的人已經處于崩潰的狀態,所以根本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地尖叫著。

「你醒了嗎?」門開了,隨後有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尖叫聲嘎然而止,來不及合上嘴巴的容易就這樣呆呆地瞧著問話的男人走進她的房間。

「對不起,你的聲音大得方圓十里都可以听見,我以為你又出了什麼事,敲門你又不回應,所以才進來看看的。」男人見容易目瞪口呆的樣子,又不說話,以為是容易對他冒昧地闖入有意見,于是向容易解釋。

而容易呢,她現在的腦子真的是一片混亂。天啊,她的形象全毀了。她應該是永遠光鮮美麗,氣質非凡,不會在別人的面前失聲尖叫,更不會衣冠不整地出現在公共場合。她是容易吶,可是現在,她所有的失態全部落入了一個男人的眼里,真的好郁悶,她不要再混下去了。

「你是真的沒事嗎?」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以為她的身體不舒服,男人俯子,探手模她的額頭,「醫生說你只是受驚過度,休息休息就好了。」

哦,對了,受驚。甩開他的手,容易抬起頭,恨恨地問︰「那個讓我受到驚嚇的家伙在什麼地方?」冤有頭,債有主,就算她容易今後再也沒臉混下去,她也要將那個罪魁禍首拉下去當墊背!

「哎,這個,真的是很對不起,我向你致以十二萬分的歉意,寶寶是有些調皮,但是還不至于到故意嚇你的地步。我想,它大概是比較喜歡你吧。」男人直起身子,光線落在他的身上,讓容易看清了他的面容。飽滿的額頭,濃眉大眼,挺直的鼻梁,厚實的嘴,去!沒什麼特色,屬于在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類型。

「喜歡我?」容易匪夷所思地瞪大了眼楮,嗓音也提高了八度,「這就是表達喜歡的方式?就算是對我傾慕有加,也不應該這樣嚇我!先生,我真的不敢相信,現在居然有人用這種方式來示愛!是我太落後了還是你們太超前了?寶寶是誰?是你兄弟還是你兒子?你這樣道歉很沒有誠意的,叫他自己來!」

「都不是,只是——」不會吧,傾慕有加?寶寶還不至于饑渴到連她也要吧?

「既然不是你的兄弟或是你的兒子,那就更不需要你來道歉了,叫他自己來!」容易火大地揮揮手,背過身子,擺明了不叫那家伙出來就不接受道歉的態度。

「小姐——」忍住性子,告訴自己是來向她賠禮道歉的,雖然他認為好像沒有向眼前的自大小姐道歉的必要。

「吱吱——」

有人拉她睡衣的袖子。

「哼,不叫那家伙自己出來,你就算自己怪叫我都不會听!」搞什麼嘛,以為怪叫幾聲她就會氣消,做夢去吧。

「可是小姐,它已經來了。」有趣的女人,他真的迫不及待地想看她下面的表情。

「哦?」這麼快?容易轉過身,疑惑地四處巡視了一遍,但除了那男人還是沒有其他的人。她眯起眼,「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它就在你的旁邊。」指指她的衣角,他極力忍著笑意。

「呃?」容易順著他的手指向下看,一只毛茸茸的小手拽著她的衣角,縮在她懷里的小家伙調皮地向她眨著眼楮。

這,這是什麼狀況?

——調戲她的,是一只小白猴?

「寶寶今年兩歲,按理說,還沒有到發情期的時候。但是它好像很喜歡你,就正像是小姐你說的,它對你真的是‘傾慕有加’啊。」見她目瞪口呆的模樣,男人終于忍不住笑起來了。

「先生似乎很愉快?」容易危險地眯起眼楮,暴風雨就要來了。

「當然不是,我只是真的很羨慕你有致命的吸引力。」天哪,他是怎麼了?和女人斗嘴不是他的習慣,更不是他的專長,可是就是管不了這張嘴。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的贊美呢?」拳頭已經捏起,就待有時機能將它揮在那笑得很得意的臉上。

「不用了,我一向比較大方。」見她一張嬌顏已經快變成綠色,男人懂得適可而止,停下了張狂的笑,朝床上的小白猴招招手,「寶寶,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可見那只小家伙真的很貪戀容易的香馥,久久地磨蹭著,舍不得離開。

「能麻煩你把它弄走嗎?」咬著牙,容易忿忿地說。天知道她是多麼討厭這個嚇得她沒形象的小白猴。

「拿走,不用吧?」男人故作驚訝地說,「難得有這麼一個愛慕者,何必要拒之門外呢?」

「你——」容易火大地差點跳起來,但是突然之間又低下了頭。

「喂,你沒事吧?」雖然是挺喜歡和這個女人斗嘴的,但是他還不至于惡劣到要將別人摧殘到哭泣的地步。

「沒事,我沒有事。」再抬起頭,容易笑臉盈盈,連聲音也變得異常嬌媚,「我知道我是真的很不對,先前不該那樣為難你,就當我們是扯平了好不好?麻煩你,把這只可愛的小猴子抱開好嗎?我是真的很怕嘛。」雙手合十,連身軀也在微微顫抖,顯示出此刻的她有多麼地恐懼。

厲害,連表情都變了。男人有點于心不忍,畢竟欺負一個女孩子真的不是他的作風。他走上前,想幫她抱走寶寶。

「謝謝。」水眸里洋溢著感激,「你叫什麼呢?」

有點漫不經心,幾乎是月兌口而出︰「我叫孔孟。」抱起寶寶,向門口走去。

「孔孟是嗎?」容易下床,隨他一起走到房門口,柔聲說,「我叫容易。」

「哦。容易是嗎?很有個性的名字。」孔孟疑惑地看她,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告訴自己她的名字。

迅速地揚起笑容,容易盯著他的眼楮,「記住我的名字了嗎,孔孟?」

她此刻的聲音,和先前有天壤之別,酥酥的要浸到人的骨子里去一樣。孔孟回視她燦爛的笑臉,情不自禁地伸手掠過她的粉頰,低低地笑,「記住了,那又怎麼樣呢?」

「記住了啊?那就好。」容易紅唇微微地上翹,露出如花的笑容,在孔孟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一記拳頭砸上他的左眼,痛得他睜不開眼楮。

終于明白她為什麼會那麼甜甜地笑,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門在他的面前狠狠地甩上,里面傳來她嬌俏的聲音︰「記住,永遠不要得罪一個女人,特別不要得罪一個叫容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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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一個女人究竟可以有多少種面貌?受到驚嚇時,那個叫容易的女人就像一個可憐的小傻瓜,只知道尖叫;但是一旦受到攻擊的時候,她馬上又變得牙尖嘴利,努力地保護著自己;還有,她變得水漾迷情的時候,是那麼的……不得不承認,她收起她鋒芒的時候,確實是足以讓全天下男人心動的女人。只是,伸手模上自己的左眼——她似乎很少有溫柔流露的時候。

她說,不要得罪女人,特別不要得罪一個叫容易的女人。看來這個叫容易的女人確實不容易啊。萬般模樣,萬種風情……

靶覺袖子在動,低頭看,是寶寶,它正睜著圓圓的眼楮看他。模模它的頭,孔孟無奈地笑笑,「你在同情我?傻孩子,看你招惹上了什麼樣的女人。」

「吱吱——」寶寶躍上他的肩頭,愜意地拿前爪撓頭。

「你啊……」拍拍它,孔孟無可奈何地笑笑。

窗外起風了,婆挲的樹影在窗戶上搖曳。

「吱吱吱——」寶寶突然停下動作,四處張望。

孔孟也停止了笑容,一雙眼楮精光乍現,令他整個人的臉龐忽然生動起來,不復平時的平淡無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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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中的美人神采飛揚,容大小姐是從來就不會讓不好的事情影響她的心情的。開玩笑,生氣是女人最大的敵人,雖然昨天那個叫孔孟的惡質男人確實引發了她的怒氣,但是卻不值得她記恨一輩子。按住自己的眼角,天譴哦,看看,昨天的火氣,已經讓她向來引以為傲的嬌顏起了幾道皺紋。那種平平板板的男人,要是在平常,真的是屬于她過目即忘的家伙,她又怎麼會注意到他這種小角色?只不過,他的行為確實可惡,實在是可惡透頂。她,容易耶,是被大把男人捧在手心里疼愛的小心肝,她只要是說東,絕對沒有人敢走西——當然,除了那個叫葛應雲的男人。現在,還有個孔孟。葛應雲就不說了,而孔孟,停下梳頭的動作,容易托起香腮凝思,他怎麼會對自己不屑一顧?雖說自己昨天是有些狼狽,但是那還是無損天香國色吧。而且,而且哦,自己還穿的是睡衣吶,低頭看看,不是她自夸,雖然她沒有的身材,可是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毫不遜色。從那些整日圍著她打轉的蒼蠅眼楮瞅的地方,她就知道自己的身材還是屬于上等。可是那個衰人孔孟,他根本就是無動于衷,而且還用話來損她,暗示她是個大花痴……

梳頭的動作越來越快,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踫——」梳子狠狠地砸上了鏡子。

可惡,實在是可惡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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