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愛上吧 第四章
作者︰風靡

眼皮很沉重,努力了好幾次,也沒能睜開。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拉回自己還想要貪睡下去的神志,縴長的睫毛輕微顫動,不多時,眼楮緩緩睜開。

頭昏昏沉沉地,習慣性地想要拿起平日放在床頭的鬧鐘看看時間,手伸過去,卻沒有踫到熟悉的物品,相反地,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維妮轉過頭,沒有看到熟悉的房門,取而代之的,是雪白的牆壁。大腦空白了五秒鐘,才終于發現,這里不是她的房間,她睡的不是她的床,她蓋著的,也不是她的被子。

這一驚,非同小可,酒醒了大半,拉住被角猛地坐起。大腿上沉沉的,有什麼東西壓住,她順著視線向下望,看見一個穿著長褲光著上身的半果男人隔著被子,趴在自己腿上,看起來酣睡正香。

忍住想要失聲尖叫的沖動,她狠命縮回腳,曲起雙腿蹬著那個隨著她的舉動改為仰面朝天的家伙。

好夢正香,感覺有人狠狠踢了自己一腳,硬是從雲端落下。卞朝暉極不情願地翻了個身,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再伸展四肢打了個懶腰,最後才睜開眼楮,不小心,看見一雙大眼楮死盯著他不放。

「嗨,你醒了?」他熱情地打招呼,向前傾身,想以示友好地打個招呼。

「這是哪里?」定下心神,維妮問他。

沒有預期中的問候,熱情遭遇冷水,卞朝暉很無趣地聳聳肩,「酒店。」

他想要模出手機看看現在時間如何,不料一探手,感覺不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上衣已在昨晚光榮地「壽終正寢」。一抬頭,看見維妮還在盯著自己猛瞧,心下一慌,拉過被角邊沿就往身上蓋。

一緊張,拉扯之間,拽過了大半薄被,嚴實遮掩了自己,卻沒有想到,薄被只有一條,他拉過三分之二,連帶著,本來覆蓋維妮的那一邊被角滑下,落到她到腰際。

無限的春光頓時在他面前展露,剎那問,卞朝暉目瞪口呆。

糗大了!怎麼辦?怎麼辦?老天垂憐,他的眼珠子該放在什麼地方才算合適?

純白的內衣和床單的顏色渾然一體,相得益彰,很有幾分味道……

——停!不能再任由自己這麼胡思亂想下去,卞朝暉紅著臉,僵硬著脖子,要自己的目光盡力保持在維妮的脖頸以上,手忙腳亂地將被子往她身上蓋。

「我聲明,雖然這是酒店,但我絕對沒有趁你喝醉佔便宜的意思。」卞朝暉舉起手,信誓旦旦,不料顧此失彼,薄被少了支撐,二度滑下圓潤的香肩,刺激他的感觀視覺。

熱血沖上腦門,卞朝暉有點咬牙切齒地盯著那床不甚配合的薄被,將它提到維妮的肩膀,確定萬無一失之後才松手。沒錯,主觀上,他是絕對、絕對沒有佔便宜的意思,但是照這樣的情況持續下去,他很難保證「客觀上」不發生什麼意外狀況。

「你記得的,對不對?」卞朝暉的聲音有些哀怨,因為她盯著他的眼神,看起來確實像在提審囚犯。

「記得什麼?」維妮將問題丟還給他,反問。敲敲袋,有點疼,暈沉沉的。

卞朝暉的嘴巴大張成O型,難以置信地盯著她。

是誰說喝醉酒的人是最清醒的?是誰在酒醉的時候說她知道自己在干什麼的?害得他傻里吧唧地相信。結果事實證明,不到八個小時,她就已經將自己說的話拋到九霄雲外,完全忘記她昨晚是怎麼將他干淨的T恤當成一條廉價不值錢的抹布般蹂躪。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卞朝暉扯扯被角,不死心地提醒她,希望能夠喚回她少得可憐的記憶。

「我——想想。」本來想要說什麼都不記得,但是對上卞朝暉眼巴巴的樣子,話,不自覺在舌頭上轉了個彎,維妮努力回想昨晚的一切。

模糊的印象中,她踫到了陸家喻,她去了酒吧,她要了啤酒,她存心要買醉,刻意選擇遺忘……為什麼,她現在會跟卞朝暉躺在酒店的一張床上?

「喂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卞朝暉哇哇大叫,看樣子也知道她關鍵的什麼都沒有想起,還一味在懷疑他的人格。

這年頭,好人不好當——雖然,他承認,他這個好人當的有點動機不純。

「你別想抵賴,我有證據的,你等著。」卞朝暉跳下床,沖進洗手間,不多時,手中包著一堆衣物又沖出來,站在她面前,用力抖開。

「你看看,這上面還有你……」話說了一半他就傻了眼,折得整整齊齊的衣物被展開,一覽無遺,干淨平整得就像是剛開封的一般。

這這這——酒店的效率也太高了吧?不僅干洗了,還從頭到尾熨燙得妥妥帖帖,一個污點都找不到,不是明擺著和他過不去嗎?

還在懊惱間,手中的衣服被扯走了一大半。

「謝謝,我的衣服。」雪白的手臂在他面前搖曳,縴縴玉指給了他提示,「那一件,是你的。」

「謝謝。」他有氣無力地回答,還是立在原地,哀悼自己已經如流水逝去的名譽。

「卞朝暉,你多大了?」冷不丁地,維妮開口問他。

「二十六,干嗎?」套上體恤,卞朝暉還是沉浸在自己無限的失落中,有氣無力地回答。

「沒事。」維妮搖搖頭,用被單裹住窈窕軀體,拿著衣物,下床走進浴室。

他的表情,像一個做了好事沒有得到表揚的孩子。有那麼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眼,那麼無辜又委屈的表情,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個已經二十六歲的成熟男人臉上?

「不管你信不信,」卞朝暉靠在牆邊,敲敲掩上的門,「昨天晚上你確實喝醉了,而且吐得一塌糊涂,報銷了我們兩個人的衣服,萬不得已,我才在酒店開了個房間。」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要和她解釋清楚,不能讓她誤解了自己,將他當成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

「衣服也是我請酒店的女員工為你換的,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對你做哦。」末了,他還不死心地加上這一句,有點畫蛇添足之嫌。

他在外面的每一句話,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對他的話,維妮不置可否,徑自更衣。

拿過放在漱洗台上的襯衣,展開,一張皺巴巴的小紙條,飄飄然地,落在地面。維妮蹲,撿起來,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之後,一時愣住。

一張名片,是卞朝暉的名片。上面記載的手機號碼,看起來很是眼熟,似乎在之前,她曾經撥過這一串熟悉的數字。

她怔了怔,有什麼片斷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模出混雜在衣物間的手機,翻到「撥出記錄」,昨晚十一點五十五分,她曾撥出一個電話,號碼和名片中的一模一樣,證據確鑿,不容抵賴。

她記得,這張名片是他們上次在吃肯得基時他給她的,當時完全是出于客套和禮貌接受,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天,她真的會付諸行動。

不想太寂寞、不想太孤單,想要找一個人來分擔,選來選去,為什麼會「騷擾」上卞朝暉?望向鏡中的自己,維妮眼楮浮腫,蒼白著臉,憔悴不堪。

「喂,你到底有沒有听我在說話?」卞朝暉提高聲音又敲敲門,怕她還沒有酒醒,一頭醉倒在里面。

沒有回應。他撓撓頭,猶豫著要不要一腳踢開破門而人,拯救里面有可能出意外的人。猶豫之間,門由里拉開,走出整裝已經完畢的維妮。

看了卞朝暉一眼,她的手伸到腦後,將自己的發綰成一個發髻,拿簪子固定,一氣呵成,動作異常流暢。

沒有遮嚴實的窗簾縫隙射進一縷陽光,傾瀉在她的發間,配合她的動作,發浪波動,流光變幻。

完了完了,卞朝暉的手又在發癢了,想用相機將這小小的動作定格,抓拍最美的畫面。

「對不起。」放下手,維妮拿起皮包,小聲說道。

「什麼?」目光還著迷地留戀在她發上,卞朝暉心不在焉地愣愣問她。

「昨晚的事,我記起來了。」一想到自己發酒瘋纏著卞朝暉傾訴,披露自己的苦悶,說實話,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總之,耽誤了你的時間,我很抱歉。」

耶!紅臉了?為證明自己並不是眼花看錯,卞朝暉使勁眨眨眼,發現維妮臉頰上的淡淡紅暈還是沒有消失。

酒醉的她,似乎跟他最有緣分,她酒醉後的胡言亂語他也習以為常;看過她相片上精明干練的模樣,也見識過她的笑臉迎人,沒有想到她還有這番別樣風情,他是真的真的看傻了眼。

手癢癢啊……他習慣欣賞美好的事物,所以總是想用鏡頭捕捉最動人的一刻。他從來不是一個注重表面的人,春花再燦爛也有凋謝的時候、楓葉再絢爛也抵不住寒冬的侵襲,他喜歡在最自然的瞬間找到最切合的內容,對景物如此,對人,也如此。

他想要在自己相機中留下倩影的女人並不多,母親是一個,卞朝霞是一個,孟夕陽是一個,現在,還有維妮……而且,這一次的念頭比任何一次都來得強烈。

母親是他的至親、卞朝霞是他的姐姐、孟夕陽即將成為他的弟媳……每一次想要拉來當模特的人,似乎都和他月兌不了關系。

維妮,她會是他的什麼人呢?心開始「咚咚」跳起來,不受控制,有一種預感,慢慢地,在發酵。

奇怪他為什麼一直擋在她身前不發一語,只是一個勁盯著她猛瞧,到後來,臉色都變了,看起來有點不對勁。

維妮伸出手,在卞朝暉發直的眼楮前面左右晃了晃,「卞朝暉?」

在眼前晃動的十指縴縴,修長白皙。卞朝暉下意識地張開手掌,包住那只手,對上維妮疑惑的眼神,一句話月兌口而出——

「我追你,好不好?」

☆☆☆

遜斃了,遜斃了!卞朝暉抱著頭,不斷地在心里哀嚎。

只要一回想自己在酒店像個白痴一樣發神經,他就直接想去撞牆。

沒錯,他承認,截止今天早晨,他發現,自己對維妮,有那麼一點點好感、有那麼一點點動心,不否認有希望和她發展的念頭。

但是——

他對女士,一向是很含蓄的呀!想象中的求愛,是在惟美浪漫的氣氛下進行。有玫瑰、有香檳,還有小提琴拉出的流暢音樂陪襯,然後他含情脈脈地表白,贏得佳人芳心。而不是像今早趕場一般,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倉皇下鍋開飯似的,甚至不用三言兩語,直接一句話就提煉了所有的意思。

越想越頭痛、越想越泄氣,卞朝暉申吟,剛想拿起茶幾上的水杯,不料有人先下手一步為強,毫不謙讓地拿走。

「喂——」

「喂什麼喂?!」龍少俊瞪了卞朝暉一眼,「這是我的杯子!」

「小氣!」卞朝暉哼了哼,很大度地決定不和他一般見識,重重地將自己甩進柔軟的沙發。

身後的軟墊忽然被抽走,回頭一看,伸手敏捷的龍少俊提著軟墊站在他後面,還非常小心地使勁抖了抖。

「這是龍龍的。」他一邊抖一邊還不忘解釋,道貌岸然至極。

「龍——」卞朝暉剛想要大聲吼,卻看見龍少俊一臉壞笑、以逸待勞的樣子,他急忙閉嘴,不再說下去。吃虧吃多了,哪能再中他的詭計?

「叫呀,怎麼不叫了?」龍少俊放下杯子,將靠墊扔在一邊,拿胳膊肘踫踫他,擠眉弄眼,很有閑情逸致。

「叫什麼?」斜睨了龍少俊一眼,卞朝暉不免為自己沒有上當而洋洋得意,「等我叫你名字之後你再提醒我叫你‘姐夫’嗎?」

「嗯——我听見了。」龍少俊拉長了語調,無比合作地應聲、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龍少俊這個奸詐無比的家伙誘騙了,卞朝暉終于忍不住吼出聲來︰「龍少俊!」

「叫姐夫!」看吧、看吧,終究還是被他逮到了機會。卞朝暉怎會是他的對手?龍少俊猖狂大笑,在卞朝暉伸出五指朝他脖子襲來的時候迅速躲開,閃到一邊。

卞家三姐弟,簡直就是上天為他量身定做的嘛!朝霞是他最愛的親親妻子,朝陽是他優秀能干的學弟,而朝暉,則是他永遠都不覺得膩煩的戲弄對象。人生若是沒有他們,他這輩子,會少十分之九的樂趣哦!

「你最近果然很閑!」估模龍少俊和自己之間的距離,推測依龍少俊的敏捷身手,想要在短時間之內對他進行人身攻擊已不大可能,卞朝暉收回自己落空的雙手,把掌心中的空氣幻想成龍少俊,暗自用力捏了捏,下了結論。

「我放大假,回來陪老婆孩子,當然閑。」故意曲解卞朝暉的諷刺,龍少俊就近坐上高腳椅,蹺起二郎腿,風涼話十足,「不過,話又說回來,沒有家室的人,是沒辦法體會其中滋味的。」

沒有家室,是在說他嗎?

「我說朝暉呀——」龍少俊咳了咳,大度不計前嫌,非常「友愛」地攬過卞朝暉的脖子,「不要說我這個做姐夫的不關照你這個大舅子——喂,別動手!」

「你嘴上一天不提我們倆的關系要生瘡嗎?」卞朝暉的手,停在龍少俊的面門前,被他捏住了拳頭。

嘴不會生瘡,但是他會憋死,「別這麼小氣啦。」龍少俊小心地將卞朝暉的手轉移到安全地帶,「我是在關心你。關心你,懂不懂?」

「不懂!」卞朝暉倔強地脖子一梗,就是受不了龍少俊大他一個輩分的悲慘事實。

「那個——」見他不理自己,龍少俊的眼珠子轉了轉,「朝暉,你交過的女朋友也不少了吧?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啊?」

問這個問題的原因,一半是因為親親妻子要他打听,一半是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若不是確定卞朝暉沒有戀物癖,他真的要以為他愛上了那部隨時不離身的相機。

卞朝暉和一部相機的結婚照?嗯,很有新意!

脖子忽然涼涼的,卞朝暉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轉頭,看見龍少俊露出的「奸詐」笑容,很是詭異。

「我警告你,別再想辦法設計我。」卞朝暉扳開龍少俊的手,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已經被龍少俊幻想著和一部巨型相機結為了夫妻。

「哪能呀。」龍少俊暗笑得都快要有內傷了,卻還是努力憋住。

「不是就好……」咕噥著,卞朝暉模模自己的脖子,奇怪了,怎麼還是涼颼颼的?

「朝暉——」不死心的手,又伸了過來,在他面前比劃。

「干嗎?」

「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哦。」為了自己的好奇心,為了老婆的獎勵,他一定要知道答案。

有沒有喜歡的人?完了完了,腦海自動浮現出維妮的面孔,她對他微笑,她打電話找她,她對他傾訴……心在「怦怦」跳,好大聲。

「追女人嘛,什麼男性自尊,第一個條件就是臉皮要夠厚……」龍少俊在滔滔不絕地發表高談闊論,他的思緒卻飄呀飄,停不下來。

「當然,還要有恆心,盯準了目標,主動出擊,決不放手……」

她喝醉酒後緋紅的雙頰,璀璨又迷蒙的水眸,衣裳半退之時的無限風情……

——有點熱!

「你看看我,我就是你的榜樣嘛。現在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還不是——朝暉?」聲音頓了頓,龍少俊有點猶豫地問,「我說的,是不是太過刺激?」

「什麼?」不太明白龍少俊的意思,卞朝暉莫名其妙地看他。

「如果不是,那麼請問,你為什麼會流鼻血?」

☆☆☆

又錯了!

維妮將手中的紙揉成一團,扔進廢紙簍,盯著里面幾乎清一色的紙團,她嘆了一口氣。

心思亂得很,根本就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做事,僅僅是草擬一份再也普通不過的合約,她就浪費了整整一個下午。作為要求完美的童記禮的助理,她一向是懂得把握時間,利用時間,像今天這樣反常的情況,她從未有過。

「我追你,好不好?」完全是卞朝暉的一句話,徹底攪亂了她的心湖。

以往,喜歡自己的人,她不接受他們的追求;她喜歡的人,又從未追求過自己。她不是一個浪漫的女人,對感情,偏執得厲害,所以,才會用三年的時間去愛一個人,愛得自己傷痕累累。

失敗的情感經歷,令她學會了一個道理︰愛情,僅憑一廂情願的付出,不可能長相廝守。

昨晚之前,她心灰意冷,借酒消愁,想要忘記煩惱,卻更加心煩意亂。

為什麼會找上卞朝暉?為什麼會要他來陪自己?是什麼原因,令她如此信任他,在他面前毫不掩飾地訴說自己的傷感和委屈?從早上一直想到現在,依舊沒有答案。

兩天前在酒店他突如其來的表白,令她措手不及,下意識的反應,只能回避他的視線,倉皇逃離。

臨行前的匆忙一瞥,只看見他紅白交加的面皮,和眼中流露出的懊悔之色。

那樣的眼神,代表著,他對自己說的話後悔了嗎?所以,在那樣的表示後,兩天了,他銷聲匿跡?

爽朗活躍的個性、毫不做作的性情,他這樣的男人,有的是女性的青睞和愛慕。為什麼,在明明知道她心有所屬的情況下,還言明要追她?

他,是開玩笑的吧?知道她失戀、知道她心情不好、知道她需要安慰,所以很善意地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無傷大雅。

可是,為什麼,他的表情又那麼認真,近乎固執?

「我從沒有見過維妮這個樣子。」微微開了一條縫的門後,有人自言自語。

「我好奇,為什麼她可以一個人發呆那麼久。」有聲音在附和,一雙眼楮在門後認真觀察維妮怔愣的表情。

「根據我的分析,一定是上周末出了問題。」沉默了一會,自信十足的聲音在回答。

「喂,你再低一點啦,我腳尖踮得很辛苦耶。」

「別壓過來,小心,支持不住了……」

「砰!砰!」

好大的聲響,維妮嚇了一大跳,回過身,發現左邊辦公室的大門撞上了牆壁,地上,有兩個人交疊倒在地上。

「嗨,維妮!」林小小壓在童記禮的背上,沖維妮揮揮手,送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童律師,可不可以解釋一下?」依照門撞擊的厲害程度和兩人精彩的跌倒方式,實在不難推測之前他們究竟在做些什麼。

幸好下班時間已過,無人看見童記禮跌得狗啃泥的慘狀,不然,他英名神武的形象很有可能因此而受損。

「當然可以。」童記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示意趴在自己背上的林小小起身,隨後自己「風度翩翩」地以最瀟灑的姿勢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價值不菲的西服,「這門上的油漆該刷刷了,我和小小看了半天,掉色了不少。」

難為他到現在都不忘維持他一貫完美的形象,金牌律師就是不一樣,說謊時的表情都是一百二十分的誠懇。

「我是不是該提醒你,那一扇,是百分之一百的原木門,沒有上過油漆?」維妮臉上掛著微笑,非常「樂意」地提醒他。

「哦,是嗎?」童大律師陣腳未亂,手一伸,在門上模了模,「看看,小小,我早就告訴你是木門,你還不相信。」

他的手伸到林小小面前,說得煞有其事。

「哦,真的吶!」林小小捧著他的手左看右看,用力點頭。

「好了。」攤開手,維妮頗有幾分無奈,「二位,請不要在我面前演雙簧了好不好?盡避不可否認,你們演的確實很好。」好奇心人人都有,她不會怪罪。

「真有心事?」沒忘記她丟滿一整簍廢紙的「豪爽」,心里醫生的職業病又開始發作,林小小很積極地詢問。

有心事,但是卻不願意說出來,這是她的秘密,沒有必要牽扯進他人。

「老板和未來的老板娘——」她努力調整自己的心情,盡量展現最好的一面,「恕我提醒,你們的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就要起飛,若是不抓緊時間,你們聲東擊西想要擺月兌記者的計劃就要胎死月復中了。」

「該死!」經她提醒,童記禮如夢初醒,看看時間,果然快要到點。都怪他和小小研究維妮太專注,差點就壞了大事。

「現在出發,還來得及。」

「對,馬上。」童記禮應聲,接過維妮遞過來的機票。好不容易娶老婆,如果因為時間問題而出了差錯,那就虧大了。

「我想,記者絕對沒有想到你們會旅行結婚,說不定,還苦苦守候在你們家門口,等待報道最新的動態。」

維妮伸出手,握住童記禮和林小小的手,誠心祝福,「恭喜你們。」

童記禮和林小小,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幸福,而她的幸福,又在哪里呢?

有一點點酸楚、有一點點迷茫,更有一點點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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