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成災 第四章
作者︰滕真

「這就是這次的題目,希望同學們認真的完成它。」

同學們看著黑板上的題目——聖女貞德與英法百年戰爭,之後又看向出題的教授,天!這題目還真大。

「請問詹教授,參考書目有哪些?」同學甲問道。

「所有關于百年戰爭的書籍都可以,我希望各位同學能用不同的角度去剖析這個歷史事件。如果有同學想用『神風怪盜貞德』的角度來切入,我也可以接受。」詹教授開著玩笑,果然引來同學們的哄堂大笑。「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同學們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下課吧!」

詹教授笑著走出教室,上課對她而言是一件既輕松又有趣的事,事實上,對所有上她的課的同學來說也是這種感覺,當然,這並不包換來混的同學。她從不點名,但缺課的人少之又少,因為她的課很有趣,但在輕松中卻可以學到很多,所以,她才回國開了第二年的課,她所開的「歐洲歷史」已經是學校的熱門課程。

去年,她以二十四歲「超幼齒」的年齡應聘回國教書,而且教的還是國立大學,曾在校園轟動一時,而她全新的教學觀念更是為人所稱道,甚至形成一股風潮。當然啦!同學們不缺課的另一個重大原因,則是她的魅力十足。

她除了上課風趣外,其慷懶迷人的特殊魅力也在同性間形成一股流行跟風,從穿著打扮到發型都有人學。對異性而言,她則是另一半的最佳人選,從教授到學生,每天都有不同的追求者對她的表白,這一年來從未間斷!

說半天,這詹教授究竟是何許人也?

說到魅力十足,當然非若惟莫屬。

話說當年她和文浩高中畢業後,她想了半天,覺得執教鞭對她而言會是一件比較輕松的事,而文浩則立志要冒險尋寶,所以,兩人全進了T大考古系。

為什麼?那還用說,因為對他們來說,這是最好念的科系,事實上,他們上大學只是要那張文憑罷了!他們懂的也許比站在講台上的教授還多。

文浩在大學混了四年,因為他自從去了艾許山後,就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覺,于是,他的生活重心漸漸地轉移到尋寶上。

若惟則不一樣,她花了兩年讀完大學,因為成績太過優異,在她念大學的同時,還跨國直接念英國聖彼得大學的研究所,再花了兩年時間就取得博士學位。

而她曾留在英國教一年的書,為的是感謝學校給予的特別待遇,當然,她目前也仍是聖彼得大學的客席教授,一年會去上三次講座,而其他名校的邀約更是從不間斷,她的生活是充實而緊湊的。

走在校園里,不停地有人走過來和她打招呼,有的是教授、講師,更多的是同學,有的問問題,但有更多是愛慕者鼓起勇氣前來表白。而她總是笑著婉拒,因為她的心在十七歲那年的暑假時,就被一個大膽表白的痞子給偷走了。

他是個像太陽一般的男孩子,她從沒想過要和他成為一對,卻在不知不覺之中,芳心就這麼遺落在他身上,而且甘之如飴。

當然,這不包括她可以忍受他的失蹤!

這痞子居然給她失蹤將近半年!等他回來,她要告訴他——她不要他了!

轉進她的個人辦公室——這也是學校方面給予她的特別禮遇。她放下書本,走到書架邊,看著她放在那里的一顆很不起眼的藍色石頭。

據說,這是一顆具有神奇力量的神秘寶石,還可以預測未來呢!

預測未來?她當然不相信了,不過,它真的是顆價值連城的藍寶石就是了。

她一直帶著它,從台灣到英國、到世界各地的講座上,她從不曾將它遺忘,只因為,這是他送的。

文浩去了艾許山後,只帶回來一樣東西,就是這顆寶石,而他給了她,還告訴她那個有些夸張的傳說。不管怎麼樣,對她來說,這顆寶石的意義不同,因為,這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禮物。

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要回來呀?模著石頭,若惟蹙起眉心忖,真過分,居然敢食言而肥,說好要一起過生日的,而兩人的生日是昨天……

她放下石頭,輕輕地嘆了口氣,最近她有一種感覺,他似乎離她愈來愈遠了。

而這樣的認知令她極度不安,如果有一天,他告訴她,他找到了一個和他志同道合的冒險伴侶,那她該怎麼辦?

她大概會祝福他們吧!不過在那之前,她一定會海扁他一頓,因為,他不該偷走她的心!

不是她不願意力爭,而是兩人現在聚少離多,變數實在太多太多了。

****

文浩一路跟著若惟走過校園,親眼目睹她受歡迎的程度,臉上有著復雜的神情,一方面為她迷醉,一方面又感到不安,如果可能的話,他真的很想拿條繩子將她拴在身邊,以免他不在時,她就被人給偷走了!

看來,他必須有所行動了。

咦?她嘆什麼氣?下一秒鐘,他已經沖上前去。

「啊——」

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若惟還來不及尖叫,他熾熱的雙唇已經覆上她的,仿佛傾盡全部的生命,文浩整個人貼在她的身上,給她一個深人靈魂的索情之吻。

在兩人的唇接觸的那一剎那,若惟就知道是他,她的情緒從震驚到驚喜到訝異,他怎麼了?他從不曾這般吻過她,仿佛沒有明天似的……

他的狂索令她有些招架不住,卻又不由自主的跟隨。

靶覺到她的投人,文浩的吻更加熾烈了,擁著她的雙臂收得更緊。

若惟回抱著他,也是緊緊的

仿佛經歷了一世紀那般久,文浩終于移開他的唇,一手撐在牆上,一手仍攬在她的腰間,將頭棲放在她的頸肩處;大口大日的喘著氣。

若惟的雙手仍環在他的後頸上,他溫熱的喘息令她急跳的脈搏久久無法平緩下來。

兩人就這樣相擁,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听見兩人的心跳聲和漸漸平緩下來的呼吸聲。

「為什麼嘆氣?」文浩先開囗問道。

「你去哪里了?」若惟抬起頭來,右手就近玩起他的左耳,卻也間接回答了他的問題。

「擔心我嗎?」文浩感覺心里暖烘烘的,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揚。

「是啊!」若惟淡淡的笑了。

文浩突然抬起頭來,神情萬分驚喜,而後,仿佛吃下定心丸似的,他又親了她兩下,是那種很大聲又很用力的響吻。

「哎呀!你干什麼啦?」若惟嚇了一跳,輕捶了他一記。

文浩只是笑,她從不曾這麼坦白過,她的關心向來是放在心里的,用心愛她的他當然感受得到,但能夠直接由她口里說出來,真的很不一樣。

「你在傻笑什麼呀?」若惟瞪著笑得跟個白痴沒兩樣的他。

「惟,我第一次听到你說你關心我。」文浩笑得像個孩子似的,臉上的表情是滿足而欣慰的。

「喂!你說得好像我從來都不關心你一樣,太過分了吧?」若惟一臉的不是滋味,他難道從不曾感受到她的真心嗎?

「惟,你絕對是全世界最關心我的人,這我一直都知道,可是你從來不說,有時候我都要出門了,你卻仍表現得毫不在意,我當然知道你不希望造成我的睪礙,可是對一個一去可能是三個月、甚至更久的男人而言,有時候我真的會覺得有些落寞。」

「真的嗎?」若惟盯著晃到窗前的他,不太相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文浩有些火大的回身瞪著她,他好不容易說出心里話,她居然敢給他懷疑?

「問題是那個據說要出門三個月或是更久的男人,每回出門時都是興奮到三天三夜睡不著覺,落寞?請問他是哪里落寞了?」若惟實話實說。

「呃……興奮是一回事,可是,要和心愛的人分開還是會覺得落寞的啊!」

「真的嗎?」若惟還是半信半疑。

「惟,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我這麼愛你,你居然還懷疑我。」

「是嗎?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的那麼愛我的話,就不會一去半年都無消無息的,這半年來,我是全世界離你最遠的人。」這才是她最生氣的地方。

「原來……」委時明白了她在氣什麼,文浩笑了。

「怎樣?」若惟瞪著他,今天他要是不給她一個超強的理由,她絕對要他好看!

「惟,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變胖了?」文浩的雙手在空氣中試著比出她腰身原有的大小。

「啥?」怎麼他換話題的速度快到連光速都比不上咧?

「真的!我不騙你,以前我雙手一握就可以圈起來的。」文浩仍在比畫著他印象中的腰身。

「少來,我沒變胖,你別轉開話題。」知他者,若惟是也,她才沒那麼容易上當呢!

「是嗎?我量量看就知道了。」話還沒說完,他就又靠過來了,伸手直接攬住她的腰,煞有其事的量了起來。

「怎樣?」懶得和他爭辯,若惟側著頭,不耐的睨著他。

「總之,你要小心點,我喜歡縴細的女人。」文浩笑著摟緊她的縴腰,其實他喜歡的女人典型就是以她為標準,她長什麼樣子,他就喜歡什麼樣子的女人。

「大沙豬!」若惟才懶得理他呢!

「丫頭!我可是很尊重你喔!不然,早就把你綁在身邊浪跡天涯了。」這樣的話,他就可以不必再提心吊膽,天天擔心未過門的準老婆會被人給追跑了。

「說啦!這半年你到底跑哪能里去了?」若惟直接跳過這段,反正每隔一段日子他就會發一次牢騷。

「惟,你好香!」他的頭又埋進她的肩窩里,品嘗著她的美味。

若惟任由他抱著,看來他是不打算說了。他是踫上麻煩了嗎?他的笑容依舊,卻冷著雙眼,這樣的文浩絕對有問題!

****

「惟,怎麼廚房和我當初出門時一模一樣?這半年來你都沒用過嗎?」文浩身著圍裙,端著湯走到飯桌旁,問著正等著吃飯的人兒。

「你知道我很忙嘛!」若惟打著哈哈,心里罵著,臭文浩,明知道她不會做菜,還故意糗她。

「是嗎?」文浩帥氣地月兌掉圍裙,一臉了然的淺笑著。

若惟發誓,她真的在他眼里看見「恥笑」兩個字!

「人盡其才,既然外頭的大廚師們各個身懷絕藝,我又何必在關老爺面前要大刀呢?」若惟聳聳肩,干脆承認自己不善廚藝。

「唉!惟,你喔!沒有我在你身邊,真的很令人擔憂哩!」文浩嘆口氣,卻拿她沒轍,她真的很討厭進廚房,所以,他才會從小昂起「養」她的職責。

「是嗎?這半年來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若惟笑他太大驚小敝。

「那是你年輕還看不出來,不注重身體是很危險的事耶!」文浩活像個老媽子一樣數落她的輕忽。

「是是是!我會改進的,文浩媽媽!」若惟做個鬼臉,開始進攻眼前的食物,哇!她好久沒享用他做的美食了。

文浩笑著敲她一記,也吃了起來。

若惟邊吃邊打量著睽違半年的文浩,這數年來的歷練,他早已由青澀的男孩蛻變為成熟的大男人了,但她從不曾見過他工作時的模樣,會不會也是這般沒正經的樣子呢?她突然好想知道他是怎麼生活的?會不會是他大部分的生活,她從不曾參與,所以,她才會覺得和他愈來愈遠?

「怎麼了?我臉上有飯粒嗎?」文浩狐疑地看著她。

「沒!你吃你的。」她心里明白,空間的距離並不是最大的問題,那她心中那份不安全感到底是什麼呢?

「沒有飯粒,那是什麼呢?為什麼你一直盯著我瞧?」文浩被盯得有些毛毛的,裝可愛的嘟著嘴問道。

「乖!跋快吃喔!」若惟模模他的頭,好像在哄三歲小孩似的。

咦?太奇怪了!真的是太奇怪了!他居然沒來搶她的食物耶!這種反常的行為過去只出現過一次,而那次是因為他發高燒沒力氣動手搶。

「哈!我知道了。」文浩忽然擺出一副大眾情人的姿態,用眼神勾引著她。

「知道什麼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若惟沒能了解他的話。

「你一定是因為太久沒接受我的『愛的滋潤』,才會偷偷瞄我,其實,你在心中哈我好久了,對吧」文浩的自戀狂再度重現江湖。

「你有完沒完呀?」若惟開始懷疑自己剛剛的判斷大錯特錯。

「惟,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別的女人我才懶得理她們是不是欲火焚身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但是,你不一樣!我的心是你的,我的身子更不用說了,當然是你會員獨享!你想怎麼用都可以,我會全力配合的。」文浩貼近她,說完還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誘惑著她。

「你這招是跟誰學的啊?」若惟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用這招誘拐過他。

「看電視的啊!彩虹頻道不都是這樣演的?」文浩仍貼著她,還將她的手拉過來擺在他的胸前模啊模的。

「在美國也看得到彩虹頻道?」若惟感受著他衣服下暖暖的體溫。

「有類似的頻道。」文浩的心思已經不在話題上了,她的手有些冰冷,但撫在他的胸前卻帶來異樣的魅惑感覺。

「有人這樣引誘過你嗎?」

若惟不由自主的撫過他的胸,一路來到他的頸肩處,引來他一陣輕顫。

「很多!」文浩的聲音變得瘩癥,眼中藏著。

「那你的反應像現在這樣嗎?」她看見他眼中的異樣了,一個二十五歲的女人就算沒有過經驗,也瞧得出來那是什麼。

「不!通常我會給她們一拳。」文浩半開玩笑地說;而他的眼楮直盯著她的紅唇……他好想吻她!

「是對方長得太守交通規則嗎?」因為他的注視,若惟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她不禁動了動身子。

「不,大部分是絕色美女。」因為她的移動,文浩又更貼近她一些,他的手放在她的背上,一手則輕撫著她的衣領,但他的目光仍緊盯著她的唇。

「那你還舍得動手?」若惟垂著雙眼,心中有些酸酸的。

「因為她們不是你。」說完,他的唇已覆上她的。

這就是他的答案!早些年他也問過自己同樣的問題,沒辦法,他中她的毒太深了,不是她就不行。

熱熱的一股暖流蕩過她的胸曰——因為她們不是你!

所有的不安全感全在這句話中消失無蹤。她伸手摟上他的背。

「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若惟突然問道。

文浩的頭埋在她的胸前「作亂」,她的一句話讓他忙碌的頭顱停了下來,半秒鐘後,他又繼續剛剛未完的行動。

「你正經一點可不可以?」她動手推了推他,才發現她的前襟都開了,他正隔著胸衣舌忝著她的胸部。

「啊!大!」若惟更用力的推著他。

這家伙一不注意就四處作亂,大恐怖了!若惟心忖。

「惟,我又不是今天才開始色的,而且,我又不是沒模過你。」他閃動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清純無暇」的說。

「你的問題很嚴重?」不再理會他的搗蛋,若惟干脆捧住他的臉,嚴肅的問。

和她眼對著眼,文浩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換上的是無奈的苦笑。「青梅竹馬的壞處是什麼都瞞不了,我的表現真的有這麼明顯嗎?」

文浩並不想讓她擔心,這次回來也只是想看看她罷了,那件麻煩事他要自己解決。

「笑得像個僵尸似的,你瞞得了誰?」若惟瞪了他一眼。

「可是,她們都沒發現呀!」文浩嘟嘟囔囔的念著。

他是踫到了極大的難題,只是他周遭的朋友並沒有人發現到他的異樣,而她居然只是看著他的笑容就瞧出他的不對勁?太厲害了吧I

「她們?是女字旁的她嗎?」若惟瞪著他問道。

「唉!這樣你也听得出是男是女,太夸張了吧?」她不會正好會讀他的心吧?那他以後可要小心一點不然在心里罵她,一定會被發現的。

「听你的語氣就像是在說女的呀!」他干什麼一副被雷親到的死樣子?難道是作賊心虛?若惟滿臉狐疑地瞧了他半天。

「是公司的女職員啦!她們都沒發現,你居然只看一眼就知道,真不愧是我的女人。」說著說著,他的手又不規矩起來。

「快說啦!」若惟推了他一把,倒也沒介意他的亂吃豆腐。

文浩干脆抱著她走向客廳,雙雙躺在沙發卜。趴在他身上的若惟動了動,尋求最好的姿勢,看來會是個很長的故事。

「你別亂動啦!」文浩拍了她的一下。

「這樣比較舒服啊!」若惟不知死活的又動了一下。

「喂!你讓我沖動起來,到時發生什麼事,我可不負責喔!」文浩又拍了她的一下,干脆將手擺在上頭。

「你到底說是不說?」若惟撐起上身來瞪著他問道。

「說呀!是你一直在搗蛋。」文浩嘟著嘴,一副委屈極了的模樣。

若惟輕笑出聲,趴在他的胸前,靜靜地等他開口。

回望著她,文浩的眼中淨是溫柔,可當他想起那件事時,眼中多了份氣憤和不滿。「惟,你記得我第一次冒險的地方嗎?」

「艾許山呀!」

「去年,有一個探險隊無意中去到那里,發現了那個洞穴。」文浩頗為無奈,他原本希望那里可以永遠保密的。

「所以——」若惟當然知道這件事,從那時起,來找她鑒定真偽的人也多了起來。

「後來我無意中發現有個財團想開發那里。」文浩不禁嘆了口氣,古文明不斷地受到摧毀,也許是上天的旨意吧!

「是嗎?」她蹙起眉頭,原來那個傳聞是真的。

「我告訴過你,那個洞穴最珍貴的正是那整片的岩壁,而他們卻想將它打掉!」文浩不自覺的握緊拳頭,它擁有的其他寶物已經多到搬都搬不完了,他們卻想要更多!唉!人性的貪婪真是丑陋不堪。

「我去找過他們,沒想到他們居然听信其他專家的說法,而不相信我說的,而且,他們已經完全封鎖住整個消息,我認為事情並不單純。」他沒說的部分是這三個月來,他已經遭到數次的危險,原困不明,這也是他一直沒和她聯絡的原因之一。

如今他會回來,是因為一來他已經請沈圻全力保護她的安全,二來也是因為他需要她的專業建議,不得已才回來的。

「拿來吧!」若惟笑著伸出手來。

「你真是冰雪聰明、冰清玉潔、冰肌玉骨啊!」文浩不得不佩服她的聰明慧黠。他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她,而後又攬住她的腰,靜靜地看著她。

盯著照片看了一眼,若惟緩緩地坐了起來,她就這樣坐在文浩的肚子上!久久未發一言。

她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凝重,今文浩不禁也坐了起來,有什麼不對嗎?

「天呀!居然是真的!」若惟喃喃地說道。

「當然是真的!」他是沒有她的神奇鑒定能力啦!但要鑒定它的真偽還不需要她親自出馬。

「我……浩!我跟你去!」若惟忽然抬頭看向他,說出他以為這輩子絕不可能听到的話。

「不行!」可他目前最不想听到的就是這句話,因為太危險了!

「浩!我非去不可。」若惟直瞅著他。

「為什麼?」

「它——是我夢中見到的景象。」若惟淡淡地開口。

「是嗎?」這回換文浩吃驚了,難不成他們做了同一個夢?在很久很久以前?

「你會不讓我去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你遇上危險了,是不是?」若惟一語道破。

「惟,你可不可以笨一點?」文浩開始怪起詹爸爸和詹媽媽了。

「現在好像來不及了,等下輩子再說吧!」若惟笑說。

「下回再去,行不行?」他實在不放心她。

「不行!」

「哦!」他忍不住拍了下額頭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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