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保鏢 第四章
作者︰雲出岫

當晚,司徒昀關在書房,房外的斯茉也沒閑著,拉開行李袋找出當初俞梨給的資料,一個個的找出了今天看到的人。

不過比較讓她意外的是,小梨在司徒昌和王申這二個人的資料上居然畫上了個大星號,表示他們需要特別注意。

而除了這二個人以外,那位獨居外島上的葉姓男子也有著同樣的標志,葉盡山還是二大顆咧。

嗯,這麼看來司徒昌那副沒用樣是裝出來的了。

至于那個愛喝酒,說話又尖酸愛挑撥的王申……如果那是他的保護色,看來王申會比司徒昌還厲害。

不過仔細看來,她發現其實今天見到的人都是俞梨注明的重要人物,想來司徒昀倒也不是隨便拉了一票人來敷衍她,今天見到的那群人倒真的很有可能是所謂的亂源。

司徒昌、谷、市、得,還有王申、葉盡山,加上其他幾個沒看過的,斯茉不禁開始認真思考司徒昀今天讓大家見面的用意了。

「你在這里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是一天不見的司徒亮。

「啊?」斯茉一抬頭,就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司徒亮。「沒什麼,你找司徒昀嗎?他在里頭。」

司徒亮看著她,手放在書房的門把上。

「如果真的有就好了。」斯茉意興闌珊的翻著資料。

司徒亮看她那樣就知道今日太平無事,才想進書房,門卻由里頭開了。

「亮?你回來了?」見到堂兄,司徒昀笑了笑。

「嗯,你今天見到昌他們了?」通知完所有人後,他就出門辦事,所以真正的會面情況,一點也不清楚,所以才會在回來後,又往這邊走,就是想問問司徒昀這件事。「沒怎樣吧?」

「沒事,大家見面聊聊而已。」司徒昀一低頭,這才看見就坐在自己腳邊的斯茉。「斯茉?你還沒睡?」

斯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站了起來。

「我還以為今晚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咧,結果還不是一樣,平靜的連只蒼蠅都不來!」害她白白窩在書房門口一個晚上,

听了她的抱怨,司徒昀也只有扯扯嘴角。

司徒亮看著,朝二人點點頭。「看來是沒什麼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用不著太擔心,你早點休息吧!」司徒昀輕拍他的肩,表示謝意。

「那我走了,有事馬上打電話給我。」司徒亮回了一笑,轉身走了。

「他住得很遠嗎?」靜夜里,斯茉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司徒昀低頭看向她,扯了抹笑意。

「不遠,就在隔壁。」

斯茉輕輕哦了一聲,想起了俞梨的附注。

看來,這個司徒亮在整個家族里,也是個舉足輕重的角色。

「晚了,你還是先去睡吧!」

「你呢?」斯茉回問。

「一會兒就睡。」看著她的表情,司徒昀淡道︰「放心,如果有人來的話,我會讓你過來打發的。」

「很好。」得到他這句保證,斯茉才心滿意足的回房。

調回目光,司徒昀露出個淡然笑意,但在下一瞬間,卻轉變成從未在人前表現過的凌厲。

屋外幽幽暗暗,司徒島仿佛也進入了睡眠狀態,故此他的目光顯得更是驚人。

而他的視線,就落在司徒島北方海面的一點光亮上。

思眉島嗎?

令令令

空氣中浮動著一抹異常的氣流,雖是寂靜一如平常,但床上的斯茉倏地張開了雙眼,沒有什麼停頓的直接躍下床,拉過一旁的唐衫罩上。

夜很黑,然外頭的星空十分亮,淡淡的光芒由窗外灑進回廊,對斯茉來說已足夠辨物。

束起了頸後的長發,斯茉靠著牆緩慢的移動,來到了落地窗前。

凝神傾听,卻感覺不到方才的異常。

照理說,人應該會由院子爬上來才是,不過二層樓高的建築,對有備而來的人根本就不成問題,比走大門還安穩。

來了!

極輕的聲響,讓斯茉的精神大振。

總算來點夠看的了。

身手極快的回到床邊,抽出自己改良過的玩具槍,斯茉捉準了時間,繞往房外,決定與陽台上的闖入者來個正面接觸。

閃身出了房,斯茉來到隔壁門前,伸長了耳朵,等著落地窗打開的聲音。

司徒昀的房間似乎是有特別設計過,由陽台上,是無法直接到他的床邊的,所以那人如果想送司徒昀上路,非得開窗進屋才行。

丙然不用多久,里頭就傳來非常細微的聲響。

斯茉漾出笑容,輕數三聲,立刻打開房門,移動到遮避物的同時,不忘舉手給了對手一顆改良過的BB彈。

不過大出她意料之外的是,床上理應陷入熟睡的司徒昀早已握著槍立在衣櫃旁,而闖入的人有三名,其中一個手里的槍已經被她打掉,正捂著手在低叫。

眼看司徒昀有意出面,斯茉也不管對方有沒有武器了。

「不準動,三個都是我的。」話才一說完,斯茉不給司徒昀開槍的機會先以改良氣槍打落了另二名手上的槍,然後一個飛身,就直接跳上前對三個人飽以拳腳,一點喘息的機會也不給他們。

司徒昀也沒閑著,在收起散落的槍後,見四人久戰不下,他一個聳肩,想加入戰局,幫助以一擋三的斯茉。

可是斯茉一看他靠近,卻是皺起了眉,側過身擋住了他,將另外三人隔在身前無法靠近司徒昀。

「你到旁邊去站啦,和人家湊什麼熱鬧!」

斯茉腳向後一勾,卻大出意料的沒踢開司徒昀,她一氣,手上加重了勁,將其中二人毫不留情的摔倒在地,另一方面又拿出那把改造手槍,短時間內就制伏了另一個人。

沒時間和他們多扯,斯茉順手拿出手銬,將三人反手銬在一塊。

見三人倒在地上想動也動不了,斯茉這才拍拍手,收起槍,然後一臉怒火的看向一旁的司徒昀。

「你剛是找我麻煩嗎?誰教你靠過來的?」若不是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她還可以和這三個人好好的打上一回,全怪他!

「以一擋三太勉強了,我只是想幫你。」司徒昀攤攤手,表情十分無辜。

「真的想幫我就站遠一點,免得幫倒忙!」斯茉毫不客氣的喝道。

如果他真的能幫忙的話,還委托她來保護做什麼?

「不讓我試看看,你怎能斷言我幫不上忙?」沒有激動的辯解,司徒昀只是靜靜的立在她面前,淡淡的看著她。

「想試可以,等我和你的合約到期,你想怎麼試都行。」斯茉說得再現實不過。

說穿了,她就是不信任他有能力自保兼救人,萬一一個不小心,他反倒身受重傷,那她們女圭女圭國的招牌豈不就砸了!

她一個人的招牌砸了不要緊,就怕家里那三個女人不會放過她!

「只是現在,麻煩你不要給我找麻煩,也不要剝奪我的樂趣。你是忘了自己才剛答應過我,如果有人來,都會交給我打發的?」

司徒昀自顧自的要人過來把這三個不速之客帶出去。

「喂,回答我。」斯茉雙臂環胸,等著他的回答。

在那三個人被帶出去前,無論斯茉如何質問,司徒昀就是不理她,也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問著三個人的來歷。

當然,他不回答斯茉,那三個人也同樣不回答他。

決定放棄的讓人帶走了那三名殺手,另一頭的斯茉卻猶在等待他的回答。

司徒昀被她的執拗所打敗,也只有嘆氣。

「你就真的這麼愛打架?」

他依舊是表情淡然,卻多了抹無奈與好奇。

斯茉偏頭微思,而後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你要說打架也行啦,不過我比較習慣用‘冒險’來代表。」她倒也不是喜歡打架,而是喜歡借由工作中緊接而來的危險找尋樂趣。

套句蕭遙的話,她喜歡玩命。

「冒險?何必如此?」司徒昀淡淡說道。

「我喜歡。」斯茉簡單卻明確的回答,仿佛就是這三個字即可解釋一切。「這個你不用管,反正你花了錢委托我來,不就是要拼了命的替你擋災嗎?我這麼賣力,你應該感動才是。」

司徒昀失笑,看著她難得出現的淘氣神情。「是嗎?可是我怎麼覺得感動不起來?」

要說感觸,他只有「擔心」這兩個字可形容。看她那種不要命的沖勁,著實讓人擔心她的安危。「職責所在,就算你覺得無聊我也是要這麼做。」

她是一個非常有職業道德的人。

「我是花了錢委托你來保護我,但並不希望你拼了命的替我擋災。」沉靜的立在她面前,司徒昀的話再認真不過。

「你不覺得你的話前後矛盾嗎?」

斯茉皺起眉,真的不明白這男人在說什麼。

又要她保護,又不要拼命,這是什麼邏輯?

「很簡單,你可以依你的能力盡可能的保護我,但若情況糟到危急你自己的性命時,我希望你能以自身的安全為優先考量。」司徒昀直勾勾的看著她,說出自己的想法。

「什麼?」斯茉一愣,懷疑自己听錯了。「你瘋啦?」

怎麼會有這種人呀!

找了個人來當保鏢,說穿了就是想拉人當替死鬼嘛,怎麼他不是這麼想的嗎?居然要她先顧好自己!

她接了這麼多工作,這種要求還是頭一次听見。忍不住的,斯茉再問了一次,希望他能夠清醒一點。

「你到底把合約內容認真的看過沒?既然上頭載明了我要保護你的安全,那不管是在怎麼樣的情況下,我都不能把自己擺在第一位。」

這是原則與信用問題。

司徒昀看著她再認真不過的樣子,好商量的一攤手。

「如果你在意合約內容,我們現在可以更改。」

不希望,真的不希望,這麼一個女孩子因他而死,這絕不是他當初找上女圭女圭國的目的。

「女圭女圭國的合約一旦簽定,只有成功與失敗,沒什麼好更改的!」這也就是她現在坐困愁城,無聊到家卻無法丟下任務偷跑的原因。

斯茉皺著眉頭,看著眼前老是一臉老神在在的男人。

「我說你是有毛病啊?還是事實上你和我是同一類人,全是愛玩命一族?」斯茉搖搖食指。「這樣是不行的,總而言之,我既然接了你的委托,就絕對不能拋下你不管。在委托期限內,你的安危就是我的責任。」

令令令

司徒昀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知道再與她談下去,依舊無法改變斯茉她那根深蒂固的想法,所以他只是一轉身,由暗格中拿出一把精巧的手槍。

「拿去。司徒島上允許持槍。」是听過她的習慣,不顧做違法的事,所以拿出改良式氣槍是她最大的讓步。

斯茉看了他一眼,想著該不該接過。

看出她的猶豫,司徒昀輕道︰「這里不是台灣,持槍與你的原則並沒有沖突。再者若我沒猜錯,從明天起的陣仗,不是改良式氣槍可以打發的。」

「沒騙我?」果然不出司徒昀所料,听到這種「壞消息」的斯茉只差沒跳起來歡呼。

「我想,不要命的佣兵或重金聘來的殺手,應該就快到了。」司徒昀就是怕她這副樣子,是知道她以往的輝煌戰績,但誰知那真實性有多少,而這次的情況,是否與她以往遇上的不相上下,或者又更危險?

「太好了。」斯茉高舉雙手,卻仍是沒打算接過他手中的槍。「不用了,我自己也有,回頭我就讓小影替我送來!」

「預防萬一。」司徒昀扯了扯嘴角,將槍直接交到她手上。

斯茉偏過頭,與他僵持著。

「你與其在那里擔心我,還不如想想你該怎麼辦吧!」斯茉看他處處為自己著想,倒也難得的關心起委托主了。「你難道沒想過背後的主謀是誰嗎?你的兄弟雖然多,但好壞心里總該有個底吧!」

難得她會與他談這個,司徒昀笑柔了臉,不答反問︰

「你覺得呢?若要你猜,你會猜誰?」

司徒家的人,虛者實之、實者虛之,就猶似霧里看花,到底誰是真心誰是假意,不花點功夫還真是難分辨,別的不說,就算是相處二十來年的兄弟,也不見得真正認識對方。

這就是家族斗爭中的好戲,所有人都戴著一張又一張的假面具,多得令人混淆,分辨不清。

「說到這個,我今天晚上窩在書房外面時,倒是有把小梨查出來的成員資料拿出來翻,不過沒看完就是。」

回想起那疊資料,斯茉腦中晃過一個想法,卻迅速的消失,讓她怔然的抓不住一絲頭緒。

「哦。」司徒昀揚揚眉,倒是想听听看女圭女圭國里著名的搜索高手會有怎樣的見解。「資料上怎麼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上頭在司徒昌和王申上畫了個大記號,不過若要我挑的話,我寧可選那個今天沒出現的葉盡山,感覺上如果真的和他對上了,會有趣得多。」

斯茉的話中有一抹遺憾,又帶著一股期待。

就資料上頭看來,葉盡山的才智、能力都在另外二名大嫌疑犯之上,而且想起下午王申的那番話,想來其他人最懷疑有異心的,就是他了。

「那個葉盡山真的想對你不利嗎?」為了自己的生活樂趣與工作品質,斯茉不得不問一下,也好想想對付的方法。

司徒昀不在意的微笑。

「沒有證據,誰敢信誓旦旦的下結論?」

「那你的感覺呢?」斯茉反問他。「兄弟是你的,你最清楚不是嗎?」

「盡山是我姑婆的唯一傳人,而自小案母雙亡的他也是由我姑婆親手帶大的,所以他雖然是外姓,卻在司徒家中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想起姑婆,司徒昀仍不免起了崇敬之心。

「那位姑婆听起來挺了不起的。」今天晚上她也只是將資料翻了一遍,對葉盡山那頁上頭唯一的印象就是那個大星記號,其余的什麼也沒進了她的眼。

「姑婆是第三代中唯一的女性,卻也是歷代唯一的女性族長。」若說歷代以來有誰是讓所有人敬佩無異議的,也只有眉姑婆一人而已。

這也就是為什麼葉盡山在族里的地位一直是相當特別的。

「帥,看來我該對你們這個什麼家族改觀了,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先進,二代前就由一名女性擔任起族長之位。」斯茉听了是拍手叫好。「咦?可是她不是嫁出去了嗎?」有了個孫子不是嗎?

「不,她的丈夫是招贅的。」

對于她的興奮,司徒昀習慣了,幾乎每個女性听見姑婆的事跡,總是會大為喝采的。

「那葉盡山為什麼不是姓司徒?」

斯茉很快的听出不對勁,既然那位女族長是招婿,那唯一的血脈不是應該也是姓司徒嗎?

「因為他是次子,所以回歸本姓。」司徒昀想起這件事,也只是個模糊的記憶。「而那承接了司徒一姓的長子,隨著父母一同死于意外之中。」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成了「唯一」的繼承者。「說了半天,他到底有沒有可能對你不利?」

斯茉好不容易想起自己最早的問話。

「我說了,沒有證據……」司徒昀仍是老話重提。

「推測!假設不犯法吧!請問你‘覺得’他會不會?」她真是受不了這個男人,溫溫吞吞的,讓人看了就有氣。

斯茉飛快的打斷他的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很難說。」

司徒昀在短暫的沉默後,也只有這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有講和沒講一樣!」斯茉不滿意的一陣。「算了,就當他會吧。」

這麼高檔的對手,放過了可惜耶!即使只是當假想敵,她也非要拖下水不可。

司徒昀看了她發光的眼楮,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想法。

「要我說,能避就避,盡山是個可怕的對手。」同時,也可敬。

「就是可怕我才看得上眼!」听了他的話,斯茉不但沒有打消主意,反而更加的躍躍欲試。

這時,司徒昀不禁慶幸葉盡山已搬離司徒本島上,要不然就算盡山沒有異心,恐怕也會被她賴上。

這女子,怎麼就是說不听,老愛拿自己的生命拿開玩笑?

命令令

委托經過了一星期,人在台灣的蕭遙打了通例行電話給斯茉。

「是我,沒出什麼岔子吧?」電話一接通,蕭遙懶洋洋卻軟甜的聲音就這麼劈頭直問。

「能有什麼岔子,無趣倒是真的。」斯茉頸夾著電話,雙手則攪拌著咖啡,不經心的。

「無趣?不是腥風血雨的嗎?難不成你的門檻又提高了?」

簫遙的語氣是相當的驚訝。畢竟如果斯茉再這麼挑下去,以後哪來的委托能人得了她的眼?

「我倒覺得降低了。」狂飲下咖啡,斯茉總算恢復了點精神。

「別說笑了,這不是你會做的事。」蕭遙起了一絲絲好奇之心。「說吧,到底是什麼情形讓你喪志成這樣?」

照理來說,一個星期應該正好是她玩得最樂的高峰期才是,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什麼腥風血雨?到現在我連一滴血都還沒看到,不管是我自己還是對手的,你說這樣我打得起勁嗎?」斯茉有了精神,總不免要抱怨一番。「你看你替我接的是什麼工作?虧得你們三個之前還說得一副天花亂墜的樣子,而我還真的相信了你們,跑來這個小島上發呆猜謎題。」

「不可能!我們明明查過了,至少有三個人在背地里想要扯他後腿才對!」蕭遙喊冤。「而且他來委托時,的確是三天二頭的遭襲啊,你可別睜眼說瞎話,硬要編派我們的不是哦!事先沒調查,我們哪敢隨便替你答應下來。」

「不信的話你要小梨去查查,這一個星期來,我前前後後就打發過五個人,遇過二次所謂的夜襲,其他時間全在抓蚊子,要不就是在猜凶手到底是誰,只差沒無聊到拿司徒家那串粽子似的名字來玩抽抽樂了。」斯茉又倒了杯咖啡,她真的是無聊到想跑。

「這麼清閑?」蕭遙真是不敢相信。

斯茉輕哼,「我比你還想不通。」

蕭遙說的沒錯,至少就有三個人想對她那個偉大的未來族長不利,可就是沒有人采取行動!

就連那天制住那三個人後,司徒昀提醒她說接下來將會出現的難纏對手,結果一天又過去了,他們的日子依舊是平靜如昔,安穩的她日日睡到日上三竿自然醒,頹喪的樣子猶勝在女圭女圭國。

般什麼鬼!她是來工作,不是來度假的耶!他們這麼做,分明是要和她過不去嘛!

「遙遙,你教小梨去查一下到底那群人是怎麼了,如果再沒有人來找碴,你就給我想辦法解決這付委托。」她一點也不想將自己困死在這里二個月。

「沒道理啊!」另一頭的蕭遙猶想不通。

「別再想了,現在就去查,要不然我可能會忍不住跳海游回台灣。」斯茉是真的氣悶得很,無聊得發慌。

「我去問一下小影,看看這群人到底在想什麼。」原本她們接一件委托向來除了事前準備工作會有重復外,其余的皆是盡量由單人完成,尤其斯茉的工作向來不希望她們三人介入,因為那會大大的降低了她的「工作樂趣」,但是這一次的情況真的有點怪,還是問一下比較委當。

當然,小梨那里的資料也查一下好了。

降低工作樂趣,總比完全沒有好,相信現在的斯茉是能夠接受這說法的。

「就這樣了,你再忍耐半天,我晚上回你電話。」隨口安撫了她二句,蕭遙掛上電話,找同伴去了。

「嘖!」

斯茉不滿的扔開電話,又倒了一杯咖啡。

怎麼就是沒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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