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飆天使 第八章
作者︰葉崴

送回丁德馨,山口哲至懷著五味雜陳的心情回到飯店套房,一進門,驚覺北川雅子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他。

一見到她正襟危坐的表情,他露出了饒富興味的笑容。

「雅子小姐,等門啊?」

雅子到台灣的當天,便搬進他原先訂好、設有三間房的總統套房同住。現在他出院,當然也回到這兒。

「是啊!第一次等門就發現有人出院不回家,忙到三更半夜才進門。」北川雅子也回他一句玩笑。

「呵!你還記得我今天出院!小姐,那可不可以請問今天早上您到哪兒去了?未婚妻竟然沒去接未婚夫出院,這個問題夠讓那些小報大書特寫了。」山口哲至帥帥地將手上的外套丟向椅把,慢慢地拐著一只腳向她那方走去。

他說的一點都不夸張,今天晚報真的就刊了他出院雅子未露面的消息,只不過比起勁田跟豐亞大車廠確定在下星期一簽約這則新聞,小了些。

听他這一指控,原本神情理直氣壯的北川雅子突然一陣忸怩。

「我……我臨時有事,趕不過去。」昨夜跟丁仲嚴一夜纏綿,壓根忘了山口哲至今天出院這件事。

「哦?」看她兩腮嫣紅、雙眸閃爍,山口哲至戲謔的笑開。「讓我猜猜看!是不是有人的無愛論被推翻了?」

「你怎麼知道?」北川雅子一臉驚訝,不明白他怎麼這麼容易就猜到她的心思。

「從某人原定只停留台灣五天延為兩個星期時,就猜到七、八分了,再加上言一說最近幾天晚上,幾乎天天都是丁仲嚴先生送雅子小姐回飯店,便讓我更加確定了。」山口哲至將自己投進沙發中,一臉可惜的看她。他知道若不是雅子對丁仲嚴有意,她絕不愛這種送來送去的麻煩事。

「你派人監視我。」北川雅子不依問道。

「我可不是監視你的行蹤哦,是敏夫人不放心她的寶貝女兒獨自留在台灣,千交代萬交代要我多派幾名保鏢保護你,我怎麼知道就發現了這件事。」

「咳!愛情這種東西真是神奇,我也不敢相信自己竟會陷進去。」北川雅子難得輕嘆一聲氣。連她都還未從這個變化中恢復過來,對他的猜測她也直接承認。今晚原本就想跟他談這件事。

「你真想不開。」他只想到這句形容詞。

「你不生氣?」從他語氣中,听不見任何怪罪的感覺。

「我為什麼會生氣,是你自己想不開往那漩渦跳,受苦受難的是你,又不是我。」

他無所謂的說著,早在一開始訂婚時,他們倆就協議過不干涉彼此的交友喜好。他雖是名目上的未婚夫,但兩人卻都是獨立個體。

「其實,愛一個人一點都不苦。」經歷過愛,才知道原來這條路這麼甜美,難怪那麼多人自願往下跳,她又想起丁仲嚴在她耳際呢喃的那些話。

「天啊!看來你是來真的!」看她說著、說著兩頰微紅、巧目流閃,分明是書中所謂的戀愛癥狀。「他對你好嗎?」山口哲至不了解他們目前進度到哪一站了,但他想知道雅子是否被重視。

「很好。丁仲嚴是第一個讓我心服的男人。」北川雅子一臉嬌態。

「光只是心服就算愛了?」老天!連小女人的嬌態都出現了。山口哲至快昏了。

照她這麼說,那他也滿心佩服于丁德馨的雙重身分,難道他也是陷入了愛情漩渦之中……他又記起今晚她驀然的深吻,和自己的情緒反應……鬼扯!哪有這種事!山口哲至連忙一陣嗤鼻悶哼。

「那就是個開始。哲至,你了解我,從來沒任何一個男人能折服得了我,丁仲嚴是第一個。他精明果決、思緒敏銳,他的才華、他的談吐風度都深深地吸引我。」雅子不敢說出另一項——他的柔情更讓她的心無所遁形,她怕山口哲至又嘲笑她。

「唉!扁听這句話就知道你已經無藥可救了。」山口哲至一听,大大的嘆一口氣。

「只有被網住的人才會說這種痴人傻語。」

「別笑我,要不要跟我打賭,或許近期內有人的無愛論也會被瓦解。」她憑女性的第六感,感覺得到丁家女兒對他的情意,只是這個木頭還搞不清楚何謂是愛、何謂是友情。

「你若是在影射本人的話,那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笑話!我山口哲至怎可能當愛情奴隸。

「是嗎?別講得這麼早,咱們走著瞧,輸的人是小狽。」雅子笑了。他快速的反駁更讓她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好,咱們走著瞧,輸的是小狽。」他一臉堅定。

☆☆☆

回到自己的房間,丁德馨還是無法從剛才的震撼中恢復過來。

他們倆竟然相愛!老爸跟北川雅子!這怎麼可能?他們年紀差了快十五歲!怎麼可能!

那山口哲至怎麼辦?一听到父親說他喜歡的女子是北川雅子時,她腦子里只記得這件事……「她跟山口先生的婚約怎麼辦?」當時她曾月兌口問出這個問題。

「這……」丁仲嚴面露尷尬神色。「雅子她會處理這件事。」若沒有北川雅子的告白,他壓根不敢當個破壞者。

「爸!你怎麼可以奪人之妻呢?」丁德馨還是無法苟同老爸橫刀奪愛。

「喂!老姊!你沒听爸說那雅子小姐也愛他嗎?這哪算奪人之妻,是兩情相悅。」

陶醉在父親愛的浪漫中的丁德襄,當然誓死捍衛父親的愛情。

「這……唉呀!」

雖被丁德襄這句話堵得無話可說,但她還是認為這件事情太令人匪夷所思!爸竟然跟北川雅子相戀……山口哲至不是說雅子小姐也是「無愛論者」嗎?怎麼才認識老爸幾天,就將信仰自動瓦解了。

丁德馨突然擔心他們倆是一時被沖昏了頭。

想著想著,她又一古腦搖頭……應該不會的!老爸在商場多年,踫上對他有意的女人也不計其數,從沒見他對誰認真過,而那雅子小姐也不是那種盲目憧憬愛情的女人,看來他們這次是真心的。

其實,自己不也是如此嗎?不是也才認識山口哲至幾天,就像失了魂一樣深愛上他了,愛情這玩意,是沒所謂絕對與否的。

丁德馨環抱雙膝,悶悶地想著這陣子發生在周遭的事情,最終還是又回到一個人的影像……雅子若跟父親結婚,那山口哲至怎麼辦?他一定會肝腸寸斷……突然,她腦子浮現一個自私的景象……打破無愛論!

對!既然雅子都能打破無愛論,那山口哲至也行啊!想到此,丁德馨閉起雙眼誠心的祈求老天——快點敲醒那塊木頭!

☆☆☆

星期天的早晨,丁德馨決定賴床不起,昨晚又是一夜失眠。夢里全是山口哲至傷心欲絕的痛苦,揪得她的心也好痛、好痛。愛情這玩意真弄得人心思不寧、心力交瘁。

「喂!老姊,你還在睡啊!」十點多鐘,丁德襄連門都沒敲,便直接闖進丁德馨的閨房。

「丁德襄,我是女生耶,女生的房間你也敢亂闖,懂不懂禮貌啊!」

「喲!拜托,咱們從小玩到大,你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你睡覺時穿的幾套睡衣我看都看煩了,而且,縱然你光溜溜的睡覺,請我看我都懶得看。」

「臭德襄,你少過分了。」她丟過一個枕頭K他稍作懲誡。「老爸起床了嗎?」她有點害怕。若踫到爸爸該說些什麼,今天她不想繼續討論昨天的話題。

「早就起床了,也出門了,他說要去準備明天簽約的一些事情,我看主要是會情人去了。」

丁德襄這一說讓她松了一口氣,但心情還是有些沉重。

「喂,丁德襄,你真的贊成老爸娶北川雅子?「每次當她心煩時,通常會連名帶姓叫他。

「為什麼不贊成,老爸為我們倆、為豐亞付出大半輩子,能找到第二春是很難得的事,何況听說那雅子小姐還是天字號大美女一個,老爸放棄就太可惜了。怎麼了,你反對嗎?」

「我當然不會反對老爸再娶,只是這……次像是破壞人家的好事。」

「老姊,你少死腦筋了,他們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而且雙方都沒家室,要在一起誰也無權干涉,雅子小姐的婚約她自己都不擔心,你擔什麼心。」

「只是……」她也知道這個關鍵,就是有點心疼山口哲至。

「好了,別只是了,剛楊榮大哥打電話來約我去試新型哈雷,你去不去?」雖然楊榮並沒邀德馨,但他想幫他們制造些機會。

「又試哈雷!我不準你去。」舊的幫他修好就已經讓她有好大的不安了,他現在又想去試新機型。

「又不是我要買,是楊大哥他想玩玩,要我去當軍師。走啦,一塊去玩玩,或許我們還可以到試車場試試。」

「真的是楊榮要買的?」她實在為這個尚稱年輕氣盛的弟弟擔心。

「真的啦!」

「只能試車哦!」她再次確定。

「真的。」

「好吧,我跟你去,到時候絕不準你聲淚俱下向人撒嬌要換新車哦!」害怕這小子一到機車行便失了魂,真的又訂了輛新哈雷回來,丁德馨還是決定跟他去一趟保險些。

反正待在家里只會胡思亂想,出去走走也好。

「我保證決不會要你幫我買。」像是要得到她信任,丁德襄舉手發誓著,但在背後的那只手卻用手指打了個叉,心里竊笑著。

嘿嘿!我是不會要你買,但總可以敲敲未來姊夫的邊鼓,要他買吧!屆時我只要三不五時跟他借來試試,就能過過癮了,楊榮大哥一定不會拒絕。丁德襄露著邪氣的笑容,他覺得自己的如意算盤打得好極了。

☆☆☆

「你跟孩子們說了嗎?」

遠眺著海面,在丁仲嚴的敞篷車上,北川雅子讓滿頭長發任意隨風飄著,她知道丁仲嚴對兩個小孩的重視,再婚這件事應該會先听他們倆的意見。

「說了。」墨鏡下的他,讓人看不出喜怒。

「他們反應如何?」她對答案有些緊張。

「非常激烈。」像存心吊她,丁仲嚴用了四個聳動的字眼。

「反對?」這下她的心情更緊張了,這比她簽下上億資本的投資案還令人心急。雖然她認為結婚是兩個人的事,但依她的個性,也不希望引起太大的爭議。

「不,是興奮!」他咧嘴一笑,滿意地看她驚慌的表情。她是在意他的,不然以她一向女強人個性,沒什麼會讓她緊張心慌。

溫柔地吻了她那片微張紅唇,他並沒騙她,丁德襄的反應的確可以用興奮這兩個字來形容。

「你真差勁,年紀這麼大了還玩嚇唬人的游戲,幼稚。」輕拍一下他的手,北川雅子也發現,自從表露情感後,自己一些行為竟變得像小女孩一般幼稚。

「我的確是差勁,年紀已經不小,卻愛上一朵正綻放的花,雅子,你真不嫌棄我。」

「我嫌棄你?我還擔心你不喜歡我這種稚女敕的女孩呢!」她說的是實話,丁仲嚴太沉穩了,常讓她感覺自己像個小孩。

「傻丫頭。」他愛憐的又親了親她。「對你,我只有滿心的疼惜……跟山口先生談過了嗎?」他心中還惦記著另一個擔憂。

「談過了。他啊!一副不關痛癢的反應。」想到山口哲至听到她陷入愛河時的表情,她心里就覺得好笑,虧他們倆還是訂了三年婚的未婚夫妻,他竟一點都不吃味。

「他只擔心我是不是被騙了。」不愧是知心好友,對她的關心一點也不隱藏。

「你呢,覺得被騙了嗎?」從別的男人口中說出這種懷疑,丁仲嚴有點不是滋味。

「現在我不知道,你听過哪個戀愛中的女人會覺得自已被騙了?搞不好是你被我騙了也說不一定。」

「今生我寧願被你騙。」他用柔情萬分的語氣對著她說。

「別對我這麼好,我會哭……」听他這聲出自肺腑的告白,惹得她心慌意亂。

「雅子,我已不是那種滿口甜言蜜語的小伙子,所說的一切都是出自內心的赤誠,我愛你……」像是打定主意要讓她掉淚,丁仲嚴又低喃了句愛語,凝視她的眼神充斥著一片痴情。

「嚴……」感受到他的深情,北川雅子真的伏在他肩上縱情哭著。那淚水直透丁仲嚴的胸口。

「別哭,讓我看你。」

「不要。」

「來,否則我要吻干你淚水哦!」

「你……人來人往的公眾場所,你怎麼這麼不害羞。」她緊張的看看四周,雖自認自己屬于前衛女性,但要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煽情畫面,她還真沒那個膽。

「害羞?」丁仲嚴一聲輕笑。「自從我認識一個叫北川雅子的女人,我早就忘了那兩個字怎麼寫了。」在她面前,他真的變年輕了許多。

「討厭……對了,你知道嗎?昨晚當我打電話回日本時,竟覺得像是被母親騙了。」

「什麼意思?」停住打算吻她的舉動,他愣愣地看她。

「母親听到我要解除婚約這消息,像是一點也不驚訝,什麼都沒問,只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什麼問題?」

「我跟她提解除婚約,她卻只問我‘仲嚴這家伙好嗎?’」

「所以……」

「所以我覺得母親這次以身體不適派我來台灣,根本是有預謀的。」

「預謀?」丁仲嚴听得一頭霧水。

「就是說,這三年來,你在我媽的印象中太好了,好到讓她想把女兒嫁給你。」

「真的嗎?……」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好。」她故意誤解他意思。

「我不是說的太好了,是……」他急著解釋變得口拙。仔細一看才發現她的戲謔笑容。「雅子,謝謝你,遇見你才讓我覺得生活除了工作外還有個可倚賴的重心。」溫柔多情是他目前唯一能給她的,他當然毫不吝嗇。

「我又何嘗不是!」北川雅子是個直腸子的人,心里有什麼就說什麼,回應他的愛情當然也不會矜持。

「對了,有件事我想先告訴你。」突然她掙月兌出他懷抱,表情凝重看著他。

「什麼事?」

「我發現那次賽車可能不是意外。」

「不是意外!」

「沒錯,豐亞集團和接二連三的一連串風波一樣,都是有陰謀計劃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

「其實是哲至提醒了我,一切事情應該從我到台灣的那天查起,哲至自負又單純,只想到動用青森旗下的員工去查,但我就不同了,美、日雙方的調查局里都有熟人,這一查下去……」

「怎樣?」丁仲嚴沒想到自己公司的事,竟引起他們倆這麼大的興趣。

「這一切不是那麼單純。」

「如何?」

「我懷疑車賽中那個肇事車手是受雇來參加比賽,並籍機制造意外。」

「為什麼?難道為保險金。」

「不只是保險金,還有一筆優渥的佣金。」

「何以見得。」

「我請人查了他所有往來帳戶及他妻子帳戶,赫然發現在參賽前,有一筆五十萬美金的匯款存入他妻子戶頭,而在他轉院回美國後,又有一筆五十萬美金的款項匯入他自己戶頭,你說這不是引人疑竇嗎?」

「或許是他得自其他的廣告收入。」

「不可能,丹尼班特這幾年來幾乎沒參加過幾次比賽,他曾經吸毒參賽的丑聞,壓根引不起任何廠商注意。我才奇怪為什麼豐亞要邀請他來參加這次的比賽?」

「是開發部門發出邀請,我不是很了解,你查出是誰匯錢給他們夫妻了嗎?又為什麼要指使他做這件事?」

「從資料上顯示,匯出款的戶頭屬于一位大陸到美發展的華商,至于為什麼要收買他,目前只知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打擊豐亞,阻止勁田跟豐亞簽約。」

「為什麼?」丁仲嚴十分驚訝,他想不透有誰會這樣大費周章想打擊豐亞。

「其實原因很簡單,勁田放棄豐亞,下個合作對像會是大陸國營的長春車廠。」北川雅子淡淡地說出重點。

「太不可思議了,你意思是說,這一切是中國大陸的陰謀計劃。」听完她的假設,丁仲嚴直搖頭,滿臉不置信。

「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官方,也有可能是忠貞的共產黨員自行策劃的活動。」

「這……這太匪夷所思了。」他不相信自己的大汽車廠計劃會牽扯到政治。

「先別驚慌。」北川雅子笑著安撫他過于激動的情緒。「不早了,咱們先回家再慢慢地聊,或許也可以找哲至來,搞不好他那邊也發現了其他蛛絲馬跡。」

這是籍口,重點是她要多制造些丁德馨跟哲至踫面的機會。

「好吧。」

☆☆☆

丁仲嚴帶著北川雅子回到家時,卻發現一名西裝革履的陌生人正坐在客廳。管家張叔一見他回家,連忙湊了過來。

「先生,這位李先生等你一個多小時了,他說他是調查局的干員,找你有急事,我查過他證件沒錯就讓他進門了。」

「德馨他們呢?」

「她跟德襄早上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

「我知道了。」

丁仲嚴支開他,轉向那人伸出右手。「李先生,你好。」

若這位調查局干員是出現在北川雅子跟他說那些事之前,他可能會懷疑這人來找他的目的,但是現在他心里多少有些了解。

「丁先生?」李雲回握他的手,確定似詢問著。

「是的,我是丁仲嚴,這位是日本勁田車廠的北川小姐。」他為他們稍作介紹。

「北川小姐,你好!」

「你好。」

兩人互相道聲好。

「李先生找我有事?」丁仲嚴首先提出疑惑。

「是有件事,請問丁先生認不認識一位叫楊榮的男子。」那李雲也不拖泥帶水直接說明來意。

「認識,他是我公司的法律顧問,而且也是我女兒的朋友,有什麼問題嗎?」丁仲嚴心頭起了不祥的預兆。

「是的,據我們的調查,他可能是名商業間諜。以律師的身分潛伏在台灣,跟近一年來各地農會擠兌風波有關,我們懷疑他可能是背後散播謠言的人,而此次豐亞企業牽涉的一些官司訴訟,我們也懷疑是他所為。」

「楊榮!不會吧?」丁仲嚴不敢相信那個斯文有禮的年輕人會做出如此駭人听聞的事。

「其實我們注意他已經很久了,經我們消息來源指出,這楊榮的父親雖是美國國籍,卻是中國共產黨資深黨員,而楊榮在美國也加入美國共產黨,是個極左傾思想的年輕人。

以他哈佛法律系畢業的高學歷,照常理來說,不應該選擇到台灣發展。」

「他跟我說想為中國人做點事!所以選擇了民主化的台灣。」

「這就要看如何解釋為中國人做事了,據可靠消息,他父親目前的頭餃是中國長春大車廠的企業顧問,而依我們的資料顯示,北川小姐的公司也曾跟他們接觸過,在還未決定簽約車廠名單之前,雙方都有機會。」

「沒錯。」一听楊榮父親的頭餃,雅子便對丁仲嚴露出「我猜的沒錯」的眼神。

「說到這兒,二位不難理解今天我來的目的了吧!」

「李先生是說,近來這一連串的事件都是楊榮一個人計劃的?」

「是的,我擔心你們昨天公布簽約儀式照常進行,他可能會有下一步行動,所以過來知會你們一聲。」

「為什麼不逮捕他?」

「對不起,他太狡猾了,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掌握任何他直接犯罪的證據。」

「會不會是你們判斷錯誤?」丁仲嚴還是不相信那個年輕人會設計這一連串的陰謀。

「希望真的是我們判斷錯誤,但今、明兩天,尤其明天,我希望丁先生讓我派人隨身保護。」

「這……」

在丁仲嚴一陣遲疑時,張叔卻在這時走了過來。

「先生,您的電話。」

「請他留話,等會兒再回他電話。」他微蹙眉頭,不明白一向進退有禮的張叔,今天怎麼會打斷地的談話。

「但是這個人在你還沒回來時,就打過好幾次電話找你,他說有重要事情跟你說。

他一臉為難。

「重要事情?」怎麼今天一堆重要事情都出現了,丁仲嚴臉色更嚴肅。

「我想你還是接一下電話,搞不好跟今晚我們討論的事有關。」北川雅子提醒著。

丁仲嚴沒法,依言拿起話筒︰「喂!」

「丁仲嚴,听听這個聲音!」那頭傳來個陌生的冷漠男聲,隨即又換上個令丁仲嚴驚訝的低泣聲。

「爸……」

「德馨?!」

老天!是德馨……所有恐怖事件的情節一下子涌上他腦中,丁仲嚴掌著話筒的手不禁一陣顫抖。

丁德馨的聲音在那一聲後,便又被那名陌生男子取代。「听見沒,如果不想你一雙兒女斃命,就取消明天的簽約儀式,我要在明早晨間新聞听到這消息。」

「喀!」一聲,那人掛上電話。

「喂……喂……德馨……」

「發生了什麼事?」北川雅子發現他神色有異,連忙湊上前關心的問著。

「他要我取消簽約計劃。」

「他?是誰?為什麼?」北川雅子模不著頭緒。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我知道他抓走了德馨跟德襄。」丁仲嚴身子不由自主地起了陣顫抖。

「是楊榮!」大概听出個所以然的李雲馬上做出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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