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毛火紅顏 第六章
作者︰葉靈

早上席天雲忙著開會,沒有時間盯著唐心,怕靈兒沒法應付她的鬼靈精,于是找了一名叫小四的弟兄,要他跟在唐心身邊。

除了這件被人跟監令她不悅外,對于其他事,唐心倒挺能自得其樂。

之前忙著玩和照顧席天雲,沒有時間仔細觀看席家堡,這幾天又被他給盯得死死的,要做什麼都不行。

雖然她很享受那些甜蜜時光,但他管東管西的真的很討厭。

好不容易今天他要開會沒有空理她,要是再放過這次機會,可就只能捶胸頓足。

于是唐心展開她的席家堡探險之旅。

唐心身邊跟著席天雲派來的保鏢,雖然名義上說是要保護她,但其實是席天雲放心不下她,怕她胡來,便派了一個跟班監視她,如果她有什麼危險的舉動可以制止她。

但唐心哪里能讓人這麼跟進跟出,于是她耍了一些小伎倆就把小四給甩了。

席天雲開完會,小四馬上就向他報告自己跟丟唐心。

他心里雖覺無奈,倒也不會太擔心,只要她不出席家堡,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事發生,心想她玩累了,就會自己回房休息,也就不以為意。

可誰知道就這麼剛好,這時候唐心的爹娘來訪。

兩老還是放心不下愛女,雖然知道她在席家堡,但是這麼久沒見到她,心中還是很掛念,把唐門的事暫時交托給弟弟代理,就帶著妻子一伺登門來拜訪。

席天雲將他們請進堡中,在大廳接待,派人去請唐封川過來,並命人去尋找唐心。

唐封川來到大廳,見到雙親感到非常訝異,「爹,娘,我不是捎信回去,告訴你們心心很安全嗎?你們怎麼親自來了?」

唐震模著胡子,高興的呵呵大笑,「收是收到了,但是這麼久沒見到唐心,挺想念她的,就跟你娘一起過來了。」

兩人其實是收到唐封川的信後,才決定動身過來席家堡。

唐封川在信中提到席家堡堡主席天雲與唐心之間的情愫,兩人高興之余,一定要親自過來看看席天雲才能放心。

夫妻倆看到席天雲後,紛紛上下的打量他,真是一表人才、氣宇軒昂,兩人對看一眼表示非常滿意,現在就只看女兒的反應。

席天雲命人去找唐心好一會兒了,都沒找到人。

怎麼可能?來席家堡這些天,唐心常去的地方就那幾處,怎麼可能到現在都還找不到人,然而再等一會兒,人仍舊還沒找到,席天雲有些急了,下令拿堡的人尋找她。

席天雲焦急的在大廳上等著,一面還不住的向唐氏夫妻道歉。

唐家二老怎麼會不了解自己的女兒,遂反過來安慰他稍安勿躁;雖然在唐門唐震也常因為這樣而氣得冒煙,現在角色換人了,他反倒安慰起人來。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席天雲愈來愈不安,愈來愈擔心她的安危,正想向兩人告罪,準備親自去找人時,卻看到唐心慢慢的走來,態度從容。

這下子看得席天雲頭頂冒煙了。

他走到門口等她進門後,一把抓住她的手,動作粗魯的把她拉到一旁去。

明明想大聲訓斥,但顧慮有客人在場也不想嚇著她,不得不壓抑下來,聲音變得很奇怪的向她低吼,「你到底到哪兒去了,甩掉小四,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唐心早就不怕席天雲,他只是只紙老虎,雷聲大雨點小,現在會這樣子,都是因為太過擔心她才會情緒失控,真不曉得他哪來這麼多事好擔心。

她用另一只手拍拍他的背,幫他順順氣,這種動作她在家不曉得幫她爹做過多少次,駕輕就熟了。

「好了啦!別生氣了,我一直都在堡里呀!你到底是找我有什麼事?要弄得人盡皆知,全堡的人都出動就為了找我,你是嫌他們太閑沒事做,找事給他們做嗎?」

說到後來已經有些生氣,因為他把她的手抓得好痛,並且不客氣的數落起他的小題大作。

唐震在一旁看她把在家的那套拿來應付席天雲,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席天雲知道她並沒有溜出堡,也就沒再計較,臉色緩和下來,這才想起自己的手還拉著她的,怕是把她給拉痛了,趕緊放開手勁,看到她的手腕都發紅,心疼的幫她揉揉,嘴里還一直跟她說︰「對不起。」

要不是顧慮唐氏夫婦在這兒,動作才不只如此而已。

唐心賴在他懷里任他揉著,不經意的抬起頭來,沒想到竟然看見她爹娘都在這兒。

不好意思地把手拉回,走到他們兩人面前,乖巧的喚了聲,「爹,娘。」語氣非常的軟,還膩在娘身上撒嬌。「你們怎麼來了?」

唐夫人不舍的拉著愛女東瞧西看,生怕這些日子以來她餓著累著,確定愛女一切安好後,不禁板起臉孔,教訓起女兒的不懂事。

「你怎麼可以這樣?不說一聲就離開家。」

唐心求救的看向唐震,平常娘生氣時,都是找爹救她,只是沒想到這次竟連唐震也板起面孔來教訓她,剛才和諧的氣氛一下子全都變了。

「爹……娘……我……」

從前在家中,她雖然也很頑皮,娘看不過去責備幾句,爹都會舍不得的在一旁打圓場。

唐心從來沒有被爹娘這麼生氣的罵過;不禁難過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可憐極了,拉著唐夫人的手,急得連話都說不清楚。

這下可換成席天雲舍不得了,他在一旁看到這情形,心疼得很,趕緊走過去安撫唐家二老的脾氣。

「唐老爺、唐夫人,你們就別再生氣了,心心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唐夫人見未來的女婿都替她求情了,不能不給他面子,況且剛才只是嚇嚇女兒,目的是要她記取教訓不可再犯,所以也就順著台階下。

「既然席堡主代你求情,這次就放過你,下次不可以再不告而別,知道嗎?」

唐心委屈柔順的點頭答應,「不會了啦!娘,我不敢了。」

唐夫人的臉上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唐震見狀,知道戲碼演完了,這才露出笑容,憐愛的看著女兒。

他也是舍不得罵她的,但為了要讓心心懂事,妻子不得不跟他先約定好,這次她教訓女兒,他不許在旁扯後腿,還要與她站在同一陣線才行。

他看著女兒流淚,心中很舍不得卻又不得不演戲,只能在心中要女兒不能再犯。

唐震將唐心拉到身邊,像在哄小孩似的拍拍她的背,嘴里哄道︰「乖呀!不哭;尊會兒爹買糖給你吃。」

唐心一听馬上破涕為笑,知道一切沒事了。

爹哄人的技術真是一點兒長進也沒有,從她三歲起就是這些話,說到現在仍是這些話。

唐心撒嬌的拉拉父親的手,像每次听到這句話的反應一樣,向他抗議,「爹,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而唐震也像每次的反應一樣,迭聲的回答,「知道,知道。」

小孩子在父母心中,永遠都是長不大的,而他老是這麼寵著她。

席天雲看沒事了,就請兩位老人家到飯廳用午膳。

唐心跟著父母一起走,來到席天雲的身邊在他的耳畔小聲說︰「謝謝。」

此景看得兩老笑得鬧不攏嘴,看來心心這兒也不是問題,剩下就看兩人什麼時候成親了。

因為唐家二老的到來,下午唐心要陪他們,沒時間纏席天雲教她騎馬,真是讓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他還真擔心唐心若還記得,真要學騎馬時,自己不知道要用什麼借口蒙混過去。

現在有唐家二老在這兒,相信她會安分一點才對,而自己也可安心處理地龍幫的事。

明天就是出發攻擊地龍幫時日子,而當唐心知道這件事後,就整天在他身邊吵著要跟去。

「好嘛!讓我去啦!焦忠宏可以去,為什麼就我不行?」她在旁苦苦的哀求。

「唐心,我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焦忠宏是席家堡的人,他當然得去,你去只會讓人分心照顧你,這是很危險的。」席天雲一點也不心軟的拒絕。這丫頭自從她家人回四川,就又開始作亂了。

說到最後唐心終于死心不再糾纏,卻在心里生悶氣,她決定要跟他嘔氣,不跟他說話,直到他答應讓她去為止。

所以之後唐心看到他,就像沒看見似的不理他,害得席天雲已經有一小陣子沒有好好的跟她說幾句話、抱抱她,這真讓他覺得很難受。

他已經習慣每天要抱抱她、親親她,跟她說些親密的話,現在這樣的情形令他不能適應,于是席天雲來到她的住處照月廳門前,想直接找她。

這時剛巧靈兒推開房門出來,看到堡主正要喊他時,席天雲把手放在嘴上,示意她噤聲。

席天雲小聲的問︰「小姐現在在做什麼?」

靈兒比了個睡覺的姿勢,表示小姐現在正在午睡。

他示意靈兒退下,小心的推開房門,偷偷的來到床邊。他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唐心,不想驚擾她。

心心一直跟他嘔氣,好幾次他都差點心軟的答應她,但是一想到可能面臨的危險,還是只有硬下心來。

明天就是出發的日子,他再不好好看看心心,將她的身影牢牢的記在心中,再來就要等好幾天後才能看到她。

這件事只有等回來再好好的開導她,相信她最後應該會諒解才對。

靜靜地看著唐心,席天雲的心中再次涌上感激的念頭,感謝老天爺這麼厚待他,將心心給了他,讓他有愛人的能力,更謝謝老天,心心也回報了他的這份感情。

就這樣靜靜的午後,寧靜溫馨的氣氛漾滿整個照月廳。

唐心不曉得是睡飽了還是被這滿室的溫馨所感染,慢慢的動了動眼皮,只見她嚶嚀一聲,手動了一下,似乎就快醒來。

席天雲見狀,趕快起身離開照月廳,他不希望她發現他來過。

唐心伸了個懶腰坐起身,只剛好瞧見他離去的一抹身影。

看見那個背影,她不禁愣住了。他來這兒做什麼呢?為何不叫醒她?

唐心陷入沉思,就這樣坐在床上久久沒有動作。

第二天一早,眾人聚集在席家堡的大門,就要準備出發。

門口送行的人不多,而唐心也在其中。

忽然,她走上前來到席天雲的身邊,抬起頭來凝視著英姿颯颯,準備出征的席天雲,而席天雲也回望著她。

四周仿佛只剩下他們兩人般的對望著,千言萬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到了這個時候︰看到這個陣容,她終于了解他的苦心。

雖然在昨天下午,她就已經決定要好好的送行,讓他無所牽掛的離開,但是一直到現在,她才能真正的釋懷,了解他的用心。

其他人非常識相的站在一旁,不打擾兩人話別。

唐心踮起雙腳,把席天雲拉下來一點,在他耳邊輕聲的道︰「平安歸來。」

席天雲听了,心喜若狂的看著她,不敢置信她真的釋懷了。

她輕輕的點點頭,肯定的看著他。

他心中再無懷疑,激動的將她緊緊擁人懷里。在她耳邊說︰「我一定會平安回采,你放心。」

他原本還在遺憾未能取得她的諒解,沒想到在出門前,她送給他這樣一個驚喜。

他忍不住心中的狂喜,抱著她轉個身,將她置于他與坐騎中間,接著低下頭來緊緊的吻住她,像要把這幾天的相思給一並補上,久久才放下她。

唐心的臉紅得像柿子一樣,頭低低的非常不好意思,不敢看其他人,她根本沒想到他竟然會當著眾人的面吻她。

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想也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眾人都假裝沒看到。

唐心仍然愣在那兒,席天雲推著她,讓她回到送行的人那邊。

「走!」他高喝一聲,領著席家堡的人浩浩蕩蕩的出發。

看著他背影的唐心,高舉起手來向他揮別。

席天雲出發沒幾天,席家堡就來了一位嬌客,她是翠仙山莊的大小姐柳雲仙。

林于一見到她,心里暗叫糟糕。

「堡主出門去辦事了。’

他對柳小姐這樣說,希望她能打消來意,否則柳小姐再加上唐心,不曉得會變成什麼樣子。

「沒關系,我待在堡內等他回來。」

柳雲仙對林于笑了笑,意志堅決要等席天雲回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林于沒有辦法,只有安排她在席家堡的客房院落住下。

柳家千金鐘情于席天雲,對席家堡的人來說早巳經是公開的事,反而是席天雲對此一無所覺。

從前林于對柳小姐的來訪抱著樂觀其成的態度,看能不能激起堡主對她的好感,進而與她成親,但現在堡主已經心有所屬,找到如意佳人,柳小姐的到訪只會讓他為堡主的處境捏把冷汗。尤其堡主現在不在堡內,堡內有兩位如此佳人,真是叫人提心吊膽!

柳小姐是一位外柔內剛的女人,而唐姑娘又是如此的天真淘氣,兩人若是踫面,真不曉得會發生什麼事。

柳雲仙帶著喜善在客房院落住下來。

兩人安頓好後,柳雲仙在房里靜靜的看書。

忽然只听婢女喜善急急忙忙的由門外跑來,口中還直喊著,「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我教你的禮數你全都忘了嗎?」柳雲仙頭也不回的斥責一聲,提醒她不合規矩的舉動。

喜善一愣,趕緊放慢腳步,神色卻依然慌張的直叫大事不好。

柳雲仙這才放下書,回頭看著她,慢條斯理的問︰「到底是什麼事?這麼莽莽撞撞的。」

「小姐,不好了,听說照月廳有人住著。」喜善將剛听來的最新消息告訴小姐。

「真的?!」柳雲仙嚇了一跳,顧不得大家閨秀應有的樣子,拉著喜善的手忙確認消息的真假。

她沒想到離上次來席家堡不過才隔半年;照月廳竟然有人住了。

這不就代表席天雲已覓得良緣,而自己卻被淘選出局?!

喜善了解小姐的心意,這幾趟來訪席家堡,她都陪在小姐身邊,哪有不明白的道理,所以她剛剛之所以會這麼慌張的跑來,連小姐教的規矩都忘光了,是在替小姐緊張呀!

喜善兩眼無奈的看著小姐點點頭,繼續說著她剛剛得來的消息,「听說是四川唐門的千金,在半路f被席堡主給救回來。也不曉得是真的假的,從沒听過唐門有個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從哪里冒出來冒充的!」喜善氣憤的為小姐抱不平。

像小姐這麼好的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得又這麼美,真不曉得席堡主的眼楮長到哪兒去了?喜善在心里暗罵席天雲,卻不敢說出來,怕刺激小姐。

柳雲仙只覺得眼前一暗。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走,身子軟軟的倒下。

這一幕嚇得喜善大叫,「小姐!!」

她趕緊扶住柳雲仙,而柳雲仙已受不了這個刺激暈倒了。

另一方面,唐心不知道情敵逼近,還悠哉悠哉的到處玩。

這天下午,她拉著靈兒要她陪她上街。

靈兒堅決反對,猛搖頭不肯答應,「小姐,你別鬧了,這麼危險的事還是不要做,不然等堡主回來,再叫他帶你去。」

席天雲早就警告過她,千萬不可以帶小姐出堡,否則她就要倒大楣,她怎麼敢?

「好嘛!就是要趁堡主不在出堡去玩呀!」她就是要拉著靈兒一起去,讓她沒有反對的余地。

靈兒左不肯,雙腳像生了根似的定在地上,讓她拉不動。

見她還不走,唐心開口威脅她,「你不走我一個人走,要是我在路上被人欺負,或是不小心出了意外……」故意不把話講完,要靈兒自己想像,還一臉不安好心的瞅著她,讓她心里愧疚,算準了她不會丟下自己不管。

她可是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靈兒帶出堡,這樣才能慢慢把她帶壞。

「好……吧!」靈兒沮喪的答應,要是讓堡主知道小姐出去了而她卻沒有跟著,只怕下場會更慘。

唉!靈兒在心里嘆一口氣,這次又辯不過小姐的被她給拖出去,她只能在心里向老天爺祈禱千萬別出什麼意外,否則堡主準會發火。

就這樣,唐心帶著靈兒從小門偷溜出堡,相信席天雲早就吩咐過大家要好好的看牢她,要出去只能偷偷模模的,不然大隊人馬跟隨在後,那還有什麼好玩的?

來到梅州城街上,唐心就像月兌韁的野馬,眉開眼笑的東奔西跑,累得靈兒在後面苦苦追趕,生怕跟丟了。

她在市集上看到好吃的就過去試吃、好玩的就過去玩,見到新奇的玩意兒,還不忘喚靈兒一起過來看。

「靈兒,你快過來瞧瞧!」她緊盯著手上的新奇東西,左看右看,愛不釋手。

靈兒翻了翻白眼,一路上,這句話小姐已經不曉得說過幾次了。雖然想是這麼想,但她還是加快腳步跟上。

她只能暗自嘆氣,誰叫小姐的精力這麼充沛、好奇心這麼重,見一樣愛一樣。

但是漸漸的,靈兒的小孩兒心性慢慢的流露出來,跟著唐心一起到處看看。

「哇!靈兒,你瞧這老伯的手藝好巧,捏出來的人栩栩如生,真是有趣。」

「哇!真的耶,我從來沒見過呢!」

唐心又發現這一樣新玩意兒,欣喜的發出驚嘆聲,叫靈兒過來瞧瞧,她們兩人從沒有見過捏面人,所以才這麼大驚小敝。

她見靈兒也喜歡,隨即掏出銀兩,—人買下一個。

兩人愛不釋手的直盯著手里的女圭女圭瞧,連路都沒有好好的走,果然,一不小心就撞到人。

「對不起……」唐心迭聲的道歉。

「喂,你這人怎麼這樣,撞到人說聲對不起就行了嗎?」被撞到的那人,流里流氣的說著,一只腳還在那兒抖啊抖的,得理不饒人的說。

「那你想怎麼樣?」唐心看到這種情況也有點生氣,知道這些人是存心找碴。

靈兒見狀,她的使命感馬上冒出頭,將唐心拉到身後,趕緊上前向那些人再道一次歉。

「哪里有這麼便宜的事?撞了人道個歉就好了,你們是不是該表示一點誠意,賠點醫藥費?不過看她長得這麼可愛,醫藥費就不用了,只要她陪大爺們喝喝酒、解解悶就行了。」手指著唐心,囂張的說著。

而其他人則大聲的婬笑出聲,滿臉的不懷好意,他們看唐心她們好欺負,便調戲起來。

四周圍觀的群眾,有幾個好心人看不過去,遂上前幫忙想勸阻。

沒想到那幾個地痞竟動手將那些想解圍的人給揍扁,這下子沒人敢再強出頭了。

這時另一個地痞走上前采對靈兒說︰「你這小妞長得也不錯,不如就陪陪你家小姐,一起來吧!」

那群人哄堂大笑,仿佛唐心與靈兒已是他們的甕中鱉。

唐心知道難以月兌困,不禁心里暗暗著急。

她從唐門帶出來的迷藥,一回到席家堡就被席天雲給搜光了,說女孩子身上帶著那些東西太危險,看,現在可好了,要怎麼辦才好?她在心里臭罵席天雲,完全沒想到要是自己不溜出堡,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忽然,唐心眼尖,瞄見郭志平在人群里,她就像溺水見到浮木般,大聲的叫,「郭護衛,郭護衛!」手還不停的向他揮著。

席天雲早就知道他出去這幾天,唐心不可能這麼安分乖乖的待在堡中,要派人跟著她,不夠機靈的一定會被她發現,然後千方百計的甩掉。

想來想去這事只有交給郭志平才能讓他放心,郭志平夠聰明,又了解她的個性,相信交給他去辦一定沒問題,所以席天雲就把這個重任托付給他。

冰志平的確夠聰明,知道明目張膽的保護,唐心一定會想辦法甩掉他,所以就采取暗中保護的策略。

冰志平本來還想在旁邊多等一會兒的,沒想到唐心的眼這麼利,一下子就看見他,這下子不得不提早現身。

他慢慢走進場中,來到唐心的身邊。

唐心才不管他為什麼會在這兒出現,也想不了那麼多,只要有人解圍就可以了。

「郭護衛,這兒交給你了。」

把問題丟給韓志平,她拉著靈兒到一旁準備看好戲,臉上還露出奸詐的笑容。

冰志平只能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將這燙手山芋丟給自己。

真是遇人不淑啊!他在心里大聲的哀叫。

那些人見到口的肥肉飛了,紛紛不耐煩的上前想給這不開眼的家伙好看。

「喂!你這小于是什麼人?要你多管閑事。」語氣暴怒的大聲叫道。

只見郭志平搓搓手,哈著腰,臉上掛著諂媚的笑容,一副窩囊樣,「幾位大哥行行好,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這兩位小泵娘吧!」

「你是什麼人,要給你面子,快閃到一邊去,別壞了大爺們的興致。」其中一人想推開他,另一只手就想去抓唐心。

「啊!」

只听那人慘叫一聲,躺在那兒哀號。

而唐心像是篤定他一定抓不到自己似的,站在那兒一步也沒移動。

原來當那人手伸向郭志平時,被他順勢給捧得倒栽蔥,成了現在的慘狀。

其他的人見到自己的同伴受辱,沒有多想便跟著一擁而上。

那些人只不過是地方上的無賴,仗著練過功夫便欺負人,根本不是席家堡堡主護衛郭志平的對手。

三兩下就被他給打得落花流水。

唐心跟著打落水狗,在旁邊叫好。

她早就忘了剛才的害怕,有人給她靠,她才不怕呢!

她走到那些人身邊,用腳踢踢他們,囂張的道︰「再來呀!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人。」

她欺負得滿意了,這才拍拍雙手走向郭志平,不太情願地向他道謝,「剛才真是謝謝你,不過這些人我自己解決就可以了,我只不過是在等適當的時機出手,你真是多管閑事,但是你既然出了力,還是謝謝你了。」

「不過這件事,你不能告訴席大哥,我可沒有惹麻煩,也沒有遇到危險,反正沒什麼事就對了。」

听听這是什麼話,郭志平真是後悔自己太早現身,要是再等晚一點,看她還能不能這麼悠哉?

「好了,沒事了,你快走吧!」

耙情她還沒有記取教訓,想要趕走郭志平繼續逛街。

冰志平不得不提醒她,「堡主不是吩咐過你不能單獨出堡?」

「對呀!所以我帶了靈兒陪我一起呀!」她理直氣壯的反駁。

他搖了搖頭不再開口,怕再說下去會惹得自己吐血身亡。

罷了!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再說她兩者皆具備,既是女子也是小人,想當然耳是更難纏。

他只好模模鼻子,反正當堡主交代這事時,他已經料到這不會是件輕松的事。

冰志平將他的心酸史拋在腦後,對唐心說︰「反正我也沒事,不如陪你逛逛吧!」

他不敢直說要保護她,只能拐彎抹角的這麼說。

唐心想了想後答應他,臉上還露出奸詐的矣容,這看得他渾身冒冷汗,大太陽的還打冷顫,心中涌起不好的預感。

她倒是很會打如意算盤,讓他跟著,多個保鏢又多個幫手,等一會兒她東西買多了,也不怕拿不動。

就這樣,唐心二直逛到太陽西下,市集上的攤販都收攤了,她才依依不舍的打道回府,而郭志平的手上早已抱滿唐心買的東西。

他只能苦笑的跟在她身後,心里想著,這真不是人干的差事,下次堡主若再找人保護唐姑娘,打死他都不于了,全都推給焦忠宏。

回到堡中,唐心玩了一天累壞了,吃了晚飯後便早早上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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