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小跟班 第七章
作者︰曉昀

傍晚,戚杰騎著越野單車滑過大門。他忽然在不遠處發現官競兒小小的身影。

「喂!」他在官競兒面前停下車,擋了她的路。「你要去哪里啊?已經很晚了。」天馬上就要黑了。官競兒揩揩哭得模糊的圓圓眼楮。「我媽罵我,我再也不要理她了啦!我要去找我爸。」

「去哪里找啊?」戚杰提醒她︰「你很笨,你爸已經死了,你找不到他的。」

他竟然敢罵她笨!闢競兒氣道︰「你不用管我!」誰要他理她啊?現在的他可是她最大的仇人,要知道她和她媽就是為了戚杰而吵起來的。官競兒繞過戚杰的單車,繼續往前走。

然而,戚杰卻再次擋住她。「好吧,你上車吧!要找你爸,我們一起去好了。」

闢競兒不敢相信地咬唇,這個人在說什麼?

戚杰已經不耐煩地喊︰「快點啊!」

「喔。」被差遣久了,官競兒已經習慣性的听從戚杰的命令。她站在戚杰單車後輪的承軸上,雙手搭著戚杰的肩。「要去哪里?」

還問他哩!罷才不是說要去找她爸?戚杰白了她一眼。「我們去探險好了。」

去探險?听來就是很了不起的事。官競兒開心地笑了,「好啊!」現在的她早就把方才的事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迎面而來的風呼呼地吹著,真是舒服極了!闢競兒滿足地吸吸鼻子,甜甜地笑著。

戚杰帶她到附近的山上,一個據說是他自己發現的小山洞。「這里可是我的秘密基地。」她是他頭一個帶來這里的人。

「真的?」官競兒好崇拜地看著他。

戚杰把單車往山壁一靠,帶著官競兒走進山洞,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山洞忽然亮了。「我裝了燈喔!」雖然只是裝了一小顆的黃燈泡,然而當初可是花了他不少時間。

說著,他一一地向官競兒展示自己近回來了不起的成就,也滿意地獲得了官競兒欣羨的眼神和贊嘆。

然而,沒一會兒外頭突地傳來巨響。

當兩人跑到洞口想要瞧個分明時,忽然發現夜幕早已低垂,而且還下著傾盆大雨,這樣灰蒙蒙的一片,根本就不能離開了。

「怎麼辦?我們怎麼回家啊?」官競兒問。

他怎麼知道?戚杰不高興地說︰「都是你啦!是你說要去找你爸的。」

「可是是你帶我來這里的。」官競兒嚷。

「是這樣沒錯,可要不是你哭哭啼啼的,我也不會帶你來這里啊!」這里可是他了不起的秘密基地耶!戚杰生氣地想,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沒一會兒,戚杰忽然發現官競兒抽搭的聲音。

「喂!你該不會又哭了吧?那我該怎麼辦啊?」真倒霉,男孩子又不能哭!洞外的雨還是 里啪啦的一直下。

他走向官競兒,在她屈坐的身畔蹲子。「喂!」

闢競兒抬頭。「戚杰,我好冷,也好餓……」

他也是啊!他的肚子也餓得受不了,早就想帶些東西放在這里的,可是,還沒來得及實行就……戚杰軟子,坐在地上,他瞅著一旁啜泣的官競兒,忽然覺得她好可憐。

「喂!」他又叫了一聲,只見官競兒將身子縮得愈來愈小。

她好像真的很冷,戚杰想著,伸手抱住了她。

他溫暖的懷泡讓官競兒倏地大哭起來,「戚杰,我好怕喔……」要是回不去了該怎麼辦?她就再也見不到媽媽了啦!

「放心好了,我們會沒事的。」戚杰輕聲說著,雖然他也沒什麼把握。「等雨停了,我們就回去。」而且,搞不好已經有人出來找他們了也說不定。

「是嗎?」她口齒不清地抬頭。

戚杰心疼地親親她哭紅的臉,又說了一次︰「放心吧!我保證一切都會沒事的,我一定會帶你回家的……」

她竟然蹲在街角睡著了。

闢競兒眯起眼楮,回想當年的事

那一天雨停的時候,已經大半夜了,戚杰搖醒了她,載著昏昏欲睡的她下山。

她听老媽說,那個晚上全鎮的大人都出動找他們,可是誰想得到他們上山了呢?因此,當戚杰將睡著的她帶回家的時候,兩個滿是泥濘的孩子讓大人們吃驚不已。

想也知道在那樣的雨夜山路有多滑,別說是小孩了,大人都不敢上山的,然而,戚杰卻平安地把她帶回家。

那是一段多美的回憶,可是她卻忘了……忘了跟戚杰的美好回憶,只記得那些不好的。

闢競兒難過地揉揉眼楮。她多希望此時此刻戚杰就在她的身邊,可是,與那時不同的是,醒來後的她是一個人,戚杰根本就不在。

戚杰……他會來找她吧?他會吧?

只要他來找她,她絕對不會再生他的氣了……想著,官競兒的眼淚不停地涌了出來,她只是迷糊了一點,她有這樣愛哭嗎?想著想著,她哭得更厲害了。

她的哭聲引來了一個好奇的路人。「小姐,你怎麼了?」

闢競兒抬頭,瞧見一個滿臉胡子的魁梧男人直對著她瞧,語言不通的官競兒根本就弄不清對方的意圖,被嚇得逃開。

「小姐、小姐,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幫你……小姐……」男人在她身後不停地叫著。

可是他的行為反而讓官競兒更害怕,她倉皇地跑了一段路,驚魂甫定的她忽然看到了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在他的身後還有一輛閃著紅燈的車子。

「小姐,你還好吧?」男人扯扯頭上的帽子,好心地問。

又是她听不懂的話……官競兒再一次傻眼了,可是她知道他的身分,官競兒咬咬唇,抱著必死的決心,用著她破破的英語道︰

「對不起……我……我迷路了。」

男人睜大了眼,一會兒才用英語回答︰「是嗎?我知道了,跟我回去吧,我會幫你的。」

這個她听得懂!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此官競兒只能開心地點頭……

戚杰狠狠地揍了任新偉一頓。

他已經知道這家伙根本就沒佔到什麼便宜,可是只要一想到他竟然把競兒一個人丟在巴黎街頭,他就滿肚子的火。

天啊!只要一想到競兒此刻的處境,戚杰就要發狂了!別說她根本就听不懂法語,英語也是爛得可以,而且都已經那麼晚了,她一定又急又害怕吧?萬一她遇到壞人,憑她那麼差的身手,恐怕……

不,他怎麼能這麼想!競兒一定會沒事的!是的,也許她正在哪個地方等他去找她也不一定……所以,他得快些找到她才行。正想著,卡爾沖了進來。

「少主,有消息了。不過,還不能確定是競兒小姐。」

「在哪里?」戚杰急問。

「在市警局。」

市警局?戚杰揚眉。「不管了,先去再說!」

只要有希望,他絕對要去瞧瞧。

這里就是巴黎的警察局喔,雖然她在電影上看過,可是卻沒想到她竟然能來這樣的地方……這大概不是人人都有的經歷吧?

闢競兒坐在一旁,看著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她知道自己已經安全了,可是在見到戚杰以前,她還是忐忑不安。

因為,她一點也听不懂他們說的話,每次他們對她說話時,她只能傻傻地微笑。這些人會以為她是傻子嗎?官競兒無奈地想,再度嘆了一口氣。該怎麼辦才好?即使到了警察局,她還是無法聯絡戚杰啊。

如果沒有人告訴戚杰她在這里,他根本就不可能來嘛!那麼,她要在這里待多久啊?她想著,圓圓的可愛眼楮又紅了起來。

就在她不知道第幾回拭淚的時候,她忽然听見了熟悉的聲音。

「請問……」

闢競兒一點也听不懂那個聲音說了什麼話,可是她知道那是她等了一整天的。

她抬起頭,哭得發紅的水瞳恰好與那對著急的眸子相對——

「競兒!」

那一刻,戚杰的聲音讓她的視線又模糊了,是他,真的是戚杰來找她了!她看見戚杰在笑,然後,他急跑過來抱住了她。

「戚杰……」她依在他的懷抱里,這是今天晚上她最想待的地方了。

「真是的,你讓我擔心死了!」戚杰輕聲地斥責。「為什麼不等我?我不是要你等我嗎?」

這是她一個人的錯嗎?官競兒生氣地想,他的話讓她的委屈無法抑制地潰堤,淚水就像是壞了的水龍頭嘩啦啦的狂泄。

「競兒……」她這副可憐的樣子反倒讓戚杰不忍罵人了,唉!從小他就拿她的眼淚沒辦法。「好啦,我知道了,別哭啦,我們回去,好不好?」

闢競兒用力地搖頭,像個小孩子似的囁嚅︰「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找我了呢。」

他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嗎?「別說傻話了,我那麼愛你,你不見了,我都急死了,怎麼可能不來找你?」

「可是……可是……你爽約了啊。」官競兒慢吞吞地說。

他就知道她很在意這件事。「那是因為我剛好有重要的事要辦,我知道你一定不高興,不過我可以解釋的,現在我們回去,好嗎?」戚杰很清楚這里並不是談話的好地方。

「好。」官競兒這才點頭。

見狀,戚杰笑笑地把她抱起來。「卡爾,一切拜托你了。」

「知道了,杰。」卡爾回答,走向市警局的櫃台。

雖然又累又餓,官競兒卻吃不下任何東西。當她洗好澡之後,她走回客廳里。

「怎麼了?改變心意要吃點心了?」正在上網的戚杰回頭調侃她。

闢競兒看了一眼桌上擺的餐點,不外乎是她愛吃的局烤類和鮮女乃油蛋糕……然而,她就是沒有心情吃。

戚杰眯了眼楮,下線關了電腦,他走向官競兒,輕輕地撫著她的臉。「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闢競兒搖頭。「我只是……想跟你說話。」

她的話讓戚杰窩心地笑了。他把官競兒抱起︰「好啊,你說。」

闢競兒沉下眸子,輕啟朱唇︰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她已經知道所有的事,包括他為什麼失約,和她出飯店後到找到她為止,他做了些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要這樣勞師動眾。

當然,她很高興他來找她,否則,她就回不來了;然而,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耶,他為什麼這樣待她呢?這麼的小心翼翼,這麼的體貼周到,如果她不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話,她絕對要以為自己是天仙美人了。

這是什麼意思?戚杰擰眉,「我不太懂你的問題。」他以為他已經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

「我是說……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們相差很懸殊耶……」官競兒對上他的眼楮。現在她終于明白為什麼老媽一直說她配不上戚杰,因為,這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她在說什麼啊?戚杰輕蹙雙眉,沒一會兒,他釋然地笑了。他吻了官競兒低低的臉頰,在她因為不解而抬頭的時候,成功地掠奪她柔軟的唇瓣。

她在他結束吮吻時睜開眸子,瞧見他靠得好近的臉,澄澈的眸子猶如明鏡,映著她的臉和他的心。「因為我就是愛你啊!」戚杰輕聲說。

「戚杰……」他簡單的回答讓官競兒感動得說不出話了。此時此刻,她不得不承認,她對戚杰有一點……有一點動心!

「你好見外啊!競兒。去掉我的姓,好嗎?」他認識的人里,只有她這樣連名帶姓地叫他。然而,她卻是他最想親近的人,想想這實在有點可悲。

闢競兒沒有回答,只是望了他好一會兒。「嗯……」她在他的注視下低頭。「我想睡了。」

「也好,你一定累了。」戚杰又把她抱起來,走向她的房里。當他把她放在床上時,他听見她小小聲地說︰

「杰……你可不可以……陪我?」開著燈,她睡不著;不開燈,這麼黑漆漆的,她又不敢睡。

雖然她的聲音那麼小,可是戚杰還是開懷地笑了。他鑽進她的被窩,將她摟在懷里。「沒問題,我等你睡了再走。」

闢競兒滿足地靠在他身上,閉上了眼楮。

在戚杰的懷里,是那麼令她安心,她的思緒飄到好久好久以前的那個雨夜那時也是這樣的,沒想到與人親近竟是這麼令人快樂的事……或者該說,因為是戚杰才是這樣的吧?要不然,為什麼任新偉只是踫了她的手一下,她就氣得走人?

所以說,戚杰對她而言是不一樣的吧?

她想著,忽然發現她的唇暖暖的,她知道戚杰在偷吻她,他居然趁她睡著的時候做這種事!可是她一點也不生氣,因為她的心里既期待又高興……她就是喜歡這種感覺。

戚杰意識到官競兒的投入,她已經醒了嗎?他放開懷里的心肝寶貝。

「你醒了?」

闢競兒有點失望地嘟起櫻唇︰「是啊!罷好發現你正在佔我的便宜!」

佔便宜?雖然這麼說,她看來卻不像在生氣呢!戚杰笑了,他將官競兒抱住。「對啊!因為你讓我愛不釋手。」如果可以,真希望多佔一些。可惜,昨天晚上在官競兒睡著以後,他也累得跟著睡著了,想想還真冤!

「你怎麼可以這樣?」官競兒想要推開他。「我要跟我媽說殿下欺負我。」

「殿下?」戚杰揚眉,他已經听她說過很多次了,可是都沒機會問。「原來你是這樣想我的哦?也對,我是你的白馬王子啊。」

「才不是呢!這明明就是你自己封的,說什麼你要當我的王子。」官競兒急忙辯解。

「啊!原來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那麼你就該記得,我說過我會愛你、照顧你的事嘍!」戚杰把她壓在身下。

他的話讓官競兒愣了,「你真的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她可是這些日子才慢慢想起來的。

「是啊,因為我一直當真!」戚杰認真地說。「怎麼?你不信?」

是啊!她不信的,所以,她才會這麼容易就忘得一干二淨……

「怎麼了?」戚杰還在笑。

「杰,你對我真好。」官競兒真心地說,而且是太好了……好得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你為什麼老是說這種奇怪的話呢?」戚杰用手指敲敲她的額頭。「有時間胡想的話,就快起床,我帶你出去玩吧!」

「可是我們今天不是要走了嗎?」官競兒不解。

「延一天也沒關系的。」戚杰搔搔她的頭發。「快點換衣服哦……」

「嗯!」官競兒開心地回答。

闢競兒就這樣跟著戚杰到了好多城市,當他們繞了地球一圈來到北京的時候,一個消息讓她驚訝得說不出話。

「我的作品得獎了?第三名啊!」這是真的嗎?她本以為不可能得獎的。雖然她很喜歡這個故事,可是,她並沒有什麼信心。

「是啊!競兒,媽也很為你高興。」易文琦在電話的那一頭說,「這些年來,你總算有點像樣的東西了。」

「媽……」這是怎麼了,她都還沒哭呢,可是她老媽卻已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讓官競兒真有點不知所措。

「好啦,就這樣了,媽掛電話嘍!」

「嗯,」官競兒點頭。「媽再見。」

「對了,少主……對你好不好?」易文琦忽然這麼問。

「他對我很好。」官競兒看了身畔的男人一眼。

戚杰順手將電話接過來。「阿姨,我是戚杰。」

「少主……這些日子拜托你了,競兒很任性的,如果她有什麼不對,盡避罵她好了。」易文琦說。其實這也是母親的為難,又怕人家對女兒不好,又怕女兒太任性。唉,兩難……

「怎麼會呢,競兒很好啊!」戚杰回答,又自嘲道︰「不過,她就是不怎麼了解我對她的心意。」

「喂!不要對我媽亂講話。」聞言,官競兒趕忙把電話搶過來,生氣地看了他一眼。

「媽,沒事啦,是他在亂說……好啦,我知道了……我能對他怎麼樣,他可是殿下,我只是個小苞班啊……好啦好啦,就這樣啦,再見……嗯,我會小心啦……好,再見……」

幣上電話,官競兒轉頭看著戚杰,「你很無聊耶!苞我媽說那些做什麼啊?」好像她真的欺負他似的。

「別管那個了。」戚杰很聰明地轉移話題︰「你得獎了耶!」

「嗯,我好高興。」官競兒很容易就上當。「雖然只是第三名,不過比我想得還好!」她還以為最好也只是佳作而已,如果是第三名,可能可以出書耶!

「你畫了什麼?」戚杰好奇地問。從頭到尾,她都沒拿給他看過。

「嘿嘿嘿……」官競兒傻笑,她才不會把她畫了什麼告訴他哩!因為那可是她最珍貴的回憶。

她不說,好,反正他可以自己查嘛!戚杰揚眉,現在不是計較這種小事的時候。「我請你吃飯,我們來慶祝一下。」

闢競兒開心地點點頭。

雖然她的畫集只是第三名,可是官競兒還是很開心。只是,在這種時候,她的心里卻有種失落,好像有什麼東西梗在她胸口似的……

「怎麼了?」戚杰問,方才吃晚飯的時候,她明明還很高興地說個沒完的。

「沒事。」官競兒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為什麼她的快樂這麼短呢?她想不通。

戚杰抱著她,他用額頭靠著她的,好像很正常嘛!可是他還是忍不住要問︰「你是不是病了?」該不會是長期的跑來跑去,對她而言太勞累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他該早早結束這行程才對。

「沒有啊,我很好的。」官競兒依在他懷里,他對她真好,好得沒話說。她覺得他們好像已經分不開了似的,這種自然而然的依賴,只是相擁著就能得到無限的快樂。

「可是你好像很不好。」戚杰撫著她漸長的發絲,她前額的劉海已經長過眉心了,明天得帶她去修一修。「我很擔心你,競兒,如果你真的累了,告訴我,好嗎?」

闢競兒笑笑。「放心吧,如果我生病,頭一個倒霉的就是你,因為你絕對會被我傳染,到時候就上不了台了。」

她的話讓戚杰心里好些。「是啊!我們是一體的,所以你要好好的,我才會活得更好啊!」

「嗯!」官競兒應允。她很喜歡他這麼說,他們是一體的,雖然她還弄不清他對她的意義,可是,她知道她不想離開他。

然而,就從那一天起,戚杰卻覺得官競兒變得更多了。

由于在北京的住所是戚杰本來就有的房子,因此不若飯店那樣有固定的侍者,但他也有請佣人和廚子;可是,從來不會做家事的官競兒卻開始做家事了!雖然是一團亂,或者該說是一場災難……

戚杰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那麼簡單的事,官競兒就是能弄得那麼可怕;不過,與其說怕她浪費和制造麻煩,不如怕她受傷出事。

可是他該怎麼跟她說呢?

闢競兒看著戚杰,她知道他想跟她說什麼,她真是沒用,對不對?這麼簡單的事也做不好;然而,她是真的想做一些讓他高興的事。如果,她不是這麼笨手笨腳的就好了。

「杰,你很生氣嗎?」她干脆自己開口。

「我只是擔心你出事而已。」戚杰老實說。「你是怎麼了,為什麼忽然想學這些呢?」

闢競兒的臉紅了,如果她成功了,還可以向他邀邀功;可是,連這種最簡單的事都做不好,她哪有臉說啊?

「我只是想幫忙。」她胡亂謅了個理由。

「沒人要你做那些的,你是主人啊!」

「真的?」官競兒嘆氣︰「可是別的女人都會。」

「那有什麼了不起,誰說女人一定要會這個?男人才該做家事。」戚杰說出了他個人的見解。

「嗄?」如果這種話讓她媽听見了,她絕對會昏倒的。

「真的啊!一些簡便的菜和點心,我都會做,以前念書的時候學的。」所以,那些東西真的不難。「你會?」原來她這麼差喔……官競兒的臉色變了。

可是戚杰沒有察覺她挫敗的心情,他討好地道︰「是啊!為了讓心愛的女人高興,我沒有什麼不會的。所以,你不用會這些也沒關系。」

心愛的?他腦袋瓜子是不是透逗了,她跟他怎麼可能湊得起來?他們一個是天,一個是地,官競兒真的這麼想。這真是無奈啊!就算她再怎麼努力也是沒用的吧?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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