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嫁給你 第八章
作者︰路可可

"你……你在這里做什麼?"郭佳麗結結巴巴地說道。

"當然是來和你相親啊。"他神色自若地打量著她意外的表情。今天之前,他給了她一天半的時間做心理準備,難道還不夠嗎?

"你來和我相親!"她驚叫出聲,連退三步。

"沒錯,我就是我媽口中那個完美的男人。"

嚴秉鈞往前跨進一步,長臂一伸就握住她的手肘,不容分說地拉著她走到一個靠窗的座位,幫她拉開了一張椅子。"請坐。"

冰佳麗瞪著那張椅子,不知道自己現在嘴巴大張,是因為訝異他要和她相親的這件事多,還是訝異他此時的紳士風度?

禮多必有詐。她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搖了搖椅子確定它的堅牢度之後,才一臉懷疑地坐了下來。

他看著她的舉動,只是挑挑眉,一派輕松地坐到她對面。

"你腦子有問題啊?都已經認識了,干麼還搞相親這一套!"她月兌口說道。

"我腦子正常得很,是某人腦子不正常。答應當別人女朋友之後,卻又不負責任地一走了之,我當然只好找法子自力救濟。"他緊睨著她的眼,嘆了口氣,一臉的莫可奈何。

"我沒有答應要當你的女朋友!"她睜大眼楮,飛快地撇清關系。

"那我吻你時,你為什麼不拒絕?"

他修長的眸子漾著笑,專注的凝視讓她倒抽了一口氣,很快地別過了頭。

"我──忘了!"她當時被吻到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哪有時間想什麼拒絕不拒絕的事。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當時的感覺嗎?"他的身子往前一傾,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冰佳麗瞪著自己的手臂,恍若上頭有條蟲,正邪惡地在她的肌膚上灑下一種叫動情的毒素。

天,她的雞皮疙瘩又全跑出來了。灼人的熱度從他握住的地方開始燃燒,從手臂一路燒到她的臉頰。

他干麼撫模她的手指!他干麼那樣看她!害她現在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害她又忘了自己要說什麼啦!

"你……你……你……"郭佳麗皺著眉頭,很努力地想打破沉默,卻想不起她本來打算質問他什麼。

"我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用相親的名義,把你騙到咖啡廳里?"他好心地為她提詞。

"對,對對。"她喜出望外地用力點頭。"你會讀心術嗎?"

他沒放開她的手臂,手指探入她的指間,牢牢一握。二人的十指于是交纏得密不可分。

"你的表情很容易猜。"他說。

"沒有人跟我說過我的表情很容易猜。"她不自在地動了子,臉頰開始發燙。

"也許是因為沒有人像我一樣地在乎你。"他沈靜地看著她,唇間的低語像一種承諾。

"你變了。"變得肉麻、變得會說甜言蜜語了。

"某人不是覺得我應該看愛情小說嗎?所以,我去買了幾本愛情小說回來參考。你的嘴巴不用張那麼大。"嚴秉鈞輕捏了下她的手指,對于自己認真地讀了三本愛情小說一事,也不免有些失笑。

"我不知道你會真的听我的話去看愛情小說。"郭佳麗看著他唇邊的笑意,又望著兩人交握的手,心里暖烘烘地。

他還滿用心的!原來被人追求的感覺,這麼快樂啊。那天吃飯她以尿遁名義從餐廳落跑,果真是正確的決定──嘻!

"既然你連著幾天連手機都不敢開,我當然只好試著從書中猜測你前天逃走的原因。我猜想,是不是因為和那些男主角相較之下,我不夠浪漫,所以你那天才會逃走?"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不過言情小說里的那些集團總裁,也太閑來無事了吧,整天只想著要如何調戲女主角。想他一間出版社的老板,卻還要經常加班、應酬,是他太熱愛工作,還是那些總裁的權力一律下放?當然,上述這些話,嚴秉鈞沒說──因為,太不浪漫了。

"你……你真的還打電話給我啊?"沉浸在玫瑰色光芒里的她咬著唇,以免自己偷笑出聲。

呵,他挺在乎她的嘛。

"正巧打了十通左右吧。"他還真想不出自己何時對事業之外的事這麼積極過。

冰佳麗假意低頭整理自己的上衣,免得她當著他的面,得意洋洋地大笑出聲──那樣頗沒禮貌哩。

"你還是沒正面回答我,你那天為什麼逃走?真的是因為我下夠浪漫嗎?"他發現她的想法總是呈放射狀,他如果不把話題拉回來,她可能會和他聊到午夜還沒抓到重點。

"不夠浪漫是另一回事,重要的是──哪有人片面宣布對方是你的女朋友,然後就一副理所當然、天下太平的樣子。世上沒有那麼便宜的事!"郭佳麗不滿地指著他的鼻子說道。知道他喜歡她後,便不再那麼怕他了!

"愛情小說男主角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嚴秉鈞輕彈了下她的手指頭,滿意地看到她又被嚇了一跳。

"不一樣啦,那個是小說嘛,和現實是不一樣的嘛!"她擠眉弄眼又唉聲嘆氣地,就是說不出真心話。

哪有女主角自己開口說──她逃跑,只是因為希望男主角追她嘛。

"沒想到你把小說和現實劃分得這麼清楚。"他抿緊唇線,沒有生氣,只是有些不快地往後一坐,離她遠了一點。"所以當我故意像小說男主角一樣地安排了這場相親,故意在車上故弄玄虛地擺出一張冷臉,想在後來給你一個驚喜時,你只覺得我是個笨蛋,是嗎?"

愈想愈覺得自己是個笨蛋!他今天下午原本是要和業務一塊南下的,是為了她才特別挪出時間的。

"人家……很感動啦!"郭佳麗的身子趴過大半個桌面,想引起他的注意。

嚴秉鈞看著她一臉的焦急,干脆眉頭一擰,將計就計了起來。"你不用安慰我,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那為什麼我都已經表態了,卻還是無法得到你的應允成為我的女朋友呢?如果你想要我死心,明說就可以了。"

"我沒有要你死心啊,我也喜歡你啊!"郭佳麗著急地想解釋,完全沒注意到她已經坦承了自己的心意。

"人家只是……只是……"她結結巴巴地說道,還不忘哀怨地瞥他一眼。"你知道我二十九歲了……"

"我說過我是以結婚為前提來和你交往的。"他直覺地認為她是想要一份保證。

"不是啦!"她牙根一咬,雙眼一瞠,看著天花板說道。"我到了二十九歲,還沒被人好好追求過,如果就這樣子變成你的女朋友,我一輩子都不會瞑目的。"

天啊,她終于說出口了,好丟臉啊!

他居然還偷笑?郭佳麗一听到笑聲,立刻瞪向他。

"不是有人說過,只要結婚,不談戀愛也沒關系嗎?"嚴秉鈞一看到她憤怒地脹紅了臉,笑得更加開心了。

她果然還是受到愛情小說不小的影響嘛!

"就算我不談戀愛,只想要結婚,我還是希望經過被人追求的這個階段,不行嗎?"她心一橫,心想既然要丟臉就一次丟個夠,干脆什麼都說了。

"很好,我很高興你終于把話說清楚。"嚴秉鈞起身走到她身邊,擁住她的肩,在她耳邊說道。"我不是那麼會猜測別人心思的人,你和我在一起時,有話就坦白說出來。我保證,你多半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她咬住唇,身子因為他的靠近而輕顫了下。她從不知道自己那麼容易起雞皮疙瘩。

嚴秉鈞輕吻了下她的發絲,舉高手掌朝服務生一揮──

咖啡廳內原有的音樂突然消失,小提琴現場演奏的樂音頓時響徹了室內。

服務生拿了一束半人高含苞的香檳色玫瑰,身後跟了一個小提琴手,聲勢驚人地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郭佳麗。

冰佳麗大睜著眼,直到手里接過了那一束香郁的玫瑰時,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只知道自己眼眶紅紅的,鼻子酸酸的。

她仰頭看著他唇邊的笑,等到她的意識開始恢復正常後──

她發現自己的心已經丟掉了!

一首樂曲演奏完畢,小提琴手微笑地對她說了句︰"祝你幸福。"

她激動地連點了三次頭,主動地握住了嚴秉鈞的手。

嚴秉鈞在她的手上印下一吻。

"你這個騙子,還說你不是那麼會猜測別人心思的人,明明就已經猜到我想要什麼了嘛!"她嬌瞠地看他一眼,深吸了口花香──瞧,又甜又香的味道可比他之前擺在她腳踏車上的白菊花高明一百倍。"果然,還是收到玫瑰花比較讓人開心。"

"還是"收到玫瑰花比較讓人開心?郭佳麗的話讓嚴秉鈞危機意識頓起,敢情她現在還有其他追求者?

"你喜歡玫瑰的話,我天天送給你。"他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決定短時間之內要讓她忙到沒空接受別人的約會。

他決心要做的事,就一定會做成功,不論事業或愛情都一樣。

"天天送玫瑰太浪費錢了,我只要知道你有這份誠意就好了。"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突然又感動了──想不到她真的有機會說到小說女主角的台詞!

"我只要你開心就夠了。"嚴秉鈞拍拍她的臉頰,揚起嘴角對她一笑。

他真的長得很俊挺、很出眾,就連笑起來的樣子都像在拍高級洋酒的模特兒。她著迷地看著他的笑顏。

"你不是對結婚沒什麼興趣嗎?你會不會和我交往到一半之後,突然發現你不想結婚了?"面對著他的出色,郭佳麗的心里陡地冒出了一堆的疑問。

"你怎麼不說,也許是你發現了我們兩人不適合,所以決定和我分手?"這女人真是懂得如何澆熄一個男人的浪漫情懷。

不過,她有話直說的個性,正巧合了他的喜好──他不喜歡猜忖別人的心思。

"不可能!"她篤定地說道。

"那不就得了。"他拍拍她的頭,一派雲淡風清地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目前沒有了。"她搖頭,同時眨了眨眼──他剛才是不是偷笑了一下,還是她眼花了?

還有,她怎麼覺得跟他說話,老是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啊?郭佳麗望著手里比她還嬌艷欲滴的玫瑰,還是忍不住又冒出話來──

"你確定真的要追我?我只是個很普通的女人,就連穿著打扮都很隨便的。"

"你的嘴有點吵。"

嚴秉鈞的食指輕點了下她柔軟的唇,深邃眸里閃過一抹神采。

冰佳麗見狀,立刻遮住自己的嘴。沒有拒絕他的追求與鮮花,並不代表她願意"再度"在公開場合表演親熱。

雖然她上次在餐廳失"手"被吻,但是她這回絕對會捍衛芳唇成功的。

"這樣你就親不著我了吧!"她的聲音含糊地從手指縫隙中傳出,帶點小得意。

"原來你滿腦子都在期待我吻你。"他雙臂交叉在胸前,揶揄著她。

"才沒有。"她牢牢捂著嘴,搖頭。

"沒有嗎?"他又追問。

當然不是一定得在這種場合親吻她,但是他卻很期待看到她突然被吻時的驚慌失措模樣。

"沒有,我又不是狂。"她肯定地搖頭。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他無預警地轉過身,用一種優雅的緩慢速度往門口走去。

冰佳麗瞪著他離開的背影,驚訝到連捂住嘴的手都滑落到腰間。

"嚴秉鈞!"郭佳麗緊抓著她的玫瑰花上前扯住他的手臂,一臉的山雨欲來風滿樓。"我只是想確定你是不是會對我認真而已,你就這樣把我丟在這里,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種意思。"他回身攬住她的腰,唇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微笑。

冰佳麗人生的第二個吻再度發生在咖啡廳里──只是這回有掌聲、有小提琴伴奏,還有玫瑰花香縈繞,完全符合她想要被人追求的浪漫情境。

不過,她還是羞愧得想去撞壁。

早知道會有這麼多人圍觀,她進門前至少該梳理一下頭發啊!

兩人就這麼開始認真地交往了。

說實話,嚴秉鈞有些後悔──

他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早點追求她!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這場交往順利得連他媽媽都跌破眼鏡。

他們像是彼此遺失的一塊拼圖,她略帶小迷糊的個性,為他的一板一眼帶來歡笑;而他的行事嚴謹,讓她待在他身邊極有安全感。

生命于是變得完整,兩個不同世界的人開始分享著另一個世界的快樂。

她帶他騎腳踏車運動,他帶她到俱樂部學游泳。她帶他去吃著名的小吃,他則領著她到高級餐廳赴宴。生活里多了另一種混合式的快樂,兩人內心的空虛則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爭執偶爾總是有的,畢竟兩人的差異著實不小。但是,等到她認清他吃軟下吃硬的個性之後,最後的輸家突然變成了他。

她從不跟他爭得臉紅脖子粗,最多就是紅著眼眶不說話,腳踏車騎得飛快地趕回家,而他就開始在家自責地踱步不安。所以,不安的他,通常會在隔天全盤接受她的所作所為。

因此,在他驚覺自己早餐開始吃清粥小菜、每天回家都會乖乖喝一杯愛心果汁、咖啡也少喝了一加侖時,他已經"習慣"了那些這些她所創造出來的健康習慣了。

嚴秉鈞拿起一條干毛巾,在浴室鏡子前,擦拭著沐浴後未干的頭發,等到他發現自己在吹口哨時,他已經吹到嘴酸了。

他笑著對鏡子里的自己搖頭,怎麼看都覺得自己的笑容和她一樣傻氣。

老媽參加了三天兩夜的旅行,明天才會回來。不知道佳麗今晚會為他準備什麼樣的晚餐?

套上休閑服,他走下樓梯,過急的腳步讓他的步伐微有跛態。他察覺到這一點,放緩了腳步。

還沒到她家正式拜訪過,她的家人會在意他的這點缺陷嗎?

他唯一肯定的是──無論她的家人對他意見如何,她絕對會站在他這一邊的。

她會吧?她會一直站在他這邊吧?!

像佳麗這麼好的可愛女人,不快點娶回家,小心別的男人把她搶回家!這是老媽最近頻頻掛在嘴邊的話。

這些話,他原本是不以為意的,誰知道他最近一連兩天,竟然都在她的腳踏車籃子里,看見一朵白菊花。

丙真是有人在追求她!而且送的還是怪里怪氣的白菊花!難怪她在接到他的玫瑰花時,會說上那麼一句"還是收到玫瑰花比較讓人開心"的怪話。

嚴秉鈞停在一樓樓梯口,步伐突然變得沉重無比。

什麼樣的男人會送白菊花,八成是那種對婚姻很死心的老實蠢男人!

可她會不會比較偏好那種男人,畢竟那種男人可以馬上和她步入結婚禮堂;而他在還沒有確定婚姻會百分百幸福之前,是不會輕易提出結婚打算的。

事實上,他打算說服她先和他同居,這樣才方便溝通兩人的生活細節──就不知她會不會接受?

"老公……"

嚴秉鈞在樓梯口停下腳步,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佳麗在廚房叫誰老公?

他鐵青著臉,無聲無息地朝廚房前進。

廚房里,她穿著白短褲的身影很是迷人。但是,廚房里除了她,沒有任何人啊!

"老公……"郭佳麗手拿著撈面的長筷子,甜蜜地又喚了一聲。

唉呀,這種肉麻稱呼,她哪對他叫得出口啊……她吐吐舌頭,羞紅了臉。

"你在叫誰?"嚴秉鈞交叉著雙臂站在廚房門口。

冰佳麗手里的筷子掉到沸水里,她看著那鍋奔騰的面條,差點想一頭埋進去。

他听到她在練習叫"老公"了嗎?

天,讓她死了吧!

"佳麗,你又臉紅了。"嚴秉鈞從她身後抱住她,將下顎放在她的肩頭。

從她又羞又愧的表情,不難猜出她剛才喚的"老公"是誰,呵呵呵!

"我沒有。"她一口否認,裝出一副很忙碌的樣子。"我要撈面條,你不要吵我啦!"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你臉紅的時候很美。"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背,氣息輕吐在她的頸間肌膚上。

"天啊!"

冰佳麗乍然把臉全埋到手掌里,瞬間兵敗如山倒。

談情說愛,真的不是她這種臉皮薄的人做得來的事情!

"你又偷看我的愛情小說了?"她從指縫里瞄著他。

"沒有。"那些無所事事的男主角會讓他懷疑起自己的人生。

"那你怎麼愈來愈會談情說愛?"

"傻瓜,那當然是因為我喜歡你啊。"他拉下她的手指,溫柔地撫著她微暖的面頰。"所以,下回不用躲在廚房偷偷練習叫老公,你可以當著我的面直接叫。"

"才不要叫你老公,我們沒名沒分的,叫了不是吃虧嗎?"她試探性地瞥他一眼。還說什麼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哩,每次嚴媽一提到訂婚,他就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古有名言,吃虧就是佔便宜。"嚴秉鈞裝作沒听懂她對婚姻的期待之意,逕自挑高她的下顎,飛快吻住了她的唇。

她低喘了一口氣,心髒緊揪地迎接他所帶來的熾熱狂吻。

不論和他親吻了多少次,那種力氣都被掏空的感覺,還是讓她非常下習慣。她真的不明白,平常只有不小心咬到才會有感覺的舌頭,怎麼會在他的逗弄下,敏感到讓她忍不住每每低吟出聲。

"啊……"她掐緊了拳頭,難耐地扭動了子。

她真的不是怕癢的女人,可是每當他的指間滑入她的T恤之中撫模著她時,一股難耐的麻癢感覺,總是逼得她不得不攀緊他才有力氣站立。這樣的親熱場景,愛情小說里不乏描寫,只是真實反映到自己身上時,真的是讓人很想……很想……

她仰起脖子忍住一聲申吟,感覺到他的手指撫住了她胸前的肌膚。

"不行!"當內衣扣環快被松開的前一刻,理智突然回到她的腦子里。

冰佳麗手忙腳亂地將他推到一臂之外,嚇出一身冷汗。

"為什麼不行?"嚴秉鈞氣息粗重地說道,拚命深呼吸以壓抑自己的火熱。

"你知道我很保守,我不能接受婚前性行為。"幸好,她今天貪著舒服,穿了件很古老的內衣,所以她一點都不想被他看到,不然早就清白不保了。

"是嗎?或者是因為有其他男人在追求你,所以你才拒絕我?"當問句從他嘴里月兌口而出時,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惦記著這件事。

"你在說笑話嗎?"郭佳麗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你哪只眼楮看到有人在追我?你最近晚上那麼常到我家載我去約會,勤快到我舅舅都在幫你準備酸梅湯,如果有其他人在追我,他們早就跟你通風報信了!"

"那你腳踏車的籃子里,干麼每天都擺了一朵白菊花?"嚴秉鈞板著一張臭臉問道。

"那不是你擺的嗎?我一直忘了跟你說,不用送了啦!"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我像是會送白菊花的那種人嗎?"他有點不悅,覺得自己的品味被侮辱了。

"我哪知道,可能白菊花比較便宜,適合天天送。"她雙手插腰,也開始不爽了。

瞧他說的是什麼沒禮貌的話!他不適合送白菊花,那她就適合被人送白菊花嗎?

"那些白菊花都是什麼時候擺到你車上的,每天都有嗎?"送白菊花實在不吉祥,嚴秉鈞心里頓生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抓住冰佳麗的肩,嚴肅地問道。

"我哪知道花是什麼時候擺上去的?我的腳踏車又沒有監視器。"本來想推開他的,看在他一臉擔心的分上,讓他多踫一不好下。"好像……有時候是在我家看到的,有時候是要從你家離開時才看到的。"

嚴秉鈞的臉色一沉,腦子里的警鈴大響。會不會是朱老師搞的鬼,他明天要找人調查一下!

"我覺得你應該提高警覺一點,有人在跟蹤你。"他粗聲說道,手指擔心地陷入了她的肩頭。

"我原本以為花是你送的,干麼要提高警……"郭佳麗話還沒說完,就一連打了兩個冷顫。"好恐怖!為什麼會有人跟蹤我?"

冰佳麗驀然撲入他的懷里發抖,被人偷窺的感覺讓她作嘔。

"我會找人調查這件事的。"他拍撫著她的背,眉頭緊鎖著將她攬緊了些,嘴里不住地交代道︰"以後不準你在晚上六點之後,還一個人騎腳踏車回家,就算我再晚下班,你都要等到我載你回家。"

"好。"郭佳麗點著頭,突然雙眼發亮地抬起頭,興奮地對他說道︰"啊!我差點都忘了我會太極拳啊……"

"你的太極拳可以擋槍、擋刀嗎?"他不客氣地戳破她的自信。

"你不要說得那麼嚇人……"她碎碎低語著,小嘴扁了起來,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她身上嘛!

"我是告誡你凡事要小心,這年頭什麼變態的人都有。在那個放白菊花的家伙還沒找到之前,你盡量別一個人獨處。"他像個父親一樣地諄諄告誡著。

"可是,我舅舅他們今天全回南部喝喜酒了,明天中午才會回來。"郭佳麗小聲說道,突然覺得一個人住透天厝是有點嚇人的事。

"你今天晚上就住這里。"他板著臉命令道,心里則閃過一絲竊喜。

天助他也!

一旦跨越了"生米煮成熟飯"這個階段之後,試婚和同居對她來說,便不會是那麼困難的事了。他當然知道她很保守,但是長夜漫漫,會發生什麼事都不足為奇!

嚴秉鈞眼里閃過一絲男性的算計,郭佳麗則是看得屏住了呼吸──他怎麼也有這麼邪氣的表情啊?!

"我不能住在這里!"郭佳麗雙手護胸,一臉的三貞九烈。

"你的表情像是我叫你去殺人放火。"他一挑眉,仍掛了一絲笑意在嘴角。

"我舅和我都很保守,不可能容許孤男寡女共居一室這種事的。"更何況,他看起來就是一副居心不良的樣子。

"你不要讓他們知道你在我家過夜不就得了。"他說得輕而易舉,卻是努力地想要說服她。

"我不會說謊。"她搖頭。

"那你把他們的電話給我,我打電話告訴他們有人跟蹤你,這樣他們就一定會同意你留宿了。"他找出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理由。

"不行,我不想讓他們人在外面還要擔心我,要說也要等他們明天回來再說。"

"那麼麻煩你自己說出一個可以解決問題的好方法。"嚴秉鈞交叉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等待著。

冰佳麗沒空理會他,自顧自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苦思著對策。"啊──我可以請我們鄰居小香來跟我睡。"

"你認為兩個女人如果遇到一個拿刀拿槍的變態歹徒,可以做什麼抵抗?兩個人抱在一起比較不害怕?!"他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不改他譏諷的本性。

"你不要嚇我啦!"她懊惱地打了下他的肩膀。"你如果遇到一個拿刀拿槍的變態男人,你也沒有辦法做什麼啊!"

"我家裝了保全。"

"哼!"有錢有什麼了不起。

冰佳麗絞著手指,實在也想不出什麼方法了,總不能叫小香來他家陪她睡吧!這男人挺龜毛的,一定不會同意這樣的事。

"我是擔心你,才要你到我家來睡的。"從廚房抽屜里拿出一把為她準備的發梳,他喜歡幫她梳頭發,喜歡她的發在他的指下變得整齊而柔順。

冰佳麗沒作聲,靜靜地任由他把她微亂的發絲梳理整齊,攏在耳後。她知道他關心她,但是她心里還是會忐忑。

如果──她是說如果……真的發生了"那件事",那她今天穿的內衣能看嗎?

"我待會兒會打電話告訴我舅舅的,但是你要先陪我回家拿盥洗用具。"她真的搞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態了,她是不想在結婚前和他發生關系的。

可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

"沒問題。"他在她的頭頂印下滿意的一吻,當然沒讓她看到他眼里得逞的笑意。

"可是,你要先答應我,晚上不可以對我亂來。"她拉著他的手,嚴肅地看著他,很認真地要求一個保證。

"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亂來。"嚴秉鈞也嚴肅地對她說道。

"好吧,我相信你。"郭佳麗咬住唇,輕輕地點點頭。

可是,她還是覺得他笑得很大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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