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孕妻 第5章(1)
作者︰千草

隨傳隨到的定義,可大可小。

而方依然現在,則有吐血的沖動。因為君思缺顯然把隨傳隨到,發揮得淋灕盡致。經常一個電話,讓她去到什麼地方見他,然後見到了,又一言不發地抱她會兒,便讓她離開。

一次如此,兩次如此,三次四次還是如此!

說他是在耍她吧,又不像,因為他真的買了一大堆的首飾和衣服給她,其價值之高,讓她咋舌不已。當然,事後,她把那些東西全都塞在了自家的儲藏室里,連死黨余以夏都不曉得。

這個世界上,會有人拿著一大堆錢去耍和他無冤無仇的陌生女人嗎?她估計應該沒有吧。

可是若不是的話,那他這樣沒事喊她隨傳隨到,又是為了什麼呢?

總之,對于現在的她來說,君思缺就像是甩不掉的麻煩一樣。

窩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方依然皺著眉頭看著正在定制下個月菜單的死黨,懶洋洋地開口道︰「以夏,你這里有沒有殺人于無形,毒死人不償命,無色無味,就算是FBI來都查不出緣由的毒藥啊?」

喀嚓。

余以夏手中正在寫字的筆,就這樣硬生生地折斷了。

回轉過頭,余以夏瞪著方依然,「你以為我是神仙啊,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毒藥,就算有,也不是我能拿出來的!」

方依然模模鼻子,「好吧,就當我是開玩笑好了。」

「怎麼,你有想對付的人?」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畢竟像君思缺這樣的情況,比較特殊些。

「和你最近老接到的電話有關?」余以夏想了想道。這些天,總是看到好友在接到電話後,匆匆忙忙地離開。

「呵呵……」方依然打著哈哈,有些事情,即使她想瞞,但總是會露出些蛛絲馬跡。

「媽咪。」軟軟女敕女敕的嗓音,飄進了客廳。

方依然循著聲音望去,便看見穿著熊寶寶睡衣的兒子正揉著惺忪的眼,赤著小腳站在臥室門口。

「小天怎麼了?」她趕緊走上前,抱起兒子,像想到什麼似的緊張了起來,「是不是又痛了?」算算時間,再過三天就是滿月了。

方靜天搖搖頭,「今天沒有痛痛。」

方依然松了口氣,「那怎麼不乖乖睡覺?」

「我忘了告訴媽咪,今天是星期天,有《凱迪大冒險》,媽咪要記得幫我錄下來哦。」小靜天軟軟的嗓音,帶著濃濃的倦意。

「好啦,媽咪知道了,快點去睡!」說完,她重新安撫著兒子睡著,然後才回到客廳,開始準備給兒子錄二十二點開始播放的《凱迪大冒險》動畫片。

「真想讓那幫人來看看,你現在這慈母樣,估計很多人都會嚇得下巴月兌臼。」余以夏悶笑著道。

方依然翻翻白眼,正想說些什麼,手機卻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她就看到了這幾天極為熟悉的來電顯示,嘆口氣,她按下了接听鍵。

「馬上,來我的公寓。」君思缺的聲音,自手機中傳出。

「現在?」她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九點五十分了。

「對,就是現在。」他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喘息,他說著,報上了公寓的地址。

「可是現在已經挺晚了,不如明天……」沒等她說完,對方已經掛了電話,方依然只能對著手機瞪大眼。

「發生什麼事?」余以夏好奇問道。

「以夏,恐怕《凱迪大冒險》得你幫我錄了。」她無奈地撇撇嘴,拿起了電動車的鑰匙。

「你要出門?」

「對。」

「依然,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什麼麻煩解決不了的話,不妨告訴我。」

「行了,我知道了。」方依然利落地套上了外出的衣服,「只是有些麻煩,但是應該還不至于解決不了。」

听說,君思缺對女人的興趣向來很淡,只要他對她膩了,也許自然就會把她甩了吧。

按照地址,方依然來到了君思缺的公寓門口。

斑級住宅區的公寓,一層樓只是一間公寓,面積大得離譜,價格據說已經攀升至三十萬每平米,還完全屬于有價無市,想來,也只有這種真正的有錢人,才會去買來享受。

站在公寓的門口,方依然一邊按著門鈴,一邊想著對方喊她來的目的。

至少,前幾次可從來沒這麼晚「召見」她。

按了許久的門鈴,也沒見有人來開門。好吧,事實證明,不是她沒來,而是來了沒見到人。有了此充分的理由,方依然正打算轉身走人,公寓的門霍然打開了。

一只玉色的手,自門內伸出,猛地把她拽到了里面。

砰!

門重新合上,把光亮全部隔絕了。

背貼著玄關的牆壁,方依然感覺自己被禁錮在一具寬闊的胸膛中,頭頂上有溫溫的氣息傳來。

「君……思缺?」她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嗯。」他低低地應著,雙手環抱著她,頭則壓在了她的肩膀上,似乎要把她整個人都埋入身體之中。

即使看不到他的臉,可是她也能听出他的喘息似乎比上次在電梯里還要嚴重。幾天下來,在她的印象中,君思缺是那種凡事都冷靜掌控的類型。能讓他喘息成這樣的,估計應該是——

「你生病了?」她試探性地問道。

「病?」他喘著氣,卻仍是低低一笑,「是病嗎?唔,這樣算起來,還真可以說是病。」而她,則是他的藥。

「那藥吃了沒?」她聯想到電梯里,她曾看到拿出過一個小方盒,那個應該是藥盒吧。

「不,已經不用再吃那個了。」他的唇,在她的脖頸上游移著,溫而軟女敕的唇,一張一合地吐著話語。

「為……什麼?」她想動子,可是卻動不了,他把她禁錮得死死的。其實早在六年前,她就知道,他的力量有多大。

「因為我找到你了,我的命依。」君家的止痛藥,僅僅只能止住很小一部分的疼痛,而她,卻可以讓這份疼痛快速地退去。

環抱著方依然,君思缺感受著身體中的那份輕松。越接近滿月,身體中那份疼痛,越有可能隨時發作。這幾天,每當身體開始有發作的征兆,他都會把她叫到自己的身邊。

一次一次,就像是吸食毒品一般,漸漸地上了癮。只要抱著她,就可以讓那如噩夢般的疼痛不再。

命依,這就是命依的力量嗎?

只是,胸口中那股空虛,卻依然沒有被填補,那份自出生以來,就存在的空虛,仿佛心底深處,遺落了重要的東西般。

是因為他還沒有愛上她嗎?沒有愛上自己的命依,所以無法填補這份空虛,也無法體會什麼是極致的快樂。

「命依……呃,我記得你說過,是相依為命的意思吧,難道別人不能成為你的命依嗎?」整個身子被籠罩在純男性的氣息中,令她越發地敏感。方依然只能努力地找到話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不能,只有你,可以和我相依為命地活下去,或者——」他語音一頓,呼吸已經漸漸恢復如常。潤澤的雙唇移到了她的耳邊,緩緩吐出二字︰「死亡。」

她的身子僵了僵,隨即干干一笑,「為什麼非要說我是你的命依呢?我根本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啊?」

「特別之處嗎?」黑暗之中,他突然把頭抬起,盯著她,「我也想知道,你還有什麼特別之處。」

「其實我一點也不特別,真的很平凡……很平凡!」換言之,他根本找錯命依了!

黑暗之中,她隱約只能看到他的大概輪廓,但是他落在她臉上的視線,卻讓她覺得,仿佛他可以在黑暗之中,把她看得非常清楚。

「那麼平凡如你,是該好好想想,如何讓我愛上你。」他突兀地爆出這句話,如同黑暗中的悶雷,霎時把她炸得模不著東南西北。

「愛……愛上?!」這一次,她是真的結巴,不是裝的,甚至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讓我愛上你,然後,我想要知道……」那種快樂,該是一種怎樣的快樂!

語音落下,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柔軟的觸感彼此相連著,他的舌尖緩緩地探出口中,舌忝舐著她的柔女敕,上唇、下唇、唇角,每一寸都輕輕地刷過,似乎不願意放過一絲一毫。

溫度在漸漸地上升,溫柔的吻慢慢轉為灼熱。

似乎不滿足于只在她的唇上徘徊,他的手指攀上了她的下頜,微微一捏。

「啊!」她情不自禁地驚呼出聲。

他的舌尖趁機滑進了她的檀口中,品嘗著她的甘露。甜甜地,帶著女人特有的香甜味。君思缺只覺得胸口中的熱氣越來越濃,一種本能,似乎在不斷地渴求著她口內的甘露。他的口、他的舌尖不斷地吞噬、糾纏著她的,像是要把她口中的甜美全部都掠奪過來。

一縷銀色的唾液,自兩人唇的交縫出慢慢蜿蜒淌下。

方依然被迫地仰著頭,臉漲得通紅,承受著他在她口中的掠奪。

兩個人,早已分不清誰在誰的口中。

緊緊相吮的嘴唇,貼得密不透風的身軀,身體的摩擦,心跳的激動,竟是如此的灼熱。

灼熱到仿佛可以把一切都燃燒!

老天,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方依然努力地睜大眼,瞪著眼前的人。只可惜,太過黑暗的空間,讓她依然只能看清模糊的輪廓。

見鬼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再度地擦槍走火。也許,她最該問以夏要的,不是毒藥,而是麻醉藥才對!

靶覺上,似乎有點怪怪的。

次日的清晨,方依然坐在快餐店的櫃台前,托著腮幫子認真地想著。昨天的吻,她居然……不會覺得討厭!

雖然被吻得快喘不過氣來,雖然腰幾乎被他勒斷,可是她竟然沒有想揍人的沖動。

真是奇哉怪哉。

難道說是她演戲演得太入戲了嗎?

君思缺,奇怪的男人,明明沒有愛上她,卻希望能夠愛上她。她實在不明白那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更加孽緣的是,她還和他有個兒子!

應該要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嗎?可是說出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沒人可以預測出。

而她,卻不想打破自己的平靜生活。

也許,等小天長大後,她會告訴兒子,他的父親是君氏的家主君思缺。只是現在,她卻不打算說,她是母親,卻終究只是個自私的母親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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