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愛夫君 第七章
作者︰駱彤

「風雲閣」離緒飛專屬的浴間里,水氣彌漫,像極了江南煙雨。

沐浴用的木桶夠大,即使泡上兩個人依然闊綽有余。

「羽兒。」離緒飛舌忝吻著慕容羽的耳珠,讓慕容羽一絲不掛的美背抵著他健壯的前胸。

好熱,好舒服。

熱水舒緩了她被凍傷的身子,滑女敕溫潤的泉水讓她做了個美夢。夢里的場景不是北地的風雪,而是江南的楊柳依依;不是單身只影,而是相依相偎的柔情蜜意。

「羽兒,你好點了嗎?」被泉水浸濕的身子滑女敕無比,離緒飛難以自制的大手在她身上流連不去。

被驚擾的慕容羽忍不住嚶嚀一聲。

「羽兒……」她媚惑人心的低喃喚起他蓄勢待發的。

什麼東西抵著她?慕容羽扭了,離緒飛的亢奮在她嬌軀的磨蹭下更為堅挺、腫脹。

「荷香,別吵我。我好困喔。」小手往後一揮,不輕意踫了下他的火熱。

懊死。他的小女人睡得倒熟,渾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事。

「羽兒起來,不要睡了。」

離緒飛不輕不重地搖了搖慕容羽。

終于,在熱水里泡了好一陣子的小女人揉了揉雙眼,悠悠轉醒,但還是一副睡眼惺忪、惹人憐愛的模樣。

「江南?」這里是江南?慕容羽興奮極了,但心里卻有一絲絲難過。緒飛沒追上來,或許他還沒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吧。

「不是。」離緒飛很快地想起慕容羽的背叛,但是她柔細且泛著粉色光澤的身體讓他輕易地壓下他的怒氣。

「不是?」這煙霧迷蒙的樣子分明像極了江南故居的景致,但這聲音也像極了緒飛的聲音。慕容羽困惑地偏偏了頭。溫潤的泉水沿著烏黑細密的發絲向上延伸,濕了她半邊秀發。

「不是。」離緒飛沉穩的聲音再次回答。

「這是哪兒?」她一定是太想念緒飛才會心生幻覺、才會強迫自己否定身處江南的事實。

「我們的‘風雲閣’。」離緒飛的鐵臂圈緊了慕容羽的縴腰。有那麼一點眷戀、一點霸道和更多的難以抗拒。這一次,他不再將她摒除在「風雲閣」外、不再將她摒除于心門外。他的光榮、他的聖殿將與他的羽兒分享。

「‘風雲閣’?」慕容羽頓時醒了大半。「風雲閣」不是她該來的地方。她不想讓緒飛因為她的擅闖而生氣。雖然,她常妄想能多了解他一點。

「你想去哪?」離緒飛的氣息吐在慕容羽的女敕頸邊,摟著她不讓她移出水面。

慕容羽終于注意到始終摟著她的男人。

「啊,是你。」

「沒錯,是我。」他將手定在她潔白聳立的胸房上,長腿環上她的腰桿,笑得萬般邪肆,一雙眼像是要吃了她一般。

這麼溫柔的離緒飛會是那欲傷她的男人?

「你……別這樣。」如他所料,她的小臉紅得像熟透的蕃茄一樣誘人。

「怎樣?」離緒飛不顧她的羞卻,將她抱得更近,理直氣壯地將自己的粗硬抵在她令人愛煞的臀上。

「你頂著我。」慕容羽被他戳得極不舒服,扭身抗議。

慕容羽費力地想扳開環在自己身上的毛腳。他的腳毛扎得她好癢,雖然癢癢的觸感未令她感到難過,但是這種親密的接觸還是讓她羞紅了臉。

「我知道。」

知道還這樣騷擾她。

「你在誘惑我?」

「我沒有。」她發誓,她從沒這樣想過。不用她誘惑,他已經夠色了。但他的熱情總是來得快,去得更快。熱情褪下,又是徹底的決然、無情的傷害。

「沒有?」離緒飛笑了。肆無忌憚的笑聲充塞整個浴間,劇烈起伏的前胸震得她心里發燙。

「你笑什麼?」

離緒飛沒有回話,手掌的畫著她的身子。

「那換我誘惑你。」離緒飛的聲音喑啞,舌頭放肆地舌忝弄著她。

「我洗好了。我先起來,你慢慢泡。」這樣的溫柔,她不習慣。

離緒飛原本環在她腰上的腳放了下來,先她一步起身,並把她壓回水里。

「緒飛。」慕容羽慌忙的別過頭。她的緒飛有暴露狂嗎?為什麼老是喜歡往她面前一絲不掛?離緒飛優雅的步向浴間的一角,沒有一絲慌忙,不懼浴桶外的冷空氣。

「羽兒,還是不能習慣我?」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他的話里帶著嘆息、帶著不被了解的愁苦。

慕容羽緩緩將頭轉回,正視他的果背。

長發狂亂的披在他肩上,沾上水珠的黑發性感得讓人撇不開頭。寬闊的腰背下連著的是修長、帶著結實肌肉的長腿。連臀部也緊實的畫出美好的弧度。離緒飛身上的肌肉雖然顯眼,卻十分均勻。不難讓人想象當他蓄勢待發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光景。

離緒飛套上衣衫,松垮垮地系上腰帶。

「羽兒,過來。」離緒飛透過濁白的泉水看著她令人血脈賁張的身軀。

慕容羽打了個冷顫。為什麼他的那雙眼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我還要泡一會兒。你忙你的,別管我。我保證不吵不鬧。」

「過來,我的羽兒。沒事的。」離緒飛低聲哄誘,嘴角扯著無害的笑容,但那雙眼卻完全不是那回事,活像是要將她拆解入月復一般。

「你先走啦。我還要再泡一會兒。」離緒飛的胸肌像是要迸出衣服外似的露在她眼前。這一次,她不再閃躲,兩眼不听使喚地黏了上去。

「要我親自服務?」

「我還……哈啾,我還要泡一會兒。」慕容羽打了個大噴嚏。奇怪,這水怎麼冷得這麼快?剛剛不是還溫暖得讓她不想起身嗎?

如他所料,她還是耐不住寒。

離緒飛皺了皺眉。「任性的小女人。」

「你別過來。」慕容羽退向一邊。「放我下來……」她低呼,還是被他不由分說地拉出水面,大巾迅速裹住她,接著便被離緒飛往房里帶。

離緒飛的腿長,要不了幾步她已被輕柔地放在床上。

「你別過來,你的身體是濕的。」離緒飛下水撈她的時候衣衫已被水浸濕了一角。

「你不想我上床?」覆在她頭上的大掌溫柔地替她擦著微濕的頭發。

慕容羽戒備地看著他。他那嚇人的模樣她哪敢說不?

「不是。你的衣服是濕的,我不喜歡。」

「不喜歡?」他知道她只是在找借口。

「簡單。」離緒飛系腰帶的時候就沒有要將衣衫久穿的意思。順勢一扯,衣衫已經離身。

慕容羽下意識地想將視線移開。

「別躲。」離緒飛的手定在她的頭側,不準她別開臉。

「緒飛……」

「我不要你怕我。」離緒飛拉她的手貼在自己燙熱的胸口。他要的不只是她的人,更是她的心。一顆未予旁人、未經塵俗污染的心。

砰砰砰的心跳聲響在她耳里,分不出是她的抑或是他的。

「你模到什麼?」

「你的心跳。」慕容羽照實說了。

昏暗的燭光中,離緒飛發亮的眸子盯著慕容羽害羞的小臉。

「在我眼里你看到什麼?」

「看到我自己。」

離緒飛靜默了。多希望她說看到的是他的一片真心,盡避自己傷她極深。

在傷人和自傷中,他不自覺地交出自己的那顆心。但上代的愛恨情仇讓他跨越不過。如果她不是慕容樺的女兒,或他不是離凱飛的兒子,他會對她表白、會對她傾訴自己的愛意。

但如今一切只能藏在心里。以上代的仇恨為借口,矛盾地將她留在自己身邊,不許她離開。

情已太深,他離不開她了。

「你愛我嗎?」

這一次換慕容羽沉默了。

如果這樣的感情不能名之為愛,要如何才稱得上愛?對她的愛他難道還有懷疑?難道還放不下心中的深仇大恨?

「也罷。」遲遲等不到她的承諾,離緒飛灰心了。「即使你不愛我,我也不放你走。這一輩子,你注定要陪我過一生。不管在離府或在天涯海角。」天知道當她離開時,他是何等的懼怕,像是筋內被硬生生地由骨上撕扯下來。

不知他為何由原先的狂放變得悶悶不樂。這樣的他,她不喜歡。下意識地,慕容羽月兌開被離緒飛定在他胸前的手掌,兩手越過他的腰身,柔女敕的嬌軀主動與他貼近,任胸前的柔軟貼著他發燙的胸膛。

「羽兒……」離緒飛茫然了。他的羽兒主動向自己獻身。沒有強迫,這一次,她給的心甘情願。「緒飛。我要你愛我、我要你愛我。」

她要的不只是上的歡愛,更是真心無悔地白頭到老;不只因她是慕容樺的女兒,更因為自己是他的女人。不知道算不算是妄想?

「羽兒……」離緒飛沙啞的低喃,聲聲句句都是發自內心對她的渴望。

這一夜相擁的兩人沒有保留。

???

「緒飛。」慕容羽喚了聲。「風雲閣」她並不熟悉,不敢隨意亂闖。

昨夜的纏綿還在慕容羽腦際盤旋。他的溫柔還在她的唇上,身上也滿是他熱情的印記,可身邊卻獨獨不見他的身影。

「緒飛。」她又喚了一聲。

離緒飛從練功房出來,老遠就听見慕容羽的叫喚。「風雲閣」里靜,即使她叫喚的音量不高,他也能輕易听見。

「羽兒,想我了?迫不急待的想和我纏綿?」離緒飛笑著走來,臉上盡是寵溺。

慕容羽隨手拿了條手絹替他擦去一臉的塵土和汗水。「怎麼一早就搞得這麼髒?」

「昨晚沒睡好?」離緒飛笑著享受妻子的柔情。

「明知故問。」慕容羽嗔道。在他不安分的下她哪睡得著?等到睡意敵過激情她才在他的臂彎里稍稍合眼。

離緒飛低頭偷了個吻。「原來是累得賴在床上起不了身,我還以為你還要不夠我。」

「才不是,我不敢亂闖‘風雲閣’,就怕打擾了你。」慕容羽俏皮地吐吐舌頭。她的情緒一向受他控制,面對他的無情,她寡言自閉,但骨子里的天真還是沒變。

「羽兒,你在誘惑我?」離緒飛黑亮的眸中摻了不同的情緒。

「我沒有。」她真的沒有嘛。

她不知道她吐舌的樣子有多可愛。那一小段粉紅讓他想將它吃下肚里。

離緒飛月兌去微微汗濕的上衣,將她攬在腿上,手掌在她胸前的模索。

「我餓了。」離緒飛畫著她的唇。

慕容羽拍開離緒飛的手掌。「我也是,又餓又累。」不知為什麼,這一陣子她老是覺得身體不太舒服。

「嗯。」聞言,離緒飛乖乖收起狼爪。昨晚的確累壞了她。

「我洗個澡後再陪你躺一下。」

「保證不毛手毛腳?」

「保證。」離緒飛替她拉好被子,不舍的往浴間移動。

???

「爺。」天福在外拍門,不敢貿然進入,就怕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昨晚慕容羽逃出離府被抓回的事兒,府里上上下下沒人不知道。

「緒飛,天福在叫你呢。」慕容羽的額頭抵著他厚實的胸膛,輕輕地將他搖醒。鐵鉗似的雙臂替她圍出一方足以擋風抗雪的天地,卻很守信用的一動也不動。

「我知道。」離緒飛將她拉近幾分。「不要分心。」

「可是……」慕容羽揚起了頭,瞪視他的下巴。

溫熱的大手拂過她的眼瞼。「別管,你睡了我才走。」

「嗯。」為了不讓天福等太久,她乖乖地合眼,依戀地縮回離緒飛身邊。

「爺……」天福又叫了一聲。

慕容羽攬著離緒飛的腰,動了動。「好吵。」

再這樣下去不把生意趕跑才怪。天福再三評估看到限制級畫面的可能性,並試試看他的頭到底有沒有被天仙大佛綁牢。

「爺……」應該不會這麼倒霉吧。他這麼做都是為了離家好,爺應該不會對他施以重刑吧?

「閉嘴。」離緒飛的身子塞滿了門框。「又什麼事?」

「爺……劉……」天福話還沒說完己被離緒飛拉向一旁。

懊死,他非得吵醒他的羽兒才罷休嗎?

「小聲點,邊走邊說。」離緒飛斥道。一絲幸福從寒冰似的面孔泄出。

???

「奔月堂」里,劉劭鏞獨自品嘗著碧螺春。

一旁看他看痴了的翠兒紅著臉送上點心。

「公子,您等會兒。我家老爺一會兒就到。」

劉劭鏞笑了笑,俊臉上沒有絲毫慍色。盡避他已經等了半個時辰。

「無妨。」

生意人的機敏告訴他,慕容羽這棋子若運用得當,不僅可大肆擴張生意版圖,更可為他賺得一名親密戰友。

丙然,皇天不負苦心人,埋藏了近二十年的秘密終于給他找出來了。當然這一切的開銷都應該算在離緒飛身上。為了慕容羽,要他付這點代價並非不合理。他知道離緒飛會付得心甘情願,說不定還會直說是樁便宜的好買賣。

「是你?」溫存被打斷的離緒飛一臉嫌惡地看著劉劭鏞。

「怎麼,我不能來嗎?」眼尖的劉劭鏞看到他頸邊一小塊呈現可疑粉紅的皮膚。看來,他肯定壞了別人的溫存。

「我沒空陪你瞎扯,要泡茶聊天找別人去。我忙得很。」

嘖,口氣不太好耶。劉劭鏞替交易自動加價。

「別急嘛。還沒坐熱就要走,坐熱了再走也不遲。」劉劭鏞替自己送了塊精致的茶點。

離緒飛看了眼前的茶點一眼。劉劭鏞應該坐了不只半時辰,離家的客人不是人人都有茶點和碧螺舂可喝。準是天福怕他等久了,命人送上的。真是白白糟蹋了,因為他現在根本不想見人。

「那你坐熱了嗎?」離緒飛拐著彎趕人。

「還沒。今天挺冷的,我的又不像你肥油多,要坐熱不容易。」劉劭鏞還是那副嘻皮笑臉的模樣。

離緒飛的額角冒起了青筋。「出去。」

「明著趕人呀。」劉劭鏞絲一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天福……」離緒飛暴吼一聲,狠狠地瞪著站在一旁面色鐵青的可憐人。

「爺……爺、爺……」災星照頂,他是招誰惹誰?

「運站在那坐啥?送客。」離緒飛轉身欲走。

「要走了?連事也不肯跟我談?」

「沒什麼好談的,我不想听。」

劉劭鏞笑了。不是他不說,是離緒飛自己不想听的。「不想听?和嫂夫人有關的事也不想听?」「說。」離緒飛坐回椅上。

「有興趣了?」

「快說。」離緒飛不耐煩了。

劉劭鏞招來翠兒。「麻煩你,這種我還要些,還有這種也要些。」

「好。」翠兒愣愣地應著,接著轉身就要去準備茶點。

離緒飛咳了幾聲。「翠兒。」

「爺,有什麼吩咐?」翠兒站住了。

「你是哪家的丫環?」該死。劉劭鏞竟堂而皇之地使喚他的丫環。

「回老爺、離家的。」

離緒飛將氣出在翠兒身上。「是嗎?我還以為你是劉家的丫環。為什麼劉公子有吃有喝,而我面前一盤吃食也沒有?」

「嘖嘖,這樣對這麼惹人憐愛的小丫環。真不知道和你有深仇大恨的小羽兒會受什麼樣的折磨?」劉劭鏞沒別的,就是一張俊臉和一口甜死人不償命的嘴。瞧瞧,就連一身肥腫、滿臉麻子的翠兒也和惹人憐愛沾上了邊。

「都下去。」離緒飛斥退了下人。

劉家的情報網果然名不虛傳,但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說。你還知道什麼?」

劉劭鏞將見底的茶杯倒放。「離家家大業大,想不到竟是這等待客之道。嘖,小氣巴拉的鐵公雞。」

劉劭鏞又偷偷地加了價。

「你說是不說?」

「總之,我對她的了解比你多得多。」

看著劉劭鏞胸有成竹的樣子,離緒飛並不懷疑他說的話。劉家的人在江湖上享有盛名就是靠著運輸和情報。劉老爺子絕不容自家聲譽被小輩毀于一旦。

「說。」雖然事關慕容羽,但離緒飛還是放不段。

「先別急著要我說,讓我先問你個問題。你能容忍慕容家的血液混進離家嗎?慕容家和離家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劉劭鏞放出煙霧彈,算是回報離緒飛無禮的待客之道。慕容家「掛名的」只剩慕容羽一人,就算離緒飛想在離家的血液里混入慕容家的血液也不可能。

「我不會讓她懷我的骨肉。我接受的是慕容羽,而不是慕容家卑賤的血統。」

劉劭鏞笑得算計,卻掩飾得很好。

「這樣?如果她已經懷了你的孩子呢?」背對門口的離緒飛沒注意到經過的慕容羽。

「打掉。我絕對不會讓她生下慕容家的賤種。」決絕的話從他無情的薄唇中吐出,冰冷的語調讓門外的慕容羽頓時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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