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時空保鏢 第七章
作者︰凌飛揚

小貓尖叫的聲音不停從樹林里傳來,她堵住耳朵徒勞無功地想阻止那尖銳的聲有進入自己的腦海,但不管她怎麼努力,那聲音仍然無比悲慘地鑽人她的腦海中!她閉上眼楮拼命想著記憶中母親的容顏,可是小貓那和自己那麼神似的面孔卻佔據了一切……

「該死!」

沙美棠終于還是下了車,往樹林里走去,不遠處小貓被他們幾個人圍在樹旁,他們正邪笑著扯著她的衣服……她氣得鼓起眼楮!「住手!」

「干嘛?玩得正高興呢!」他們有些泄氣地回頭。

「我說修理她沒說污辱她,你們在做什麼?」沙美棠氣憤地沖到他們面前,毫不自覺地護衛小貓︰「不想混了?」

「喂!我們可是受你所托才來的耶!現在你又用叫什麼?」他們不滿地瞪著她。

沙美棠怒氣沖天地瞪著他們說︰「我後悔了行不行?放了她!」

「不成!」

「別太得寸進尺!」

「除非你……」他們冷笑著靠近她︰「嘿嘿!代替她!」

沙美棠氣得綠了臉,這些該死的混帳!「你們真的不想混了!也不想想你們吃的、用的都是我沙美棠的!現在居然敢跟我說這種話!」

「那是另外一回事,現在我們想要女人!」

「你們……」

「砰!」突然一聲槍響。

他們全都愣了一下,不遠處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緩緩地朝他們走來,前面的男人手上拿著槍,那槍口正微微地冒著煙……

幾個小混混眼尖,立刻退了好幾步,連滾帶爬地離開。「快走!」

沙美棠抽出小刀替小貓割開繩子,轉身面對來人喊︰「你們是誰?」

「死神。」

小貓拉著沙美棠退到大樹後面去,低聲地說;「他們一定是大島家族派來殺我們的人!」

「什麼‘大島家族’?」沙美棠莫名其妙地問︰「為什麼要殺我們?」

「為了讓爸——你父親傷心啊!」小貓焦急地拉著她四處尋找可以躲藏的地方。「別說了!快找地方躲起來!」

「躲什麼……」

「砰」!又是一聲槍響。「出來。」

看著那槍口冒著的煙,沙美棠才確定這些家伙是玩真的!他們真的打算要她們的命!她翻翻白眼抱怨︰「天!真倒媚!怎麼沒人跟我說過這件事?」

「你現在知道也還不算太晚。」男人冷冷地用槍朝她們指了指。「過去。」

「去哪?」

「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沙美棠和小貓百般無奈地朝他所指的方向走去,當她們看到自己的目的地之後下由得申吟……

小貓慘笑著搖搖頭說︰「電視劇上演的一點都沒錯!」

「什麼意思?」」沙美棠沮喪地看著她。

「女主角甩男主角巴掌的時候總是辦得到;要離家出走的時候,手邊一定會正好有皮箱,出門還鐵定攔得到出租車……」她喪氣地看著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壞人要你死的時候,什麼鬼地方都會長出懸崖來。」

「這算是哪門子的推理?」沙美棠又好氣又好笑地瞪她。

「廢話少說!往後退!」拿槍的男人不耐煩地揮著手吼道。

「往後退就掉下去了!」小貓斜著唇往後看。這掉下去要不死可就慘了,鐵定摔成貓餅!

「砰」!

她們兩人不由得瑟縮一下,腳步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沙美棠沒好氣地嚷道︰「別老是拿槍嚇人行不行?往後退是死,站在這里也是死,就不能讓人家考慮一下嗎?」

男人們顯然很欣賞她們兩人的勇氣,其中一個人不由得月兌下墨鏡贊賞地看著她們說︰「就兩個快掛掉的人來說,你們兩個還真是勇氣可嘉!這樣吧!算優待!你們自己跳吧!」

「這算哪門子優待?」小貓哭喪著臉往懸崖看。「我可以選擇放棄權利嗎?」

「很遺憾,你們只有這兩種選擇。」

沙美棠咬著後注視著眼前的黑衣男子,說她一點都不怕是騙人的,看樣子今天她們是真的在劫難逃了!但是不管怎樣,總不能教自己死不瞑目吧。「喂!要我死很簡單,但是你總要告訴我為什麼吧?當鬼也得當個明白鬼呀,要不然我會死不瞑目的!」

「下地獄去問你老頭子吧!下去!」男子臉一冷,手槍筆直地指著她們,沙美棠和小貓對視一眼。那男子又說︰「或是你們可以求饒,說不定我會大發慈悲放你們一馬!」

「門都沒有!」沙美棠牙一咬,閉上眼楮緩緩地往後退……。

「美棠!」小貓嚇了一跳,連忙伸出手想拉她,誰知道沙美棠才往後退了兩步,砂石便松了,她整個人撲到地上往下滑!

「美棠!」小貓立刻奮不顧身地飛奔上去拉住她的手。

「很好……」男人冷冷地走到小貓的身邊俯身看著她,唇角泛起森冷的笑意道︰「如果你能把她拉起來,算你們命大!」

「你這個冷血怪物!」小貓尖叫。

「罵吧!省得死了之後沒得罵。」他說完冷笑著離開,居然連頭也沒回。

「該死的東西!美棠,千萬不可以放手!」小貓緊緊地拉住沙美棠的手咬著牙吼道。

沙美棠閉著眼楮不敢往下看,下面就是萬丈深淵了!要是掉下去絕對粉身碎骨、尸骨無存的!可是即使是這樣,她卻仍鼓足了勇氣大叫︰「不要你管!就算我真的摔死了也不要你救!你放手!」

「不能放啊……」小貓死命拉住她的手,她的腳抵住懸崖旁邊一小塊突出的小石塊,奮力撐住自己和美發的重量,可是兩個人的重量已經把小石塊推離土里,眼看就要撐不住……「美棠!你想辦法抓起來啊!我快撐不住了!」

沙美棠猛然睜開眼楮注視著上面的小貓,她小小的臉已經漲成了紅色握住她的手竟然真的堅決不肯放!

她情急之下,顧不得一切地大吼起來︰「放手啊!你這個笨蛋!再不放手我們兩個都要掉下去了!」

「我不放手!你快點想辦法起來啊!」小貓的雙手使勁抓住她的手,腳幾乎沒力氣再抵住石頭了,而那石頭已開始有些松動了。

「該死的!」沙美棠忍不住破口大罵。再這樣下去她們兩個人真的要把小命送在這個地方了!她頓時忘了自己的恐高癥;頓時忘了她對小貓的厭惡,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不能死在這里!不能害小貓跟她一起死在這里!

她開始四下找尋可以著力的地方,偏偏這片懸崖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只有松松軟軟的泥上,連個可以使力的地方都找不到!

「快一點啊!我真的……快不行了……」小貓咬緊牙關說道。她們交握的手已經開始出汗……

「我叫你放手啊!林小貓!」沙美棠氣得鬼叫︰「難道你真的要陪我死嗎!」

「絕對不行……」突然听到「喀」一聲!小貓發出痛楚的叫聲︰「唉啊!」

沙美禁的身體驀然往下掉了幾公分!她還來不及尖叫,小貓已經更用力地拉住她的手,冷汗從她的額際滑下來。

「怎麼啦?啊?你怎麼了?」沙美棠焦急地看著她,小貓的臉色出奇慘白,本來握著她的兩只手變成一只,另一只無力地垂著,美堂鉻愕地瞪著叫道︰「你的手……」

「沒關系……小時候太皮了……跌斷過一次,後來……就常常月兌臼……」小貓勉強擠出笑臉,可是冷汗卻不停地從她的額頭往下掉……

沙美棠一咬牙,拉開嗓子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她一用力,小貓抵住的那顆小石頭立刻月兌離泥土,小貓整個人頓時被那個力道在前拖……

「啊——」沙美棠嚇得尖叫。

「小貓!」一條細長的繩索像是有生命一樣,繞過來纏住小貓的腰。

「阿飛!」小貓大喜過望地回頭叫︰「阿飛!」

令狐飛朝她安慰地一笑,同時手用力一帶,小貓和沙美棠立刻被他拖離了懸崖。「你沒事吧?」

「沒事……」小貓感激地朝他微微一笑,正想回頭看看沙美棠的情況,眼前卻猛然一黑——

「小貓!」

沙美棠錯愕地看著令狐飛接著昏過去的小貓,而她的肩上的衣袖已經被血染紅,鮮紅色的血液正順著她的手緩緩地往下滴……

***

鮑寓里出奇冷清,她向來讓自己住的地方看起來那麼空洞、寒冷,那幾乎變成是她對自己的一種懲罰!她這樣的人是不配有個溫暖的家的!她工于心計、城府深沉,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陰謀;她這樣的人就該留在黑暗中,永世不得翻身!

可是……為什麼會覺得這麼冷清?為什麼會覺得這麼寒冷?

她突然懷念起有戰天龍在身邊吵鬧的日子,每次開門總似乎有些什麼期待似的……好象戰天龍會像過去一樣,突然出現在她的客廳或臥房里,每次的失望累積起來就成了一張沉重的網緊緊的網住她!

她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正深深地思念著戰天龍。但……事實上,她的確是想念著他……

為什麼就這樣消失了?難道真如她所願的,他已經放棄了她嗎?那天的情景歷歷在目;也許以他那種古代俠士的性格,他是無法忍受她這樣一個壞女人的!也許在他的心里她已經萬劫不復、無可救藥了也說不定。如果是這樣,那他為什麼不消失?這世界上多的是純潔無辜的白雪公主,誰會去貪戀一個可惡的巫婆?

是啊!她苦澀地笑了笑,難道不是嗎?她正是那個可惡的巫婆。

也許真的有人喜歡當個與眾不同的巫婆,但她顯然不是那種人,她恨死了自己這麼倒媚的命運!

為什麼父親誰不好欠卻欠上了大島家族?為什麼大島家族的族長大島千門正好是父親的救命恩人?

為什麼已經過去數十年的債務,卻必須由她這個和他們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人來償還?這是什麼鬼命運?

她緊緊握住拳頭制止自己即將出口的怨恨!她是可以怨、可以恨,但是那可以改變什麼?她悲慘地想著,那又能改變什麼呢?

「冷國郁!」

她愣了一下,公寓的角落里竟然有人冷冷地出聲,而她隱約可以察覺到那聲音中毫無感情的肅殺成分!

她沒有回答,直覺的反應是叫自己快跑!但是心底深處卻又有一個小小的聲音低低地問著︰為什麼要跑?死了不就什麼都解月兌了嗎?現在她最渴求的不就是一個絕對安靜、安全的地方嗎?那麼還有什麼地方會比「死亡深淵」更可以滿足她的?

「你準備好了嗎?」

她知道他在問什麼,沒想到現在還有這種奇怪的殺手,她淡淡苦澀地笑了笑說︰「有什麼分別嗎?」

「如果你今天還沒準備好要死,那麼我可以改天再來。」

「謝了,你動手吧!」

隱身在黑暗處的人似乎無言地點了點頭,可以看到角落里有一把槍的陰影正悄悄地深出來……

她深呼吸一口氣,閉上了眼楮,滅音手槍輕微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她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用力撞了一下。瞬間黑暗便溫暖地包圍了她,她似乎還可以听到有人正在咒罵……

為什麼要咒罵?她迷糊地想著……又是誰在咒罵?

然後完全無聲安靜的黑暗便緊緊抓住她……沉入安全的角落中……

***

「冷國郁呢?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發生了這種事,在這種時候她卻跑得不見人影!太過分了!」沙千展怒氣沖天地咆哮著。辦公室里沒人理他,而他的怒氣很快地就轉到他們身上,他氣得鬼吼︰「你們呢?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怎麼會讓小貓受傷?我雇你們來是干什麼吃的。辦事不力!你們被開除了!」他幾乎是拉開嗓子暴吼道︰「統統被開除了!」

金翎兒一直斜著眼楮打量他,等到他終于罵到一個段落,喘口氣休息的時候,她才冷冷假笑著開口︰「你罵完了?」

沙千展怒氣沖沖地瞪著她吼︰「你是個什麼東西?」

金翎兒一听到這句話,立刻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吼︰「你才是個’什麼東西’!我警告你喲!你現在是在我的地盤上,少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要不然我立刻轟你出去!」

「你什麼?!」沙千展錯愕地瞪著眼前的小女孩,她居然敢這樣對他說話!「我怎麼樣?」金翎兒不甘示弱地回瞪他。「好了啦!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吵架。」鑫梓剛沒好氣地瞪著他們。「你們煩不煩?」

「有沒有搞錯?我是你們的老板——」

「把那句話給我收回去!」金翎兒的怒氣不下于他。「我們只收過找小貓的錢,之後的保全費一毛錢也沒拿你的,你憑什麼口口聲聲說是我們老板?神經病啊?老頑固、老古董!老瞎子!老暴君?」

「你——」

辦公室里面的房門突然開了,令狐飛抱著小貓出現,沙千展立刻丟下金翎兒沖到他的面前。

「怎麼樣?為什麼不送醫院?我認識很好的醫生……」

「吵死了!」令狐飛冷冽地瞪著他道︰「閃開!」

「她是我的女兒!我有權……」

「你有個屁權!」金翎兒擋在令狐飛和他中間責罵;「都是你的錯!你還有臉說這種話!」

「我——」

令狐飛一語不發地抱著小貓走向窗台,沙千展不明就里地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關你屁事?」說著他人已經往下跳。

「小貓!」沙千展幾乎嚇出心髒病。他面無血色地跑到窗台上往下看︰「小貓!」

「不會死的啦!有病!」金翎兒沒好氣地從鼻子里哼道。

令狐飛的身影果然出現在樓下的巷道里,沙千展不可思議地瞪著樓下的人影。「這……這里是六樓……他怎麼會……」

「怎麼?犯法啊?」

「你們……」他驀然回頭,金翎兒得意洋洋,而且面帶惡作劇的笑容逼近他說︰「我們怎麼樣?老頭子!會輕功要槍斃嗎?」

「這不可能……」沙千展怎麼都不相信,瞪著金翎兒的樣子好象她是個怪物一樣!

「不可能也發生了不是嗎?就像你相信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可是意外還是發生啦;你總是以為地球應該以你為中心運轉的不是嗎?結果呢?結果你只是一個過氣的、毫無保衛能力的糟老頭而已!」

「金詡兒!」鑫梓剛錯愕地大叫;「你怎麼這麼說?」

沙千展雪白了臉愣愣地看著他們,金翎兒賭氣地瞪著他嚷︰「怎麼?我還說錯了?他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搞得天怒人怨?剛愎自用到極點!這種人不教訓他一下,他還以為自己真的是神!」

「我不跟你計較!」沙千展深呼吸一口氣說道︰「你根本不明白我……」

「我什麼都明白!」金翎兒氣呼呼地打斷他;「我明白你把國郁當成工具一樣使用,根本不管她的心里在想些什麼!我更明白你找小貓的用意,你只是想補償你自己過去犯下的錯誤,所以才會一找到小貓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她認祖歸宗,也不管那對她來說有什麼影響、會不會把危險帶給她!你就是這麼自私自利的一個糟老頭!」

「金翎兒!」鑫梓剛生氣地拉住她。「你住口!」

「我為什麼要住口?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金翎兒憤怒地吼道︰「你看看他把事情搞得多復雜!原本應該高高興興的人都被他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對這種人還要客氣嗎?我只不過是……」

「我要你住口!」鑫梓剛威嚴地瞪她。

「我……」金翎兒在他的瞪視下委屈地低下頭退到一邊,盡避心里有多麼不情願卻無法反抗;她知道自己說得是過分了點,可是這教她怎麼忍得住!?

「沙先生,對不起,小孩子不懂事……」

沙千展無言地揮揮手,面對金翎兒的指責他竟然無言以對;面對事實的時候又能說什麼?

只是……他真的不知道,在其它人的眼里他竟然是這麼一個不可原諒的人!餅去他並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可是現在他必須在乎;至少他必須在乎自己女兒的看法!

小貓是這麼想的嗎?美棠是這麼想的嗎?在她們的眼里也真的是這麼糟糕的父親?難道他真的錯得這麼無可救藥?

***

她的腦袋里有無數的小人正在開狂歡舞會,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吵得她不由得輕輕申吟!

「醒了?」

冷國郁驀然睜開眼楮!她跳起來的動作那麼快,以致眼前一片搖晃昏黑;一雙堅定的手立刻扶住她。「你老是喜歡這樣對待你自己,我說過我不喜歡你弄傷自己。」

是戰天龍的聲音!她有些虛弱地睜開眼楮,他的影像還有些模糊,可是他臉上眼角旁那道怵目驚心的傷痕卻清楚地浮現在她的眼前!

她輕聲地問︰「你的臉……」

他的手輕輕撫過她的眼角說道︰「你也一樣。」

「我?」她顫抖地伸出手,一觸及自己的眼角便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她申吟著閉上眼楮,問道︰「怎麼會這樣?」

「因為你不想活,而我不想讓你死。」戰天龍簡單地回答。當時他沖進來的時候,對方的消音手槍已經射出子彈了,他飛身過去護住她的時候,子彈已經到了兩個人的中間;只差那麼一點點她的眉心就多了一個血洞!可是就這麼毫米之差地在兩個人的臉上鬼使神差地留下了同樣的傷痕!

兩道一模一樣的傷痕會是怎麼來的不用想也知道,冷國郁只能苦笑,牽動臉部的肌肉,那傷痕痛不可當。她蹙起眉卻發現那只會更痛!

「別動。」戰天龍溫柔地扶住她的臉。「我替你涂了傷藥,一個晚上就不會再痛了。」

苞他認識這麼久,第一次听到他這種溫柔的口氣,她竟然微微地顫抖,一陣想哭的沖動猛然涌上心頭!

「還是很疼嗎?」戰天龍焦急地出現在她的面前,冷國郁勉強吸吸鼻子制止自己的眼淚,可是卻相當失敗……

「怎麼啦?」他焦急地探視著她的傷痕問道︰「這麼疼嗎?我看看……」

他愈說,她的心愈無法忍受,淚水終于還是奔流下來;那淚水讓戰天龍呆了一下!

「國郁……」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冷國郁抬起頭,淚眼迷蒙地看著他說︰「你明知道我不是好人!你明知道我壞事做盡!為什麼還對我這麼好?我實在不值得你這樣做的……」

「傻子,這有什麼關系?」他心疼地注視著她,安慰說︰「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沒什麼值不值得,我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從來沒想過值不值得的問題。」

他的手那麼大、那麼溫暖!

她忍不住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大掌中,恨不得就這樣一生再也不要抬頭!

那炙熱的淚水狠狠地燒灼了戰天龍的心,他心疼地將她擁進懷中。「別哭了!你再哭,我的心就碎了!」

「我不值得!我不值得!我不值得你……」

戰天龍抬起她的臉,用唇堵住她的低語。

所有的言語都吞到他們的肚子里去了,所有的淚水也都這樣滑落到兩個人的臉上——那是同甘共苦吧!?分享彼此內心最深的痛苦,分享彼此內心深處最迫切的渴望……

糾纏的舌傳遞著深藏已久無法宣泄的感情,戰天龍緊緊抱住自己這一生最想要的女人,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懷疑……

他這一生從來沒錯過,但是如果這次是錯的,那麼也甘願……

***

「你的脾氣就不能改一改嗎?說話老是不經大腦,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傷害了多少人?」鑫梓剛面帶怒意嚴峻地瞪視著她。

「我為什麼要改?我說的都是實話!」金翎兒有些委屈地反駁。

「什麼叫實話?你看到的都是事實?別人都是瞎子看不出來嗎?對國郁這樣、對沙千展也是這樣,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好好地替別人想一想?」

「我有啊!如果我不是替他們想,我為什麼要說那些話?我當然也是希望……」

「希望什麼?希望所有的情節都按照你希望的樣子發展下去?你才真的是剛愎自用!」

「鑫梓剛!不準你這麼說我!」金翎兒生氣委屈地吼道︰「你知道我心里真的是希望他們好的!為什麼這樣說我!?」

「因為你用的方法只會導致反效果!因為你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溫柔體貼’!」他老實不客氣地說道。

「你這麼說太過分了!我只不過是氣不過才會那樣說的,這和我是不是’溫柔體貼’一點關系都沒有!」

「沒有才怪!」

「你——」

「我怎麼樣?」鑫梓剛沒好氣地瞪著她。「不服氣?你自己想想看,你哪一次不是說了過分的話才想要道歉?沙先生怎麼說也是小貓的父親、是長輩.可是你是怎麼跟人家說話的?簡直不象話!」

「可是我……」翎兒委屈地踱著腳嗔道︰「我就是忍不住嘛!誰教他對她們那麼壞,我是氣不過才會這樣的,你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不是故意的就沒關系嗎?你知道你那樣說人家心里會有多難過嗎?還敢振振有辭!」

「我……」金翎兒終于垂下頭愧疚地說道︰「好嘛!我承認我是錯了啊,那錯就已經錯了啊,你想我怎麼辦?」

「改啊!」

金翎兒怯生生地抬起眼看他。「那我要是改了,你就不生我的氣了嗎?」

她要是能改,天地都可以翻過來了!鑫梓剛沒好氣地瞪著她道︰「如果你改得了,我何必生你的氣?」

「好!」她爽快地跳起來。「那我改就是了!」

說得像是換衣服那麼簡單!鑫梓剛不由得搖搖頭,這時候門口有人進來詢問︰「請問一下……」

「找誰?」金翎兒活潑地跳到來人面前,然後很快頓住。「你?沙美棠?」

沙美棠勉強一笑︰「是啊!」

「你怎麼會來這里?你父親剛剛才走喲!」

「我知道……」沙美棠鼓起勇氣抬頭︰「我不是來找我父親,我是來找小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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