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新娘 第四章
作者︰軍穎

「等一下!等一下!」唐凝邊喊邊以跑百米的速度沖向電梯。

幸好電梯中有人,一听到她的呼喊,幫她按住STOP鍵。

「呼,終于趕上了。」唐凝拍拍胸口,氣喘吁吁。

「很喘是不是?」在唐凝身後的人突地進出一句話。

「當然很喘。」唐凝不假思索的回答,不過這個人的聲音好熟悉哦,好像是擎大哥!她趕緊轉過頭一看證實她猜測無誤。「子擎大哥,原來是你!」

「你今天怎麼這麼晚來?」宋子擎含笑問道。

唐凝親昵的勾住他的臂膀,將頭枕在他肩上,「我不小心睡過頭了。」有他陪在旁的感覺很舒服,如果她能永遠這樣依偎在他身旁那該有多好。

「還想睡嗎?」宋子擎笑了笑,覺得掛在他身上的是一只想睡的小貓咪。

「不想。」唐凝搖頭,她怎麼能拿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間來睡覺,真是浪費,她小臉猛一抬,目光鎖住他,「子擎大哥,我有話想告訴你。」「你……。」

「子擎大哥,昨天我很抱歉。」經過昨晚反復思索,她決定改變既有的作戰策略,改以溫柔的方式攻佔他的心。

「事實上我也有錯,我不該對你那麼凶。」宋子擎溫柔的注視她,模模他的頭,心湖激起一片似水柔情。

她對他嫣然一笑,嫵媚動人。「可是我不會因為昨天的事而放棄。」唐凝故意覷不明就里的他一眼,希望他能懂得她的心。

她說她不會放棄什麼?他怎麼突然好像變成鴨子听雷「听攏嘸」?

「凝凝,你說什麼?我怎麼都听不懂?」宋子擎仔細問她,一夕之間她好像變好多,淨一些他昕不懂的話。

唐凝覺得好笑,虧他自詡為白馬王子,公子,看來他也不過爾爾,連她淺顯易懂的告白都听不懂,他如何去當懂得女人心的專家?

「我說的就是這個。」唐凝壞壞地一笑,拉下他的頭,獻上自己的紅唇。

一回生、二回熟,這是他第二吹被唐凝強吻,但是她的吻技仍是六十分以下——不及格。

她實在需要加強練習吻技,不過一想到他的凝凝和其他男人親密接吻的鏡頭,宋子擎突然感到一陣酸澀襲擊心扉。倏地,他攬住她的柳腰,將她安置在他的懷中,她生澀的吻讓他情難自己,他好想好好的吻她,輕啄她那小巧紅唇。

他拋開所有思緒,決定放任自己的感覺為所欲為,他化被動為主動,搶回主導權,小心翼翼帶領唐凝,讓她不及格的吻升為及格。

他循序漸進,先一圈圈的描繪她完美的唇形,有如尊崇的膜拜,然後他的舌變狡猾了,乘機溜進她口中探取甜蜜香,他霸道的決定一切,不容她躲避,也不許她閃開。他與她的唇舌相互交纏,激起一抹絢爛火花。直到此刻,唐凝總算明白,原來她上次那種吻法,比起他高超的吻技,簡直小兒科嘛!

難怪她三哥老是喜歡和三嫂玩親親,原來接吻會使人上癮,讓人心醉神迷,尤其是被自己所愛的人親吻時,感覺更是無法形容的美好。

宋子擎一結束火辣辣的吻,馬上懊悔,他怎麼能對唐凝做出這種事?這只會加深唐凝對他感情上的誤解。

「凝凝,我——」他急著找理由,向她解釋一切。

唐凝伸手捂住他的口,阻止他說話,他要說的話。她一定不喜歡听。

「子擎大哥,你什麼都不用說。」唐凝笑臉吟吟,明眸熠熠雪亮,粉頰明艷俏麗,小巧唇瓣因他的吻而顯得紅燦。「我只想對你說,我是不會輕易放棄你的,就算你想追求韋君儀也是一樣,我不會因為這點打擊就放棄我的愛。除非有一天你讓我心灰意冷,要不然我永遠都不會放棄。」唐凝信誓旦旦。

懊死的,他在見著唐凝被他吻腫的紅唇,竟滿腦子縈繞想再吻她的念頭,他到底怎麼了,竟然會有這種沖動?不過,他並未付諸行動,還是將他的沖動壓下,暫時克制住。

「凝凝,我不值得你為我——」

他又想說她討厭听的話,為了讓他閉上嘴,她想到一個辦法。

她踮起腳尖,頑皮的以唇輕輕的刷弄他的唇,搔動他的心。

他忍無可忍,火熱的唇直接住她調皮的唇瓣,阻止她的挑弄。他要利用這次機會,假借懲罰之名好好的吻她。可是唐凝卻在他們四片唇瓣膠著之際輕輕的推開他,提前結束一切。

唐凝原本是想讓他閉嘴,試試他對她的吻有沒有反應,沒想到在測試之後,她挺開心的。

「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的心意已決,你不能阻止我。」

「凝凝!」宋子擎覺得他好像被她戲弄一番,到最後反而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好好的吻她,他心有不甘,這是他頭一回栽在女人手上,他一世浪名毀于一旦,全為了她這黃毛丫頭。

宋子擎越想越覺得不情願,男女之間應該公平,既然她先吻他,那他當然也可以主動吻她,一人一次才公平呀。

他正想拉回她,索討她欠他的吻時,「當」的一聲,電梯門開了,他的希望落空了,該死的電梯!他暗自咒罵,恨不得踢電梯門幾下出氣。

「走吧。」他沮喪極了,實在天不助他也,門開得不是時候。

唐凝率先走出電梯,然而迎面而來的人令她突然停住腳步,他怎麼會在這里出現?

「怎麼了?」走在她身後的宋子擎感到納悶,放眼望去,發現了罪魁禍首——一個拿著花、他不認識的外國男人。

「唐凝,你為什麼不告而別?」拿著花的外國男人走近唐凝,以英文詢問。

「你管我。」唐凝也以流利的英文不客氣的回應他。

這個會壞事的男人,怎麼甩也甩不掉,連她到台灣他也緊跟不舍,他這時候在台灣出現,會壞了她的大事。

宋子擎感到好奇,為什麼唐凝一見到這位外國男子就像只小刺蝟一樣,脾氣變得暴躁,彷佛對這位外國男子有股怒氣難消?究竟這名外國男子是誰?他和唐凝有何關系?

「凝凝,他是誰?」宋子擎低頭以中文悄聲詢問唐凝。他想外國人應該听不懂中文。

「先生,如果你想知道我是誰,請直接問我,我會很樂意回答的。」外國男人改以中文和宋子擎交談。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說中文。」宋子擎真是丑大了。

「子擎大哥,他就是知名的模特兒經紀人範杰克,他是中混血兒,所以會講中文。他這次是來台灣探親的。」唐凝以眼光警告範杰克,奉勸他不要亂說話。

「不只這樣吧?唐凝。」範杰克好笑的瞅著一臉凶惡的她,有些話他非說不可。「事實上,我是為了唐凝才不辭千里來到台灣。」

範杰克的話讓宋子擎十分不舒服,照理說他應該替唐凝高興,有這麼愛她的人追求她,他終于可以擺月兌唐凝,可是他卻不為此感到快樂,真是奇怪!

「杰克,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範杰克的死腦筋教唐凝氣壞了,他怎麼老是講不通呢?

「哦,你看,那人是誰啊?」這套千篇一律的說詞,範杰克听煩了。

「就是他,宋子擎。」唐凝急急捉住宋子擎的手,小鳥依人般偎在他身旁。「我喜歡的人就在我身邊,你可以死心了吧。」

範杰克笑了,走至宋子擎面前,「宋先生,我們以後是情敵了。」然後他轉過頭,親吻唐凝來不及閃躲的臉頰,「唐凝,我不會那麼快就死心的。我先走了,Bye—Bye。」他轉身走進電梯。

「啊!」唐凝慘叫一聲。「被他親到,我一定會中毒!」她嫌惡的拚命擦拭範杰克親過的地方,真是氣死她了。

宋子擎為唐凝的小題大作覺得好笑,「他不過是親你的臉頰而已,你不會中毒的。」

「可是人家討厭嘛。」唐凝重重跺腳,嘟起嘴埋怨。宋子擎為什麼不懂她的心思?她只喜歡他親她,別人她才不要呢。

宋子擎低頭,在她被親的臉頰重重的「啵」一聲。「這樣好不好?」

唐凝沒想到因禍得福,能得到他的親吻,她簡直樂昏了。「我們進辦公室吧。」她伸手勾住宋子擎的手臂,一掃剛才的煩悶。

宋子擎笑著搖頭,他拿她沒轍,也就任由她去了,只不過他的心已經對範杰克剛才所的話感到十分在意了。

宋子擎用紅筆在行事歷上又畫上一個大又又。

他數一數行事歷上的叉叉符號,已經整整有二十個了,也就是說他已經有二十天沒見過他的漂亮女人們。對他來說,這是他魅力減低,是個惡耗,也是個異常的現象。

他苦思良久,任他費心猜測,仍想不出任何理由足以解釋異象。

他越想越覺得奇怪,起身走向秘書室,決定找他的秘書張琪如問一問,說不定她會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此種現象。

「琪如,我有件事想問你。」

「總經理,什麼事?」張琪如停下手邊的工作看著他。

「咦,凝凝不在啊?」正好唐凝不在,他不希望待會見他要詢問的事被她知道。

「她去各樓層送文件,待會兒才會回來。」

「原來是這樣。」宋子擎听到她的回答,終于放下心。

「總經理,你想問什麼。」

「琪如。你有沒有感覺到最近來找我的女人好像少了很多?」

「有嗎?」張琪如露出尷尬的笑容,有點心虛。「我一點也不覺得。」

宋子擎懷疑的瞅著她,她是不是工作太忙,腦筋變遲鈍了,要不然她怎麼會感覺不出這明顯的差異。

「我問你,莉莉、安娜、艾麗、珍娜她們最近有沒有來找我?」宋子擎一一點名。

「沒有。」她們全敗在唐凝那杯有蟑螂腳的咖啡,不敢再上門。

「那凱莉、安妮、曼達、安琪兒還有蘇蘇呢?」宋子擎皺皺眉,至少他說的這些人,應該會有幾個曾來找過他吧。

「沒有。」她們的下場比前面的還慘,除了喝了加料的咖啡,還吃了大螞蟻做成的餅乾。「總之,有英文名字的人都沒有來。」張琪如直截了當的告訴宋子擎。

「那百合、小蘭、郁金香、秋菊、梅梅、水仙……」

「不用念了。」張琪如打斷他的話,「以花為名的人都沒有來。」她們的下場比起前面那些,相差不遠。

「那至少玫瑰應該有來吧?」玫瑰對他百依百順,應該會來找他。

「也沒有。」玫瑰的下場是最淒慘的,只因她太難纏,唐凝卯足精神對付她,讓她吃盡苦頭,嚇得她不顧淑女形象落荒而逃。

「怎會這樣?」宋子擎喃自問,到底哪里出差錯,怎麼會有這樣的結果?

「我怎麼知道。」張琪如聳聳肩,得輕松。

「嗨,我來了。」

範杰克忽然出現在他們面前,嚇了他們一跳。

他東瞄西望,找不著他想找的人。「唐凝呢?」

「你怎麼又來了?」見到範杰克,宋子擎大皺其眉。這家伙這幾天老往這里跑,他來宋氏企業就像進自家廚房一樣,來去自如,熟悉得很。

「我來找唐凝的,她人呢?」範杰克一點也不在意宋子擎的口氣。

「她到各樓層送文件。」張琪如偷瞄這兩個男人臉上的表情,看樣子他們看對方非常不順眼,說不定還會來場大火並。「我看我去把小凝找回來。」說完,她一溜煙的離開戰場,搬救兵去了。

「範先生,你對凝凝還真‘用心’。」宋子擎咬牙切齒的說,只不過他感覺不出自己心中醋意橫生。

「我對她當然用心,連她的喜好我都一清二楚。」範杰克斜瞄宋子擎一眼,「不像某些人,也不秤秤自己幾兩重,還妄想當唐凝的男朋友,真是不要臉!」

宋子擎一听,氣憤的掄起拳頭準備賞他一拳,這個洋鬼子竟敢拐著彎罵他,如果不賞他一拳,他怒氣難平。

「怎麼,我有錯嗎?」範杰克見他掄起拳頭,語氣更加嘲諷、揶揄。

宋子擎皮笑肉不笑,泛出冷冷的笑容。「你有說對的話嗎?」他不答反問,眸子朝範杰克射出森冷寒意,緊握的拳頭伺機而動。

「那好,我考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能答對的話,那就證明你不是死黏著唐凝不放、死不要臉的男人。」

「出題。」宋子擎聲音極冷。

「先考你一題簡單的,唐凝最喜歡什麼顏色?」

「銀色。」從口常生活中就可觀察出。

「嗯,答對。」範杰克點頭,接著出下一道問題。「她最喜歡搜集什麼東西?」範杰克嘿嘿的笑了,這題保證他絕對答不出來,哼,夠難了吧?

宋子擎緊蹙眉,思忖半晌。他從未听唐凝說過她喜歡搜集什麼。

「你答不出來了是不是?」範杰克一臉嘲笑。

「難道你知道?」宋子擎挑高眉睨著他,連他都不知道的事,範杰克又怎會知道?

「我當然知道。」範杰克好得意。他看著宋子擎答不出來的窘狀,發出狂傲的笑聲。「她喜歡搜集各式各樣的風箏,因為她常說她愛上像風箏一樣的人,所以風箏是她的一切。」

宋子擎心中一陣莫名感動,類似的話他好像曾听唐凝親口對他說過,她說她愛他,她要收回他這只風箏,並遵守當年的諾言,當他的風箏新娘。

「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當面問唐凝。」範杰克瞧宋子擎陷入沉思中,以為宋子擎不相信他的話,趕緊強稠自己絕無扭曲事實。

此時,唐凝在張琪如的告知下迅速返回秘書室,一進門剛好听到範杰克最後一句話。

「你們想問我什麼。」唐凝不解的問。

「唐凝,你終于回來了。」範杰克一見唐凝回來,喜形于色,急忙奔到她身旁。

「你怎麼又來了?」她見到他,十分不耐煩。

「我想來看看你。」範杰克笑眯眯的。

「我想我們有必要把話說清楚。」她實在受不了範杰克的追求。他的出現只會阻撓她追風箏的速度。「杰克,你跟我去樓下咖啡屋,我們談一談。她要讓範杰克對她死心,一勞永逸解決這個庥煩人物。

「好啊,就我們兩個。」範杰克爽快答應。

唐凝走近陷在思索中的宋子擎,「子擎大哥,我和杰克有事要談,我會馬上回來的。」她不想讓他誤會。

唐凝獨特好听的嗓音輕喚他的名,宋子擎這才回過神來。

「你自己小心。」他模模她的頭,極盡溫柔的說。

唐凝含笑點頭,拉著範杰克離開書室。

宋子擎凝望她和範杰克遠去的身影,心中一陣悵然,好似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被人拿走一樣。

今天若不是範杰克一語驚醒夢中人,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最疼愛,最了解唐凝的人,而事實上他卻對她一無所知。

他好像從不曾費心去探查唐凝的心思……

在氣氛絕佳的咖啡屋中,座上的客人優雅的品嘗咖啡,可是有人卻一點也不優雅,一杯咖啡仰頭猛灌,她氣得快冒煙了,哪有閑情喝咖啡。

「你說!你為什麼要到台灣來纏著我?」唐凝怒氣逼人,杏眸圓瞪範杰克。

「因為我愛你啊。」範杰克像背台詞一樣,十分流利的答道。

「你少騙人了。」她才不相信。「你對每個模特兒都這麼,別以為我不知道。」範杰克是個花心大蘿卜,從不專情于某人,就像她的子擎大哥一般。

「可是我獨獨鍾愛你。」

唐凝從鼻孔冷冷的哼了聲。她才不要他喜歡!唐凝快氣炸的反應令範杰克莞爾一笑,在她心中,他是個十分令人討厭,不受歡迎的人。

「你真的那麼喜歡宋子擎?那家伙並不怎麼樣,言語中,範杰克免不了要虧宋子擎一句。其實他從唐凝眼中早就看出她對宋子擎有多傾心。

「我已經喜歡他十七年了。」

「哇塞!十七年是段很長的時間,難道你對他的喜歡從不問斷?」她未免太痴情了吧?範杰克挺好奇的,她何以對自己的執著如此堅定不移?

如果十七年的感情能夠間斷的話,那她現在就不會深陷愛情泥沼中,無法自拔。

「我在三歲的時候就喜歡上他,一直到現在都不曾改變過。」唐凝緩緩說道,烏眸中閃爍十七年來她的等待及無限深情。

「他就是你的風箏情人?」範杰克聰明的作此聯想。

「沒錯,他就是我要追求的風箏。」

「原來真的有這個人。」他一直以為她說的風箏情人只不過是她平空捏造的人物,沒想到真有其人。「那你這次回台灣就是為了他?」範杰克再問。

唐凝點頭,「我要讓他愛上我,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阻撓我,否則我會讓你哭著回巴黎!」唐凝說起狠話毫不留情,她絕非虛言恫喝,她是真有辦法讓他哭著回巴黎。

「你別這麼嚇人嘛。」她的樣子真是恐怖,嚇得他寒毛直豎。

「哼!」唐凝撇撇嘴。

「我覺得他好像不是很在乎你,要不然像我這樣的對手出現,他應該很擔心才對。」

「所以我才要更努力,讓他愛上我。」

「唐凝,你真傻,呆瓜一個。」範杰克搖搖頭,感嘆的數落,愛情果然會使人盲目,失去既有的理智及思考能力。

「我是心甘情願變傻,一點也不後悔。」唐凝頓一下,抬眼瞅著他,「等你和我一樣有了喜歡的人,你就會甘心為愛變傻,變成一個愛情呆瓜,而且不會後悔。」她從來沒有後悔愛上宋子擎。

唐凝的話讓他回憶起昔日女友,他感觸良深。

是啊,他也曾經和唐凝一樣,甘心為愛變傻,變成一個無可救藥的呆瓜。只不過他和唐凝不同,他所愛的女人已棄他遠去,從那日起他就發誓,他再也不要為愛受折磨,再也不要輕易的愛上人,他要放浪一生,縱情一世,不再為情所苦。

「我不可能再變成愛情傻子。」範杰克語重心長,算是再次警告自己。

「為什麼?」唐凝納悶。沒有人能拒絕愛情的力量。

「你就別問了。」範杰克制止她後續的問題,他不想再提起。

唐凝聳聳肩,「好吧,你有不說的權利,我不再過問。」

「唐凝,我願意放棄對你的追求,讓你全心全意去追求宋子擎。」範杰克思索一會兒,作出決定。

「你對我根本不算追求,事實上你對每個模特兒都是一樣的。」唐凝早看穿他的花心。

「你別這麼說嘛,我知道我是比較花心,不過也只有一點點。」範杰克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點點」的距離。

「才一點點嗎?」唐凝狐疑的睇著他,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你的花心根本是很大一點,你跟子擎大哥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們兩個是半斤八兩,不分上下。」

「哦?原來宋子擎和我同類,真想不到。看來有空的話,我可以找他一同切磋切磋。」這點讓範杰克十分訝,也感到意外。

唐凝瞪他一眼,「你敢找他切磋,我就要你的命,如果不是因為他太花心,我早就得到他的愛了。」這全是花心惹的禍!

「你也別生氣了。」範杰克知道她在氣男人的花心,連忙安慰她,「我想個法子幫助你,讓你早點達成你的願望。」他真心誠意希望她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唐凝睨著他,「你會有什麼辦法?」範杰克以手指敲敲額頭,思索一會兒,想出一個辦法。

「唐凝,我想到一個好計謀,你附耳過來。」範杰克湊上前附在她耳旁,說起他的好辦法。

唐凝越听他說臉色越凝重,眉頭逐漸皺起。「我覺得你的方法不太好。」她覺得他的方法太冒險了。

「你放心,絕對不會怎麼樣的。」範杰克拍胸脯保證,要她放心。

「可是……」唐凝猶豫不決。

「唐凝,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畏畏縮縮的,你不是很阿莎力嗎?」範杰克改用激將法。

「這攸關我的一生幸福,我當然要慎重,怎麼可以阿莎力?」什麼事她都可以爽快答應,唯獨愛情這件事她絕不能含,隨意的點頭,所謂一失足千干古,她不想有這種遺憾發生。

範杰克舉起右手,將左手貼在胸膛上,「我以我的人格擔保,這輩子總行了吧?」

「問題是你根本沒有人格可言。」唐凝稠侃他。

範杰克怒瞪她一眼,他實在不想與她太計較。「那我以我的生命擔保,總行了吧?」他現在才深刻體會他做人的失敗。?

「可是……」唐凝左右為難,萬一弄巧成拙,她不就全盤皆輸?

「一句話,好或不好?」範杰克受不了她的拖拉,擺起強硬姿態。

唐凝側頭思索了一遍又一遍。她終于下定決心,與愛抻賭上一把。「好,我答應。」

「這樣才對嘛。」範杰克笑著。「你要讓你的子擎大哥有所警惕,最好讓他覺得恐懼、慌張,那才代表他真的在乎你、喜歡你。」

「但願如此。對了,你這麼幫我,我該怎麼答謝你?」

「介紹美女和我認識就好。」他開玩笑的說,他的要求不高,只要美女即行。

說到美女,唐凝倒是想起一人,此人的美絕對能合乎他的要求。「好,我介紹一個美女給你認識,她真的很漂亮,甚至比我還美。」

「真的?」範杰克一听,興致濃厚,恨不得能馬上和唐凝所的美女見面。

「別急,反正你遲早都會遇見她。我想她的美一定能撼動你的心。」她要介紹的美女和範杰克挺相配的,她想充當月下老人撮合他們。

範杰克給她一個不置可否的眼神,他的心已因為心愛的女人離去而死去,不會再有任何撼動,他也不會再有成為愛情傻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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