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陷邪紅眸 第九章
作者︰軍穎

撒帝斯的服裝秀排演工作暫告一個段落,參與工作的霓裳國度的模特兒紛紛利用這段時間養精蓄銳,積極安排美姿美儀、柔化肢體語言相關課程,好讓自己在眾所矚目的意大利米蘭時裝展中大展身手,一舉躍升國際舞台。

但,有人卻在此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撒帝斯被徐樂兒突來的舉止給氣瘋了!

他找上回國不久的卡洛。

卡洛給他的回答是︰「樂兒不在家。」

他不疑有他。

第二天,撒帝斯又去找徐樂兒,仍然不見她的蹤影。不過,這回他遇上駱瀲月和風川夜雪。

「樂兒她不在。」這是她們兩人給他的回答。

他悻悻然而歸。

第三大,他再去找她,遇上他最厭惡的亞提。

「她人在哪?」

「我不知道。」亞提聳聳肩,說得輕松。

他紅眸一眯,起了疑心。

第四天、第五天,甚至到了第六天,他們同樣的說詞很明顯是存心在包庇她的行為,讓他找不著她。

在不見她的日子里,他火氣逐日累積,瀕臨爆發的邊緣。心中錯綜復雜的情愫不時地折磨著他。

他擔心她的安危。她是那麼單純,會不會遇上心懷不軌的壞人?思及此,他心驚膽戰。

他更是憎恨徐樂兒的不懂事。她為何不肯懂他的心?為何不肯知會他一聲,便無故離去?她為何要讓他心慌意亂、發狂似的找她?撒帝斯心中溫怒難平,真想揍她一頓,教她學會如何不讓他操心。

向來自傲、不懂懼意的他竟為了一個女人,嘗盡生平所未在意的害怕滋味。

他怕她離他而去,永遠不回來。他相信他沒有辦法承受這樣的結局,他也絕不允許它發生。

捱不住想見她、抱抱她的強烈,他在第七天寒著臉找上卡洛。

「說!」撒帝斯紅眸陰險,逼問的語氣暗藏無限殺機。「她在哪兒?」

「樂兒不在這里。」卡洛顧左右而言他。面對一只想吃他人肚的猛獅,他得小心對付。

「在哪兒?快說!」他寒聲冰冷,令人毛骨驚然。

卡洛但覺頭皮一陣發麻。現在的撒帝斯與謠傳中的他絲毫不差。他是邪惡的代表、撒旦的化身。

「樂兒她……」卡洛困難的吞咽下一口口水。凶猛的獅子已經張口欲吞食他了。

「她怎麼了?說!」人的耐心有限,尤其為了她,他更沒耐性。

「她……」卡洛竭盡腦力,努力的思考應付撒帝斯的好答案。

「我已經沒有耐心了。」撒帝斯紅眸半眯,一臉不耐煩。

「可是我……」卡洛好為難啊。

「卡洛,我尊重你,不想破壞我們之間的合作關系,我希望你快說。」他希望執迷不悟的老人家趕快清醒,要懂得顧全大局。

卡洛憑藉幾分勇氣,大膽的問道︰「你為什麼急著想知道樂兒的下落?」這點他百思不解。難不成撒帝斯還想再折磨樂兒。

紅眸又一掃,狠狠放話,「你無權過問。」

卡洛噤聲不敢再問。撒帝斯的眼神真嚇人,他還想多活幾年,享受人生。

撒帝斯眉一挑。「快說,她在哪里?」他最後一次問。

卡洛嘆氣,臉色為難,「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我答應過樂兒……」

「你答應她什麼?」

「她去哪里不能告訴你。」卡洛乖乖招認。

撒帝斯臉上乍現詭異、猙獰的笑容。「很好、很好。」他氣炸了。這個存心讓他擔心受怕的女人,他非得找到她不可。

「撒帝斯,你就放過樂兒吧,不要再折磨她了。」卡洛逮住機會連忙勸說。撒帝斯若再糾纏不放,樂兒是不會恢復住日快樂模樣的。

撒帝斯不可置信的挑起一道眉,臉色溫怒,他不滿卡洛的指控。

「你說我折磨她?」

卡洛幽然哀嘆一聲,開始抱怨罪魁禍首撒帝斯的不是。「樂兒她單純善良,無法背負大多的壓力,也負荷不了太多的情感,所以她失去快樂、迷失了自己。」

他當然知道她無可救藥的笨天真、愚善良,但又何妨?守護她是他一輩子的職責,他不會讓她繼續迷失。

「我不會放過她,一輩子也不放手。」這是他的許諾。他要與她共度一輩子,怎能松手放開她?

「你這是何苦?」卡洛皺眉搖頭,「你折磨樂兒還不夠,還要折磨你自己,何苦來哉?」

如果他能明白自己的「何苦來哉」,也不會為她深陷情網,弄得灰頭土腦。心力交瘁,卻還不知情為何物?

「告訴我,她在哪里?」他要找回她。

「我不能說。」卡洛一口回拒。撒帝斯是個性情不定、恐怖至極的男人,他怎麼能讓撒帝斯得知樂兒的下落,那豈不是害得樂兒又要受撒帝斯的折磨?

「難道你不怕你的霓裳國度從此銷聲匿跡?」邪眸、邪笑,撒帝斯一副邪樣,十足的陰狠。

卡洛不懼他的威脅,正面迎視他陰邪的目光。「樂兒是我的女兒,我要她回復以前快樂的樣于,就算要我犧牲霓裳國度,我也不怕。」

卡洛正氣凜然的樣子教撒帝斯卸下冷峻酷容,他笑了。

案親保護女兒不惜代價。他守護她也是不惜犧牲。兩個男人有著同樣的心情。

「以後樂兒一輩子的幸福。快樂,將由我負責,你毋需多慮。」撒帝斯先向未來的老丈人保證。

「你在說什麼?」他很莫名其妙。

「你想一想就知道我說的。」但願卡洛沒白活這把歲數。

徐樂兒帶著駱霏霏前來墓園祭拜父母。

每年她都會定期回返台灣祭拜父母,整理父母的墓園,與父母說說話,報告她的近況。

不過,今年情況較為特殊。她是為了躲避撒帝斯,而狼狽逃回台灣的。

放下鮮花、素果,她拈起一柱清香,彎身而拜,誠心誠意孝敬往生父母。

「爸爸、媽媽,我回來看你們了。」徐樂兒跪在父母墓前叩拜。

「樂兒阿姨,我也要跟著你這樣做嗎’!」拿著香的駱霏霏眨眨眼楮,她感到新鮮。

徐樂兒含笑搖頭,「不用。」她收起駱霏霏的香,連同自己的一起插上墓前香爐。

「這樣把香插上去就可以了嗎?」不明白就問是駱霏霏的專長。

「嗯。」

「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燒紙錢。」

「燒紙錢?」這次來台灣,駱霏霏增長了好多見聞,算是大開眼界,這些全是她在巴黎沒試過的新體驗。」那我可不可以幫忙。」

「好,你要小心點。」徐樂兒應允。

她每放一張冥紙人火中,也放入一份思念之情。燃燒的冥紙化為灰燼,不畏千里地送達天國給她的父母。

「霏霏,阿姨想跟阿姨的爸爸、媽媽說幾句話,你可不可以自己到那邊去玩?」她指了指墓園旁的小涼亭。

駱霏霏點頭,「我去那邊玩。」

「謝謝你,霏霏。」

「不客氣。」駱霏霏搖搖手,「樂兒阿姨,你跟徐爺爺、徐女乃女乃說悄悄話,我過去那邊玩了。」

目送駱霏霏離去後,她回頭凝望墓前父母的照片,晶瑩淚水奪眶而出。

「爸、媽,謝謝你們。」她緩緩述說,難已言盡靶恩之情。「卡洛已經告訴我名字的由來,感謝你們的苦心。」

自從听聞卡洛解釋她名字的由來後,她心中始終有著揮不去的愧疚情懷。她認為自己對不起父母,辜負了父母的期許,不配當「快樂的女兒」。

「可是,我對不起你們,辜負了你們的用心。」她哽咽出聲,淚水潸潸而下。「現在的我很不快樂,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面對自己的難題?」

身陷五里迷霧中的她,看不到日出,只好在霧中團團轉;找尋出路。

「我丟下工作,離開巴黎,逃回台灣。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想一想,向你們說說我的心事,思索一個可以解決事情的方法。」

逃回台灣也許是消極儒弱的駝鳥行為。但卻是她唯一能走出迷途、找到快樂的方法

徐樂兒拭去淚水,幽聲訴說憂煩的起源,從她如何結識撒帝斯、和他一起工作,到撒帝斯弄壞了她最珍愛的玉鐲……

徐樂兒凝眼望向照片中慈藹的母親,「媽,對不起,是我不對,我沒有保護好玉鐲,害你的玉鐲摔成兩截,再也沒辦法修護。」為此,她內疚自責。

玉鐲事件算是個導火線,引燃她不快樂的開端、迷惘的心思,遂而讓她引發逃回台灣的念頭。

「從撒帝斯摔壞玉鐲之後,我想了好多、好多事。」她逐漸進人主題。

經過連日來的思考,她已漸漸從糾纏的情絲中理出頭緒。

「對撒帝斯的感覺,我愈來愈迷惘,我好像、好像……」她突然說不出口。

她找尋已久的答案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不知道該不該向父母表白?

徐樂兒用力深吸一口氣,緩住自己激動的情緒。她是個誠實的小孩,不要對父母撒謊。

「爸、媽,我……喜歡上撒帝斯,從第一次見到他的紅眼眸開始,我就喜歡上他了。」徹徹底底掏盡她的情、坦坦蕩蕩表露她的愛,她再也不逃避了。

她終于厘清謎題,尋得歸屬。原本烏雲密布的心也在尋得答案後,亮出特別的曙光,逐漸開朗。

她喜歡撒帝斯,千真萬確。從何時開始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情不小心被他的紅眼眸所捕捉,再也拿不回來。

可是,她也不得下憂心。

「我喜歡撒帝斯。但他卻想折磨我,我好害怕,只有選擇躲避他。」她道出憂慮。

她和他是兩個世界的人。是兩條不同軌道的平行線。他們會有交集嗎?

「他是我不該愛上的男人,也是教我丟了心的人。」

她喜歡他,想與他廝守一生。可他是否也同她般的喜歡她?如果不是她豈不是自作多情,傾注深情痴意于無情的流水,飽受他冷言嘲笑?

「爸、媽,你們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嗎?」她好迷們、好兒助。

徐樂兒的話隨著輕風逸向大際,卻無人可以回答這個棘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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