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之徒 第五章
作者︰可兒

雖然天氣漸漸轉暖,但是三更半夜的氣溫仍然寒冷刺骨,在這樣的情況下騎機車,襯著冷清下來的街頭,那滋味更是冷得讓人打哆嗦。

米琪抱緊平凡的腰,舒服的偎著他挺直的背脊,還聰明的把小手溜入他皮衣的口袋里,雖然冷風呼呼吹著,但是她感到好溫暖。

雖然平凡生得比女子還美,身材也是削瘦修長,但還是與女人有很大的不同,他的背寬厚的出乎她的想象,散發著難以言喻的安全感,好象可以讓人依靠一輩子般。想到從明天起都能坐平凡的車子,她心里就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感,丟車的難過心情早被扔到九霄雲外了,她現在是漾開了滿臉的笑容。

乘客開心,騎車的人卻繃著張臉,平凡將車子停在米琪住處的樓下。

米琪很識趣的不用人家趕,自己下車,「到了啊,真快。」

「明早八點,自己下來,逾時不候。」平凡沒表情的丟下話,連道別都沒有就加速離開。

米琪看著消失在街道那頭的車影,真是冷酷啊,也不懂得送她上樓,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不過還是好帥,難怪會迷走那麼多女人的心,她發現自己好象越來越欣賞他了。

她腳步輕快的上樓,已經開始期待明天的到來了。

不過坐平凡的車到學校,肯定會在校園里惹來不小的震撼,弄不好還會成為所有女學生的公敵呢,這點可就很嚴重了,平凡重要,不過她也想多交些紅粉知己啊,嗯,這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處理。

第二天早上,米琪差點睡過頭,急匆匆的起床刷牙洗臉,然後沖到廚房做早餐。

煎蛋時,她還掩著嘴打呵欠,這都是因為容姊昨夜里打電話來交代她一堆事情的緣故,例如要為平凡準備早餐,中午也要和平凡一起用餐,連晚餐也不能免,加上上下課和上下班的接送,容姊她們為她制造大量與平凡相處的時間,所以她只有感激,哪有抱怨,她們對她真是太好了。

但是也因為聊得太晚了,讓她今天在鬧鐘響時,反射性的關掉鬧鐘賴床,起晚了,本想做培根蛋餅當早餐,現在只能用三明治來代替了,不過沒關系,明天再做也行,她會讓平凡嘗遍她的好手藝,這可是從小喬姊那里學來的喲,米琪愉悅的笑了。

做好早餐,離約定時間只剩幾分鐘,米琪沖回房換衣服,卻為了內衣而有些傷腦筋,容姊交代了,不準她穿束胸,那時她還很驚訝容姊怎會知道她穿束胸。

束胸是女同志的用品,是用彈性布料裁成的背心,作用與希望集中托高的機能完全相反,束胸是女同志里當男生一方用來掩蓋女性的特征。她會買束胸起初是因為好奇,穿了後胸部是變平了,卻發覺很舒服,不像一般有束縛的感覺,加上她又不在意平坦的問題,所以索性就拿來當內衣穿了。

「店里有不少同志朋友出入,我怎會不曉得,難為妳將好身材包成粽子樣,這樣不辛苦嗎?男人都喜歡好身材的女生,誰愛抱洗衣板啊,所以妳要換回正常的內衣。」容姊在電話那頭特別吩咐,她也只能答應。

只是換回原來的後,胸前明顯隆起的曲線讓她一時間有些不習慣,不管穿上什麼衣服都覺得怪怪的,她只好不斷的換著衣服。

「嗯,穿這件寬毛衣看起來比較自然,那就配窄管牛仔褲吧。」終于決定好了衣服,一看時間八點了,米琪哀叫一聲,抓起外套和背包就沖出房間,經過餐桌時沒忘抄起做好的三明治,用最快的速度沖出門。

電梯來到一樓,門一開,米琪便往外沖,邊跑邊看手表,八點過兩分,真的遲到了……注意力不集中的結果就是沒見到平凡騎著車子剛到。

平凡才停下車,就見一個縴細身影沒煞車的直街上來,他還來不及出聲示警,小腦袋就撞入他懷里。

「哎呀,好痛……」米琪模著頭喊疼。

「我沒有接受女生投懷送抱的習慣。」平凡冷冷的說。

听到他的聲音,米琪連忙抬頭,才知道她撞到平凡了,眨眨眼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只會對女生投懷送抱耶。」

「米琪。」平凡微怒,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米琪呵呵笑著,「開玩笑的,早安。」逗他真好玩。

他板著臉遞上安全帽,「上車。」

「是。」她俏皮的行了個舉手禮,戴上安全帽後便坐上車子,但她的手才攬上他的腰,平凡連提醒都懶,直接就奔馳上路。

米琪手沒抓緊,上身往後仰,她趕緊抱住他的腰,忍不住炳哈大笑,「我曾這樣捉弄過別的女生,听她們嬌聲尖叫,自己卻沒玩過,沒想到還滿刺激的,好玩、好玩。」

平凡對她的反應不意外,他早就知道嚇不到她的,不過還好她不是那種大驚小敝哇哇叫的女生,那種更煩人。

騎機車時並不是聊天的好時機,總要扯著喉嚨講話,還會吃風,不過要米琪像個悶葫蘆一樣悶到學校,她也受不了,折衷的辦法就是哼歌。

她天生有副好嗓音,從小到大都是學校合唱團極力網羅的對象,只要參加歌唱比賽,一定能進入前三名,許多人鼓勵她走歌唱這條路,但她對于那種要取悅大眾的行業沒什麼興趣,所以她的歌聲只給親近的人听,現在平凡有幸名列其中。

不必刻意的清喉嚨,米琪偎著平凡寬厚的背,自然的就哼起歌曲來,一首歌曲哼完再換另一首,哼得不亦樂乎,只有在經過路旁的巨型手機看板時才停頓下來,自言自語說著。

「啊,就是這里,昨天我就是多看了眼這個手機看板才跟丟的,原來這路口要右轉啊。」然後她繼續剛才哼到一半的曲子。

她的歌聲一拍不漏的傳入平凡耳里,讓他好氣又好笑,他在當她的車夫,她卻很自得其樂的在唱歌,真是將快樂建築在他的痛苦上。

突然米琪再度停下歌聲,輕搖著他,「快,看看左邊穿迷你裙的小姐,哇嗚!好短的裙子耶。」

她的學狼叫聲讓平凡差點抓不穩把手,沒想到她還有接續舉動。

「風啊,風啊,快吹起迷你裙,吹啊,用力吹……哇!看到了,看到了,是粉紅色的小褲褲。」

「米琪!」平凡低吼,血液沖上腦袋,他覺得自己又想砍人了。

「真的是粉紅色,我沒看錯顏色啊。」米琪強調。

「住口!」的男人很多,的女人也不少,但他從沒遇過對女人的女生,原來這才會讓人抓狂。

「好嘛,不說了,別自己沒看到就遷怒。」她小小聲的嘟囔。

听听這是什麼話,他真想不顧一切將她抓到路邊教訓一頓,世上竟然有這樣的女生,真叫他開了眼界。

米琪瞄了眼手表,從出發起算快半個小時,表示要到學校了,有件事得要先和他說一聲。「平凡,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他將車子騎到路邊停下。

「不用特地停下來,可以邊騎邊說的。」

「學校到了。」平凡沒好的氣的回道。

「咦,到了?」米琪探出頭左右張望了下,兩旁都是商店,並沒看到學校啊?

「沿著人行道到路口右轉,就會看到學校的南側門,定進去便是第一停車場,妳該有印象吧。」知道她是路痴,他只好說得詳細點。

「原來這里是學校的外圍,那我知道了,謝謝。」米琪說完便跳下車,月兌下安全帽還給他。

「妳要和我商量什麼事?關于中餐嗎?」小喬她們一定有和她說要他們一起吃飯的事。

「對哦,這也是要談的事,我買便當到你的研究室吃好不好?」

平凡看她一眼,難得沒有意見,「金融研究所,五樓A研究室,只要妳進得來就好。」他後面加了句別有含意的話。

「什麼意思?」

「妳自己體會吧。」

真小氣。「我要和你商量的就是請你別直接送我到校園,這會引來困擾的,為避免麻煩,以後你就載我到這里吧。」關于這點,他們還滿有共識的。

她還會怕麻煩,是擔心這樣一來會交不到同性朋友吧,平凡明白她的用心,但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像女朋友腳踏兩條腳般,讓他為了這莫名的感覺而失笑。

「沒想到你這麼喜歡三明治,以後我會多做給你吃的。」

平凡聞聲回過神,這才發現手里多了個三明治,應該是她塞給他的早餐,但他看到里面夾有小黃瓜就皺眉。

「我不吃小黃瓜。」

「哎呀,好寶寶怎能挑食呢,這個三明治已經做好了,你就忍耐著吃下吧,我下回會注意的。」米琪拍拍他戴著安全帽的頭。

「別吃我豆腐。」她怎和他三個老板一樣愛佔他便宜。

「哈,我去上課了。」米琪轉身就要離開,卻被他叫住。

「等一下。」

「三明治不可以退還給我,小小的三明治是我一番好意,你一定要接受,要不我會很傷心的。」先下手為強,送出去的東西怎能回收,多沒面子啊。

「我是要告訴妳,下午四點在這里等我。」平凡冷淡的說。

「哦,你是要說這個啊,我會記住的,絕不會遲到,謝謝,拜拜了。」揮揮手,米琪三步並兩步的離開。

平凡這時才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女生雖然麻煩,不過倒也很有趣。他將三明治放入袋子里,騎著車進入學校。

中午時間,米琪和簡貝珊、劉香蘭來到學校餐廳。

「小琪,妳不能和我們一起吃完飯,再送便當給妳表姊嗎?」簡貝珊問道。

「不行,我表姊總是做事做到忘了吃飯,我被吩咐一定要盯著她。」米琪搖頭回答,心里卻在暗笑,若平凡知道他的代號是「表姊」,不知道會有什麼表情?她真的想知道,不過不會傻到去捋虎須。

「之前怎沒听妳提過妳有表姊在金融研究所念書?」劉香蘭好奇道。

「呃……是我媽昨天打電話給我,我才知道的,我一直以為表姊念別校,沒想到原來我們同校,所以我媽要我多照顧她。」米琪含混的解釋。

「她是妳表姊,應該她來照顧妳吧。」簡貝珊好笑的說。

「年紀大不代表會照顧人,她啊,孤僻又獨來獨往,老是擺酷,人緣也不好,真叫人擔心。」米琪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反正平凡不在,隨便她怎麼批評。

「小琪,妳真辛苦。」劉香蘭有些同情的看著她。

「會有回報的。」米琪笑得愉快,她可是精打細算得很。

三人來到櫃台前,米琪讓兩個同學先點餐,她則看著各式各樣的菜色心里盤算平凡會挑什麼菜。

簡貝珊和劉香蘭點好菜,朝她搖搖手,拿著餐盤離開了。

「老板,今天的雞腿鹵得好透,一定很好吃,我要買兩個雞腿便當。」米琪嘴甜的先夸贊再點餐。

老板呵呵笑著,「米同學,我記得妳,妳就是嘴甜,我會挑兩只大雞腿給妳的。」

「謝謝老板,不過能不能兩個便當的配菜不一樣啊,我要送便當的那個人很挑食,不同的菜可以讓他多一點選擇。」

「可以,妳真聰明,要為男朋友送便當啊?」老板順口問道。

「不是,為我表姊。」

「哦,那妳真是個體貼的好妹妹。」老板稱贊道。

「謝謝。」米琪回以甜笑,再買兩罐飲料,付了帳後,拿著便當走出餐廳。

為免迷路,她稍早便央求簡貝珊她們帶她走過一遍,還把路線畫在紙上,她拿出紙看著,這樣保證能平安到達。

丙然,米琪輕松來到金融研究所,她愉快的定入,但一進入大廳,就被粗嘎的聲音叫住。

「同學,這里是管制大樓,沒經過申請不能隨意進入。」六十多歲的管理員彭伯盯著她說。

平凡怎沒告訴她這里有管理員?哦,這就是他說「只要妳進得來就好」的意思啊。

米琪一雙大眼楮靈活的轉了個圈,來到櫃台前,先是有禮的鞠個躬。

「伯伯,你好,我叫米琪,是轉學生,不曉得這兒要申請才能進入,實在很對不起。」

她的態度讓彭伯頓生好感,放緩了語氣,「不要緊,有很多人都不知道。」

米琪亮出純真的笑容,「謝謝,伯伯,你真好,我是為我的表哥送便當來的,想順便和他一起吃飯,不知道伯伯能不能通融讓我上去?」

「妳表哥是誰?」

「平凡。」

「平凡?他真是妳表哥嗎?妳不會是他的愛慕者想來找他吃飯吧?」彭伯的語氣有些懷疑。

「愛慕著?伯伯,你是指平凡表哥在學校里很有名?」米琪裝出不解的表情。

「當然,平凡生得這麼英俊,哪個女生不愛啊。」

「英俊?伯伯,你不曉得啊,平凡表哥是因為之前出了車禍,臉受傷,整型後才變得這麼好看,之前他不是這樣的。」

「真的?我就說嘛,哪有男人長得這麼好看的,原來是整過型啊。」彭伯恍然大悟。

「哎呀,我怎說溜嘴了,伯伯,這件事你絕對不能說出去,要不表哥知道會罵死我的,千萬不能泄漏啊。」米琪緊張的叮嚀。

「我了解這個嚴重性,我不會說的,放心。」彭伯保證道。

「伯伯,那我的便當怎麼辦?你能通融一下讓我上去嗎?我和表哥吃完便當就會馬上下來,絕不會亂闖的,我可以把我的學生證押在這里。」米琪拿出證件放在櫃台上。

彭伯看了下,「米同學,妳也是台南人啊。I

米琪點頭,「是啊,伯伯也是嗎?」

「我之前住在台南,不過搬來台北好多年了,台南是個好地方。」

「那我與伯伯也算是同鄉。」她開心一笑。

「我們還真有緣分,好吧,我讓妳上去,平凡在五樓A研究室。」

「謝謝伯伯,謝謝。」道謝後,米琪拿著便當高興的走向電梯。

她沒有被難倒,不知平凡看見她會是什麼表情?

一到中午吃飯時間,蕭怡倫就一定會出現在平凡的研究室。

「平凡,你今天想吃什麼?」她柔聲問道。

「今天不用,謝謝。」平凡淡淡的響應。

「中餐不吃,下午會沒精神的,你若不想吃便當,我可以去幫你買面。」她貼心的說。

他搖搖頭,「有人會幫我送便當,不用麻煩。」

這個出乎意料之外的答案讓蕭怡倫驚愕,連忙問︰「是誰?」

同一個研究室里的詹耀祖和陳宇璠,聞言也起了一絲好奇心。

「平凡,你找到你的春天了呀?」詹耀祖永遠學不會看人臉色說話,此話一出立刻得到蕭怡倫一個大白眼。

「平凡,到底是誰要幫你送便當啊?」蕭怡倫語氣有些急,這是她的權利,是誰給搶走了?

「他的表妹。」清脆的嗓音替平凡宣布答案。

聞聲,眾人的目光全轉到站在門口的縴俏身影上,米琪提著便當大方走入,將東西放到平凡的桌上。

「妳是誰?」蕭怡倫的語氣帶有敵意。

「都說是表妹了,平凡表哥。」米琪甜甜的叫著人,對上平凡有些驚訝的眸光。

她怎能直接上來?表哥?他心里升起兩個疑問。

「我怎不曉得平凡有表妹?」蕭怡倫不相信她的說辭。

「這就表示妳和他的交情還沒深到听過我,也就是說妳不是表哥的女朋友,要不然我不會不認識妳,想進平家門,一定要先經過我同意的。」米琪大言不慚的說。

蕭怡倫被說得漲紅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胡鬧。」平凡皺眉輕斥,將便當拿到旁邊的事務桌上。

看在其它人眼里,他的舉動無疑證實了米琪的話,她真是平凡的表妹,蕭怡倫無話可說,只得黯然離開。

詹耀祖和陳宇璠則對米琪非常好奇,他們與平凡同學多年,從沒見過他的任何親人,更是第一次听說他有表妹。

陳宇璠走上前,「平凡,不介紹一下你的表妹嗎?」

有外人在,平凡也不好掀她的底,淡淡的為他們介紹,「她叫米琪,他們是我的同學,詹耀祖、陳宇璠。」

「平凡講得還真簡短,妳好,我是陳宇璠,和妳表哥是同學。米琪表妹,妳也在L大讀書嗎?」陳宇璠好聲問道。

米琪對他們微點頭打招呼,「在念大三。」

「以前怎麼沒見過妳呢?」詹耀祖出聲詢問,

「我是轉學生。」淡漠的回答後,米琪轉頭看著平凡,「我肚子餓了,吃飯吧。」她不想再理會那兩人。

陳宇璠和詹耀祖感覺得出來米琪的冷淡,不想自討沒趣,陳宇璠說要去吃午餐,詹耀祖便跟他一起離開。

他們的反應讓平凡好笑,尤其是陳宇璠,號稱花花公平的他,最擅長的便是和女生打交道,可惜這回踢到鐵板了,若他知道米琪喜歡女生不愛男人,不知道挫折感會不會小一點?

米琪拉了兩張椅子過來,將便當打開,「看看有沒有不合你胃口的菜。」

平凡看了眼便當,「兩個便當完全不同的配菜,餐廳老板對妳還真優待。」

「當然,因為我天真可愛又討人喜歡啊,不只餐廳老板對我好,還包括樓下的伯伯哦。」他不忘宣揚戰績。

「彭伯直接放妳上來?」

「是啊,身為同鄉,當然要互相幫忙了。」米琪笑得好不得意。

平凡眉頭微挑,彭伯是學校里最嚴厲,脾氣也最不好的管理員,常有不守規矩的學生被他教訓,他待女學生也一視同仁,沒有特別優惠,他本想米琪會進不來而打電話向他求援,不料連彭伯她都能擺平,真是不簡單。

不過贊美人可不是他的個性,所以平凡臉上仍是酷酷的表情,「吃飯。」

「這些菜你都喜歡嗎?」

他看了下,點點頭,「可以。」

「那我就不客氣了。」米琪拿起筷子,卻是將便當里的菜色重新分配,把不愛吃的菜夾給他,挑選愛吃的菜到自己的便當里。

「妳這是做什麼?」

「既然全是你愛吃的菜,那就換我挑菜了。」

撿好菜肴,她笑著宣布,「開動了。」隨即愉快的吃起便當。

這女生果真不是普通的麻煩,他已經能預知未來的生活肯定不會太安順了。平凡在心里輕嘆一聲,跟著拿起筷子吃飯。

「你都請那個女生幫你買午餐嗎?你們很熟啊?」米琪啃著雞腿像聊天般問道。

「不太熟,只是順便。」他不在意的回答。

米琪笑了,「此為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人家喜歡你,想當你的女朋友,只有你才會當她是順便。」

「那是她的想法,不是我的。」

「原來你明白她的心意,既然無意就該早點對人家說清楚,別浪費她的精神與時間,讓她可以另覓良緣,這是最基本的戀愛守則。」

「妳談過戀愛嗎?」

「就算沒看過豬走路,也吃過豬肉吧,這種事即便沒有親身經歷過也不難理解。」

平凡好笑的輕斥,「不要胡亂改成語,專心吃飯。」

米琪皺皺小鼻子,「吃飯不聊天就和看電影不吃爆米花一樣,多無趣啊,要不你說說學校的事給我听,讓我能多認識L大。」

「我不會說。」他不是多話的人。

「沒關系,我問你答也行。」

「無聊。」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才不會呢,悶死我對你沒好處的,你直接就題目回答就好,給我當參考嘛,我問,嗯……學校里最漂亮的女教授是誰?」

第一題就讓平凡有些啼笑皆非,真是本性難移,「沒研究。」

「學校里的校花是誰?」

他丟給她一個白眼,「不知道。」

「想也知道這兩題你一定不曉得的,那第三題你一定清楚,學校里最惹人厭的男教授是誰?」

平凡失笑,「為什麼最惹人厭的會是男教授呢?」真是嚴重的性別歧視。

「因為學校的男教授較多啊,當然討人厭的機率也較高了。」這是很合理的推論。

「反正妳就是不喜歡男人。」

她微笑的瞥了他一眼,「你不是男人嗎?」

這麼赤果示好的話,說的人大大方方,但听的人卻臉色微紅的斥道︰「吃飯別說話,快吃。」

喲,臉紅了。米琪睜大眸子看著平凡,沒想到這樣一位酷哥竟然會臉紅,真是大發現,原來他不是無情,是純情啊,她對他越來越有好感了。

「妳在笑什麼?」平凡眉頭打結的看著她色迷迷的賊笑。

「因為和你一起用餐很開心呀。」她清麗的臉上迸出燦爛笑靨。

「妳話很多。」而且都是甜言蜜語。

「你話少,這樣才能互補啊。」

「妳找錯互補的對象了。」平凡潑她一桶冷水。

米琪笑容不減,突然轉開話題,「明天想吃什麼便當?排骨好嗎?學校餐廳的菜色不差,等將所有便當都吃過後,我們再到校外用餐。」

「妳說話都是這樣沒頭沒尾嗎?」叫人難捉模。

「你能了解就好了,排骨還是雞腿再吃一次?你選擇。」

「隨便。」

「哎呀,怎能隨便呢,排骨、雞腿,還是我?你選。」

「米琪。」平凡忍不住怒吼。

「哈……開玩笑、開玩笑的。」米琪悅耳的笑聲在研究室里響起。

看這模樣,這對冤家以後有得糾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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