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月美人 第七章
作者︰紀瑩

午膳過後!衣戚泠趕忙將碗盤收拾妥後便依約赴會。

沿著小河往北走,走了一段路後便進入樹林,林木茂密蔽天,光線隱隱約約找到縫隙竄進林子里來。林子里陰涼遮暑,許是透進來的光線不夠,所以地面呈現濕濘狀態,衣威泠非得小心走才不至于滑倒。

範詡與她相約的石乳洞是他們無意間發現的,山洞佔地不大,有一處角落因為上頭沒有結成鐘乳石,所以是整個山洞里最干燥的地方。他們在那兒鋪了條舊布,時常到這兒一聚,南天北地地聊著。

鐘乳石洞入口隱密,並不是很容易發現,走進洞里,洞里已點著蠟燭,並沒有原先的陰暗。

衣戚泠順著小徑往里走,來到洞里惟一一處干燥的角落,範詡早已盤腿坐在地上等候,而在他身畔突出的石壁上放置著一壺茶與兩只茶杯。

「範詡。」她有些卻步,因為害怕他還在生氣,所以遲遲不敢再往前一步。

「老實說,我很怕你會不來。」範詡倒了杯茶,茶的熱氣在陰涼的洞穴內更加明顯,霧白的煙裊裊往上攀升,一陣一陣、彎彎曲曲地。

「我害怕你還在生我的氣。」

範詡沒有說話,只是徑自沉思著。

見著範詡的反應,衣威泠淡淡地問︰「或是你真的還在生氣?」

「沒有,我沒有生氣。」他抬起頭對她微笑,拍拍身旁的位置。「坐下吧,今天我帶了上等的松蘿茶來向你陪罪。」

衣戚泠高興地坐下。「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氣、不再怪我,我們仍舊是朋友。」

衣戚泠無心的話讓範詡臉上閃過詭異的神色,但只是一瞬間,快得沒讓衣戚泠看見,隨即又換上和善的笑容。

「是啊,仍舊是朋友……」他不由自主地喃喃低語。

衣戚泠不疑有他地端起範詡倒好的熱茶喝。「松蘿茶果真是珍貴名茶。」

松蘿茶得之不易,茶尖女敕茶蒂老,故得一片片摘,采去尖端得中段炒制。松蘿茶有治病療效,茶香濃郁,專于化食。

娘曾經與她解說幾種珍貴茶葉的治病療效,只是她們窮,所以還沒喝過這麼珍貴的松蘿茶,如今一品,果真如娘所說。

「娘說松蘿茶有很好的療效,可以算是藥茶。」她對他展露笑顏。「這麼珍貴的茶我是第一次喝到。」

「如果喜歡多喝無妨,我只帶來家里的一些,若你喜歡,我可以叫人送些給你。」

「不不不,這麼珍貴的茶我不能要。」

衣戚泠拉拉襟口,體內似乎燒著一把火,她好悶好熱……她低頭看了看杯內淡褐色的液體。

這茶果真如娘所說的是藥茶,否則她不會覺得渾身熱燙。

「戚泠,我很抱歉那日對你口不擇言,你有選擇終生伴侶的資格,我不能因為無法與你成親而口不擇言地說了那麼多傷害你的話,請你原諒我……」

衣威泠以手指堵住範詡的話,溫柔多情地笑著。

「別這麼說,我真的不怪你。」她體內好熱、好難受……

範詡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一股愉悅的感覺由他的掌心傳至她體內,她難過得頭一偏倒進他懷中。

「範詡……」

範詡的手悄悄攀升至衣戚泠的衣襟,輕輕一扯,露出里頭淡綠色的抹胸與細致的頸項。

他難以忍受這樣美麗的胴體讓別的男人看見,甚至是觸踫到!

他無法忍受她的拒絕,他想得到她!他想……

打從初見她開始,他已盤算許久,要她做他的女人,他已渴望她許久。

他明白爹是不可能讓他娶她的,他也知道花家人已答應了提親,成親日子就訂在下個月中旬。現在兩家都如火如荼地準備婚禮該用的一切物品,正式上花家提親的日子就訂在後天,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余地,他人已在架上,下不來了……

但就算他無法娶她為妻,但他仍舊能納她為妾,雖說這樣是有些委屈她,但他定會好好愛她的。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人,花家小姐得到的只是正室的位置,而他的愛卻是放在她身上。

為何她要拒絕他的要求,難道她不知道他有多愛她嗎?愛到看見她受苦,他心都揪著疼!

如今,能讓她答應的惟一方法便是得到她。一旦讓她成為他的人,她就再也沒有理由反對。

範詡捧著衣戚泠小巧的臉蛋,指月復滑過她的臉頰,柔女敕光滑的肌膚令他不禁為她的美而折服。

他多麼渴望擁有她!

攫住她縴細的頸項,他低頭封住她的唇。他的踫觸就像一塊冰涼的大石滑貼住她火燙的肌膚般,她申吟了一聲,將氣息吐至他嘴里,他乘機吐出靈舌竄入她口中,她的香氣濕潤讓他在在難以招架,狂野地想佔有她……

☆☆☆

「該死!」

範詡還未進一步侵犯,整個人就被揪起痛揍一拳,原本就比較文弱的他整個人被揮到一角去,背脊撞上石壁。

長孫烈扶起渾身發燙發紅的衣威泠。

衣戚泠緊閉雙目,整個人軟綿綿地任長孫烈抱在懷里。

「你竟敢揍我!」範詡拭著嘴角,不敢相信自己會被長孫烈揍得流血。

「揍你?我還想殺了你!」長孫烈怒紅了眼,氣得渾身發抖,他極力克制自己想宰殺範詡的沖動,緊緊抱住衣戚泠,模模她的額、她的臉。面對她,他盡量讓自己動作溫柔些,但心中的憤怒仍舊燃燒著他。「沒事了,沒事了……」

「少爺。」跟著長孫烈來找衣威泠的津海,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他下達命令。

「放開戚泠!」看見他抱著衣戚泠,範詡奮不顧身地沖上前想拉開他。

津海馬上擋在範詡面前,範詡卯足了勁要繞過他,津海卻伸手鉗住他。

「放開我!」範詡胡亂掙扎,但津海終究是學武之人,力氣大得嚇人,普通人並不容易掙月兌,範詡只能徒費力氣掙扎,人卻仍舊被掌控在津海手中。「放開我!」

「少爺,你要小的如何處理?」

長孫烈瞪著範詡。

他臉上陰狠的表情讓範詡嚇到,一時間,範詡掙扎的動作停了,只能呆愣地看著他,看著在他懷中的衣威泠。

「你以為以下流手段得到她,她就會答應與你成親嗎?」長孫烈恨得眼眶泛紅。「她這麼信任你,你卻以這種卑鄙手段向她下迷藥,你還是人嗎?」

「她原本就是屬于我的!」範詡極盡大吼,用力的程度連淚都逼了出來,唇瓣微微顫抖。「如果不是你出現,她早就是我的,早就姓了範家的姓。」

「放屁!」長孫烈能感受到懷中的衣戚泠正不安地在他身上摩挲,呼出的氣息噴在他胸膛上,那熱度讓他著實嚇了一大跳,于是更緊緊擁住她。

「放開她——」範詡像發了狂的野獸般,對著長孫烈大吼大叫,還想掙月兌津海的鉗制,那模樣難看極了。

「好難受……」衣戚泠拉扯著自己的衣襟,身子一再往長孫烈懷里鑽。「救救我……」

听見衣戚泠痛苦的呼喊,長孫烈的心都揪成一團,他的眉宇間滿是痛苦的痕跡。

「你放手!放開戚泠!」範詡仍舊狂喊。

「範詡,你說你愛她,為何還要娶花家千金?」長孫烈回頭瞪他。

範詡讓他的詢問給怔愕住,他愣在那兒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愛她,所以想佔有她來得到她的人和心,但是你的心、你的人呢?卻是給了花家千金,你要給戚泠怎樣的名份?侍寢女、妾,還是什麼名份都不給她,因為你要的只不過是她的身子而已?」

若不是津海跑來告訴他,他還真不知道範家早就替範詡向花家提親,決定迎娶花家小女兒。

若不是在午膳時發現戚泠心神不寧,不時地發著呆,他不會產生懷疑的念頭,更不會在看見她匆匆離開時決心跟蹤她。

想不到竟然讓他看到範詡設計迷昏她,還想侵犯她!

範詡停住所有掙扎,身子無力地下滑。

「那不是我的意願,我根本不想娶花家千金,那不是我的意願……」範詡有些近似喃喃自語。

「不管那是否是你的意願,你爹既然已經為你訂下這門親事,你就不該還存有想染指戚泠的念頭。」

長孫烈這才發現自己剛說出口的話,其實正說明他當初知道爺兒擅自替他選定媳婦人選時,他的掙扎、抗拒與憤怒不滿是多麼的無濟于事。

可他竟與範詡同樣地抗拒家人的安排。

兩人同樣都出生在富有人家,婚姻之事皆無法自作主張,必須听從父母之命,但他比範詡幸運的一點是,他能夠得到衣戚泠,得到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

範詡抬頭看著躺在長孫烈懷中的衣戚泠,心中頓時充滿對她的歉意。

他怎會像得了失心病似地向她下迷藥,親手毀了她對他的信任?

「我真的愛她。」他是認真的。

長孫烈深吸口氣,刻意忽略範詡對衣戚泠的示愛,沉重地問︰「你向她下了什麼藥?」

「合歡散。」

「把解藥給我。」長孫烈伸手向範詡討取。

範詡卻無奈地搖搖頭。「沒有解藥。」

「什麼!?」懷中的衣戚泠正難過地猛抓住他的衣襟,而範詡竟然說沒有解藥?

「你到現在還要撒謊!把解藥拿出來!」長孫烈氣死了!

「合歡散一旦摻入具有藥引功效的松蘿茶里,除了男女之外就沒有解藥可解。若一個時辰內不與她,她就會腸穿肚爛,心房俱裂而死。」

長孫烈咬牙憤恨地大叫︰「把他帶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

「是。」津海知道他家主子的意思,他會將範詡帶出去,好好痛揍一頓。

津海強拉著範詡出洞外,一聲聲痛苦的哀號由洞口傳進洞內,還有巨大的揍人聲也隨著傳了進來。

餅沒多久,洞外便沒有聲響。現下洞里只剩他與衣戚泠兩人,而衣戚泠好似越來越難過,手已經不安分地扯著身上的衣服,衣衫松垮地露出香肩與綠色抹胸,還有她一身因藥效而呈粉紅的肌膚。

長孫烈知道,現下除了與她結合,再也沒有其他辦法讓她月兌離險境,若一個時辰內不與她,她就會死!

她就會死——

這樣的想法在他腦海中炸開,望著她美麗的胴體,他感覺月復部一陣騷動,他握拳想克制自己,再伸手拍拍她臉蛋試圖喚醒她。

「戚泠。」

「好難受……」她微微張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長孫烈的臉龐,她不禁有些訝異。「你……」

「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拉扯衣襟,緩緩點頭。「長……長孫烈……」

「我真的是逼不得已的,為了救你只能這麼做。」

他牙一咬,低下頭吻住她頸項,盡量讓自己溫柔地對待她,別讓傷了她。

長孫烈吻住她火熱的頸子,她愉悅地申吟一聲,因為他的踫觸好似一掬清涼山泉,降低她身上令人難受的燒灼。

衣戚泠低喘一聲,為的是長孫烈極為男性化的一面。

長孫烈情不自禁的贊嘆,卻是因衣戚泠女性化的包容、軟女敕的一面,那是種能令人完全傾倒、崩潰的美麗。

他抱過許多女人,她的身材雖不比那些女人來得差,但艱苦的生活卻讓她顯得瘦弱許多,而抱著她的感覺卻讓他感到驚喜,她是這麼地與他貼切,如此地適合他。在這一刻,他才明了。

封住唇、封住情、封住她思緒,他要將自己的身影深切、熱絡地印在她腦海中,他只容許她心底只能想著他!只能容納他一人存在。

當屏障一件件除去後,雪白的肌膚便退去它神秘的一面。

長孫烈吻過她被汗濕的鎖骨,拉扯自己身上的長衫,古銅色壯碩的肌理上沁著汗水。

她顫抖地貼上自己的柔荑,冰涼地撫模他的胸膛,指尖感受到的卻是他跳動快速的心。她以為只有她才會對目前的景況感到不知所措,甚至是心跳加速;她也以為他悠游于女人香之中,早已見慣眼前激情的畫面。

沒想到,他的心竟然與她的一樣快速跳動著,呼吸相同急促。

他吻著她,他低頭封住蓓蕾,以靈活舌尖逗弄,沾著濕意的蓓蕾看來更加誘人。

她弓身迎向他,抱著他的頸項,緊緊、緊緊地摟著,既陌生又熟悉的狂潮向她襲來,她有些不知所措,以手臂箍緊他的項背,想借著這樣的力量來與他引燃的熱情抗衡。

掌心來回撫觸她柔細的美背,光滑觸感直擊他內心,引爆最熱切的渴望……

火熱的來源直抵她隱密的柔女敕,她的呼吸更加急促。不斷高升的溫度是兩人間惟一存在的感覺,因激情而麻痹的腦袋此時此刻已無法正常運作,只能任由主導一切。

最原始的需求與渴望,平衡在兩人同時釋放的能源中。

伴在一旁的火燭耀眼的光芒照映在兩具光果、交纏的軀體上,緊抱的軀體,汗水淋灕。

「戚泠……」長孫烈激烈地喚著,與她身軀緊貼。

衣威泠感覺到長孫烈火熱的正蠢蠢欲動,連忙緊張地推開他。

「怎麼了?」正被沖昏頭的長孫烈,一臉茫然地問。

「我……」

她咬著下唇,無辜的模樣迷煞了長孫烈,只見他指尖愛憐地滑過她粉女敕的臉龐。

「怎麼?」

「我身……身體好熱……」她擺動身軀,體內迷藥引發的火苗快速燃燒,她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她需要冰涼的水!

他疼惜地親吻她額際,而他的親吻帶給她清涼與舒服,她吟哦一聲。

腫脹的雖然令他疼痛難耐,但他卻不想在她不願意、仍未完全準備好時佔有她。

「我們慢慢來,我不會讓你感到難過的,相信我。」

他誠懇的表情打動了她。

「長孫烈!」她覺得全身上下、四肢百骸都縮緊在一塊,只因他的舉動。

「放輕松,我不會對你怎樣的,我只要你放松地去感受、去品嘗。」

「長孫烈……」她將身子弓得更高迎向他。

「威泠,你能接受我嗎?」他極力壓抑,額際浮現了青筋,他快崩潰了!「你確定此時此刻自己已經足夠承受我為你帶來的歡愉嗎?求求你回答我。」

她給他的反應是兩極的,雖猛搖頭抗拒,但嘴里卻逸出出乎她意料的回答︰

「是。」

她不懂!他的撫模竟帶給她無比的快樂,每一次觸踫,都讓她體內的熱度往下降溫,但她知道這是不對的。

她不能和他……和他這樣……

他像是個得到甜糖的小男孩,甜蜜蜜地吻住她。在下一刻,他已讓自己昂揚的滑進她窄小濕熱的幽徑中。

突如其來的進入讓她驚呼,她握拳抵在他肩頭想推開他。

「不要!」

他停住動作,臉色極為難看。「戚泠。」

「烈……」

他吻住她的唇,不再讓她有說話的余地,以最溫柔的方式、緩緩地在她能適應的範圍內進入她體內。

抵達純潔的薄膜——他停了一下,隨即沖入,快速得讓她來不及反應,只是在痛楚傳達至腦里時,他的肩頭也留下清晰的鮮紅指痕。

長孫烈忍耐住難抑的,等待她的適應、接受,直到她完全適應後,他才將自己再挺進她體內,摩挲的力量急迫而強大。

她將臉埋進他胸膛中,輕微的呼吸像是低啜,又像是泣不成聲。

他低頭看著她,卻絲毫不減慢吞噬她的動作,快速急切地推進她體內,抽撤之間,節奏始終平穩,像是早已習慣眼前的情況。

「烈……我不……」她不行了,再這麼下去,她一定會崩潰的!

「放松,只要去感受就好。」

他扶住她的柳腰,協助她回應他的動作,一同奔馳在欲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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