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情貝勒 第7章(2)
作者︰掬月

他的吻自她的唇一路往下,無數細吻淨落在她衣裳盡褪的白皙同體上,綿密的吻隨著他的唇所到之處烙下細細的痕跡。

「嗯……」他的細吻引得她陣陣悸栗,她無法抑制的輕吟出聲,一雙玉手不由自主地捧住他的頭,十指與他的發絲緊緊糾纏。

靶受到她體內已然蘇醒,他輕漾邪笑,溫熱的唇更賣力地吸吮吻舌忝,然後往下在她平坦的小骯上流連不去。

她竟然沒有懷孕?視線停佇在她小骯時,他突然憶及馨園每月例行的看診結果,這讓他懷疑起自己的能力來了。他不認為她懂得喝避孕藥汁,而自己也未曾派人送藥去她房里;沒能讓她懷孕,令他真有些訝異。

不過這種結果也好,他從來沒打算讓她懷上他的種,沒懷孕也省得面對打胎時那哭哭啼啼的場面。

他拉回心神,唇瓣緩緩往上游移至她胸前的蓓蕾,舌尖邪惡地挑弄粉女敕細白的椒ru上那抹紅艷,或吸或舌忝,或輕咬或啃嚙。

「嗯……呃……」他的雙唇激起她全身陣陣的戰栗,白冉雲不住的嬌喘,難抑地拱起身子欲迎接更多的撫模舌忝吻。

靶覺到她的想望,他一掌覆上她另一只女敕白,一緊一松的揉捏著,掌下的蓓蕾不禁傲然挺立,他以兩指夾住挺立的紅艷,輕輕的旋弄拉扯。

「喜歡嗎?」

「嗯。」白冉雲被他挑弄得全身燥熱,不禁左右搖擺著螓首,輕聲逸出歡愉。

懊死!顓顗忍不住暗咒。她的低柔輕吟怎會如此令他心亂、令他情迷?

他失神的望著身下的她,那烏亮的發絲散亂地披在花床上,幾朵碎花瓣隨著搖擺的螓首沾黏在沁出薄汗的臉頰,襯得迷醉的紅顏益形嬌艷。

這女人怎麼可以看似無邪、卻又浪蕩的勾人心魄?而他又怎會屢屢為這張沾惹的紅顏失控心醉?

他理不清這些怪異的思緒,下月復傳來陣陣亟欲馳騁的悸動,教他立即將這未知的問題拋向腦後。他迫不及待的以膝蓋頂開她的雙腿,頎長的身軀敏捷覆在她身上,俐落地拉開自己的褲頭,將昂揚移向她兩腿間。

「告訴我你愛我嗎?」他邪佞地問道,不急著進入那座溫暖誘人的神秘花園,他要清楚的听到她說愛他,讓她自己宣判自己的死刑。

「你知道答案的。」白冉雲漾著笑。

她當然是愛他的,而且愛得義無反顧、無怨無悔、全心全意。

「我要你說出來。」

「我愛你。」她無限深情的低訴。

話音剛落,他一個挺身,迅速將自己送進她濕滑的體內。

她是恁地緊窒完美,每一次的抽送都足以教他意亂情迷。

「再說一次。」他附在她耳際道。

「我愛你……」白冉雲氣息不穩地道。只要他想听,就算是說上千遍、萬遍她也願意,她愛他,愛他……

想到他從未對她開口說過愛,她忽然想听他親口對她說。

「你也是愛我的是吧?嗯……」她在他一記挺入時氣喘吁吁的問道。

「當然,你的身體是這麼吸引人,我說過它天生具有蠱惑男人的本能。」

他的回答令她蹙起蛾眉,他這說法似乎是指他愛的不過是她的身體。

「你是……嗯……呃……」他狂猛的動作令她忍不住申吟出聲。

「是什麼?小東西,在追問我愛不愛你之前,你不是該先瞧瞧你掏心挖肺愛著的男人是誰?」他邪佞的道。

小東西!又是這種嗆篁邪佞的語氣。

她記得第一次在這兒遇上十貝勒時,他就是用這種邪佞又逗弄的語氣喚著她小東西,這樣相似的語氣令她不禁有些呆愣。

她該毫不遲疑地一把扯掉這遮住她視線的布巾,好一償宿願仔細瞧清她愛著的良人,可她卻遲疑了;那嗆篁邪佞的語氣令她心頭躍上一股不安,一雙手硬是提不起摘下布巾的勇氣。

「怎麼,不想拿下布巾?」他瞧著身下那張發怔遲疑的臉,一雙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起,就這麼上上下下提放數次又不見她觸上布巾。

他唇瓣緩緩漾開邪笑,他可不認為她是因為情怯,那張粉臉上倒是佔了較多的不安害怕。

「就讓我替你代勞吧!」他推開她猶豫不決又無法下定決心的手,「張大你那雙剔透的水眸好好看著吧,瞧清楚你愛上的人是誰。」猝不及防地,他一把將布巾扯下。

當白冉雲一雙水眸對上那雙邪佞的黑眸時,全身的血液在瞬間完全凍結,冰冷地沿著筋絡血脈滲透到四肢百骸,再狠狠的沖向心頭,一顆為愛沸騰的心霎時降回冰點。

不!夜夜與她溫存燕好,與她耳鬢廝磨、軟語呢噥情話的愛人不會是這邪戾詭魅、冷血無情的殘佞男人?

驀地,胃中一陣翻擾。「惡……」白冉雲掩口一陣干嘔。

那張噙笑的俊臉正好整以暇的瞅著她瞧,她第一次發覺——一個人可以讓另一個人如此作嘔。

「你設計我。」她滿眼淒愴,低啞哀戚的嗓子竟提不起大吼怒叫的氣力,只能低低柔柔的泣訴。

他設計她愛上他這個她讓恨不得能撇清關系的風流種。

他是當她如玩物般耍著玩的,這下她清楚的知道,否則白天冷酷無情的他,何以轉眼可以在夜晚擁著她愛戀繾綣?

他一面殘忍待她,一面設計要她愛上另一個不存在的「他」。

「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你不想當我十貝勒堂堂的側夫人,我想侍寢的位置你或許會坐得更舒服。」

他邪氣的道。

兜了這麼一個大圈,他如此對她蹂躪戲弄,將她視為玩物玩弄于股掌間,就因為她當日說了不嫁給他?

她多可悲呀!掏心挖肺愛上的竟是如此無心殘情的人。

「就因為那句不嫁,所以你這麼一步步冷酷無情地殘殺我的心……」清麗的粉臉再也難掩悲愴,一雙眼眸早已布滿水霧。

他設計她,引她入圈套,一切的一切就只因為她不嫁他。

他費盡心思營造出一個她以為是天堂的地獄,刻意讓她愛上以為是良人的惡人;接著在她覺得無比幸福的時候,殘酷且毫不留情地戳破這美麗虛幻的假象,令她的世界頓時化為烏有。這一切的處心積慮只因——她不嫁他?

呵,果真如人們所說,陷入情愛中的女人是盲目的;可這回她卻是瞎了眼,才會任由這個無情冷血的男人耍得團團轉,她扯開唇角漾出一抹慘澹的苦笑。

「怎麼,這游戲你玩得不盡興?我以為你同我一樣沉溺其中。」他邪氣的對她呵了一口氣,意有所指的抽動尚停留在她體內的硬挺。

「走開,你別再踫我。」她帶著濃重的哽聲道。

這邪惡的男人在如此殘殺她的心之後,還無恥的想在她身上點燃欲火。

「別說你不喜歡,你和我一樣清楚知道你有多愛我這麼對你。」顓顗惡意地撩撥她降溫的熱情。

「走開!停、停……停下來,不準再踫我……」

她用力並攏雙腿,希望將他推離自己的身上,但他卻強勢地迫使她將一雙腿張得更開。

「停下來?我以為你是渴望我這麼繼續下去的,要不我這沾得滿手的濕潤是什麼?」他邪惡的將長指湊近她眼前。

「別這麼對我,我再也禁不起你的無情了。」她垂下眼嚶嚶低泣,別將我對你的愛全部粉碎。

瞧著身下那張粉臉布滿慘澹淒苦,一雙剔透的晶燦水眸盈滿薄霧,不知為何,他的心竟隱隱泛著不忍。

這不是如他的意了嗎?那雙水眸不再無垢無塵地燦亮,可為何見她滿眼淒苦,他竟心生不忍?真是離譜,他怎麼可能會不忍心?

迅速拂去心頭那不該有的莫名情愫,他不帶半絲柔情地狠狠律動身子。

「啊……」

哼!丙真是一個蕩婦騷貨,口里說著不要,這會兒還不是舒坦地婬叫!

「喜歡吧?」他輕邪的重重一挺,將早已癱軟無力的她折磨得幾要昏厥過去。

「啊……」她該開口阻止他的,沒想到逸出口的卻是不受控制的申吟。

「想必是喜歡極了。」他再次邪笑,狠狠的將自己再次送進她體內。

一陣抽搐後,他將自己溫熱的種子灑在她體內。

「我說過這個侍寢的位置你會坐得很舒服自在,瞧方才你不是還舒服地浪叫起來,果真是風流騷貨。」他將自己抽離,起身披上衣物時,輕蔑的朝癱軟在花床上的白冉雲道。

他輕蔑的語氣令方自那場雲雨平復過來的白冉雲錯愕的呆愣住。

是你先惡意的對我撩弄呀!為什麼這會兒又對我輕蔑冷語?一雙被洗滌過的星眸霎時黯下歡愛後的熠熠光輝,淌上迷蒙水霧。

「為什麼在這一刻還要這麼傷我?難道真要讓我恨你……」她淒惻的低語,哀怨的雙眸卻沒有直視他的勇氣。

如果光是听著他蔑視的嗓音,心就這麼痛如刀割的話,她不曉得瞧見他無情冷殘的臉,自己是不是能再承受更多。

「你會嗎?」冷冷的睨看她那張除了哀痛還是哀痛的蒼白粉臉,他冷冷地撂下話後逕自邁步離去。

她會嗎?白冉雲自問著,她恨得了他嗎?

望著他離去,她顫巍巍的朝著他的背影低聲問︰「我只想知道,你真的將我出借給左大人一個晚上嗎?」

她不想問的,怕自己會連對他的最後一絲奢望都沒了,可是裹住身體的是件陌生的被單,昨晚那件女敕黃衣裳卻不知去向!

他的腳步突地一頓,身子僵了下,然後再次邁步離去。

八月的暖風吹掠而過,白冉雲只覺全身一陣冰寒,眼角滑下兩行淚珠。

他的無語代表了他的答案。

他真的殘情至斯,將她讓給其他的男人……

她的心有如一陣刀割,痛得幾乎令她昏厥過去。

她抬手緊緊撫上胸口,只覺得心碎成片片。

現在她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她的愛他不屑,連一度迷惑住他的身子,他都可以出借,那她還有什麼可以留住他的呢?

狂風掠過,將滿地珠點大小的桂花吹得飛揚。

白冉雲如無生命的布偶,動也不動地靜靜躺著,任由陣陣桂花雨吹襲上身。

就這麼埋葬她吧!連同那痛得無以名狀的心一起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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