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綁你的心 第3章(2)
作者︰單煒晴

見兩個人眉來眼去的,魏詠然以身為記者的直覺判定——「他是算命鋪子,的人嗎?」江花沒有朋友,不可能會有人突然來拜訪,她們昨晚又去了那樣的地方,要她不做這樣的猜測還真難。

封江花和申屠元愣了愣。

「不是。」兩人異口同聲回答。

可疑。

魏詠然當然不會輕易的相信他們的話,銳利的目光將申屠元上上下下掃了一遍。

「小詠,他的眼楮是金色的耶!」一旁的虞飛鳥盯著申屠元漂亮的貓眼兒直瞧,滿臉驚奇。

金色的眼楮,她第一次看到。虞飛鳥想著要是有帶相機就可以拍下來。

魏詠然轉移視線,「嗯,真漂亮。」心不在焉的稱贊了幾句,她還在想如何能讓封江花吐實。

「你好,我叫虞飛鳥,大家都叫我阿飛︰她是魏詠然,叫她小詠就行了。」虞飛鳥伸出友善的手,打算和申屠元握手,「我是江花的大嫂,你是江花的男朋友嗎?」

「不是!」兩人又是異口同聲。

「那是?」魏詠然跟在虞飛鳥後面逼問。

兩人對看了一眼。

「是。」同時改口。

「啊,那歡迎你來。」虞飛鳥笑得一副天下太平,完全不懷疑他們說的話,並立即提出邀請,「不介意的話,晚上來我們家吃飯吧。」魏詠然在心里為虞飛鳥叫好,平時很少成事的她今天這麼說就對了!「大嫂要做?」封江花為求保險先確認。

大家都知道,虞飛鳥天生跟廚房犯沖,不會做菜。

魏詠然連忙開口︰「我做。」一听是二嫂,封江花難得皺起眉頭。

當然魏詠然做菜是沒話說啦,但看她那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的表情,她懷疑就算端上她眼前的是山珍海味,她都吃不下。

一直沒說話的申屠元終于肯開金口,「我們晚上經訂好餐廳了。」

「是這樣嗎?」清楚封江花不愛到公眾場合,魏詠然問她。

突然出現的好理由豈有不用的道理?「嗯。」她淡淡的應了聲。

苞兩個熱情的嫂嫂比起來,她是冷淡許多︰但她天生就是這副性子,除非遇到自己感興趣的事物,看起來表情才會比較多。

「那就不打擾你們約會,改天有空一定要來喔。」虞飛鳥很干脆的向他們道別,然後拖著「依依不舍」的魏詠然離開。

虧她還身為記者,居然連對方的名字都沒打探到!魏詠然在心里惋惜。

確定嫂嫂們離開,封江花才關上門,一回身就撞進一股純男性的熱氣中。

他幾乎是緊貼著她的背後,距離她只有一小步,而這點距離在她轉身後宣告瓦解。

封江花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抬頭望進那雙深邃的金燦貓眼。

「你的嫂嫂們也有去算命?」螓首微點,她照實說︰「是她們帶我去的。」為什麼不拒絕?」看得出來她不相信算命這玩意兒。

睞著他,她不知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夠不夠無奈,「你也看到我二嫂了,我有可能拒絕得了她嗎?」雖然她聰明,卻沒學會如何拒絕自己的親人。

金色的瞳仁多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後才自顧自的離開。

直到右手被牽動,封江花才慢半拍的跟上。

晤,這樣子的生活真的挺麻煩的呢!類似同居的生活,在他們這對互不熟悉的陌生人身上,正式展開。

晚上為了不讓她兩個嫂嫂懷疑,他們只好到外頭去吃晚餐。封江花驚訝的發現除了她和他以外的人,似乎都看不見那條紅線,就算踫到了也只是穿過去,沒有被絆倒。

「這條線好像只有我們看得到。」她說出自己的發現。

「嗯。」他早就知道了。

回到家之後為了可以安心洗澡,封江花又說了好幾次的「我喜歡你」,確定紅線的長度約有一整個房間那麼長後,她才放心的踏進浴室。

基本上她不是個熱愛洗澡的人……不,也不能這麼說,應該說她常常不小心忘記洗澡,所以每當想起來的時候,她都會特別感恩自己終于記得要洗澡了。

嬌小的身軀徐徐滑進放滿熱水的浴白里。

「噢……」好舒服,冬天就該泡泡熱水才會暖暖的。

因為不用擔心紅線會被水浸濕,所以她整個人沉浸在熱水里。

大大的浴白是大哥送的,據他的說法是,看浴白大一點、漂亮一點,她會不會記得洗澡。

不過似乎沒什麼改善,這個大到可以游泳的浴白還是被她拿來積灰塵。

「呼!」從水里鑽了出來,她喘了口氣。

「你要洗多久?」醇厚的嗓音飄進浴室。

拜托!她難得洗一次耶!「快了。」她隨口回答,心虛的吐了吐粉舌。

反正今天她決定不進研究室,就讓她優閑的洗個澡,休息休息吧!門外傳來他離去的腳步聲。

封江花確定他走遠後,才放心的躺回浴白里。

「百毒不侵……」拉拉紅線,她突然想到這句成語。「喂!」她喊著還在房內的他。

躺在床上假寐的申屠元沒有回答。

他已經告訴過她自己的名字,不接受「喂」這種喊狗的方式。

沒反應?難道是因為沒叫他的名字?不知是否因紅線的關系,封江花發現自己居然可以猜得到他在想什麼,于是她偏頭想了一下,「嗯……神賭……元?」神賭?淡金色的貓眸睜開,他開口糾正︰「申屠。」封江花皺起眉,試著跟他發出同樣的音,「神、神豬?」

「算了,就叫元吧。」申屠元合上眼,不再堅持她必須發音正確,不過卻堅持要她喚他的名。

奇怪?怎麼會發不出正確的音呢?封江花拉拉自己的舌頭,不死心的再試了一次,「什、什……嘟、禿?」

「你到底要說什麼?」不想她繼續摧殘自己的名字,他反問。

「沒,只是要告訴你,我叫封江花。」她想起自己還沒正式自我介紹。

斑大的身軀在床上一翻,轉而背對浴室門,「我知道。」

「你知道?」她說過了嗎?不是她在說,或許她對做實驗很有心得,智商也很高,但是對一些生活上的小細節幾乎是完全不用腦,也許是腦容量都用在記那些化學符號,或龐大的數學公式上,反而對自己說過什麼話,做過什麼事,都會不小心遺忘。

呃,或許可以說是根本沒去記。

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說過了沒。

「你嫂嫂說過。」喊得那麼大聲,就算他耳背都听得見。

「喔……」點點頭,她再度把頭埋回水里。

他似乎不太喜歡和她說話,雖然她不怎麼在意,但接下來他們要相處多久無法預測不是嗎?所以她才想展現友善,跟這個同樣為黑發黑眼……喔,不,黑發金眼的黃種人打交道。

不知道他是不喜歡說話,還是不喜歡和「她」說話?這兩者有很大的差別。

如果他純粹是那種討厭說話的人,那還沒什麼,就怕以他厭惡紅線的程度來看,她是連帶著紅線被厭惡的那個倒楣人。

中國不是有句話叫做「愛屋及烏」嗎?大概就是那個意思吧。

「愛屋及烏」是用在正面的意義,別亂用。」申屠元不大不小的聲音又傳人浴室里。

封江花瞪著紅線,「是你的關系嗎?」這個「你」指的是紅線。

反正這條紅線已經夠詭異了,如果因為紅線出現類似傳聲簡的效果,使他知道她內心想的事,那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敝。

反正她正逐漸習慣。

「快點洗。」這次申屠元沒有再回答她的問題。

封江花又看了紅線一眼,再看看浴室門,然後小小聲道︰「總有一天我要知道你是什麼成分。」這次的「你」,指的是外面躺在床上的男人。

除了紅線以外,申屠元是她第二個感興趣的家伙。

待兩人都洗完澡後,他們面臨另一個新的問題。

所謂的共同生活就是,兩個人做什麼都在一起。

吃飯一起,上廁所一起.上街一起,做事一起……但,一男一女就是有些不方便,洗澡這點她已經克服,但接下來的睡覺才是重頭戲。

「我家只有一張床。」封江花坐在床上聳聳肩。

她家雖大,住民卻只有她一個,當然一張床就夠了。

申屠元睨了她一眼,拿起枕頭跟被子轉身走出房間,高傲的背影仿佛訴說著,他才不屑與她同床。

「喂!那是我的枕頭跟棉被耶!」封江花忙叫。

紅線的長度只夠他到門口的走廊盡頭。

「線不夠長。」他又折回房內。

她直盯著他手中的寢具,「先把枕頭跟棉被放下來。」

「你睡床,所以棉被和枕頭歸我。」他回答的理所當然,好似這里是他家,她才是被施舍的那個人。

腦子回路向來與別人不同的封江花想了想他的話,好像也對,于是偏著頭思考了起來。

雖然家里不只有一套寢具,但一向不是自己親手整理家務的她,完全不清楚這些物品放在哪里,要找似乎是件麻煩的事。

「現在呢?」申屠元听似乎淡的語氣卻有著不耐。

封江花听出來了。

這個男人老愛把問題丟給她。封江花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對象當然是他。

還能怎麼辦?「只好找被子了。」眉峰挑起,這個細微的表情,讓他看來更像只傲氣凌人的貓兒。

「找到被子以後你就有床了。」說不準還會找出床墊之類的。

看來這女人是打算要他睡地板了。

蹙起眉,他撇撇嘴,「麻煩。」

「難道你想睡地板?」紅線的長度不夠他走到客廳的沙發,那就只能睡在她房里了,如果不找到可以打地鋪的墊被,他要直接。睡地板嗎?將被子和枕頭丟上床,他人也很干脆的跳上來。

封江花從頭到尾觀察著他的舉動沒開口。

他這意思是要和她睡同一張床嗎?還是要她睡地板?「嗯……」她僅來得及發出一個單音,接著就被他打斷,「快睡。」看來是前者。

聳下眉,她覦著早躺平的他,沒多久背著他同樣躺下來。

好吧,反正跟他爭執似乎起不了作用,再說他們昨晚都已經睡在一起了,再多睡一個晚上應該也沒關系。

封江花不知道,這一睡就不只一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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