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當上世子妃 第三章
作者︰淺草茉莉

他吻了她?

他垂首沉思,輕撫還殘留著她柔順觸感的唇,閉上眼楮,細細回想……

為什麼要吻她?

驚覺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樣從容冷漠,他忽地拉下臉,俊美無儔的面容立時變得比鬼還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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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的書院學堂外,傳來小梅驚嚇的叫聲。

「世子妃,你真想這麼做?」

「沒錯,所以你給我機伶點,別壞了我的好事!」毛威龍咬牙警告。今天出門時原想帶的是小春,誰知小春竟以府里有事忙碌為由,囂張的拒絕與她出府,她想這樣更好,干脆自己出來「辦事」更方便些,哪知人才跨出世子府一步,小梅就跟著沖了出來,說是總管囑咐,世子妃身分嬌貴,出門身邊不能無丫鬟隨侍,否則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可惡,她就是要出事,不出事她怎麼走人呀?

「可是,您這麼做絕對會惹得世子爺勃然大怒。」小梅知道她的意圖後極力勸道︰

「哦,是嗎?他一定會勃然大怒嗎?」她眼楮一亮。

「應該會吧……這種事,是男人都會生氣的。」其實小梅有點不確定,因為世子爺的性子沒人模得準,就說娶世子妃的事好了,也是青天霹靂之事,沒人想到他會娶這樣一個「品行怪異」的女人為妃,而且,世子妃進門後還惹了不少事,可世子爺都是淡漠以對,該發火時也沒發火。

她听說前天廚子在府里與人賭了幾手骰子。讓主子得知,說是他聚賭滋事,竟命總管將廚子吊起來狠打了一頓趕出府邸,可那廚子不過是好玩,也沒妨礙了工作,世子爺就已經不留情面了,真想不通世子妃在賭場闖出這麼難看的事,為何會沒事?

還有,馬夫老李與一個五品官家的小廝在街上起了爭執,主子不由分說,先罰了那老李一頓打,打得他在床上哀號了一個月才停止,可世子妃在外頭打人也沒事,她實在不知道,何事會惹世子爺生氣,何事不會?

還是,只要是世子妃闖出的事都不會?

「那就太好了,這回要是再不生氣,他就不是男人!」毛威龍握緊粉拳,信心滿滿的大叫。

「您是為了要讓世子爺生氣才故意這麼做的?」小梅總算驚覺。

「沒錯,所以你這次不要再多事幫我解圍。」她索性挑明了跟小悔說。

「為什麼?」小丫鬟不解。

「這是因為……哎呀,這事說來復雜,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她打哈哈。總不能告訴小梅世子府這地方不能再待了,因為她發現原來每天跟她分床而眠的男人是頭吧?她再不趕緊想辦法被休掉,可就真的要羊入虎口、名節不保了!

「可是——」

「別可是了,瞧,獵物來了,咱們上!」她遠遠看見幾名書生由前方走來,立即撇不小梅走了上去。

「世子妃,您等等我!」小梅心急的跟著跑了上去,滿腦子想著該怎麼阻止她做出會讓主子蒙羞的丑事。

望著世子妃向男人們走去的背影,眼見自己無能為力,小梅霍地一個跺腳轉身,決定趕緊回府找總管求救去。

毛威龍回頭瞄了一眼。「傻丫頭,就是要你回去吆喝求救!」嘻嘻,這次一定可以成功,她離自由不遠了!

書生們,奴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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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書生大哥要往哪兒去啊?」毛威龍惺惺作態,一臉嬌媚的堵上前頭三個白面斯文的書生。

幾個書生一見到眼前居然有個秀麗丫頭主動前來搭訕,個個眉開眼笑。「姑娘,迷路了嗎?要咱們為你指路嗎?」站在中間的白袍書生先開口道,眼中調情的成分很高,但那是因為面前的姑娘赤果果的勾引目光比他更熾。

「這位哥哥,你眼真尖,一看就知道我迷路了,奴家想請問春香樓怎麼去?」

「春香樓?姑娘要去春香樓?」右邊穿藍衫的書生訝異的挑眉。

「是啊,奴家今兒個第一天上工。」她斂裙,彎腰福身,垂下眼眸,表晴十足挑逗含媚,這招可是跟爹逛窯子時向那些窯姐們學來的,她頗有天份,學了個十成十。

「你是春香樓的窯姐?」左邊的灰衫書生也忍不住驚異,眼中多了一抹色念,不,應該說三人一听說她是輕浮的窯姐,眼中立時全是色欲一片。

「還不算,今夜上了工才算。」她嬌滴滴的說,媚眼一一朝他們拋了一圈,這才再次做作的低下頭。

這可把幾個男人逗得春心蕩漾,既然半路飛來艷福,他們可得好好把握!

「既然如此,咱們可以領你去上工。」白袍書生馬上自告奮勇。

「這就有勞了。」她盈盈彎身福了福,起身時卻「不小心」倒進了白袍書生懷里。

書生抱個滿懷,登時心花怒放,喜上眉梢,這麼輕易就將美人摟進懷里,簡直樂不可支。「姑娘,你還好吧?」他立即假意憂心的問。

「我……好像扭傷了腳呢。」她佯裝出一臉的痛苦。

「哎呀,扭傷了腳?這怎麼得了,我讀過些醫書,讓我瞧瞧。」藍衫書生馬上上前一步。

「這是你們這些讀書人有用,那就有勞小兄弟了。」她媚笑的伸出小腳,任他月兌下她的繡鞋,露出一只白皙剔透的玉足。

幾個大男人瞧得眼都直了,口水差點沒有涎滿地,只是藍衫書生正要伸手「診治」,突然一聲哀號,接著人已飛出丈外。

另外兩人大驚失色。「誰?是誰這麼大膽敢在這里行暴?」白袍書生回魂後抬頭怒問。

「大膽的人是你。」一位中年斯文漢子出聲,身後站了至少六個鐵騎。

「你們是誰?」白袍書生有些心驚,是哪家的大戶,如此陣仗?

「不用管我是誰,我家主子來接人了。」

「接人?接誰?」白袍書生一臉的錯愕。

來人目光謹慎的投向他懷里,他這才低下頭,瞧著自藍衫書生被打飛後就改貼在他身上,還果著白足、一臉無辜的女人。「你們來接她?」他呆呆的問。

「沒錯,女主子,請隨咱們回去吧!」來人道。

毛威龍撇撇嘴,有些不甘願。總管來得還真快,她都還沒開始真正色誘書生,怎麼這麼快就玩完了?那這計畫算完成了嗎?

「再等等,讓我好好跟這些小兄弟道完別再回去。」總得再燒些火,回去後總管才有事晴報告。

于是她貼在書生身上的身子更軟了,幾乎要趴在人家身上,呵著媚氣,吐氣如蘭地道︰「小兄弟,今兒個已有人來帶我上工了,改天再有勞你們。」

書生听了茫酥酥。「姑娘,你……」話到嘴邊就被一只細指給豎阻在中間,嬌生生擋了他到嘴邊的話,媚眼橫生,又朝另一旁的灰衣書生伸出白皙果足,朝他的灰衫風情萬種的挑弄著,惹得灰衫書生也是一臉的沉醉。

「姑娘,若是不想隨這群人去,咱……咱們可以幫你的。」灰衫書生瞧著遠處依然倒地不起的同窗,一咬牙,鼓起勇氣說。

雖然對方人數眾多,而他們只是一介書生,但是美人當前怎能示弱?再說他們也不是沒有背景的,爹親不是文官就是武官,身家也是挺傲人,就不信壓不住這群人。

「沒錯,咱們雖不知你惹了什麼麻煩,但是有需要相勸,咱們不會放任不管的。」白袍書生也說得正義凜然。

「喔,你們願意幫奴家?」她撩起一彎笑。瞧來她還是挺有魅力的,小人得志,暗喜不已,所以她決定加碼演出,就不信這回的娼婦演出不讓那家伙七竅生煙、青筋暴怒!

玉足向後一翹,雙手改攀上灰衫書生的頸間,打算下猛藥,直接倒進他懷里,人已做好陶醉樣,身子一軟眼看就要送上玉體,不料下一秒她卻「咻」的一聲,人已然平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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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你也趕去書院了?」毛威龍扁著嘴,可憐兮兮地說著,長睫下的黑瞳卻狡猾地閃動。他還是挺在意她的嘛,不然怎麼會出現在書院,還「吃醋」的把她當眾擄回來?

她有些得意。這回鐵定要奏效了,因為面前已經半炷香時間未曾吭聲的「相公」,自從在書院將她擄回後,他就將她如困獸般的圍在床角,只是冷眸發光,不發一語。

這模樣算是生氣嗎?還是氣到腦溢血,說不出話兒子?

從他瞅著她的模樣,實在瞧不出他情緒的端倪。

還是,她當街挑逗男人也無所謂?他壓根不在乎她?思及此,心里頭突地有些悶。這人當真無情……再怎麼說,她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啊,難道他真的不在意?

「你這麼想男人?」他如劍的眉緊蹙著。

「哼嗯。」她眼珠子一轉,發出了聲音,那一聲輕哼低回銷魂,存心勾他……發火。

他雙眸倏地一眯。「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她目光挑釁,又帶著不解。

「你的需要。」

「咦?」

「對男人的需要!」他氣定神閑。

他一說完,她立即火紅了臉龐。「你……你說什麼?」

「是你說想男人的,我是你丈夫,你可以告訴我。」他說得風輕雲淡,不像在談床笫間風花雪月,倒像在說明兒個會下雨,記得帶傘!

「嘎?」告訴他的話,他想干麼?瞥見他與上回閃著同樣獵犬般盤算的眼神,立即咽了口唾沫。「別開玩笑了,你對我沒興趣的,你忘了,我品行不端……曾經與人苟且過……」

「所以你打算再背著我偷人?」

「對。」她似乎……好像……隱約看見他眼里有一簇火光。「你生氣了?」她喜問。

他反射性的皺眉,沒有多余的表情。「沒有。」

「沒有?!」輪到她皺眉,接著惱怒的吼道︰「你不是男人!」

「你說什麼?」他總算沉下臉來。

「我說你不是男人,小梅說過,發生這種事是男人都會生氣,為什麼你沒有?你不是男人!」她氣憤的朝他吼得更大聲。

他瞪著她。「你想我生氣?為什麼?」

「我要你休……」她突然囁嚅起來,「休妻」的字眼趕緊咽回肚子。「……休要忘了我,畢竟我是你的妻子。」她笑得難看至極。開玩笑,說了不就破梗,屆時他惱羞成怒,不就更走不了?

「你用勾引男人來吸引我的注意?」

她眨了眨眼,笑得更難看。「可不是嗎?我這麼不安于室,不如你休了我吧?」她索性一臉期待的講出。答應吧,答應吧,然後給她一筆錢叫她滾吧!

裘償謙黑墨般的眸含著深思與凌厲的凝視,就在那一瞬間,他莫名其妙勾勒出一抹不冷不熱、詭異的笑來。

也不知為什麼,她竟毛骨悚然,全身涼颼颼。

「你在做什麼?嗯……」話音未落,熱唇已經貼近她唇瓣,熱氣呵得她心慌,她趕緊往床內挪了挪,要避開他的親昵舉動。

他順勢往床內傾,不過一個動作,已經將她圍得密不透風。「休妻不可能,唯一可能的就是,馴妻!」

她嚇得縮至床角,緊閉雙眼,完全沒有瞧見他的眼神變得異常艷魅,不一會就有一股壓迫感逐漸靠近她,他的氣息也越來越濃重。他不會又要吻她了吧?

男人的體溫竄高,傾身注視著她的耳垂,鷹眸夾著復雜難解的情緒,終于啃咬上她的耳朵,她身體一僵,極力抑忍著睜開眼的沖動,可當一道淺淺淡淡的呼息拂過她唇瓣時,她再也控制不住地驀然睜眼,轉眼,間小嘴已遭攻城略地……

裘償謙原本沒打算踫她的,但是計畫得因「需求」而更改了,至于是誰的需求?這個麼——

總之,從今以後,牆角那床榻,得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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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威龍跺著腳,帶著小梅在街上閑晃。

哎呀,真是一失足成千苦恨吶,守了十七年的貞操就毀在一個「貪」字上,當初若不貪圖人家新娘的寶物,她也不會教人拆骨剝皮給吃干抹淨,這會人都已經是人家的了,說什麼懊悔的話都已太遲,再說……

想起昨夜,她不禁臉紅心跳起來,她驚異的發現,原來某人也有失控不再冷漠的模樣,那家伙在床上可熱情得很,她雖然沒有經驗,但也知道這家伙手法老練得很,一挑逗整得她死去活來,直至天明告饒他才罷手,但仍一臉意猶未盡,嚇得她一早便帶著小梅落荒而逃。

可現在想想,這家伙分明有挾怨報復的意味,可要報復什麼?該不會是吃那幾個書生的醋?會嗎?他不是不惱嗎?一般來說,男人一听聞老婆當街勾引漢子,第一件事應該是先將漢子痛打一頓,然後就是休妻,但是他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昨天他將她帶回之後,既不慍也不惱的問上幾句就將她給吞了,模樣不像生氣,倒像在施恩幫她解決「需求」,對那幾個書生之事問也不問,這算是哪門子的吃醋?

她搖著頭,實在想不透,尤其她每出一趟門就闖一次禍,他還是不曾責備她一句,所有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像是沒發生過,她簡直是自個兒鬧笑話演獨腳戲嘛!這樣教她怎麼順利被休掉?她真想敲開那家伙的腦袋,研究研究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難道真的一絲絲也不在意她闖的禍嗎?

她曾听過一句話,「愛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冷漠」,當沒有愛恨,自然沒有熱情,對一切就是冷眼旁觀、漠不關心,而他對所有事好像都是這麼回事,對她亦然。

既然不在乎,又何必娶妻?

心頭突然沉甸甸的,一雙小腳踢來踢去,懊惱的很。

就算是他的妻子,在他心里也特別不起來……「既然不喜歡人家,干麼吃了人家!」他不住聲噥咕,想起昨兒個的熱夜,臉又紅通通了。

「世子妃,您怎麼了?怎麼一會惱,一會笑,一會疑惑,這會又滿臉的紅?」小梅奇怪的一路瞧著她變化多端的表情。這個世子妃的表情多到她都來不及應變,瞧,這會她眉一皺,擺擺手,突然眼楮又是一亮。

「沒什麼……咦?這不是那日將咱們打了一頓、趕了出來的賭場嗎?怎麼關門了?」她詫異的發覺原本門庭若市的賭場竟然空空蕩蕩,掛在門梁上的招財匾額也狼狽的倒掛月兌落了一半,象征致富的朱漆大門更是貼上了一張又一張大大的官家封條,這……是遭官府抄了還是怎地?

「您不知道嗎?這兒的主事敢對您不敬,早教世子爺一聲令下,給封場了。」小梅道。

「有這回事?我怎麼不知道?」那家伙干的?她睜著杏眼,更吃驚了。

「原來您不知道啊,這事大家……不,全京城都知道呢。」

「全京城都知道!怎麼會?」

「因為是世子爺親自挑了這家賭場的,還將場子的主事打個半死,順道治他個詐賭行騙的罪名,給關進苦牢里頭去了。」提起這事兒,小梅可津津樂道哩,因為太好笑了。「嘻嘻,听說那主事的被主子打得鼻青臉腫,尤其那雙牛眼幾乎被打得要凸了出來,淒慘得差點沒瞎了!」

「他是為了我這麼做的?」她張大了嘴,不敢相信。還以為他對她挨揍不甚在意,原來他還是挺不爽的嘛……

「這是當然,您再不濟也是堂堂的世子妃,遭人當街凌辱,這可是形同侮辱了世子爺。」小梅說得理所當然。

原來如此,毛威龍倏地背脊僵硬。原來他是不爽「世子妃」被人當眾打成熊貓眼,覺得丟臉,而不是因為她被扁受傷而不悅……

「世子妃,您怎麼臉色怪怪的?」小梅瞧著不對勁的問。

一股說不出的失望居然盤上心頭。「沒什麼,咱們走吧。」算了,自己又不是真的世子妃,遲早得在被揭穿前走人,又何必失望?

只是才打算換個地方逛逛,一轉身就撞上了人。「對不起,對不起!」知道撞了人,她頭也沒拾的直說。

「對不起就成了啊,誰?哪個不長眼的瞎了,沒看見大爺我受傷嗎?敢撞我,找死——是你!」原本抱著斷腿窮嚷嚷的人,在見到那「不長眼」的人後,像喉頭卡到石頭,差點沒斷氣,「我的姑女乃女乃,是奴才不好,奴才該死,奴才不長眼,您大人大量可別發火啊!」這人像見鬼似的,忙趴猛叩頭求饒。

瞧清楚這雞貓子鬼叫的人是誰後,毛威龍一臉的莫名其妙。這人不是那日欺侮農婦,讓她給揍了一頓的人之一嗎?

還記得他是劉親王府的僕役嘛,這家伙腦袋壞了嗎?這回撞人,不對的是她,他緊張個什麼勁?目光又瞄向他的斷腿,奇怪,她記得上回沒打斷人家的腿啊……

察覺她的目光,他立即嚇白了臉,哭說︰「姑女乃女乃,咱們知道錯了,這腿也教您弄斷了,您就別再尋我晦氣了。」他哀求道。

「你說這斷腿是我弄的?你胡說個什麼東西?」她心驚。

「我沒有胡說,奴才這一只腿是教世子爺給打斷的,不只奴才的腿,那日對您不敬、出言不遜的幾個奴才的腿全斷了。」他抱著斷腿,想起世子爺似笑非笑、陰冷的表情,整個人就抖個不停。

「他干的?」她大為訝異。「他為什麼這麼做?」

「您別逗了,世子爺為什麼這麼做,您怎會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一臉愕然。

「不只如此,世子爺對我家主子也惱火了,皇上得知您受委屈後,說是我家主子管教奴才不當,放任我們欺侮良民,硬是將主子今年的年俸給削了個涓滴不剩,連那刑部侍郎也一同遭殃,丟官回鄉了。」連自家主子都自身難保,他們這幫斷腿的奴才能保下命就算不錯了,還敢說什麼?怪只能怪自己瞎了眼,惹上了裘償謙這千年寒冰,寒冰不裂則矣,一進則是天崩地裂,生人勿近!

「哦,我知道了,所以你才會一撞見我們家世子妃,就活像見鬼似的嚇破膽?」小梅捂著嘴直笑。

「我……」他丟臉得說不出話來,但有些不服,任誰只要見了世子爺那冷魅的笑臉,誰都會驚得夜里作噩夢的。

「真沒用!」小梅不住譏笑。

「夠了,小梅,咱們回去吧。」毛威龍滿腦子疑惑。那家伙哪根筋不對了?連著兩件事,他都默不吭聲的幫她出了氣,盡避這多少是她刻意自找而來的麻煩,也不全錯在人家,可她實在瞧不出他是那種會為她報私仇的家伙啊?

越想越不明白,至于哪里怪,卻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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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怎麼會在這里?又為什麼把他們打成這模樣?」毛威龍愕然的瞪著世子府里橫躺在地上那三具哀號的軀體,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兒個以為平白飛來艷福的書生。

她才剛回府就撞見這景象,更教她驚愕的是,動手的赫然就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爺裘償謙?!

他見到她,一臉的漠然,理理自己的衣裳,一副無事的模樣,讓她除了不解之外,又覺得背脊一片涼颼颼的……真奇怪,天氣明明是個大熱天呀!

那麼,這陣涼意是來自他嗎?她瞄向了面無表情的男人。

「你不是說午時才會回來?怎麼才出門就轉回來了?」裘償謙態度四平八穩,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有些意外她的早歸。

他瞧起來分明一臉平靜,但為什麼她就是覺得他比平常多冷上幾分?「我有事問你,不過這會……」她瞪著地上被打得鼻青臉腫、折肋斷骨的人,居然不生氣,還有些說不出的竊喜。

這回錯不了,這家伙吃醋了!

炳!他可不像外表表現的對她那麼滿不在乎,相反的,好像還有那麼一點特別嘛!

隨著她含著好笑的視線,他冷笑一陣。「既然被你撞見了,那今天就到此為止,明兒個再說。」他淡淡的說。

明兒個再說?「你不是說沒生氣嗎?」昨夜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說不生氣的,那這會……「嗯哼?」她眼楮曖昧的挑了挑。

「我是沒生氣,只不過發怒罷了!」他聳肩。

「發怒?」她一愣。

「沒錯,這幾個該死的小子,惡向膽邊生,竟敢捋我虎須,我不過給些教訓罷了。」這家伙先前說得風輕雲淡,此刻別人卻被他打得淒風慘雨的。

「世子爺從昨晚就派人輪流把咱們打到現在,咱們不敢了,況且是她說自己是春香樓的姑娘,咱們才會……」方才听到男人一句明兒個再說,表明他們還有罪受,白袍書生忍不住抱著斷了肋骨的胸膛哀號著,為自己喊冤辯解。

「住口!」裘償謙低喝,目光又轉陰寒。「誰敢說我的女人是春香樓的姑娘?!」

見主子又變臉,一旁的李文除了訝異他反常的行為,一方面也充當主子的打手,作勢對書生們又是一頓伺候,免得又凌亂了主子才整好的衣著。

「對對……對不住,咱……咱們說……說錯話了,別打了!」幾個書生嚇個半死,連舌頭部打結了。

「等等,不要打!」毛威龍趕緊阻止,正要動手的李文瞧向主子,見主子頷首,這才停下手來。

幾個書生虎口余生,不禁松了一口氣。

「這個……喂,他們說的沒錯耶,是我自己說我是春香樓的姑娘,不千他們的事!」她面露同情。

「你這是在替他們說項?」輕淡的笑里,蘊含一絲慣帶的嘲諷。

「我只是據實陳述嘛!」她嘟著小嘴說。

「那就算他們倒霉,被你瞧上了!」她可以勾搭男人,但他們該拒絕,這是他的邏輯。

「嗄?這對他們來說算是無妄之災吧?」

他又聳了聳肩,根本不當一回事。

「喂,這事是我的錯啦,你未免太護短了吧?」她嘴上這麼說,心底對于他的袒護可樂著哩,但瞧幾個書生的淒慘遭遇全是拜她所賜,她就又內疚得笑不出來。

「你要我懲罰你?」莫非她對這些家伙還有意圖?

「……」她趕緊低下頭,這豈不應驗了口賤得人憎?自找麻煩!

「小龍?」他聲音陰陰涼涼,昨晚他盛怒之下已解決了她的「需求」了,難道她還不知足?

「好嘛,你罰我好了,一切都是我的錯。」她咬牙,其實她知道他不會對她有所責備,反而是受她牽連的人一個個倒霉,他的行為實在有點像不分青紅皂白溺愛小孩的爹,可是……她何時成了他的孩子了?

不過,對于他不言明的心意,她還是很感動的。

「你要我怎麼罰?」他問得陰惻惻的。

背脊上的涼意似乎比方才更盛,看樣子這家伙更生氣了!「爹……呃,不,相公……」她可是第一次叫得這麼親熱。

他眯起了雙眼,他喜歡她這麼叫他。

她笑得更甜膩,長睫下的黑瞳瑩瑩地閃動著,主動勾起他的臂膀。「相公,先送這幾個可憐的倒霉鬼回家後,我再告訴你該怎麼罰。」

面對吃醋的男人,照幾個窯姐阿姨們對付她那幼稚爹時的伎倆來個如法炮制,她大概知道該怎麼做。

「喔?」裘償謙露出陰森的白牙,齜牙咧嘴、猙獰地逼向她。

她舌忝舌忝發干的唇,舌頭那樣軟滑輕巧的一抹,抹出無限的想象空間。

唉,哄人真累。

他近似天性般掠奪的眼神,凌厲的一閃而過。「你確定這處罰會叫我滿意?」語氣中有一絲危險的意味。

「嗯哼。」就見她晶亮的瞳眸鬼靈精地一閃一閃。

他目光倏地下沉。「總管,放人!」

「是。」李文應聲。

她眨眨眸子。「相公,走吧!」她垂下眼睫,掩去瞳底閃爍著的垂涎笑容,勾著他往內堂里去。

李文睜大著眼。主于是怎麼了,居然讓一個小丫頭牽著走?雖然她是世子妃,但是世子爺應該沒忘記……

他嗅到不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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