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倒大楣 第六章
作者︰桑蕾拉

梆維德最近真的有點小衰,因為上回小灰被拖吊,他錯過去海邊一吻定情的約會。眼看時間又經過兩天,他還沒有對她表白,要是死子騫一來,被捷足先登就慘了。

話說回來,近水樓台先得月,他干麼一定要帶她出去約會,在家里也可以營造狩獵的氣氛,不,浪漫的氣氛啊!

對!打鐵要趁熱,他今天一定要再加把勁,讓她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

這天,袁雪葵依然如常在他下班前到家里。

他打開一道門後,一股濃郁的南瓜香味,旋即撲鼻而來。

放下公事包,月兌下西裝外套,他來到香氣四溢的廚房,她正背對著他,埋首認真地準備食材,對他的靠近毫無所覺。

今天她綁著馬尾,腰際圍著一件白色蕾絲的圍裙,可愛的蝴蝶結在小蠻腰後微微擺動,令他的心也微微的被扯動著。

「嗯∼∼味道真香!」站在她的身後,發絲的香味比南瓜更誘人靠近。

「你回來啦!」袁雪葵頭也沒回,自然而然地問著。

「嗯,今天煮哪一國料理?」

看著她將兩片炸好的金黃色豬排,放在鋪好萵苣葉的餐盤上,他口中的唾液頓時加速分泌。

「法國加日本的料理,包君滿意!」回眸,她遞給他一抹甜笑。

這個小妮子真的下了工夫,不但徹底抓住了他的胃,迷人可愛的俏模樣也成功登陸他的心,他扮演柳下惠已到了極限,無法再ㄍㄥ下去了。

此刻,爐上兩個冒出白煙和香氣的沸騰鍋子,令葛維德明顯感覺體內某種高漲的情緒不斷加溫。

他的視線落在她白瓷般的誘人頸項、小巧耳垂及微突的胸線上,感覺原本彌漫熱氣的小小廚房,溫度更是一再攀升……

「……借我過一下。」她突然靠過來取菜刀,一股淡雅香氣迅速沁人他的鼻端,頓時令他血脈債張,恨不得能扒開她那一套白色衣服,再壓她在身下,就地感受她的柔軟芳香……

「你會不會很餓?」她埋頭切洋蔥,不知後面有一匹餓狼對她垂涎三尺。

「餓死了!」他餓得想吃掉她。

「你要不要先喝點湯?濃湯已經好了。」她的聲音甜軟溫柔又干淨。

面對這個小迷糊蛋,他已經快把持不住自己,她還不知危險地端著一碗湯,舀起,吹氣,喂他。

「我現在不想喝湯。」原來秀色可餐,是這麼一回事。

「為什麼?這湯我加了松露,很香耶∼∼」她習慣性推薦著,再嘗一口味道。

凝著她嘗湯的純真模樣,他的喉頭一緊,陡地伸出指尖按住她豐盈的唇畔!

「怎麼了?!」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怔呆了,清澈的水眸天真無辜的看著他,更顯出他圖謀不軌的邪惡。

他置若罔聞,修長的指尖滑過她豐潤飽滿的嘴唇,抹去她嘴角的湯汁,如此輕柔的動作,令她胸口緊得喘不過氣,全身微微顫栗。

就是現在!他主動出擊、擄獲芳心的時候到了!

「我想介紹一個男人給你!」他的表情陰沈嚴肅,一點也不像眉開眼笑的媒人,倒像個要介紹一口上等棺材給她的店老板。

「啊?!」她停下動作。「你真的要……幫我介紹男朋友?」

「嗯,沒錯,他的條件很符合你的要求,是個腳踏實地、沈穩內斂、收入穩定,並且擁有社會地位的新好男人。」

就要出運了!但是她卻沒有半點喜悅和期待,身體好像被掏空了,冷颼颼、空蕩蕩的,好難受!

「是子騫嗎?」不要、下要把她往外推,她的眼眸里有抗拒、有失落、有乞求!

「不。」

「那……」她愣了愣,抬眸看見他深邃的眸底映出她的面容。

靶覺唇辦還被他修長的指月復給佔據著,她的心髒突然失速狂跳了起來。

不是說要幫她介紹男朋友嗎?怎麼還這樣佔她便宜?這感覺教她心慌慌、意亂亂,不知如何是好?

「你……要不要退後一點?」她感覺好熱,比站在瓦斯爐前還要熱。

「不。」她的樣子好誘人,蜜唇沾著女乃香油亮的湯汁,似在邀請他去品嘗。

他的俊臉霸道地逼近她,四目膠著的窘迫距離,令她惴惴不安,臉紅心跳,本能地倒退一步。

然而她愈是躲,卻愈是激起他雄性狩獵的原始本能。

他的動作溫柔、優雅又不失猛烈,一個箭步就將無處可逃的小獵物逼到牆角,在他目光灼灼的盯視下,她那焦躁不安的模樣,令他頓覺逗玩她是一件有趣的事。

現在想想,之前跟粗神經的她保持紳士風度,根本是在浪費時間,采取蠻橫的原始手法,才有機會在子騫介入前將她手到擒來。

「你、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要幫她介紹男朋友,干麼又……

天啊∼∼現在不只他迷人的眼楮電得她頭皮發麻,他濃重的呼吸肆無忌憚拂在她的頰上,更教她全身發熱、膝蓋發軟、插翅也難逃了∼∼

「沒有。」他繼續逼近,薄唇和她的蜜唇之間,只有兩公分的距離。

「還是……不小心被鋼筋給K到腦袋……一時秀逗了?」她的鼻尖淨是他的氣息,她羞怯地低頭,屏住呼吸。

「不是。」他不讓她躲開,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使那張紅通通的臉無所遁逃地面對著他。

「還是上次那個豬腳招牌的後遺癥,還沒……」怎麼辦?快憋不住氣了!

「有可能。」他修長的指尖充滿侵略性地摩擦著她脹紅的臉頰。

他再度逼近,兩人的唇辦間僅剩一公分的距離,她的呼吸急促,臉燙紅,心跳速度直逼兩百,一下小心就可能從口中狂跳出來了。

「可是你這樣……好危險……」快親……親到她了說。

下一秒,她聒噪的問話立刻被消了音。

吵死了!都要親她了還一直問原因,破壞他營造的狩獵氣氛。

一如他想像,她的唇柔軟甜女敕,溫香甘潤,教人意猶未盡。光是摩挲和吸吮已滿足不了他潛藏于心中的愛意及渴望,他只想吞了她……

「唔……」她的唇畔逸出呢喃,使他更扣緊她的下巴,一手攏緊她的縴腰偎向他精壯的男性軀體,頓時她無法動彈,只能屈服于他的吻中,任憑他擺布。

此時此刻,她可以踩他一腳,拔腿落跑,然而她什麼也不想做,只想順從身體的渴望,享受親昵的美好。

他摩挲著她的唇,舌尖堂而皇之卷入她的唇內,帶著一股強勁的電流,電得她全身酥麻,雙腿發軟靠在他懷中。

她從不知道一個吻就可以令人暈眩陶醉,但她卻很清楚她喜歡這份感覺……

雖然好幾次提醒自己不能喜歡上他,但打從他為她化災解厄的那一天起,她就注定要失陷其中……

隨著和他天天朝夕相處,那份喜歡早已溢滿于心,泛濫得一發不可收拾了啊!

她對他的傾心早已跨過心中劃定的界限,否則她何必一再介意他真的要幫她介紹男朋友,又何必為此而感到心酸難受。

輾轉吮吻間,他喚醒了她正視情意的感覺,情不自禁地,她也開始回應他,和他玩起唇舌追逐游戲。

她真的喜歡上他。喜歡做菜給他吃、喜歡看到他溫和的一面、還喜歡他的踫觸、也喜歡這個熱烈又令人窒息的吻……期盼永遠和他在一起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可是不對……他剛剛才說要幫她介紹對象耶!

那麼他怎麼可以把她吻得七葷八素?

還是,他只是想藉這個吻訓練她……成為別人的完美新娘?

他好壞!她的心思全被他佔據,現在又怎麼可能接受其他的男人!

匆地,她推開他。她紅著臉,喘著氣,眼眸含慍。「……你為什麼吻我?」

「你不喜歡嗎?」

經過一個親密的吻,他篤定她也喜歡著自己,要不她大可推開他,或是踩他一腳就跑開。但她沒有,甚至回應起他的吻。

擄獲芳心的行動比預期中順利,他的眼中燃起了愉悅和希望。

「我……喜歡。」沒想到自己的表達如此明快而直接,連她自己都嚇一跳!

呵呵∼∼雖然這是預料中的事,但是听她親口說出來,他的嘴角泛起淡不可察的滿意弧線,眼稍閃著愉悅的光采。

一定是這吻發揮效力了!幸好他及時把握時機,早一步先馳得點了。

「……可是請你不要再這樣對我。」此刻,她的心好慌、好亂,又好酸!她很清楚自己正失速掉入愛情的黑洞中,無法自拔了。

「嗄?」他挖挖耳朵。有沒有听錯?「如果是我吻技不夠高超熟練,我們可以加緊練習。」狼吻,舌吻,每種吻法他都想和她切磋一下。

「不要啦!人家……已經喜歡上你了。」她的臉紅得像番茄,聲音听來卻無助。

「喜歡我,不好嗎?」他迷惑。

「這樣一來,跟我原先設定的不一樣,有偏差……」

「喜歡我就是有偏差嗎?」什麼話?生眼楮沒看過比她更瞎的女孩了,完全目中無人!他忿忿不平,眉毛糾結在一起。

「不是,你是我的貴人,並不是我命定的戀人,可是和你在一起越久,我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這樣我會很痛苦,根本無法接受任何男人了啊!」她急著解釋。

倘徉在甜蜜的愛情里,她完全失去防護和警戒,任由關系朝著一種難以控制的方向前進。這樣下去,不但她痛苦,可能還會禍殃及他!想著想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眼眶泛起了水霧。

原來她是擔心已經喜歡上他,又害怕無法接受其他的男人?「什麼叫貴人不是命定的戀人,為什麼你要分得那麼清楚?」搞什麼飛機!

到底是哪個神棍對她貼下愛情的魔咒,讓她陷入痛苦掙扎,他非要把那人的攤子給砸爛不可!

「你不也是為了成功把我推銷出去,才訓練我的吻技?」

呃!快腦溢血了!他今天非得跟她講清楚、說明白,免得死不瞑目。

「沒錯,我今天就是要介紹一個人給你。」

「誰?」她眨眨眼,好奇地問著。

「就是我。」他深情的眼眸堅定凝視著她。

她霍地一怔!原就心慌意亂的她,因為他突來的毛遂自薦愣住,嘴巴頓時呈○字形,意識呈呆滯狀態。

半晌,她才回過神,舌頭像麻花卷一樣,「你……為什麼……要把自己介紹給我?」

「既然你喜歡我,那麼為什麼我們不順著自己的感覺走就好,為何非得相信高人指點?如果發現不合適,你我都可以隨時選擇離開。」

看他說得理直氣壯,袁雪葵心髒停了一拍,女圭女圭臉上的表情是驚喜、是迷惑,還夾雜著一點點擔慮。

一切來得突然,她頓時不知如何反應。

「可是……這又不是什麼桌球邀請賽,你不要開我玩笑……」

難道她一點也感覺不出他對她的在乎嗎?「我像在開玩笑?我是這麼隨便的人嗎?」

「這麼說……」抑下擔慮,她仰起小瞼,水眸盈滿期待。「你也是喜歡我的嘍?」

「廢話!」他伸手掐了一把她的粉頰,懲罰她令人沒轍的遲鈍,也承認了隱于心問的愛意。

「可是,女居士說要是我愛錯人的話,會一生坎坷,還會讓對方陷入困境,災厄不斷……」害人之心不可有,她一定要提醒他。

「我不相信她的鬼話,我也不怕厄運來磨。」他非要破除這種迷信的說法。

「你真的……不怕我帶衰給你?」

「傻女孩!不必想太多,一切順著自己的感覺就好了。」他用迷人的眼神和低醇的嗓音蠱惑著她。

雖然他沒有半句甜言蜜語,但眸中那股無畏的勇氣和深情的堅定,讓原本已心動的袁雪葵,輕易地消弭了心中一道薄弱的障礙。

她很清楚,除了他,她心里早已容不下別人了,那麼她何不卸下令人痛苦的堅持,勇敢接受命運的考驗,和他一起破除愛情的魔咒呢?

只要和他在一起,相信所有困厄下再是困厄!

「嗯,一切順著感覺走!」袁雪葵臉紅點頭,決定接受他的建議。

她的臉被他揉得更紅了,心跳鼓動著期待,戀愛的感覺越來越鮮明。「我本來以為你不喜歡我。」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常常挑剔我的料理啊!」

這笨女孩!「我是在乎你才會挑剔你,這樣你才會繼續留下來啊,真鈍!」他口里罵著,大手卻寵溺地揉了揉她柔順長發,攬她入懷中。

看著她羞怯的臉蛋交錯過驚喜的神情,令他更加確定她內心的那道愛情魔咒,只有他可以破解。

我是在乎你才會挑剔你,你才會繼續留下來……這幾個字像蜜般融入她的體內,甜入她的心坎里。既然命運之神將他們拴在一起,結局一定自有安排,她何必畫地自限啊!何妨接受他的提議——

一切順著自己的感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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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亙于彼此間的無形障礙已被他撤除,兩人的關系更往前邁進一步。

不只共享晚餐,她窩在他家里的時間,開始比在自己的豬窩還要久,于是她的愛貓被迫移居到他家,方便她一並滿足一人一貓的肚子。

星期天傍晚,袁雪葵打開冰箱,發現物資不足,拿起一把小雨傘,正準備出門。

「去哪?」臥于沙發上翻閱房地產雜志的葛維德問著。

「噢,我想去超市買點菜。」

「等我一下。」葛維德放下雜志,進去主臥房,套上一件毛衣出來。「走吧!我載你去。」

「你要跟我一起去?」袁雪葵頗為詫異。

「是啊,反正我也閑著。」明明觀察她很久,他就是裝作無所謂、不在乎。

「不用了,超市就在對街而已。」揮揮手,不想麻煩他。

「走了!別羅羅嗦嗦的。」他拉著她的手往外走。

夜幕籠罩,冬雨未歇,月兒偷偷從烏雲中探出臉來,似在偷窺小情侶的互動。

身材高大的他和她共撐一把傘,雨傘突然變得好迷你,即使身體緊挨著彼此,手臂被迫摩擦相貼,他寬厚的肩膀還是被雨淋濕了一大截。

「剛才忘了換大一點的傘……」她低聲道,隨即停步。「還是我上樓去換一把大的雨傘好了。」

說完她轉身欲離開,卻被一股強勁的力量拉回傘下——

「不必了,迷糊蛋!」他就是故意不換五百萬的大傘,如此一來,兩人才有機會偎近彼此,在一支小雨傘下摩擦出愛的火花。

「可是這場雨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啊……」她小發著牢騷。

最好給他下個一百年!梆維德的嘴角隱隱牽動出狡詐的弧線。

一陣冷風迎面而來,街道旁枝葉沙沙作響,袁雪葵不禁縮起了脖子,打了個冷顫。

「會冷嗎?」他低頭問她,低沉醇厚的嗓音透著溫柔。

「呃……還好。」

他下意識伸手觸踫她冰冷的小手,語氣立刻轉為斥聲責備。「‘還好’?那手怎麼那麼冰?」

說完,葛維德下由分說地將她的冰涼小手包裹在他厚實的手心里,保溫加熱。

「手是冰,可是……心是熱的。」袁雪葵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小臉蛋也在此時燙紅了起來。

這一瞬間,他和她定定地凝望著彼此,在無聲息的相望中,撞擊出一種微妙的火花。

下一秒,他伸長手臂,攏住她的肩偎向自己寬厚的胸膛,力道之猛,幾乎將她的身體揉進他的懷里。

「怕冷就要抱緊我一點,思?」他稍稍松開,欲擒故縱地提點著。

「嗯。」她點了點頭,一股被呵護寵疼的感覺,暖暖甜甜地襲上心頭。

沒多久,冷風又灌人有空隙的兩人之間,畏寒的她不禁將頭偎向他的肩窩,意圖汲取包多的溫暖。

他趁隙攏緊她,嘴角也在此刻牽起了幸福的線條。

就在一把小傘下,他們緊靠著彼此,汲取對方的溫暖,兩顆心因為甜蜜的依偎,牢牢地連系在一起,同步響起浪漫的愛情協奏曲——

這條路再長一點多好,她要偎在他的懷里,享受他的貼心和溫柔。

這場雨下久一點多好,再下個五十年,他要為她擋風遮雨,呵護一生。

愛苗已在兩人心底生根,斜風細雨,正好成了戀情滋長的甜蜜灌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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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盤盤可口美味的佳肴,在兩人同心協力下甜蜜上桌了。

就在袁雪葵卸下圍裙,葛維德盛飯,準備用餐時,門鈐突地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

袁雪葵扭開門把,一束盛放的百合花映入眼簾,她正納悶來者何人,對方已將花束交給她,露出深刻英俊的五官——

「嗨,可愛的天使,你好。」季子騫要帥地倚著大門,燦笑著朝她眨眼楮。

「你好,子騫。」

「你沒忘記我們的約定吧?」

「啊?!」袁雪葵一愣,半晌,才尷尬地報以微笑。

老實說,這一個禮拜以來,她和葛維德甜蜜地陷入熱戀,早忘了和季子騫的約定。

「那我可以進來用餐嗎?」

「當然。請進,我們正要用餐。」

玄關中兩人的互動,全納入一雙燃起火焰的黑眸中。葛維德手里拿著刀叉,真恨不得射向「豬哥騫」那張笑容幾乎咧到耳後的俊臉。

「嗨!阿德。」

「你來了。」從季子騫進門,他就一直沒有上前打招呼,表情始終維持著冷冰冰的蠟像瞼,擺明不歡迎他的到訪。

「哇 !這些東西看起來都好好吃噢∼∼我的口水快滴下來了!」

三人各就各位,季子騫拿起袁雪葵幫他準備的叉子,正要往一塊被淋上番茄百里香醬汁,肉質鮮女敕欲滴的牛肉叉去——

說時遲那時快,右方突然伸出一只長臂,快他一秒,將那塊牛肉給攔截走。

「款……」季子騫的眼神瞟向嘴里正咀嚼牛肉、太快朵頤的葛維德,表情略為不爽。

「子騫,試試這道經典名菜吧,法式藍帶雞。」袁雪葵不忘推薦拿手好菜。

「經典名菜啊?那我一定不能錯過嘍∼∼」季子騫朝袁雪葵咧嘴笑笑,才一出手,笑容再度凝結在嘴角。

鮮女敕雞肉同時被兩支叉子給叉住,兩股力量勢均力敵,互不相讓地暗中較勁。

這阿德,真小氣!季子騫心中暗咒,咬牙切齒。

死子騫,就是不讓你吃!梆維德瞪著他,眼楮快暴突。

一番插、扯,拉、推,法式藍帶雞變成台式手扒雞,絕大多數都被主人給抓去。

季子騫眼看平常斯文優雅的葛維德,將飯菜橫掃一空,連根骨頭也啃個稀巴爛,干淨得連拘兒也要自嘆不如,心中不禁犯嘀咕。

這小子!也不想想以前女人倒追他時,都靠他這號萬人迷幫他做擋箭牌,今天把到馬子卻暗杠起來,連口飯也不給吃,存心餓死他啊!

從這處處針對他,眼中蓄滿敵意,動作野蠻的行為來看,只有一種可能——這家伙真的已經對雪葵動了心,才會拚死拚活,連在餐桌上都要捍衛他的愛情。

炳∼∼還以為這座千年冰山只對建築物和四輪車感興趣,沒想到也有回歸雄性動物本能的一面,身為好友的他,當然是樂見其成,替他高興。

「對不起,今天準備不多,喝點湯好了。」袁雪葵捧來一鍋熱騰騰的湯。

「沒關系。」季子騫笑著。

等袁雪葵回到廚房內切水果,季子騫立刻賊兮兮地朝葛維德采問。「阿德,老實說,你和雪葵進行到什麼程度了?」

「什麼什麼程度?」葛維德裝傻。

「還裝蒜?」季子騫遞給他一個老實招來的眼神。

梆維德悶悶地不答腔。

「要不要我傳授幾招追女絕學給你?」

梆維德冷冷睞他一記。

「保證受用。」

「你少靠近她一點,就行了。」葛維德手里拿著刀叉,威脅兼嚇阻。

「還說我重色輕友,你這家伙有了女伴,就把我踢到一邊去。」

梆維德被這麼一說,匆地噤聲不語。

「你最好趕快擄獲佳人芳心,要不然……嘿嘿!難保她不會愛上我這個萬人迷。」季子騫咧嘴一笑,這是刺激千年冰山加速融化的最快方法。

「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那要試試才知道嘍!」季子騫說完,隨即噙著笑意起身,邁開步伐離開飯廳。

「子騫,你要走啦?」袁雪葵一走出來,瞧見季子騫的背影,趕緊喚道。

「是啊。」

「吃完水果再走嘛!」

「不,我得先去放一串鞭炮!拜了,小可愛。」臨去前,不忘丟給她一個飛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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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袁雪葵大多都窩在葛維德家中鑽研料理,完全不知道自己房子的租期已經逾期十天,等她打電話給房東談續租時,才知房子早已被租走了——

「房東太太,你是說你把房子租給別人了?!」她的表情錯愕。「怎麼可以……」

一旁的葛維德看在眼里,投注關心。

「袁小姐,依照合約上注明,豬約到期,偶就可以把房子給豬粗企了,所以真的很抱歉啦!我已經把房子豬給別倫了。」每次收房租常找不到她人,與其擔心她繳不出房租,還不如租給別人。

「那我……該住哪里啊?」

「對啦,你還有一包衣服和雜物還堆在門口,」房東太太置若罔聞地繼續說著。「有空要過企拿,要不然我就當豬源回收處理了喔!」

嘟……嘟……嘟……下一秒,房東太太冷漠的聲音已經在話筒中消失。

「款……」袁雪葵放下話筒,低頭看向懷中的小花貓。「怎麼辦?咪咪,我們被趕出來了,沒地方住了。」見眯咪還天真地磨蹭著她,喵喵叫著,她不禁苦笑。

「你就住在這里好了。」葛維德接話道。本來就想跟她提這檔事,沒想到一切盡如人願。「反正我這兒還有兩個空房間,隨你住。」小貓他都養了,也不差多養她一個人。

「這……」

「或者要跟我同住一間,我也不介意。」

「討厭啦!」她嬌嗔一聲。

「就這麼說定了。」

她嬌羞點頭。「好吧,那等我找到房子,我就……」

「隨你高興住,愛住多久都好。」

近水樓台先得月,他還得感謝房東太太把房子租給別人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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