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跩越愛你 第九章
作者︰斯琴

花宇音不停地在房里來回踱步。此刻她已梳洗完畢,換上柔軟的針織衫及圓裙,感覺既溫暖又舒適。

在結束那迷人又瘋狂的後,原齊文就將她載回家。對于他們既濕淋淋又近乎半果的狼狽狀況,原齊文負起了所有的解釋工作。

他先是強勢且不容抗辯地催促她上樓梳洗換衣,然後才回頭簡短地向她的爸媽解釋今天傍晚發生的事。花宇音不知道爸媽有沒有為難他,她希望沒有,因為那並不是他的錯,他不需負起全部責任。再說,他自己也全身濕透,同樣需要立即梳洗換下衣物,不然很可能真的會感冒。

擔憂和之前在車內發生的事令她煩躁不已。還有他最後的邀請。那像蠱一般地在她心里蠢蠢欲動。

唉,在這兒煩惱也于事無補,更何況她也不能一直躲在房里不出去。這時桂嫂撥了內線電話通知她下樓用晚餐,于是,她打開房門準備下樓面對一切。

正好,這時原齊文也打開門。他們站在門前四目相對。看著他微濕的發及干淨的衣著,先前的擔憂放下了一半。他穿著款式不同的針織衫,像是彼此竟然心有靈犀穿著類似的衣服,讓花宇音感覺小小地開心。

「呃……爸和媽有沒有為難你啊?」她開口打破沈默。

「嗯,還好。我解釋過了,他們應該能體諒。只是對于女兒全身濕透和一個半果的男子回家,他們大概有點嚇到吧!」

「嗄?」

他輕松一笑。「妳放心,妳裹在毛毯里,沒人知道妳里面沒穿啦!」

她臉紅,無言以對,最後才說了句︰「謝謝。」

他們一起下樓吃飯。除了花靖惠、容臣雲及花宇裳外,所有人都已在餐廳等著他們開動了,

花宇音先和大家說聲︰「不好意思。」才入座。原齊文自然而然地坐進她身邊的位子。

「沒關系,齊文剛剛都跟我們說了。幸好現在還不冷,不然你們鐵定感冒。」花宇音的母親蘭秀責難地瞥了她一眼,但語氣里包含了疼寵和關懷。「我已經吩咐桂嫂替你們煮好姜茶,等會兒要多喝一些。」

花尚謙則笑著宣布開動,大家一邊吃一邊閑話家常。看到大家一如以往吃飯,似乎沒有懷疑她和原齊文今天怪異的情況,讓花宇音的心里暗暗松口氣。

順利地吃完晚飯,花宇音想起那堆濕衣物還留在車上,她趁大家移至起居室吃甜點水果時,拿著塑膠袋到車庫去處理濕衣物。原齊文在下車時就把他自己的襯衫帶下車了,車里只剩她的上衣及那條從飯店帶回的毛巾。

可是,她怎麼都找不到她的內褲。

她下信邪又再次仔細找了一次,還是一無所獲。將包好的濕衣送到衣物間,交給桂嫂洗滌之後,她不想回起居室和大家閑聊。此刻她心里好亂,有好多情緒在心里拉扯,她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好想想。

她回到房里換上睡衣。做完睡前的保養程序,她躺上床,腦里不停想起不久前在車上的那一幕。

原齊文對她說的話一直縈繞在她的心,徘徊下去。她不懂他為何說想和她在一起已經很久了,這是否代表他再次接近她是有預謀的?但他為何隔了這麼久才來找她?

其中最令她煩躁的是他最後那大膽的誘惑。他當時的眼神、表情一直在她的腦里重播,只要一想到他的手曾為她帶來種種令人迷醉的快感,就讓她全身一熱。

他的手、他的吻都讓她體驗到無比的興奮歡愉。可是,他卻沒有得到同樣的歡愉。

一想起他盡力忍耐的模樣,她就感到一絲不舍。不公平的想法不停冒出來,她覺得自己好像殘忍的女王,利用他達到高潮後,將他踢到一邊受折磨卻得不到紆解。

她不該是這麼殘忍的……

喔,算了吧!她又何必自欺欺人?她渴望他,她渴望他的手再次撫模她身體的每一處,她希望他再度用嘴親吻她身體不曾讓人親吻的地方,她想要他繼續完成今天在車里尚未完成的部分。

可惡!他太可惡了!他雖然高貴地沒有當場佔有她,可是他留在她體內的欲念深深地折磨她。他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嗎?如果是,他成功了。

他完全地主宰了她的思緒。現在,她腦子里滿滿的只有他,還有他留給她欲求不滿的空虛感。

算了!她突然站起,決定不再一人獨自煩惱,她要去找他問個清楚。打開房門,她穿過沈靜的走廊,停在他房門前。因為怕自己會膽怯退縮,所以她抬起手敲了敲門後不等他回應,徑自打開門進去。

迎接她的是一室黑暗。

「原齊文?」她試探地喚他。沒有任何回應。

看來他還沒有回房,她打開矮櫃上的台燈,暈黃的燈光微微照亮了室內的擺設。她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覺得自己好愚蠢又沖動。也許她該趁他尚未回來時離開。

她轉身剛想往門口走去,不料,門卻在這時打開。

她對上原齊文驚訝的眼楮,心一瞬間跳到喉嚨。看來她無處可逃了。

「宇音?」他輕喚。突然眉頭一皺,像是懊惱般地低咒︰「該死!」

花宇音剛開始還不解他為何顯得那麼懊惱,但隨即了解到為什麼。她瞪著在他身後那熟悉的身影,不禁也跟著在心里驚呼「慘了」。

花靖堯滿臉興味地打量著他的妹妹。被當場抓到她在原齊文房里讓花宇音不知所措,她努力搜尋借口,想說些什麼來解釋目前這尷尬的情況,可是一句話也擠不出來。

最後她只能喃喃說聲「抱歉」,然後落荒而逃地奔出他的房間。

原齊文既懊悔又悵然若失地望著她消失在門後,一股怒火緩緩在胸間燃燒。他很清楚她為何來找他,可惜時機不對。真是該死!他好不容易盼到她主動來找他,沒想到結局竟會是這樣。

「抱歉,我好像打擾了你的好事。」花靖堯笑著說,語氣里一點歉意也沒有。

原齊文忿忿地瞪他一眼,很清楚他在幸災樂禍,但又無可奈何。今晚他不該答應花靖堯一同討論關于公司創立品牌的細節,最不該的是提議到他的房間談論,可是不管再如何不該都發生了,懊惱也無濟于事。

他嘆氣,搖搖頭,走到房內的扶手沙發坐下,口是心非地說︰「沒關系。」

花靖堯也跟著坐入他對面的雙人沙發,若有所思地說︰「其實你也不用難過,小音肯主動來找你,代表你的努力有效果了,只要再加把勁,你就能如願抱得美人歸了。」

原齊文咕噥了一聲。「你說得輕松。」

花靖堯笑著看他坐困愁城的模樣。「不然你現在可以追進她的房里,我可以當作沒看見。」

「謝謝你的大方,只怕我現在進去就換來一陣炮轟。算了,我們趕快討論主題吧!」

「是啊!反正你們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也不怕她跑掉,對吧?」花靖堯像是嘲弄般的說,他就是喜歡看原齊文那吃癟又害羞的樣子,感覺好像在逗柯英司一樣,好好玩。

原齊文不置可否,其實心里也是這樣想。

只不過他沒料到,事情會超乎他的掌控之外。第二天,公司突然安排花宇音到高雄分公司見習十天。

直到快下班了原齊文才得知此消息,當他沖回家想找花宇音談話時,蘭秀跟他說為了明天能準時到高雄分公司報到,花宇音已經和其他一起見習的同事搭車南下了。

花宇音嘆息地撥了撥手中的便當。

來高雄見習已經第五天了,公司將行程安排得滿滿的,彷佛期待在十天內就能將所有工作新知塞入他們的腦袋一般。

當她得知自己被派來高雄時,也嚇了一跳。她不記得自己有提出申請,再說這次見習機會相當難得,而且名額只有十個,想來的人一大堆,她不認為輪得到自己。

所以當她拿到通知單時,一度還以為是有人惡作劇。後來,經過劉思蘭解釋,她才知道原來是劉思蘭推薦她參加此次見習。

出發那天,劉思蘭對她說︰「宇音,我知道妳很有能力,不可能一直當個小小的業務助理,所以我推薦妳參加這次見習,妳要好好把握。」

劉思蘭的提拔之心和好意讓她感動,再加上當時她也想暫時逃避原齊文,于是,她下假思索地答應並在當天出發到高雄,就是不想再和原齊文見面。

老實說,她是尷尬得不知該怎麼辦。既然公司提供一個這麼正大光明的機會可以讓她免于面對原齊文的尷尬,她自然樂于利用。

只是,幾天不見他,她好想他,那深濃惆悵的思念如影隨形地纏在她心底,總在不經意時出來咬她一口。

她想念他跩跩的模樣,想念和他斗嘴的感覺,想念他那靛墨色的眼眸灼熱地盯著她看,想念他不經意的觸踫,還有他偶爾閃現的笑容……

唉,從未嘗過思念滋味的她,沒想到思念一個人的滋味竟然是又酸又苦、同時還夾雜著一絲甜蜜。

每次一想起他,她的心就悵然不已。

可是見習還有五天才能結束,一想到還要那麼久才能見他,她就忍不住嘆息。

不知道他有沒有想她?不曉得他是不是猜到那晚她去找他的目的了?那晚他後來怎麼跟大哥解釋她為何會出現在他房里?

一連串無解的問號浮上心頭。

若再見面,她該拿什麼態度面對他?若他問起她那晚為何去找他,她該怎麼回答?

「那個便當很難吃嗎?妳怎麼一直嘆氣?」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花宇音震驚地回頭,看著原齊文笑得一臉跩跩地站在她身後。

「原齊文?!你、你怎麼在這兒?」她張口結舌地瞪著他。

「怎麼?我不能在這兒嗎?」他瀟灑地坐入她身旁的椅子。「畢竟這兒才是我真正工作的地方啊。」

「可是,你不是在台北……」

「企劃案差不多已經告一段落了,廣告也已上檔,從昨天經銷商回報的銷售數字及接到的詢問電話來看,這一波的行銷策略算是成功了。」他說。「高雄這邊的人一直希望我先回來解決一些問題,再說,有人欠我一個解釋,所以,我就來啦!」

花宇音听到他最後提到的解釋,肩頭縮了一下。他果然不會輕易地放過她。

「怎樣,有沒有想我?」他突然靠近,額踫額地望著她。

「嗄?」才一見面就問這麼直接露骨的問題,教她要怎麼回答?

「我可是想妳想到幾乎無法入眠,只能盡快地解決手上的工作,好趕來高雄找妳。」他親密地摟著她,嘴唇離她僅寸許。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花宇音心跳不已。幾日不見,她直至現在才發現壓抑在思念之下的是狂烈的渴望,她不單想念他,更想念他的吻……

像是讀到她的心思般,他俯首,同時滿足了兩個人的饑渴。他深深地吻著她,分離使得這個吻猶如火山爆發般一發不可收拾,他急喘地摟近她,想要更多的她。花宇音也同樣渴求和他踫觸,她振臂攬住他的脖子,以旗鼓相當的熱情回吻他。

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鈴聲,原齊文模糊地認出那是他的手機在響,可是他舍不得松開懷中的佳人。這個吻他足足盼望了五天,就讓那人等等吧!他繼續放肆地探入她口中,盡情享受她的甜美。

可惜來電的人相當固執。

原齊文嘆息地結束這一吻。雖然極不情願,但他想起那群正等著他開會的人。他仍摟著她,另一手掏出手機,按下接听鍵。

「我馬上就來。」不等對方結束連珠炮的抱怨,他拋下一句,隨即掛上電話。

「唉,我得走了。妳的課幾點結束?」

「六點。」

「好,妳上完課後到十八樓來找我。我可能會比妳晚結束,妳能等我嗎?」他屏息以待她的回答。

她望著那雙思念的眼眸,微笑地點頭。

他的臉瞬間一亮,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般,開心地在她唇又印上一吻,才起身離開,離去前還回頭叮囑她︰「這次不準妳再逃走了!」

她好笑地看著他。他似乎害怕她會再次無聲無息地消失。明白他在乎自己,讓她心頭一暖。

知道晚上會再見到他,讓她的精神安定許多,接下來的課程,她比之前更認真地听講。一看見他,就好像給她無窮的活力,令她覺得精神奕奕,有種萬夫莫敵的感覺。

在上課的過程中,她的心有部分因為迫不及待想見他而懸著。每到中間休息時,她都希望能盡快開始上課,早點將課程上完,她就能早點見他。

她坐立不安,望著兀自在會議室外徘徊談笑的人,心里不斷催促他們趕快回來把課上完,可惜沒人知道她的心聲,她只能坐在位子上胡亂地在紙上涂鴉。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紙上滿滿都是他的名字。

好不容易終于捱到六點,講師還滔滔不絕、口沫橫飛地說著。花宇音死命地瞪著他,心里不斷希望他快點結束。可恨她的念力一點效力也沒有,直到七點整,講師好像累了,才結束今天的課程。

她以最快的速度收好筆記、講義,便朝電梯飛奔。或許是已經下班的緣故,電梯很快就來了,並將她帶至十八樓。

懷著一顆期待的心,她跨出電梯。辦公室里空無一人。

他會不會等不到她,所以放棄了呢?她忐忑不安地往前走,發現最尾端的一間辦公室前有個女人正抬手敲門。她仔細一看--那不是「華強實業」的千金小姐王念慈?

她這時候怎會出現在這兒?

突然門一開,王念慈被人拉了進去。「妳怎麼這時候才到,我等妳好久了!」

花宇音覺得好像被雷擊中一般。因為她認出那個男人的聲音,他是--原齊文!

暈眩讓她差點癱軟倒地,她強自鎮定,撐起發軟的雙腳,鼓起勇氣往前移動,看著原齊文緊緊地抱著王念慈。

強烈的痛苦和不堪讓她無法繼續待在原地。她跌跌撞撞地往回沖向電梯,在听到更多令人難堪的言語前逃離現場。

「……齊文,原來你在等我,我好高興喔……」愛上原齊文這麼久,她的感情終于有回報了。

原齊文倏地拉開那女人,才發現他抱著的不是期待已久的花宇音,而是王念慈。他倏地推開她,踉蹌地倒退三步。

「怎麼會是妳?」原齊文冷冷地問。

「怎麼不是我?齊文,你在說什麼?」王念慈嬌嗔地抱怨著。

「妳來干麼?」原齊文皺眉看著王念慈,不懂她怎會突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

他一結束會議就往辦公室跑,以為能見到花宇音,沒想到等著他的是空蕩蕩的辦公室。他焦躁地在辦公室里等她,就在他以為她來了時,想也不想就開門抱住對方,沒想到懷里的女人居然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王念慈。

「人家一听到你回來了,馬上就炖了燕窩來看你啊!」

「那現在妳看過了,可以走了。」他不耐地看看手表,心想花宇音或許還沒下課。他一心只想立刻擺月兌王念慈,趕緊去找他的宇音。

「別這麼無情嘛!你先喝喝看我特別替你炖的燕窩。」

原齊文無言地瞪著她,像是考慮要不要把燕窩倒到她臉上。但最後他還是端起來喝了一口。

停頓了一會兒,他才開口︰「炖的時間不夠,冰糖不夠入味,真可惜,糟蹋了這麼好的燕窩。」他放下保溫杯,一臉不屑。「以後別再為了這種無聊事跑來找我,而且燕窩還這麼難喝。妳可以離開了嗎?我在等人!」

王念慈沒想到會遭到如此毫不留情面的拒絕,她顫抖地掩面哭泣。「原齊文,你太傷人了!我要叫我爸爸不要和你們『花林』合作了!」

看著跑出去的王念慈,他搖頭嘆息,嘴里咕噥道︰「不懂這些千金小姐在想什麼,浪費我的時間。」

同樣是千金小姐,為什麼王念慈會和花宇音差那麼多?花宇音非但沒有驕縱的大小姐脾氣,還難得不依靠父親的庇蔭,憑著自己的實力進入「花林」,還有她的聰明、她的幽默?她的溫柔體貼都讓他依戀不已。

可惡!花宇音跑到哪兒去了?她應該早就下課來找他了啊!卻至今遲遲不見蹤影,該不會又跑了吧?

不行!他一定要去找她。這次他不會再讓她逃走了!

對高雄並不熟悉的花宇音,漫無目的地在街頭游走了約一個小時後,不堪疲憊,慢慢地走回公司為受訓員工所訂的飯店。

就在她踏上飯店前的階梯時,原齊文出現在她面前。她大驚失色地望著他,不相信他還有臉出現。

「我終于等到妳了。妳到哪兒去了?」原齊文面露怒色地問。

花宇音閃過他,往飯店大門走去。「不關你的事。」

他拙住她的手臂。「什麼叫不關我的事?妳怎麼了?為什麼沒有在辦公室等我?我一直在辦公室苦苦等妳,妳知道嗎?」

花宇音忿忿地抬起頭,怒目相對。「你少假惺惺了!什麼等我,你等的是別人吧?我真是看透你了,一直偽裝得那麼好,原來你想腳踏兩條船是嗎?我才不會加你所願!放開我!」

「妳在說什麼?」完全不懂她話中意思的原齊文,緊皺眉頭地望著她。

花宇音氣急敗壞地掄起拳頭就往他胸膛撾。「你還裝蒜!我都看到了,你既然約了王念慈,干麼還找我去看好戲?!」

一听見王念慈的名字,原齊文終于恍然大悟。「妳都看到了?」

看他還一臉恬不知恥的模樣,花宇音想也不想地拾手往他臉上揮去。

原齊文伸手接住她揮來的手,輕笑道︰「這是妳第二次想打我,妳有暴力傾向哦!」

眼見偷襲不成的宇音,用力想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抓住。突然,一股悲從中來的感覺讓花宇音的眼淚無預警地掉下來。

原本還輕松地和她說笑的原齊文,一見到她的淚,心便緊緊揪在一起。他用力一拉,把她帶入自己懷里,花宇音拚命掙扎想甩開他的箝制,無奈自己不敵他的力氣。

她的淚越掉越凶,他們拉扯的舉動也引來許多人的側目。思及這間飯店有許多公司同仁出入,原齊文決定在情況變得更嚴重前離開現場。

「跟我來。」

「我不要!」她拚了命地想甩掉他的手,完全不管路人的眼光。

無計可施的原齊文只好撈起她,將她扛上肩膀,大步地往他的車走去。把她塞入車子里後,他迅速地上車、啟動車子往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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